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在东方与西方之间：《魂断蓝桥》的文化符号学诠释

【doc】在东方与西方之间：《魂断蓝桥》的文化符号学诠释 在东方与西方之间:《魂断蓝桥》的文化符 号学诠释 第32卷第1期 2012年3月 西北工业大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NORTHWESTERNPOLYTECHNICALUNIVERSn'YfSocialSciences Vo1.32NO.1 Mar.2012 在东方与西方之间:《魂断蓝桥》的文化符号学诠释 张祖群1. (1.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博士后流动站,北京100101; 2.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旅游管理系,北京100070) 摘要:西方影片《魂断蓝桥》是一部爱情经典剧作,但故事的最初发生地却是在东方.文章以"蓝桥"为考察对象,探讨了 东方与西方之间,对应的不同文化意象,能指与所指.为此,对《魂断蓝桥》进行三重解读:(1)中国古代《魂断蓝桥》有两 个版本,分别是春秋战国版本《蓝桥相会》和唐传奇版本《蓝桥记》.(2)从东方看西方,作为一种能指的翻译影片名,它 的爱情悲剧主题和贞操观念,门第观念,为情殉身,才子佳人定式等却天然地指代了东方文化传统中爱的所指.(3)从 西方到东方,两次改编成中国化的同名沪剧,是爱情母题在全面抗战和改革开放等语境下进一步的深入"所指".最后 总结认为:不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的蓝桥能指,蓝桥作为一个爱情的代名词和文化符号,如同一种文化定格,永久驻留 在人们的记忆深处.它的"所指"就是不同语境下的同样的爱情悲剧和对应爱情的相同的价值观.这启示我们,对于爱 情要坚守诺言和不离不弃. 关键词:《魂断蓝桥》;文化符号;能指(signifier);所指(signified) 中图分类号:G11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2447(2012)01—0088—07 一 ,问题的提出 1.研究对象 第一,爱情母题.爱情是文学艺术永恒的母题之 一 ,它最容易震撼人们的心灵,使读者(受众)产生强 烈的共鸣.古今中外的影视作品如《红楼梦》,《茶花 女》,《爱情故事》,《人鬼情未了》,《泰坦尼克号》,《山 楂树之恋》,《魂断蓝桥》中的凄绝缠绵的爱情悲剧具 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一部优秀的爱情悲剧不仅 让观众随之肝肠寸断,而且那哀伤动人的故事久久 缠绕心头,甚至永生难忘.同时给观众平静的生活带 来一些幻想的传奇和浪漫的刺激【l】.爱情是人们逃离 普通生活的神圣巅峰,是给予精神生活放松和舒展 的神圣空间. 第二,"桥"的文化意象."桥"意象是中国文学中 古老而又常见的意象,与它相连的是一个个美丽而 凄婉的故事.桥作为人类创造的"第二自然",经过历 代文人和作家的描写与刻意营造,具有了丰富的意 蕴.蓝桥代表了爱情,隐逸[21.青年朋友们所熟知的西 方影片《魂断蓝桥》是一部爱情经典剧作,殊不知它 的最初发生地却是在东方,在中国陕西省西安市蓝 田县县城西南的蓝溪上的蓝桥?. 2.理论切入 现代语言学家,结构主义思想先驱费尔迪南? (Ferdinanddesaussure,1857—1913)指出: 德?索绪尔 "我们把概念和音响形象的结合叫做符号.但是在日 常使用上,这个术语一般只指音响形象,例如指词 farbor等等1.人们容易忘记,arbor之所以成为符号, 只是因为它带有'树'的概念,结果让感觉部分的观 念包括了整体的观念."嘲杨茂勋认为"'能指'指语言 符号的语音形式.如某词的音素或音响结合.同能指 相对的术语是'所指'.'