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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27 24页 doc 42KB 81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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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斋广录作者云斋广录作者 趙維囯 :《雲齋廣錄》是宋人李獻民編撰的一部小說集,但由於資料匱乏,學界對於作 者李獻民及其文本的研究比較淺顯。本文根據王庭珪與李獻民交遊的詩作,考證李獻民在兩 宋之交流落江淮之間,紹興年間定居在吉州安福,后遠遊衡湘。進而考察《雲齋廣錄》的版 本流變,判斷現存的最早的刻本為明末刻本,而非金刻本。同時攷述《云齋廣錄》八卷本與 十卷本的關係,流傳到明代的十卷本是一個殘本,只有七卷,前三卷内容完整,后四卷殘破。 明人依照宋刻板式新雕《雲齋廣錄》八卷本,原刻本亡佚,此本是清代及其以後流傳的唯一 版本。 《雲齋廣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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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斋广录作者 趙維囯 :《雲齋廣錄》是宋人李獻民編撰的一部小說集,但由於資料匱乏,學界對於作 者李獻民及其文本的研究比較淺顯。本文根據王庭珪與李獻民交遊的詩作,考證李獻民在兩 宋之交流落江淮之間,紹興年間定居在吉州安福,后遠遊衡湘。進而考察《雲齋廣錄》的版 本流變,判斷現存的最早的刻本為明末刻本,而非金刻本。同時攷述《云齋廣錄》八卷本與 十卷本的關係,流傳到明代的十卷本是一個殘本,只有七卷,前三卷完整,后四卷殘破。 明人依照宋刻板式新雕《雲齋廣錄》八卷本,原刻本亡佚,此本是清代及其以後流傳的唯一 版本。 《雲齋廣錄》 作者攷述 版本流變 十卷本原貌 《雲齋廣錄》是宋人李獻民編撰的一部小說集,作者生平事蹟未見於史書記載。由於該 書在後世流傳不廣,魯迅先生在著述《中國小說史略》時未涉獵此書,其後的小說史研究者 也多未論及。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來,吳志達《中國文言小說史》(齊魯書社1994年版)開 始關注《雲齋廣錄》的學術地位,對於小說文本的審美價值給予高度的評價,認為:“《雲齋 廣錄》中的志怪性傳奇,則有唐人之宛曲情致,想像奇譎,語言通俗而尚文采意趣。”其後 章培恒《中國文學史》、李劍國《宋代志怪傳奇敘錄》、程毅中《宋元小說研究》等著述對於 《雲齋廣錄》頗為推重,凸現出《雲齋廣錄》在小說史上的學術地位及其影響。值得關注的 是,近年來,學術界雖然比較關注李獻民及《雲齋廣錄》的研究,並以文本的審美意趣來闡 釋魯迅批評宋人小說“其文平實簡率,既失六朝志怪之古質,複無唐人傳奇之纏綿”1不夠 公允,但由於有關作者及其文本的文獻資料比較匱乏,其研究也始終停滯在空泛而淺顯的層 面。近來筆者偶然檢閱宋人文集,發現宋人王庭珪的三首詩作涉及到李獻民當時的生活與行 蹤,並進而查閱相關文獻史料,對於作者、版本流變等問題做一次嘗試性的全面梳理,以就 教於大方之家。 近來檢索宋人文集,無意間發現王庭珪《盧溪文集》2收錄三首與李獻民有關的詩篇,分別載於《盧溪文集》卷一二、卷一三、卷一五,詩題為《和李彥文》、《重陽日送李彥文之 衡湘兼簡向豐之》、《和李彥文春雪》。