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司马懿

学 月 刊 一九八一年 第 六 期 论 司 马 鼓 郑欣 杨希珍 在三国时期的政治舞台上 , 司马鼓可和 曹操 、 诸葛亮并称无愧 , 都是第一流的谋略 家 、政治家和军事家 。但惟独对于司马鼓 , 至 今史学界还没有专文评论 。 本文是对这个历 史人物 的粗略论述 , 不妥之处 , 希望大家批 评指正 。 司马鼓 �公元 � !— ∀ #� 年 ∃ , 字仲达 ,河内温县孝敬里 �河南温县招贤镇 ∃人 。 他 是西晋的开国皇帝司 马炎的祖父 , 被晋朝尊 奉为宣皇帝 。 司马鼓的先祖司 马钧 , 东汉安帝时为征 西将军 。 继司马钧之后 , 其子量为豫章太守 , 孙携为颖川太守 , 重孙防为京兆尹 。 司马防 就是司马鼓的父亲 。 司马炎在他的一个诏 中说 % “本诸生家 , 传礼来久 ” � 。 从司马 赘的家世和司马炎的话来看 , 司马鹅的出身 无疑是属于从东汉时兴起来的 、 以儒学礼法 传家的 、 世代为宦的门阀地主 。 司马鼓兄弟八人 , 号称 “八达” � , 他 在其中排行第二 。史书说他 “聪朗多大略 , 博 学洽闻 , 伏膺儒教” ! 因此 , 南阳太守杨 俊 、 尚书崔琐等人对他十分推重 。 他看不起 出身 “赘阉 遗 丑 ” 的 曹 操 , 当 建 安 六 年 ∀ #∃ %年 &曹操辟用他时 , 拒应曹命 。 后曹操 为垂相 , 司马鼓才勉强应辟为文学椽 。 历任 黄门侍 郎 、 议郎 、 垂相东曹属 、 主簿 。 他勤 于吏职 , 办事认真 , 并以支持曹氏篡汉称帝 而取信 。 《宣帝纪 》称 ∋ ∀ 孙 & 权遣使乞降 , 上表称臣 , 陈说天命。 魏武 帝曰 ∋ “此儿欲据吾著炉炭上耶( ,,∀ 司马聪 答 & 日 ∋ “汉运垂终 , 殿下十分天下而有其九 , 以服事之 ) 权 之称臣 ) 天人之意也 ) 虞 、 夏 、 殷 、 周不 以谦让考 , 畏天知命也 。 ” � 嘴晋书 ∗ 卷二+ 《礼志》中。 � ,晋书》卷三七 嘴安平献王孚传 》) − 嘴晋书卜卷一嘴宣帝纪 》。 以下未注明出处 的资 料 , 均出自嘴宣帝纪 》。 司. 。 ·一。一。 · ·”。”一。⋯, 一, , 一, 一、. . ))/ . . ·一. . . , ,)/ ⋯. · ))/ . . . 加、一. 一 . . 一。 ))/ 一. . 0 “如量统一全国 。 但也就从秦汉 以来 , 黄河流域 一下子统一南方 , 孙权控制南方 , 可以与北 及北方 , 战争多 , 动乱大 , 社会经济遭到很 方曹操抗衡 。 就这一点来说 , 赤壁之战乃是 大破坏 , 而长江流域及南方 , 战争少 , 动乱 南北地区对抗的产物 。 而且 南北对峙或三国 小 , 社会相对安定 , 加之北方动乱中不少人 鼎立 中的南方政权如吴 、 蜀等国 , 还在一定 口移向南方安定的地区 , 使南方增加了人力 , 意义上维护和促进了南方的地区经济 。 自汉 发展了生产技术与学术文化 , 也促使南方社 末至隋初 , 数百年内 , 北方长期动乱 , 社会不 会经济显著地发展起来 。到了赤壁之战期间 , 宁 , 经济破坏 , 南方政权的存在 , 在抵御北方 虽然就整个来说 , 南方社会经济仍然稍稍落 势力的同时 , 对于维持南方社会的安定 , 促 后于北方 , 但巳明显地表现出南北经济对抗 进地区经济的发展 , 都不无关系 。 就这一点 的形势 , 正因如此 , 曹操控制北方 , 并不能 来说 , 孙 、 刘联军在赤壁之战中取胜 , 也是 当时曹操手下的门阀官僚拥汉者尚多 , 为曹 暗中布置 , 准备 消灭曹爽集团 。 正婚十 年 操所深忌 & 荀或 、 崔琐等著名人物 , 都因对 � ∀∋! 年 ∃ 初 , 司马兹乘曹爽陪皇帝曹芳离开 曹氏代汉有异议而不得善终 。因此 , 司马鼓在 洛阳去祭扫魏明帝的坎墓—高平俊时, 起这个关键问题上表示支持曹操 , 就使曹操对 兵控制京都 , 发动政变 。 儒弱的曹爽不敢斗 他 由猜忌转为信任 。 故曹操称魏王后( , 以司 争 , 在矫迫下 向司乌熊投降 。 不久 , 司马鼓 马舞为太子中庶子 , 佐助曹不 。司马务对此也 以谋友的罪名 , 杀曹爽及其党羽 , 并夷灭三 曾竭尽心力 , 《宣帝纪 》载 % 族 。 