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实录：从舌头能看出什么疾病？

访谈实录：从舌头能看出什么疾病？ 一．舌诊前有何注意事项？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这里是 MSN 中文网的直播室，我们今天的话题是 关于看舌头来知道你疾病的一些征兆或者体质的一些状况。舌头，大家都知道，看 舌头是中医望闻问切四诊中重要的一个环节，看舌头可能还要包括看舌苔、看舌质， 甚至在舌苔和舌质之中还有更细化，这一点怎么看？怎么细化？从哪些细小的变化 看出你的身体状况和疾病的端倪，为了这个，我们请来的是中国中医科学院张雪亮 教授，从比较正规、比较科班的角度给大家教授一下怎么样看舌苔。张教授，下午 好！ 张雪亮：好，各位朋友好！一说到中医，大家都能想到四个字——望闻问切。望主 要是什么呢？现在电视上、本上讲的比较多的是手诊、面诊，实际上望诊中 最重要的就是舌诊。 主持人：舌诊好象比脉诊更直接、更准确，是吧？ 张雪亮：比脉诊更客观，因为望诊里面要看中医的教科书，望一个人的形态、望一 个人的面色、望一个人的神色，包括望一个人的排泄物、分泌物等等，很多内容。 但是最客观的，被广大中医应用的就是舌诊。各位如果看到中医的话，可能都有这 个印象，西医是不看舌头的，中医一定要看看舌头，内科、妇科、儿科这几个常见 的疾病都要看舌诊。所以，大家学学舌诊，对于保健等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主持人：那到底怎么看？细节上还有一些技巧吧，请张教授给大家详细的说一说。 张雪亮：在开始讲舌诊之前，我给大家讲讲舌诊的主要事项，如果你不注意这些事 项可能导致一些误诊。 首先，光线。如果大家在柔和的、彩色的光线里看，那肯定是错的，最好是自 然光。 主持人：就是室外。 张雪亮：对，室外，如果是室内的话，就是咱们的白色灯，在美容院里非常柔和的 红色灯、黄色灯肯定不行。 第二，注意染色。假如你刚喝完橙汁，那肯定是黄色的；刚喝完椰汁，那肯定 是白色的。这都属于染色，还有一些药物的问题，刚吃完黄连素等其他的药物。所 以，要注意染色的问题。 第三，刮舌苔。现在有一些人有习惯，每天早上刷牙的时候把舌苔刮掉。 主持人：现在有一种牙刷带特别的，可以把舌苔刷掉。 张雪亮：有一种叫舌刷，口号就是口臭、口气的产生是因为舌苔，中医来讲是反对 的，不赞成大家刷舌苔。但是看舌的时候，如果这个人不说，也想不到问，那就有 可能误诊。我在门诊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女孩乙肝患者，一年没有见过她的舌苔， 她每天早上刷牙的时候都要刷舌苔。我今天从上海出差回来，我发现越来越多的人 有刮舌苔的人，在香港、广东地区有，现在北京也有了。有舌苔和没有舌苔是不一 样的，如果你刮舌苔了，没有跟医生说，医生得出的结论是错误的。 第四，其他医疗问题。比如牙，如果缺了两颗牙，这个地方就有齿痕，这些不 属于病态。 二、舌头的不同部位分别代什么？ 1111、舌分三焦 上中下 张雪亮：我在讲舌诊之前给大家提一个问题，中医号脉用几个手指头？脉诊和舌诊 有相通之处，有人说三个、有人说四个、有人说五个，的号脉是三个手指头。 为什么用三个手指头呢？它不是中医随便说的用几个都可以，三个是因为中医把人 体分为三断，中医叫三焦：上焦、中焦、下焦，一个手指头分别带一个焦。号脉是 用食指、中指、无名指。食指号的上焦，中指的号的是中焦，无名指号的是下焦。 就是说，从食指到无名指分别代表人体的上、中、下三焦。 舌苔也是一个道理，当你看舌诊的时候，要舒缓自然的伸出舌头，中医把舌头 从舌尖、到舌中、到舌根分为三段，分别代表上焦、中焦、下焦。什么叫上焦？