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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诱惑的女人 剧本.doc

2017-11-26 35页 doc 66KB 5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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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诱惑的女人 剧本.doc受诱惑的女人 剧本.doc 受诱惑的女人 根据小说《斯巴达——一个南方的生活样本》改编 原著,改编:康赫 人物 吕蒂蒂:梅城第一美妇,储蓄所会计 郭嘏:吕蒂蒂丈夫 李得儿:北京青年,吕蒂蒂情人 吕母:由一个绑得花里胡哨的大拖把替代 吕父:由一袋有一个破口的富强粉替代 羿华:郭儿 【时间:晚餐后 ( 【址点:吕蒂蒂父母家 【黑暗中。 【吕父泡功夫茶的声响。收拾杯盘的声音。脚步声。郭嘏与吕母说话的声音。观众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事实上两人就发出一些非常模糊但能表示琐碎的家庭温情的叽叽唔唔的声音。这些不成...
受诱惑的女人 剧本.doc
受诱惑的女人 剧本.doc 受诱惑的女人 根据小说《斯巴达——一个南方的生活样本》改编 原著,改编:康赫 人物 吕蒂蒂:梅城第一美妇,储蓄所会计 郭嘏:吕蒂蒂丈夫 李得儿:北京青年,吕蒂蒂情人 吕母:由一个绑得花里胡哨的大拖把替代 吕父:由一袋有一个破口的富强粉替代 羿华:郭儿 【时间:晚餐后 ( 【址点:吕蒂蒂父母家 【黑暗中。 【吕父泡功夫茶的声响。收拾杯盘的声音。脚步声。郭嘏与吕母说话的声音。观众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事实上两人就发出一些非常模糊但能示琐碎的家庭温情的叽叽唔唔的声音。这些不成语句的声音需要生造。吕蒂蒂给婴儿喂食,婴儿乱叫声。 吕父:(咳嗽)他不想喝粥,喂他奶算了。 吕蒂蒂:都半岁了,肯定得喂他辅食了。要不然变奶鬼了。 【贝多芬《英雄交响曲》“葬礼”主旋律突然出现,在十秒以内又突然中止。孩子忽然安静下来。郭嘏与吕母含糊的说话声也停止。只剩下刚才吕父泡功夫茶的声响。洗杯盘的声音。脚步声。吕蒂蒂与婴儿说话玩耍的声音。婴儿发出一些哦哦哦的简单音节,吕蒂蒂跟着应和,偶尔发出笑声。 吕父:养小日日新,养老日日厌。 吕母:就是,养小日日新,养老日日厌。我今天做寿星还要洗碗。 吕蒂蒂:我说我来洗,你又不肯。我来洗。(吕蒂蒂脚步声) 吕母:也就这样说说,洗几个碗算什么。你现在自己带孩子就知道我当初带你有多辛苦 了。 吕父:小孩字现在是最好玩的时候。等会走路,看都看不住。 【这段黑场持续三到五分钟。有轻微的电子乐。贝多芬《英雄交响曲》“葬礼”主旋律再次出现。稍后,出现网球击地的声响。舞台左上角(近观众),轨道外侧,一排及胸高的玻璃柱体亮起。玻璃柱体上放着一瓶酒一只手机。酒瓶内有一条小毒蛇。