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内实现建筑精品梦——国”字号建筑师的理想与现实之路探析 关注 .

大院”内实现建筑精品梦——国”字号建筑师的理想与现实之路探析 关注 . 关注特别报道:06 “大院”内实现 建筑精品梦 —“国”字号建筑师的理想与现实之路探析 大型国营建筑设计院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设计单位，庞大的社会资源和众多建筑师汇聚于此。在这把大伞庇护下的绝大多数建筑师们，早已习惯于大院的优越环境。如何让大院的齿轮在现代化的城市建设中高品质、高效率地运转,如何激发“大院”内年轻建筑师的创作激情, “大院”内 实现建筑精品梦 —“国”字号建筑师的理想与现实之路探析 本刊记者/黄 雯 史娇艳 大型国营建筑设计院(简称大院)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设计单位，在这个“巨大齿轮”的迅速运转过程中，我国的城市建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庞大的社会资源和众多建筑师汇聚于此，在这把大伞庇护下的绝大多数建筑师们，早已习惯于大院的优越环境。然而，当前许多国内外优秀的独立建筑师团队，逐渐掌握了我国众多大型建筑项目的设计权，这些机构国际化的设计方法和理念对大院的发展带来了巨大冲击。如何让大院的齿轮在现代化的城市建设中高品质、高效率地运转,如何在大院的优越平台上激发建筑师们，尤其是年轻建筑师们的创作激情,是当下大型国营建筑设计院所面临的严峻挑战。 提出这样一个命并展开讨论的是日前在京开幕的“现实?实现—北京院里的年轻人论坛暨展览”。来自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简称北京院)的优秀青年建筑师们用一系列作品分享了他们的创作思想和在大院里的成长经历。出席论坛的国内大型国营建筑设计院的院长、知名建筑师、新锐建筑师以及知名建筑评论家、建筑院校教授等纷纷对大院体制下年轻人的成长及创作展开精彩讨论。 作品—七人七色，大院青年渐长成 在被称为“胡同里的创意工厂”的方家胡同46号院举办的这次展览颇受好评，实际上它更像是北京院七位年轻设计师大院创作生涯的阶段性演出。 参展的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王戈、叶依谦、谢强、刘淼、杨洲，以及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第六设计所主任建筑师李亦农、Biad6A6工作室室主任兼室总建筑师王小工阶，七人七色，从他们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年轻一代建筑师的快速成长，看到他们在追求着建筑美的同时，对建筑的实用性和节能等更高的追求，看到他们在设计以外对城市、社会的现实思考。 从联想项目、北大科技园项目、黄山项目再到亦庄项目，建筑师谢强以“组合庭院”为主题的几个项目，反映了他和团队十年来建筑创作的连续性和个人特色。谢强表示，他很高兴能够在这样一个时尚的区域内办展览，而不是纯属于院校或者设计院的展览机构，希望这样的展览能“让老百姓、市民跟建筑师有更多的接触，让建筑师有更大的发言权和承担更多的责 任。” 建筑师王小工展示了他和团队做的一些学校建筑，多年的设计经历让他思考如何建造一个好学校，即从单纯关注功能和形态，更多地转向关注学校文化形态的延续，如何营造一个思考和成长的天地。 太仓博物馆、中国华电集团大厦、内蒙古农大生命科学楼，建筑师刘淼的三个建筑来自三个地域，反映了三个城市关系。他将城市的手法变成建筑的手法，融入到建筑中去，诠释了“建筑中的城市”的主题。 唯一的女建筑师李亦农的展示主题是“设计、探索”，她用分别代表工程的探索、法、自然的三个项目，阐释了她在建筑和环境、建筑和人的关系上的设计探索。 建筑师王戈通过他的作品讲述了关于责任与展现，功能与形式，空间与精神的实现上建筑师的坚持。 建筑师叶依谦就“现实与实现”的主题，表达了建筑师创作中的矛盾和遗憾，分享了如何与业主进行更好的沟通和磨合的实例。 建筑师杨洲带来了一个小型工作室对体育建筑的思考，他说，体育建筑不能在建成之后闲置，针对体育建筑项目以市场经营为主的观念变化，对建筑形态和用地选择也应随之变化。 