上 焦是心肺；舌中代表中焦，是肝胆脾胃，特别是舌边；舌根是下焦，泌尿系统。在 看舌头之前先要知道哪个部位代表什么。 主持人：有的人说心火特盛，舌头红，而且舌尖特别红。 张雪亮：一个人的舌头红就代表有火，代表有热。那么，舌尖红就是上焦，要么是 心火，要么是肺热。大人来讲，一般就是心火，心火旺的人睡觉不好，爱着急、发 火，起口腔溃疡什么的。但是作为小孩来讲，舌尖红一律是肺热，这样的孩子看见 以后，他容易闹感冒，反复的上感，大便非常硬，从舌尖就可以看出来，而且这样 的孩子一般是穿的太多、吃的太好，小孩不能穿太多、吃太饱。 主持人：我们继续讲中焦。 张雪亮：我们然后要讲看舌头看什么内容。当伸出舌头的时候，看什么呢？看两个 方面，舌头的本体是什么颜色（质地是什么颜色），还要看上面的一层舌苔。舌质 又看颜色和波动度，看它歪不歪，有的歪，这样的一般是中风的先兆。正常的舌头 归纳为六个字：淡红舌，薄白苔。 主持人：不是完完全全的干净，就像你刚才说的刮舌苔，那是一种病态。 2222、红舌表内热 张雪亮：假如没有淡红舌，特别惨白，这就是气血亏；假如说红的太多，是鲜红， 鲜红再发展就是酱色，这就是火，有内热。 主持人：发高烧或者高烧后会有。 张雪亮：也可以不发烧，不发烧人的体质有内热、内火，有的时候不见得分得很细， 有的时候不见得是舌尖，整个舌头都红的，这就是内热。今天先学完舌诊，再结合 症状，就判断差不多了，脉学就比较难学一些，每个人号脉会有差异，但是舌诊比 较客观。 3333、黑斑表淤血 张雪亮：还有舌头本体上有黑点、黑斑，代表有瘀血。如果有瘀血，会出现什么问 题？不通则痛，这是第一点。所以说，有黑点、黑斑的人，往往有痛症，女性月经 不好，月经往后推，肚子疼，痛经，有血块，这需要活血化瘀。当然，结合不同的 部位也能看出一些问题，假如黑点、黑斑在舌头尖上，舌尖代表上焦，上焦是心肺， 首先怀疑是心的问题，瘀血主的是心窍，这样容易引起一些情智的问题。 主持人：有一些躁狂的精神状况。 张雪亮：还有是肿瘤患者，整个舌头发暗，虽然没有哪个地方有一块斑，这是血液 循环不好，肿瘤患者常见。中医治疗发烧效果非常好，前一段我有几个发烧的患者 一直治不好，为什么？这是有规律的，一是结核病发烧中医不是优势；一种是癌症 患者到了晚期，中医很不好治，那个时候，舌头上往往是黑点、黑斑很多了；还有 一种是艾滋病患者发烧。前一段时间我看病，有一个发烧的人怎么也退不下来，因 为他舌头上有很多黑点、黑斑，我怀疑他有癌症肿瘤，但是就是查不出来。我相信 有一天会查出来，我提醒他抓紧时间，经常查体，他每天下午低烧。最近听到一个 非常不好的消息，他不是癌症，是艾滋病。 说到黑点黑斑，中青年妇女是月经不好，中老年是心脑血管病，要活血。我这 儿有一条，不管岁数，只要舌头发暗，有黑点黑斑的，你就要多吃活血的东西。女 性吃当归、丹参、桃仁、红花，这些东西你都可以尝试。 主持人：三七也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东西。 4444、裂纹表阴虚 张雪亮：舌头的本体有裂纹的，不是舌苔裂开的，大家要看清楚是舌头裂还是舌苔 裂？舌苔裂叫裂纹。舌苔有裂纹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先性的，有的人天生就是这样 的，如果不是天生的，中医代表阴虚，体内水少，说的白一点就是缺水。 主持人：就跟土地似的，干裂了。 张雪亮：对，这样的情况多吃一些养阴的，什么枸杞子、天督、麦冬、石斛、百合、 玉竹、五味子、女贞子这一类。 先天性的除外，你不用管它，补也没有用。脉也有不一样的，大约在一个月之 前给北京市东城区体育局义诊，有一个同志不说明，我摸了半天没摸着，他的动脉 往上面长，走向不一样。这个病人说“张大夫，你行！我有一次到一个医院看病，明 明没有摸到我的脉，他还说怎么样怎么样。”它是存在差异的。 说到舌苔，正常人的舌苔是淡红色的薄白苔。