李得儿站在玻璃柱体前往地上扔一只金色网球。他边扔球边往右走。摄影师跟。舞台右侧贴地灯微弱亮起。观众能看到李得儿的腿和跳动的网球。他走到右侧,折返。右侧贴地灯灭,左侧贴地灯起。 李得儿:权力、智慧和美貌,这只金苹果究竟属于谁?这事由我来决定。无论挑起什么样的事端,它都该属于那个美丽的骚货。这样,她才会把吕蒂蒂送给我。我已经痛下决心,要将她带回北京。 【李得儿站在玻璃柱体后面,继续扔一会儿球。拿起手机拨号。吕蒂蒂手机响。环轨内灯亮。舞台上铺厚厚的灰烬,偶有几处,露出红色的底子,底下或许可以埋小红灯。贴地灯亮。舞台各处有一些烧了一半的书。一袋富强粉——吕父坐在桌前,他前面摆着一套功夫茶具。吕蒂蒂在喝黄酒,她似乎不急着接电话。郭嘏与吕母(拖把)在舞台一方,郭嘏手里握着一把古色古香的剑。 吕父:(递给吕蒂蒂一盅茶)郭嘏,来喝茶。 吕蒂蒂:我还是喜欢喝点黄酒。 吕父:少喝点。没好处的。(吕父喝茶) 吕蒂蒂:(喝酒。拿起手机)喂。(李得儿戴耳机打电话) 李得儿:干嘛挂我电话? 吕蒂蒂:忙啊。 李得儿:忙什么? 吕蒂蒂:吃饭,吃老酒。 李得儿:能出来吗? 吕蒂蒂:我在我妈妈家。今天我妈妈过生日。 李得儿:别去了。来我这儿吧。 吕蒂蒂:待会儿我们全家要去体育馆。改天吧。好。好。(关机) 【李得儿处灯暗。他翻倒一排玻璃柱体,躺在上面打工IPAD游戏。郭嘏与吕母模糊的 说话声。郭嘏从剑鞘抽出一把幽暗的剑。摄影机对准郭嘏,此后直到他在圆桌边落座一直跟 着他。 郭嘏:想不好送你什么生日礼物。 吕母:噢,是真剑,会不会伤人? 郭嘏:是真剑,不过呢刀锋包上了,伤不了身。 吕母:哪有人用真剑练功的。不过还真是满好看的。是不是古董? 郭嘏:还真是古董。晚清东西。民国初从宫里流出来的。 吕母:啊,真是古董?很贵的。 郭嘏:熟人,没多要钱,两千。 吕母:弄个真古董给我练剑,太浪费了。 郭嘏:要练真功夫,就得真家伙。 吕母:嗯,好的。嗯,好的。(郭嘏将剑插入拖把) 郭嘏:我给自己也买了—样东西。(从地上拿起一件东西,揭开外头的报纸,是一把很 大的旧弓)三百块钱,怎么样?(费力地拉弓,没拉开。放弃)、 吕母:也是文物? 郭嘏:这个不是。我就拿它当拉力器用,每天练臂力。(把弓放到左边床上,走到餐桌 边,在吕蒂蒂身后站立片刻,微笑,伸出双臂,似乎要搂她。吕蒂蒂没觉察,微微侧头。郭 嘏放弃,点烟,坐下喝茶) 吕父:茶是个好东西。烟和酒都不好。 郭嘏:随便抽两根,不上瘾的。 吕父:嗯,不抽最好。茶是个好东西。解毒。 【电话铃响。舞台监督拎拖把到电话前,把电话放到拖把上后下。 吕母:找谁?哦。吕蒂蒂,电话。(吕蒂蒂起身走向电话。吕母轻声地)是个小伙子。 吕蒂蒂:噢。 (轻声)你怎么打到这里来了。 李得儿:你干嘛关机。 吕蒂蒂:今天我有事。改天吧。 李得儿:说什么啊。今天我出差回来,得立刻见到你。 ! 吕母:是谁啊? 吕蒂蒂:同事。 李得儿:不然我就去你妈家找你。 吕母:是不是那个北京人李得儿? 吕蒂蒂:啊妈,不是。(对话筒)噢。好吧。就这样吧。不好意思啊。(挂电话) 吕母:刚才打你手机也是他? 吕蒂蒂:啊妈,说了不是。 吕母:早上我好像看到李得儿了,坐在三轮车上。 吕蒂蒂:怎么这样? 吕母:他给你打电话了? 吕蒂蒂:说了不是。 吕母:说了不是。这把剑好不好看。你老公送的。 