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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五分钟

2011-10-21 14页 doc 79KB 1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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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五分钟《相距五分钟》 (CP:蓝平) 《相距五分钟》   (CP:蓝平) ×初篇蓝平,信手写来完全不知所云 ×结局为坑了半年多后硬生生加上的,狗尾续狗身倒也贴切就是大小不太合适 ×无ji情无纠结无亲近无调戏无互动无发展……这是N无废柴文 ×谢阅           分钟走,秒钟走,刚刚好是五点钟。   铃声响起。   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刚刚到了转弯口,就看到身穿斑点衬衫和黑色西装的男生手擎着一支红玫瑰,玫瑰的瓣尖刚好能触到他对面女生的脸颊,女生接过玫瑰羞红着脸看了男生很久才行礼离开。   「蓝波。」虽然对这样的事情早是司空见惯...
相距五分钟
《相距五分钟》 (CP:蓝平) 《相距五分钟》   (CP:蓝平) ×初篇蓝平,信手写来完全不知所云 ×结局为坑了半年多后硬生生加上的,狗尾续狗身倒也贴切就是大小不太合适 ×无ji情无纠结无亲近无调戏无互动无发展……这是N无废柴文 ×谢阅           分钟走,秒钟走,刚刚好是五点钟。   铃声响起。   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刚刚到了转弯口,就看到身穿斑点衬衫和黑色西装的男生手擎着一支红玫瑰,玫瑰的瓣尖刚好能触到他对面女生的脸颊,女生接过玫瑰羞红着脸看了男生很久才行礼离开。   「蓝波。」虽然对这样的事情早是司空见惯,一平还是忍不住自己无奈的叹气声,直到那个女生离开她才过去招呼自己的青梅竹马。   「一平,下课了啊。」和往常一模一样的招呼。   「等很久了?」   「也不是。」   「又一个?」一平作势朝那个女生离去的方向踮起脚观望。   「也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蓝波耸耸肩示无奈,「要知道黑手党可是很受欢迎的。」   一平侧过头在蓝波看不到的角度吐了吐舌头,蓝波是黑手党不错,但整个学校知道这件事的就一平一个人而已。   既便如此蓝波在学校里仍旧有着很高的人气,而且他从不拒绝女性,来者无论姿色都会奉上玫瑰一支。   一平总是怀疑蓝波学过魔术,从小的时候就能从头发里搬出一堆粉红色手榴弹和那个超过他自身体积的十年火箭炮,而现在更是随手一抓就能凭空抓出一支娇红的玫瑰,还带着水汽像是刚刚在清晨摘下一样。   秀美的美容和慵懒的气质加上绅士的性格,不受女生追捧才怪。   不过一平略略一想就发现蓝波从没有给她表演过这个魔术,一转眼脑子里就出现了蓝波在她面前伸手一抓,结果抓出了一支棒棒糖的情景,她不禁咯咯的笑出声来。   「怎么了?」蓝波转过头迷惑地看她,一平捂着嘴才暂时止住笑声说了一句「没什么」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蓝波不明所以地看着一平自顾自地笑,随即他发觉一平想笑又忍住不笑的表情很逗,于是他也不禁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这回轮到一平发问了。   「那你刚刚又为什么笑?」蓝波停住了笑声,懒洋洋地反问道。   一平被问得没辙只好把刚刚脑海里冒出的景象和蓝波叙述了一遍,而且她已经笑得够多了已经能平静地说出来。蓝波只是「哦」了一声,手随意一伸打了个响指,再看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支棒棒糖。   