一点舌苔没有代表阴虚，体内缺 津液。 主持人：还有很多慢性消耗性疾病，我带过一个病人，他第一次看的时候就没有舌 苔，更镜子一样特别光滑，通过一段时间调补之后有苔了，这是好现象，至少他养 出薄薄一层苔来了，没有舌苔确实是很不好的。 张雪亮：虚不是一天两天能补起来的，大方向上要坚持。在虚的里面，阳虚和阴虚 还是不一样的，如果阳虚的人，补阳效果来的快。 主持人：如果一个人慢性病到阴虚的程度，往往是比较严重的程度了，是吧？ 张雪亮：倒也不一定，但是补起来要有耐心，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 5555、苔厚表湿气 张雪亮：如果舌苔特别厚，代表体内水太多，痰湿太重。为什么有人说舌苔厚代表 脾胃不好？因为痰湿最容易影响的就是脾胃，影响到脾胃运化了。如果是小孩，代 表积食，不消化，而大人一定是痰湿。 那么，湿气大怎么办？大家都知道薏仁，最常见的就是喝薏米粥，为什么说喝 薏米好呢？薏米利湿，不伤肾。利湿的中成药很少，藿香正气还算沾边，藿香正气 是治疗外面有寒里面有湿的。 主持人：而且它一般是在夏天用，夏天正好是湿热。 张雪亮：其他季节也可以。薏米粥是一个好的东西，茯苓，藿香，佩兰，绿小豆， 这些都是去湿的。 主持人：如果痰湿很重的，除了食疗或者化湿的药，肯定饮食就得节制了，否则你 只能越来越重。 张雪亮：说到湿，多说两句，因为我发现湿的人特别多。 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男的更多。 张雪亮：湿气重的人非常多，一个人舌苔重的人有什么表现？第一，口干；第二， 乏力，这就是慢性疲劳综合征；第三，头迷糊，头好象被布裹着一样。当然，书上 有这样写的，肚子胀、不想吃饭、大便等。这几条都向虚，湿症最容易引起误诊， 哪怕是舌苔厚。湿症的脉象也容易误诊，我曾经给研究生讲课，我说：“细脉代表什 么？”“代表湿”我说，“你们回去好好看看教科书，细脉主虚，主湿”。如果一个人细 脉的话，要么是湿，要么是虚。鉴别一个人是不是湿，一个是舌苔，一个裙边湿， 就是他的牙印特别多，舌头一圈齿痕特别多，就像女的穿的裙子一样。所以，中医 给它起名叫裙花湿，还有水花，尽管舌苔不是很重，但是怎么看，上面都是水汪汪 的，这也是湿的表现。 人为什么这么多湿症呢？几大原因：第一，生活水平高了，大鱼大肉，爱吃凉的， 喝啤酒还得加冰块。第二，空调多了，出门空调，办公室空调，开车空调，所以湿 症越来越多。第三，抽烟喝酒，抽烟喝酒导致舌苔厚。刚才我们说了舌苔的颜色， 白苔是正常的，舌苔发黄一律是热。热的再重可以舌苔发黑，但是黑是两个极端， 寒的重可以黑，热的重也可以发黑，抽烟的人甚至也可以发黑。还有一种情况是我 的老师告诉我的，还有一个舌苔发黑代表滥用抗菌素，后来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注意观察了，有的人常年吃化学药品，维生素、抗菌素、激素，凡是经常用化学药 品多的，特别是短期内大量用的，舌苔会发黑。 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这种极端的热象，发高烧，肾炎，有黑的意思，往黑的方向上走了，棕黄。 极端的大寒的黑，是不是衰微的状况？ 张雪亮：我观察的寒热的少，中医有一句话叫“湿性缠绵”，不好去根，有的时候需 要很长时间调节好体质。为什么我刚才反复提到薏米粥呢？因为薏米开到中药里顶 多 50克，如果再多就成浆糊了，如果回家去熬，放半斤也没问题。如果你的药单一， 效果就来得快。所以，薏米粥很好。 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别看它是粥，但是它用起来比药好用。 张雪亮：而且薏米有很多好处，提高免疫力，美白，抗癌。 