其中《和李彥文》詩題下小字注雲:“名獻民,嘗撰 《芸齋廣錄》行於世。”把雲誤作“芸”,大概是傳抄或刻印之故。由小字注可以判斷,與 王庭珪交往的李獻民就是撰寫《雲齋廣錄》的李彥文。為此,梳理有關李獻民的文獻資料, 1 《魯迅全集》第九卷《中國小説史略》第239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73年版,北京。 2 宋?王庭珪《盧溪文集》,文淵閣四庫全書本。后文所引《盧溪文集》均爲此版本。 1 對於李獻民的生平事蹟略作考述。 李獻民的生平史料雖然極其匱乏,但學術界對於作者及其作者的籍貫具有較為明確的認 識。李獻民,字彥文,開封府酸棗縣人,其小說成書于徽宗年間,餘則不詳。這一結論主要 依據《雲齋廣錄序》與《郡齋讀書志》。《雲齋廣錄序》末題署:“政和辛卯五月八日,廩延 李獻民彥文序。”又《郡齋讀書志》卷三下著錄:“《雲齋廣錄》十卷,右皇朝政和中李獻 3民撰。”在此需要說明的是,一些文獻書籍對於作者也有不同的記載。《詩話總龜》所引書 目以為:“李元文《雲齋廣錄》”,吳志達《中國文言小說史》以為《雲齋廣錄》的作者為 “李憲民”。根據現存最早的八卷刻本的《雲齋廣錄序》及書目載錄,此問題甚明,無須辨 正,“元文”、“憲民”實為“彥文”、“獻民”,是後世傳抄訛誤所致。關於籍貫廩延即 酸棗的說法,需略作闡釋。廩延,古邑名,春秋時屬鄭邑,以境內有虛廩堆延綿不絕而得名。 秦時以境內多棘置酸棗縣。南北朝後魏併入小黃縣,北齊併入南燕。隋開皇六年複置酸棗縣, 宋代因其舊制,政和七年改名延津縣。李獻民之所以題署廩延,因為廩延自古為天下名邑。 據《春秋左傳注疏》卷一:“大叔又收貳以為己邑,至於廩延。”杜預注雲:“廩延,鄭邑, 陳留酸棗縣,北有延津。”又《太平禦覽》卷一五八云:“又鄭大叔侵鄭,至於廩延。注曰: 縣北有延津。《後漢地理志》曰:即酸棗也。”那麼,李獻民《雲齋廣錄序》寫于政和辛卯 年,也就是政和元年,開封府酸棗縣尚未改名。 在此之前,除了作者的姓名籍貫之外,學術界對於李獻民生平事蹟所知甚少,如作者的 生平、交遊等根本無法查考。現在王庭珪《盧溪文集》中發現的這些資料,至少我們可以粗 略地考證李獻民的生平事蹟。因為王庭珪文集中沒有直接載錄李獻民的《行狀》、《墓誌銘》 之類的資料,而僅是和李獻民交遊的三首詩作,為此,我們首先需要對王庭珪有所了解。王 庭珪(1079年——1172年),字民瞻,號盧溪先生,吉州安福人。據《盧溪文集》附錄王庭珪《行狀》、《墓誌銘》記載,“乾道八年,歳在壬辰三月己丑,盧溪先生王公卒。”4享年 九十三歲。宋孝宗乾道八年即1172年卒,那麼,王庭珪出生當在宋神宗元豐二年(1079年)。 自幼好學,以孝行聞名鄉裏。政和八年登進士第,選官為衡州茶陵丞。在衡州為官之際,教 化百姓,規範土地稅收,懲處奸猾胥吏,觸及到當權者的政治利益。後與上官不合,回鄉隱 居。周必大《行狀》載:“宣和末,公年未五十,知時事阽危,無宦遊意,學道著書,若將 終焉。邑有盧溪,築草堂其上,鄊人號盧溪先生。”胡銓《墓誌銘》載:“宣和末,公見禍 根已萌,葺草堂盧溪之上。年未四十,棄官卻歸,教授鄊裏,執經踵堂者肩摩。人不稱其官, 曰:盧溪先生。”那也就是說,宣和年間,王庭珪在茶陵為官,在宣和末年回到故鄉吉州安 福,在盧溪之上築草堂授徒。周必大和胡銓的說法稍有區別,周說年未五十,胡說年未四十, 應以周必大所說更符合實際。宋徽宗宣和年號使用七年,宣和末年當在宣和六年或宣和七 年,此時王庭珪當在四十五六歲,年未五十。宋高宗紹興壬戌秋,也就是紹興十二年,胡銓 指斥議和,朝廷制裁主議大臣,為此而被流放。“福州簽判胡銓除名,新州編管。”