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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左手拈花 右手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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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左手拈花 右手执刀[教学]左手拈花 右手执刀 缪斯女神:左手拈花,右手执刀 ——李轻松诗歌创作评析 由林喦先生主编的《渤海大学学报》2012年第3期的《当代辽宁作家研究》集中发表了关于李轻松的三篇评论,分别是《李轻松的诗歌世界与三个景观》[澳]庄伟杰;《缪斯女神:左手拈花,右手执刀——李轻松诗歌创作评析》孙悦;《桃花与铁的双重生命——李轻松诗歌中的抒情意象解读》尹晓丽,还有一篇与林先生的对话录《在一个盛夏的时节想到雪——与辽宁诗人李轻松的对话》。 孙悦(渤海大学文理学院,辽宁锦州 121013) 摘要:李轻松的诗歌通过歌咏神秘事物和原始...
[教学]左手拈花  右手执刀
[教学]左手拈花 右手执刀 缪斯女神:左手拈花,右手执刀 ——李轻松诗歌创作评析 由林喦先生主编的《渤海大学学报》2012年第3期的《当代辽宁作家研究》集中发表了关于李轻松的三篇评论,分别是《李轻松的诗歌世界与三个景观》[澳]庄伟杰;《缪斯女神:左手拈花,右手执刀——李轻松诗歌创作评析》孙悦;《桃花与铁的双重生命——李轻松诗歌中的抒情意象解读》尹晓丽,还有一篇与林先生的对话录《在一个盛夏的时节想到雪——与辽宁诗人李轻松的对话》。 孙悦(渤海大学文理学院,辽宁锦州 121013) 摘要:李轻松的诗歌通过歌咏神秘事物和原始形态,表现对大自然的崇拜,对现代物质文明的抵触。虚无和死亡是李轻松诗歌中恒定的主题和对象,借助各种扭曲、变型的意象,诗歌展示了存在的荒谬和世界的罪恶,以及人生获得救赎的艰难和不可实现。李轻松的诗歌运用暴力美学的艺术功能,描摹人类的堕落、沦丧,世界的虚无、有罪,诗歌中充满血腥和恐怖。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轻松的诗歌有所转型,回归庸常生活,从天空降落。 关键词:自然;虚无;暴力;自我;回归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 收稿日期:2012-2-7 作者简介:孙悦(1972-),女,文学博士,渤海大学文理学院副教授,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李轻松的诗歌很特别。沉重的思想之帆,拉扯着千疮百孔的肉身木船,行驶在波涛翻滚的时空大河之上,并且是一场无星无月的黑夜之旅,偶有岸上一点不可靠的灯火送来微明,却似无边无际的虚无穿过灵魂,让诗人的泪与血流淌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不能轻飘飘地说这样的诗歌是“美”的,如果对“美”的阐释仅限定为优雅、婉转、悱恻、婀娜„„。死亡与桃花、尸骨与蝴蝶、血腥与珍珠、黑色与白雪、刀刃与羽毛、杀伐与番茄等在李轻松的诗歌中 成为同体,并行而立,胶着互渗,李轻松的诗歌由此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美学面貌,带给人巨大的冲击力,和无法言说的诧异。