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体智小校经阁藏宝追踪

史卷拂尘 弘忆刀 川 厂、 少 礴藏大收家刘体智卜近代著名收的藏重地�� 小校经阁 刘体智小校经阁藏宝追踪 改革开放以来 , 随着民间收藏事业的发 展 , 有关收藏名家的回忆 、介绍的文字 , 也在 出版界热闹起来了 。小校经阁和它的主人就 这样从冷落多年的角落被推到聚光灯下 !上 海市静安区政府为坐落在本区新闸路 ∀#∃∀ 号的刘体智旧居即小校经阁郑重挂上了纪 念兼保护的铜牌 。小校经阁八角楼已成为上 海收藏事业的胜地 , 它的主人刘体智先生当 然地也作为收藏大家而广为人知了。 刘体智 %∀&∋( 一 ∀( )# ∗ , 字晦之 , 号善斋 老人 , 安徽庐江人 。 清四川总督刘秉璋第四 子 。 曾任大清银行安徽督办 、 中国实业银行 董事及上海分行总经理 。 ∀()∃ 年被聘为上 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 。 刘体智生平爱好文 物 、古籍 , 所藏以甲骨 、青铜器 、各种古籍版 本和旧抄本闻名于世 。 室名 “远望楼” 、 “善 斋” 、 “小校经阁” 。 著有 《小校经阁金石拓 本》、《善斋吉金图录》、《善斋彝器录》等 。 今天 , 很多收藏爱好者十分关心小校经 阁那十分丰富的收藏品的踪迹 。历经七十多 年的时代变迁和岁月动荡 , 这些收藏的下落 和现况如何 + 一 、得其所哉的甲骨 刘体智先生的小校经阁收藏中最显赫 的部分应该是甲骨 。 口 李培栋 据甲骨文专家胡厚宣先生统计 , 甲骨至今在世的总量约近 ∀) 万片 。 而刘先生收藏多少呢 + 答案是 ! ∃&, −. 片 。 这一数字使他成 为国内外个人收藏甲骨的冠军 / ∀( −# 年夏 ,这批收藏以 # 万元售给 中央文化部文物局 , ∀(−& 年拨交北京图馆 %今国家图书馆∗。 现 国家图书馆共收藏甲骨 # −)− ∀ 片 , 其中刘先生的旧藏占百分之八 十 。 不惟数量如此之大 , 收藏质量之考究也令人钦佩 ! 全部甲骨分 装在 ∀−. 个拉盖式木盒中 , 每片甲骨都编号且绘有其形状轮廓 , 与 这 巧0 盒藏品配套的是 ∀& 卷甲骨拓本 , 分装为∀& 册 , 这套拓本名 为《书契丛编》, 每册拓本后面都附有该册甲骨的释文 。 这反映了刘 先生对于祖国文物的热爱 , 也反映了他精到的专业修养。 无怪乎郭 沫若赞扬道 ! “刘氏体智所藏甲骨之多且精 , 殆为海内外之冠 。 ” 幸运的是 , 自 ∀( −# 年文物局接收这批甲骨 , 由文物局到北京 图书馆 ,再到国家图书馆 , 几经转手 ,这 ∃ & ,−. 片甲骨经历 −. 多年 岁月 , 全然没有损伤 , 且对它们有周到的保护和深人的研究开发 。 这在 −. 多年来的大宗文物保管历史中 , 未尝不是一个奇迹 。 其实 ,这批甲骨归属中央文化部文物局的当年秋天 , 便由中国 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全部重拓 , 得 ∃& 本 , ∀ #,# 页 , 编为《善斋所 藏拓本》,存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 。这次传拓比 #. 年代初 刘先生请人 %应是金祖同先生 ∗ 自拓的有些不同 , 改进之处是按藏 品的种属 、 时代、 内容作了分类 , 并且补拓了刘先生漏拓的有字骨 背和骨臼 , 全部拓下甲骨的面 、背及有字臼部 。 在转归国家图书馆 后 , 就开始了第三次传拓 , 这个工作一直延续至今 。 