5胡 銓路經安福時,王庭珪寫詩送別,詩題為《送胡邦衡之新州貶所二首》,其中:“名高北斗 星辰上,身墮南州瘴癘間。”當時士人爭相傳頌此首詩句。紹興十九年秋天,王庭珪也因為 此事受到牽連而被流放辰州。據胡銓自己回憶:“紹興壬戌秋,銓坐不肯與金人議和且乞斬 3 宋?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卷三,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4 宋??胡銓《墓誌銘》,載于《盧溪文集》附錄,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5 元?脱脱等《宋史》卷三〇本紀三〇,中華書局1985年版,北京。 2 主議大臣二人,銓削爵竄嶺表。先生送行詩有雲:‘名高北斗星辰上,身落南州瘴癘間。’ 人爭傳誦,至達權臣耳,奏下江西帥司鞫治。乆之,竄辰州,時紹興己巳秋七月壬午也。” 6 王庭珪流放辰州八年,直到權臣秦檜死去,他才回到吉州安福。後來隆興、乾道年間,被 孝宗皇帝召對,賜國子監主簿。乾道六年複拜敷文閣,此時已是九十一歲高齡。後於乾道八 年三月終老家鄉。在王庭珪去世的同年六月,時人劉光祖、彭叔夏開始收錄整理先生文集, 並向胡銓求序。淳熙十五年,王庭珪之孫王澹與劉江將詩文整理成五十卷,並請著名詩人楊 萬里作序,刊刻傳世。 在《盧溪文集》中收錄王庭珪與李獻民交遊的詩篇有三首,由於《盧溪文集》按照文體 分類,每一文體形式下的詩作也沒有依照時間排列,那麼,這三首詩作很難斷定年代。但從 詩作內容判斷,卷十二《和李彥文》應該是兩人初識,詩云: 偶從山澤得追陪,吐論風生不受埃。曾讀芸齋編廣錄,固知天下有奇才。 愁堆青簡千年蠹,忙過黃槐幾度開。往歲聞名未相識,常如弱水隔蓬萊。 此詩詩題下有小注,意在介紹李獻民是《雲齋廣錄》的編撰者,詩作推崇李獻民為天下“奇 才”,“往歲聞名未相識”,也就是說,詩作者在相識之前閱讀過《雲齋廣錄》,而且此書 在士子文人中頗有影響。否者,王庭珪不會在詩題下如此注釋。《雲齋廣錄》作者為開封府 人,此書成書于政和元年,那麼王庭珪閱讀此書最早時間當在政和八年前後。因為王庭珪於 政和八年進士及第前沒有離開過吉州安福,接觸這部小說的可能性不大。也許正是在京都應 試時期,閱讀了新奇小說《雲齋廣錄》。隨後,王庭珪赴衡州茶陵為官。在宣和年間後期與 上官不合,憤而辭官回鄉。此後不久,金人南侵,北宋王朝覆滅。建炎及紹興初年,很多北 方人逃避戰亂,流落在江淮之間。李獻民大概也是這個時候來到吉州,與王庭珪相識,“偶 從山澤得追陪,吐論風生不受埃。”兩人遂成為好友。從其他詩作中也可以感覺到,王庭珪 與李獻民情誼頗深,《盧溪文集》卷一五《和李彥文春雪》,詩云: 聞道江城雪似沙,東風吹動曉寒加。輕飄瓦屋鱗鱗密,亂搖牆竿櫛櫛斜。 著地正憐新種竹,漫天故壓未開花。君應對此方乘興,飲似長虹吸海涯。 這是一首景物詩,前面寫景。“聞道”兩字點名兩人不在一個地方,李獻民應該在一座江城, 將自己寫作的《春雪》郵給王庭珪。王庭珪看了之後非常欣喜,寫詩唱和,並在最後一聯勸 李獻民乘此春雪雅興,要飲似長虹。 在紹興年間,李獻民曾經遠赴湖南衡州,是遷居還是遊歷,難以考辨。據《盧溪文集》 卷十三《重陽日送李彥文之衡湘兼簡向豐之》,詩云: 九日君當簇馬鞍,重岩細菊為誰斑。飲登回雁峰頭月,看盡清湘雨後山。 莫遣音書和夢斷,會傳名聲落人間。向郎理棹歸何晩,湖水今應不滿灣 王庭珪在重陽之日為李獻民送行,並把門人向豐之介紹給李獻民。向豐之,名滈,字豐之, 是向子?的侄子。向子?是當時頗為有名的政治人物。建炎二年,向子?的兄長向子韶在陳州抗擊金兵,城破,全家遇難,諡號為“忠毅”。同時遇難的還有向子?的三位兄弟及其岳母、兒女。向子?頗有政治軍事才幹,紹興元年春。