在《画?天地》一诗中,诗人“左手是花右手是刀/刀起花落或花开刀谢/都是随了性情的”;在《因疾病获益》一诗中,诗人“左手写诗,右手焚稿/仅限的表达都在轻咳声中/婉转地说出这世界的积郁” ——左手与右手,诗人的两个“我”,彼此复制,常戮力同心,却又各具异态,在两个方向进入极端之境。这样的冲突和相悖,正构成了李轻松诗歌中最核心的主题与风格。 一、 反对现代物质文明,礼拜自然神秘力量 李轻松的诗歌中很少出现高楼大厦,她对经济繁荣和城市摩登没有凝注,她的注意力和生命力停留在自然山水、动物野兽、初民乡人上,她在与工业文明无关的纯粹的大自然和带有原始宗教色彩的神秘事物中确定自己的灵魂支撑以及情感的皈依。 反对现代文明,是很多诗人共同的精神,对现代化的高度警惕,对日渐消逝的传统文明的痛心疾首,成为诗歌的一种本能而自发的行为。失却了本民族传承许久的文化精髓,在李轻松看来岌岌可危,难以拯救,人类因此而有罪。物质和欲望膨胀的现代化进程不啻于一个炼狱,把很多悠远的“本质”推翻摧毁。她的《在黑龙江边听<伊玛堪>》是一首描写赫哲族文化的诗,诗人表述了渔猎的赫哲人在语言、服饰、饮食等几个方面遭到现代文明的侵略后,失去了原汁原味,原型原态,因此也就失去了“民族之神”的可悲处境。“而英雄已经渡过河去/当一个强大的身影,慢慢地转过身去/消失在苍茫之中”,悲怆之感打击得诗人“突然泪流满面”。在《致无限河山》中诗人写到:“那被文明破坏的自然,怀着愤怒/掘沙的农人们时隐时现/那丰裕的肉体,丰裕的物质/是时代的另一种病灶/我上山采药,下山煎熬/却无法治愈那一身的疥疮”,而后诗人迷醉地舞蹈:“在你的山谷里,我的身体/与你的每一种生灵互生敬意/随时可以交换我的基因——/二十四小时之中的欲人欲仙/或者一瞬间的欲生欲死/无数的好人生啊~蝴蝶、花朵、鸣鸟/在落日的纹络里更加清晰”。这样的诗句体现了中国传统哲学思想中“天人合一”、物我和谐的精神实质,也体现了当代生态美学的“生态中心主义”的丰富内涵。 在《萨满萨满》中,诗人写到:“我学会了在水上行走/在黑夜绽放,通过草木/与神通灵。这景象是一个时代的精华/一种气质的闪现”,自傲之情昭然。李轻松的祖母生前是萨满法师,诗人对她怀着深情崇敬,她认为祖母“如同我无法企及的天空/在云端,让我卑微,深垂下头颅/我的神啊~”(《光芒上的祷告——献给祖母的在天之灵》)。萨满在少数民族语言中相当于先知、哲人,萨满教具有典型的原始宗教色彩,信奉万物有灵,崇拜各种神灵、动植物以及无生命的自然物和自然现象。很显然,这样的世界观对于童年的李轻松来说有如一种天启,在一个层面上成就了今日诗人看待世界的角度。如在《与林对峙》中,诗人描写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应有的谦恭之心:“不敢涉及这里的一草一木。野生的一切,/这是它们的~而我来自 坚硬的土地/它们是神圣的~而我带来了太多的灰尘/我连歌唱都那么失真/连爱都成了损害”,这样的诗句充分展现了诗人敬畏大自然的高尚情怀。在《水的蔓延》中,诗人诉说着:“如果跟着水回到家/回到童年的那座荒山吧,面对蒙古/那场无边无际的沙暴与丧失/一阵一阵的耻辱。干枯的蝉鸣败坏了我的心绪/我还有什么能够舒展,哪怕一个念头。”童年的荒山是诗人心中的耶路撒冷,它不该是现实里蒙古那漫天满地的沙尘,它该是水,是清澈的,雄浑的。 而在另一个层面上发酵的则是诗人求学的经历,“医学”这一与巫术截然不同的科学手段,试图建立诗人另一种处理自身与宇宙关联的,这方法引导诗人应该冷静(或者说冷酷,),无神(因而可以无情。)