至此 , 曹魏的军政大权完全落到司马鼓 每与大谋 ( 辄有奇策 , 为太子所信重 , 与陈群 、 的手中 , 司马氏取代曹魏的基础奠定了 。 吴质 、 朱砾号为四友 ( 但倾向曹魏的官僚还大有人在 。 时太尉 这里的 “大谋奇策” , 王鸣盛认 一为 指 的 是 王凌领大兵镇寿春 , 他阴谋立楚王曹彪都许 召篡汉阴谋 ”� , 这是有见地的 。 由于司马益 昌 , 来推越司乌璐控制的洛阳政权 。 熹平三 为曹玉 “篡汉” 出了大力 , 因而进一步得到 年 ∀ #1%年 & , 司马璐闻知这一阴谋后 , 立刻率 了曹玉 “信重” 。 所以 , 他代汉称帝后 , 便 大军赶到淮南 , 擒杀王凌及其同党 , 使这场 晋升司马熊为抚军大将军 , 录尚书事 , 封 向 统治阶级内乱未来得及愚发就流产了。 乡侯 。 两次伐吴 , 都以司乌兹居守许昌 。 当 司马璐在杀王凌之后 , 不久病死。 其子 其临终时 , 又令司马熊与曹真 、 陈群为辅政 司马师 、 司马昭相继在魏专权 , 又经过几场 大臣 , 共同辅佐魏明帝曹睿 , 其信任可谓隆 大的流血事变 , 司马氏彻底摧垮了亲蔺俄的 重 。 、 政治势力 , 使曹魏政权名存实亡 。 因此, 到 曹睿时 , 司马鼓成了魏国的重要谋臣 , 司马昭死后 , 其子司马炎就仿照曹玉灭东汉 又是独挡一面的军事首领 。 并通过防昊 、 拒 的故)事 , 又演了一场禅让的闹剧 , 废掉曹魏 , 蜀的战功由抚军大将军升大将军 , 又迁太尉 。 建立了历史上的西晋王朝 。 当曹睿临死前 , 他又取得了同曹爽同辅曹芳 幼帝的重任 。 一 司马璐在曹芳即位后的前几年 , 主要是 司马鼓的主要历史功绩之一 , 是大力推 主持对昊国的防御 。 后朝政逐渐被大将军曹 行军事屯田 , 对北方生产的恢复与发展起了 爽垄断 , 他引用心腹何晏 、 邓庵 、 丁谧 、 毕 积极作用 。 轨 、 李胜 、 桓范等 , 来排挤司马鼓的势力 。 曹魏政权为了恢复北方经济 , 解决军粮 司马璐伪装生病 , 不过问政事 , 实际上也在 � 亏十七史商榷》卷四四 《大谋奇策 , ) 一。∋ , ∋ 。 ∋ , ·一、∋ 。·一·一. . . . . . . ·. . . . . ·一. . .一. 一一一. . . . . ⋯. . . . &有积极意义的 。 表现出来 。 南北经济的对抗形势 , 不仅是赤 有一说 ∋ 三国鼎立与社会经济无关 , 而 壁之战两方的重要条件 , 也是三国鼎峙及以 是长江之险保护了孙吴 , 山岳崇峻屏障着西 后南北朝分裂的物质基础 。 就以后的唐宋统 蜀 , 地理形势为重要原因� 。 虽然地理对历 一来说 , 不仅立足于北方经济 , 而且需要通 史的影响是不能否认的 , 但是这么说 , 不能 过开通运河等手段 , 借力于南方经济 , 才能 解释何以有时鼎立 , 有时统一 ∀ 统一之时仍 使帝国统一有物质的保证 。所以 , 我觉得 , 在 ) 然有那个地理形势存在 & , 再就以赤壁之战 古代 , 地理形势是影响历史的一个因素 , 但 来说 , 曹操占据江睦 , 已与孙 、 刘联军共有 是比起社会经济这一重要因素来 , 、 还要次一 长江之险 , 而且居上 ∀ 游 & 临下 ∀ 游 & , 还 些。 ’ ‘ 是没有统一南方 , 地理形势的重要原 因并未 � 参见郭沫若《替曹操翻案》一文 ) , � ) , ∗ 祠题 , 曾经推行包括民屯 、军电两类的屯田制 渡 。民屯创立于建安元年· � �令+年 ∃ , 史有明 文 , 军电最早见于记载的 , 大约是在兴平二年 � �! #年 ∃ 为陈留 、 济阴二郡太守的夏 侯悼 书率将士劝种稻 ”� 。 但直至建安之末 , 军屯 还没有形成为正式制度 , 故用士兵于屯垦的 记载仅此一见 。 大约在建安二十三 、四年 , 当 司马她 由太子中庶子转承相军司马后 , 他开 始向曹操提出建立军屯的间题 。《宜帝纪》称 ∋ 迁为军司马) 言于魏武曰 ∋ “昔笨子陈谋 , 以食 为首。 今天下不耕者盖二十余万 , 非经国远筹也 ) 虽 戎甲未卷 , 自宜且耕且守” 。 魏武纳之 , 于是务农积 谷 , 国用丰赡 ) 曹操采纳这个建议不到二年就死去了 , 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要使军电走向正规 , 大规 模的铺开推行 , 当然是困难的 。