朱勝非以都督奉命往江西、湖南征討盜 賊,聘請向子?為參議官。據王庭珪撰《故左奉直大夫直秘閣向公行狀》載:“紹興元年春, 6 宋?胡銓《盧溪文集原序》,載于《盧溪文集》卷首。 3 7丞相朱公以都督恭行天討檄,公權督府叅議官。時洪久闕帥,丞相以公兼攝之。”其時, 向子?初次來到江西,大概也正是這個時候與王庭珪結交。向豐之本來和叔父向子?在一 起,由於向子?軍務繁忙,就把向豐之留在王庭珪門下。紹興元年十月,向子?知任道州, 來年被革職,隨好友胡安國回湖南衡山。直至紹興五年,張浚以右相身份討伐洞庭湖楊么, 聘向子?守衡州,為官長達一年,相對比較穩定。大概也就是這一時期,向豐之離開吉州回 湖南。王庭珪寫詩送行,其《送向豐之》詩云: 君家梁苑妙人物,羯末封胡咸勃窣,子今二十能綴文,詩如陣馬敢馳突。 此去荊湖道路長,要吟秋水動三湘。歸時蕉葉應黃落,賸入騷人春草香。8 9向豐之回衡州之後,常有書信問候王庭珪,“每煩書劄問平安,落紙遙知筆管斑。”其後, 向豐之一直居住在湖南衡州。當李獻民奔赴衡州時,王庭珪不僅把向豐之介紹給李獻民,同 時也寫詩問候向豐之。李獻民奔赴衡州的目的究竟為何?難以知道,但時間應該在紹興年間。 由此我們可以判斷,李獻民,生卒年無考,開封府酸棗人,富有文才,擅長詩律。在徽 宗年間創作《雲齋廣錄》,文名遠播。 靖康之變後,南渡江淮間,在江西吉州定居,紹興年 間曾遠遊湖湘之間,後不知所終。南渡之後,與王庭珪、向豐之交遊,有詩作相和。其作品 除《雲齋廣錄》外,皆散佚無存。 二 《雲齋廣錄》成書之後,此書在北宋年間應有刻本問世。因爲從宋末及南宋紹興年間的 宋人著述、筆記引用情況來看,它的傳播與影響應該比我們所想像的要廣泛。王庭珪詩句“曾 讀芸齋編廣錄,固知天下有奇才”,決不是譽美之辭。北宋學者阮閱在宣和五年編纂《詩話 總龜》,收錄前人及時賢的詩論詩評時,注明摘錄《雲齋廣記》的詩話有19則。阮閱論及編書過程時說: 余平昔與士大夫游,聞古今詩句,膾炙人口,多未見全本及誰氏作也。宣和癸 卯春,來官郴江,因取所藏諸家小史、別傳、雜記、野錄讀之,遂盡見前所未見者。 至癸卯秋。得一千四百餘事,共二千四百餘詩,分四十六門而類之。„„宣和五年 十一月朔,舒城阮閱序。10 宣和癸卯,即宣和五年,《雲齋廣錄》成書已十餘年。需要說明的是,阮閱編纂的《詩話總 龜》原名《詩總》分為10卷46門。今傳世九十八卷本《詩話總龜》是明代嘉靖年間月窗道 人刻本,前集題為《增修詩話總龜》,分46門,後集題為《百家詩話總龜》,分61門。前集基本上為阮氏所輯,後集為後人增補。《詩話總龜》引錄《雲齋廣錄》19則均出自前集。南宋紹興年間及稍後成書的宋人著述,如胡仔《苕溪漁隱從話》、吳曾《能改齋漫錄》、邵博《邵 7 宋?王庭珪《盧溪文集》卷四七,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8宋?王庭珪《盧溪文集》卷五,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9宋?王庭珪《盧溪文集》卷一三《用前韻酬豐之》,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10 宋?胡仔《苕溪漁隱叢話》後集卷三六第287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62年版,北京。 4 氏聞見後錄》、張淏《雲谷雜記》等皆引用過《雲齋廣錄》,可見此書在北宋末年及其後流傳 頗廣。那麼,它的版本流變如何呢? 現存最早的《雲齋廣錄》刻本今藏於臺灣中央圖書館,八卷本,附後集一卷,共九卷。 此刻本清末為藏書家潘祖蔭所藏,《滂喜齋藏書記》卷二著錄: 宋刻《雲齋廣錄》八卷後集一卷(一函二冊),宋廩延李獻民彥文撰。