自刘体智编成《书契丛编》后 ,他的甲骨收藏便闻名天下 ,开始 为学术研究服务了 。 郭沫若当时流亡 日本 , 潜心研究金文 、 甲骨 文 , 发表一系列论著 , 轰动学界 。刘体智先生佩服郭沫若的才学 , 于 ∀( # ) 年春托金祖同携《书契丛编》到日本 , 请郭沫若对他的甲骨收 ∃ . . ∋ 1 − 史卷拂尘 藏进行研究 。 郭沫若在一年之内从中选 取 ∀−(− 片甲骨 , 著成 《殷契粹编》, 由日 本东京文求堂书店根据作者手迹影印出 版。这是郭沫若自 ∀(∃( 年研究甲骨文以 来的第 , 部专著。在序言里 , 郭沫若对刘 体智表示衷心的感谢道 ! “如此高谊 , 世 所罕遴 。 ” 《殷契粹编》出版时 , 郭沫若特在封 里亲笔大书 ! “庐江刘氏善斋所藏甲骨文 字之一部分 ” , 世人自是方能得见小校经 阁收藏甲骨文之庄严宝相 , 虽选 ∀ −(− 片 , 却是 “粹编” , 更兼金祖同之精拓工 ▲ ∀( ,& 年 , 刘体智%中坐者∗∋ . 艺 , 即今日看来 , 亦属上品 。 学者研究甲骨文而无缘得见 ∀& 册《书 契丛编》者 , 皆以《殷契粹编》发布拓影为研究资料 , 杨树达 、 陈梦 家等诸位学者就是这样的 。 郭沫若之后 , 系统地研究过善斋收藏甲骨的是胡厚宣先生 。抗战 胜利之后 , 胡厚宣来到上海 ,任教于复旦大学 , 慕名拜访刘先生 , 参观 小校经阁 , 摩掌过刘先生的甲骨收藏。 这一时期 , 胡先生肯定向刘先 生借用过甲骨拓片 。 他于 ∀( −∀ 年出版《战后宁沪新获甲骨集》, ∀( −, 年出版《战后京津新获甲骨集》,其中收录的刘先生藏品 , 皆源自小校 经阁。胡厚宣不惟自己拜访 ,还带领中文 、历史二系学生前来参观 。有 复旦大学历史系 ∀( −. 年 & 月 ∀. 日致刘体智的感谢信为证 。 ∀( −∋ 年 ,胡厚宣调到北京 , 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作 。 胡先生在 百忙中 , 对自己相当熟悉的小校经阁甲骨仍是十分重视的 , 为了 编辑 《甲骨文合集》, 他的工作也是十分投人的 。 在 ∃ &, −. 片甲骨 中 , 伪片只有 ∀∀∃ 片 , 说明善斋收藏的甲骨之质量是很高的。 第三位对善斋收藏进行过系统研究的学者是陈梦家。 陈梦家是 诗人 , 又是收藏家 ,是位诗人气质的明式家具收藏家 。 他同时还是一 位卓有成就的甲骨文和金文的研究专家 。 ∀( −∃ 年我国高等教育院 校改革 , 陈梦家从清华大学来到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任研究员 。 他集中精力对甲骨学 −. 年来的研究工作进行清理 , ∀( −, 年写成 ∋. 万字的巨著《殷墟 卜辞综述》, 于 ∀(−) 年出版 。 在写作过程中 , 他大 量阅读甲骨文资料 , 其中自然包括小校经阁的收藏 , 在书中标明引 自“善斋”和郭沫若编《殷契粹编》的有许多处 。 在书稿完成后 , 他仍 仔细鉴定和研究刘体智的《书契丛编》。 关于善斋收藏的甲骨之来源 , 在陈梦家所说自随庵购人一部 分的猜想之外 , 还有容庚先生的另一说法 ! 刘氏 “甲骨约二万片 , 乃得之罗振玉先生及估人者 ” , 这是容庚在 《甲骨学概况》%载 《岭 南学报》第二卷第二期∗里说的 。 此说似乎有理 ! 罗振玉这位甲骨 收藏大户 , 在把甲骨拓印研究连续出版之后 , 就把甲骨转让于刘 氏了 。 如果此说是实 , 则善斋甲骨的最大来源可能就是罗振玉 , 随 大寿的合家欢 庵犹其小者哩 。 然而 , 细审之则实不然 , 盖罗 藏甲骨其多数皆已拓印出版 , 而刘藏甲骨经 郭沫若、 胡厚宣等研究并未发现其中有罗氏 已拓印者 。 