所指'是概念,并不指代某一 收稿日期:2011-11—28 基金项目:北京市属高等学校人才强教深化计划中青年骨干人才资助项目(项目编号:PHR201108319);教育部人文社会 科学研究项目(项目编号:09YJCZH084);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0BGL049);北京市高等教育学会 "十二五"高等教育科学研究规划课题"提升我校旅游管理专业创新人才培养水平及创新模式研究"阶段性成果 (项目编号:BG125YB012)科研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张祖群(1980一),男,湖北应城人,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旅游管理系副教授,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 资源研究所自然与文化遗产研究中心博士后,硕士研究生导师. 第1期张祖群:在东方与西方之间:《魂断蓝桥》的文化符号学诠释89 具体的物质.例如:'gou(狗)'这个声音指狗的概念, 而不是指某一个或某几个狗."圈这是一种典型的符 号主..~(semeiology)解读. 根据Halliday的划分,语法隐喻是与词汇隐喻 相对而言的现象,前者指"不同的能指,共同的所 指",而后者指"不同的所指,共同的能指"161.语言是 听觉符号,而"能指"与"所指"的结合就构成了符号, 同时符号又具有任意性.如果简单地将能指(signifi— er)认为是标示物的物质结构,而所指(signified)~lJ是 符号表示的概念.尽管"能指"或"语词"是与"所指", "意象"或"指称对象"相分离和割裂的,"能指"与"所 指"之间的关系是任意的.索绪尔认为符号是"能指" 和"所指"的结合.例如,美国后现代作家唐纳德?巴 塞尔姆《白雪公主》令人眼花缭乱的文本格式彻底拆 解了原作的连贯性,被巴塞尔姆"格式化"了的美丽 的童话故事变成了散乱的文本碎片和没有"所指"的 "能指"171. 下文以蓝桥为考察对象,在东方与西方之间,蓝 桥分别对应怎样的文化意象?蓝桥到底有怎样的能 指与所指?蓝桥的背后,隐含着怎样的一种爱情价值 观?这对于今天的我们有怎样的启示? 二,东方与西方之间:《魂断蓝桥》的三重 解读 "能指"与"所指"并非一对一的关系,而是能指 的流变过程,是"能指的海洋"[81.东方与西方之间,同 样是蓝桥,他们的对应有一种不同语境的流变. 1.中国古代版本:《魂断蓝桥》的第一重解读 第一,蓝桥一说:春秋战国版本. 春秋战国时期秦国向山东诸国发出诚切之极, 尊贤之至的招贤令,鲁国曲阜有个翩翩生叫做尾 生,千里迢迢到秦国来投考做官.一天,他号隋投意合 的乡下姑娘相约在蓝田蓝河边之蓝桥下幽会.那个村 姑因家中有事临时耽搁,爽约,同时也没法及时告诉 尾生.突然电闪雷鸣,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蓝河突涨 洪水.尾生执意等意中人前来,洪水却渐渐淹没了尾 念,尾 生的头顶,淹没了蓝桥.为了一个爱情的坚守信生抱着桥下石柱溺水而亡.后来,雨消停了,洪水退却 了.村姑匆匆赶来相会之时,得知心上人已为等她溺 水身亡,悲痛欲绝,后悔不已,抱着尾生的尸体投入河 中,为之殉情而亡.就这样,一男一女,双双魂断蓝桥. 这个凄厉的故事后来演变成"尾生之信","抱柱之 信","蓝桥相会"和"魂断蓝桥"等几个成语. 中国最早是在《庄子?盗跖》中记载了这个故事. 公元前320年,苏秦游说燕国,怕得罪燕王,他在游 说燕王的辩词中引用了这个故事:"信如尾生,与女 子期于梁(桥)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 死.有信如此,王又安能使之步行千里却齐之强兵 哉?"[91正是因为后来《史记?苏秦列传》的编纂,收录, 历代以来的人们读《史记》都感叹这个尾生与女子凄 美不朽的爱情悲剧故事. 第二,蓝桥二说:唐传奇版本. 《辞海》对"蓝桥"的解释是:"蓝桥:桥名.在陕西 省蓝田县东南蓝溪之上.相传其地有仙窟,为唐裴航 遇仙女云英处.见《太平广记》卷五十'裴航'(按录自 《唐传奇》).旧戏有《蓝桥记》(明龙膺撰),演裴航在 蓝桥驿遇云英求得玉杵捣药,结为夫妇的事."这则 唐传奇小说写书生裴航在蓝田之蓝桥偶遇并爱上了 女主人公云英,向云英祖母樊夫人求婚,可惜祖母及 云英均提出苛刻条件对他进行考验."一饮琼浆百感 生,玄霜捣尽见云英.蓝桥便是神仙窟,何必崎岖上 玉清."【lJ】裴航以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执着精神尽心 尽力而为之,难度愈大,愈见其诚.他求到玉杆臼,又 捣药百日.天下女子众多,非云英不娶!"向为胡越犹 怀想,况遇天仙隔锦屏.傥若玉京朝会去,愿随鸾鹤 人青冥."