卷一《士林 清話》,卷二、卷三《詩話錄》,卷四《靈怪新說》,卷五卷六《麗情新說》,卷七《奇異 新說》,卷八《神仙新說》。„„北宋孤本流傳至今,亦說部中之秘帙也。 此書被潘氏視作北宋孤本,秘不視人。民國時,藏書家周越然不知從何處覓得《雲齋廣錄》, 稱得到影宋抄本,上海中央書店於民國二十五年排印此書。周越然的兄長周由廑於民國二十 四年為此書撰寫《著者略曆》,稱此書“越弟所得影宋抄本也”、“魯魚亥豕”,內容與滂 喜齋藏本相同,八卷外加後集一卷。在排印時,把後集編為卷九。周越然所得影宋抄本不知 下落,但根據中央書店排印本與潘氏藏本的內容比勘,二者當為同一版本系統。潘氏藏本即 今臺灣中央圖書館藏本,臺灣學者學者鍾克豪、昌彼得等稱其為金代刻本。據鍾克豪《宋代 小說考證》: 余所見乃國立中央圖書館藏金刊本,稱“新雕雲齋廣錄”,„„實海內孤本也。 此本白口雙欄,單魚尾,每半頁十五行,行二十四字至二十六字不等。 《續修四庫全書》第1264冊子部影印此版本,由於原書多處漫漶,影印字跡不夠清楚。此 影印本雖有些模糊,但版本特征與鍾克豪所述相符。臺灣學者昌彼得在《說郛考?書目考》 中也認為此書為金刻本:“據今世僅存金本觀之,其書避宋諱頗謹,而於南宋諸帝不諱,尚 系出自政和原本,故《滂喜齋藏書記》率直稱為天水舊槧。”昌彼得先生含糊地判斷今存的 金刻本是政和原刻本或金代翻刻本。那麽,現存最早的《雲齋廣錄》的刻本究竟是政和原刻 本還是金代翻刻本,學者們尚無定論。 但根據書目文獻記載,《雲齋廣錄》的北宋刻本決非八卷本,而應該是十卷本。 《雲齋廣錄》的載錄最早見於晁公武的《郡齋讀書志》(衢本)卷一三:“《雲齋廣錄》 十卷,右皇朝政和中李獻民撰。分九門,記一時奇麗雜事,鄙陋無所稽考之言為多。”晁公 武《郡齋讀書志》編纂於紹興、淳熙年間,而根據宋人王庭珪、阮閱等人對於《雲齋廣錄》 的了解與征引來判斷,晁公武所載錄的《雲齋廣錄》應是北宋刻本。到了南宋末年,周密所 見的《雲齋廣錄》也是十卷本,據周密《志雅堂雜抄》卷下: 癸已十月,借君玉買到雜書,僧贊寧《要言》三卷寫本;„„《雲齋廣錄》十卷, 北(此)本小訛(說),靈怪內有《四合香》及《豪俠張義傳》;《洛陽古命記事》、河 南王正倫《河南志》之類,充齋視聽,鈔三卷。 11 周密為研究者提供了一點文本資訊,十卷本靈怪內有《四合香》及《豪俠張義傳》,今本卷 四靈怪新說門包括《嘉林居士》、《甘陵異事》兩篇,《四合香》居於卷六麗情新說下,可見 十卷本與八卷本明顯是兩個版本系統。元代學者馬端臨以畢生精力編纂《文獻通考》,欲證 史傳之是非,考證典故之得失。其《經籍考》子部小說家類《雲齋廣錄》完全引錄晁公武著 述,不知他是否經眼此書。元人編纂的《宋史》卷二〇六《藝文志》小說類著錄“李獻民《雲 齋新說》十卷”。爲此可以說,目錄學家曾目睹《雲齋新說》文本,“新說”當是南宋人因 11 宋?周密《志雅堂雜抄》,學海類編本。 5 為書中各門以新說立名刊刻。宋人江少虞編纂《事實類苑》成書於紹興十五年,卷四十四《張 俞》,文字與今本卷一《張俞》同,小字注出《雲齋新說》,又卷四十六《僧惠圓》,亦注出 《雲齋新說》。大蓋紹興年間流傳的《雲齋廣錄》有兩個版本,一題名為《雲齋廣錄》,一題 名為《雲齋新說》,二者皆為十卷本。《雲齋廣錄》應為北宋刻本,《雲齋新說》為南宋初刻 本,內容相同,只是題名不同。根據元人書目載錄,這兩個十卷本在元代尚存。明初永樂年 間,朝廷編纂《永樂大典》,其中採錄《雲齋廣錄》。而至楊士奇整理《文淵閣書目》時,稱 “李獻民,《雲齋廣錄》一部一冊闕。”此書僅存書目,而沒有書籍。明末清初錢謙益《絳 雲樓書目》有《雲齋廣錄》十卷,陳景雲注曰:“十卷,宋政和中李獻民撰,皆記一時奇麗 雜事。”其注語與《郡齋讀書志》相同,不知陳景雲是否見過此書。