正如李亦农在开幕式代表建筑师发言时所说:“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为我们提供这样一个基础，就像今天展览的主题一样，让我们在现实中创造机会，并取得理想的成绩。”透过展览，我们可以看到建筑师们背后强大的支持。那么，大院究竟为建筑师创造了哪些现实，以推助建筑师理想的实现, 管理—与时俱进，造平台塑人才 自己培养人才，并为自己的建筑师搭建一个很好的平台，把他们高调地推向市场，正如这次的展览，这就是对大院管理简单有效的验证。 “北京院树立了把设计院建设成企业的目标，在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下，我们院里有相应的机制引导，形成了以人才为主的工作室发展创作平台„„这次展览无论是创造方面，还是支持力度方面，院里都是以比较开放的创作氛围来推动的。”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总建筑师朱小地在展览开幕式上致辞道。能有一个良好的环境让建筑师大步发展，与当前大型设计研究院提供的优越平台分不开。 在著名建筑评论家王明贤的主持下，几位国内大型国营建筑设计院院长就大院的“管理”问题各抒己见。 北京院这些年一直走在大院改革的前列，院长朱小地表示建筑管理和设计工作在某种意义上是完全关联的，他进一步总结了北京院在管理方面“三个能力”:第一个能力，有能力面对复杂的环境，从这样一个制约因素很多的环境中确立设计的起点。第二个能力，能够把复杂的建筑设计工作，清晰地变成一个逻辑思维的做法，通过不断的程式化的展现，建筑的表达和设计工作的完成，实际上是一致。第三个能力，有能力听取各方面的意见，从中获得工作改进的可能性，并迅速地传播到每一个设计员。此外，面对北京院这样约有3000人规模的大院，肯定会岑参不齐，有不同的层面和方向，这还需要院领导很好地引导，最终把各方面设计的想法整理成设计院统一个体的设计。 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副院长、总建筑师崔愷指出，大院虽然是综合性的集团，但目前在建筑创造一线，很多建筑师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建筑师也出现了设计主持人、工作室主持人的岗位。在小环境当中，他们很有发言权、自主权。现在越来越多的好建筑出现，一方面说明社会环境有所改善，另一方面说明现在的一些建筑师有了越来越多的管理意识。“除了建筑师自己管理之外，很重要一点，尤其是像大院应该有一个比较精干的管理团队，在管理方面要越来越科学化、职业化。这些年来，我们这些老牌设计院相较于例如中建国际一些新兴的设计企 业而言，深深感受到管理方面的薄弱性。因此，希望业界同行都能重视起来。”崔愷说道。 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庄惟敏将大院的管理比作工厂化制表。“成千上百个零部件组合在一起能够紧密、正常地运行，这是管理者的问题。作为年轻设计师应该是表里的钻石，通过管理可以提供一个非常良好的平台，让钻石在这样一个很精密的机器里发挥更大的作用。钻石本身要有真正的品质，作为年轻建筑师就应该具备立志于为此献身的品质。”庄惟敏还提到，几年前建设部汪光焘部长总结过未来中国建筑业的两个发展方向，一个是向大发展，就是所谓大的“托拉斯”，另外一个向小发展，就是小的事务所，如业内非常知名的明星事务所、明星设计师。他期待有一天“大院”和“小事务所”可以坐在一块儿谈“管理”，让不同的体制多交流，让团队管理更合理化。 “管理应该是随时代而变的。”洲联集团(www5A)五合国际总设计师刘力介绍了五合国际的管理经验。他以为，面向市场的企业管理方法对于大小设计院所均有借鉴意义。 刘力表示，作为管理者一定要做两件事:一方面是企业的服务模式要扬长避短，比如小设计院没有大院强大的注册建筑师团队，于是五合国际在模式整合上首创了“1+1”模式;另一方面，在内部的人员培养方面花很大精力，弥补建筑师从学校出来专业比较窄的缺陷，把他们的知识构成充实起来。为此，五合国际为建筑师进行了大量的商务、法律规则方面的，联手经济、金融和市场策划公司，拓展建筑师更高更宽的眼界。“开发商来找你，指望你给他把把脉，我们设计师如果老是谈以人为本、天人合一，就没有办法和时代同步。”