吕蒂蒂:好看。你喜欢就好。 吕母:好看是好看,就是拿来练功有点大材小用。 吕蒂蒂:不用就更浪费。 吕母:倒也是。(舞台监督将拖把拿回洗碗池边。洗碗声又起) 【吕父与郭嘏喝茶。吕母洗碗声。吕蒂蒂回到桌前,给自己加了酒。郭嘏掐了烟,过了一会儿,从兜里取出两枚硬币,啪啪地拔下巴上的短须。 郭嘏:吕蒂蒂酒量真是好。 吕父:从小就偷外婆家的米酒喝。喝醉了在酒缸边睡着了。 吕蒂蒂:嘿嘿。爸,这个故事讲了不知多少遍。 吕父:就是嘛。喏,自己偷酒喝,喝醉了酒缸边上睡着了。(稍顿)酒我也喜欢喝,肾脏不好不能喝了是真。(给郭嘏倒茶) 郭嘏:我不喝了,肚皮胀。 吕父:是不是这样?吕蒂蒂,自己偷酒喝,喝醉了酒缸边上睡着了。是不是这样? 吕母:啊,老太公怎么这么缠,说过又说,说过又说。 吕父:你娘的,我泡茶你们都不喝。我睡觉去你娘的。(舞台监督将面粉吕父背到左侧床上,将郭嘏放在那里的弓箭放到面粉上。呼噜声) 【电话铃声。李得儿边用耳机打电话,边玩游戏。拖把被带到电话前。舞台监督将摄影师推回距离拖把较近处。郭嘏盯着吕蒂蒂看。吕蒂蒂自顾自低头喝酒。摄影师滑到吕蒂蒂前方,随后跟着她运动。 吕母:是谁呀。(舞台监督将电话放到拖把上)喂,哪一个? 李得儿:阿姨你好,我是吕蒂蒂同事李得儿。刚才电话断了,麻烦您帮我叫一声吕蒂蒂。 吕母:哦。(大声地)吕蒂蒂,你过来帮我看看,我手上是不是有个刺。(吕蒂蒂喝一口酒,走向母亲。郭嘏扭头看着吕蒂蒂背影) 吕蒂蒂:为什么他就听不懂我说的话?为什么他就听不懂我说的话? (往郭嘏方向看一眼) 吕母:(压低嗓门)又是李得儿的,你这个朋友可真会找人。打到我这里来了。别让那位知道了。他要生气了。 ? 吕蒂蒂:已经暗示过他了,老公就在我边上。他刚才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声音师:(代吕)这下,生气了。 李得儿:我会等你。 吕蒂蒂:不用了。你在干吗? 李得儿:在想你。 吕蒂蒂:我们马上就出门了。 李得儿:我在家等你。你不会忍心让我受煎熬的。你不会忍心的。 吕蒂蒂:不行,今天不行。? 李得儿:我下个月就回北京。既然一起走,总得好好商量—下。 吕蒂蒂:那我挂了。好。再见。(嘟囔)疯了,电话里说这事。 声音师:(代吕)电话里说私奔。疯了。他疯了。 郭嘏:(站起来,与吕蒂蒂面对面。一动不动,无态度地)是谁? 吕蒂蒂:一个同事,叫我去唱歌。 郭嘏:唱歌? 吕蒂蒂:怎么?你希望我去跟朋友唱歌,不跟你去体育馆看人畜大战(坐到郭嘏对面) 郭嘏:(坐回原处)想去唱就去唱喽。(在桌上啪啪地翻手中的硬币。声响) 吕蒂蒂:那我不跟你去体育馆了。 郭嘏:随你。(电话响。李得儿仍在打游戏) 吕母:(舞台监督将拖把从洗碗池挪到电话)又是那个李得儿。他今天是不是发神经了。 吕蒂蒂:(朝婴儿张望,边走向电话)妈,我来接。(吕母停住,被挪回原处) 李得儿:你猜着了,又是我。 吕蒂蒂:发神经。 李得儿:没错。你要不出现,我就神经发到底了。 吕蒂蒂:你这人怎么这样? 李得儿:今天就这样了。你来是不来?(吕蒂蒂沉默。看孩子。看郭嘏)来是不来?(吕蒂 蒂若无其事挂电话。回到郭嘏对面。倒酒,喝酒。李得儿仍拿着电话)我靠。 吕蒂蒂:(独白)这样挂他电话他会不会生气?不会吧。