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形容词重叠式状语后面“地”字使用的制约因素

【doc】形容词重叠式状语后面“地”字使用的制约因素 形容词重叠式状语后面“地”字使用的制约 因素 试析形容词重叠式状语后面"地"字使用的制约因素 形容词重叠式状语 后面"地"字使用的制约因素 李小凤, (1.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广东,广州510610 曾炜. 2.暨南大学文学院,广东,广州510632) [关键词]形容词重叠式;"地"字;句法;修辞;语体;风格 [提要]研究发现,形容词重叠式作状语时,后ff[『的"地"字到底用还是不用,除了一 些 是说写者的使用习惯外,多数情况要受到句法,修辞,语体,风格等因素的制约.其中 有一部 分规律与一般状语标记"地"的隐现相同,有些则是形容词莆卺式状语特有的规律. [中图分类号]H14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5306(2005)03—0068—07 RestrictiveFactorsofUsageofde(地)after theAdverbialReduplicatedAd.jectives LIXiao,feng.ZENCWei (1.CollegeofChinesel~nguageandCulture,JinanUniversity,Guangzhou,Guangdong510 610,China; 2CollegeofLiberalArts,JinanUniversity,Guangzhou,Guangdong510632,China) Keywords:reduplicatedadjectives;thewordofde(地);syntax;rhetoric;style Abstract:Thispaper~cusesontherestrictivefactorsofusageofde(地)aftertheadverbialreduplicatedadjec— tives.Intheauthorsopinion,thosefactors,suchassyntax,rhetoric,style,playimportantrolein theusageofde (地).Exceptsomeparticularrules,de(地)aftertheadverbialreduplicatedadjectivessharesso megeneralrules withde(地)asaadverbialmarker. 1.引言 语法学界对于形容词重叠式的研究可谓全面而深入,从形容词重叠式的构成基础,语法 意义到语法功能,再到入句以后的语义指向,都有深入的研究.对于形容词重叠式的句法功 能,普遍认为,形容词重叠式最主要的功能是作状语.吕叔湘(1982)?指出,"事物的本 身往往采用不叠的形式,形容事物的行动,大率采用叠字的形式".王力(1985)认为 "叠字形容词用于末品(作状语)的,„„这种说法非常之多"."相同的两个字相叠,往往 有夸张的意思,咱们借这夸张的意思来尽量形容某一种情景".丁声树(1961)指出,"描 [收稿日期]2005—03—28 [作者简介]李小风,女,硕士,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华文教育系助教,研究方向为修辞学.曾炜,女, 暨南大学文学院中文系博士研究生,湖南理_1_|学院助教,研究方向为社会语言学. ? 68? 暨南大学华文学院2005年第3期 写方式或状态的,大多数是仝部或局部叠字的,„„大概都带的字.„„可也有时候不带 的字".朱德熙(1982)认为"无论单音节或双音节,性质形容词作状语都受到限制„„ 状态形容词作状语就不受什么限制".尽管朱德熙所说的状态形容词包括5种类型,但足 在举例对比性质形容词与状态形容词作状语的功能差异时,基本上都是举的AA/AABB式, 而没有AB式状态形容词和"f+性质形容词".换句话说,表达了"形容词重叠式作状语不 受什么限制"这一观点.朱景松(2003)统计表明,形容词重叠式作状语的用例数量远远 高于形容词重叠式作定语与谓语,从数据上论证了朱德熙的论断. 以上观点表明,形容词重叠式主要的功能是作状语.但是,后面的"地"字到底用还 是不用,则有待于进一步探讨.吕叔湘(1984)认为,"形容词重替式,地字可用可小 用",究竟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不用,本文研究发现除1『说写者的一些个人使用习惯外, 有相当一部分形容词重卺式在作状语时,后面用不用"地"要受到句法,修辞,语体,风 格等诸多因素的制约.关于状语标记"地"字的隐现问题,郑远汉(2005).