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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的复调魅力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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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的复调魅力在哪里?《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的复调魅力在哪里? 《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的复调魅力在哪里, 王晓红 【专题名称】外国文学研究 【专 题 号】J4 【复印期号】2009年09期 【原文出处】《文艺研究》(京)2009年6期第43,49页 【英文标题】Where is the Polyphonic Charm in A House For Mr. Biswas? 【作者简介】王晓红,中央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 【内容提要】奈保尔的代表作《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讲 述了一个普通的平凡人物毕司沃斯先生的追求独立和自我价值实现的艰辛...
《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的复调魅力在哪里?
《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的复调魅力在哪里? 《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的复调魅力在哪里, 王晓红 【专题名称】外国文学研究 【专 题 号】J4 【复印期号】2009年09期 【原文出处】《文艺研究》(京)2009年6期第43,49页 【英文标题】Where is the Polyphonic Charm in A House For Mr. Biswas? 【作者简介】王晓红,中央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 【内容提要】奈保尔的代作《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讲 述了一个普通的平凡人物毕司沃斯先生的追求独立和自我价值实现的艰辛一生。其独特的结构、细腻的人物描写、生动的语言,自出版之日起就被论者从各方面加以阐释解读。本文即根据巴赫金的复调理论,试图从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多声部叙述、叙述者、人物性格等几方面,探讨展示该小说的独特魅力。 《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一直被认为是2001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维?苏?奈保尔的代表作。这位出生于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的印度裔英国作家,在牛津大学毕业后工作处处碰壁,心灵异常空虚。可以说,在这部小说中,他融进了自己这几年的徘徊、挣扎、失望;更重要的是,他为我们塑造出一个为自己的独立和自我价值苦苦追求的毕司沃斯先生。在终感自己难以实现毕生的梦想之后,他望子成龙——把所有的希望和关心都挥洒在自己的儿子阿南德身上。一个梦,由两代人接力;一座房子,照出世间百态。小说中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多声部叙述、具有充分价值的独立而不相融合的个体,还有其人物性格及结构的不确定性和未完成性,很好地体现出了巴赫金的复调理论。尽管巴赫金的复调理论在中国的研究可谓更仆难数,但用这一理论完整、翔实地分析具体作品的研究却不多,用其复调理论研究后殖民主义作家的更是少之又少,以之分析奈保尔作品更是空白。本文试图对此做一突破。 一、复调小说以及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 巴赫金根据对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分析,提出了一套新的诗学语言,即复调小说理论。巴赫金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长篇小说中有着众多的各自独立而不相融合的声音和意识,由具有充分价值的不同声音组成真正的复调?。 所谓复调(polyphony),本是音乐术语,指欧洲18世纪(古典主义)以前广泛运用的一种音乐体裁,它与和弦及十二音律音乐不同,没有主旋律和伴声之分,所有声音都按自己的声部行进,相互层叠,构成复调体音乐。