(李得儿拿过酒瓶,拔木塞声) 声音师:(代吕)见了面就对他道个歉。 吕蒂蒂:(独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师:(代吕)可这位也生气了。 郭嘏:(含糊地)他妈的。 声音师:(代郭)是谁?是谁?是谁?那个北方小白脸。北方也有小白脸。她会去吗? 李得儿:(把一只眼睛贴在瓶口看里面的蛇)啊白眼珠子,被酒精腐蚀了。 吕蒂蒂:(独白)换了谁都会生气的。人家就没有正常的需要了? 李得儿:蛇皮松了,肚子瘪了。不能晃瓶子,不然底下沉淀物会漂上来。全是你醉生梦 死时的排泄物。太腥。真他妈搞错了。应该先让它空腹养上两天,把肚子里的东西排泄干净, 再放将进去。多乎不多。下次可得记住。(极其小心地把酒瓶往嘴里倾倒。白 色沉淀物泛起来。他停了一会儿,嘴凑上去)腥。营养肯定就在这里。(喝半口含在嘴 里) 是吐出来还是咽下去?To be or not to be?女人毒于蛇,没有问题,王子殿下。 郭嘏:(独白)干的。 李得儿:有半口是蛇便。 郭嘏:(独白)每次都是干的。身体僵硬。 声音师:(代郭)在另一个人面前会是另一个样子吗? 郭嘏:(独白)尖叫。 声音师:(代郭)她会尖叫吗? 郭嘏:(独白)湿润的柔软的起伏的。(吕蒂蒂坐着不动配合古怪的声调与节奏轻轻哼叫。) 声音师:(代郭)你永远看不见。 郭嘏:(独白)尖叫。 ( 声音师:(代郭)你永远听不见。 【电话又响。吕蒂蒂和郭嘏同时站起来。他俩互相对视。。吕母洗碗声停,只有婴儿的 声音和吕父的呼噜声。舞台监督拿拖把到电话。 吕母:(大声地)怎么这样?真是的。生日都不让过太平。 郭嘏:(大声地)是谁?疯了。 吕蒂蒂:(上前)喂。你是哪位?噢翼锋啊。在在。郭嘏!陆翼锋电话。 郭嘏:(径直上前,接过话筒)麦弓?我没有接到电话。你在哪里?我估计他也会去体育馆 的。到处都贴着你们人畜大战的海报。我一会儿去。好。(挂电话) 【郭嘏横穿舞台来回缓缓踱步。点上一支烟,轻轻地吸一口,吐出一股烟。他的手臂搁 在桌上,身体仰在椅背上,让烟在指缝里自己燃着。 郭嘏:(自语)第五支。 声音师:(代郭)嘴里长满了小刺。 吕蒂蒂:(独白。这—段与声音师交替需稍快,可有重叠)他平时可是很少抽烟的。 声音师:(代吕)一副外行样子。 吕蒂蒂:(独白)有什么好抽的。 声音师:(代吕)脑子里一堆乱糟糟的图象。 吕蒂蒂:(独白)做梦似的,不知他在想什么。 声音师:(代吕)可能他什么都看见了。 ? ‘ 吕蒂蒂:(独白)可能就没有。 声音师:(代吕)或者有些疑惑。 吕蒂蒂:(独白)应该有吧。 声音师:(代吕)他可能会猜到三个电话都是李得儿打的。 郭嘏:(含糊地。自语)接这种电话?!(坐回原处) 吕蒂蒂:手一直拨弄着弄着酒盅,突然将它打翻。摄影师给这个动作特写)咦,管它呢。 郭嘏:(这一段也是演员与声音师各作一半内心独白,有重叠。吕蒂蒂走到郭嘏身后, 捧住他的脑袋。郭嘏应当毫无反应,才让她的这个动作变成一种纯粹的舞台而非现实行为。 吕蒂蒂在郭嘏说完第一句话时,将他的脑袋慢慢往下压。郭独)是我的头颅在推着我空 空荡荡的身体往下滑。 声音师:(代郭)因为脖子以下没有分量。 ? 郭嘏:(独白)一个棉团。 ? 声音师:(代郭)—块膨化饼干。 郭嘏:(独白)我已经没有—点坐相。- 声音师:(代郭)没有—点坐相。 