順治七年,錢謙益絳雲 樓失火,藏書燒毀大半,殘存書籍歸族人錢曾。所幸《雲齋廣錄》未毀於火,錢曾《也是園 書目》小說類著錄此書十卷,此後,未見書目著錄,估計此書亡佚于錢曾之後。 現存八卷本《雲齋廣錄》,每卷卷首卷尾題“新雕雲齋廣錄”,後集卷首尾題“新添雲 齋廣錄後集”,從“新雕”“新添”來看,該版本是對十卷本的繼承。八卷本《雲齋廣錄》 未見元明清三代目錄學家著錄,最早著錄者是清初的季振宜。季振宜是清初藏書大家,推崇 宋版,他的《延令宋板書目》著錄《雲齋廣錄》八卷。乾隆年間,四庫館臣把《雲齋廣錄》 列入小說家存目,卷帙八卷,後集一卷,四庫館臣著述的提要與清末潘祖蔭《滂喜齋藏書記》 載錄《雲齋廣錄》內容相同,屬於一個版本系統。從清初開始,《雲齋廣錄》流傳的版本以 八卷本為主,十卷本從此亡佚。那麼,八卷本究竟是何時刊刻流傳的呢?季振宜、潘祖蔭以 為是宋代刻本,但宋元明三代卻無任何文獻史料來佐證。那麼,我們可以作出這樣的兩點判 斷:(1)八卷本為明末刻本。如果我們把十卷本和八卷本放在一個傳播鏈條上來看,就會發 現兩者關係密切。當宋元明三代十卷本傳播時,八卷本從未被著錄,而當八卷本被清初季滄 葦著錄之後,十卷本也隨之散佚。那麼兩者的關係應該是:宋板《雲齋廣錄》十卷本至明代 已殘缺不全,僅存六門七卷,明代書商依據殘本析卷分門增益,依照原刻板式,新雕《雲齋 廣錄》。季振宜等藏書家誤以為宋板,實為明代刻本。(2)此書雖非北宋原刻本,而是南宋 人據原刻本增刪而成,刻書時間在宋金時期。由於書籍印數有限,為收藏家秘而不宣,直至 明末清初始為季振宜等收藏,後傳世。但從目錄學家載錄及書籍傳播的情況來看,《雲齋廣 錄》八卷本在南宋時期刊刻而始終沒有被目錄學家、藏書家發現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此書刊 刻後,全部藏在石窟或地下等,明代始挖掘出來。否者,不被著錄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說, 今存《雲齋廣錄》刻本為明代刻本的可能性最大。 三 即然我們有理由判斷《雲齋廣錄》八卷本為明代刻本,那麼清代四庫館臣對於此書內 容的困惑也就很容易解釋。四庫館臣以為: 《雲齋廣錄》八卷後集一卷,„„今止存六門,曰‘士林清話’,曰‘詩話 錄’,曰‘靈怪’,曰‘麗情’,曰‘奇異’,曰‘神仙’,共八卷。末有後集一 卷,曰《盈盈傳》,乃作者自述所遇。然首稱皇祐中,中稱嘉祐五年,皆仁宗年號, 與獻民時代不相及。 6 現存八卷刻本後集《盈盈傳》並非李獻民的作品,題“新添雲齋廣錄後集”。此篇又見於洪 邁《夷堅三志》卷一,題作《吳女盈盈》,洪邁注:“山(王山)有《筆奩錄》詳記所遇。” 《盈盈傳》實王山所作,實為明人以宋人作品增補,而非十卷本所有。《雲齋廣錄》十卷九 門,今存世刻本止存六門。以卷門分類,是宋代著述常見的一種分類方式,如王闢之《澠水 燕談錄》、王讜《唐語林》等,均以卷門分類。宋板書籍流傳到明代,很多書籍毀壞嚴重, 字跡漫漶不清,明人對於宋板書籍作了很多修繕工作。十卷本《雲齋廣錄》並非價值不菲的 經史傳世之作,藏書人也不會對它過於愛護,此書的殘破也是可以想像的。那麼,十卷本的 原貌究竟如何呢? 今存世八卷本《雲齋廣錄》卷帙比較完整,清代季滄葦以為宋板書。之所以判斷失誤, 蓋於十卷殘本有關。因為明人看到的十卷殘本《雲齋廣錄序》、目錄及其前三卷是完整的, 便於明人依照模仿原刻。也就是說,八卷本的序及前三卷兩門基本接近於十卷本原貌。檢索 北宋以來文人編纂的著述,發現有關《雲齋廣錄》的文字並不少。阮閱《詩話總龜》前集引 錄19則,後集引錄1則(轉引自《苕溪漁隱叢話》),與前三卷相關的內容有19則。這些引文多與詩詞相關。為了便於說明,將《詩話總龜》涉及前三卷的引文列表分析。 