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各地的婴儿剃胎毛礼仪

q 亚洲各地的婴儿 “剃胎毛”礼仪 旧]繁原幸子著 周虹译 1992年，我有幸在北京同中央民族大学的陶立播教授①谈起中国的产 育习俗。我们讨论到中国与日本一些习俗的共通点，我想它也是韩国等其 他国家与地区所共通的礼仪。1995年，我在韩国就那里的产育习俗做过访 谈，也发现有一些与日本产育礼仪共通的地方，比如有关 “剃胎毛”的礼 仪。所谓“剃胎毛”礼仪，是指给出生后不久的孩子剃除胎毛的仪式，包括剃 胎毛的日期、方法、缘由、民俗称谓等很多方面的内容。剃胎毛这种为新生 儿举行的仪式在日本各地都能见到。 一、日本国内的剃胎毛礼仪 剃胎毛的民俗名称在日本各地有所不同②。例如:obosuri, obokamiorosi, kamiorosi(秋田)、ubutate(福岛),kamibasami(山梨县都留市)、ubugeotosi(新 泻县两津市)、kamitare, camitate(福井县岭南)、kamidare, kamidareiwai(滋 贺)、ubugamiorosi(香川)、kamisoriiwai(鸟取县东伯郡)、kinpaci o tatelu(大 分县中津市)、boozinadee(冲绳县那霸)等等。还有根据剃胎毛日期而来的 “六日剃”(东京、大阪、奈良)、“五日剃”(奈良县大和郡)、“十八发”(熊本县 天草郡)等叫法。 关于剃胎毛仪式举行的日期，有在婴儿出生后第三天 (如在东京、福 井、鸟取等地)、第四天(岩手)、第五天(岩手、福岛、神奈川、奈良)、第六天 (滋贺、京都、奈良)、第七天(山梨、静冈、琦玉、富山、石川、福冈、宫崎、冲 ??? 绳)、第八天(兵库)、第十一天(山形、岩手)、第十八天(福岛、熊本、宫崎)、 第二十一天(秋田、山形、千叶、群马)、第三十天(千叶)、第三十一、三十二 天(琦玉)、第五十天(福岛、大分)、第一百天或百天以内(岩手、爱知、佐贺) 等等不同的情况。即使同一县内也有差别，不过一般来讲剃胎毛礼仪要在 初次参拜神社③之前举行。 剃胎毛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全部地剃去，一是保留一部分的胎毛。留胎 毛的位置一般是两鬓附近、项窝、头后部、头顶等位置。 保留下来的胎毛在各地也有不同的叫法。如cinke(秋田、福岛、新泻)、 cinge(琦玉)、cinkeko, binko(秋田)、cungera(岩手),cunke(新泻)、umarega- mi(宫城)、cirenke, oboke, okamaho, kenpo, todoge(福岛)todoge琦玉、千叶)、 totoke, totonake, totokenke(新泻)、sizikeba, olubiougami(东京)、qionpin琦 玉),okee(枷木)、bingio(爱知、爱媛)Icicikuige(爱知),seroko, suzumedomar- i, suzumenoke, qiopin(新泻),kenbon(滋贺)cibi(滋贺、奈良),bugami(岛根)、 ciici(长崎),yago(熊本)等等。 不过，似乎还有必要进一步考虑胎毛在各地是如何被认识的。在佐贺 和大分县，胎毛不能够见到阳光。在宫崎，孩子生下来时头发如果被阳光照 到的话，据说会遭惩罚。处理剃落的胎毛的方法在不同的地方有差别，或是 让人踩，或是让马踏，或扔在道路上，或埋人地下，总之都是希望更多的人 踩它(如岩手、东京、杨木、福井、京都、大阪、和歌山、奈良、鸟取、熊本等 地)。也有限定在十字路口处理胎毛的例子。