哀怨的空洞弘一大师的《送别歌》分析

哀怨的空洞弘一大师的《送别歌》分析 哀怨的空洞弘一大师的《送别歌》分析华东交通大学外语学院陈明肖庆华引言解释总是为了寻求一种“意义的起源”即它在这种过程中不得不向内求索以便为未知寻找一个固定的位置。人们一般称这一位置为“起源”同时将它视为“中心”、“内核”。从这一“起源”出发似乎就可以认识事物真正的面目捕捉意义的趋向了。弘一大师俗姓李。名息字叔同—的《送别歌》作为一个个案可以帮助我们考察意义的真正起源。哀怨的空洞《送别歌》已经流传了多年。它别致而又突出地显现了人们在别离时分的那种依依不舍的情怀与迷惘。有论者指出在这首诗的“艳词”之中别有一种沉痛。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天外天。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这首诗后来成为根据柔石的《二月》改编的电影《早春二月》谢铁骊执导及根据林海音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成的《城南旧事》吴贻弓执导的插曲或主题歌。其中歌词较之原诗稍有变化。在《城南旧事》中歌词为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回来时莫徘徊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离别多。弘一大师每行的最后一句显而易见是一种感叹“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天外天”说明送别之后已是傍晚只有风拂入面哀怨的笛声不时响起让人联想到行者“天外天”想到身处遥远所在的那种孤零与漂泊。同时自身的孤独感也油然而生。而下一段的最后一句则是要求行者“且饮此杯”在将要“今宵别梦”“西出阳关无故人”之前不妨暂时忘怀离别的愁绪。“偷欢”一时。那种沉重、悲哀或者哀怨体现出正常之中的非常、定居之外的流动、安定之中无奈的游走。可以说。在与朋友或者亲人离别之时显现出的这种情谊或情绪具有某种程度上的普遍意义别离是人生的某种变态。也就是人的生命中的某种承担不得不面对的承担。尽管负重但不能不加以容纳不能不加以吸收。使之成为人生的组成部分。实际上。这样的离别本身就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在于如何使它升华成具有魅力的艺术即如何使之成为让人回味无穷的那种诗意。而弘一大师的文字正好体现出人的这种追求。这可能也就是他的这首歌为什么这么吸引人、另人沉醉的一个主要原因。而林海音的改编或改写不仅有词句上的出入而且使意义产生了一定的变化。在她改写的第一段的最后一句意向明显指向对别后重逢的那种盼望。虽然在其第二段的最后一句也一样表达了对欢聚无多而别离频繁的感叹。如果加以比较。可以认为林海音的改写有些“积极”的因素至少是含有弘一大师诗中所没有的对相会、重逢钠硗 庵忠馕丁,蚨 颐鞘欠窨梢匀衔 胍淮笫Φ母璐手小,捎诟缓 г褂氲统恋牡髯佣 哿四氐 侨绻 腥险庋 谋 鄣髯幽敲从衷趺唇 墓惴毫鞔 嗣巧 嬷械哪侵炙 交 摹? ,那槭屏 灯鹄从?绾慰创这首歌词的广泛普及与其中含有的那种悲凉、沉重的情绪这两种彼此矛盾的倾向联系在一起呢难道说国人真的那么悲怨那么缺乏欢快吗细读弘一大师的原作后问题应运而生古老的甚至可以说陈旧的事物怎么会在一个世纪的时间里显现出它们新的光彩呢难道说国人对传统真的那么心醉。以至于不能不依而从之尽管这样的传统仅仅表现为那种昔日的旧痕、历史的遗存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我们可以注意到这样的用语。长亭”、“古道”、“芳草”“晚风”、“笛声”无一不浸透着带有“绿锈”的那种复古嗜好的情绪而诸如“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及“离别”等等也一样是陈词滥调式的语言看不出多少创新的意识而只有那种惆怅苦绪萌动着总是凋零的孤独的身影。因此这首歌为什么具有那么大的魅力使人们对它的意境如此沉醉、如此迷恋呢仅仅将它视为传统的遗留并不能说明要喜欢这首歌就是复归传统的爱好者或者说向往陈旧的保守派。难道说人们都会有这样的情绪等待着如此悲伤或低沉的 词句的承接与容纳等待着这种心情的语言的负载吗或许我们可以从钱锺书先生的《诗可以怨》一文中得到某种解答诗意中有一种占主导作用的情绪那就是哀怨。