巴赫金借用此词来概括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的基本特征: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世界的完整统一,不可以归结为一个人感情意志的统一,正如音乐中的复调也不可归结为一个人感情意志的统一一样?。 奈保尔把《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描述为他的所有小说中与其关系最密切、最个人化的一部。该小说是根据其孩提时代所想所感而写成的,它含有他认为的最有趣的写作素材。带着成为作家的梦想离开牛津来伦敦之际,奈保尔经历了刻骨铭心的失败和空虚,他把此写入到这部小说中。他对生活漂泊不定的清醒认识和对个人的社会地位的无从把握构成该小说的主题。他认为这部小说是一个人对房子的追求以及拥有一座属于自己房子的内涵。 在该小说中,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多声部的情节结构、人物性格充分独立而不相融合的声音叙述、故事发展的不确定性和未完成性都表明它是一部典型的复调小说。 复调小说中的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是平等的、平行发展的关系。这就使小说中的人物摆脱了作者意识的束缚和影响,而更为自然地按照事物的真实来发展。小说人物相对独立于作者意识的主体性有力地剥离了作者意识对作品中人物意识的渗透和影响,作者个人的身影隐匿渐远,就像莎士比亚的作品中只有丰富复杂的各式人物,而绝少见莎士比亚本人的影子?。 主人公是具有充分自主意识并与作者平起平坐的主体,是自由的人。人物一旦被作者创造出来就必将依据自身的艺术逻辑、自己的规律发展。复调式作者与主人公的关系颠覆了独白小说中作者对主人公绝对的主宰地位,使作者对主人公不可动摇的定义成为主人公自我定义的一个方面,作者如何看人物已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人物如何看自己?。巴赫金把这种艺术视角的变化称为一场小规模的哥白尼式变革,这种变革即意味着人物可以更大幅度地摆脱作者意识的局限性而进入一个更广阔的艺术空间,正如宙斯创造出的人是奴隶,普罗米修斯创造出的是自由的人那样。 小说的主人公毕司沃斯先生是奈保尔父亲的写照,也可以说是有关其父亲的半自传体小说。这种作者与主人公平起平坐的关系不仅增强了小说的真实性,而且增大了其感染力。毕司沃斯先生不受作者的制约,也很少受周围环境的影响,他的内心怀有自己的梦想——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并且终生为之执著地奋斗,可以说是生活中的“另类”。正如塞尔汶?卡德乔所指出的那样,毕司沃斯先生的悲剧是由于他没能完成与其门第适合的使命以及对其母亲和家人的责任而造成的„„毕司沃斯先生,这位当代的反英雄,注定要在异国他乡漂游而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他成为旁观者与被边缘化的人。而毕司沃斯先生的荒野漫游既是奈保尔父亲生活的写照,也是其本人生活的写照。从这一意义上来说,毕司沃斯先生就是漫游的奈保尔,作者以其父亲的生活写成了这部小说,但是却在这个任务身上注入了自己的游离和孤独,这样,作者既是主人公,又是叙述者。 二、从复调的对话看《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中的情节结构和人物性格 “对话”是复调小说的理论基础。复调小说的情节结构不像传统的小说那样——开始、发展、高潮、结局这样的一条单线,而是由两条或多条平行发展的线所构成。其人物也不像传统小说里的那种好坏易辨、泾渭分明。复调小说不以塑造人物性格为目的,它主要是写人的思想、人的心理。小说中的人物思想具有深刻性和复杂性。这一切是通过作者不把自己摆在全知全能的权威地位主宰人物、评价人物来实现的。作者只是作为与作品中的人物具有同等价值的一方来参与各种意识与声音的平等对话。正是通过这种对话,复调小说才具有了情节的丰富性和人物的复杂性,表现为一种体现着生活中普遍存在着的矛盾对立的“对位结构”。它涉及到小说结构和人物关系结构,巴赫金称之为“大型对话”。如果人物内心矛盾分裂为两个人,表现为社会思想的对立与交锋,在作品中的对位的方式出现,在结构上形成人物和主题的对位分布就是大型对话?。与“大型对话”相关联,巴赫金还提出了复调小说的“微型对话”,主要表现于人物的心理结构之中。所谓“微型对话”,是指对话关系渗入到小说的细部,如 人物的表情、动作、心理、对白之中,极而言之,就是在被认识和理解的人类生活的一切表现中倾听出对话关系来。复调结构的艺术意志,在于把众多意志结合起来,在于形成事件?。多个声音形成的对话关系存在于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直至人类心灵最为隐私的角落。话语层面上的双声语和主人公内心思想矛盾构成的内心独白,即人物与客体化的自我的对话,形成微型对话。