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楼拜对现实主义小说的超越

福楼拜对现实主义小说的超越 一兰州大学文学院李艳 摘要：福楼拜的现实主义已经完全不同于19世纪 司汤达和巴尔扎克的现实主义。19世纪自然主义的代表作家 左拉认为福楼拜是“自然主义之父”：而20世纪的法国“新小 说”派又把他称为“鼻祖”。本文以福楼拜小说所蕴含的自然 主义特点和现代主义特点为切入点．从“客观而无动于衷”、 “科学化的材料收集”、“故事性的消解”、“神话模式的运用” 等方面探讨福楼拜小说对现实主义创作技巧的超越。 关键词：福楼拜自然主义现代主义 福楼拜是法国19世纪现实主义文学中继巴尔扎克之后 作家作品新论l囵__■ 的又一位大师。1856年他的《包法利夫人》的发表“标志着现 实主义的胜利”。但是．他在创作实践中尝试了不同于以往的 现实主义创作技巧。所以在艺术思想、创作技巧等方面又为 自然主义与现代主义小说提供了借鉴。 一、福楼拜小说的自然主义特点 人们在福楼拜和自然主义之间看到某种联系．是和左拉 的推崇分不开的。左拉说过．福楼拜是“自然主义之父”，福楼 拜还介入过“梅塘集团”和“五人聚餐会”。由于福楼拜能够保 持客观的态度．因此他的作品中所描写的人物．对于一切从 事社会心理现象科学研究的人们来说．具有完全值得研究的 《同城》有相通之处：诙谐的语言、通篇的嘲讽、轻松的行文、 暗藏的蕴义⋯⋯读来令人时常捧腹发笑．时而又掩卷深思。 但又有所差异，比起钱钟书。叶兆言是温和的。这部小说里看 不到钱钟书那种对人物各种丑态的极度夸张的描写以及自 己的情感态度．叶兆言在人物塑造上倾向于采用弱性反讽这 --,J,说修辞技巧。叶兆言通过对事象、人物行为核心话语的 相对客观的描写．来显示出一种反讽的意味。这种修辞并不 明确地显示作家的主观态度，它的反讽意味是暧昧不彰的． 需要通过反讽性阅读．才能被有效地识读出来。叶兆言对丁 问渔的行为没有夸张性的描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也是 合乎常理的。钱钟书用他的强性反讽让我们看清世纪末知识 分子的灵魂．而叶兆言用他的弱性反讽让我们看到了丁问渔 的可笑又可爱的行为和其他人物的卑琐可笑。 在小说中．丁问渔的行为是可圈可点的。如文章一开始 写到，“丁问渔在元旦这天，也得了感冒。不过他的感冒肯定 和开会无关。除了参加一次婚礼．他并没有参加任何会议。参 加会议的大红烫金请柬早被他扔进了废纸篓。丁问渔是个名 流，然而更是性情中人。别人很在乎很看重的事，他往往懒得 放在心上。”如果单看这点，似乎作者对丁问渔的情感态度是 欣赏的。而接下来对他的描写。则是需要运用反讽性的阅读 了。“大学里的女学生没有不知道丁问渔的。丁问渔是外文系 大名鼎鼎的教授，女学生们都喜欢上他的课。关于他的笑话 也不胜枚数，最多的就是关于他如何对女学生有兴趣。丁问 渔的眼睛见了漂亮的女学生．就会不加任何掩饰地发亮。”再- 如。“他喜新厌旧．对于不同肤色不同民族的女人都有兴 趣。”雨媛越是想把手缩回去，他越是抓得紧。⋯⋯丁问渔抓 紧时机，根本不考虑自己的话会是什么后果，用日语十分冒 昧地说：‘要是我能早一些见到你．今天做新郎也许就是我 了，不是吗?”作者没有义愤填膺地说丁问渔是多么有失体 统．只是通过他的言行举止的静态描写。给我们展示了一个 活生生的丁问渔。在没有开始追求雨嫒之前．丁问渔的诸种 行为与性格在作者的笔下展开．不管是他的荒唐还是正直与 单纯．作者都是隐含自己的感情色彩．让读者通过自己的阅 读来获得对人物的感受。 叶兆言用最平实的语言让我们了解了1937年的历史． 也让我们了解了战争中的爱情。只是作者的那种写作习 惯——即对主人公命运不可捉摸的书写．让读者有种不能预 料的悲剧感。不看到结尾，便无法得知最后的结局，也不可能 预料事件的发展。这种一波三折，既能调动读者的阅读兴趣。 也更加明确地让读者了解那段历史。 虽然故事的结局是个悲剧，多少会让人感到凄美．可还 是显露出了黑暗中的一点光明．让读者并不因为战局的黑暗 和流血的残酷而感觉到凉意。书写人性．并不投入很强烈的 感情．只是淡淡的讲述发生在特定年代和环境中的爱情。叶 兆言却成功地打动了我们．他用爱情的伟大让我们见识了人 性的伟大，也让我们怀着最美好的感情纪念着1937。 注释： 【1】叶兆言．(1937年的爱情>，时代文艺出版社，2002年 版。第308页《写在后面> 【2】叶兆言．