它代表着那种人们在现实生活中所不能实现、达到的境界诉之于诗之后有助于人忍受现实的残酷、分离的苦痛以及别离的不堪。因此这种哀怨情绪的抒发有助于人们调整身心的归向。将人生的爱恋、怀念以及悲情寄托在一种无法在现实中承接的所在。而诗因此成为一种“容器”它以其 万方数据他别处所不能找到的美魅将人的情感挫折别开生面地寄托于优美而又动听的词句之中。这首诗中的“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天外天”一句不仅体现了人心中的那种声音的飘飞是远行的人的别离相互依存的而且也是愈行愈远不断开拓出新的空的。所以“夕阳天外天”同时也意味着空间的扩展以及心灵的充实毕竟人因别离而可以使情感有条件向外面延伸甚至达到“天外天”的境地。这种气魄可以化解无限的忧郁与以及几乎巳经成为负担的低沉。也就是说一方面人沉醉于低沉的思绪之中因交通不便或相见恨难而不知再会之期而另一方面人又由于这种离别而将思绪向空间无限伸展使入有可能将思绪充实于本来不在此处、此地的那个境界。由此一来诗意、心绪与歌曲便成为一体性的东西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词、意情在这里成为一种牢不可破的新事物、新载体、新思路甚至是新的存在方式在别处也一样可以找到寄托情感、诗意共同语言的那种沟通。于是离别也就是无所谓离别离别也就造就了新的回合、会面的非在场之中的团聚与欢庆。离别成为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它使人们的友谊、亲情与爱恋达到空前的境界与高度。因此很明显弘一大师的非凡的艺术创造是无可比拟的也不是任何改编所能取代的。它始终能够显示出那种国人特有的情绪因而也就可以使人们醉心其问而“不假外求”、“不思外求”、“不向外求”。换句话说人只用在这种诗意的歌曲中才可以听到心灵的呼唤听到非同寻常的艺术的音声的昭示。如果说林海音的改动因记忆而来那么它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字改动。因为歌词中只有词的变化而不是整个形式的改变。而另一种改编则显示出了整体形式上的不同。这便是陈哲甫的新版《送别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孤云一片雁声酸日暮塞烟寒。伯劳东飞燕西与君长别离。把裤牵衣泪如雨此情谁与语。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天外天。显而易见陈哲甫改动了某些用词也对句子进行了更动并且在长度上也比原有的两段多出了一段。„陈哲甫的更动主要表现在将抽象的“情绪”具象化。也就是说。他所添加的“孤云一片雁声酸”、“把裤牵衣泪如雨”等句子“伯劳”、“飞燕”以及“日暮塞寒”等意象在很大程度上可能破坏了弘一大师的筹划将情绪化为诗意的安排。这样一来太过明显的表达、太过显露的情绪化词句运用。便将歌曲变为了某种意义上的那种情感流露不能不告别友人或亲朋因而也就不能不表达自己的情绪的凝重与低婉。不过应该指出的是正是这样的直白这样的直截了当反倒可能在某种程度上破坏了诗意的蕴涵与含蓄如“此情谁与语”所显示的也就将人的感情表达日常化即规约化了。因为一旦语言表达成为人们日产所用的那种表露那么也就很可能使表露、表白本身失去了诗意的可能性。这样陈哲甫所添加的词句便不可能具备弘一大师的原作所具有的那种婉转而又低沉的诗意的发散情调其艺术的价值似乎就低了一等尽管作为一首歌它并没有丧失其应有的价值和艺术功能。应该指出的是弘一大师的作品也并不是自己完全的独创而是别有所本的。论者指出他从日本歌词作家犬童球溪—的《旅愁》吸收了营养西风起。秋渐深秋容动客心。独自惆怅叹凋零寒光照孤影。忆故土。思故人高堂念双亲。乡路迢迢何处寻。觉来归梦新。闼然而。就象许多伟大的文学 家和艺术家一样这种摹仿在艺术和意境中显然是成功的它不仅表达了作者的人生感悟也体现了大师深厚的文学学习和创作功底。因此我们或许只能在这样的天才的创作之中体悟人生的艺术化。体会生命本身所含有的、所应有的音乐的魅力。我们不能不承认悲叹尽管不是人生的某种亮色。但这样并非鲜亮的情绪反倒可以体现人生的空间意识以及生命的开拓精神。与此同时还应强调的是人的生命有了这样的离别也才有了“春去冬来”。有了时问的“定位”与参照因为别离的人儿已经远去。而归程的安排是要最终由时间来保证或见证的。于是我们在离别的时刻所感到的还不仅仅是空间的无限延伸、诗意的涵盖天地、歌声的凝聚古今。