微型对话能够更深刻地显示出人物的复杂性,显示出人物心理的多层次性。下面,我们来看一下“对话”在该小说中是如何影响情节结构和人物性格的。 (一)房子中的多声部的情节结构。大型对话能够形成展示生活的丰富多样和人物感受的复杂多变的多声部现象。这种结构上的复调特征,后来就被发展为多主题结构。该书的情节结构可分为上、下两部,前半部分讲到了特立尼达的风土人情、独特的习俗、对迷信的执迷和恐惧,但后面更大的篇幅则论述了作者对自己的身份和自我价值的探求,也就是对人的终极意义的思考。下面我们从房子、婚恋、去英国留学与当地职业等各方面来详细探讨一下《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复杂的情节结构。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横贯该小说的线索——房子。主人公毕司沃斯先生先后三次为自己建构房子,但他的善良、率真和轻信,总是使他处处碰壁。命运似乎总是在和他开玩笑,捉弄他。第一次建的房子,由于他轻信麦克立恩的话,使用的是劣质的材料,结果在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风骤雨之夜,被夷为平地。第二次建的房子又因他和孩子们烧荒的火蔓延而烧毁。而他倾其一生所有、并负债累累的第三次所购买的房子却是典型的假冒伪劣商品。他不但花了极高的价钱,而且这看似典雅大方、做工考究的房子,却处处皆有瑕疵。小说正是通过房子这一线索,反映出毕司沃斯先生对自由的向往与对幸福的追求,更重要的是,找寻真正的自我身份。而最后,毕司沃斯先生靠终生奋斗、负债累累而终于买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可以说是最终在社会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当然,想有自己的房子的不止毕司沃斯先生一个人。塔特尔一家也一直在想着建造自己的房子,但这是一条暗线,一切皆悄无声息地进行。在毕司沃斯先生有了新的工作、买了一身新西装、全家到海滨旅游、买了一辆汽车等一个又一个令大家惊叹不已的事情发生之际,塔特尔让毕司沃斯先生和大家目瞪口呆——他有了自己的新房子。毕司沃斯先生所拥有的一切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看似不费吹灰之力,但这凝聚着作者没有直接描绘的塔特尔夫妇的无数辛酸和努力。毕司沃斯先生和塔特尔先生,正如第六代新锐导演管虎执导的电视连续剧《冬至》里的主人公陈一平与蒋寒,无时无刻不在较劲,在进行着艰苦的而又旷日持久的谁也不服谁的心理“暗战”。当毕司沃斯先生或陈一平不断向塔特尔或蒋寒出招的时候,后者似乎只有招架之力。可是后者一旦出招,便将前者置于“死地”。另一方面,毕司沃斯先生和塔特尔之所以极力购买自己的房子,和哈奴曼大宅有着必然的联系。这个住着两百多人的大宅子,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争吵、攀比、猜疑、逢迎还有等级森严的家族制度,只能使个性和自我价值泯灭。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毕司沃斯先生三次摆脱哈奴曼大宅,建构自己的房子,三次皆花得分文皆无,负债累累。塔特尔表面甘心永远躺在哈奴曼大宅的怀抱,而实则每时每刻不在做着逃离的准备。即使是庞大的哈奴曼大宅,在多年的不堪重负下,也不得不搬迁到矮山,实际也就是进行一场自我的清洗和重构。还有图尔斯太太最疼爱的“小神”,身在哈奴曼大宅而又游离于它。他在哈奴曼大宅长大,却倍受恩宠,他住的小屋,他人不得入内。以后图尔斯太太带他去西班牙港的幽静居所,尔后他又留学去了英国,但却无时无刻不再影响着哈奴曼大宅和哈奴曼大宅的人们,这种影响在他从英国回来之后达到了顶点。同时,作者没有着重墨描绘的是众多的无独特个性和追求的普通人,他们并不追求自我价值,也无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在人生的长河中,他们只能随波逐流。这正如奈保尔在其另一代表作《河湾》中所说的那样:“世界如其所是。那些一事无成的人,那些甘愿自己一事无成的人,在其中是没有位置的。”?这几个声部音色独特而又相互重叠,构成了抑扬顿挫、跌宕起伏的复调的房子进行曲。通过这一进行曲,整个社会的不同的生活状态被清晰地勾画出来。其次,该书从结构来看,还有两条平行线。一条是来自第三世界的落后乡村的个人通过自己的奋斗终于在发达国家的城市出人头地,另一条就是与之相伴的他内心的失望和无所归依感。与此相呼应的是现实与虚构的平行发展:奈保尔父亲一生的呕心沥血和小说结尾所描写的未写完的稿件和贷款买来的房子。 主人公毕司沃斯生来就带有很多不吉利的东西:六个手指,逆生,半夜出生„„小说名为《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但实际上它只是故事发展的一条主线,穿插在一起的还有哈奴曼大宅的兴衰,以及塔特尔的突然买房子,还有文法职员这样的卖房骗子,它们相互影响又相互制约,具有看似偶然而实则必然的内在联系。作者如此浓墨重笔于房子,与其个人的心路历程有必然的联系。