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自卑感

41 史 学 月 刊 2001年 第 5期 试论曹操的自卑感 宋 战 利 (河南大学文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1 〔关健词」曹探，自卑感;优越感;心理分析 〔抽 要〕曹操自卑感的成因及表现有七个方而 I.出人头地的社会风气和由此带来的自我发展的阻力; 2.宦官家庭的自卑感深深地根植在曹操的心灵之中;3宦官家庭的自卑感成为曹操政治生91,的障碍，使其无 法摆脱自卑的阴影 4.理想自我和现实自我的冲突与自卑感的交织 5.与同时代的世家大族相比，政治地位的 低下，同样可以考察曹操的自卑感 6.个人形貌的不足 7.多猜忌和残暴的It.格特点是其自卑感的外现 〔中a分类号」K236卜K82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 0583-0214(2001)05-0041-06 Cao Cao's Sense of Inferiority SONG Zhan-li (College of (.'hirsene.Henan university,Kaijeng.Ffenan.47$001 China) Key Words;Caocao,5 ense of infenorLty ,s en.,e of supanorhy,amilysis Abstract, Ca,, Can's sense of inferiority comes from the billowing factors: the general atomsphere of society where people triedt u sr,nd above others posed barriers to people's growth. His eunuch family background. His fail,,,, in shaking off the .ense〔 ,I iofetiotity as a .on of an einiiirh family. The interwining of the sense of inferiority with an ideal self who want to become日is low status in -nipansion with me了r【 It- from other established elite families of the same Dynasty. His t,gly appearance. And finally, his easily doubting tendency and cruelty in charaf:mr is a show of 1d. sense of inferiority. 曹操文才映侠、武略滔滔，他有“星汉灿烂，若出其 里”的博大心胸，有“设使国家无有孤 不知当几人称帝， 儿人称王”的自信，但在共张扬性格的背后 却有一种深 深的自卑感。恰恰是这种自卑感成就了他一生的伟业和 世人称颂的文学地位。自卑感是卓越的人类的灵魂疾病 日本著名学者关计夫断言 “全然没有自卑感也就决不可 能成为一个卓越的人二’'C'1"-在曹操的心理世界中，自卑 感是隐性的，优越感是外在的，本文试对其自卑感的成因 和外现作一分析 一 出人头地的社会风气和由此 带来的自我发展的阻力 1- -七族门阀阶层不可挑战的优越地位强烈地 影响着东汉王朝的社会风气 东汉末的门阀“无论在经济上社会 卜政治上都充分 地表现他们的优势”Czlgie31就经济方面言，东汉王朝极为 维护豪弧地主田庄的大土地所有制，“豪人之室，连栋数 百，膏川满野。奴妹千群，徒附万计”‘就社会力面言，他们 从官位名份上造出血统优越的传说，既不肯与庶姓通婚， 亦不肯与寒族交际应酬;在政治方面，ia过“察举”和“征 辟”的选举 凭借祖先的余荫，保证他们的政治特权， 等级关系日益凝固化;在竞识形态方面，他们藉以干禄经 世的儒家学说，“借来许多古代的宗法观念、礼仪习俗放 在自己生活里面”，C27fpe2)阐发井实行儒家的宗族道德观 念 总之，他们“不但有社会上、政治 L的特权，而且他们 自以为是天生的高人一等的人。这就像在西方的封建社 会中.贵族们自以为他的血是蓝色的不是红色的。这种高 人一等的人，自然应该有政治上 杜会 t.特权 而且这些 特权应该世世代代传下去”Calms- 士族门阀阶层的生括方式和优越地位成为时人称羡 和追求的 目标 ，也强烈 地彩 响着 同时代人 的社会心理 和 价值取向。人只要是身处世问，其实很难免除以家、国为 主的社会或政治形态出现的群体压力。况且，“个人的价 值目标总是取决于社会所指向的价值理想，个人的价值 取向总是取决于某种社会的价值导向，个人的价值认同 总是认同某种社会的价值规范。