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夏州拓跋部世系与婚姻考论

2005 年 1 月 宁夏社会科学 No. 1 Jan. ,2005 第 1 期 (总第 128 期) Social Sciences in Ningxia Gen. No. 128 五代夏州拓跋部世系与婚姻考论 杨　浣 (复旦大学 历史系 ,上海 　200433) —401— —501— —601— —701— 把利氏族一 ,与吐蕃姻缘 ,赞普悉王之 ,因此扰边凡十年。”唐朝最初设置羁縻州性质的行庆州和静边、芳池、相与王 州都督、长史等官职以及更小的永平、旭定、清宁、宁保、忠顺、静塞、万吉等 7 州羁縻都督府对他们进行安置。“于 是破丑、野利、把利三部及思乐州刺史拓跋乞梅皆入朝 ,宜定州刺史折磨布落、芳池州野利部并徙绥、延州。”上元年 间 ,唐政府迁其至银夏地区 ,“其后子仪以党项、吐谷浑部落散处盐、庆等州 ,其地与吐蕃滨近 ,易相协 ,即表徙静边 都督、夏州、乐容等六府党项于银州之北、夏州之东 ,宁朔州吐谷浑住夏西 ,以离沮之 ⋯⋯居庆州者号东山部 ,夏州 者号平夏部。”[12 ] (P6214) 这样必有破丑部族在平夏部之内 ,其与核心部族拓跋部联姻就很自然。 里氏 :李彝谨之妻 ,大汉故沛国郡夫人。“父皇甫讹移 ,任延州水北教练使兼南山开道指挥使。勇义兼身 ,机钧 出众。处辕门之清给 ,立部族之强名。剑挥潭底之龙 ,箭落云中之雁。实为 ⋯⋯国器 ,夙振家风。本贯延州金明县 北界。”可见里氏的部族是皇甫氏 ,缘何以里为姓氏 ? 然而她必为党项羌 ,其父讹移之名为西羌固有。 拓跋氏 : 皇甫讹移之妻 ,里氏之母。(里氏之)妣拓跋氏 ,夫人容贞敦美 ,礼乐柔和。既为德行之人 ,方产贤明之 女。此拓跋氏若来自夏州拓跋 ,则里氏部族与拓跋部族联姻之历史有年。至李仁福时期 , 为其子彝谨娶里氏。“时 朔王 ⋯⋯以业霸河西 ,尘清塞上。为子契和鸣之美 ,行人备纳之仪。自适王门 ,久荣昌运。” 野由氏 :李彝谨与里氏的长女之夫家部族。此族大概也是党项一部 ,其名称与党项部族中野辞氏和野利氏很 相似。 属于与汉族族外通婚的例子有渎氏、李氏、刘氏、梁氏、苏氏、杨氏。梁氏 :拓跋思恭之妻 ,魏国太夫人。渎氏 : 李仁福之妻 ,大晋故王妻太夫人。墓志文说 :“即夫人乃故虢王之 ⋯⋯贵室 ,今元戎相国之令亲。”(按 :此元戎是何人 物 ? 该墓志刻于后晋天福六年 (941 年)《旧五代史·晋书》卷九十四郭金海传提到过元戎此人 ,时任朝廷要员无疑 , 时间为天福二年。由此可知李仁福与后晋王朝的上层政治联系很密切。)其四女分别嫁给李氏、刘氏、梁氏 (似为汉 人) 。苏氏 : 李彝谨次子李光琏之妻。杨氏 :李彝谨三子李光义之妻。 由以上的情况来看 ,所谓西夏王室联结豪右 ,结婚大族的政策也是一个传统。 注释 : 参考文献 : 　　①《新五代史》认为 :“李仁福 ,不知其世家 ⋯⋯不知其与思 谏为亲疏也。”而《旧五代史》则说 :“李仁福 ,世为夏州牙 将 ,本拓跋氏之族也。” ②《全唐文》卷十六《中宗〈赐拓跋思泰特进制〉》:“党项大 首领故右监门卫将军员外置同正元使持节达恤等一十 二州诸军兼静边州都督仍充防御部落使拓跋思泰。顷 者戎违命 ,从讨徙 ,躬亲矢石 ,奋其忠勇 ,方申剪首之 ,俄 丧元之痛。壮节弥亮 ,美名可嘉 ,宜崇宠章 ,卑慰泉壤 , 可赠特进兼左金吾卫大将军。赠物五百段 ,米粟五百 石。仍以其子守寂袭其官爵。” ③周伟洲先生认为李承庆任过夏州节度使 ,是思恭之子。 其关键性材料是《资治通鉴》卷二六一唐昭宗乾宁四年 (897 年) :“夏 ,四月 ,加定难军节度使李承庆同平章事。” 《全唐文》卷八四 0《授李承庆夏州节度使制》:“门下 : ⋯⋯某官继美勋门 ,生知戎略 ,视度早闻其善将。风核 寻号于老成 ,朔漠之气严 ,天资毅勇 ,崆峒之人武 ,神授 端庄。以忠孝为身经 ,守谦直为家法 ,诸父每举 ,宿将知 归。⋯⋯以尔承庆 ,代有殊烈。禄山滔天之日 ,文已裁 于司勋 ;朱秕盗国之时 ,绩复书于盈府。自黄巢犯巢 ⋯⋯宗族偕率征讨。首谋大计 ,果成元功。⋯⋯今则近 辅元渠 ,久末剪除 ,朕之郁慎 ,格于皇天。尔期思曾高勘 祸之勋 ,赞父、叔定顷之烈 ,尽驱锐旅 ,速畛　巢 ,克副家 声、以康国步⋯⋯”注 :此制颁于哪年 ? 池田温《唐代诏 赦目录》(三秦出版社 ,1991) 也系于乾宁三年。另参见 《唐代党项》(三秦出版社 ,1988) 。 [1 ]邓辉 ,白庆元. 内蒙古乌审旗发现的五代至宋夏州拓跋 部李氏家族墓志铭考释[A] . 唐研究 :第八卷[ C] . 北京 :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2. [2 ]唐嘉弘. 关于西夏拓跋氏的族属问 [ A ] . 西夏史论文 集[ C] . 银川 :宁夏人民出版社 ,1984. [3 ]李范文. 试论西夏党项族的来源与变迁 [ A ] . 西夏研究 论集[ C] . 银川 :宁夏人民出版社 ,1984. [4 ]汤开建. 党项源流新证[J ] . 西北民族研究 ,1995 , (2) . [5 ]宋史[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77. [6 ]金史[M] . 北京 : 中华书局 ,1975. [7 ]林宝. 元和姓纂[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94. [8 ]辽史[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74. [9 ]郑樵. 通志·氏族略第五[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95. [10 ]姚薇元. 北朝胡姓考[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62. [11 ]邓名世. 古今姓氏书辨证 :卷三十八 [ M] . 转引自吴天 墀. 西夏史稿. 成都 :四川人民出版社 , 1980. [12 ]新唐书[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75. [13 ]宋敏求. 唐大诏令集[M] . 上海 :学林出版社 ,1992. [14 ]李焘. 续资治通鉴长编[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79. [15 ]欧阳修. 新五代史[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74. [16 ]龚世俊. 西夏书事校正 [ M] . 兰州 :甘肃文化出版社 , 1995. [17 ]郁贤浩. 唐刺史全考 [ M] . 合肥 : 安徽大学出版社 , 2000. [18 ]旧唐书[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75. (责任编辑 　　孙颖慧) —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