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你直播之后，薏米的行情会很好。 张雪亮：我在临床上还注意到，什么样的舌苔不好退呢？家族性、遗传性舌苔不好 退，我曾经见过一个患者，很有把握能够治不好，但是舌苔没有变化，一个男的来 看病，后来带他姐来，我一看舌苔一模一样，后来带他其他的家属，也是一样的， 这种情况调节起来费劲，这些方子都不管用。 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你说的是湿吗？ 张雪亮：是湿，当然表现不一样，家族性的体质不好调理。所以说，大家学点舌诊， 对于中医来讲，不应该是面诊等，首先就应该是舌诊。 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舌诊比较快。 张雪亮：对。说到小孩的舌苔厚代表积食，怎么办呢？一是让孩子少吃一些；二是炒一些麦芽、 焦山楂。 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其实就是帮助消化，帮助把体内的脏东西排出去。 张雪亮：对。舌苔厚，有的人是舌头中间厚，舌根上一点没有，咱们再结合一开始说的舌根代表 下焦——肾和膀胱，舌中代表中焦——脾胃和肝胆。中间有，就代表中焦有湿热。如果下焦一点 舌苔没有，中间有舌苔，代表肾虚。所以，这个时候，如果是可以一边化湿、一边补肾。 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那肯定是要利湿在前面。 张雪亮：这就是一个临床的技巧了，很多老中医看病路子不一样，什么样的比较难调理呢？ 他又有阴虚，又有湿，各位想一想，你利湿，他湿下去了，你越补阴，湿气就越来越大。所以， 中医为什么要反复调方呢？看哪个方更合适。不过这个也不一样，有的中医先利湿，先打扫干净 了，这是一个路子。还有的就是一起来。这和打仗一样，每个人的路子不一样。说到这儿，我们 看出来，一个医生看病和他的性格是一样的，医生开的方和他的性格都是密切相关的。假如一个 中医代表的性格本来就很急躁，他的药下去之后，如果病人没有感觉，他自己都先着急。 主持人：而且他肯定会利湿，他肯定要做彻底，干干净净的以后，再进行下一步。 张雪亮：我们观察也确实是这样的，有的大夫性格非常好，十平八稳，开的方子也是非常 稳妥的。我之前还看这方面的书，很多方子叫什么名字呢？用字法来命名，比如“滋潜清化”，滋， 滋阴，补阴，养阴的东西，里面玉竹、山萸肉；潜，一个人一旦阴虚之后，阴虚肝火就潜上来了， 要用潜伏的药，决明子、龙胆草等；清，清火，金银花、连翘、蒲公英、大青叶、板蓝根；化， 化湿，藿香、佩兰、玉米等。这就考虑得非常全面了。 主持人：围追堵截，四面全有。 张雪亮：开药不是乱开的，是按照字法来的，所以，方名也很有意思，叫“滋潜清化”或者 叫“滋潜抑”，把它抑制住了。 说到舌苔，还有一种舌苔叫地图舌苔，有些人可能听说过。 主持人：和你刚才说的天生性裂有点像。 张雪亮：裂是舌头裂。 主持人：地图是舌苔先天有一些固有的图案。 张雪亮：不一定是先天，有一些他有舌苔，这儿有，这也有，而没有的地方，就像地图一 样。地图代表什么呢？一个是虚，连舌苔都没有长匀。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在利湿的过程之中， 有的人是整个均匀的消退，有的人是一块一块的消退。所以，有的时候不见得不好。 主持人：还有你说的舌苔，我想起还有一种舌质很嫩，舌头很嫩。 张雪亮：很嫩的话，我们一开始讲注意事项的时候还有一个生理差异，人和人之间有生理 差异，年龄越小，舌头越嫩，舌头越红；年龄越大，舌头越暗，血液循环不好，这是属于正常的 生理差异。