引文內容 文獻出處 八卷本《雲齋廣錄》 比較 《詩話總龜》前集略不同 趙師旦戰死,元厚卷二《曹封州》元、李詩內容同,卷之一《忠義門》 之、李擇中挽詩 為曹覲事。 唐子方謫官渡淮 《詩話總龜》前集卷二《唐御史》,無謫官事。 同 卷之三《志氣門》 呂濟叔狀元及第詩 《詩話總龜》卷之卷二《呂狀元》 同 三《志氣門》 成都周式作春詩 《詩話總龜》卷之卷二《周式》 同 四《稱賞門》 白昊秋日郊步詩 《詩話總龜》卷之卷二《白昊》 同 四《稱賞門》 《詩話總龜》卷之錢穆【父】尹天府 卷之三《錢待制》 同 五《投獻門》 淇州楊軒詠牡丹 《詩話總龜》卷之卷二《楊軒》 同 六《評論門》 吳人方子通作《古《詩話總龜》之十卷三《方子通》 同 柏詩》 《雅什門》 李學士和杜祁公致《詩話總龜》卷十卷二《李學士》 同 仕詩 三《警句門》 李元膺遊春詩 《詩話總龜》卷十卷三《李元膺》 同 三《警句門》 荊門軍玉泉山寒泉《詩話總龜》卷十卷三《寒亭》 同 7 亭題詩 五《留題門》 《詩話總龜》卷二汝陽侯穆清叔因寒卷三《侯穆》 同 十《詠物門》 食縱步郊外 桑門仲殊赴潤州 《詩話總龜》卷二卷三《僧仲殊》 同 十二《宴遊門》 陳文惠堯佐詩 《詩話總龜》卷二卷二《陳惠公》 同 十六《寄贈門》 《詩話總龜》卷二余杭洪浩 卷二《洪浩》 同 十七《寄贈門》 梅聖俞試館閣 《詩話總龜》卷二卷三《梅聖俞》 同 十七《寄贈門》 《詩話總龜》卷三鄭毅夫登科 卷二《鄭毅夫》 同 十四 《詩讖門》 《詩話總龜》卷四益州書生張俞 卷一《張俞》 同 十六《隱逸門》 程嵩詩 《詩話總龜》卷四卷三《程嵩》 同 十六《隱逸門》 紹興六年,曾慥編纂《類說》六十卷,卷十八摘錄《雲齋廣錄》15則,其中12則涉及前三卷的內容,與八卷本《雲齋廣錄》的內容沒有出入。那麼,宣和、紹興年間流傳的宋人著述 所引錄《雲齋廣錄》詩評內容,都能夠在八卷本《雲齋廣錄》中找到相關篇目,而沒有超出 的佚文篇目,那麼可以斷言,現存八卷本的前三卷兩門和十卷本的前三卷内容近同。 我們在上文表格對比中發現,19則中略有差異的僅有一則。《詩話總龜》前集卷之一《忠 義門》趙師旦一則: 趙師旦潛叔,皇祐中守康州,儂賊犯城,死。於是士大夫作詩者眾,而元厚之、 李擇思中詩為最佳。 《雲齋廣錄》卷三《曹封州》載:“太子中舍曹覲,皇祐年守封州日,為儂賊所害,臨死不 屈。„„其後有士大夫贈詩者甚眾„„惟元絳厚之一篇最為奇絕,無複有繼者。近得從事郎 李擇思中詩一首,方與厚之才氣相敵矣。”《詩話總龜》引錄《雲齋廣錄》時概述原文,兩 文的元、李詩作相同,但人物不同。究竟為誰所寫呢?曹覲、趙師旦於皇祐年間遇難,宋代 史料載錄頗詳。《澠水燕談錄》卷四載錄雲: 皇祐四年五年,儂智髙寇二廣。諸郡皆棄城避賊,獨贊善大夫知康州趙師旦、 太子中舎知封州曹覲,城守死。方賊之至康州也,贊善閲兵得羸兵二百餘人,扼戰 斬賊千人。明日兵盡城破,詬賊。賊度不可屈,害之。時方暑,越三日,屍不可視, 獨姿色如生。初夫人王氏避冦,女生始三日,棄之草間,信宿囘視無苦,人以為忠 義之感。賊平,朝廷贈光祿少卿,而康民立祠以祀,丞相王荊公誌其葬,博士梅聖 俞表其墓。 12 12 宋?王闢之《澠水燕談錄》卷四,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8 《錦繡萬花穀》前集卷二十六:“轉戰譙門日再晡,空拳猶自冒戈殳。柱下杲卿存斷舌,袴 間杵臼得遺孤。可憐三尺英雄氣,不愧山西大丈夫。元厚之挽趙師旦。”《後村詩話》卷一 也論及此事:“皇祐中儂賊犯康州,闔郡潰去,惟守臣趙師旦死之。妻方産子,棄之草間, 亂後訪之,尚呱呱然。諸公哀誄,惟元厚之云“轉戰譙門日欲晡„„不愧山西士大夫。”根 據這些史料,可以斷定此詩當為挽趙師旦詩。