管理军屯的主 要官吏—度支中郎将 、 度支校尉 、 度支都尉等官员 , 都是在曹王称帝后的 黄 初 年 间 ∀ ##∃— ##2年 & 设置的 。 这说朋军屯走上正规是在曹不时期 。 曹魏军屯推行得很广泛 , 但主要基地多 是设置在边境驻军地区 , 特别是在和吴 、 蜀 对立的地带 。 曹魏和吴 、 蜀对立地带的两大 军屯基地的开创 , 都和司马彭有关系 。 曹魏和蜀汉的邻近地区 , 如长安 、 槐里 ∀ 陕西兴平 & 、 陈 仓 ∀ 陕西宝 鸡 & 、 上邦 ∀甘肃天水西南 &等地 , 都设置有民屯和军 屯 组织 。 其 中, 上郭的军屯最著名 。 在这里 屯 驻有农丁五千人 , “秋冬习战阵, 春夏修 田 桑” , 以解决 “谷帛不足” − 。 这个军屯组 织是在太和四 年 ∀ #3∃ 年 & 由司马鼓上 表 倡 议建立4 , 而主持具体事宜的是那时的度支 尚书 、 司马鳃的三弟司马孚 。 因此 , 可 以说 上都军屯是在司马鳃 、 司马孚兄弟的共同筹 划下开创的 。 太和五年 , 诸葛亮进攻天水 。 这时上都 军屯上的小麦 已经生长出来 , 有人主张 “自 荃上邦生麦以夺贼食 ,, , 魏明帝不从 , “前 后遣兵增宣王军 , 又教使护麦 。 ,, 司马兹与 诸葛亮相持 , 多亏以上邦军 屯的小麦作军粮 , 才取得了胜利5 。 直到正元二年 ∀ #11 年 》 安西将军邓艾又在上邦 “为区种之法 , 手执 来耙 , 率先将士 ,, 5 , 进行屯垦 。 这都说璐 上邦军屯的重要 。 司马鼓在太和五年屯长安 , 都督雍 、 凉 二州诸军事, 开始主持对蜀的战争 。 为了增 强实力 , 他很重视对关中屯田基地的建设 。在 青龙元年 ∀ #33 年 & , 司马鼓组织兴修水利 , “开成国渠 , 自陈仓至槐里筑临晋破 , 引湃 洛溉局卤之地三千余顷, , 收到了 “国以充 实” 6 的效果 , 以致青龙三年 , 关东饥谨 , 司马鼓有可能调运长安存粟五百万解输于京 师洛阳 , 以资救济 。 曹魏和东吴邻近地带的屯田 , 主要是在 淮河南北 。在曹操时曾“开募屯田于淮南 , , ) 但仅是民屯 。 正始二年 ∀ #7 %年 & , 司 马 戴 主持对吴作裁时 , 始与 曾为屯田掌犊人 、 典 农纲纪 、 上计吏的尚书郎邓艾 , 筹划在淮南 淮北创建军·屯 。 第二年 , 司马兹 “奏穿广潜 渠 , 引河入汁 , 溉东南诸破 , 始 大 佃于 淮 北” 8 。 第三年 , 司马聪又在这一地区 “大 兴屯守” 。 《晋 书 》 卷二六 《食货志 》云 ∋ 令淮北二万人 、 淮南三万人分休 , 且佃且守 。 水 平 , ‘常收三倍于西 , 计除众费 , 岁完五百万解以为军资 ) 六 、 七年间 , 可积三千万余解于淮士 , 此则十万之众 五年食也, ⋯⋯遂北临淮水, 自钟离而南横石以西 ) 尽无水四直余里 , 五里置一营 , 营六十人 , 且但且守 ) 兼修广游阳 、 百尺二渠 , 上弓9河流 , 下通淮颖 , 大治诸 波于颖南 、 颖北 , 穿渠三百余里 , 溉田二万顷 , 淮南 、 淮北皆相连接 。 自寿春 到京师 , 农官兵田 , 鸡犬之 声 , 吁陌相属 ) 这段资料说明以淮南淮二化为中心的军屯区域、 是在逐渐扩大的 , 以后 “自寿春到京师 , 都 趁三国志 》卷九 , 夏侯悴 传》 ) 哎三国会要》卷九嘴职官 》上 ) , 晋书》卷三七嵘安平献王孚传∗ ) 《晋书梦卷二六《食货志》谓此事在嘉平四年 ) 误 ) 此处从中华书局标点本嘴晋书》第七九七页 校勘记 。 , 三国志》卷三嘴明帝纪 ∗ 注引峨魏书 》 ) 哎晋书 》卷四八 , 段灼传 》 ) , 晋书》卷二六哎食货志》。 《三国志》卷一六 心仓慈传 & ) 嘴晋书》卷一嘴宜帝纪》 ) ��−4 :568 有军屯的设置 。 《通典 》卷二 《屯田 》称 % “令淮北屯二万人 、 淮南三万 人 , 十 二 分 休 , 常有四万人且耕且守 。 ” 可知淮南 、 淮 北的屯兵初为五万人 , 常年进行耕作的为四 万人 。 但在甘露二年 � ∀ # 年 ∃ 诸葛诞 反 于 谁南 , 曾 “敛淮南及淮北郡 县屯田 口 十余万 官兵” � , 可见随着淮南 、淮北军屯的扩大 , 那里屯兵的数量也大为增多了 。 淮河南北土 地肥沃 , 水利条件好 , 所以收获 量 很 高 , “常收三倍于西” 。 