还有女的月经期间，舌头一般都偏红，男女也有差异，胖子和瘦子也有差异，一般胖 子舌头都大，脉一般都沉，实际上是脂肪太厚了。 主持人：但是嫩有的时候是气虚。 张雪亮：气虚可以。 主持人：虽然 30、40岁，但是特别嫩，应该是一个虚象。 三、为何说舌头可以显现疾病本象？ 1111、能合色脉可以万全 张雪亮：我在这儿给大家讲一个病例，我在非洲看一次病，尿崩症，老得上厕 所尿尿，一天去很多次。这个女士身体非常胖，非洲有很多巴基斯坦的做生意人， 他们有钱人得了病去英国看，他们很多尿崩症看不好。当时那有一个中国大夫，他 治不好的病请我们去会诊，这个病人是很明显的就是区间舌，当然她舌头很大，因 为她很胖，我猜测得有 180斤左右。刚才说到号脉的脉细的问题，一个舌苔厚腻的 人都不用号脉，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刚才说了，湿症最容易迷惑，脉象也容易 迷惑人，因为脉可以细，像虚症人的脉，可以出现各种各样的脉。遇到舌苔特别重 的人，号脉就是一种摆设。 这个尿崩症病人，从中医讲是典型的体内水湿，体内有水湿，但是表现是尿崩， 应该怎么治呢？中医讲，只要有水湿，就应该利湿、利尿。开完药之后，结果越喝 利尿药，她跑的次数越少，但是她每天的泌尿量是不会变的，本来是一天尿 20次的， 结果喝完药一天喝 12次了。本来是水湿，就给他利湿。以前跟着刘老师，这样的例 子更多了。 主持人：我印象中，我爷爷曾经因为前列腺增生尿不出尿，西医也是去火、清 热，利尿的，中西药，消炎药，全都用上了，就是不尿。我们后来就找到刘老师， 老头摸了脉，看看舌头，就说用红人参。当时一听特吓人，一般尿闭都是热象，有 炎症了，老头给红人参，特吓人！老头就说用红人参，在北京很少用到红人参，特 燥，很简单的几个药，喝了之后，晚上节出来了。后来理解，他之所以尿不出来， 不是因为有火，是因为没有劲。 张雪亮：《黄帝内经》中有一句话叫“能合色脉可以万全”，一开始我不懂，突 然有一天悟出来了，我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了，什么叫“能合色脉可以万全”呢？来 了病人，得出来诊断结论和你看到的色诊、脉诊吻合就对了，这个诊断才算是正确 的。假如病人说是尿崩，你就去止尿，这个诊断不见得正确。 主持人：由此可以看出来，舌头反映出来的是疾病的本象，如果仅仅被症状牵 连着走的话，很有可能忽略了真相。 张雪亮：有的人看舌苔很细，舌苔伸出出来叫舌面，卷起来叫舌背。 主持人：我知道舌背，因为我亲戚是西医胸外的医生，他们经常会做一些肺癌的手术，他 们有一个规律，舌背面的静脉，如果这个肺癌病人是背面经脉淤得很厉害，青紫或者弯曲的，这 个病人预后活下来的机会就很少。其实这也说明，它是一个淤症，也是淤象的一个表现，可能经 脉表现就更直接了。 主持人：刚才说到镜面，我曾经观察过癌症晚期，本来舌头很厚的，可能在一夜之间，突 然转成镜面了，本来头点还吃中药，还利湿化湿的药，结果第二天一点舌苔都没有了，而且红得 可怕，甚至舌头的黏膜都脱落了，这个就不会好了，中医这叫真阴枯竭了。 主持人：还有一种人舌头很瘦，少津液，很混，这也是阴虚的表现吧？ 张雪亮：对，咱们现在分开说，实际上到临床，有的时候还要复杂一些，阴虚则内热，阳 虚则外寒，只要阴虚，自然而然的火就起来了，阴虚火旺这是最常见的一对。 主持人：六味地黄，舌头很干，很红，有一些虚热的现象或者没有虚热现象的。 张雪亮：六味地黄还太贴切，可以多用一些滋阴清热的，白茅根、丹皮，这些东西养阴清 热。 说到白茅根，小孩舌头尖特别红、爱闹感冒的孩子，第一，叮嘱不要穿那么多、不要吃那 么饱，部分是老人带着，都特别溺爱孩子。第二，在开要的时候喜欢用芦根和白茅根，白茅根是 甜的，有的中医代表不考虑这些，只要有效果就开。中医有三苦：黄连、吴桐、龙胆草。可是这 三苦加在一起还赶不上一个最苦的——苦参。 