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空间化既然最终要由时间的间隔、间离来体现其不可避免的回合、重叠与相遇那么这样的时间意义上的交叉、依赖与重新缝合也就将分歧、分界、分部化为在另一种维度才能存在的整体分而已合合而犹分人就在这样的紧张中克服人生的别离的不适与哀怨。如果从语言的角度来看假若一定认为。弘一大师的这首歌含有很深的古典韵味甚至有与前代人的作品类似的表达方式甚或很多重复性的表述那这也并不意味着他是在抄袭或引用更不是他缺少创新的表现。恰恰相反在形式保持的意义上。这首歌之所以广泛流传唱遍长城内外大江南北实质上正得力于这样的用语的借用或重复。这样的创作。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所说的情况是一致的“但愿人们不要说我并 万方数据包天笑及其文学作品之“生前身后上海海洋大学人文学院沈庆会包天笑原名包清柱后改名公毅号朗孙年月日清光绪二年二月二日出生于苏州阃门内西花桥巷 ”年月日病逝于香港法国医院享年岁。包天笑为我国近、现代文学史上“鸳鸯蝴蝶派的开山祖师。被誉为“通俗文学之王”。一生从事文学翻译、创作与新闻报刊事业为我国新闻界的耆宿文学翻译界的前驱少有的经历近百年历史变迁的跨代作家。据笔者目前的初步统计从年月第一篇翻译小说《迦因小传》始至年月逝世前两个月完成的最后一篇文章《大闸蟹史考》止包天笑在长达年的文学生涯中共翻译、创作了部长、短篇小说包括与他人合作者、未完成者。小说之外还写了大量的诗歌、戏剧、散文既有历史掌故也有回忆性随笔。无论从包天笑文学生涯的时间长度还是给我们留下的文学作品的数量来看都是十分惊人的。翻阅被历史尘封的包氏作品至今还可隐约感受到它们在当时是如何畅销的由于大量原始资料的散失以上数字还仅是有限资料的统计但包氏作品在当时受欢迎的程度已作品名称出版发行地„小说大观第册中华书局、文明书局„孽儿就学记商务印书馆…一一一…一一„儿童历中华书局„红女忏悔记中华书局一„一一。??——„——。——?一„天笑短篇小说?中华书局„社会镜大东书局版次版年版年月版年月版年月版外年月——一?„——————版年月版由此可见一斑近代小说家与作为大众传播媒介的报刊关系非常密切他们一方面编辑出版报刊。另一方面作为报刊的编辑为了维持报刊的正常发行而亲自创作、翻译小说并主要在自己编辑的报刊上发表从而形成了一个与以往小说家迥然不同的庞大的报人小说家群体。包天笑便是其中一个典型的范例。包天笑既是小说家又是新闻记者、编辑有着多年的报刊编辑生涯在这个领域投入了很大的心血自己也始终以新闻记者自命从其《钏影楼回忆录》中我们也可感觉到他对此颇为自豪。他曾经主编及参与编辑了种报刊杂志同时又在这些报刊杂志上翻译、创作了庞大数量的文学作品。正是通过编辑报刊以及身体力行的小说翻译与创作包天笑在晚清至民初文没有说出什么新东西。题材的处理就是新的…我非常喜欢听人对我讲我使用的是前入的文字。正如同样的思想用另一种讲法并不构成另一篇文章同样的是同样的文字用另一种写 法却构成另一种思想”【司以传统的、保守的甚至永远“陈旧”的词句表达情感构造出的是一个诗歌与现实不可分离的世界这也就是人的内在世界的一种再现即人构铸出的另一种理想的空间。在这里人可以尽情欢乐、随意发表尽兴抒发对人物的看法。所谓“激扬文字挥斥方道”在这里已使文字与世界密不可分。这里亦梦亦幻亦歌亦哭亦悲亦喜显现的是人生的真实与复杂性突出的是人对万物生命的珍重与爱惜唱出了时代的最强音与最可珍视的无限深情。结语可以看出在弘一大师的诗中我们听到的不仅是人生的反响。而更多的则是人生的呼声进入另一种境界。那里才有如梦似幻的真谛人生的真与艺术的真。正是因为人生与艺术水乳交融、密不可分因此我们在解释方面所能做的努力都可能是无效的。不对应的至少是偏离了弘一大师的意向的本来就是文字透露出的那种声音此外再无一物为什么还要向外追求呢这种空间的定位可能一次又一次使我们徘徊在乐声之中将听觉的力量归还给了音乐以及音乐中的那种不可多得的品味机会与无限伸展的自由抒情的可能。因此面对已经走失的艺术家我们聆听到的还是他的存在、他爱护人类的那种一唱三叹与反反复复。所以重复吗就是这样的复述就是这样的歌唱就是这样看似平常实则深刻的那种普遍使我们如痴如醉使我们难以自制。正是这样我们的自我投入保证了这样的歌声的旋律的绚烂多彩与随处可颂的那种氛围我们只有在这里在这样的哀怨与愁苦的歌声中成长着自身的生命进而走向音乐与诗意本身。参考文献【杜庭修仁声歌集【】上海仁声印书局【】陈星说不尽的李叔同【】北京中华书局帕斯卡尔思想录【】北京商务印书馆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