还真是棒棒糖。   这回一平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蓝波现在还喜欢吃棒棒糖吗?」一平大致想了一下,没能找到与蓝波重逢后他吃棒棒糖的情景。   「这是蓝波大人的棒棒糖。」蓝波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声线压得低低地全不似儿时的味道,说毕就勾起嘴怀念地笑了笑,惹得一平也想起了打打闹闹的小时候,会心地弯起了唇。   「不过」蓝波的笑容很快就换成了十足的绅士微笑,弯下腰将棒棒糖递到一平眼前,姿势和递给他人玫瑰时又恭敬了几分。   「这一次可以给一平。」   其他女生收到的无意例外是玫瑰而自己偏偏是个棒棒糖,这算是青梅竹马才有的特殊待遇么。一平舔着棒棒糖这样想。   不过比起千篇一律的玫瑰,棒棒糖也算是独一无二了,而且还能吃。念及此一平又觉宽慰了不少。   「蓝波,明天陪我去找房子好吗?」一平顿了顿又像想起什么般地补充道,「如果你没有约会的话。」一边说一边吮着蓝波给的棒棒糖坐上公园的座椅,傍晚的时候在公园的座椅上坐一会是蓝波的习惯,而一平向来迁就他的习惯。   每一天都是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连座椅都是一样。   「一平,往那边坐。」座椅只容得下两个人,蓝波推了推一平示意她往左边挪。   一平也不执拗,乖巧地挪了一挪,她差点忘了,他们俩座位的方向也是一样的。   她在他左手边,他在她右手边。   「怎么了,住在我那里不好吗?」蓝波用开玩笑地语气强调说,「还有,我又没有女朋友,哪来的约会。」   一平斜眼装出疑惑的表情,故意调高了声调,「这样啊,那今天那个女孩呢?」   「那个是自己跑来搭讪的,已经没事了。」蓝波半耷拉着眼皮懒懒地说道,「还是说正事,为什么想搬?」   「那是必然的吧,虽然蓝波是好朋友但也不能白吃白住啊。况且我怎么说也是女生,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总不大方便。」一平略有深意地笑了笑,说得毫不避讳。   「这样啊。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管怎么说我们以前也算一起住过。」   「那个不一样啦,毕竟当时我们还那么小,而且阿纲先生家里也总是乱糟糟的一堆人。但是现在阿纲先生他们都搬去意大利了,只有我们两个在日本上大学,如果还住在一起,那不是很奇怪吗?」一平说着说着有些急促,脸颊也因此微微变红,她停了一会偷偷朝蓝波瞄了一眼,却发现对方自顾自地看向前方似没有在听她说话。   「蓝波?」她试探性地出口唤了一声。   「一平,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突如其来的提问,打断了一平原本的思路,她急匆匆地翻开手机看日期,满脑子地搜索与这个日期相关的节日或人事却一无所获,她满腹窦疑地看向蓝波等待着他的答案。   蓝波忽得长叹一声,才悠悠说道:「今天是一个女孩跟一个男孩告别的日子。」   一平当即满头黑线地扶额,就算她说要搬离也不至于用告别来形容,还偏偏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说出煽情到令人恶寒的话。至此一平不得不叹服蓝波的恶趣味,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那样的别树一帜。   「今天是……」蓝波的声音转向低柔,唇边有若有似无的笑,浅浅的,不知是酸是甜,「今天是十年前……」   彭——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平的座位突然扬起一阵白烟,一个顶着单鞭穿着红色武术装的孩童在渐渐散去的烟雾里出现,下垂的眼眉勾画出满面的疑惑。   「哎呀哎呀,果然是这样呢。」蓝波饶有兴趣地观摩着眼前孩童的惶然神色,嘴角的笑意深长。   *   蓝波已经能习惯在任何场合任何情景下被十年火箭炮轰回到十年前,但有时他会碎念为何那个火箭炮只能把他带回十年前,如果是带回一至十年前的任何一年,那么在七岁后他仍有机会见到心里那个小小的影子。可惜十年火箭炮只能带他回十年前,五岁的时候他们相识,十五岁的时候他们重逢,已经没有要十年前的蓝波用火箭炮射他回去的必要了。   长大后的蓝波也能稍稍记起一点自己小时候的调皮捣蛋,受了点委屈就想让十年后的蓝波给自己出气,得意的时候还会拿着十年火箭炮到处乱轰,一平往往就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不过蓝波知道小一平的脑瓜子一直有些呆,所以她无论经历了多少次时空穿越仍旧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迷路了吗?」与一平重逢开始,他也见过几次小一平穿越时空而来的场景,小姑娘总是一脸为难地看着四周,困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蓝波呢?一平有事。」也算和大人蓝波打过几次照面,小一平见是熟人便开口就问,嫩嫩地声线像春日刚刚萌芽的嫩条。   蓝波想起小时候一平说话总是这样,一个词一个词的完全连不成句,还时不时参杂着中文,说出的句子大多意义不明,大家总是连蒙带猜地揣摩她的意思。小时候的蓝波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全然无视一平的话,但仍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明白她说话的方式。   「一平是有事想和蓝波说吗?」蓝波略略想了一下,猜想大致是这个意思。   「是的。」依旧是稚嫩而清脆的声音,蓝波弯下腰用手拖住下巴说:「现在蓝波不在这里,你一会就能见到他了。」说完后又觉得有些好笑,什么蓝波不在这里,他不就好端端地坐在一平眼前么。   蓝波抬了抬眼皮,忽然心血来潮地问,「一平,你喜欢棒棒糖吗?」话音刚落小一平突然「啊」了一声说,「蓝波,棒棒糖,还给一平。」   蓝波不用问也知道十年前的自己又抢了一平的东西。奈奈妈妈给东西向来很平均,而自己总喜欢去抢一平的东西,然后一平一整天就追着自己要,而两人追逐打闹到最后往往就不记得是为何打闹。   所以一平总忘记了蓝波拿了自己的东西,而蓝波身上的物件往往是双份的,一份他的,一份一平的。   蓝波现在回想起来总奇怪一平的脾气为何那么好,如果是自己早就哭闹着钻进十年火箭炮里头去了。不过他也会怀疑是否是因为一平总可以惯纵他的恶劣行径,所以他上幼稚园直到毕业的这段时间里都没能交到一个能容忍他的朋友。   那段日子又偏偏是守护者们最忙碌的时候,蓝波只能独自一人哼着他的那首蓝波之歌。那时候蓝波哼着哼着就抬头看看天,天上的白云不知怎么的就变化出一平的面孔,于是他又想起一平,而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寂寞的。渐渐的,蓝波就不再哼蓝波之歌了。   现在蓝波想起那段日子总感觉飘忽地不真实,但那时的记忆无论怎么回想都只是自己一个人。就算他尽力地去耍赖使坏哭嚷叫唤,周围的同龄人都对此漠然视之。在家族成员无暇顾及时,他像个哗众取宠的小丑在孤独的世界里自演自赏,没有观众。   其实蓝波只是个小孩子,只是希望有个人来哄哄他,理睬他,甚至是教训他也行。孤零零的滋味很难受,当时的处境就像在荒郊野岭受了伤的生灵,于夜晚降临时独自舔舐伤口,那种无助蓝波至今回想仍心有余悸。   蓝波瞧瞧眼前的小一平,心想时光真是奇妙,能把人雕塑成截然不同的模样,无论是性格还是样貌。就像当年人见人恶的问孩童蓝波,也能成长为风靡全校的俊美绅士,而且大多人似乎也忘记了他儿时多么的惹人厌,回想起来无一不是「蓝波啊,小时候很调皮呢」之类的话。   「一平,蓝波天天抢你东西,你讨厌他吗?」蓝波用很轻松地语气懒懒地问小一平,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如果连一平都讨厌自己,那他真要欲哭无泪了。   一平仰起头似很认真地在思考,然后她摇了摇头说,「不讨厌。」   