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安魂舞曲

小丑的安魂舞曲 --------The Clown’s Requiem-------- --------By Minerva Granger-------- 楔子 主啊…如果人類真的有下一輩子可言的話,我希望--- ※ ※ ※ ※ ※ ※ ※ 這裡是地下組織 特務機構 Lord’s Emissary。 「011328,今天輪到你了。」身穿一身筆挺的軍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容木然嚴肅得令人不其然有一種很大的壓迫感。語調冷淡地擱下一句話,希理斯?桑德貝毫不思索就轉身離開。被敞開的鳥籠閘口中走出了一個披著一頭烏黑亮麗的直髮美貌女子,面目無情的她看上去眼神空洞,左眼下的臉頰上明顯地被烙印著一組號碼。 她淡然地伸出手並張開手心,上面繪著的複式圖騰開始散發出點點的光芒,似螢火蟲般開始聚集起來,形成一束束越顯刺眼的光球,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包圍了她的整個身軀--- 〝烏電多利哥音塔,〞 「吱,」 光華緩緩的散去,那裡站著的已經不再是一名少女。 To be continued. 簡介【那個刀刃不單只刺穿了他那高大的身軀,也同樣刺穿了她的心… 她,又回復到以前那樣的孤單了。冷笑著,不其然幾顆晶瑩的淚珠悄悄地滑下了她那張漂亮慘白的臉孔…】 Act.1 這是一個下雨的晚上。 在濛濛的細雨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女孩跌坐在地上。她的淚,強勢地佔據了她那姣好的臉孔。臉龐上的晶瑩已經再也分不出哪些是淚,還有哪些是雨水在她的臉上肆虐後的痕跡。 她無助的哭著,而天空也好像明白並為她的哀傷而憤憤不平似的,不斷地讓雨水傾盆而下。縱使這只是微雨,可卻已經下了足足一個晚上。 「唉---啊。」另一邊,另一個幸福沒被戀愛重創的少女正側著頭,並以手撐住。她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外面那個倒在廣場上,悲哀的哭著的女孩。「怎麼這麼久啊…」少女的眼波流轉著,容顏上淨是不耐。 『我命令你要在三個月內完成任務。』 女人凝視著窗的光景,驀地,她終於看到了---那個她希望看見的景像。她迅速地挺直胸膛,以『旁觀者』的姿態專注地看著戲。 女孩依然哭泣著,動也沒有動過,只任由雨打落在她的臉容上,落下了一道道的清淚。她那清秀臉蛋上的痛苦讓人看得心痛,令男人不期然停下腳步,輕輕地蹲下來注視著她。「怎麼了,」直接的開口,省下了不少的開場白,使人差一點以為他們有多熟悉。 一聽到那句溫柔的問候,女孩並沒有太大的驚訝,以及一般人該有的恐懼,只是默然呆滯的看向他,那種悲愴的痛無言的在她的眼眶裡聚集,眼淚亦同時間靜靜地流下,看得男子的心莫名地為她而揪痛著。 「要跟我回去嗎,」 緩緩地搖了搖頭,下一步她就小聲的示:「我不知道…」 男子愕然。原來她之所以搖頭,並非因為她不要去,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要不要去,就像迷路的小孩一樣,惹人憐惜。 「就跟我回去吧,不要再去想那些不應該想的事了,好不好,」輕哄著,他下一步就輕鬆地抱起了她,下頷輕輕的頂著她的頭,顯示了兩者高度的差距。 女孩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抗,顯然經已把身體與思緒抽離,恰如一具毫無生氣的洋娃娃---面無表情,眼神空洞著,可淚珠仍然不住地滑落著,男人立即伸出唯一一隻空出來的手,抹去了那些痕跡。他再次開口輕哄著:「來,別哭了,都哭花了難得漂亮的臉蛋了,哭多不好,所以不要哭了,嗯,」 看她很輕很輕地點了點頭,男人便滿意地笑了。果然,淚停了,不過哭後的後遺症卻仍舊存在。