。如果说萨满巫术的万物有灵,支撑起诗人在冥想的精神领域内对自由、自然、万物的纵容、理解,那么医术医学中的解剖和死亡标本,则让诗人在物质的世界里不得不时刻与幻灭、虚无、恐怖等进行对抗。两者水火相冲,难以兼容,它们是如何共同栖居于诗人的体内完成了对诗人个体生命的建设呢,李轻松诗歌中那些分裂、扭曲、戗逆的因素提供着。 二、在虚无中,在死亡中 李轻松的诗歌是一种“体验型”、“表达型”的,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景物描写,不做直接的抒情,叙事中充满了跨越和引申,永远意在言外,正如诗人穆旦所说:“那窒息着我们的/是甜蜜的未生即死的言语。”李轻松的诗歌是完全的个体经验通过艺术的提纯加以呈现的言语和文字的阐释,它带来的不唯是感动,更多的是震撼。 “虚无”是李轻松诗歌中频繁出现的词汇,弥漫不散的雾霭。对于诗人来讲,虚无是潜藏的鬼魅,无法填满的空荡,不可知的命题,没有尽头的一次较量。它倏忽而来,盘踞不去,剥去一切存在的根据和实证,如乌云笼罩着诗人,“我周围的位置渐渐地空了/我因空虚而宁静/你相持的手/一闪/幕布永恒地把我隔开”(《在音乐中倾听》),这样的隔绝之感充斥着诗人的心灵。而他者无法与自我心灵相通的孤独寂寞,进一步助长了虚无的声势,让诗人感觉世界中的“一切都永恒地陌生”(《哑语》),让诗人体会活着和拥有都是荒谬和无意义的。于是,即使是有实体之物,也往往给诗人以虚无之感。“一片云,它是多么虚无~它曾与我隔着/多少树木与阴影,”(《与云相亲》)。庸常的生活,怪兽一样的时间,无数渺小的生命个体,无不被这样的虚无操控着,《一条河流里的诗意》中,那马车上的“新妇”是整个人类的代表,她即将开始和结束的日子,她的生老病死,她的陷阱和历史,最终都在一步步归于虚无。 诗人试图反抗这庞大的无法超越的虚无,通过一些方式和事物将虚无驱赶,比如“不断地摸到物质”(《一天》)。在《行走与停顿》中,诗人写到:“许多时候,一些虚无的行程秘密铺开”,然后诗人有了新的思路,她感到“生活比我想象的单纯”,“这种简单的美,在细小处感人”,于是决定不妨“停顿一下”。但是,虚无作为诗人精神的一部分,是不可能被消灭的, 它在诗人的体内一次次地苏醒复活。所以,这些方法都是暂缓之计,是止疼药而已。诗人觉得“活着就是一种压制,一种强权”,要“绕过它先要绕过自己”,而“一首诗就是一种方法/跟自己和解,再跟世界和解”。(《一首诗》)显然,诗歌作为一种“物质”,也是诗人抵抗、消化、控制虚无的手段和途径。一定程度上,诗人达到了目的,至少“当我低头喝汤/或抬头打嗝”,她触碰到的是“持续的存在与偶尔的虚无”(《每天清晨被鸟鸣唤醒》)。 在李轻松的另一类诗歌中,比虚无呈现得更加狂暴的内容和主题是关于死亡。这一类诗作飘散着灵异诡秘的味道,由神秘、玄虚的事物构成特殊的诗歌意象,传达诗人独有的心灵体验。这些诗歌色彩昏暗,味道腐烂,形态扭曲,充满压抑、沉重、僵持、对抗、愤怒、撕扯、嗜血。《与飞翔的动物同在,与随风的动物同逝》,散布着浓重的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黑色、幽暗、腥热、惨白是这首诗的基本色调,诗人以浓浓的诡异荒蛮气息的冥想与质问,将诗歌的意旨直接指向对世界本源的认识,对人性皈依的确立以及描写人生的大悲剧状态,个体生命的生存体验等。诗歌中蕴蓄着的意象内容物,母兽、马、乌鸦制造出多义性和丰富的所指性,让这首组诗呈现出异常复杂的哲学和美学含量。