刘力说，“这是时代对于我们行业的要求，不仅仅要求你具备建筑设计方面的能力，对我们的管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体制—不是束缚，集约资源成果共享 “我想请问在座体制内的，包括北京院和北京院外的年轻人一个问题，我们受体制约束吗,如果受的话是受什么约束,目前的经济、市场状况下，作为独立建筑师羡慕不羡慕有大院背景的建筑师，反过来讲，作为在体制里的，像北京院里的年轻人，你们羡慕不羡慕我,” 场域设计事务所主持建筑师梁井宇提出的几个问题，立即将论坛现场带入热烈的讨论氛围中。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叶依谦回应道:“设计院的体制约束不是太大，我们院很开放，虽然人多，我们都是一堆野战军，是站在大院肩膀上的宠儿。”叶依谦坦诚体制已经不是差别，品牌更为重要。“我们面临的都是非专业的盖房子的甲方，找到北京院就是北京院，找到中国院就中国院，这是运气好。” “体制内和体制外的建筑师，都希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人工作在兴趣中，一定是非常快乐的。”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谢强补充道，“设计院虽然有目前中国体制下的大问题，但同时长期以来形成的，它是一个很强大的经济人，很多愿意做自己的建筑师，因为精力有限并不愿意粘连别的行业。比如我个人就不具备操控大型建筑的能力，可能跟我个人的背景有关系，我更愿意做一些我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在设计院这个体制下，建筑师们获得了设计院的很多帮助，保证建筑师能做出自己感兴趣的作品。”谢强道出了很多年轻建筑师愿意享受“很庞大、很有背景的经济人体制”的原因。 几位独立事务所的主持建筑师也发表了各自的观点。北京都市实践建筑设计公司主持建筑师王辉认为，体制的内容是不一样的，分不同的层次。第一个是作为指导思想的体制;第二个是作为运营机制的体制;第三个是作为技术支撑的体制。做建筑是一个技术活，是实打实的一件事，作为技术支撑的体制是通用的。因此，建筑本身就是在体制下形成的产品，我们都在分享体制的好处。 开放建筑建筑事务所主持建筑师李虎坦言，他很羡慕大院里的建筑师能够拿到众多大型项目，这是小事务所不大可能拿到的。“但我也无法肯定自己愿意到体制中去。因为我觉得一个项目要真正做好，会有很多决定因素。” 北京三磊建筑设计有限公司总裁、设计总监张华提出，中国的设计机构就像级配沙石，沙子、石头都得有。“建筑师需要依赖于团队力量，肯定是要在一个体制下共同工作。如果从服务于社会的角度上来说，好像机构大小都可以，当前一些小事务所生存得也不错。但如果要非常集约化地使用资源，设计机构做着做着就会自然变大。”张华说道。 北京墨臣建筑设计事务所董事合伙人、设计总监赖军提出了生存在体制“夹心层”的中型建筑事务所遇到的共同困惑，同时他表示，“不管是怎样的体制，最终还是要看结果，看建筑师有怎样的作品。对我们独立事务所而言，体制并不重要，关键是给建筑师创造良好的环境，让他们出真正好的作品。” “如果没有好的体制肯定没有好的创作。”维思平联合国际建筑咨询有限公司主持建筑师吴钢联系自己在德国读书、工作的经历，说道:“我在德国的公司非常强的体制中，强烈地感受到一个系统，一个体制对建筑师创作的支持。之后，我开始变得越来越自由。一个很强的体制、系统，实际上是自由思想最根本的基础，而不是一种制约。” “真正在市场生存的每一个人，都是体制的产物。”梁井宇最后总结道:“看来，我们一开始对体制的理解确实不应该把它只放在是国营的设计院还是民营的事务所，可能更多的是针对当下中国的体制现状，怎么联合起来或者说互相之间更多地交流，做出好的作品。” 教育—自我完善，终身学习 我们的建筑教育究竟能不能满足时代的要求,用人单位设计院对建筑学院培养出的毕业生满意吗,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副教授王昀在论坛现场向朱小地院长做了一个简单的满意度调查。朱小地坦诚回答，不太满意。“笼统地讲，现在的年轻人缺乏毅力，总是爱抱怨。一个设计师跟甲方接触，其实需要很快地融入到那个环境中去找到你的设计思路，而不是对自己个性简单的维护。