的文章《从话 语结构的制约看状语标记"地"的隐现》,作了全面探讨.本文拟就形容词重叠式状语后面 的"地"字使用的制约因素作重点探讨.有些规律是所有状语共有的,有些则是形容词 叠式状语特有的,共有的规律在《从话语结构的制约看状语标记"地"的隐现》一文中也 谈到了,文中就不作具体标记.本文所讨论的形容词重叠式指的是在非重叠原式的基础上重 替而成,即原式为形容词的.主要以王国璋等(1996)的《现代汉语重叠形容词用法例 释》中所列举的形容词为考察对象. 2."地"字使用的制约因素 形容词重叠式状语后面的"地"字到底用还是不用,一般要受到句法,修辞,语体, 风格等诸多因素的制约.句法从内部结构决定"地"字用不用,修辞,语体,风格从外 部 表现决定"地"字用不用. 2.1句法因素 2.1.1一些叠式用不用"地"在肯定句与否定句中有不同表现. 这类重叠式一般为表时间,距离等的单音节形容词的重叠,在否定句中,一般与后面的 结构形成比较固定的,不用"地"字,而在肯定句中,"地"字可用可不用.如: (1)回到上海之后,这篇洞庭湖的游记,迟迟不能写出.(余秋雨《洞庭一角》) (2)首长们迟迟地批准他亲自来领导强攻是有道理的.(老舍《无名高地有了名》) 重叠式"迟迟"在否定句中不能用"地",而在肯定句中可以使用.另有久久,远远等, 如久久不能,久久凝望,久久地注视着,远远不止,远远不够,远远观看,远远地看着. 2.1.2重叠式作前置或后置状语,须用"地".这部分郑远汉研究得比较详细,可 参看.如: (3)慢慢地他由检查自己的缺欠转而想到:打不打"老秃山",上级自有主张见解,哪 能随随便便呢!(老舍《无名高地有了名》) (4)远远地一座塔耸立在山坡上,许多绿树拥抱着它.(巴金《鸟的天堂》)十亿亲人 睡得正甜正香,千万个孩子在梦里甜笑,静静地,美美地,„„(《夜,静悄悄》, 转引自刘焕辉《修辞学纲要》第149页) . 69. 试析肜容词重叠式状语后面"地"使用的制约凶素 2.1.3重叠式状语_JJj连同后面的中心语充当句子成分时,一般不用"地".可参看郑 远汉(2005).如: (5)门外立刻响起一串急急忙忙下楼的声音.(池莉《让梦穿越你的心》) (6)老婆子在慢吞吞说话的同时观察了辣辣.(同上) 2.1.4一些叠式不能用"地". 这类重叠式一般用来限制人或事物等范围,同一些用来限制人或事物等范围的表数量的 副词使用情况相同,如,"就","只""单""单单"等等.它们可用来修饰动词,名词, 代词或数量短语,一般不加"地".如: (7)贺营长喜欢作这种研究,明白了75'j人,也就间接地可以明白自己;他是这一营的 首长啊,别人的事都多多少少和他自己有关系.(老舍《无名高地有了名》) 例句中"多多少少"与后面的巾心蒯"有"是修饰性的关系,既不表性质,也不表 状态,而是表数量}的估计. 2.2修辞因素 修辞不同于语法,语法是解决刈不对的问题,修辞是解决好不好的问题.这里主要从言 语交际当中语义的强调与肯的组合办而来讨论用不用"地".' 2,2.1强调 有时候用不用"地",对某一部分有不同的强调作用,从而使话语在语义上更恰切. 2.2.1.1强调重叠式状语时,须用"地"如: (8)我呆呆地伫立着,死死地看着这座墓.(余秋雨《这里真安静》) (9)而我,则很想下一次去长沙时查访一下那些学田的所在.好好地看一看那些极其 平常又极其不平常的土地.(余秋雨《千年庭院》) (10)记住,牢牢地记住,而且传达给每一个战士!(老舍《无名高地有了名》) (11)二^个人会活活地跌死!(巴金《木匠老陈》) 用"地",强调状语的语义,同时语气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加强,这一点可以通过实验 语音学的进行验证.以J二4例,如去掉"地",就没有强调状语的意味.我仃J可以通过 实验语音学的方法进行检测,选择音高作为考察项L】,将每个例句分成保留"地"和去掉 "地"两组,表1(见下页)是摘取4人(二男二女)朗读中形容词重叠式状语的音高数据 (取状语中的最高卉). 根据表1数据得出平均数,有"地"时的平均音商为348HZ,无"地"时的平均音高 为302HZ,所有数据证明表明,形容词重叠式状语有"地"时的音高明显高于无"地"时 的爵高,这也说明_『加用"地"埘状语的强调作用. 2.2.1.2强调动作过程时,须用"地";只当作事实,则一般不用"地". (12)东边来了两个人,常班长知道桥必定已经搭好,慢慢地站起来.(老舍《无名高 地有了名》) (13)我头重脚轻,体内在细细地寒颤.(池莉《让梦穿越你的心》) (14)营长的脸慢慢松开,又有了笑意.(老舍《无名高地有了名》) (15)陆武桥现在慢慢体会到了先哲们说过的一些话.(池莉《让梦穿越你的心》) ? 70? 