【-z其诚意坚,惊天地,泣鬼神,最终攻克一个 个难关,爱情的诺言经受住了烈火的考验,感动了女 方,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唐代多致力于科考而放弃美满情缘,维护脸面 而远避尘俗市肆之人,而极少这等因情弃业,为情人 "市"之人【I3】.裴航作为一颗重情的"情种",为情而战, 全身努力,终于博得美人归.裴航留得美人,却不能 流传于正史,只能在小说与传奇中记载. 唐人小说《裴航传》在后世流传极广,影响很大. 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一是小说稗编多有引录:《清 平山堂话本》有《蓝桥记》,《宝文堂书目》着录之《蓝 桥记》殆即此本.二是编为戏曲者颇夥:例如宋代官 本杂剧《裴航相遇乐》,元代庾吉甫杂剧《裴航遇云 英》,明代吕天成传奇《蓝桥记》,清代黄兆森杂剧《蓝 桥驿》,洞口渔郎传奇《蓝桥驿》(又名《蓝桥记》).除 此之外,宋代词话中也有体现.宋朝的苏轼曾专门填 了一阕《南歌子》来纪念裴航与云英的故事:"雨暗初 疑夜,风回便报晴.淡云斜照着山明,细草软沙溪路 马蹄轻.卯酒醒还困,仙村梦不成.蓝桥何处觅云英? 只有多情流水伴人行!"宋?周邦彦则有《浪淘沙慢》 词:"飞散后,风流人阻,蓝桥约,怅恨路断."这一切 足以说明母本《裴航传》极富生命力和历史穿透力, 为后世所引,而"蓝桥"则成为中国古典文学中象征 西北工业大学第32卷 真挚爱情的地标?. 蓝桥位于蓝田,商洛之间,自古是从关中平原翻 越秦岭进入汉水流域的交通要津.唐宋以来许多文 人雅士,在经过蓝桥驿亭时,抚往追昔,感叹世事,别 友相送,相互和诗,蓝桥驿亭,蓝溪成为了诗人们友 谊的桥梁,也就成为他们心目中一个重要的地理标 志景观.现在举两例:(1)元稹和自居易两个知己经 过蓝桥驿,错过没能见上面,互相和诗.唐代元和十 年(8151,元稹从外放之地回都城长安,途经蓝桥作有 《西归绝句》l2首,并且在蓝桥驿刻诗.不久,自居易 被贬为江州司马,途径蓝桥驿看到元稹之诗,立刻写 出《蓝桥驿见元九诗》:"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秋风 我去时.每到驿亭先下马,循桥绕柱觅君诗".(2)李 白在安庆出游时,写了一首《长干行》:"妾发初覆额, 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 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 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预堆.五月不可触, 猿声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苔深不能扫, 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 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 直至长风沙."【-啐白赞颂和仰慕诗中的"妾"常存"尾 生抱柱"般的坚守信约,感叹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会有 登上望夫台的命运.因深信两人的情爱都很牢固,所 以自己决不会成为望夫台上的悲剧人物. 相比较而言,春秋战国版本《蓝桥相会》比唐传 奇版本《蓝桥记》流传更广,更为后人所看重. 2.从东方看西方:《魂断蓝桥》的第二重解读 《魂断蓝桥》是1931年,1940年和1941年在欧 洲,美洲,亚洲都有不同国家拍摄的同名电影,其中 以1940年由美国费雯?丽和罗伯特?泰勒主演的电 影最为着名,曾经获得奥斯卡金奖,感动了全世界无 数的观众. 这部片子刚翻译到我国来时就叫原名《滑铁卢 桥》(英文(WaterlooBridge))),发行商觉得这个名字 没有文采,在全国范围内征集片名.所有征集的片名 都令人不太满意,几乎在快要绝望的时候,最后一天 一 位女士建议取名《魂断蓝桥》.最后大家一合议,十 分赞成以这个源自我国春秋时期一段凄美爱情故事 的名字为片名.而且蓝颜色在中国人的心理中有幽 静,悲怆,沉着的象征和心理感受——比如《蓝色生 死恋》:蓝色暗合了这部电影的悲剧情调!因此这种 假借语境翻译的电影名成为一种经典旧.影片中的贞 操观念,门第观念,为情殉身,才子佳人定式十分符 合中国历史传统的爱情解读模式.令人拍案叫绝的 是,电影《魂断蓝桥》最后结局中女主角玛拉?莱斯特 绝望地选择在滑铁卢桥上结束自己的生命,为的是和九泉之下的男主人公罗依?