一平果然很善良。蓝波听到答案时长舒了一口气。他想如果一平一直陪伴在他身边,那他大概还会是小时候那个跋扈乖张的蓝波,但现在已全然不同。   他抬了抬眼皮意味深长地说:「呐,一平,无论蓝波多任性你也要原谅他,因为之后的几年里,他会很寂寞。」   *   一平盯着眼前蓬蓬头的小蓝波盯了半分钟,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十年前的蓝波穿越过来,而是自己被叫回了十年前。   眼前的场景和半分钟前所待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小蓝波身后的那根小树苗她差点分辨不出自己所在的时空,好在十年后的场景里,蓝波身后的小树苗已经长成一棵郁葱的大树了。   每次被叫回十年前都会让一平想起第一次穿越回去的情景,那天她再次把小蓝波认成了花椰菜妖怪致使被封印的筒子炸弹再度开启。回去的时候她遇到蓝波顺口说了这件事,当时路上没其他人,一平就看到蓝波匍匐在地上笑得很失态。   蓝波一边笑一边偷闲说,「那是我啊一平,十年前的蓝波啊。」蓝波越笑一平就越窘迫,她杵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一平啊,你到现在还这么害怕花椰菜妖怪吗?」蓝波直起身,脸上仍有意犹未尽的笑意。   「谁让蓝波你小时候总是喜欢吓唬人啊。」一平总算找到机会把不满给发泄出去。   「能吓到你我很荣幸。」蓝波调皮地眨了眨眼,「不过你把密语定成花椰菜妖怪,不是存心想炸我么?」   一平心里小小的不满霎时泄了开去,虽然蓝波是开玩笑但被这么一问她终究有些不好意思,开始慌张起来:「不是啦,师父说要把自己最害怕的事物定成密语,这样才能保护自己……」话未完一平倏然捂住了嘴。   真糟糕,她把蓝波说成自己最害怕的事物了。   蓝波靠着墙挠了挠头,望着天空悠悠地说了一句。   「一平,你有那么害怕我吗?」   一平,你有那么害怕我吗。   回想起来,蓝波这句话说得波澜不惊略带点戏谑的意味,不知是真是假,捉摸不定。   她有那么害怕他吗。   当然不是。   她现在已能坦然面对赫然出现在眼前的小蓝波,虽然小蓝波偶尔挤眉弄眼作鬼脸的姿态还是会让她想起花椰菜妖怪。   但不至于吓得面容失色。   一平记得小时候蓝波总是喜欢吓自己,一边用颤悠悠地声音说「我是花椰菜妖怪」一边装出歪眉斜眼的样子走过来。自己总是边战边走,饺子拳怎么都打不中那阴魂不散的花椰菜妖怪。不过熟稔后就好很多,只要蓝波不变身成花椰菜妖怪,他依旧是她眼里的蓝波。   一平细细端详着眼前从头发里拿出棒棒糖的蓝波,发觉小时候的蓝波其实挺可爱。她舔了舔自己的棒棒糖,不禁好奇地问:「蓝波,这是哪来的棒棒糖?」问完后她突然觉得好笑,其实真正想知道的是大人蓝波如何变出的棒棒糖,却跑过来问十年前的小蓝波。   「这是蓝波大人的棒棒糖,不是一平的!」完全的答非所问。   一平随即反应过来,知道小蓝波又抢了小一平的棒棒糖,为了躲过小一平的追问干脆用火箭炮把她轰到了十年后。   蓝波,还是这么任性呐。   一平叹了口气好言相劝道:「蓝波,以后不要拿一平的东西了,一平生气的话你会被炸飞的。」   「蓝波大人才不怕呢。」小蓝波摇了摇身子,拉下眼皮吐了吐舌头,标准的不屑一顾的姿势,「是一平说什么要走,蓝波大人才拿了她的棒棒糖的。」   一平要走跟蓝波拿一平棒棒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让用棒棒糖来作纪念?小蓝波似乎还不具备这样的心思。一平看着眼前作鬼脸的小蓝波心想蓝波说话总是没点逻辑性。   不过他刚刚说一平要走,要走是要去哪里?   一平突然想起之前蓝波问的那一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但随即又摇头否定,自己七岁时离开纲吉家去修行的日子自己都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大致是这个季节,眼前这个只知自我满足的小蓝波怎么可能会知道。   