甓南大学华文学院2005年第3期 表1 \\员 \数据\\女一女二男一男二 句—,,, 有"地"380HZ450HZ240HZ220HZ例(8) 无"地"320HZ380HZ2l0HZ190HZ 有"地"460HZ380HZ240HZ340HZ例(9) 无"地"410HZ3l0HZ220HZ3l0HZ 有"地"470HZ490HZ220HZ240HZ例(10) 无"地"360HZ460HZ180HZ180HZ 有"地"420HZ430HZ300HZ290HZ例(11) 无"地"390HZ370HZ280HZ260HZ 例(12),(13),分别强调"站","寒颤"的过程.例(12),根据句义,是写东边来 了两个人之后,常班长的反应——慢慢地站起来,其描述具有现时性,该句中心是常班长的 动作.例(13),从一个"在"字,我们町以断定,句子的描述也具有现时性,中心是寒颤 的动作过程.例(14),(15),则只是描述或说明一种事实.由此可见,正因为用"地"可 以强调重卺式状语,所以动作过程就得到突出,而不用"地",动作过稗就末得到突出,所 以只是描述或说明一种事实. 2.2.2音律美 这部分的讨论是修辞效果好不好,而不是语法对不对的问题.音节配合得好,可使 语音顺畅,富于整齐美和参差美.在"地"字的使用方面,音节配合的规律主要表现为求 同,即为了使前后音节数量相同,语音通畅,追求整齐美,有意求同而确定用不用 "地"字. 2.2.2.1二二相对 (16)我有心把它当作一件自己应该关注的事来对待, 池傩》) 好好/花点/功夫.(余秋雨《责 (17)小两口都觉得累,便早早/上床/休息.(池莉《让梦穿越你的心》) 例(16),(17)中的重叠式不用"地",就是为了与后面的音节构成二二相对. 2.2.2.2三三相对 (18)他狠狠地/为故乡/争了脸,但故乡并不认识他,包括我在内.(余秋雨《乡关何 处》) (19)一切远行者的出发点总是与妈妈告别,走得再远也一直心存一个妈妈,二整 暗暗地/请妈妈原谅,而他们的终点则是衰老,不管是否落脚于真正的故乡.(余 秋雨《乡关何处》) 例(18),(19)中的重叠式用"地",就是为了与前后音节构成三一相对. 2.2.2.3四四相对 (20)这年年初,二望整命他堕童,他还是揸丕堡,皇互,垒垒堑圭. (余秋雨《柳侯祠》) . 71. 试析形容词重叠式状语后"地"字使用的制约因素 (21)天长日久,无人修葺,吴锦堂的种种建筑,也渐渐污损,与四周萧索的村落悄悄 .(余秋雨《庙宇》) 4个音节-fH是比较常见的一种格式,例如: 长长一叶深深一叹轻轻一搓 大大提高大大超重大大惊讶 好好练兵好好休息好好保重 深深沉浸深深后悔慢慢前行 苦苦企盼远远离开远远超过 细细品尝细细品味久久凝 平平无奇轻轻呼喊轻轻咳嗽 2.2.2.4五五相对 (22)一根根细长的木桩/紧紧地排着, 安静》) 轻轻一嗅生生作疼大大虚构 好好享受好好保护好好学习 好好扶养呆呆站着深深鞠躬 缓缓移动苦苦央求苦苦思索 远远不够远远不止细细端详 悄悄抽绎稳稳坐住切切关心 多多留神多多保重多多提拔 其中稍稍高出周围的是准尉.(余秋雨《这里真 (23)二连的上士唐万善紧跟着欢欢喜喜地进来, (老舍《无名高地有了名》) 2.2.2.5六六相对 (24)刻好之后又运到墓地,恭恭敬敬竖好, 2.2.2.6前后分句相同 向营长,连长毕恭毕敬地敬了礼. 浇上水泥加固.(余秋雨《这里真安静》) 如果与重备式结构较为紧密的分句叶I的状语后面用"地",一般重叠式也用"地",反 之,则不用. (25)李缅宁含情脉脉地望着肖科平,对饯康说:"她,我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代我 好好照顾她,千方百计——让她幸福."(王朔《无人喝彩》) 例句中"好好"后面要是加上"地",全句则改成:李缅宁含情脉脉地单着肖科平,对 饯康说:"她,我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代我好好地照顾她,千方百计地让她幸福."这样, 音节上会更顺口,当然,语气也相应更强烈一些. 当然,有时为了避免音节呆板,有意使前后不同,追求一种变异美.女?:? (26)贺营长的心里安定下去,决定好好地去练兵,好好去检查一下全营,有什么缺 欠,及早地补救.(老舍《无名高地有了名》) 例句中两个"好好",一个用"地",一个不用"地",就在于追求一种变异美. 2.3语体因素 用不用"地",还受到语体的制约.语体足一定语境功能类型中形成的,运用与语境相 适应的语言手段,以特定方式反映客体的苦语功能变体.(王德春,2000)目前,对语体 的分类,有不同的观点,本文采用王德春对语体的分类体系,对卷语体中形容词重叠 式状语后面用与不用"地"的情况进行渊查,得出表2(见下页): 根据王德春的观点,后4币f语体可称为与艺术语体相刈'的实用语体.从表巾数据町以看 出,艺术语体中,"地"可自由使用,而在实用语体中,"地"较少使用,报道语体中表现 更明显 ? 72? 