克林相见.女主角选择 在滑铁卢桥上撞车自杀,是因为她对自己沦为风尘 女子的经历无法释怀,无法承受在自己沦为应召女 后爱人的失而复得,尽管身为贵族的男主人公一直 爱着她想跟她幸福生活;尽管男主人公的家人也非 常喜欢她;尽管她也非常爱男主角.这个西方情节和 东方"尾生之约"中那个抱着尾生跳河殉情的姑娘是 何等之相似.玛拉不允许自己身体的不洁来玷污自 己和罗依的爱情以及罗依的贵族身份.而那个村姑 因为尾生为了等自己而死,于是以身殉情.抱柱之信 的男子是女子的爱人,女子毅然为情而死.男女主人 公对爱情的坚贞不谋而合,感天动地,不免令人扼腕 长叹.古今中外,不论东方还是西方,信守爱情的诺 言,都是值得人们称道的,也值得人们永久纪念. 下面以一个东方观众眼里的西方影片为视角, 剖析影片的艺术魅力,探讨东西方之间文化传统差 异.《魂断蓝桥》故事开端,风流倜傥的年青上尉军官 罗依与清纯美丽的芭蕾舞女演员玛拉在桥上邂逅, .这种一见钟情式 两人一见钟情,并很快坠入爱河[18】 的爱情开端为东方经典爱情主题所常见.《魂断蓝 桥》男女主人公由相识,相爱,分离,重逢到诀别的爱 情故事跌宕起伏,情节之间的连贯是如此自然流畅, 并环环相扣,有条不紊.玛拉的爱,苦,喜,怨皆有凭 依,她从纯洁少女堕落为烟花女子,她的经历及其最 终的香消玉碎被演绎得如此美丽动人,人物命运由 喜转悲,再喜再悲,情节大起大落,使爱情悲剧产生 巨大的艺术感染力,这是影片特定的叙事模式所赋 予的永久魅力【l9】.《魂断蓝桥》一见钟情式的邂逅,相 爱,分离,重逢到最后的诀别,"将故事的开端,发展, 高潮,结局贯穿自然,情节之间互为因果关系,层层 递进,形成一条连续的因果链". 整部影片外部线索表现的是女主人公玛拉?莱 斯特和男主人公罗依?克林两个人从相遇,相识,相 爱,到永诀的过程,而实际上内部暗含着一条"争取 和平,拒绝战争"的主题线索.整部影片没有大量的 血腥战争场面的表现,却以男女主人公的爱情线索 阐述了一个追问:如果不是战争,他们一定会相亲相 爱,执子之手,白头偕老,过上幸福的生活;反之,正 是因为战争,让他们的爱情屡遭挫折,尝尽了艰辛, 最后生离死别.人们对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悲剧之同 情反含着对战争的厌恶,愤怒和唾弃,同时表达了人 第1期张祖群:在东方与西方之间:《魂断蓝桥》的文化符号学诠释91 们"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善良祈祷,以及人们 停止战争,渴望和平的良好愿望.看看爱人脸上那天 真的微笑,我们又怎能不渴望一份和平与安宁呢? 该片的主题曲《友谊地久天长》原是一首流行于 苏格兰的民歌,却因影片的风靡而在全世界广为流 传.这首曲子用苏格兰风笛伴奏,加上高昂,低沉,悲 怆的萨克思音调,如诉如泣,韵味感人.一曲终了,郁 闷之情,久久难忘. 着名哲学家冯友兰就把人生境界分为"自然", "功利","道德","天地"四个层次:(11第一个层次是 自然境界,这是对人生的意义浑浑噩噩,不去思考和 追问的生存状态;(21第二个层次是功利境界,这是 日常生活的为名,为利,为官,为家,忙忙碌碌,或功 败垂成,或稳健平淡的生存形式;(3)第三个层次是道 德境界,它表明自由意志对情感欲望的制约和, 山高水长,清风亮节;f41第四个层次是天地(审美)境 界,也是最高境界,这表现为对日常生活和人际经验 的肯定性感受和省视,是一己的身心和自然宇宙的 交通,认同,合一和融解I2l】.依据这种理解,可以分两 个层次解释.第一,《魂断蓝桥》作为一部经典影视悲 剧,这种爱情已经超出了"自然"和"功利",诠释了在 战争背景下"对情感欲望的制约和规范",每个观众 在其中欲找回"一己的身心".这样通过爱情的悲剧 反思战争,反思人性,完成从"小我"向"大我","非 我","无我"的转变.第二,人们在欣赏这种爱情后往 往会获得对于生命和人生的全新感受和体验,整个 灵魂仿佛经历了一场酣畅的洗礼,"使我们从情感的 通俗化中感到超脱解放,重尝人生深刻的意味".最 终女主人公的毁灭和男主人公的悲哀与缅怀引向了 悲剧的高潮和黯然结束.看此片,犹如阴霾沉郁后的 暴雨淋漓,扒开乌云见天日,反使观众痛快地重睹晴 天朗日.干净的空气,新鲜的大地,观众的心胸从沉 重压迫的冲突中走出来,恢复了光明愉快的超脱199]. 总之,《魂断蓝桥》本来是借鉴中国语境中独特 的语言符号的语音形式,是一种能指(signifier),而影 片中爱情悲剧主题和贞操观念,门第观念,为情殉 身,才子佳人定式等却天然地指代了东方文化传统 中爱的一见钟情,爱的别离,爱的生死相随,乃至爱 的超我等所指. 