这位文明世界里的流浪汉,终生无所归依,而让其心中的梦能够平静地升起的地方,就是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一座真正归自己所有的房子。另外,毕司沃斯生来就有的这些奇异之处,更包含了复杂的“俄狄浦斯情结”,他出生不久就招致其父亲的死亡,而从此他也陷入周围人的冷眼和淡漠之中,他的奋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像是赎罪,赎弑父的罪,于是,他不顾一切,寻求他认为能保护自己的最坚实的堡垒——一所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 (二)人物性格充分独立而不相融合的叙述。《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中人物性格充分独立而不相融合的特点通过复调的基本特征——主体性和对话性表现得异常明显。主体性指的是人的灵魂被撕裂开来,存在着人与人,人与自我,人与自然的隔绝。在哈奴曼大宅这个高度浓缩的社会中,没有人谈及毕司沃斯先生的离开或者他的回来。在他们眼里,“他是一个惹麻烦的人,而且不忠诚,因此不值得他们信任,他软弱可欺并因此而受到鄙薄”?。一些懦弱的人能感知自己的懦弱并憎恨自己的懦弱,毕司沃斯先生就属于这样的人。他身上有某种特质,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突然爆发,使自己免于最终身处耻辱境地。另外,在该小说中,人与自然也存在着普遍分裂。人在自我意识和潜意识里,有着多重的构造。即使在毕司沃斯先生很小的时候,他与自然的格格不入、他的与众不同也初见端倪。在他搞丢了达哈里家的小牛以后,心里害怕的他便认为最好的躲藏的地方就是在自己的家里。在他随后的突然出现吓得其姐姐德黑蒂尖叫不止时,他却表现出与他那年龄段的孩子很不相称的镇定——既不解释,也不惊慌。就在众人惊慌失措、提心吊胆地等待潜下河水去救他的拉各胡(毕司沃斯先生的父亲)的消息时,“毕司沃斯先生站在不远处的阴暗中,用一只脚的大拇指搔着另一只脚的脚踝”?,就像他们去救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就像大人们不是在认真的救人,而是在搞一个集体游戏一样。即使他在自己的姐姐德黑蒂家里的时候,他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因为他感觉到德黑蒂似乎完全抹去了他们曾有的联系。 我们再来看看对话性在该小说中的体现。复调小说,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指作者自己多个人格的对话。世界的本质就是对话,就是复调;思想的本质就是对话,就是复调;艺术的本质就是对话,就是复调;语言的本质就是对话,就是复调。饱受命运煎熬的毕司沃斯先生经常处于一种异常孤独、无人能助的境地。而其心中的情绪也只能对自己倾诉,这也体现了作者自己多重人格的对话。毕司沃斯先生讨厌妻子玛莎的叔叔赛斯,想方设法避免和其交往,并试图通过独特的举止显示自己的独特人格。所以当有一天赛斯招毕司沃斯先生谈话时,后者的第一反应是断然拒绝,但这种拒绝不久就变为犹豫不决,后又变为硬着头皮去见赛斯。这一过程很好地体现了主人公的多重性格:一个有反叛精神的毕司沃斯先生,一个优柔寡断的毕司沃斯先生,一个卑躬屈膝的毕司沃斯先生。这种多重人格的冲突是如此剧烈,他甚至听见了它们的对话:“在大厅里,他羞愧地听自己说‘什么事,叔叔,’”(11)在他把一口痰吐到妻弟的身上后,其连襟格温德把他猛揍一顿,而此时的毕司沃斯先生表现却很异常:他既没有任何的申辩,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拳头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大脑异常清醒,又异常模糊,他意识到有人在为他哭喊,但他却没意识到这致命的猛打正一点点落在自己的身上。应当说,那一刻,他的人格出现了分裂或者说出现了多重人格。尤其是当他 用所有的积蓄在绿谷所建构的房子被暴风雨所狂袭的时刻,即使他年幼的儿子阿南德也紧张万分地试图做出些许保护,不断地尖声叫喊,但身为父亲的毕司沃斯先生除了开始时的不断的咒骂,后来却无动于衷,听凭暴风雨横扫他的房子。他在床上除了呻吟,没有反抗,没有抱怨,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可以说,暴风雨的鞭打使我们看到了毕司沃斯先生人格的双重性——不懈的孜孜追求与无助的听天由命。另外,在毕司沃斯先生最为投入、最引以为荣的报社工作中,他创设出两种人物——相貌堂堂的白人英雄和长相平平的棕色印度人的故事。对前者他写出其传统的优越性,而对后者他剖析了其种种丑陋表现。可以说,在他身上,体现出多重人格的复调性,而正是通过这种复调性,我们才更好地全面认识了毕司沃斯先生性格的复杂性和真实性,同时也更好地理解了这一性格的悲剧意义。 (三)对人物心理的深刻揭示。除了大型对话,该小说更是使用微型对话深刻地揭示出人物的真实内心世界。