暨南大学华文学院2005年第3期 表2 字数形容词重叠其后用其后用 语体类型作品"地"百(约)式状语数"地"数 分比 老舍小说《无名》,《正红》,余秋 隔散文《抱愧山西》等,《诗刊》艺术语体53 . 9万353l7048%2003年第l6期 ,《当代戏剧》: 《新作园地》 政论语体《邓小平文选》第一卷l9.5万833036% 《人民日报》(1995年l2月16日报道语体l05万l6l6% 一 31日) 陈子典《当代应用文书写作》中事务语体l5万00 的公文范例 科学语体丁柏铨《中国当代理论新闻学》39.7万200% 说明:表中《无名》,《红》是指《无名高地有_『名》,《正红旗下》,《当代戏剧》是随饥选取 2000年第3,第4期,2001年第1,6期,2002年第3,6期,2003年第1,第3期. 2.4风格因素 言语风格是使用语言表现出来的风格,也就是言语作品呈现出来的格调和气氛.用不 用"地",还要受到言语风格的制约.如: (27)王贤良长长叹了一息,骤然苍老.(池莉《让梦穿越你的心》) (28)空旷和寥落中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神圣,我轻轻一嗅,就改变了原定的旅程. (余秋雨《千年庭院》) (29)我点点滴滴地搜集与他有关的一切,终于越来越明白,即使他不是余姚人,我也 会深深地敬佩他.而正因为他是余姚人.我由衷地为他和故乡骄傲.(余秋雨 《乡关何处》) (3O)记住,牢牢地记住,而且传达给每一个战士!(老舍《无名高地有了名》) 例(27),(28),表现出简约,谨严的语言风格,句中使用较多的方言词语或书面词语 如:"叹了一息""骤然""苍老""空旷""寥落""残留""神圣""嗅""旅程"等,因 而句中重叠式状语后面不用"地";例(29),(3O)则表现出繁丰,疏放的语言风格.句中 停顿较多,使用的词语比较朴实,口语化.如果将例(3O)中的重叠式后面的"地"去掉, 则全句改为"牢牢记住,并传达给每一位战士!,,,这样全句的风格会更协调. 3.结语 综上所述,形容词重叠式状语后面的"地"字到底用还是不用,要受到多方面因素的 制约,除了一些使用习惯外,一般要受到句法,修辞,语体,风格等诸多因素的制约.文中 所分析的是主要的一般规律,在具体的使用过程中,要以语法正确为前提,以修辞效果好, 符合语体要求,风格协调为标准,灵活处理. ? 73? 试忻形容词重磕式状语后面"地"字使用的制约因素 [1] [2] [3] [4] [5] [6] [7] [8] [9] 吕叔湘 于力 丁声树 朱德熙 朱景松 吕叔湘 [参考文献] 中国文法要略[M].』匕京:商务印书馆,1982 中国现代语法[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 现代汉语语法讲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 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形容词重叠式的语法意义[Jj.语文研究,2003,(3):9—17 语文杂记[M].上海:上海教育}lI版社,1984. 郑远汉.从话语结构的制约看状语标记"地"的隐现[J].汉语,2005,(3):65—72 王国璋等.现代汉语重叠形容词用法释例[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王德春(主编).语言风格学[M].南i-!:广西教育出版社,2000. 【责任编辑杨万兵】 (上接第47页) 韩学生来说,可能会在某些局部环节带来更高的效率,而对于非汉字文化圈的学生,其影响 可能会是革命性的.我们的实验证实了这一点,囚此希望它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引起有兴趣,有条件的研究者的共同关注,更深入系统地探索,实践"字本位"的对外汉 语教学法. [1]徐通锵 [2]徐通锵 [3]潘文国 [4]贾颖 [5]吕必松 [6]任瑚琏 ? 74? [参考文献] "字"和汉语语义句法的生成机制[J].语言文字应用,1999,(1):23—33 核心字和汉语的语义构辞法[J』.语文研究,1997,(3):1—15. 字本位与汉语研究[M].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 字本位与对外汉语词汇教学[J].汉语学习,2001,(4):78—80. 对外汉语教学学科理论建设的现状和面临的问题[J].语言文字应用,1999,(4):3—11 字,词与对外汉语教学的基本单位及教学策略[J].世界汉语教学,2002,(4):78—86. 【责任编辑王汉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