这恰恰是建筑创造跟其他行业完全不同的根本区别。” 长期从事建筑教育的北京建筑工程学院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院长刘临安指出，我们现在的建筑教育存在三方面问题:一个是教育太僵， 缺乏个性化教育;二是教育方法太死，很多市场上反映的新信息难以到达教育环节;三是现在各式各样的院校都可以办建筑学，但是培养出来的人才成色太差。因此，他建议建筑专业的学生在大学里至少需要学四方面知识。第一是学技能，也就是动手能力，包括计算机操作;第二部分是学知识，知识是前人通过发明创造、通过各种探索得到的宝贵成果;第三部分是学方法，方法是得出结果的过程中的有效程序;最后应该学思想，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创新能力。 北京交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教授韩林飞讲到，据统计，通常建筑专业一个班到最后能坚持做设计的人不到5%。国外的建筑师培养，成才率也难以超过5%。这是由于建筑师的人才培养是要基于有兴趣、有执着的精神。有了这个兴趣，才能真正融入建筑师团队，愿意为这事付出。 长期身处一线的建筑师李亦农也感同身受:“我认为，建筑设计最痛苦的一点在于关键性思考的阶段。大家一定要认识到自己喜欢这种思考过程带来的痛苦，享受痛苦之后得到的成果与乐趣才能坚持下去。”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杨洲表示，真正的建筑师教育，重点是在长时间的工作过程中。每隔八年、十年，要给自己做一次教育，这样才能不断发展进步。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王小工也认同:“不管体制是什么，在事业开始之后，如果能把自我完善和继续教育的状态坚持到底，我想那才是出真正大师的状态。” 未来—担当责任，乐在其中 “现实理想都希望在未来实现，实现以后却都有一些遗憾”。进入到最后一个讨论模块，主题论坛的主持人、《建筑师》杂志社主编黄居正这样开场，他接着与青年建筑师们畅谈了对 未来的设想。 建筑师是一个老年人的行业，在座的称为青年建筑师的基本已过不惑之年。谢强说:“一个人到30岁的时候一定要找到自己的路，40岁的时候一定要站好自己的位置。而我们很多人已经到40岁，或许还在找自己位置。应该说未来还在思考当中。” 王戈接着讲到，我们这些人之所以还能一直从事建筑，因为什么都会干，都肯干。因此，如果大家真正喜欢建筑，耐得住寂寞，所有的困难都能克服。 李亦农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一个建筑师的未来既没有高职位，也没有很多的钱。不管是全面的，还是局部的，我们对这项事业会一直干下去。另外也希望带领我的团队，使大家对这个职业更加感兴趣。 “我原来以为短短的十年会给我们带来很多创造性机会，但我们的机会却不是完整的，我们提前被抛到了自己不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位置上来，要比父辈承担更多的东西。之后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走，真正的未来是比我们还年轻十岁的人。”杨洲说。 “我对于未来没有什么选择，继续做好自己角色，而且享受其中。”王小工言简意赅地说。 刘淼也指出，我的未来，就是一步步地做想做的事情。期望大家都怀着一种对北京、中国城市、世界城市负责任的心态去创作。我相信，当怀揣这种社会理想的时候，我们的未来就在其中。 最后，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执行总建筑师邵韦平的总结给论坛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当前，中国越来越国际化、越来越跟国际接轨，我们应该把原来受一些意识形态、传统固定思维模式影响的杂念抛开，专注于研究建筑学的本质。从建筑学本质来说，中国和世界是相同的，这里面不存在体制内和体制外的问题。不管是现有的执业建筑师，还是未来将要从事建筑事业的年轻人，每个角色都存在着个人发展的空间，也许你不会是全面的万能手，但你可以在某一个领域成为杰出专家。