因此，在社会的价值体系 中，社会的价值理想、价值规T('.和价值导向总是处于主导 和支配地位，a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lt1fpi36，生活在此环 'R中的曹操及其父辈，耳濡 目染着主流社会的冲击，不可 能 没有出 人头地的强烈愿望 Z.曹操的青少年时代承受着社会和家庭的双 重压力。 “从自己的才能、能力和兴趣出发，执着为社会服务 的使命感，这是与出人头地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是正确 的生活方式 心孙10)可是，出人头地的社会风气不允许人 们按照自己的个性发展。自从正仲舒“IT黔百家，独尊儒 术”的思想确立之后，“经书”成为言方政治理论、法定教 含内容和学术的主体。儒家讲求仁孝，德行第一。“身体发 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世， 以显父母 ，孝之终 也 ”而宦官是阉割之人 ，与儒家 教义 背 万方数据 42 道而驰。曹操作为宦官之后，要想在这样的社会选拔体系 中出人头地，自会有更大的困难，更何况他‘任侠放荡‘不 治行业。好飞魔走狗，游荡无度},。 Cs]roz, 曹操的行为 被当时的J人或名士看不起。袁忠“为 i+G相，尝欲以法治太祖，沛国桓邵亦轻之’，cQ,,-宗世林 砰甚薄其为人 不与之交”。曹操官至“司空，总朝政，从容 间宗曰 ‘可以交未?’答曰:‘松柏之志犹存”，.[sk}as，可见 成见之深 另一方面.出人头地的社会风气，影响着父辈的思维 方式。曹操的限父对他的行为“既感到恐惧，又感到痛 恨”，川多次资备他，并且“数言于篙”，要其父曹青规范曹 操的行为。严格的管教，使个性自我发展处处受阻。人人 都有自卑感，只是积度不同而已，勺L童的自卑感不是单 单因为先天家质或能力低下而产生的，‘受到怎样的家庭 教育’这个社会因累也有若深刻的影响”。[al 从个人到家联与社会主流的相左，无形中会使曹操 有低人一等的自卑感，而恰恰是这种自卑感 促使其不断 奋发，对以后的生活道路和政治选择是一个方向性的奥 基。汤用彤先生说:’‘魏武、魏文出身贫贱，故反对世家大 族之名教 ..Celtr}m因为曹操没有过多的韶家正统思想的熏 染，没有f}'家的身份，也投有佣家的家世，更不是显赫的 世家，才会有“挟天子以令诸侯”、“托名汉相，实为汉贼” 等所作所为。成年以后，曹操常常自比周公，这个被儒家 所不屑的人物，却以儒家的圣人自喻 其内心必有深深的 隐痛 ，他址大的 自卑来 自于他最大的骄傲 。 感、团体意识、发奋意识”。印1司马迁痛苦地说 “悲莫痛于 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而垢莫大于宫刑。’，“仆以口语巡戮 笑，污辱先人 亦何面目上父母之丘基乎?虽累百世.垢弥 甚耳!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 其所往。每念斯耻 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身直为困阁之 臣，宁得自引深藏岩穴耶y}pl,an}r-,社会学家认为 “男 人一旦在性能力、创造力等重要能力方面缺乏自信 就会 将自己的性别优越感Li得一干二净 坠人自卑的泥潭难 以自拔 ’"Zu7更何况宦官在性能力方面的完全丧失。’‘宦官 是自卑的，因为他们没有生育能力’，psl,rssz, 曹操的父祖们十分清楚家族的卑贱。因为担心儿孙 受到鄙视和冲击，在为曹操起名时，不想让人知道其宦官 出身，他的小名一个叫“阿瞒”，另一个叫“吉利”.宦官家 庭的卑微、士族大家的尊贵之间产生的极大落差，使曹澎 对儿子的成才抱有III烈的冲动，对家族低贱的痛苦常常 会成为教育的主要内容。这种家族自卑的无惫识渗透，探 深地浸润着曹操的心灵。“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心灵中的 东西是没有所调旧的，也没有直正会消失的东西’，.[sl我们也可以想到卑微的曹操在高贵的袁绍 面前的一副可怜相。袁绍也是反对宦官政治的土力军，与 何进谋诛宦官失败后.他带兵进宫，杀光了宫中没有胡须 万方数据 45 的男人，袁绍对宦官的痛恨由此可见一斑。曹操把献帝迎 接到许昌后 袁绍“内怀不服”。献帝封曹操为大将军、武 平侯，总揽朝政;任袁绍为太尉、到邺侯，袁绍‘耻班在公 之下，不肯受’，二还气债地i1F 曹操当死数矣 吾辄救存 之，今乃背恩，侠天子以令我乎万r,}, n. e，官菠之战前，曹操 征张绣失利，退}I宛城。袁绍幸灾乐祸地给曹操写了一封 信，“其辞悖馒”二以致于“曹操大怒.出人动静变于常”。在 讨伐曹操的擞文中，骂他祖父曹腾“与左馆、徐磺并作妖 甄餐致放横，伤化虐民”;骂他是“赞阉遗丑，，。cs7c}nsr,可 见 袁绍内心深处是15视曹操的。