因此 , 司马璐和邓艾在 这里进行大规模的屯垦 , 对促进北方经济的 恢复和发展 , 特别是对增加曹魏的财力 、支持 与东昊的战争 , 起了重要作用 。 史称 ∋ “每 东南有事 , 大军出征 , 讥舟而下 , 达于江淮 , 资食有储 , 而无水害 , 艾所建也刀 � 。 除上述两大军屯基地之外 , 其他地区的 军屯也取得了相当的成效 。 如王艇在正始年 间迁征南将军 , 都督荆 、 豫诸军事 , 在那里 “广农垦殖 , 仓谷盈积 , 。 征东将军胡质 , “都督青 、 徐诸军事 , 广农积谷 , 有兼年之 储。 , 置东征 台, 且佃且守” 4 。 镇北将军刘 靖在嘉平二年 ∀ #1∃年& , 令军士千人 “导高 梁河 , 造庚陵遏 , 开车箱渠 , , “溉灌蓟 ∀ 何 北大兴 & 南北” 耕地二千顷 , “三更种稻 , 。 景元三年 ∀ #2 #年 & , 渴者樊晨又对这一水利 工程加以扩建 , “水流乘车箱渠自蓟西北逞 昌平东尽渔阳潞县 , 凡所润含四 、 五百里 , 所灌 田万有余顷” 5 。 类似例子很多。 综观曹魏的屯田制度 , 在前期主要是推 广民屯 , 后期则以建置军屯为重点。 这种前 后不同 , 当然是因为汉魏之际社会极度动荡 , 流民甚多 , 招募流民屯田不仅易行 , 而且对 统治者也最有利 , 进入三国以后 , 社会相对 安定 , 流民愈来愈少 , 因此建置民屯就比较 困难了, 而利用军队屯垦则成了扩大屯田制 度的唯一可行方法 。但除去这一客观原因外 , 在前期民屯的推广显然是和那时的霸主曹操 大力倡导 、 督促有关系沁在后期军屯的广泛 建置明显地是与支配那时政局的司马益大力 倡导 、 督促分不开。 因此 , 可以说曹操和司 马璐是推动魏国的屯田制度 、 促进北方经济 的恢复和发展 、 为以后北方统一南方奠定物 质基础的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 司马鼓的军事才能也是很突出的 。 他自 被曹操辟用后 , 就跟随曹操南征北战 , 以后 又东抗孙吴 , 西拒蜀汉 , 北平辽东 , 直到他 临死前还挫败了王凌的叛乱阴谋。 司马鼓的 一生可说是在戎马生涯中度过的。 在长期的 军事活动中, 充分表现了他的非凡的军事家 的才干 。 一个杰出的军事统帅 , 应该有勇有谋 。 司马鼓和曹操 、 诸葛亮一样 , 都是智勇兼备 , 而特别是 以谋略见长的军事家。 建安二十四年 ∀ #羚年& , 镇守荆州的蜀 将关羽率众攻魏将曹仁于樊 ∀湖北襄樊市 &, 虏于禁 , 斩庞德 , 威镇华夏 。 时汉献帝都许 昌 , 离樊城很近 , 曹操伯失去 “挟天子以令 诸侯” 这张王牌 , 欲迁都河北 , 以避关羽的 兵锋 。 司马鼓时为曹操的军司马 , 他经过认 真分析局势后 , 向曹操建议 ∋ “禁等为水所 没 , 非战守之所失 , 于国家大计未有所损 , 而便迁都 , 既示敌以弱 , 又淮污之人大不安 矣 。 孙权 、刘备外亲内疏 , 羽之得意 , 权所不 愿也 。 可喻权所 , 令椅其后 , 则樊围自解” 。 曹操采纳了司马鼓的这个建议 , 暗地里与孙 权拉线搭桥 , 达成了联合进攻蜀军的密谋 。 结果关羽在魏吴的联告夹攻下 , 众叛亲离 , 一败涂地 , 荆州全部丢失 , 连他本人也落个 身首异处 。 由于这一仗的胜利 , ‘不仅解除了 樊城之围 , 而且也使诸葛亮原定的一路向宛 洛 、 一路出秦川的两面钳击中原 的无法 � , 三国志 》卷二八 《葛诸诞传》, � , 晋书》卷二六 嘴食货志》。 − 咤三国志》卷二七嘴王加传》 ) 4 嘴三国志》卷二七《胡质传》。 ; 心水经注卜卷一西心鲍丘水注卜 嘴三国志卜卷一五《知馥传 ∗ ) , 、 ∀ , 、 实现 , 对于后来的魏蜀战争影响很大 。 魏明帝曹睿时 , 司马舞长期参与领导对 吴作战 , 对战局有深刻认识 。 有一天 , 曹睿 向司马鼓询问对昊作战的方略 , 司马麟答 % “吴以中国不习水战 , 故敢散居东关。 凡攻 敌 , 必扼其喉而椿其心 。 夏 口 、 东关 , 贼之 心喉 。 若为陆军以向皖城 , 引权东下 , 为水 战军向夏口 , 乘其虚而击之 , 此神兵从天而 堕, 破之必矣” 。 清代史学家王鸭盛对此评 论道 % “厥后平吴 , 卒赖水师并进 。 熊之远 识 , 何减荀或、 贾诩一流 , � 。 