她眼眶紅得似兔子,俏鼻上也出現了淡淡的紅印,整體看起來還真是挺糟糕的。 ※ ※ ※ ※ ※ ※ ※ 「好了,到家啦,」單手推開了豪華的雕花門扉,另外一手抱著女孩,男人看上去如鬆了一口氣。鬆開了對女孩的手,男子把她輕放在舒適名貴的沙發上,讓已哭倦了的她能夠安靜的睡一睡,順勢偷得了她的一個香吻。 剛欲迎上去的管家一看到這一幕,驚愕的張大了嘴,眼睛睜得鬼大,看他的下巴都就快碰到大理石地板了。「少…少爺…」 「嗯,」雖然被看到了,但男人卻沒有被抓包了的驚慌,反而神色自若的笑了起來。睨著老管家這種誇張可笑的表情,他忍住想大笑出聲的衝動,只是低笑著。 『他知道他發現了,卻竟然一點心虛也沒有,還要笑得這麼樂,話說回來,少爺到底在笑甚麼啊,』這個認知一進入了老管家的腦袋裡,不自覺地為親愛的老管家增添了更多的疑惑了。 未幾,老人家終於得知他家的少爺到底在笑甚麼時,即時重新擺出冷靜的態度,並刻意把注意力放在那美麗的洋娃娃身上,暗示要求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少爺,請問這位小姐是…,」 「這個你用不著知道。」被老人喚著『少爺』的男子看到老管家恢復了平時的鎮定,隨即收歛了笑意,又命令道:「你只要在以後的日子裡好好侍奉她就可以了。」 「可是,少爺…你從來未嘗試過帶女---」 「沒有可是,」權威的嗓音表示老子他現在很不耐煩,簡單的就是表明當下已經討論結束外加沒得商量。 但是老管家看來並不怎麼怕死。「可夫人老爺他們---」 男人橫瞪了老人一眼,本來對女孩的溫柔經已不再復見,看得老管家背脊發涼。「那…好吧。我去帶小姐先沐浴更衣,好嗎,」 「先讓她多睡一會吧。」他回頭睨了女孩一下,沒發現他對她流露了少見的細心溫柔和體貼,令老管家看得吃驚,因為他從少爺出生開始就負責侍候他,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原來也有這一面。 「那少爺要不要也先沐浴更衣呢,我去要傭人們放洗澡水,好嗎,」 「不用,這個我晚點自然會去。」簡潔有力的聲音傳出,又一次用心地看著洋娃娃的雙眼丁點兒也沒有發覺老管家已窺了他好幾次。 「是的,那我待會兒再過來。」恭謹的彎了彎腰,老管家悄然地退了出去。 重新盯著沉睡中的睡美人,男子的唇角很自然地揚起了一抹迷人安慰的弧度,忽略了自己亦全身濕透了。 ※ ※ ※ ※ ※ ※ ※ --------地下組織 特務機構 Lord’s Emissary-------- 用力把一份文件夾由昂貴的辦公桌的一邊滑到另一邊,坐在真皮製的名貴坐椅的高大身影背著光,於氣氛沉重的偌大辦公室裡對另一方嚴謹站直的女孩下達無言的命令。 「這是你今次要做的事,我命令你要在三個月內完成任務。這次的男主角叫做該隱?伯納格,其他的自己看。別忘記,全程也會有專人加以監視,沒事的話你就退下吧。」 「是。」恭敬地欠一欠身,女孩轉過身,打算離開,冷不防一把女聲劃破了本來室內的緊繃寧靜,使得落地窗那邊那抹坐著的修長身影不其然皺起了眉心。 「等一下。」一個女人忽地騰空出現,開口叫住她。 女孩聞聲,慢慢地回頭站好,再度嚴肅的掬一掬。「米勒教官,請問甚麼事,」 妮可拉?米勒先向那抹身影彎一彎身,然後隨之扭頭瞧著女孩,「這個資料是最新的,文件裡沒有,先拿著。」女孩直視著美麗的女教官,輕輕的點了點頭,並順從的伸出手把新來的資料收好。見狀,女人便繼續她與她的對話,「你這次的名字是麗蓓卡?派翠克,甜蜜的陷阱。」 「是的。」 「那你可以走了。」妮可拉似是鬆一口氣。呼,趕上了。 「那我退下了。」 『要記得背叛組織的下場啊。』 ※ ※ ※ ※ ※ ※ ※ 女孩驀地驚醒,霍地睜開眼,光潔無暇的額上佈滿了因驚惶而出現的冷汗,提醒了男子她剛剛發了一場惡夢。他從容地抱起並摟緊了女孩,宛如戀人一般,好不甜蜜。當下男人放柔聲音釋出了無限的關切,「怎麼了,」 「沒甚麼。」默默莫名地抓緊了男子的手,像是找回安全感似的,放鬆了本來緊繃的身軀,同時亦不自覺地更加加大了對男人的依賴。 窺見了女孩的動作,男子俊美的容顏上浮現了抹愜意的笑意。