3.从西方到东方:《魂断蓝桥》的第三重解读 西方的电影《魂断蓝桥》当年在中国放映的时间 几乎与美国同步,都是1941年.上海报上刊出的大 幅广告是:"山誓海盟玉人憔悴,月缺花残终天长恨!" 看上去就像是中国章回小说的宣传辞.因为残酷的 战争迫不得已的离别使得相爱的人不能相爱,时值 中国军民抗日战争期间,在日本铁蹄之下的数百万 观众同情女主人公玛拉?莱斯特的同时,其实也想起 了自己的同胞,自己的国家的遭遇,不禁潸然泪下. 1937年,上海"八—一三"抗日战争爆发不久,上 海沦为孤岛,许多新文艺工作者组织演剧队,奔赴各 地参加抗Ft救亡宣传.他们从滩簧发展而逐步形成 了一组独特剧种"申曲",并且成立了"上海沪剧社". 1941年1月9日,在上海皇后剧院演出了第一个沪 剧《魂断蓝桥》.为使广大观众容易识别这是演出新 沪剧,剧社了一个标志,中间用"沪剧"四个 大字,下面另加小字"改良申曲".为的是让申曲的老 观众知道:我们演的"申曲",从内容到表演和过去的 申曲有所不同,有所创新,这就是申曲改称沪剧的开 始.编剧戈戈,导演严幼祥.解洪元饰罗伊,王雅琴 饰玛拉.演出借鉴了电影,话剧的表现手法,与申曲 传统相比有面目一新之感,从而使改编后的沪剧风 靡沦陷区的上海. 抗战胜利后,西方的电影《魂断蓝桥》再度在中 国公映,首次复映的地点是上海民光剧院,同样为人 们所欢迎闭. 改革开放不久,改编的沪剧《魂断蓝桥》在上海 再度流行.1980年1月,上海长宁沪剧团重新改编演 出此剧,将内容衍化成中国故事.苏星编剧,高雪君, 金志耕导演.张杏声饰罗伊,陈趾萍饰玛拉.演出颇 获好评.剧本中大量套用中国成语典故,使语言中 国化.例如,烛光俱乐部男女主人公幽会一场中,玛 拉唱道:"萍水相逢在河堤,一面之缘平生契.今夜欢 聚重相见,恰似云烟飘天际;星转斗移露晨曦,劳燕 分飞各东西;徒增伤感和啼嘘,见面又有何意义?"罗 依接唱:"正因为,阳关一曲路分歧,今夜相聚更珍 奇.何况是,风云突变战争起,此身似在死神怀抱里; 这比那,和平年代相识你,更令人激动心醉迷."公演 始于一九八三年夏天,连演八十三场,基本上场场客 满;上海电视台也颇有眼力,不惜冒暑实况录像;并 于同年八月和翌年一月两次播放. 总之,1941年代在中国放映的电影《魂断蓝桥》 正是因为假借了中国语境的"魂断蓝桥"故事,只是 东西方之间的"能指"转换,而翻译得体的片名在一 种特殊的"大历史"环境下之所以风靡一时或者电影 再度公映,则是"所指"致使;两次改编成中国化的同 名沪剧,则是爱情母题在全面抗战和改革开放等语 境下进一步的深入"所指". 西北工业大学第32卷 三,蓝桥:东方与西方的爱情文化符号 消费主义文化的核心是商品符号意义的生产. 它使得商品具有符号象征性:不仅是一种能指,也是 一 种所指;不仅具有使用价值,交换价值,也具有符 号价值,象征价值【矧.认知世界源自于人们对现实世 界的感知和认识,体验和认知决定语篇的连贯性,体 验哲学对语篇连贯性分析同样具有解释力.下面从 两个方面来阐述蓝桥作为东方与西方的特殊文化符 号. 第一,蓝桥的东方文化符号. 虽然《蓝桥相会》与《蓝桥记》都演的是爱情故 事,一个是悲剧,一个是喜剧,故事相隔千年,但是都 以陕西蓝田之蓝桥为实际地理发生点.2004年夏天, 笔者参加《西安旅游总体规划》田野调研到过陕西蓝 田,在蓝田的那些日子尤其难以忘记.由蓝桥乡街道 拐进去,到一处村子,穿过一个废弃的戏楼,走进一 条平整而古旧的村道,村道两旁各有十几户关中地 区常见的"半边盖"民居,村居矮矮的,显出了村道的 舒展.一些小孩跟着我们的车好奇地瞅着,说笑着. 在蓝田县王顺山黑光岩隧道不远处为古蓝田关驿遗 址,蓝田关驿不远处有一块残破巨石,上刻有隶书撰 写"抱柱处"三个大字.因为附近农民盖房把石头劈了 一 半,拿回家去,只剩下现在这个样子,十分痛心.两 千多年过去了,古老的蓝桥早已不复存在,今天的蓝 田关关口已没有桥,一座新桥在千米之外,水泥的墩, 水泥的面,水泥的护栏,半新而浮躁地架在远处,仍名 "蓝桥".刚好笔者怀里揣有一本《史记》,面对残石,读 到"尾生抱柱"故事,感叹不已.一座废弃的桥见证着 两千多年的爱情沧桑,见证着两千多年的世事变迁. 唯一不变的,永恒的是那一种坚贞的爱情诺言. 蓝桥的山水造就了如诗如画的万般仙境,八仙 之一韩湘子在此修道成仙.碧天洞,成仙岭,舍身崖 以及韩湘子与铁拐李在此饮酒的醉仙台,王顺在此 羽化成仙的王顺山,每一景致都蕴含着一个神秘的 神话故事.这些仙洞,仙窟,均属喀斯特型溶洞,与辋 川溶洞一脉相通口ll.