所以说，建筑学的未来还是比较光明的。” 关注特别报道:06 “大院”内实现 建筑精品梦 —“国”字号建筑师的理想与现实之路探析 大型国营建筑设计院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设计单位，庞大的社会资源和众多建筑师汇聚于此。在这把大伞庇护下的绝大多数建筑师们，早已习惯于大院的优越环境。如何让大院的齿轮在现代化的城市建设中高品质、高效率地运转,如何激发“大院”内年轻建筑师的创作激情, “大院”内 实现建筑精品梦 —“国”字号建筑师的理想与现实之路探析 本刊记者/黄 雯 史娇艳 大型国营建筑设计院(简称大院)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设计单位，在这个“巨大齿轮”的迅速运转过程中，我国的城市建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庞大的社会资源和众多建筑师汇聚于此，在这把大伞庇护下的绝大多数建筑师们，早已习惯于大院的优越环境。然而，当前许多国内外优秀的独立建筑师团队，逐渐掌握了我国众多大型建筑项目的设计权，这些机构国际化的设计方法和理念对大院的发展带来了巨大冲击。如何让大院的齿轮在现代化的城市建设中高品质、高效率地运转,如何在大院的优越平台上激发建筑师们，尤其是年轻建筑师们的创作激情,是当下大型国营建筑设计院所面临的严峻挑战。 提出这样一个命题并展开讨论的是日前在京开幕的“现实?实现—北京院里的年轻人论坛暨展览”。来自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简称北京院)的优秀青年建筑师们用一系列作品分享了他们的创作思想和在大院里的成长经历。出席论坛的国内大型国营建筑设计院的院长、知名建筑师、新锐建筑师以及知名建筑评论家、建筑院校教授等纷纷对大院体制下年轻人的成长及创作展开精彩讨论。 作品—七人七色，大院青年渐长成 在被称为“胡同里的创意工厂”的方家胡同46号院举办的这次展览颇受好评，实际上它更像是北京院七位年轻设计师大院创作生涯的阶段性汇报演出。 参展的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王戈、叶依谦、谢强、刘淼、杨洲，以及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第六设计所主任建筑师李亦农、Biad6A6工作室室主任兼室总建筑师王小工阶，七人七色，从他们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年轻一代建筑师的快速成长，看到他们在追求着建筑美的同时，对建筑的实用性和节能等更高的追求，看到他们在设计以外对城市、社会的现实思考。 从联想项目、北大科技园项目、黄山项目再到亦庄项目，建筑师谢强以“组合庭院”为主题的几个项目，反映了他和团队十年来建筑创作的连续性和个人特色。谢强表示，他很高兴能够在这样一个时尚的区域内办展览，而不是纯属于院校或者设计院的展览机构，希望这样的展览能“让老百姓、市民跟建筑师有更多的接触，让建筑师有更大的发言权和承担更多的责 任。” 建筑师王小工展示了他和团队做的一些学校建筑，多年的设计经历让他思考如何建造一个好学校，即从单纯关注功能和形态，更多地转向关注学校文化形态的延续，如何营造一个思考和成长的天地。 太仓博物馆、中国华电集团大厦、内蒙古农大生命科学楼，建筑师刘淼的三个建筑来自三个地域，反映了三个城市关系。他将城市的手法变成建筑的手法，融入到建筑中去，诠释了“建筑中的城市”的主题。 唯一的女建筑师李亦农的展示主题是“设计、探索”，她用分别代表工程的探索、法、自然的三个项目，阐释了她在建筑和环境、建筑和人的关系上的设计探索。 建筑师王戈通过他的作品讲述了关于责任与展现，功能与形式，空间与精神的实现上建筑师的坚持。 建筑师叶依谦就“现实与实现”的主题，表达了建筑师创作中的矛盾和遗憾，分享了如何与业主进行更好的沟通和磨合的实例。 建筑师杨洲带来了一个小型工作室对体育建筑的思考，他说，体育建筑不能在建成之后闲置，针对体育建筑项目以市场经营为主的观念变化，对建筑形态和用地选择也应随之变化。 正如李亦农在开幕式代表建筑师发言时所说:“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为我们提供这样一个基础，就像今天展览的主题一样，让我们在现实中创造机会，并取得理想的成绩。”