主持人：但是苦参作为口服的比较少吧？ 张雪亮：也挺多的，皮肤病，湿疹。但是内服也经常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把这三个药 开到一起。 主持人：其实你刚才说的白茅根、芦根很好，尤其是春天的时候特别干燥，有一个老中医 到春天的时候，他的茶就变成毛根和白茅根了。白茅根可以止流鼻血，白茅根还有止血的作用。 张雪亮：大约半年前我看一个病人，他是安徽的一个包工头，鼻子老出血，50岁左右，在 北京同仁医院看的，同仁医院眼科好，耳鼻喉好，在同仁医院看了，也不行。我说试试吧，那就 来了，来了之后，印象特别深刻的就是舌苔黄厚而腻，厚就是湿重，黄就是热，加在一起就是体 内湿热大。所以，给他开的药几乎没有止血药，里面就是清热利湿的，我记得也是小柴胡汤、黄 芪、薏米，稍微加了一点白茅根，藕节，效果非常好，吃了几副药，鼻子再也不出血了。在这种 时候，一定要以舌脉为主要依据。 2222、潜方用药四大派 张雪亮： 我去年写了一篇文章，叫《中医潜方用药的四大流派》，现在中医还是有 流派的，根据宏观的派分为四大派： 1、传统的理法方药派。病人来了之后，给你望闻问切，治疗方法清肝泄火等。 2、方正派，就是经方派。一组症状很熟，不用见病人，在电话里就可以开方， 一说这个人恶心，头顶疼，吐沫多，就可以给开方了，结果用了就好。举一个例子， 两个月前治疗一个老太太，什么病呢？就像咱们这样说着话，过一会儿浑身抖一下， 老头在旁边跟我说：“晚上我都不敢睡觉，得需要盯着他，看着他，在北京的三甲医 院都看不好。 再举个经方派的例子，有一个山西的女孩高烧，用了抗菌素之后耳朵听不见了， 头疼入裂，月经不来了，耳朵发红，住到免疫科了，整个病房的都烦她，因为她疼 得嗷嗷叫。我去会诊，他们一说我说不用去，心烦血呕，两耳无所闻，眼睛红，例 假不来等症状，这就是书上写的经方派，如果你很熟的话，就用小柴胡汤加点活血 的，也是效果很好。 3、能合色脉能万全派。不管什么病，不管什么方，也许我开的方子没有个方名， 叫臭药派，只要效果就行，以食疗为主。 4、病症结合派，又叫药性药理结合派。中医的药性（寒热温凉），一定要结 合现代的药理研究进展，现在的药理研究进展哪些能扩张血管、哪些能够保护胃肠 黏膜等等，这些东西很多，尤其是传统的东西排斥，一提这些就反感。我的一个同 学发表一个文章《中药药理不能作为开方的依据》，我说，老同学，我同意你这句 话，但是要加两个字，第一，中药药理不能作为中医潜方用药的第一依据，但是可 以作为第二依据。 除了第一派人很多，精方派已经少了，很少有人愿意在这方面下功夫了，脉上 更难研究。第三派就更少了，因为《中医杂志》登过文章，《中医杂志》和《新中 医》统计过，很少。最后一派，在医院里搞专科的人，他只搞这一类病，他看的比 较多。但是不管哪一派，咱们今天给老百姓讲的，咱们学一点好处。 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能够帮助大家，你没有中医学的基础，但是知道舌象、脉象，能够帮助你 比较准确的抓住疾病。 张雪亮：不要在那些地方下太多功夫，什么手诊、背诊，现在还有看肚脐眼、脚丫 子等，中医的大路子就是舌诊，希望朋友们有时间在这方面多看一看。多看图片， 多看人。 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主持人：张教授把舌诊的这种捷径都介绍给大家了，稍后会把实录挂在网上。今天 的直播就到这里，谢谢网友的参与，谢谢张教授！ 张雪亮：再见！ http://msn.smgbb.cn/pageFold/2010/03/10/dc50f3f3-8ed5-4724-95d4-fde15f4e3dff_1.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