今天,以蓝桥蓝溪,王维辋川别 业,八得道景点,王顺山国家森林公园等为中心的蓝 田山水风光,人文遗迹,作为一种特殊的东方文化符 号,已经成为中外游客的一个好去处.游客们并不是 冲着符号的地理景观外表去的,而是冲着地理景观 外表隐藏着的文化意义所在. 第二,蓝桥的西方文化符号. 1940年代《魂断蓝桥》上映之前,伦敦的滑铁卢 桥便已闻名于世,这座桥是为纪念英国的威灵顿公 爵在滑铁卢战役中大胜拿破仑而得名的.着名的法 国印象画派创始人和代表人物莫奈(ClaudeMonet, 1840年11月14日一1926年12月5日)便对它情有 独钟.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他曾多次去英国伦敦 旅行,并创作出了9幅反映滑铁卢桥的作品.同样的 一 座桥,在其笔下却分为多云,阴天,雾霭,薄暮以及 落日等多种主题色彩.这些画今天成为反映滑铁卢 桥景观变迁的重要见证.虽然相隔近一个世纪,现代 人却仍可通过其作品感受到距今一个世纪前"雾都" 的风貌,而那时的滑铁卢桥相信也更加贴近"蓝桥" 的实貌和本身.今天,到蓝桥观光,沉思,"魂断蓝 桥",在旅行中见证爱情几乎成为去伦敦游客的必 选.然而电影《魂断蓝桥》里那座着名的伦敦滑铁卢 桥桥体本身,不在英国,却在美国伦敦河上.这个古 老的多孔石拱桥因妨碍航运,英国人决定拆掉,别建 新桥.美国佬闻讯,喜出望外,立即派去工程师仔细 测绘,将每一块石头都编号.用轮船运过大西洋.照 原样架设到亚利桑那州荒凉的蓝色湖上,连二战中 德国飞机扫射的弹孔都保留着,仍叫伦敦桥.他们敢 投资,敢冒风险,是出于这样的判断:美国人当中的 英国移民有怀旧情怀,伦敦桥是任何现代化建筑无 法替代的历史文物.它就是电影《魂断断桥》里面的 那座桥,影片极大地提高了伦敦的知名度,受到众人 喜爱.美国人想开发荒凉的西部,移植伦敦桥,装点 江山,果然得到丰厚的回报.几年时间,新的"伦教 桥"附近的房地产业迅速发展,那里已经是个美丽的 旅游区.有趣的是,许多英国人也不远万里而来,看 他们卖掉的伦敦桥吲. 同样可以这么认为,今天泰晤士河上的滑铁卢 桥(蓝桥)尽管已经不是真的蓝桥本身,但是作为一 个特殊的西方文化符号,仍然为人们所喜爱,它并没 有失去符号意义所在.而美国亚利桑那州遗址的真 的蓝桥,尽管没有发生《魂断蓝桥》的故事本身,其实 移植的却是一种蓝桥文化符号,人们之所以去那里 也是消费这种文化符号. 第三,蓝桥寓意着爱情的诺言. 以桥为两性感情媒介的情形,不仅中国有,西方 亦有,东西方之间尽管文化差异很大,但是在人类文 化心理的底层,对于生活感情的外观形象表达确是 相通的.比如在古老的欧洲民谣里,恶魔詹姆斯?哈 里斯曾为了恋人而有架桥的承诺.在德国民谣里也 第1期张祖群:在东方与西方之间:《魂断蓝桥》的文化符号学诠释93 提到,一位男性人鱼以金为桥,请英国公主渡之,最 后连桥带人使公主一同沉人海底的人鱼之国.而在 挪威,也有类似的民间传说故事存在.正是基于这种 文化传统,西方遂有"亲吻之桥"与"廊桥遗梦".例笔 者笔锋转到东方,东方的尾生可爱至极,西方的《魂 断蓝桥》也感人至极,都是以桥为纽带,君子一诺千 金,女子致死相随,其心之纯,性之直,情之深,爱之 痴,这种悲剧今人喟叹.千百年来,人们不断称颂之, 悼念之,缅怀之. 再读《魂断蓝桥》,不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的蓝桥 能指(signifier),蓝桥作为一个爱情的代名词和文化 符号,如同一种文化定格,永久驻留在人们的记忆深 "所指"就是不同语境下的同样的爱情悲剧 处,它的 和对待爱情的相同的价值观.魂断蓝桥不能被理解 表:我国古代桥梁的文化寓意 桥名地点文学诗词等记载寓意 陕西蓝田县"传其地有仙窟,即唐裴航遇云英处";"信如尾生,与女爱情信诺;爱情圆满之桥;蓝桥 蓝溪子期于梁(桥)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隐逸之桥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枫桥苏州游子思乡之桥 夜半钟声到客船0"(【唐】张继:《枫桥夜泊》) 白娘子与许仙相识在此,同舟归城,借伞定情;后又在此 邂逅,言归于好."楼台耸碧岑,一径人湖心.不雨山长润,催人泪下的"断桥桥未断 ,断桥杭州西湖边无云水自阴.断桥荒藓涩,空院落花深.犹忆西窗月,钟声寸肠断"的爱情之桥 在北林."(【唐】张祜:《题杭州孤山寺》:《全唐诗》第510 卷,第129首);明朝莫仲有《断桥残雪》词 西安城东宋代柳永的《少年游》:参差烟树濡陵桥.