主人公毕司沃斯先生性格的复杂性也正是通过这种对话关系表现出来。他生性忍让懦弱,但也有暴跳如雷的时候。有一次他在哈奴曼大宅骂图尔斯太太是“母鸡”,在图尔斯太太的小儿子命令他马上道歉而毕司沃斯先生也正准备胆怯地表达歉意时,他突然认识到自己的懦弱是多么地可笑和可恨,便突然暴跳如雷,大发雷霆。他既有常人的喜怒哀乐,又有常人难以理解的“变态”。当《特立尼达守卫者报》的新任主编罗基小姐奖励他带着家人海滨一周度假时,他欣喜若狂而又自豪无比,他也在海边真正享受到了天伦之乐;但是他又经常辱骂自己的妻子。同时,他既难以与周围的人和睦相处,也不能与自然惬意相融。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一波又一波地击打他,击打他的房子:“一阵怒号席卷了他们。当房子被击中之后,窗户被猛烈地撞开,油灯立刻熄灭了,雨像鞭子一样抽打进来,闪电点亮了屋子和对面的世界,当闪电过后,屋子陷入一片黑暗的虚空中。”(12)毕司沃斯先生的一生正是在这种虚空而又对未来充满希冀的心境中度过。这使人想起莎士比亚笔下的李尔王:他们都以为依靠自己的力量能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可当他们饱受挫折,感到在复杂的社会中无能为力之际,他们便几近疯狂。但是作为一国之主,李尔王的悲剧主要是由于其轻信和随意所导致。毕司沃斯先生的悲剧强烈地昭示出普通的小人物在社会上是如何艰难生存的。为了生活的继续,他们不得不听命于人,寄人篱下,但又要时时找寻自己的身份,寻求人性的独立。可以说,作者通过“微型对话”,精细而准确地刻画出毕司沃斯先生这位不甘心受命运束缚的普通人物的复杂性,从而也在更大的程度上激起读者的共鸣。这也是该小说的经久不息的魅力之一。 “微型对话”的使用,还让我们更好地理解到莎玛的复杂内心世界。莎玛使我们想到了中国的传统妇女——吃苦耐劳、听命于父母、心系丈夫和孩子。但她绝不是不明事理、毫无主见的女子。她比这要复杂得多。如果说毕司沃斯先生是野马,而莎玛就是那结实的缰绳——它可能会遭到野马的猛咬和撕扯,但终究能使野马镇定下来。在她和毕司沃斯先生恋爱、结婚问题上;在她和毕司沃斯先生的相处里,在她对孩子的培育方面,这位看似平凡的女士,处处显现着耀眼的火花。对毕司沃斯先生来说,莎玛是他永远完全难以破解的谜。有时她的表现是活泼欢快的女孩,有时她的表现又是抱怨不已的世俗女士。她所期盼的似乎只是:“经历每一个时期,在每一个角色完全发挥,经历所有她应该经历的情感——结婚或者生育的快乐,生病和辛苦时的痛苦,死亡时的悲伤。”(13) “微型对话”使毕司沃斯先生和莎玛在争吵、讲和而又争吵的细腻叙述中凸显出他们的夫妻情深。能表现他们彼此挚爱的细节之一是毕司沃斯先生买胸针的承诺和莎玛让其为自己买胸针的“威胁”。例如在毕司沃斯先生倾其所有花巨资最终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时,莎玛的第一反应是:“你疯了~你疯了~你在自己的脖子上挂了一块大磨石。”(14)但随后的她并没有对毕司沃斯先生歇斯底里,而是嗔怒道:“如果你想要挥霍钱财,我很愿意帮你。明天我就去德?里玛的店里买那个你一直说要买给我的胸针。”(15)可以想见,毕司沃斯先生的反应当然只能是“哧哧地笑起来”(16)。多么温情的话语,多么深厚的夫妻情谊。 (四)讽拟体的使用。复调小说的对话如何展开,并无定式。针对不同的情况,可有不同的情节和不同的对话方式。这主要有双声语、仿格体、讽拟体、暗辩体等。《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中用的最多的是讽拟体。这在该小说中是通过下列三种方式表现出来的:聚焦于无序;对历史典故的阐释;毕司沃斯先生本人就是鲜活但未取得成功的讽刺家(17)。这里,人物不仅仅是作者议论所表现的客体,而且也是直抒己见的主体。主人公自己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不必为作者的意志所限制,他完全可以发出自己独特的声音。毕司沃斯先生心地善良、但却无时无刻不遭受痛苦,并且也给他身边的人带来痛苦。他不甘平庸,却无时无刻不遭受命运的捉弄。他心仪莎玛,但当结婚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开始想要逃跑。他想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但他每次倾囊而买的房子不是被破坏就是被人欺骗。小说叙事就是在这种颇具对话的关系上形成由多个独立声部组成的复调结构。 三、故事发展的不确定性和未完成性 巴赫金还提出了复调小说的“未完成性”概念。他认为,生活是无限的,对话也就永远不会结束,因而复调小说的人物、故事情节与结构在原则上就是非封闭性的、“未完成性”的。或者是活着和死去时都像一个人被生下来的一刻一样,毫无意义而且无所适从(18)。 我们先来看该小说中人物的“未完成性”。我们知道,《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是奈保尔以其父亲的生活经历为基础而写成的。