从袁绍对待宦官和曹操 的这种态度，我们可以推想他与宦官子弟曹操的友谊会 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官渡之战，不管是在战前，或是在战中，袁绍都有许 多胜出的机会，如果袁绍在某些战术方面稍稍改变一下 策略，就不会有曹操胜利的任何机会。在袁绍对待曹操的 方式 卜，我们可以提出许多疑问，为什么他听不进谋士的 劝说，说“晋要当先围取之”非要摆开架势一举把曹操消 灭不可?为什么他“辞以子疾”而不乘虚攻打曹操?为什么 他对公孙珊的打击不像对曹操这样软弱?我们可以分析， 也许在高贵的袁绍的心目中，根本就没有把曹操当回事， 可能他认定宦官家族出身的曹操成不了大气候 曹操也一直看不起袁绍。袁绍“曾得一玉印，于太祖 座中举向其肘，太祖由是笑而恶焉n 后来袁绍让人劝曹 操归附，他不但不听，“由是益不直绍，图珠灭之r, [fl-，他 认为袁绍是个“低能儿”，“志大而智小 ，色厉 而胆薄，忌克 而少威 ，兵多 而分 画不明 将骄而攻令不一 ’‘，充其 a只能 算个“布衣之雄”。曹操曾对刘备说:“今天下英雄 惟使君 与操耳，木初之徒，不足数也 G^}7teazv曹操贬低袁绍的一 些话，其实是对袁绍深深的嫉妒，对别人的嫉妒也就是承 认自己不如人家。“嫉妒的起点，是人们对自身脆弱的隐 优 ”“嫉妒 者可 以把被嫉 妒者批 评得 一无是 处，而实 质 上，那是他们心底最羡翻的对象 C^zs] 与袁绍仕途的一帆风顺和家族的优越地位相比，曹 操踏上仕途的艰难和施展政治抱负遭遇的挫析及家族的 卑微，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对他的心灵产生极大的 刺激。曹操占据邺城后，“临祀绍墓，哭之流涕召慰劳绍妻， 还共家人宝物，赐杂结絮，底食之”。对曹操的这一举动， 孙盛在作注时说:“昔汉高失之于项氏，魏武遵谬于此举， 岂非百虑之一失也。’川何哭之有万’，他其实是在炫耀自己。 曹操最惊世骇俗的举动，莫过于他以承相的身份颁 布的三道求贤令。唐突圣贤、藐视礼法的雄心魄力，则在 其小仄其烦举出的大量例子中，得到赤裸裸显示。陈寅格 先生在对儒家伦理及当时士大夫遴选范围作出了一番梳 理后，写道;“孟德三令，则是明白宣示士大夫自来所遵奉 之金科玉律，已完全破产也.由此推之，则东汉 卜大大f16 家体用一致及周孔道德之堡垒无从坚守，而共所以安身 立命者，亦全失其根据矣。故孟德三令，非仅一时求才之 旨意，实标明其政策之所在，而为一政治社会道德思想之 大变革。盖孟德出身阉竖家庭，而阉宦之人，在儒家经典 教义中不能取有政治上之地位。若不对此不两立之教义， 摧陷廓清之。则本身无以立足，更无从与士大夫阶级之袁 氏等相竞争也。,r1a,]te}}a>曹操大胆任用出身微贱的人，委 以重任，这些人不仅能够较好地执行他的政治路线和军 事路线，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其出身宦官之家的 自卑感 。 六 个人形貌不足 拿破仑因个人形貌的丑陋，一生都处在自卑与孤独 的幻 想中。“因为一 个卑 微的 自我形象 ，不 管他怎 样与之 进行斗争，总是追随着他”Cze7}ai}sr 形貌的不足.也给曹操带来抹不去的自卑感。曹操个 子不高，“为人挑易无威重”;“被服轻绢”，经常随身挂个 小袋子，“以盛手巾细物.时或冠恰怕以见宾客”;吃饭的 时候，“肴膳皆沽之于巾妞” o”Cs]tesu东汉末年，王公大臣“多 委王服，以幅巾为雅”，如袁绍等常都是如此，但曹操“裁 嫌帛以为恰，合于简易随日」之义”。此种妆束，“非国容 也n。 Cs]WSt} 从以上叙述中，我们可以看出曹操的形貌举止的确 难称得上“雅”。《三国志 ·魏书 ·武帝记》上没有记载曹 操的形貌，恐怕是有些丑陋不便记录给后人。但对另一些 人物的形貌给予了赞扬，如说袁绍“有姿貌威容”，Csketssr 刘表“少知名。号八俊 长八尺余，姿貌甚伟”.sknzim崔季 硅‘·声姿高畅，眉目疏朗，须长四尺 甚有威重，朝士瞻望， 而太祖亦敬惮焉,。 Cs]tezs}汉末魏晋时期很重视人的形貌 和风姿。曹操的丑陋显然不合时尚 他对自己也不满意 有一年，“魏武将见匈奴使，自以形陋 不足远雄国，使崔 季硅代，帝自捉刀立床头”Cs1-.a>会见结束后，还不放心， “令间谍问日:魏王何如州 七 多猜忌和残暴的性格特点， 是其 自卑感的外现 曹操的一生都有这样的一种心理状态，那就是自以 为“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之人所见凡愚”，欲“建立 名誉，使世士明知之”。这是自卑感典型的敏感性特点、自 卑者“总是怀疑别人看不起 自己，说他无能，他们常常把 别人的一i失无关的言论与行为，看成是对 自己的藐视与 轻蔑，内心的自卑情绪因此日益加重”〕二 曹 操常说:“我眠中不可妄 近，近便祈人，亦不 自 觉r,CShrsvsa曹操有个同乡叫丁幼阳，两人关系好到共宿的 程度，但后来丁得了一种“狂疾”，曹操再见到丁时对他 说 “昔狂病，镜发作持兵刃，我畏汝口”于是派人把他打发 走，“不与共宿”。