回憶起管家那困惑的臉孔,他隨即亦發出了與其相同的疑問,「對了,你叫甚麼名字,」 「麗蓓卡,麗蓓卡?派翠克。」女孩如是的回答著,腦袋裡已經開始重新整理著她計劃的第二步…… To be continued. Act.2 --------地下組織 特務機構 Lord’s Emissary 專用實驗大樓-------- 「撒姆爾博士,是這個對嗎,」一名美麗的女子一身嚴謹大方的黑色套裝,在外披著一件純白卻染血的醫生長袍;整齊的戴著潔白的口罩和醫護用膠手套,並手持著一個血淋淋的物件信步從遠處走過來。原來奪目漂亮的紫瞳因為偌大實驗室的幽暗光線而浮現了一絲的譎異。 聞聲,微彎著的腰挺起,蒼白的髮擺了擺,一個老人轉過頭來睨了女人手上的東西一眼,又搖了搖頭,「你又弄錯了。不是這個,我要的是738的大腦,這個是788的大腦。」 「抱歉。」女子羞紅了臉,趕緊回到儲存器再接再厲。在她重新拿著試驗品返回老人身邊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表示關切之情,「賽拉,你今天怎麼啦,整天都怪怪的,總是神不守舍,不舒服嗎,」 「不,我沒事。謝謝你,撒姆爾博士。」女人習慣性的擺出了平時與其他人們所保持的距離,拒絕別人一切的主動接近及關懷。 老博士再次瞄了女子一眼,知道她一向都是這副模樣,可仍然自動自發與她攀談起來,試圖把氣氛變得輕鬆點。「不用這麼見外,叫我喬納森就好。怎麼樣,還習慣嗎,」 賽拉?格瑞納達注視著老博士的動作,看到他正在嘗試將那個血腥的人腦放進一堆機械當中,另外又在另一邊於第二個已浸泡過某種藥水的小腦中抽取樣本,放到電子顯微鏡下加以觀察。「託博士的福,還算習慣。其實博士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只是個小實習生,還是要跟禮貌尊卑的好。」格瑞納達頓一頓,「對了,這個是甚麼藥水,」她指指用作浸泡小腦的液體。 「喔喔,那個啊。那是『無眠夜』、『羅斯克爾』跟『梟楠』的混合物,含有劇毒,所以要更加小心處理。」老人回答著,一邊專心地在瓦解某種金屬,滿臉的謹慎。霎時,他臉色一黯,立即下了命令:「快,你現在去替我把7號實驗室儲物房的紅色櫃子裡找一瓶『玥』來。」 「好。」見老博士忽然這樣慌張,她即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即小跑步地跑了出室內,朝目的地奔去。 ※ ※ ※ ※ ※ ※ ※ 「嗯…讓我看看…似乎我也都挺久沒來了。這裡的味道怎麼依然和從前一個樣,」一抹頎長的身影挪動著,在背後拉出一道淡淡長長的影子。 淺淺的嘆息聲傳出,接著另一把醇厚好聽的男聲回答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疑問。「噢,我的大少爺,那要不要我去請幾位著名的師傅來這裡來過超級大翻新啊,」 撇撇嘴,兼備橫瞪身旁的男人一眼,暗示他說話還是客氣點的好。「喂。」 「幹嘛,」看來這名男子的脾氣還真的蠻臭的。 「布萊恩?馬特你到底收到哪裡去了,」 「你管我。」 那抹修長的人影不禁失笑,「喂,我可是在問你話耶,難道你不是實驗樓的主管人嗎,別忘記了你的身份才好。」 反瞪了他一次,男人看上去心不甘情不願的。「你說011122,對吧,」 「對。」 瞧他的眼睛,盡是濃濃的笑意,得意到令男子氣得牙癢癢的,多想揍他一拳。男人禁不住反唇相譏,「你是不是快樂過頭了,」 「我敢肯定這絕對沒有的事。」看男人滿臉都是壓抑的怒氣,他笑得更樂了。哈哈哈,真好玩。 「你確定,」咬牙,男人的容顏上開始出現青筋,可見其容忍力是多麼的勢孤力弱。 「當然。」保持著一貫的氣定神閒,他泰然輕鬆地回答著,嚴重地刺激到男子的臉部神經。 不能發洩。不能發洩。不能發洩。不能發洩。「哼。」別過頭,男人超有性格的不停在心裡詛咒他幾千億百萬篇。這個混帳殺千刀的,好,我忍。 經過一段短時間的沉默和男子心底裡的激烈轟炸後,他們終於停下了腳步,於一處滿是盛裝著不同生物器官的玻璃粗管的幽靜暗黑地方;正對著一根發著淡淡藍 光、粗大得可以的透明管子。