(1937年的爱情>，时代文艺出版社，2002年 版，第4页《写在前面> 参考文献： 【1l王岳川，李钧．<存在主义文论>，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 年版 【2】李建军．<小说修辞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 牟版 万方数据 文献意义。客观性是福楼拜创作方法最有力的一面。 自然主义作家们正是主张照事物的本来面目去描写事 物。福楼拜和左拉一致认为遗传、氛罔、处境等方面的因素本 身就规定了人的行为．而且也足以解释、说明人物的种种表 现。 (一)“客观而无动于衷”的创作理论 福楼拜创作体系的首要原则是“客观而无动于衷”的创 作理论．即从作品中删去自我。他认为“简洁至极，不沾一点 抒情的笔触．同样能产生强烈印象，同样能令人难以忘怀。” 『11福楼拜严禁自己在作品中流露感情，更不能在作品中插入 议论。“作者在其作品中应该犹如宇宙间的上帝．他无所不在． 但又无迹可寻。”田作者从文本中引退，让人物自己生活叙 事。左拉曾经说过：“自然主义意味着回到自然，在文学方面。 自然主义是回到自然和人。它是直接的观察、精确的解剖、对 存在的事物的接受与描写。作家和科学家的任务是一样的。 双方都须以具体的代替抽象的．以严格的分析代替单凭经验 所得的教条。”圈 如《包法利夫人》中有关“农业评比会”描写，作者始终未 发一句议论．却绘成一幅绝妙的讽刺画：人们熙来攘往。一派 庄严隆重的节日景象：店家忙着招揽生意；药剂师先生到处 指手画脚：州行政委员煞有介事地演讲。和罗道尔夫矫揉造 作的绵绵情话组成戏剧性的二重唱。 福楼拜对现实主义所做的低俗化理解和对于平庸的日 常生活的重视在现实主义的历史中是未曾有过的。福楼拜对 于生活和现实的理解是没有什么尊严可谈的．毛病、脱节和 缺乏智慧是这种生活的核心。当代法国作家米歇尔·莫尔对 福楼拜的长篇小说作了中肯的评价。他说．福楼拜开创了一 种小说文体．作家的影子无处不在。可是没有一个地方看得 见他。 “客观而无动于衷”的理论同样被运用于人物塑造．在 福氏的作品中。人物始终是故事和情节的产物，他从原生态 出发探讨人物真实的内心世界。例如爱玛的形象，福氏自己 说，爱玛是一个通常所见的女人，但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也 是一个渴望幸福和情欲的人。是一个典型。她的种种欲望，激 发了她对生活的无穷想像与渴望．具体表现为对“爱”和“幸 福”的追求。从更深的层面来说，爱玛是对理想和信念的追求 者，每当她找到理想中的爱情时，她激动不已，生活进一步被 她虚化和诗化了。 再如爱玛沉迷于自己的幻想．追求理想中的爱情：包法 利的谈话“和人行道一样平板”．不能令人产生爱情，庸俗至 极；还有勒乐。自私，尖酸，贪财的小资产阶级形象。这是符合 自然主义文学的创作主张的．人物是环境的产物。人是在客 观中不断发展的．并不按作者的个人倾向来行事。 福楼拜对小说创作的客观性作如此突出的强调．他努力 把自然、社会与人在小说中作客观的呈示与“展览”。他的这 种努力带来了他的小说叙述风格的变化．通过冷峻的叙述追 求无我之境．从而达到客观地呈示自然的目的。 f二1科学化的材料收集 科学化是指福楼拜在创作中为了追求作品的真实性．特 别重视对材料的收集。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他查阅数以千 计的各种专业书籍．他甚至出国旅行实地考察。他创作向极 端精确的方向发展．可以说福楼拜是材料派的一位大师。 福氏认为：“美学就是真实⋯⋯现实并不屈从理想．而是 适合理想。”即只有在真实的情况下才是理想的，只有进行概 括才是真实。”四因此。他认为材料是作家写作压倒一切的条 件。他认为“一本书要能冒出真实来，这个题材就要耳熟能 详．这样文学的色彩会自然流露出来，就像是一个想法的开 花结果，是必然的结果。”[61 创作《萨朗波》时，更是尽可能多地收集材料。福氏为了 加强作品的真实性，认为有必要到故事的发生地去。因此他 游览了北非的迦太基地区．把旅途的所见所闻记下来。为了 最后一部作品《布瓦尔与佩居榭》，他读过的书竟达1500卷。 二、福楼拜小说的现代主义特点 20世纪60年代兴起的新小说作家和理论家们视福楼拜 为前驱。让．罗塞说，这部(指《包法利夫人》)什么都不涉及的 书是现代反小说的祖先。可见，福楼拜在人们心中已经不完 全属于现实主义。他是迎接现代主义的曙光。 (一)故事性的消解与散文化文体 福楼拜非常反感虚构故事．虚构和想象是对现实生活的 背离．在创作中首先要考虑的不是故事情节的曲折离奇．而 是生活的真实面目．小说自然呈现的现实生活应该是平淡无 奇甚至是支离破碎的． 《包法利夫人》的副标题“外省风俗”，暗示了文本不存在 连续性的生活过程和尖锐的戏剧冲突．只是几个爱情场面的 串接。《情感故事》的故事性更差，主人公弗雷德利克几乎同 时与三个女人交往．三个恋爱故事似乎无主次之分。似乎完 全由弗雷德利克主观的好恶决定。他想到哪个情人家去，故 事也就在哪个情人那里展开．这样一来．传统小说意义上的 “故事性”被消解了．而“生活化”的特征则更明显了，小说的 行文方式则由于故事性的消解而趋于散文化。 (二)象征隐喻神话模式的运用 在福氏小说里．我们看到的不止是那种直观形态的人的 生存状态．还有抽象的心理的．超现实意义上的人的生存状 态。他小说中人的生活也不仅仅是现实生活的真实形态，还 有象征隐喻意义上的超现实的真实形态。他的小说中的那一 幕幕社会风俗画的背后．还隐含了寓意深远的神话形态。福 楼拜追求一种“真实的真实”．即超现实的或主观心理的真 实。在具体的艺术创作中，要达到这种“真实的真实”的境界， 用客观、逼真的方式是难以实现的，因而他转向象征隐喻的 神话模式。黑格尔说过：“一般地讲，象征是外界存在的某些 形式直接呈现给感官．它的价值，并不在于它本身。在于它呈 现给我们的直接性：而是在于它给我们的思想提供更为广 阔．更为一般的意蕴。”哒说明，象征隐喻神话模式能揭示出 更为广泛、更为深刻的现实性意蕴。 《圣．安东尼的诱惑》第七场景中，出现了两个绝然不同 的女人：一个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眼睛里闪烁着墓灯样的 光”的老妪：另一个是年轻、美貌，“有两片富有肉感的红唇” 的少女。这两人分别是死亡和淫欲的象征．她们象征安东尼 深层意识中生存本能和死亡本能引发出来的对淫欲的渴望 和对死亡的恐惧。而这两种本能一直纠缠着人类。使人们一 直挣扎在放纵欲望与难以抵御死亡的心灵的炼狱之中。 从宏观的角度。福氏小说在反映现实的深度和广度上， 显然没有达到巴尔扎克和司汤达的水平．但从微观的角度 看，他却向前迈了一大步，在一定程度上与传统的现实主义 小说创作发生了背离．不仅被19世纪的自然主义流派奉为 万方数据 Administrator 高亮 贾平凹创作中的精神生态意识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刘 津 内容摘要：随着“人类纪”的到来．人类的精神成为地球 生态系统中的一个重要变量．精神生态已经成为地球生态系 统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艺术的价值在于它的精神价值。 在贾平凹的作品中．这种精神生态体现得较为明显。他的“商 州系列”极力表现作为精神主体的商州人与其生存环境健 康、和谐的精神交往．表现了作者对这种闭塞地区保留的精 神生态的向往：而他的“古都”系列。则表现了对现代城市文 明造成的精神生态破坏的一种强烈批判． 关键词：精神生态诗意真善美 贾平凹作品中蕴含着深厚的生态意识．这是得到很多学 者认町的。在其以《商州三录》为代表的“商州系列”、《怀念 狼》等作品中也得到了切实的体现。但仅仅从“天人合一”的 生态观来理解贾平凹的作品是不够深入的．随着“人类纪”的 到来．人类的精神已经成为地球生态系统中的一个重要变 量．精神生态已经成为地球生态系统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 分。艺术的价值在于它的精神的价值．如果从精神生态学的 角度来分析贾平凹的作品．则可以挖掘出他创作的一条隐藏 的主线。鲁枢元教授把“精神生态学”定义为．一门研究作为 精神性存在主体(主要是人)与其生存环境(包括自然环境、 社会环境、文化环境)之间互相关系的学科。它一方面关涉到 精神主体的健康成长．一方面还关涉到一个生态系统在精神 变量协调下的平衡、稳定和演进【ll。精神生态学出现在生态失 衡、环境污染正向人类的精神世界迅速蔓延的危机时刻．无 疑是有重要意义的。鲁枢元教授在论述精神生态学时指出。 精神生态在人类世界中的位置．就像爱情在男女世界中的位 作家作品新论 置。尽管与自然生态、社会生态有着密切的联系。也仍然可以 划出一个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田。