透过展览，我们可以看到建筑师们背后强大的支持。那么，大院究竟为建筑师创造了哪些现实，以推助建筑师理想的实现, 管理—与时俱进，造平台塑人才 自己培养人才，并为自己的建筑师搭建一个很好的平台，把他们高调地推向市场，正如这次的展览，这就是对大院管理简单有效的验证。 “北京院树立了把设计院建设成企业的目标，在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下，我们院里有相应的机制引导，形成了以人才为主的工作室发展创作平台„„这次展览无论是创造方面，还是支持力度方面，院里都是以比较开放的创作氛围来推动的。”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总建筑师朱小地在展览开幕式上致辞道。能有一个良好的环境让建筑师大步发展，与当前大型设计研究院提供的优越平台分不开。 在著名建筑评论家王明贤的主持下，几位国内大型国营建筑设计院院长就大院的“管理”问题各抒己见。 北京院这些年一直走在大院改革的前列，院长朱小地表示建筑管理和设计工作在某种意义上是完全关联的，他进一步总结了北京院在管理方面“三个能力”:第一个能力，有能力面对复杂的环境，从这样一个制约因素很多的环境中确立设计的起点。第二个能力，能够把复杂的建筑设计工作，清晰地变成一个逻辑思维的做法，通过不断的程式化的展现，建筑的表达和设计工作的完成，实际上是一致。第三个能力，有能力听取各方面的意见，从中获得工作改进的可能性，并迅速地传播到每一个设计员。此外，面对北京院这样约有3000人规模的大院，肯定会岑参不齐，有不同的层面和方向，这还需要院领导很好地引导，最终把各方面设计的想法整理成设计院统一个体的设计。 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副院长、总建筑师崔愷指出，大院虽然是综合性的集团，但目前在建筑创造一线，很多建筑师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建筑师也出现了设计主持人、工作室主持人的岗位。在小环境当中，他们很有发言权、自主权。现在越来越多的好建筑出现，一方面说明社会环境有所改善，另一方面说明现在的一些建筑师有了越来越多的管理意识。“除了建筑师自己管理之外，很重要一点，尤其是像大院应该有一个比较精干的管理团队，在管理方面要越来越科学化、职业化。这些年来，我们这些老牌设计院相较于例如中建国际一些新兴的设计企 业而言，深深感受到管理方面的薄弱性。因此，希望业界同行都能重视起来。”崔愷说道。 清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庄惟敏将大院的管理比作工厂化制表。“成千上百个零部件组合在一起能够紧密、正常地运行，这是管理者的问题。作为年轻设计师应该是表里的钻石，通过管理可以提供一个非常良好的平台，让钻石在这样一个很精密的机器里发挥更大的作用。钻石本身要有真正的品质，作为年轻建筑师就应该具备立志于为此献身的品质。”庄惟敏还提到，几年前建设部汪光焘部长总结过未来中国建筑业的两个发展方向，一个是向大发展，就是所谓大的“托拉斯”，另外一个向小发展，就是小的事务所，如业内非常知名的明星事务所、明星设计师。他期待有一天“大院”和“小事务所”可以坐在一块儿谈“管理”，让不同的体制多交流，让团队管理更合理化。 “管理应该是随时代而变的。”洲联集团(www5A)五合国际总设计师刘力介绍了五合国际的管理经验。他以为，面向市场的企业管理方法对于大小设计院所均有借鉴意义。 刘力表示，作为管理者一定要做两件事:一方面是企业的服务模式要扬长避短，比如小设计院没有大院强大的注册建筑师团队，于是五合国际在模式整合上首创了“1+1”模式;另一方面，在内部的人员培养方面花很大精力，弥补建筑师从学校出来专业比较窄的缺陷，把他们的知识构成充实起来。为此，五合国际为建筑师进行了大量的商务、法律规则方面的培训，联手经济、金融和市场策划公司，拓展建筑师更高更宽的眼界。“开发商来找你，指望你给他把把脉，我们设计师如果老是谈以人为本、天人合一，就没有办法和时代同步。”