风物尽前朝.衰 灞桥杨古柳,几经攀折,憔悴楚宫腰.夕阳闲淡秋光老,离思满灞柳风雪,离愁别恨12公里处 祷皋.一曲阳关,断肠声尽,独自凭兰挠 【唐末五代】韩鄂《岁华纪丽》卷三引《风俗通》:"织女七夕 当渡河,使鹊为桥."牛郎和织女被银河隔开,每年的农历情爱忠贞,鹊桥欢聚,无限 鹊桥无明确所指 七月七日,各地的喜鹊就会飞过来用大家的身体紧贴着离愁,执着等待,恒久思念 搭成一座桥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扬州千古变迁 ,引发历史兴二十四桥江苏省扬州市人何处教吹箫 ."([唐】杜牧:《寄扬州韩绰判官》,《全唐诗》衰的思考 第520卷第527首) 江南绍兴或者宋代柳永的《望海潮》:"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湖光山色,雕饰华丽,江南画桥 杭州等地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水乡 宋代词人陆游与"旧情人"唐婉被母亲活活拆散,时隔数 十年,重临春波桥而望沈园,伤感至极,写下:"城上斜阳春波桥绍兴沈园伤感之桥 ,爱情悲剧之桥画角哀 ,沈园无复旧池合.伤心桥下春波绿,曾见惊鸿照 影来." 赤柳桥安徽省 (赤栏桥)合肥市内宋代词人姜魏与歌女柳袅袅之间的生死恋浪漫之桥 京西山地【元】马致远:《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冷落暗淡,闲情逸趣,凄苦小桥 (北京)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愁楚 元朝时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在他的游记里十分推崇此桥, 北尿巾四罔约认为"是世界独一无二的".他特别欣赏桥栏柱上石狮,说 卢沟桥l5千米处,丰他们"共同构成美丽的奇观".1937年7月7日在卢沟桥元大都的繁华;1937年全面 台区永定河上发生的"七七卢沟桥事变",成为中国展开全国对日八年抗战之桥 抗战的起点. (资料来源:依据下列文献,笔者补充整理而成.【1】武春嫒:《论宋词中的桥意象》,陕西师范大学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硕士学位论 文,指导教师:刘锋燕教授,2009年5月.【2阔星:《桥与文化的随笔系列》,《文史 知~)1999年第5期,第38-4O页) 西北工业大学第32卷 成普通的桥梁垮塌,交通事故,而是一种爱情诺言的 坚守和不离不弃.当今社会,滚滚红尘,信与情容易 被人们淡忘,似乎不少人已经失去了真正爱情,而只 剩下赤裸裸的"性",难得去讲求一个"信"字!与人有 约,无故丧约,毁约者,有之;今爱一人,明又爱他人, 几天之后,爱者又换一人者,亦有之.昨天是海誓山 盟,信誓旦旦,今天就烟消云散,冷若冰霜;今天是心 肝宝贝,奉若至宝,明天就形同路人,弃之如敝履,现 代人们已经开始怀疑是否还有真正的爱情了.君不 见,2011年某高校出台一种奇怪的政策,大学生谈恋 爱要实名制,谁恋爱,谁负责,谁表白,谁负责!君岂 不闻,贫贱之交无相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上述种种 怪现象或许是一种社会转型过程中的社会集体堕落 和悲凉表现!一个时代的过去都会成为历史长河中 的印记与后人评说的实据,蓝桥虽小,寓意颇深,确 实影子,可以启示后人,映照自己! 【参考文献】 …1金元浦,尹鸿,勇赴.影视艺术欣赏【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 出版社,2002:317. 【2】武春媛.论宋词中的桥意象【D】.陕西师范大学中国古代文 学专业硕士学位论文,指导教师:刘锋燕教授,2009:20— 26. 【31刘贵宝曾经考证了"蓝桥"的真正由来和中国所指参见刘 贵宝."蓝桥"的由来【J】.语文知识,1999,(3). 【41【瑞士】费尔迪南?德?索绪尔,沙.巴利和阿?薛施蔼着,高名 凯译.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102. 【5】杨茂勋.普通语言学【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993:25. 【6】参见Halliday,M.A.K.