可是蓝波抢了一平的棒棒糖一平一定会追过来吧,她看看现在的情形就知道一平已经追上蓝波了。   难道小蓝波是不想让小一平走才抢了她的棒棒糖?   有可能么?一平的脑子里立即冒出了反问句,心想自己会有这种想法还真是不可思议。   对于十年前的那次离开,一平并没有很深的印象,算不上动人的场景,前一天晚上大家给她践行,蓝波在桌上跳舞踩翻了盘子被狱寺揍了一顿,好好的饯别会霎时充满了蓝波的哭声。   其他的一时间就想不起来了,偶尔想起蓝波,不外乎是两人在院子里玩耍,在屋顶上追逐,他抢了自己的东西,或者把错事赖在自己身上之类的。欢快的回忆也有,糟糕的回忆更是一大堆。   一平心想蓝波还真是不能让人放心,自己走了之后没人看着他,这个混世魔王不知道会把阿纲家搅成什么样子。念及此她又语重心长地对小蓝波说道,「蓝波,一平走了后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要让一平走得放心知道吗?」一平越说越心虚,自己走后还确实没怎么担心过蓝波的事情,现在却在这里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一平才不会走呢,蓝波大人抢了她的棒棒糖她走不了啦!」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还哼起了歌甚是得意。   一平愣愣地看着眼前开始转圈的小蓝波,突然发觉自己开始搞不懂这个小孩子的心思,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难道蓝波,不想让一平走吗?」   「才不是呢,蓝波大人才不是不想让一平走,是要让一平走不了!」显而易见的口是心非,还把声音放得那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一平不可置信地看着小蓝波,然后她甜甜地笑了一笑,说出的话语里尽是柔暖的味道。   「蓝波,如果不想让一平走就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一平怎么知道呢?」   *   蓝波一直看着小一平,就知道小一平没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对于心智还未成熟的七岁孩童,蓝波并不期望她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最多是希望一平能稍稍记住点他的话。不过他看看现在的一平就知道这丫头似乎没怎么把这些放在心上。   回忆里的一平像个大人总是处处管制着自己,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蓝波,不行!」,他干过的调皮捣蛋的坏事有很多,而一平说的只有这一句。蓝波不喜欢别人来打搅他的兴致,但不介意身后有个一平跟着,因为一平的反应总是慢半拍,想制止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原因使得一平寥寥无几的几句话在蓝波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明明是从未在意过的话,一回想却满脑子都是。   相对而言一平的表现就让蓝波不甚满意了。他有时和一平提到小时候的事情,一平多数情况都处于茫然状态,回应的话不外乎是「有吗?」、「你说过这话吗?」之类的让蓝波深觉郁闷的疑问句。   回忆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的,那真是让人伤心的一件事。因为连回忆,都变得很寂寞。   这些事让蓝波意识到自己在一平心里或许并不占有很重的分量,至少他能确定一平并不像自己想念她一样的想念自己。   也许是自己给她留下的印象太糟糕了吧。   蓝波看看眼前的小一平,莫名地生出一股愧疚。而同时他真的很想把有关自己的一切都塞进这个鸡蛋样的脑瓜子里面,免得这个小丫头总是记不起自己的事。   「一平,你说有事和蓝波说,是什么事呢?」