司马鼓于太和五年 ∀ #3% 年 & 、 青龙二年 ∀ #3 7年 & 曾两度领兵在祁山和五丈原抗击蜀 垂相诸葛亮的北伐 。 就双方的倩况来说 , 蜀 军有十万人 , 魏军大约在二十万左右 , 魏占 绝对优势 。 诸葛亮孤军深入 , 距离后方基地 甚远 , 而且道路艰险 , 运输不便 , 所以军粮 供应是一个大问题 , 魏军的背后就是 自己的 屯田基地 , 故粮食充裕 。但诸葛亮善于治军 , 指挥若定 , 蜀军又经过长期北伐准备 , 训练 有素 , 故从战斗力来说 , 魏刻逊蜀一筹 。 在 这种情况下 , 魏如与蜀采取逮决战 , 失败 的 可能性不小 , 必胜的把握则无 , 但若据险坚 守 , 以逸待劳 , 避免决战 , 不要多次就能把 蜀军拖垮 , 可稳操胜算 。 曹魏中央对这种情 况十分清楚 , 所以 当司马熊领兵往拒诸葛亮 时 , 魏明帝就 向他下令 ∋ “但坚壁拒守 , 以 挫其锋 , 彼进不得志 , 退无与战 , 久停则粮 尽 , 虏掠无所获 , 则必走矣 。 走而追之 , 以 逸待劳 , 全胜之道也 ” � 。 深谋远虑的司马 鼓当然洞悉那时的战局 , 所 )以他坚定地执行 这一作战方针 。 尽管他的将领讽刺他 “畏蜀 如虎 , , 但司马璐仍轻易不与诸葛亮交锋 。 诸葛亮也千方百计地想引诱魏军出裁 , 甚至 把一套 巾帼装饰送给司马鼓 , 讥笑他象妇女 一样儒弱 。 司马鼓伪装大怒 , 向朝廷上表请 求决战 , 实际上是想让朝廷出面制止作军事 冒险 , ) 以压服他手下求战心切的将领 。果然 , 魏明帝迅即派大臣辛毗 “杖节为军师” , 赶 到前线 , 坚决制止魏军出战 。 在司马益这种 坚壁不战的方针下 , 二 使足智多谋的诸葛亮竟 一筹莫展 , 不能越雷池一步 , 他的北伐最后 都以失败告终 。 关于司马鼓用坚壁防御战略 胜诸葛亮一事 , 后人多讥他为怯懦 , 如唐太 宗评司马聪说 ∋ “闭军固垒 , 莫敢争锋⋯⋯ 良将之道 , 失在斯乎 , 】史学家胡三省说 ∋ “鼓实畏亮” 4 。 这实在都是肤浅的见解 。 以上 , 说明司马赘是一个讲究谋略的将 领 。 但他并不怯儒 , 仅有谋而无勇。 司 马熊 在太和二年 ∀ ##< 年 & 指挥的平孟达 战 役 , 在景初二年 ∀ #3< 年 & 指挥的平辽东 战 役, 都可以证明为了取得战争的胜利 , 他不但善 于规划谋略 , 而且又敢于猛冲猛打 , 是一个 智 勇兼备的军事家 。 孟达原是蜀汉的降将 , 曹不任命他为新 城 ∀ 湖北房县 & 太守 。 曹不死后 , 孟达在诸 葛亮的策动下 , 又欲叛魏归蜀 。 司马璐时领 兵驻宛 , 他听到这消息后 , 一面写信给孟达 进行假意安抚 , 一面立即倍道兼行 , 潜军进 讨 , 仅用八天时间行军一千二百里 , 赶到了 新城郡的郡治上庸城下 。 起初孟达给诸葛亮 的信说 ∋ 、“宛去洛八百里 , 去吾一千二百里 , 闻吾举事 , 当表上天子 , 比相反覆 , 一月间 也 , 则吾城已固 , 诸军足办 。 则吾所在深险 , 司马公必不自来 , 诸将来 , 吾无患矣 。 ” 司 马鳃率领魏军提前二十多天迅速赶来 , 完全 出乎孟达的预料 , 打乱了他的叛乱部署 , 使 他陷于被动地位 。 当时 “孟达众少而食支一 年” , 魏军 “四倍于达而粮不淹月 ,, , 在这 种情况下 , 司马鼓只有采取速决战才能取得 战争的胜利 。 因此 , 他一面派兵分拒蜀 、 吴 对孟达的援军 , 一面亲率主力分八道猛攻上 庸城 。 仅用十六天的时间 , 司马兔就破上庸 , 斩孟达 , 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场战争 。 心十七史商榷》卷四四 《水军破臭 ∗ 。 咤三国志》卷三嘴明帝纪》。 《晋书》卷一《宣帝纪 · 制日 》 ) 心资治通鉴 》卷七二太和五年注 。 ��−4 东汉末年军阀混战时 , 公孙度据有辽东。 这个割据势力对曹魏政权虚与委蛇 , , 时叛时 降 , 保持着半独立的地位。 公孙洲继为辽东 太守后 , ’对魏更加不逊 。 景初元年 , ’魏明帝 派毋丘俭率兵伐辽东 , 反为所败 , 公孙渊遂 自立为燕王 , 并引诱鲜卑对魏进行侵扰 , 第 二年 , 、魏明帝改派司马鼓领兵四万继续伐辽 东 。 在出兵前 , 他们君臣之间有一段对话 % 天子日 % “ %( ” ·君度其�公孙洲∃作何计 − 对日 % “弃城预走 ( 上计也。 