在大阪、奈良等地认为胎毛被 人踩了的话，孩子会健康长大，而在京都则是认为孩子会长出浓密的头 发。 但是，在柄木、石川、山口等地可以见到与上述情形完全相反的例子。 这些地方认为把胎毛扔到不被人踩到的地方才好。在山形和山梨县，用白 纸把胎毛包好供奉给厕神，在宫城和福井也有把它扔到海里的例子。若认 真这些例子，则可以发现其与胎盘的处理方法有相似之处。而且如前 所述一般要在参拜神社之前完成剃胎毛的仪式，由此看来似乎存在着“秽” 这样的意识和观念。但是那样的话，胎毛不全部剃掉而是留下一部分，剃掉 的胎毛要和脐带一同保存(在滋贺、鸟取、大分、福冈、冲绳等地)，这两点要 怎样解释才好呢。关于处理剃落的胎毛的方法，有的是把它埋在神社门厅 的地下、神宫的基础下，或是放进社殿背后供奉氏神的石瓶里，这样就不容 易被污染。 胎手被人踩了孩子会健康长大，这种观念可以说在处理胎盘时也有所 ? ? ? ? ? ? -一一 一」成协 反 侣 口 介 2001 颧 体现。作为身体的一部分东西，即使是与本人身体分开了也还是会继续影 响到本人。根据这种观点，别人的行为具有通过胎毛给本人施加以健康长 大等各种影响的力量。另外，在富山县射水，人们认为胎毛保持原状的话孩 子记性会好。在滋贺县剃胎毛时要留下一点，其理由据说也是希望孩子有 好的记忆力。在大阪留下一些胎毛也说是为了孩子能更聪明。这些例子都 说明人们认为胎毛本身具有一种特殊的“力量”。 剃胎毛时剩下一部分的现象在各地最常见的理由，据说是为了让神抓 住这点胎毛而给予孩子帮助。这类神以产土神为多，如福岛县的鬼母子神， 东京、千叶、新泻、福井、长崎等地的荒神。这些神在孩子跌倒时会抓住剃剩 的胎毛把孩子扶起，甚至在孩子可能掉进火炉里被烧伤、掉进河里被水淹 死等时候，帮助孩子避开大难。生病和意外事故等导致孩子死亡的原因很 多，神可以通过剃剩的胎毛保护幼小的、还有生命危险的婴幼儿，可以认为 剃剩的胎毛在这里是具有护身符因素的物品。 另外在一些县，据说剃留的胎毛和鱼有着某种关系。在福岛和千叶，如 果剃留的胎毛被拿走的话孩子就吃不到鱼，但只凭这个例子很难理解。在 爱知县所的事例中，剃剩的胎毛被认为是“食鱼毛”，就是说虽然头发 被剃了但并不是和尚。是为了避邪而剃掉头发的，所以有腥味的鱼孩子也 可以吃。所以剃胎毛时要有所保留。从爱知县的这个例子看，就不难理解 “不是和尚”这种说法的含义。 二、中国大陆的剃胎毛礼仪 根据永尾龙造的《支那民俗志》④所描述，在中国东北剃胎毛是在孩子 出世后第三天、第十二天;在湖北省以第四十天、第五十天为吉日;有的地 方认为剃胎毛越晚就越会延长寿命。在苏州，据说是在出生三个月后的满 月之日，年底出生的则要避免在正月里给孩子剃胎毛，而要等到农历二月 二“龙抬头”那一天。《中国风俗辞典》⑤中所记载，在满月之后剃胎毛的例子 在全国都有。据说第七、第八、第十八、第三十三日都很好，孩子会长寿。还 有的认为第十五日剃胎毛的话孩子会一生平安。 剃发时一般保留头顶和项窝处的头发，据说是因为婴儿头顶的骨骼还 没有长硬，需要保护。(支那民俗志》中有这样的记载: 因为有的地方俗信头顶是人的灵魂出入 (躯体)的通道，对 婴儿来讲，最怕他的灵魂逃走，所以有必要特别保护这个地方。 成3W一一 一一~ 据陶立播先生介绍，孩子出生后他家顶屋就不允许别人上，若有人冒 然上了他家屋顶，孩子的头骨就不能长结实。而且剃胎毛据说要在孩子满 一岁后。剃胎毛时留下一部分胎毛有两个理由，一是在项窝处留胎毛的只 是男孩子，其中包含着希望下一个出生的也是儿子的意思，而已经有很多 儿子的家庭就不这样做。另一个理由可以说与日本相似，项窝处留胎毛是 希望得到神的帮助。《支那民俗志》上这样记载了男孩子在项窝处留胎毛的 例子: 在项窝处留的胎毛叫“坠根”或“锥根”，此处留胎毛是基于 希望孩子好养活的俗信。