建安二年 朝廷已恢复旧制，“三公领兵 人见，皆交戟叉颈而前”，曹操辞行时也是如此，“操出顾 左右，汗流侠背” 自此之后，曹操“不复朝见”。曹澡潜意 识中的这种不安全感，其实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表现， 也就是自卑jig在作祟 曹操时时小心地“呵护”着这种自卑感，不允许任何 人触磷它，即使是在其创业初期，也是如此。陈留边让“素 万方数据 46 有才名”，“和当时的名儒孔触、蔡W-都有密切关系。边让 看不起曹操这个宦官子弟山身的充州牧”。[v7meea+持才气， 不屈曹操，多轻侮之言”。[ati-《三国志》注引孙盛的话说:“罪谦之由，而残其 部属，过矣。”此次征讨没有杀死陶谦，曹操仍余恨未消， 第二年再次征讨，“略地至琅蚜、东海，所过残灭”。官渡之 战前，曹操的残忍本性再一次显露，他将千余名俘虏杀死 后 “皆取毋，牛马割后舌，以示绍军。将士皆但惧”。战争 胜利后，“凡斩首七万余级”。曹操把普通百姓的生命视为 草芥。曹操的所作所为 明显地带着宦官家族不正常的心 理状态，柏杨先生说“宦官多少都怀着对常人的仇恨和报 复心理，因为他们曾因贫苦而被阉割”. 曹操在长期的政治和军事斗争中，在与同时代人的 较量中 ，一次次的胜利 ，使他 逐渐出类拔 俗，认识 到自己 的能力和力is .胜利和落主的荣耀对其白卑的心理是一 次次温柔的抚慰，优越fed逐渐放射出诱人的光彩，在自卑 感和优越感的交织 中.磨 砺着进取的人格 ，实现着人生 的 超越。 [收稿日朗1 2000- 12- 12 【作者简介] 宋战利(1968年一 )男，河南兰考人，河南 大学文学院讲师，主要从事魏晋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 晓 正】 参考文献 : [1](日)关计夫 自卑心理浅析[M]福州 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 1998. 仁2」王亚南.中A官僚政治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RN社， 1981. C3]冯友兰.三松堂全集(第九集>[M].郑州 河南人民出版仕， 1991. ，〕孙正伞 简明哲学通论[M].北京:高等放育出版杜.2000. [5]三Im志·魏书[M]. 郎〕刘义庆.世说新语[M]郑州 中州古挤出版社 1994. [7]项罗.曹操[M].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 [8]http;//www. strong. on[ine. sh. cn 〔9〕探圳大学国学研究所编.中国文化与中国析学[M]三联书 店,1991. [10]柳om 三国史话〔M].北京:北京出版杜，1981. [IIJ李赞.史纲评要仁M].北京:中华书局,1974. [12]h,-p, //www. s;nowm“一com [13]班固.汉书[M].北凉 中华书局 1962 仁l4]hup,//mnn.zheadn.I..com [15] (台州)柏杨 中国人史纲仁M〕中国友谊出版公>1,1998 [I6](瑞土)荣格.黄奇铭译.现代灵魂的自我拯救〔M].工人出版 社，1987. [17]http: //www. y[ib. com. tw陈舜l}许锡译 曹魏一族[M]. 仁18]http; //libweb. zju. edu. cn [19〕后汉书[M」北京 中华书局,1962. [20〕张岂之.中国思想史[M].西安 西北大学出版社，1993 [21]hup,//www. chine-history. com朱绍侯 试论汝南月旦评 [J ] [22]史林.曹操[M]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zooo. 叶习洪迈.容斋肋笔〔M]郑州 河南人民出版社.1995. 皿4]古代文学作品鉴赏[M].上海 上海古藉出版社，1988. [25]h"p://kqz. xj.-info. .0 [261余秋雨等.关一嫉妒[M].大众文艺出版社.1999. 印?〕转引自周译枕_青梅煮酒[M]长沙 岳放书社,1999. [28」哈罗德"D"拉斯韦尔.政治学[M].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99. [29]LOUIS PROAL.政治的罪恶仁M].改革出版3.1 ,1999 Do1司马光.资治通鉴〔M].上侮 上海古特出版社,1987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