&M.I.M.Christian.1999.Con— struingExperiencethroughMeaning.London:Cassel1.转引 自金娜娜,陈自力.语法隐喻的认知效果【J].外语教学与研 究,2004,36(1):25—30. 【7】赵宪章.超文性戏仿文体解读[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 报,2Oo4,33(3):101—109. 【8】贾琼.能指与所指[J】.吕梁高等专科学校,2006,22(4):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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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唐】裴航.赠樊夫人诗【M].《全唐诗》第860卷第17首. 【l3】崔际银."蓝桥"的见证——唐人小说<裴航传>赏读【JJ.名 作欣赏,2008,(5):23—24. 【l4】崔际银."蓝桥"的见证——唐人小说<裴航传>赏读[J】.名 作欣赏,2008,(5):23—24. 【15】【唐】自居易.蓝桥驿见元九诗[M】.《全唐诗》第438卷第52 首. 【16】【唐】李白.杂曲歌辞?长干行二首【M】.《全唐诗》第26卷39 首. 【17】梁红认为电影片名的翻译有直译,意译,当片名是人名时 的译法,其他译法(音译法,比喻,成语或俗语)几种(参见 梁红.趣谈电影片名的翻译【J】.英语自学,2002,(7):13—14. 笔者认为假借另外一种语境或者文化传统也是一种电影 片名的翻译.这非常类似于"广告词翻译者善于模仿 中国古诗佳句来写广告词.这使中国消费者感到熟悉而 亲切,无意识中就接受了他们的产品"的"模仿翻译"方 法.参见林佩璇.试析广告翻译种种fJ1_福建论坛(文史哲 版1,1998.(4):84—85. 【18】李珂.巧中有情悲里寓美——经典影片<魂断蓝桥>的叙事 模式【J1.中南林学院,2003,23(6):102—104. 【19】李珂.巧中有情悲里寓美——经典影片<魂断蓝桥>的叙事 模式【J】.中南林学院,2003,23(6):102—104. 【20]【美】罗伯特?艾伦,道格拉斯?戈梅里着.李迅译.电影史: 理论与实践[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97:108. 【21】参见【1】冯友兰.人生的境界【M】.收入《三松堂全集》第4 卷,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5.【2】冯友兰.人生的境界 【M】.载《冯友兰学术文化随笔》,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 1996. 【22】冯守宏.暴雨阴霾后的晴天朗日——从<魂断蓝桥>看经典 影视悲剧的审美净化功效[J】.电影文学,2007,(16):20. 【23】舒平1.<魂断蓝桥>的"中国现象"【J】.大众电影,2004, (13):43. 【24】陆介人,戈定波,刘麦生.从申曲走向沪剧一tL<魂断蓝 桥>首演【J1.上海戏剧,1984,(6):43—44. 『251中国戏曲志编辑委员会,中国戏曲志?上海卷编辑委员会 编.中国戏曲志?上海卷【M】匕京:中国ISBN中t7出版, 1996:249. 【26】舒平.<魂断蓝桥>的"中国现象"[J].大众电影,2004,(13): 43. f271中国戏曲志编辑委员会,中国戏曲志?上海卷编辑委员会 编.中国戏曲志?上海卷【M】.北京:中国1SBN中心出版, l996:249. 【28】宗洲.沪剧<魂断蓝桥>首演两年之后[J].上海戏剧,1985, (5):2O一2l_ 【29】肖显静.消费主义文化的符号学解读[J].人文杂志,2004, (1):170—175. f301王寅.语篇连贯的认知世界分析方法——体验哲学和认知 语言学对语篇连贯性的解释外语学刊,2005,125(4): 16—23. 【3l】兀振荣.多彩的蓝桥河[J】.陕西水利,1997,(1):42-43. 【32】赵大年.大峡谷鬼镇伦敦桥【J】.光彩,1996,(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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