毕司沃斯先生终生努力,希望能成为名作家,但当这一梦想几近破灭之后,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阿南德身上:“大学里没有哪位学生的家长像毕司沃斯先生那么热切。他热衷于大学里的每一项规矩、仪式和习俗。他热爱大学里的指定教材,并兴冲冲地亲自将阿南德的奖学金表格送到海洋广场的缪尔?马歇尔家,然后带回一包免费赠送的书。”(19)可以说,毕司沃斯先生把阿南德看成了年轻时的自己。这部小说有双重性:毕司沃斯先生为寻求自我价值而进行的奋斗和与儿子的冲突及调和。该小说不但叙述了毕司沃斯先生的艰苦一生,也是对奈保尔本人成为作家的解构。所以,该小说也融进了作家本人的经历。这样说来,游走的奈保尔就是毕司沃斯先生,作者以其父亲的灵魂塑造了一个人物,然而却在其身上注入了自己的孤独和漫游(20)。毕司沃斯先生是在临死之前的两个星期被解雇的,是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的,可以说是死不瞑目。他一生追求而最终无所归依使他成为“现代的反英雄”,注定在他乡游走(21)。 我们再来看小说中故事情节与结构的未完成性。房子是纵贯毕司沃斯先生一生的主题。他的毕生的最高目标就是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像模像样的房子,历经艰辛和波折,房子是得了毁、毁了丢,直到毕司沃斯先生去世,他倾其所有上当受骗所买的那座房子仍然摇摇欲坠,给读者留下众多的疑问:“房子楼下的门都敞开者„„门上的铰链脱了位,家具被推到墙角。那一整天,衣履光鲜的吊唁者们,男人、女人和孩子在房子里进进出出。打磨上光的地板变得肮脏且布满划痕;楼上的地板不断地响着拖沓的脚步声。但是房子没有倒。”(22)房子的命运如何,还有,毕司沃斯先生在死前的两周被解雇了,他的两个孩子远在异国他乡,印度的契约劳工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特立尼达,旅行还未完成,流亡还未结束。莎玛和孩子们还会为再买一座新房子而终生奔波吗,小说体现出一种未完成性,或者说体现出生活的无限性和循环性。复调小说未完成性等特征体现了它的美学追求——使小说的表现对象具有更强的客观性,以便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用最高意义上的现实主义更加真实、更加深入地反映现实生活。 在小说主要线索——毕司沃斯先生为一个属于自己的居所终生奔波之外,作者还为我们表现出特立尼达风土人情、印度裔特立尼达人的生活状况以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对自由和价值的追求。生活是复调的,而奈保尔本人也是复调的:“他是印度的印度 教徒后裔,但疏离了印度的文化传统;他的出生地是特立尼达,但这个先是西班牙的后是英国的殖民地的岛国的文化与历史却没 有流传下来;他接受的是西方的,主要是英国的教育,后来又定居于英国,但对英国人来说他又是一个外来人,一个殖民地 人。”(23) 注释: ???巴赫金:《诗学与访谈》,白春仁等译,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4页,第64页,第78页。 ??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沈真等译,三联书店1986年版,第29页,第210页。 ?(21)Selwyn R. Cudjoe, V. S. Naipaul: A Materialist Reading, Amherst: 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1988, p. 71. ?董小英:《再登巴比伦塔:巴赫金与对话理论》,三联书店1994年版,第32页。 ?V.S. Naipaul, A Bend in the River, New York: Random House, 1979, p. 1. ??(11)(12)(13)(14)(15)(16)(18)(19)(22)(23)奈保尔:《毕司沃斯先生的房子》,余珺珉译,译林出版社2002年版, 第98页,第27页,第104页,第291页,第157页,第561页,第562页,第562页,第7页,第489页,第489页,第3 页。 (17)John Clement Ball, Satire & The Postcolonial Novel, NewYork: Routledge, 2003, p. 73. (20)Timothy F. Weiss, On the Margins: The Art of Exile in V. S. Naipaul, Amherst: The 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Press, 1992, p.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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