那抹高挑的身影正在凝視著管子內那半浮著、浸淫著淺藍色營養液、身上盡是接駁著大量幼管的生命體。「這個就是博士們最新開發的半機械人類,」 「對,這個新的半機械人不單有一般人類會有的各種感情表情,於內還設有監視和竊聽系統,可以隨意任人操縱,是會對命令絕對的服從。另外,它的像真度是近乎百分之百,它甚至可以隨意『生病』,令人難以懷疑。」這下男人突然變得專業無比起來,怒氣由於被轉移注意力的關係消失得無影無終。「不過,即使再完美的東西也還是會有暇疵的。」 「喔,是甚麼,」不經意的揚起眉,那身影的要求十分明顯。 男人窺了他一眼,「是保養期。實在是短得可憐,只有一個月,最多。」 「是嗎…」 他似乎是在思考著些什麼。男人如是的想著,多看了他幾次。「喬納森?撒姆爾現在就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 身形高碩的身影不語,倒是另一邊卻發出了一聲悶哼。一看,那抹人影就怔住了。 一個身穿整齊工作服的女人急急忙忙的奔了過來,一個不小心,一下就與主管人撞了個四腳朝天,其力道大得令身影為之而吃驚。可能是這裡比較黑的關係才引致這場意外的吧,他心裡暗忖著。可是看來被撞跌個狗吃屎的男人卻不以為然。他痛苦的揉揉跌慘了的身體,話經也沒有經大腦就對面前的女子來場極級大轟炸--------「你他媽的到底有沒有長眼睛啊,,痛死了啦,居然連老子你也敢撞,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習慣了這樣跟人打招呼的,你他媽的---------」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過失。」賽拉?格瑞納達一聽暴吼,知道人家心情這麼壞,連忙一個翻身,也顧不了身上的痠痛,跪了起來,雙手合十,霍地大喊抱歉。 「啊,」女人料想不到突如其來的道歉使得男人一愣,呆掉了。 男人與女人互相乾瞪著眼,全場靜默三秒。 「……」 腦袋好不容易才清晰地吸收外加消化掉現場最新的訊息,須臾,某人又爆炸了。「老子罵人你就別在那兒頂嘴,本大爺我最討厭我罵人別人在旁邊打岔的了,啊--------你這個天殺的,你他媽的搞到我一肚子大便你知不知道,」男人胡亂的大罵一通,餘下的兩人愕然地看著他,像是嚇呆了似的。唉,沒法子啦,誰叫大爺我正罵得這麼暢快忘我,所以也就是說,誰敢打岔就誰遭殃,天皇老子也都一樣--------免談, ※ ※ ※ ※ ※ ※ ※ 「小姐,需要先沐浴更衣嗎,」老管家一出現並加以接近,女孩立即蜷縮著躲進男人的懷抱裡,第一次露出害怕的模樣。 當下不只老人不甚滿意這位陌生女子的反應,連少爺看起來也不怎麼認同老管家的表現。「米爾,你叫傭人先去放洗澡水吧,記得要放香精,我隨後自然會帶她來。」男子攢起了眉頭,一副不容遲疑的口吻。 「但是這個…要少爺親自---------」 唉,煩死了。真受不了這個管家的婆婆媽媽。「不要但是了,就照我的話去做,」 「是的。」 男人隨後低下頭,目光鎖定洋娃娃的小臉,用難得的溫柔的語氣開口哄著,「來,先去洗澡吧,嗯,」 「……」女孩默然不作聲,只是挺直身軀,無言的凝視著男子英俊出色的臉龐,腦袋裡似乎在分析盤算些甚麼。 男人蹙眉,對看似僅有十三、十四歲的她的行動與注視感到不解。「好,那我們出發啦,」算了,管他的,想她這大概是『默認』吧,他一把的抱起她,直接就從沙發上跳下地,動作一氣呵成,十分流暢。 『這次的男主角叫做該隱?伯納格。』 「…該隱。」走到一半,女孩忽地輕喚男人的名字出聲。聞聲,他倏地僵住了。 男人困難疑惑地扭轉頭。「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她捂住嘴,乍然睜大了雙眸,像是突然醒悟般。 『太遲了。』 To be continued. Act.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