吕蒂蒂:(代郭独白中的自己)哎,你怎么坐成这样子? 郭嘏:(独自,快接)她说。 声音师:(代郭)她母亲不说,但心里在想。 郭嘏:(独白,快接)她也没说,看了一下。 声音师:(代郭,快接)心里在说。 郭嘏:(独白)心里说和心里想。 声音师:(代郭)都不过是我想。 郭嘏:(独白)是我想她在想呢还是。 声音师:(代郭)我想她在想我想。 郭嘏:(独白)是我在想我的身体像是没了骨架。(吕蒂蒂回到自己座位前,没有坐下) 或许它们本来就不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声音师:(代郭)那么她的呢,她的呢?(郭嘏向吕蒂蒂伸出一只手臂,长时间悬着。又慢 慢收回) 郭嘏:(独白)是属于她自己的。她对她的身体保持了清醒的选择权。选择腿往哪里迈, 手臂向何处张开。她张开手氍(吕蒂蒂张开手臂) 声音师:(代郭)那个幽暗的人形呢? 吕蒂蒂:(代郭独白中的自己)干嘛不坐好—点。心情不好。(垂下双臂,坐下) 郭嘏:(独。与吕蒂蒂上一句同时说)是我的身体吗? 声音师:(代郭)身不由己。 郭嘏:(独白)是她还是我? 声音师:(代郭)这个成语如何用? ? 郭嘏:(独白)那么脑袋呢?那么脑袋呢? 声音师:(代郭)失去了身体无家可归的头颅。一个脑袋在空中飞。南方有落头虫。以耳 为翼。 郭嘏:(独白)她能看见吗, 声音师:(代郭)我是你丈夫的头。 郭嘏:(试图把下滑的身体挪直些,动了一下,放弃。含糊自语)不听使唤。那就这样吧。 吕蒂蒂:(缓慢地向郭嘏转过头去。摄影师机位对准。独白)他还爱着我。 郭嘏:(含糊地独白)她和那个人紧紧拥抱。(突然做一下意识踢的动作) 声音师:(声响咣当)腿卡住了。 吕蒂蒂:(与郭嘏同时,独白)他还爱着我。我不好。 郭嘏:(含糊地自语)疼。 吕蒂蒂:(独白)是我不好。 声音师:(代郭)在哪里呢? 郭嘏:在一块看不见的地方我在疼吗? 声音师:(代郭)在怒吗?在狂吗? 吕蒂蒂:(独白)我从没有爱过他。我被他打动过。 郭嘏:(独白)我能在你脚上疼吗? 声音师:(代郭)它错了。 郭嘏:(独白)错在哪里?我错在哪里? 吕蒂蒂:(独白)我没有爱过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本烧焦的书。翻动。但不看,停在 某页)我被他打动过。 郭嘏:(做一个狠踢动作。声音咣当。独)我没能一脚踹进门去。只能用肩膀去撞,狗熊 似的。 吕蒂蒂:(独白)我被他打动过。 声音师:(代郭)进去了又怎么样呢? 郭嘏:(独白)里面能看到的是我想要看到的吗? 吕蒂蒂:(低头看书,念)爱,它是一个考古用词吗?(摄影师特写) ( 郭嘏:(含糊地独白)我能在我胸口痛吗?(伸手拿过吕蒂蒂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打长长 一个酒嗝。洗碗声。盘子碎裂声) 吕蒂蒂:(念)不,它给我力量,扣动扳机。(拿着书走向拖把)手没破吧。妈?(摄影机从 舞台右侧慢慢移动到偏左,对准夫妇俩) 吕母:没破。人老了手劲没了。(扫着破盘碎片的声音。吕蒂蒂蹲下身一手捡件碎片, 一手举起。郭嘏快速走到吕身后,伸出手去拉吕蒂蒂。吕将那只手变成拒绝的手形) 吕蒂蒂:(转过头来看郭嘏。