郭沫若在《殷契粹编 · 序》中且明 言 “刘氏体智所藏甲骨之多而未见 , 殆为海 内外之冠” , 因此 ,容庚此说似应排除 。 善斋甲骨编入《甲骨文合集》, 是学术资 料向社会公开前进的一大步 。 将来 , 国家图 书馆的甲骨影像资料库建成 , 则善斋甲骨将 向世人全面公开 , 刘体智先生收藏甲骨的这 一段世纪情缘 , 将可以圆满地画上句号了 。 只是 , 让人微感遗憾的是刘体智于三十年代 拓出的 ∀& 册《书契丛编》始终不曾印刷出版 为纸质读物以流传于世 , 这就是刘家甲骨与 青铜器的命运之不同了。 二 、青铜器的下落 青铜器是小校经阁里名气更大的一种 收藏 。 号称 “中国通 ”的美国人福开森在编辑 青铜器的工具书《历代吉金目》时 , 评价中国 青铜器收藏情况说 , “刘体智是民国以来收 藏青铜器最多者” 。 刘家 的青铜器与 甲骨的命运有所不 同 。 从收藏的角度来说 , 第一点在于青铜器 的出版工作较多而及时 。 请看 ! 《善斋吉金 录》, ∀( #, 年出版 2 《小校经阁金文拓本》, ∀( #− 年出版 2 《善斋彝器图录》, ∀( #) 年出 版 。 抗战以前已经出版这三部大书 。 所以如 此 , 原因之一应该是青铜器的流动性 比较 史卷拂尘 一嗽叭刀洲 厂之“ 、 大 , 刘体智在%善斋吉金录 · 序》中就说 !他 家青铜器收藏虽然多 , 然而 , “顾有见新器 出 , 无力致之 , 则以此而易彼 , 录中所载 , 今 日亦不尽在寒斋 , 特存其目而已” 。 这里说 的确是实情 。上世纪三十年代以后 , 受经济 条件制约 , 刘体智不得不为生计出售收藏 文物 。 因而 , 曾经收藏过的青铜器才“今日 亦不尽在寒斋” , 也因此 , 把善斋青铜器及 时印刷出版 , 就是十分必要的事了 。 这方面的情况 , 从近年发现的刘体智家 藏信札中可以得到进一步的了解 。刘体智的 嫡孙 、 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刘奎龄先生 , 得家风之遗传 , 雅好收藏 , 把由他家流失出 去的这批信札从市场买 回来就是其中一 例 。 这批信札是容庚 、罗振玉 、唐兰 、陈梦家 、 胡厚宣等人写给刘体智的 , 其中容庚的最 多 , 为 , − 件。现经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 研究所李宗馄先生整理 , 补充以广州中山图 书馆馆藏刘体智写给容庚的信 , 更补充以台 北历史语言研究所的档案资料 , 再加上注 释 、说明 , 以《刘体智与容庚往来函札》为题 , 发表于该所的《古今论衡》%半年刊∗∃.. − 年 ∀∀ 月第 ∀# 期%下文引用称“李文,’∗ 。 从近年发现的刘体智家藏信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刘体智的青铜 器文物的流动情况 。 容庚本人作为收藏家向他购买 , 介绍他人向他购 买 , 最大的一宗交易应该是傅斯年代表研究院向他收购的。这些交易的 背景有二 ! 一是国难当头 , 抗日战争将临 , 要为文物谋一安全之地 , “勿 落估人手 ” , 尤不可落入日本手中 2 二是刘体智的经济力量从上世纪三 十年代中期开始已经不如从前 , 变卖收藏日渐显得必要而紧迫 。 因此 , 容庚一方面为刘体智的文物辨别真伪 、计算价格 ,另一方面则鼓动刘体 智道 ! “然足下掷百万曾不恤情 , 则留此区区古物以归公家 , 他日指点告 人 ! ‘此余四十年来心力之所聚者 ’ , 亦一佳话 ,’% 李文 此∃∗ 2 容庚此一鼓 动有其效果 , 后来 , 刘体智终于把一大批青铜器卖给博物院 , 这一大批 青铜器应该就是现存台湾故宫博物院的 ∀. # 件青铜器 。 