《詩話總龜》注此詩出自《雲齋廣錄》,《錦繡 萬花谷》的作者也熟知《雲齋廣錄》,也以為是挽趙師旦詩,那麼我們初步可以斷定,十卷 本《雲齋廣錄》確實載錄趙師旦死難事。可是八卷本為何題作曹封州呢?大概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十卷本《雲齋廣錄》卷二《曹封州》,敍述趙師旦、曹覲兩人遇難事,十卷本有關趙 師旦的名字字跡模糊,刊刻整理者進行增刪,僅敍曹覲事。我們從《澠水燕談錄》及宋人載 錄趙師旦、曹覲的史料來看,始終把兩人聯繫在一起。李獻民敍述此事時,也把兩人合寫, 這種可能性最大。第二,十卷本《雲齋廣錄》卷二僅敍述趙師旦事,由於版本文字模糊,明 人查閱歷史資料,以曹覲代之。二者相較,第一種可能性很大。 那麼,我們以宋人著述引錄的《雲齋廣錄》與八卷本前三卷相較,基本上可以斷定,《雲 齋廣錄》十卷本前三卷為詩話,第一卷為《士林清話》,二、三卷為《詩話錄》。八卷本刊刻 時基本保持十卷本前三卷的原貌。 除三卷兩門之外,所餘七門七卷究竟如何呢?《云齋廣錄》這部分內容屬於鄙俗小說之 言,後世學者引錄者較少,即使引錄,也和詩文有關。曾慥《類說》卷十八摘錄15則,有 3則出自後七卷,即趙當遇燈檠、夢妻寄詩、蘇小歌蝶戀花。《苕溪漁隱叢話》引錄6則, 僅有1則出自後七卷,即蘇小與司馬槱情事。又邵博著述於紹興二十二年前後的《邵氏聞見 後錄》卷三十載: 程致仲為予言,近歲“雲齋小書”出丹棱李達道遇女妖事。致仲親見泥金鴛鸞出 入雲氣中,黃色衣,奇麗奪目,非人間之物,蓋妖所服,留以遺達道者。又歌曲多仙 語,尚小書失載云。 邵博所說的李達道遇女妖事見於八卷本《雲齋廣錄》卷五,題目為《西蜀異遇》。這些篇目 均沒有超出八卷本的內容。現存的八卷刻本的後五卷分為四門,即:靈怪新說、麗情新說、 奇異新說、神仙新說。這四類應該是十卷本的四個門類。那麼,我們也就基本上知道了十卷 本殘本的狀況,除前三卷外,餘則為靈怪新說、麗情新說、奇異新說、神仙新說。據宋末周 密《志雅堂雜抄》卷下稱:“靈怪內有《四和香》及《豪俠張義傳》”,今八卷本卷四靈怪 新說,收錄《嘉林居士》、《甘陵遺事》兩篇,卷六麗情新說下收錄《四和香》、《雙桃記》、《王 魁歌》,原十卷本中的靈怪類《豪俠張義傳》散佚,而把靈怪内的《四和香》調整到麗情新 說類。從周密的文獻記載即我們的分析來判斷,明人所看到的十卷本僅餘七卷,七卷之中也 有一些文字殘破散失,無法辨認復原,如《豪俠張義傳》等,那麼明人根據篇幅長短調整卷 次,依照現存殘本的門類名稱整理刊刻。新雕的八卷本實際上依照七卷殘本。另外三門三卷, 在明時已散佚了。李劍國先生曾檢索到十卷本的佚文三則,且有論述: 1.《陵井鹽》,《錦繡萬花穀》前集 卷六引(末注《雲齋廣記》)。寫天師道陵 和陰神玉女的故事,疑原在《神仙新說》中。2.《僧惠圓》,《宋朝事實類苑》卷四 四引(末注見《雲齋新說》)。開封酸棗人僧惠圓事。3.《風和尚》,亦見前書引, 在《僧惠圓》前,《宋朝事實類苑》注引書的體例乃以後包前,故知亦出《雲齋新 9 13說》。此兩條所記為僧徒逸事,疑原書有一門專記僧道。 我們從這些僅存的佚文來看,我贊成李先生的觀點,《陵井鹽》可以歸入《神仙新說》,《僧 惠圓》、《風和尚》可能單獨立門,名稱可以稱作僧道新說。可是,在書籍亡佚的現狀下,散 失的三卷門類名稱、內容實難考知,且待發現新的文獻資料。 作者簡介:趙維囯,上海師範大學 副教授,全南大學校客員教授。 13 李劍國《宋代志怪傳奇敘錄》第211頁,南開大學出版社1997年版。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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