蓝波觉得自己真是明知故问,当年抢走一平棒棒糖不让她顺利离开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不过蓝波知道小一平向来容易忘事,所以他得提醒她记得回去后跟小蓝波好好的告别。   小一平轻轻的「啊」了一声,显然是忘了要找蓝波的事,她皱了皱眉为难地说,「妈妈说,要说再见,可一平找不到。」   哦,原来是受奈奈妈妈的嘱托啊。蓝波失望地笑笑,亏他一直以为是一平当年是特意跑来跟自己说再见的呢。他记得鉴别宴上一平和大家一一道别,只有他因为被狱寺揍后就一直哭,所以没能和一平道别。那时蓝波听奈奈妈妈说临行前一定要和朋友说再见,他想自己一直哭一平就没法跟自己说再见了。   那天晚上散会后一平拍着他的肩不发一语,后来他哭累了就活着泪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一平正要告辞,他看到奈奈妈妈给一平棒棒糖作礼物,就上前抢了就走,他想这样一平就走不了了。   可最后他那些无理取闹的做法还是没能留住一平,蓝波觉得自己总在对一平作无用功。就像他会做些小时候才有的动作,但一平的态度总让蓝波很受挫,而他又不能像对待当年无视自己的里包恩一样用牛角的百万伏特去撞一平,所以到最后只能自己一人受闷气。   「一平,不好意思,蓝波总是给你添麻烦呢。」蓝波说得又苦涩又无奈,当时的自己真像个小蠢牛一样。而小一平「咦」了一声,一脸疑惑不解,显然又没听懂蓝波的道歉。像想要再次确认般,蓝波又问了一次「小蓝波很麻烦吧。」   仍旧是一脸的迷惑不解。   蓝波这才想起一件事,一平的记忆力堪与她的近视度媲美,比如她总不记得自己究竟抢了她多少东西。一平总是这样的,不会记得那些烦杂细碎的琐事,不会记得他弄哭她多少次,也不会记得她安慰过他多少回。   不记恩不记仇。   这才是那个女孩身上非常吸引自己的气质,是那么多年从未改变过的地方。因为这点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舒心,没有芥蒂也不需要刻意讨好,兴起时就变成小蓝波的性格耍耍赖,不高兴了也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装死。   那都是别人所不知道的蓝波。   在一平旁边的蓝波可以不顾形象地恣意哭笑,蓝波对一平和对其他女孩是不一样的,因为前者是他所相信并依赖的存在。   很贴心的存在。   这让他想起今年的情人节,再度遭受巧克力劫难的他因为失血过多被送进了医院,照目击者所述他被送进医院时的样子可当得起狗血淋头四个字,委实惨不忍睹。   醒过来的时候一平就坐在他旁边,恍然间他仿佛看到了救星,没多想就伸手抓住了一平的手,突然发觉一平手里有个棱角的盒装物,脑子里猛然闪过「巧克力」三个字。蓝波当即咬咬牙,心想就算喷光最后一滴血也非把一平的巧克力吃下去不可。   结果他正想开口接受一平的巧克力,一平突然神色飞扬的笑着说:「醒了啊蓝波,吃药吧。」然后她扬了扬手里白底黑字的小盒子。   蓝波当即有晕死过去的冲动。   随后他想那丫头满脑子都在想入学的事哪有心思做什么巧克力,可很快他就想起一平也是做过巧克力的,还送给了一直以咬杀他人为乐云守。念及此蓝波就开始胆战心惊地愤愤不平。   但后来他想也许一平连份义理巧克力都不送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所以她宁愿待在医院里等他醒过来然后在第一时间嘱咐他吃药。   蓝波伸出手摸了摸身旁小一平的头,夕阳柔和的光里有种怜惜的温柔。   「谢谢你,一平。」   *   小蓝波一边转着棒棒糖一边不停地嘟囔着说「蓝波大人才不在乎呢」,语气低得像是受了委屈一样的别扭。   一平忽然很疼惜,在小蓝波那低得像要落泪的声音里她意识到自己曾经忽略的一些事。她没有在意过自己的离开对蓝波来说意味着什么,十年前的饯别会上众人不舍的神情已然模糊,记忆里只有惨厉的哭声。   蓝波在哭,蓝波一直在哭,哭得她每一块心肌都在剧烈的抽痛。   在多年的游历中,她见过各式各样的聚散离合,但那些悲喜交加中她从未见过有个男孩子能像蓝波一样,在觥筹交错的饯别席上声嘶力竭地哭。   