《在傍晚的街头愣住》是集中体现诗人的思维方式、表述习惯和审美特征的作品。诗作中,诗人的想象力和语言肆意地流淌,时空开合巨大,事件突如其来,讲述和面对令人感到诡异而悚然,“你且别走,在一只鸡蛋里立住/在一层灰里回首。你的冤屈我已了然/让我在十字路口,烧掉今生的替身/从此我就是个游魂,替你梦游,或发愣。” 这种与鬼魂的对话,让诗歌的“脸色”惨白冰冷。诗歌最后一个段落,诗人让血腥和诅咒升级,陈述“那条阴森的街道,每年都有暴亡的人”,左邻、右邻、张家、李家各有惨剧发生,不等人喘息,那上梁的鞭炮、娶亲的喜酒、鲜红的新生儿却已经接踵而至了。李轻松用一种极端的描述展示了最真实的人生。 李轻松热衷于写死亡,与其说是癖好,不如说是角度——还击生活的角度。她运用一个诗人的尖锐和顿悟,要洞穿这世界里的那些腐朽、肮脏、丑陋、罪恶,因为洞穿,所以绝望,因此除了诅咒和期盼毁灭,真是别无良策。在李轻松的诗歌中,死亡既是这有罪世界的形态,也是对这些罪恶的宣判。在这个洞穿的过程中,诗人切开幕帷,切开世界之瘤,也切开了自己。 三、暴力美学中的自我观照 纪伯伦说:“诗不是一种表白出来的意见。它是从一个伤口或是一个笑口涌出的一首歌曲。”[[1]]显然,对于李轻松来讲诗歌是从她自行切开的伤口汩汩而出的,特别是这个伤口经年不愈。这持续的折磨让诗人身体贫血,精神亢奋,充满暴力。暴力美学,是李轻松的自我评价,她高呼:“我的暴力美学,更倾向于破碎”(《棋?黑白》)。歇斯底里的动作,具有摧毁性和杀伤力的场景,残破的意象,狂躁狰狞的情绪,汇集在李轻松的这一类诗歌中,使之充满暴力施与的惶恐与剧痛。如“让石头开花,让/我美艳的胎儿/露出子宫的糜烂与荒凉/让鸦中的第一只,抱紧我绝望的双乳/让鸦中的最后一只,啄瞎我的双眼/让群鸦以我为食,直追我内 心的风暴/从此我的生殖被带向八方”(《鸦王》)。 “暴力美学”一词来自电影艺术,主要是指电影中对暴力的形式主义趣味,是一种纯形式感。“‘暴力美学’作品的一个鲜明特征是,它通过对暴力内容的形式化的处理,降低了作品的社会功能,它的注意力在于发掘人的内心当中深层的欲望,即对暴力、攻击欲的崇尚,同时也有对血腥、死亡的恐惧。在这样的电影作品中,艺术作品并未被赋予教化的任务,作品本身也没有表示出道德评判,而是将道德评判的责任加到观众头上了。”[[2]](6)这个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新出现的概念,被称为一种存在主义的美学态度,它无心或者说不刻意校对意义价值准星,它只用力展示,放纵观众(阅读者)接受上的绝对自由,也即给予观众(阅读者)最大的权利对作品本身做出回应和解释。 李轻松的诗歌《三重门》中有如是展示:“那个走在风中的孩子/脑袋被风吹裂。像花朵打开/不断飘出稻草,和鲜血/他却浑然不知。”意象血腥,画面恐怖。诗作没有鲜明的道德判断和意义追问,它以一个走在风中的孩子暗指被抛入生存境况的人类,在时间、洪荒、活着、毁灭等事物面前的不堪一击和混沌无能。李轻松的这一类诗歌以“撕裂”为快,撕裂现实前景,撕裂情感、人心,撕裂自我、他人,伴随着这种暴力的动作,人类变得体无完肤,生活被肢解成断壁残垣,温情和美感消失殆尽。李轻松通过审丑,完成了对身处世界的观察和塑造。《火》诗句惨烈,让人心惊。“我选择死/在自焚中集满香木/我选择无法选择的一切/于凛冽/于空旷/于孤寂/我在火与血的惨淡中/听见麻雀的叫声/小小的/五味俱全的悲哀”,诗歌中似乎闻得到一种麻雀被投入火焰焚烧时的焦糊味,血肉粘连,嘶叫声可怖。