小的时候如果没有剃，最早也要到六、 七岁时才能剃。特别早婚的情况甚至还有结婚时才初次剃的例 子。 在日本有配合“七夜”⑥(静冈)、或是配合“百日初食”(爱知县)的日子 而举行剃胎毛仪式，并宴请客人的情况。而中国在婚礼前举行的这类剃发 仪式也非常隆重。 陶立潘先生所讲的那样把胎毛理解为与出生前的世界有联系，这样的 例子在日本虽然没有，但相同的是护身符的含义。在中国有的人讲，孩子额 头上留一些胎毛有希望孩子聪明的意思。在《支那民俗志》上称之为“孝顺 发”。剃胎毛那天的祝愿仪式和剃发方法在 《日本和中国— 快乐的民俗 学》⑦中有如下的记录: 一大早，外婆和亲戚们带着食物、孩子的衣物，以及长命锁、 关羽刀、镜子等东西来。这些东西当中包括了长命百岁、照出妖 怪、驱除恶魔的祈求。在堂屋的正中间放上八仙桌，摆上贺礼，焚 香点蜡。首先给孩子的头上涂抹嚼碎的茶叶，这有消炎、防脓肿、 滋生浓黑头发的作用。留有聪明发⑧和撑根发⑨，眉毛要全部剃 掉，据说这样可以长出浓眉来。孩子穿上新衣后，由他的堂兄弟 抱着坐在草上，这达了希望孩子能象草上长大的狗或猫那样 健康成长的愿望。 在浙江省富阳县一带，有希望孩子和狗、猫一样健康成长的巫术。人们 -一一-一一砚沙 目目 . 只 2001.3 tile 往孩子的胎毛里混一点狗和猫的毛，用红纸包上，再用红绿相同的绳子绑 好保存。另外在浙江省，剃发时用的茶叶也是要用贮存多年的茶叶。在北京 剃发时要往孩子怀里塞一个小葫芦，是希望孩子的头不管是将来剃头还是 攘头时都能长得漂亮。 万一为了不使人嫌弃散发的巫术在日本也有。比如在秋田，给孩子剃头的 时候要往父亲的饭碗里倒白水，用这水剃胎毛时不会痛;在兵库是往父亲 的茶碗托盘上放水，给孩子剃发时用这水涂在头上，孩子从此不会害怕剃 头;在奈良用父亲餐具里的水剃头的话，孩子不会哭;在山口县，把父亲的 一只木屐反过来，上面放置盛水的器皿，这样剃头的话孩子一辈子都不会 讨厌剃头等等⑩。在日本，以上例子中孩子剃头的时候全都有父亲的作用出 场，这一点意味深长。 对剃掉的胎毛的处理，在日本或是撒在路上，或埋起来。而在中国湖北 省，以及长江沿岸的其它地区，很忌讳将剃掉的胎毛胡乱地扔在地上。如果 孕妇踩到这些胎发，或是跨过这些头发，叫做“走胎”。就是说，那剃胎毛的 小孩子的灵魂会转变为孕妇腹中胎儿的灵魂，那样的话剃胎毛的孩子就可 能死掉。那么如何处理胎发呢，一般是在一段时间内要保存好，然后再扔进 河里。在东北和北方地区民间，是把胎发装进红布袋中，缝缀在孩子的枕头 上。人们认为胎毛其实是聚拢着孩子的魂魄，把它缝在枕头上可以防止孩 子失魂。所以在东北地区，孩子在随家人出门旅行或是搬到亲戚家住时都 要带着这个枕头一起，怕换了枕头的话孩子就会失魂。不过在中国北方，有 的地方在孩子过了百日后，把孩子的灾难托在装胎发的红袋子上顺水漂 走。在南方则用纸包着胎发放在褥子下面，到了百日再扔到河水里或池塘 中去。据说这样孩子不会胆小。 在《中国风俗辞典》上这样记载: 把剃下的胎毛揉成团儿装进小布袋，缝缀在孩子的背心 上。一般认为发即血余，乃精气之源，所以常附在身以防灾避 难。 如此看来，中国大陆似乎认为剃剩的胎毛有着某些力量，而剃掉的胎 毛也有某些魔力。另外在项窝处留一些胎毛，据说是为了让地狱的阎王找 不到自己的孩子，孩子可以长寿。而另一方面，在东北和北方地区，认为早 剃胎毛孩子能早日结婚，晚剃的话会很晚才结婚。不仅如此，一直留着胎毛 成卜一 — - 的话，孩子长大后会贪吃，所以要留心不要错过应该剃胎毛的时期。 三、台湾的剃胎毛礼仪 在台湾是出生后满月时给新生儿剃胎毛。据说1934年前后，有不少人 基于二十四孝说而在第二十四天时给孩子剃胎毛。