据辽水以距 大 军 ( 次计 也。 坐守襄平 , 此成擒耳。 ” 天子日 % “其计将安出了” 对日 % “淮明者能深度彼己 ( 豫有所氛 此非其所及 也 ( 今悬军远征 , 将谓不能持久 , 必先距辽水而后守· 此中下计也 。 ” 天子曰 % “往还几时. ” 对日 % “往 百日, 还百日, 攻百日, 以六十 日为 休 息 , 一年足 央 , ” 可见司马鼓对这场战役早已运筹帷握 , 成竹 在胸 。 事实证明 , 平辽东战役完全是按照司 马舞的预料进行的 。 司马鼓率军进入辽东后 , 公孙渊果然派 步骑数万在辽水东岸的辽隧 �辽宁海城县西∃ 坚壁拒魏 。 司马鼓用声东击西的战术强渡辽 水后 , 不攻辽东军的营垒 , 而直指公孙渊的 老巢襄平 � 辽宁辽阳县北 ∃ , 辽东军大惊 , 离开壁垒往堵截魏军 , 司马鼓纵兵迎击 , 三 战皆捷 , 辽东军退保襄平 , 魏军进而围之 。 时恰逢连日大雨 , 平地水深数尺 , 魏军急切 不能合围 , 辽东军利用水势仍照旧可以樵采 、 放牧 。 魏将欲断其樵牧 , 司马鼓不听 , 说 % 必自发京师 , 不忧贼攻 , 但恐贼走 。 今贼粮 垂尽 , 而围落未合 , 掠其牛马 , 抄其樵采 , 此故驱之走也 。 夫兵者诡道 , 善因事变 。 贼 凭众恃雨 , 故虽饥困 , 未肯束手 , 当示无能 以安之 。 取小利以惊之 , 非计也 。 ” 不久雨 停水退 , , 魏军遂完全包围襄平 , 并 “起土山 地道 , 循格钩幢 , 发矢石雨下” , 昼夜发动 猛攻 。 公孙渊突围逃跑 , 被魏军击斩 , 辽东 悉平 。 在历史上长胜将军是没有的 , 即使对一 个十分杰出的军事家来说 , 我们也只能要求 在他所指挥的大部分战争中取得胜利 。 司马 鼓在长期跟随曹操征战的岁月中 , 锻炼了他 的军事才干 , 当他在曹玉时上升为独当一面 的将领后 , , 已经 四十多岁, 「 已是一个很老练 的军事家了 。 所以他所指挥的战争 , 除对诸 葛亮的几次小战役偶有失著外 , 大部分都能 进」退如意 , 获致胜利 。 孙权说 % “司马公善 用兵 , 变化若神 , 所向无前 。 ’ ,, 甚至对司马 鼓有微词的唐太宗 , 对他指挥的平孟达 、 灭 辽东两次战役也极佩服 , 誉之为 “兵动若神 , 谋无再计 ‘ , 这些评论大体符合事实 。 据上述 , 司马鼓无疑是一个应该肯定的 历更人物 。 但是 , 古今史书对他的否定却多 于肯定 。 在这里有必要予 以辨析奋 司马鼓果于杀戮 , 十分残忍 。 如他平辽 东公孙渊后 , “男子年十五已上七千余人皆 杀之 , (以为京观 。 伪公卿已下皆伏诛 , 戮其 将军毕盛等二千余人 。 ” 杀曹爽时 , “支党 皆夷三族 , 男女无少长 , 姑姊妹女子之适人 者皆杀之 。 ” 在政治斗争中 , 他经常玩弄阴 谋 , 如他对曹爽的党羽李胜 “诈疾笃 , 使两 蟀侍 , 持衣衣落 , 指 口言渴 , 婶进粥 , 帝不 持杯饮 , 粥皆流出沾胸 。 ” 形象确乎丑恶 。 过 去论者往往以上述两个方面来否定司马鼓 。 我们认为 , 嗜杀、 耍阴谋是剥削阶级的恶劣 本质的表现 , 不足为训 , 应该批判 。 但这两 方面与司马鼓的历史功绩相比 , 无疑是次要 的 , 我们不应以此来全盘否定司马璐 。 这也 正如评价曹操一样 , 曹操也是个杀人魔王租 玩弄阴谋的老手 ,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他恰 当地肯定 。 还有一种否定意见, 是说司马鼓搞篡逆 活动 。 《十七史商榷 》卷四四称 % , 摊 “少壮 则为魏画篡汉策 , 及老则又为子孙定篡魏策 。 兴亡若置棋 , 亦可叹矣 。 ” 我们认为 , 这种 封建正统观点 , 不是评价历史人物的正确标 准。对于封建社会的人民来说 , 无论谁当皇帝 都无关要案犷关键是他执行什么样的政策 。 司马鼓把业已腐朽了的东汉毅权和曹魏政权 搞垮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还有一种意见说 , 曹爽集妞代表庶族地 主 , 司马茹集团代表门姆地主 , 庶族进步 , 门阀反动 , 所 以司 马益战胜曹爽是历史上的 一个不幸。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 , 但因篇幅限 制 , 只简单讲几个方面的问题 。 