在《煎鱼》里,诗人同样制造出来自听觉的冲击:“火焰燃起,我听见了鱼的尖叫/谁勇于活着时穿越火海/这与回到大海有什么不同,” 诗人一边津津乐道于这个世界如何施暴于众,一边对自己施暴,通过对自我的戕害和折磨,造成一种更加富有悲剧和精神疾患性质的结果,展现自身与外界的不可和解的矛盾对立。“我爱是为了反对我自己”(《一刻,又一刻》),自我被分裂,置于冲突的两端,通过自我伤害和自我毁灭,表达一种叛逆和反抗,以及试图对世界施以救治的愿望。“我反抗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粉碎以此打击这个世界”(《自闭症的黄昏》),诗人选择了类似于俄狄浦斯一样的举动,让自己成为承担众人原罪、照耀生存黑洞的精英。甚至她自己都不清楚这样的自傲已经在她的诗作中喷薄了,《书,觉醒》中,诗人沉吟:“爱与死同样残酷。爱到舍己/我的爱几乎等于自杀”,“没有哪种‘柔’是易断的/我几乎口吐鲜血,性命不保/但我的柔中有了刚,泪里有了骨头”。《你好,厨房》中,诗人昂头申诉:“我相信了我的身体,比相信真理还有力量”。而在《手执一束兰花》中,诗人写到“与大众疏离,提升了我的品格”,“兰花的格调提升了我,使我有了觉醒的可能”,诗人远离大众,即远离世俗,她亲近兰花,即亲近高贵,她跳出“此山中”,因此获得纯粹的可能,俯瞰的视角。诗人放射牺牲者的殉道之绚,在血光中让自己夺目,让自己成为一种。诗人以自戕的方式,在自我刑罚的失血与鞭笞的快感、痛感中,让自己的战栗传于外界。这无疑是诗人先于大众占有了思想的某块领地,返回身,她才有了眼光和力量透析俗世百相。 但,诗人又似乎无意成为精神领袖,亦不做方向标,所以她点到为止,只差一步,再不向前,只差这一步,或者诗人就到达了新的圣地,诗人放弃做预言家或耶稣,她不拯救。诗人自叙“写诗对于我,像某种自毁,是因为我太爱或太嫌恶自己的生命;是在报复我自身最丑陋的部分,也是在纵容我生命里最自由的部分,以此达到自救。”[[3]](528)围绕自我,关注自我,似乎成为李轻松诗歌成立的唯一理由,“我”是李轻松诗歌中恒定的称谓,诗人的一切感悟, 都以“我”为出发点和终点站,围绕“我”炸开,“我”是诗歌所有的主题、意义的生发处。“我”几乎出现在李轻松的每一首诗歌中,这固定不变的视角,说明诗歌选择的载体是固定不变的。这既让人不敢小觑,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诗歌的深度和厚度。但我们更愿意接受诗人对此作出的解释: “我只能描述我自己,却从来不谈论/外部世界。因为那只是一种借口/空白与奥秘”(《一刻,又一刻》)。 四、铁质的巨大花朵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轻松的诗歌日渐显露出思想上的强大和精神上的茁壮。暴力美学的锐角渐小,一种更广大的覆盖体现了诗人进一步的成熟与自信。《让我们再打回铁吧》、《爱上打铁这门手艺》、《铁这位老朋友》以及《幸存者》《棉花田》等诗歌中,“铁”作为一个贯穿的意象,指向诗人赞美的一切优质的东西,如坚韧的性格,厚重的生命,巨大的忍耐,千锤百炼的遭际,以及诗人对自我的认知,等等。“有一种痛是迷人的。有一种痛/是把通红的铁伸进水里/等待着‘哧啦’一声撕开我的心/等待着先痛而后快”,“铁是我血液里的某种物质/它构成了我的圆与缺,我内部的潮汐”。年华逝去,但诗人的内心依旧不容生锈,她的爱、恨,她要的美、光,她追求的生活,依旧不容平庸,不许堕落,她依旧不拒绝淬炼锻造,以便让自己能够坚硬如铁。铁,打铁,代表了诗人建立起来的一种新的美学品质——沉默无声,但内在刚硬。