这件转让大事应该发生在 ∀(#) 年 ∀∀ 月 , 与以 − .. . 元购《小校 经阁金文拓本》、刘体智赠多种拓片在同一时段 , 这些在史语所档案 里都有记录 。 经办此事的是徐中舒 、刘委龄 , 有李济 、傅斯年的电报 为证 。 青铜彝器售价 ) 万元 , 度量衡器 ∀ 万元 。 此时国难 日深 , 已到抗战前夕 , 若此次未能转让 , 则以刘体智个 人之力枯守于小校经阁 , 欲求翼护彝器国宝免于 日寇之侵夺 , 不亦 难乎哉 。 而刘先生于此时获得此款 , 对于他日后多年生计之维持自 是一项重要的支撑。 同时 , 人们也注意到 , 此时刘体智对于他苦心收 藏的彝器应已无多留恋 。此前他已出版了《善斋吉金录》、《小校经阁 金文拓本》, 并已将金文拓片尽赠容庚由他进行研究 。容庚从中选取 ∀∋− 器已由燕京大学哈佛燕京学社出版为《善斋彝器图录》一书。 彝 器最重要的研究价值在于文字和器型图案 , 今既有拓本又有图录 , 并且皆已出版 , 刘先生肯定于心已安 , 再无大憾的了 。 早在 ∀( #∃ 年 ∋ 月 ∃ ( 日 , 傅斯年写信给刘体智感谢刘的赠与 云 ! “承以善斋藏器全部全形拓片四百三十种 , 又拓片一百余纸赠与 敝所 , 顷已整理就绪 , 编号陈列 。精金良墨 , 弥足珍赏” 。 %李文引史语 所档案 , 3� �∗ 看来 , 在 ∀( # ∃ 年善斋收藏的鼎盛期间 , 其重要的青铜 器收藏大约 , #. 件 , 所谓青铜器收藏四 、 五千件云云 , 其实包括钱 币、古镜 、符牌等在内 , 观《善斋吉金录》之 “十录 ”分类 目录可知 。 这 ,# . 件青铜重器 , 到 ∀( #) 年售博物院 45 # 件 , 售研究院度量衡及兵 器等若干件 , 此前此后又多有十件 、数十件的交易%由容庚函件中已 可见多项∗ 2更大一笔则是与李经方合作售与瑞典太子的交易 , 获款 ∃& 万英镑 , 数量肯定不少 。 如此算来 , 到刘体智晚年 , 青铜器收藏确 实所余无多了 。因此 ,刘重龄取给我看的他祖父留下的捐赠收据中 , 关于青铜器的只有这两张 ! “惠老踢鉴 !前日承教为快 。 羊藏兵器共十四匣 , 悉数捐蜡本会 , 佳惠之隆 , 公私同感 。 兹派夏玉深同志造府领取 , 请检交带回为荷 。 此硕 撰棋 徐森玉谨启 九月十 日” 这是 ∀( −∀ 年的事 , 在徐老致函后的九天 , 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 卜容体庚致刘智函墨迹�刘盆龄藏� 越诬亚红———一—— ∃ . . ∋ 1 − 史卷拂尘 盛 刘体智故居现已被上海静安区有关部门列为 “静安名人名居 ” 会又发来公文 , 称 ! “承惠赠三代及秦汉兵器共八十七件 , 计装十 四盒 2 业经照收 , 当为珍藏 , 以供陈列研究 。 ”公文里还说 “附上清 单一份 ” ,公文编号是 “ ∀ & ∋ # ” 。 这批兵器应是刘老最后的青铜器收 藏了 。 这时 , 他已住不起新闸路旧居 , 但他还是毅然捐出仅余的兵 器文物 。 这批兵器后由文物管理委员会拨给上海博物馆 , 保管至 今 。 其中有一件 “吕不韦戈 ” 曾经名重一时 , 陈梦家在北京从徐森 玉老馆长处得知此器 , 就推荐给文化部长郑振铎主办的 “伟大的 祖国” 国庆艺术展览 , 又专函刘老请他在 &∋ 器中将此戈拣出 , 由 森老亲自携戈进京 , 加人太和殿中展览 。 陈梦家事后向刘老函谢 云 ! “观者赞羡不已” , “生色不少 ” 。 %李文 3∀−∗ 这件“吕不韦戈”一 直是上海博物馆的重点展品之一 。 