刘力说，“这是时代对于我们行业的要求，不仅仅要求你具备建筑设计方面的能力，对我们的管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体制—不是束缚，集约资源成果共享 “我想请问在座体制内的，包括北京院和北京院外的年轻人一个问题，我们受体制约束吗,如果受的话是受什么约束,目前的经济、市场状况下，作为独立建筑师羡慕不羡慕有大院背景的建筑师，反过来讲，作为在体制里的，像北京院里的年轻人，你们羡慕不羡慕我,” 场域设计事务所主持建筑师梁井宇提出的几个问题，立即将论坛现场带入热烈的讨论氛围中。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叶依谦回应道:“设计院的体制约束不是太大，我们院很开放，虽然人多，我们都是一堆野战军，是站在大院肩膀上的宠儿。”叶依谦坦诚体制已经不是差别，品牌更为重要。“我们面临的都是非专业的盖房子的甲方，找到北京院就是北京院，找到中国院就中国院，这是运气好。” “体制内和体制外的建筑师，都希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人工作在兴趣中，一定是非常快乐的。”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谢强补充道，“设计院虽然有目前中国体制下的大问题，但同时长期以来形成的，它是一个很强大的经济人，很多愿意做自己的建筑师，因为精力有限并不愿意粘连别的行业。比如我个人就不具备操控大型建筑的能力，可能跟我个人的背景有关系，我更愿意做一些我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在设计院这个体制下，建筑师们获得了设计院的很多帮助，保证建筑师能做出自己感兴趣的作品。”谢强道出了很多年轻建筑师愿意享受“很庞大、很有背景的经济人体制”的原因。 几位独立事务所的主持建筑师也发表了各自的观点。北京都市实践建筑设计公司主持建筑师王辉认为，体制的内容是不一样的，分不同的层次。第一个是作为指导思想的体制;第二个是作为运营机制的体制;第三个是作为技术支撑的体制。做建筑是一个技术活，是实打实的一件事，作为技术支撑的体制是通用的。因此，建筑本身就是在体制下形成的产品，我们都在分享体制的好处。 开放建筑建筑事务所主持建筑师李虎坦言，他很羡慕大院里的建筑师能够拿到众多大型项目，这是小事务所不大可能拿到的。“但我也无法肯定自己愿意到体制中去。因为我觉得一个项目要真正做好，会有很多决定因素。” 北京三磊建筑设计有限公司总裁、设计总监张华提出，中国的设计机构就像级配沙石，沙子、石头都得有。“建筑师需要依赖于团队力量，肯定是要在一个体制下共同工作。如果从服务于社会的角度上来说，好像机构大小都可以，当前一些小事务所生存得也不错。但如果要非常集约化地使用资源，设计机构做着做着就会自然变大。”张华说道。 北京墨臣建筑设计事务所董事合伙人、设计总监赖军提出了生存在体制“夹心层”的中型建筑事务所遇到的共同困惑，同时他表示，“不管是怎样的体制，最终还是要看结果，看建筑师有怎样的作品。对我们独立事务所而言，体制并不重要，关键是给建筑师创造良好的环境，让他们出真正好的作品。” “如果没有好的体制肯定没有好的创作。”维思平联合国际建筑咨询有限公司主持建筑师吴钢联系自己在德国读书、工作的经历，说道:“我在德国的公司非常强的体制中，强烈地感受到一个系统，一个体制对建筑师创作的支持。之后，我开始变得越来越自由。一个很强的体制、系统，实际上是自由思想最根本的基础，而不是一种制约。” “真正在市场生存的每一个人，都是体制的产物。”梁井宇最后总结道:“看来，我们一开始对体制的理解确实不应该把它只放在是国营的设计院还是民营的事务所，可能更多的是针对当下中国的体制现状，怎么联合起来或者说互相之间更多地交流，做出好的作品。” 教育—自我完善，终身学习 我们的建筑教育究竟能不能满足时代的要求,用人单位设计院对建筑学院培养出的毕业生满意吗,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副教授王昀在论坛现场向朱小地院长做了一个简单的满意度调查。朱小地坦诚回答，不太满意。“笼统地讲，现在的年轻人缺乏毅力，总是爱抱怨。一个设计师跟甲方接触，其实需要很快地融入到那个环境中去找到你的设计思路，而不是对自己个性简单的维护。这恰恰是建筑创造跟其他行业完全不同的根本区别。” 