我们就以此为介入。对贾平 凹的作品中的精神生态意识做一番梳理。 一、“美”：人与自然诗意交融的精神生态 以贾平凹的早期作品“商州系列”为代表．他的创作更多 关注着与现代化、城市化进程相对隔绝的闭塞地区的人民的 生活。在那些地区生活的人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真正把大 自然作为他们的“衣食父母”．并诗意般的生活在大自然里。 “有山洼，就有人家，白云在村头停驻，山鸡和家鸡同群。屋后 是扶疏的青竹。门前是天天的山桃。再是木桩篱笆。再是青石 碾盘，拾级而下，便有溪有流遇石翻雪浪．无石抖绿稠。水中 又有鱼，大不足斤半，小可许二指，鲢，鲫，鲤，鲇。不用垂钓， 用盆儿往外泼水，便可收获。”(《商州初录》(引言))这个近乎 桃花源似的生存环境是商州人民为作者保留的一块净土．可 以寄托作者的精神追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作者笔下的商州 人老实厚道，待人热诚，他们过着“洋芋糁子疙瘩火，除了神仙 就是我”的幸福生活：“包谷糊汤是命饭，搅团土豆离不开”，他 们喝糊汤、吃柿子、喝烧酒。唱着“花鼓戏”。说着自编的“四溜 话”。他们“男耕女织”．自产白供。与世无争。“生存的需要，使他 们结成血缘之网。生活之网。外地人不愿在此安家。他们却死 也不肯离开这块热土。”(《莽岭一条沟》)人们并不苛求丰美 的物质享受．更多看重的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宜的关系。他们依 山造屋，靠天吃饭，他们喜欢山。更注重与山的情缘。在贾平凹 笔下，商州人都有着浓重的“山地情结”，或日“黄土情结”。他 们生于斯，长于斯，贫而不困，怡然自乐，“一切都很安静”(《商 州又录》之十一1。人、自然和谐共处。人以地而生灵气，地因人 经典，也为20世纪的现代主义创作提供经验借鉴。同时福楼 拜的现实主义创作对两者发展的影响也存在着交叉点．有些 特征不仅包含在自然主义当中也存在于现代主义中。正如我 国法国文学界的前辈李健吾先生说得好：“司汤达深刻。巴尔 扎克伟大．福楼拜完美。”嘲 注释： 【1112】(法)亨利·特罗亚，罗新璋译，《不朽作家福楼拜》， 世界知识出版社，2003年第1版，第167页，204页，210页。 【3】李贵仁，《现实主义与自然主义的分野》，《中华读书 报》，2005年7月5日。 【41郑克鲁，《外国文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5月 第1版．第228页。 【5】【6J【8】，引自李健吾《福楼拜评传》。湖南人民出版社， 1970年第1版，第29页、27页、153页。 r7】蒋承勇著，《十九世纪现实主义文学的现代阐释》，高 等教育出版社。1996牟4月第1版，第21页。 参考文献： 【11傅辛译，《包法利夫人》，中国致公出版社。 【21(法)亨利·特罗亚，罗新璋译，<不朽作家福楼拜>，世 界知识出版社。 【31郑克鲁主编，《外国文学史>。 【4】杨丽丽，《福楼拜小说“真实”艺术的现代阐释》，<九江 学院学报》，2006年第2期。 【5】王钦峰，<重审福楼拜的现实主义问题》，《国外文学>， 2001年02期。 万方数据 福楼拜对现实主义小说的超越 作者： 李艳 作者单位： 兰州大学文学院 刊名： 当代小说（新诗文） 英文刊名： DANGDAI XIAOSHUO（XIN SHIWEN） 年，卷(期)： 2008(12) 参考文献(10条) 1.李健吾 福楼拜评传 1970 2.郑克鲁 外国文学史 1999 3.李贵仁 现实主义与自然主义的分野 2005 4.亨利·特罗亚;罗新璋 不朽作家福楼拜 2003 5.王钦峰 重审福楼拜的现实主义问题[期刊论文]-国外文学 2001(02) 6.蒋承勇 十九世纪现实主义文学的现代阐释 1996 7.杨丽丽 福楼拜小说"真实"艺术的现代阐释[期刊论文]-九江学院学报 2006(02) 8.郑克鲁 外国文学史 9.亨利·特罗亚;罗新璋 不朽作家福楼拜 10.傅辛 包法利夫人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ddxs-xsw200812006.as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