首先 , 曹爽集团是不是代表庶族地主 . 曹爽父真 , 为曹操族子 , 自幼为曹操收 养 。 曹家因与宦官有瓜葛 , 在东汉的官僚中 不是清流 , 但还不能说不算门阀 。 后来曹操 官至垂相 , 曹不更贵为天子 , 曹家的地位当 然就上升为高级门阀了 。 因此 , 说曹爽出身 庶族地主是很难说通的 。% 再就曹爽集团的主 要成员来看 , 也大多出一身于 门阿地主 。 如何 晏 , 为东汉末大将军何进之孙 , 邓肠 , 东汉 的功臣邓禹之后 , 桓范 , “世为冠族” & 丁 谧 、 李胜 、 毕轨的父亲 , 也都做大官 。 这里 面的何晏 , 是玄学的创始人, 目前学术界都 认为玄学是代表门阀地主利益的哲学 , 这也 反映了曹爽集团的门阀地主性质。 在门阀阶层的人物中 , 也是鱼龙混杂 , 有很多派别 。 《三国志 》 卷九 《曹真传 》 附 《曹爽传 》称 % 南阳何晏、 邓肠、 李胜 , 沛国丁谧 、 东平毕轨 , 咸有声名 , 进趣于时 。 明帝以其浮华 ( 皆抑易之 ( 及 爽秉政 ( 乃复进叙 ( 任为腹心 。 同书卷二八 《诸葛诞传 》 注引 《世语 》称 % 是时当世俊士散骑常侍夏保玄、 尚书诸葛诞、 邓 纯之徒 , 共相题表 , 以玄、 畴四人为四聪, 诞、 备八 人为八达( ⋯⋯凡十五人 。 �明 ∃帝以构长浮华 , 皆 免官废锢 。 以上何晏 、 邓脆 、 李胜 、 丁谧 、 毕执是曹爽 集团的核心 , 夏侯玄 、 诸葛诞是曹爽集团的 外围 , 他们在当时都被 目为浮华之徒 , 因此 曹爽集团可称为门阀阶层中的浮华派 。 曹操 因深嫉东汉末年俘华派的败乱政洽 , 所以对 他们的打击不遗余力 , 曹玉 、 曹睿虽然放手 进用门阀地主 , 但对打击浮华之徒仍不放松 , 因此何晏 、 邓肠等才被 “免官废职 ” 。 曹爽 专政后 , 浮华派才开始抬头 。 浮华派是门树阶层中的腐朽部分 , 大多 不善于处理军政事务 。 曹爽 目光短浅 , 骄奢 无能 , 他在正始五年 � ∀“年 ∃发兵伐蜀 , 结 果大败 , 使 “关右悉虚耗” � 。 何晏等 “共 分割洛阳野王典农部桑田数百顷及坏汤沐地 以为产业 , 承势窃取官物 , ∋ ∋ 因缘求欲 , 州郡 有司望风莫敢件旨” 母 。 在曹容时魏国的政 治 已开始腐化 , 曹爽等浮华派专政后就更坏 了 。 有人根据旧史称曹爽 集团 “多 变 易 旧 章” , “轻改法度” 4 , “其亲党皆一时 之俊 , ; , 从而断定曹爽集团是个革新派 。 我们认为 , 这个看法值得商榷 ∋ ∀ 一 & 曹爽 的 “易旧章” 、 “改法度,, 内容为何 , 史书 缺载 。 西晋傅咸曾大为称赞何晏 , 但 也只限 于说他选用的人 “各得其才” 5 , 而未涉及 他们的 “改代、 “易 ,, 。 对曹爽变法的评价 当时人倒是说过几句 , 如蒋济说它是 “无益 于治 , 适足伤民 ,, 6 ! 王广说它是 “所存虽 高 , 而事不下接刀 , 即不切实际 。 就现存 的资料来看 , 曹爽集团在政治上也确是劣迹 甚多, 没有治绩可言 。 这都足 以说明曹爽的 改革没有什么粉极成效 。 ∀ 二 & 浮华派都有 一些虚名 , 往往长于言辩 、 学术 , 但却短于 事功 。 他们很可能是文化上的俊才 , 政治上 的庸才 , 何晏 、 夏侯玄以及后来许多清谈家 都是这一类人 。 当时有人 把 曹 爽 一党视为 “皆一时之俊” , 除了有所溢美外 , 就是混淆 了这种文化与政治的区别 。 因此 , 我们认为 � 《三国志》卷九嘴曹 真 传 ∗ 附《曹 爽 传 ∗ 注引 , 汉晋春秋》。 � 哎三国志》卷九亏曹真传》附 《曹爽传》 。 − 嘴兰 国 志》卷一四 《刘放传 ∗ 注 引, 孙资 别 传 》。 4 心三国志》卷一四 峭蒋济传》。 , 三国志》卷二八 《毋丘俭传 》注引 嘴文钦与郭 淮书 》。 5 , 晋书 》卷四七《傅玄传》附 , 傅咸传》 )6 咤三国志 》卷一四亏蒋济传 》。 《三 国 志 》卷二八 《王凌 传》注 引 《汉 晋春 秋》 ) ‘ ∀ 0 ‘ 把曹爽集团定为政治上的革新派是很不妥当 钓 。 和曹爽集团相对立的司马鼓集团 , 是属 于门阀地主中的事功派 , 他们大都在政治上 有建树 。 