那些见闻让她明白男孩子的情感总是倔强而隐忍的,他们把情感埋在嬉皮的表情下,不让任何人看到。一平想七岁的蓝波还算不上男孩子,只是一个小孩。   但,依旧让她很心疼。   这种感情在她心里蛰伏了很多年,直到十五岁她再次见到他时,才开始蠢动。   那天的阳光有些炫目,蓝波罕见地穿了件纯白的衬衫,白晃晃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单薄而孤清。   他看到她时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压低了声线懒懒地道「哦,是一平啊。」然后扬起嘴角,笑得寂寞哀伤。   那时候一平想,原来蓝波也是个大男孩了。   但也是那一刻,她觉得蓝波离她很远,远得彷如咫尺天涯。   当天晚上蓝波约一平出来说是给她接风,蓝波很容易的就骗过了老板买到了酒。他们俩就拿着酒坐在路灯下,蓝波不让一平喝,自己一个人把酒都喝完了。一平皱着眉制止他说,「蓝波,你别喝那么多酒」,蓝波转过头来醉眼微醺地看了她很久,才笑笑说,「没事,习惯了。」   可结果蓝波还是醉得一塌糊涂,一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蓝波搬回家,刚到床边蓝波整个身子突然变重,两个人齐齐摔到了床上,然后她用尽一切办法也没能挪开压在自己身上已然烂醉的蓝波。   酒精的气味很快侵占了整个房间,一平也不由得有些醉意。蓝波的头偏偏好死不活地压在她左胸口的位置,粗重的气流隔着衣物打在她肌肤上,又痒又热。   说不出的感觉,心脏跳得异常得快,快得仿佛要撞上蓝波的脑袋。   后来一平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重逢的第一天,他们同床共枕,像小时候一样。   也就是那一夜,一平感觉蓝波离她很近,近得彷如水乳交融。   乱七八糟的,青梅竹马这种关系。   同学知道她和蓝波是青梅竹马的时候,总是一脸的欣羡外还要外加一句,「你们是恋人吗?」。等到她摆着手澄清了关系后她们有会不饶不休地追问一句,「那你喜欢他吗?」。   那你喜欢他吗?   怎么可能,那家伙可是很麻烦的。一平每次都这么回答。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一平并不是很懂,她勉强记得小时候喜欢过彭格列的云守,可除了害羞和犯花痴外她想不出其他的词来归纳那段情感。有时候回到十年前见到云守,依稀在哪里见过,但回想起来的并不是「啊,那是十年前的云守」,而是「糟糕,拉面要糊掉了」这样的事。   其实当年看到云雀先生的时候确可谓惊鸿一瞥,就像她自己当时说的,像漫画一般的坠入爱河。不过那时她才刚刚开始认字,看的也不是漫画,而是和蓝波一起翻看的奥特曼打小怪兽的连环画。   奥特曼这部经典的英雄主义动画在日本经久不衰,可蓝波却喜欢扮里面的怪兽而让一平当奥特曼,因为对花椰菜妖怪根深蒂固的恐惧,整个剧本的走向就被他们俩倒转了过来。   现在想想自然是十分好笑的事情,一平只用看着小蓝波独自玩棒棒糖,就能联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明明是忘得差不多的事,只是看到有些落寞的小蓝波,就莫名其妙的都想起来了。   好像无论什么事,都能和蓝波联系在一起。   玩闹也好,吵架也好,争夺棒棒糖也好,就连自己喜欢云雀的事也好,那些散落在记忆角落里的片段总有蓝波闹哄哄的身影,像是进驻到生命里一样。   好奇怪的感觉。   那些五岁以前的修行,七岁以后的游历,似乎都凹陷成了一个个空洞,缺少了最值得怀念的地方,苍白得不值一提。   八年的分离,竟在不知不觉中夺取了她收藏回忆的能力。人生里能回想起来的那几年,莫不是心底最美好的记忆,在独自的回味咀嚼中渐渐温柔。   原来有些事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波及之处远超出她的想象。   就像那个少年一样。   