剃胎毛时要在煮过鸡蛋 和鸭蛋的汁中放一块石头、十二文钱、一点葱，把这些盛在能打人一颗鸡蛋 的容器里。把这样的汁浇在孩子的胎毛上，再在孩子头发上抹上蛋黄儿，或 者只是模仿涂抹的动作，然后趁热剃胎毛。石头是为了孩子早一点健康，钱 是让孩子长大后能富贵免贫，葱汁是为了让孩子的毛发又黑有亮，鸡蛋是 为了清洁除垢。此外包含了希望孩子身体象鸭蛋一样胖，脸长得象鸡蛋一 样漂亮的愿望。仪式中还念唱道:“身形如鸭蛋，脸形如鸡蛋，良缘早日来， 共结夫妻缘’，⑧。 四、韩国的剃胎毛礼仪 1995年5月，我就产育习俗访谈了出生于庆州地方的一位女士 (1932 年出生)。在韩国有剃过胎毛的孩子可长寿、而不剃则可能夭折的说法。据 《韩国的民俗》@一书中所记载: ? ? ? ? ? 婴儿的头发在出生后百天，或是满周岁时，在母亲没有发觉 时，由婆婆或其他人给剃掉。这时并不全部剃掉，而在头后部留 下一小块，称为“腹中发”(bae sok meori)o ??? 韩国民俗是在孩子出生第一百天时举行“百日祝”，在满一年时要举行 周岁生日祝贺礼，称作“dol nal"。满周岁的庆祝就是摆一些东西，根据孩子 首先抓到的物品来预测他(她)的未来。一般认为抓到钱或谷物表示将来会 成为富翁，抓到面条或线表示能长寿，抓到弓表示能成为将军，抓毛笔或书 则表示会成为学者等等。 据这位女士讲，给孩子剃头的人一般谁都可以。随后剃掉所有的胎毛 则是在三、四岁时，最晚也应该是在孩子上小学之前。男孩女孩都要剃胎 毛，不过忌讳给女孩子留很长的胎毛，据说胎毛留长的话会给她的一生 带来恶运。所谓恶运可能是指变成很强的女人，因为强而不能结婚，或是 为了生存一生必须辛苦劳作，即使结了婚异性缘不好，男性或丈夫对她 不好，会反复几次结婚、离婚等等。保留胎毛可以使小孩子健康地长大， 月妙 。。。，2001.3 受这种说法的影响，我想可以转化成留较长的胎毛会给孩子以坚韧的力 量的观念。不过这样的话，在使男孩子强壮的意义上保留胎毛的例子可 以是合理的，但对女孩子是忌讳留长的胎毛，其中隐含了不希望她强的 意思吧。 剃掉的胎毛要和脐带一起放在衣柜的下面。据说在本人死亡时或人 硷，或是选吉日烧掉。此外，有的人选择在寒食那天烧掉胎毛和脐带(在韩 国，寒食日是指冬至过后的第一百零五天。这一天要带上水果、糯米团子和 酒类，去祖墓参拜，同时也必须在这一天修缮祖墓，修理损坏的地方，修补 草坪等等)。。 五、泰国的剃胎毛礼仪 在泰国，小孩子在满月的日子要举行“强化灵魂的礼仪”和“落胎毛”礼 仪。也有等到这一天给孩子举行命名仪式的情况，这也有欢迎孩子正式成 为家族成员的含义。在泰国，这样的仪式上也要请僧侣来给诵读经文。有的 请佛教僧侣，也有请巴拉蒙教僧侣的，甚至还有请来占星术师的。在举行 “落胎毛”礼仪时会为孩子占卜躺卧的方向，不过通常只是富裕的家庭才能 这样做。剃胎毛的时候，头顶的头发要原封不动地留着。对于留一点点胎毛 的原因，普拉亚阿努曼 ·拉茶特先生.是这样解释的: 这样做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给孩子的灵魂一个寄住的场 所。如果头发被毫无保留地剃掉的话，灵魂也会疼痛而不知所 措，想寄住在孩子身体中也找不到方位，这样的话灵魂只好逃到 其它什么地方去。 失去生灵的孩子很衰弱，可能会生病，最终会夭折。 1992年4月24日，《每日新闻》的晚刊上刊登了黄金周期间去海外旅 游的人的心得体验特集，其中有关泰国见闻的有“忌讳抚摸孩子的头顶”一 节:虽然不算是犯法，却有可能无意中触犯对方。在泰国一些地方，还保留 着这样的精灵信仰，人们相信人的头部寄住着好的生灵。有的日本人因为 无意中摸了小孩子的头而遭人反感，因为他们相信那样会使好的生灵被吸 收，使恶灵趁机进住进来。 