李轻松正逐渐将刀刃收起,不冲刺,不溅血,不求助神祗,而是降落坚实大地,在一碗白饭,一缕阳光中,培植关于生存和生活的新芽,她坐在黑夜里,拈着一朵铁质的但的确在怒放的散发着香气的花。 “我对生活的接受就是取消/我一直怀有的阴郁之心”(《一天》),“从一根有毒的蜂针里分泌出甜蜜/跟我多年的平静有关。这些垃圾/我丢掉了又重新拣回/我怕辜负了其中的美意/向生活和解,并不等于向命运妥协”(《生活的低处》),李轻松的这一类诗歌中,烟火味被认可,世界被承认,仿佛沉静的火焰,烈烈燃烧已经不够,反倒是灰烬将冷犹热,蓄积着另一种力量和热度。诗人放弃了某些空旷的念头与方式,接受了柴米油盐,回归大地故园,尽管依然时常会有“蝴蝶”、“茉莉”这样的飞翔与醇香透过烟火梦境逼近诗人,让诗人“伤心美丽得泪如泉涌”,但更多的时候,诗人已然将虚无付诸一株菜,而这株菜是要为人的庸常生活服务,为满足基本食欲服务的。向一株菜礼拜,正是由于诗人学会了“从空中落下,在大地上行走”,所以即便虚无之灼伤还在,但生活就似一张卷饼,诗人已经有能力,很努力,将虚无拌成酸咸适宜的卷饼菜,把它当作生活之佐餐吃下去。谁能说,这样不更靠近智慧呢,生活,世俗,或者真的是治愈虚无的最有效的良药。和回归宁静的心灵诉求相吻合,李轻松的诗歌更自如地在平凡感受中取材。生活中的一草一木,一点一滴俗事常态,都会引发诗人的思考与联想,而后将其纳入自己诗歌创作贯穿着的主题——对人与人关系的审视,对命运的审视,对存在的审视,对人性、情感的审视。《煎鱼》、《在粥吧里喝粥》、《你好,厨房》、《拼盘》等,仅从诗歌题目即可窥见,诗人完全是应景随声,信手挥就,几乎不做选择,却让事事入诗。 李轻松是敏捷而富有才情的,从庸常俗事出发,再到历史、文化、风物,她的诗歌中体现出来的语体特征和意境氛围,也随着其诗歌主题风格的转身而愈发的圆熟和典型。《在向阳的坡上》、《来杯茶》、《棋?黑白》《私设琴台》、《无力重述的事物》等诗,刚性与弹性兼备,张力十足,修辞手法多样,语言丰富,内容囊括广杂,腾跃变幻,即使不用纵横捭阖来形容,也别有一种源远大气之势。 诗人里尔克在《献给俄耳甫斯的十四行诗》中这样写到:“只有在黑暗的阴影中奏响/琴弦的人才能/感受它予以/永恒的赞美/只有与死者共享过/罂粟花的人/才能永久不失去/他最微妙的声音。”李轻松曾经在黑暗中奏响琴弦,与死亡肩并肩,因此她可以包容最多的悲情与欢欣,虚假与苦难,超越与沉沦,在生命的过程中开启无数的门,为自己,为爱,为诗。我们期待诗人可以继续这样的奏响,用她灵魂的歌唱,去洞察“深潜在不可见领域中的宇宙奥秘以后对自然生机和人的命运的无畏承受”,展露“领会了狂暴和死寂、瞬间和永恒其实乃为一物时的豁达与澄明”。[[4]](342) -------------------------------------------------------------------------------- 参考文献: [[1]]纪伯伦.纪伯伦散文诗全集[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1993 [[2]]郝建.“暴力美学”的形式感营造及其心理机制和社会认识[].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04年4期 [[3]]李轻松.垂落之姿[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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