郭嘏生硬地微笑,将伸出的手收回,站着不动。吕独白) 他眼睛红了。喝一口就红。 声音师:(代吕)什么也不看了。他什么也没看见。 郭嘏:(独白)我一喝酒脸就发烫。头晕,太阳穴直跳。 声音师:(代吕)酒精的力量就在这里。 吕蒂蒂:(独白)没有酒量喝什么酒。他嘴里的味道不好闻。 郭嘏:(独白)它在你的感觉四周散开一团迷雾。 声音师:(代郭)尽管你的视力甚至思维都跟平时一样,可就是怎么也传不到感觉那儿去。 吕蒂蒂:(独白)李得儿怎么就没有异味?也抽烟。嘴是甜的。牙齿雪白。 郭嘏:(独白)可能稍慢一些,可怎么就传不过去呢?Sl。w。是否傻瓜也经常思考一些问题,因为传不到下—个线索那里就中途打转了,接着就什么都忘了。 声音师:(代吕)这位就不太注意。 吕蒂蒂:(独白)忘了脱掉脏鞋就进屋,地上到处他的脚印。(郭嘏从地上捡书扔书,看一眼扔掉,边往舞台深处走,摄影师跟着移动到舞台左侧。吕从地上一本本捡郭嘏扔下的 书,捧在怀里。代独白中自己)哎,你怎么这样?? - 声音师:(代吕)他乱丢脏衣服。 吕蒂蒂:(独白)我一个一个房间、一个一个角落去找,去收。(哼小曲)开始时还蛮 愉快的。 声音师:(代吕)后来后来, 吕蒂蒂:(独白)就想着替李得儿洗脏衣服,晾干熨平叠好替他送去。(闻—下,深吸一口气)李得儿的味道。有些晕。 声音师:(代吕)这位就从来没有觉察到?阳台上陌生男人的湿衣服, 吕蒂蒂:(独白)不见乙 声音师:(代吕)或是他见到了没往那方面想。或是他猜出了大致,但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 吕蒂蒂:(独白)他容忍着我出轨。 声音师:(代吕)或者等待着。(吕将捡起来的书放进洗衣机里。郭忽然转过身来,远远地与吕面对面站立)他是傻瓜,还是哲学家。 郭嘏:傻瓜也经常思考一些问题。 吕蒂蒂:是傻瓜,还是哲学家? 吕父:(被自己的呼噜噎住。挺起身)什么什么什么。(长时间盯着婴儿不动)小孩冷不冷? 羿华他冷不冷? , 吕母:神经病,大夏天问冷不冷(吕父打哈欠,又躺下。鼾声又起。舞台监督将拖把和一只脚盆一块搓衣板放到洗衣机边。水声和搓衣板搓衣的声音) 吕蒂蒂:妈,都用洗衣机洗就可以了。(走向孩子,俯身跟他玩,亲他) 郭嘏:(独白)傻瓜也经常思考一些问题。 吕母:洗衣机是省事,可洗不干净。 郭嘏:(独白)脑子短路。 吕母:有些衣服还一定得用手洗。 — 郭嘏:(独白)说些十三不搭的话。我现在也是吗?试一试。(大声地)Où va-t-on?au combat?(拿起弓,做一个古式的偏腿射日动作,他拉开弓,连做九次。灯光作相应的太阳一一被射下,舞台变暗。最后突然一下恢复光明。泄气地站起来,此后一直重复着弹弓弦,发出声响)射手啊射手吗?我唔知道嘞。衰人啊衰人吗?我唔知道嘞。La mortdans I’me。在爱上面的死亡。(在母子后面慢慢伸出双臂,吕蒂蒂直起身,与郭嘏面对面站立)是你爱的死了,还是你的爱死了?还是因爱而死?是因爱得太深而死,还是因爱得盲目而死?(吕走开,停住。郭嘏仍伸着双手。稍后向婴儿慢慢走近。摄影师移动到舞台偏右,相对靠近婴儿床的位置)羿。敢于直视太阳的盲目射手。你收养的儿子弑父娶母。冰冷的水流将卷走你的生命和你未来的妻子。你看,脑子短路。是傻瓜还是哲学家?傻瓜也经常思考一些问题。