从这件事我们可以了解泰国人将孩子的头部看得有多么神圣。泰国小 孩子头顶留着的一点胎毛一直会保留到他们成年后举行落发仪式的时 哑沙 ~— 六、结论 1982年，我在静冈县滨名郡新居叮进行了一次产育习俗调查。当时有 人这样断定:“产土神是附着在孩子的头部来保护孩子的”，我想这一点非 常有意思。。通过各种资料可以看出，在各地都有神和精灵保护并寄居在幼 儿的头部附近的观念。神和精灵通过剃发后保留下来的胎毛而给予幼儿保 护，因此剃剩的胎毛具有使幼儿健康成长的神力。这样幼儿在度过一定的 生命危险期后，如果能够确认已经有了充分的生命安全，联系神的胎毛便 完成了它的作用。这一点虽然不见于日本，但在韩国和中国有忌讳剃剩的 胎毛保留得过长的例子，这可以看作是人们对总是依赖神来保护孩子之类 的事情有所戒备。另外与孩子身体分离的胎毛，在日本的情况是被践踏可 以使孩子健康长大，在中国则有作为护身符缝缀在孩子的枕头或背心上的 巫术。也可以说剃掉的胎毛被认为是孩子的分身的魂，而住在孩子的胎毛 里。与被认为是污秽的观念相反，也许可以这样认为，将胎毛放在神社的某 个地方，可能是希望神能对给孩子影响的魂的分身加以保护。 另外，像在日本和韩国那样，将脐带与胎毛一起保存的方法就是意识 到这些东西是孩子的分身，并不常拿出来，把它们收存在箱子深处，或是放 进黑暗而保险的地方。也许可以认为在本人去世时，胎毛作为本人的分身 的作用已经结束而被一起埋葬。 ? ? ? ? ? ? ? ??? ??? ? ? 羚 ① 1938年生于甘肃省兰州市，现住北京。 ②《东北刃祝事》、《关东。祝事》、《南中部内祝事》、《北中部。祝事》、《近徽。祝事》、 <四国。祝事》、《中国。祝事》、《九州0)祝事》、(冲绳刃祝事》明玄书房 1978年8月刊 (福岛县史》24民俗2 1968年3月刊 《新编 玉县史》别编 民俗2 《新泻县史》资料编23 民俗 文化财二、1984年3月刊 《长野县史》民俗编第五卷总说1 1991年4月刊 <福井县史》资料编15民俗 1984年3月刊 (奈良县史》12民俗(上) 1986年10月刊 《日本内民俗》香川 第一法规 1971年11月刊 《日本(7)民俗》爱媛 高知 第一法规 1971年11月刊 《静冈县史》资料编23·24·25民俗 一-一 一月必 R。。，2001 颧 《冲绳县史》22民俗 1972年3月刊 ③译注:婴儿出生后初次参拜氏神的仪式。男婴多在出生后第三十二日，女婴多在第 三十三日。一般从“七夜”到满百日之间初次参拜神社。 ④《支那民俗志》第六卷儿童篇上卷 永尾龙造著 东方文化书局 中国民俗学会 1940年刊 ⑤(中国风俗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 1990年1月刊 ⑥译注:在婴儿出生后第七日举行的贺礼。一般也在这一天给新生儿命名。 ⑦《日本己中国— 赴。匕匕民俗学》贾蕙查 春日嘉一共著 社会评论社 1991 年3月刊 ⑧在额头上保留的胎毛叫做“孝顺发”或“聪明发”。 ⑨在项窝处保留的胎毛叫做“撑根发”。 ⑩《东北内祝事》、《近徽内祝事》、《中国。祝事》 ⑩《冠婚葬祭七年中行事》铃木清一著 台湾日日新报社 1934年12月刊 ⑩《韩国(7)民俗》崔仁鹤 原秀三郎著 第一法规 1974年12月刊 ⑩《朝鲜0风土七文化》金思烨著 六兴出版 1974年6月刊 ⑩《夕才民众生活志(2) Y诞生·结婚·死”普拉亚阿努曼·拉茶特著 东南亚丛书， 1984年12月刊 ⑥《新居叮史》第三卷风土编 1985年刊 (本文译自日本女性民俗学研究会《女性上经验》第20号，1995年10月) 碗介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