司马鼓善于领兵打仗 , 他和他的兄 弟司马孚领导军 屯生产功效卓著 , 这在上文 己详 , 不再重复 。 司马鼓拔摧人树尹, 也着重 于事功 。 如 曾为 “屯田掌犊人” 的邓艾 , 被 司马鼓破格选用 , 后来成了广建军屯的干员 , 魏国的著名将领 , 在灭蜀的战役中立 了大功 。 “好立功业 , 善用兵” 的州泰 , 被司马鼓选 用后 , “至三十六 日 , 摧为 新 城 太 守” , 后来也成了魏国的名将 , “所在 有 筹 算 绩 效” � 。 何晏评司马师说 ∋ “唯几也 , 故能 成天下之务狱 � , 也认为他长于政务 。 司马 隽集团中的人大多善军事 , 重视农业生产 , )不务虚名而尚实干 , 这无疑优于曹爽集团 。 综上所述 , 一 司马璐集团与曹爽集团的斗 争并不是门阀与庶族的斗争 , 而是门阀地主 中的事功派与浮华派之间的斗争 。对人民 、对 完成全国的统一事业 、 对历史,的发展来说 , 事功、派掌权要比浮华派掌权有利 。 司马鼓的 政敌王凌的儿子王广说 ∋ 曹爽以骄奢失民· 何平叔∀何晏滩而不治 · 丁 、 毕、 桓· 邓联有宿望 , 堵专竞于世· ’ ) ’ · ’ )故虽势倾四海 , 声展天下 , 同日斩戮 , 名士减半, 而百姓安之 ) 莫或之哀 , 失民故也 ) 今 ∀ 司马 & 滋添⋯报用贤能 ) 广树胜己 , 修先朝之政令, 副众心之所求 ) 爽之所以 为恶者 , 彼英不必改 ) 夙夜匪哪 , 以恤民为先− ) 吴国人张涕也说 ∋ 曹操虽功盖中夏 , 民畏其威而不怀其德也。 玉 、 礴承之 ) 刑繁役重 ) 东西驱驰 ) 无有宁岁。 司马璐父、 子累有大功 , 除其烦苛而布其平惠 , 为之谋主而救其· 疾苦 , 民心归之 , 亦已久矣。故淮南三叛而腹心不扰 , 曹髦之死四方不动 , 任贤使能 , 各尽其心 ) 其本根固 矣4 。 这都可 以说明司马赘集团是一个较好的政治 集=团 , 它消灭曹爽集团和取代业 已腐化的曹 魏政权是有进步意义的 。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 , 门阀地主的事功派 虽较浮华派为好 , 但在那时整个门阀地主阶 层是不是社会上的反动势力 > 我们认为 , 门 阀地主所役使的劳动者是世袭的农奴—佃客 、 部曲制 , 魏晋南北朝时期奴隶制在社会 上还严重的残存 , 以门阀地主为代表的十分 牢固的世袭农奴制度对残存的奴隶制度起有 力的肃清作用 , 那时社会上普遍存在)的免奴 为客 、 免奴为部曲的现象就是这种作用的表 · 现。 因此 , 直到南北朝的前期 , 还不能说整 个门阀地主是社会上的反动势力 , 也很难说 ? 庶族地主 比它更进步些 。 因为这种看法在称 们过去的文章中已有论述5 , 本文就没有必毛 要再多说了 。 � 尺三国志 ∗ 卷二八哎邓艾传》注引心世语 》 ) � 嘴三国志 卜卷九 , 曹 真传》≅附 《何晏传》注 引 亏魏氏春秋 ∗ 。 − 心三国志 》卷二八 《王凌传》注引嘴汉晋春秋 》。 4 《资治通鉴》卷七八 , 景元四年 。 ; 参看郑欣 ∋ 《三国时期封建社会的变革》 ∀ 栽齐番 书社出版《历史论丛》第二辑 & , 《关于魏晋南北朝 隋唐门阀政治的几个问题》∀ 载福建人 民 出版社 出版《中国古代史论丛 》 %Α <% 年第一辑 & 。 ∀ 上接#Α页 & 中西交通的发展 , 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成为 研究中西交通史的瑰宝 。 法显毕竟是一位僧人 , 十足的唯心论者 。 他的全部行止 , 在致力于佛教事业 。 但是 , 他活动的积极的客观效果 , 已远远超越了他 豹主观动机 ∀ 这正是我们研究这位古代人物 的着眼点 &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教导人们 ∋ 对于任何历史现象, 必须放在一定社会条件 下去看待 , “我们不把世俗问题化为神学问 题 。 我们要把神学问题化为世俗问题” � 。 如此说来 , 法显在中国历史上抑或世界厉史 上 , 都是应该充分肯定的人物 。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卷第毛#1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