长期从事建筑教育的北京建筑工程学院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院长刘临安指出，我们现在的建筑教育存在三方面问题:一个是教育制度太僵， 缺乏个性化教育;二是教育方法太死，很多市场上反映的新信息难以到达教育环节;三是现在各式各样的院校都可以办建筑学，但是培养出来的人才成色太差。因此，他建议建筑专业的学生在大学里至少需要学四方面知识。第一是学技能，也就是动手能力，包括计算机操作;第二部分是学知识，知识是前人通过发明创造、通过各种探索得到的宝贵成果;第三部分是学方法，方法是得出结果的过程中的有效程序;最后应该学思想，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创新能力。 北京交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教授韩林飞讲到，据统计，通常建筑专业一个班到最后能坚持做设计的人不到5%。国外的建筑师培养，成才率也难以超过5%。这是由于建筑师的人才培养是要基于有兴趣、有执着的精神。有了这个兴趣，才能真正融入建筑师团队，愿意为这事付出。 长期身处一线的建筑师李亦农也感同身受:“我认为，建筑设计最痛苦的一点在于关键性思考的阶段。大家一定要认识到自己喜欢这种思考过程带来的痛苦，享受痛苦之后得到的成果与乐趣才能坚持下去。”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杨洲表示，真正的建筑师教育，重点是在长时间的工作过程中。每隔八年、十年，要给自己做一次教育计划，这样才能不断发展进步。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王小工也认同:“不管体制是什么，在事业开始之后，如果能把自我完善和继续教育的状态坚持到底，我想那才是出真正大师的状态。” 未来—担当责任，乐在其中 “现实理想都希望在未来实现，实现以后却都有一些遗憾”。进入到最后一个讨论模块，主题论坛的主持人、《建筑师》杂志社主编黄居正这样开场，他接着与青年建筑师们畅谈了对 未来的设想。 建筑师是一个老年人的行业，在座的称为青年建筑师的基本已过不惑之年。谢强说:“一个人到30岁的时候一定要找到自己的路，40岁的时候一定要站好自己的位置。而我们很多人已经到40岁，或许还在找自己位置。应该说未来还在思考当中。” 王戈接着讲到，我们这些人之所以还能一直从事建筑，因为什么都会干，都肯干。因此，如果大家真正喜欢建筑，耐得住寂寞，所有的困难都能克服。 李亦农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一个建筑师的未来既没有高职位，也没有很多的钱。不管是全面的，还是局部的，我们对这项事业会一直干下去。另外也希望带领我的团队，使大家对这个职业更加感兴趣。 “我原来以为短短的十年会给我们带来很多创造性机会，但我们的机会却不是完整的，我们提前被抛到了自己不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位置上来，要比父辈承担更多的东西。之后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走，真正的未来是比我们还年轻十岁的人。”杨洲说。 “我对于未来没有什么选择，继续做好自己角色，而且享受其中。”王小工言简意赅地说。 刘淼也指出，我的未来，就是一步步地做想做的事情。期望大家都怀着一种对北京、中国城市、世界城市负责任的心态去创作。我相信，当怀揣这种社会理想的时候，我们的未来就在其中。 最后，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执行总建筑师邵韦平的总结给论坛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当前，中国越来越国际化、越来越跟国际接轨，我们应该把原来受一些意识形态、传统固定思维模式影响的杂念抛开，专注于研究建筑学的本质。从建筑学本质来说，中国和世界是相同的，这里面不存在体制内和体制外的问题。不管是现有的执业建筑师，还是未来将要从事建筑事业的年轻人，每个角色都存在着个人发展的空间，也许你不会是全面的万能手，但你可以在某一个领域成为杰出专家。所以说，建筑学的未来还是比较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