三 、藏书在图书馆为读者服务 小校经阁之营造 , 主要用于藏书 。 刘体智藏书数量巨大 。 刘塞龄出示的捐赠收据中 , 有两张是 捐赠图书 。 ∀( −∀ 年 & 月 ∃. 日由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开出的收 据是这样写的 ! “逞启者 , 承惠赠 小校经阁藏书 , 前经接运到会 , 兹 已整理编 造清册完竣 , 共计得书六万七千八百七十三册 , 地 图二十二扎又 五十一幅 。 当妥为皮藏 , 以备图书馆阅览。 特函奉申谢忱 , 并附上 清册一份 , 至希察存为荷 。 此致 刘晦之先生 附清册二本” 这是 ∀( −∀ 年刘体智迁出小校经阁时的事 。刘老迁居淮中大楼 , 那么多的书自然难以存放 , 于是 , 便捐赠给了政府 , 这批捐赠的图书 共 #∃) 箱 6后来拨到上海图书馆 。 那么 ,这是些什么书呢 + 谁能想得 到 ,刘兹龄竟然收购到那份他祖父流失了的“清册 ” 。果然是 “二本” , 居然不缺一页 / 我们到上海图书馆访问历史文献中心副主任陈先 行研究员 , 向他了解这批书的情况时 , 把清册给他看 , 他立刻指出 ! 封面上的 “刘晦之先生捐赠小校经阁藏书清册 上海市文物管理 委员会编 ”字样是顾廷龙先生的笔迹 。承陈先行研究员热心帮助 ,我 们看到了《馆藏旧书登录簿》,《登录簿》自 ∀( −# 年 ∃ 月始记录 “刘晦 之捐赠”的书 , 我们发现图书馆登录内容与清 册一致 , 而比清册详细得多 。 但是 , 在这六万 多册书籍中并没有什么宋元秘籍 , 这是何故 呢 + 我们再看另一张收据是 ∀(− # 年 # 月 ∀# 日由经手人孟实甫 %盖章∗ 开给刘晦之先生 的 ! “今收到捐赠图书叁拾肆箱 %书 目另行 造送 ∗” 。 也许宋元秘籍就在这 #, 箱里了。 书籍之外 , 还有大量碑 、地图 。 关于碑 帖 , 刘奎龄另有一张收据 , 是文管会于 ∀ (−∃ 年 − 月 ( 日开具的 ! “承捐时碑帖二百八十 二种共四百三十六册 , 又散四包 , 及金文拓 本三十五包 , 石刻拓本一包 , 帖一种共二十 四册 , 业 已照收 , 当珍藏以供研究 。 详目侯编 就当即送奉察存 。 ”此云 “详目”可能就是刘 贫龄和清册一起收购到的 《庐江刘氏捐赠石 刻拓本记 目》。 《记目》中登记有 “凡二百七十 种 , 四百五十八册 ” , 这个数字与收据的数字 接近 。 《记 目》还有“单页未裱”的“石刻拓本” ∀−( 张 , 这应该就是收据中的 “石刻拓本一 包” , 果如是 , 则碑帖的数量和品名可以说是 落实了 , 只缺 “散四包 , 及金文拓本三十五 包 ”及 “帖一种共二十四册”了。 更值得注意的是地图 。 刘体智的父亲刘 秉璋是从水陆战场打出来的有赫赫武功的 将军 , 他在中法战争中取得镇海大捷是近代 史上少有的胜利 。 他家的地图可不 比寻常 呀 。 中国近代史上军事地图的收藏是个薄弱 环节 , 如有这批 “二十二扎又五十一幅”地图 来充实这一环节 , 那是太好了。 浙江镇海为 纪念刘秉璋指挥的这场大捷设立了纪念馆 , 到安徽博物馆探访到刘家的十一幅地图和 图片 ,奉为至宝 。 一下对小校经阁宝藏追踪的情况 , 结论可以说是相当满意的 。 甲骨归宿最好 , 青铜器虽有散失 , 大多都在祖国 , 并且 , 主要 重器皆已全拓出版 2 图书中的多数在上海图 书馆为读者服务 。 %作者为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 ∗ 一一一一一7 一7一—巡通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