小蓝波还在转着他的棒棒糖,哼哼唧唧地开始唱蓝波之歌,她听到歌声不由得莞尔一笑,跟着他的节奏一起唱。   你是谁 我是蓝波大人 我是谁 你是蓝波大人 蓝波大人 漂亮小牛 家族首领   小蓝波作了个很炫的姿势当作收尾,他张着两只发亮的大眼睛兴奋的问,「呐呐,你也知道蓝波大人的吧。」   一平看到他心情明朗起来也感到欣慰,她很用力的点了下头,发出「恩」的一声。   「蓝波,你怎么一直不吃棒棒糖呢?」她看着蓝波一直拿在手里的棒棒糖不禁好奇地问。   「不能吃,吃了一平就不来找我了。」蓝波答得理直气壮,一脸「你还真是白痴」的鄙夷神色。   其实一平真的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最后究竟有没有和蓝波道别。她只能在十年后的今天看到小蓝波的无理任性下隐藏着的那份敏感,而她却无法看到分离之后的蓝波过着怎样的生活。   现在的她只是试着去想象,眼前就会浮现十五岁那年,那个穿着纯白衬衫的少年用低沉慵懒的声音跟她打招呼,嘴角扬起寂寞哀伤的笑。   白云苍狗亦不过如此。   一平抿了抿嘴里的棒棒糖,然后递给小蓝波,「我把我的棒棒糖给你,你把你手里的给一平,就当是交换,这样好吗?」   「好啊!」小蓝波诡谲地捂嘴笑了笑。   「一定要交给一平知道吗?」她装出严肃的面孔强调了一次。   「蓝波大人知道的啦!」   当物品被附着上心情,交托给他人时就成了一件信物,上面有彼此无言的约定。   两手相接时,她有种时空被联通的错觉。   蓝波的挽留,她收到了。   虽然迟了整整十年。   *   蓝波看了看表心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眼前的小一平仍旧是一脸茫然不在状态的模样。虽然他自认这十年来不仅身高长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脸皮更是增厚不少,但有些话依旧是羞于启口。   倒头来都没法跟她说十年来自己的心事,一些话只能跟十年前的她说。说了又怎么样呢,鸡蛋头一平的脑袋里向来分明的只剩蛋清蛋黄,复杂的事她听不懂也记不住。   蓝波有点苦涩的勾了勾唇角。一声炮响兼粉色烟雾的腾起,十年后的一平如期而至。她朝他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在时了。   「蓝波,你为什么总要我坐你左边?」没过多久一平就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感觉协调。」他随口答道,他只是觉得这样她会离他比较近,说不出原因。很快他又突然发现了什么般大叫起来,「啊,我的棒棒糖呢?」   「我托十年前的你交给十年前的我了。」一平流利地答道,随即又沉下脸森冷冷地质问,「那么十年前的你交给十年前的我了吗?」   蓝波突然觉得自己的面部有点抽筋,照自己十年前那个性,不私吞才怪。   「交了。」艰难地扭动面部肌肉,他押她绝对不记得十年前的真实情况了。   「真的?」挑眉斜眼,俨然我不相信的神情。   气氛压抑。「棒棒糖可是蓝波大人的宝物啊!」受不了自家发小的冰山面孔开始发难,「无论是我送还是十年前的我送都是一样的。」   一平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觉得蓝波生气时的表情真的很逗,她知道他在人前总是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绅士模样,其实骨子里也和其他同龄人一样会恼会怒。不过并不是谁都看得到。   「可是我已经还给你了啊,你说的无论是你还是十年前的你都是一样的嘛。」 「那再送一个不就得了。」 「一个棒棒糖就想息事宁人,你可是失信于人啊。」 「好吧你摊牌吧你想怎样?」   「恩……就让我在你家再多住几天吧。」 「阿嘞真的假的,这么好?」   不负责任的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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