会在体育馆碰到麦弓吗?麦弓。什么是麦弓? 声音师:(代郭)在此指一个人名,还是由人名指向一个人? 郭嘏:(独白)发生在爱上面的死亡。La mort dans l’me。傻瓜也经常思考一些问题。错误的问题还是可笑的问题? 声音师:(代郭)请回到常识。 郭嘏:(抱起孩子,走到吕身旁。吕回到自己的方凳,坐下喝酒。郭抱孩子跟在后面,从她前面慢慢走过。吕伸出一只手,郭视而不见,在自己的方凳上抱孩子坐下。吕缓缓收回手臂。 摄影师接近一家三口。从左到右到后方,一张张静像,从后面拍的观众将入画。观众能看到画面中的自己。郭独)爱上面的死亡。(在下面这—段,吕隔着桌子远远逗婴儿玩) 声音师:(代郭)什么意思? 郭嘏:(独白)意思很明白。 声音师:(代郭)但含义呢? 郭嘏:(独白)含义含义含义。含义就是我发觉自己比以前虚弱?。发怒或发情的时候腿部缺少以往的力量。 声音师:(代郭)爱上面的死亡。空了。虚了 郭嘏:(独白)我的身体里水分和油脂比麦弓多。这些无用的汁液把骨头和肉泡开了。 声音师:(代郭)骨头里呢? 郭嘏:(独白)都是风。水缓缓拍击肉脂,风轻轻穿过松散的骨缝。老鼠走在我干燥的阁楼的碎骨头上。 声音师:(代郭)la mort dans I’me。骨头里有风。 郭嘏:(代郭)老鼠走走走。 声音师:(代郭)身体的阁楼。歪歪扭扭的骨头柱子 郭嘏:(独白)老鼠走走走。 声音师:(代郭)其中一个窗是嘴。 郭嘏:(独白)Bonjour老鼠先生。打开吧。 声音师:(代郭)走走走。 郭嘏:(打喷嚏。自语)烟臭。 ! 声音师:(代郭)从烟雾里出来的苦香与唾液混合在一起。 郭嘏:(独白)舌头不够光滑,就很容易留下来,随着你的呼吸在牙缝里弥漫。 声音师:(代郭)恹恹欲睡的口腔。食物被嚼碎,咽下。 郭嘏:(独白)味觉消失了。 声音师:(代郭)因为舌头裹着烟雾的薄膜。能看见但没有意见。一局气味污浊的牌。红桃K在桌子底下踩了一下黑桃Q。 郭嘏:(独白)已经收不回了,若真是那样。孩子在说什么?我听见了。她刚才接了三次电话。 声音师:(代郭)有两次是刚刚搁下又响了。(吕主动抱过孩子) 吕母:(搓衣声,水声。自语)他们两个光喝闷酒不说话,回家会不会打架。难说。 吕蒂蒂:都说你长得好看,可既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宝宝,羿华。羿华,宝宝。 声音师:(代吕)要是那个孩子不流掉会是一个更漂亮的孩子吗? 吕蒂蒂:(笑,独白)跟李得儿长得—模—样。笑得也—模—样。小小李得儿。 郭嘏:我一会儿出去。 【电话铃响。李得儿处亮,边打电话边读书。吕抱孩子朝电话走去。郭嘏机械地跟着站起来。 李得儿:想好了没有。 吕蒂蒂:哦哦嗯。好,看吧。 郭嘏:(远远地独白)你在说什么,亲爱的射手? 声音师:(代吕)下班那会儿他在公司下面闪了—下。 吕蒂蒂:(独白)我脸烫了,一下就烫了。 郭嘏:(独白)我的眼睛被烟雾挡住,我的耳朵还能听见。 李得儿:想好了没有。 吕蒂蒂:哦哦嗯。不知道。看吧。哦哦嗯。 郭嘏:(独白)一个昏迷的人的听觉是不是比常人还灵敏?他只是任那些声音溜过去,一 下也抓不住,也不愿去抓住。 李得儿:来吧来嘛。来吧亲爱的来吧来嘛。 吕蒂蒂:看吧。哦哦嗯。 郭嘏:(独白)一条死鱼浮在思想的死水上。 吕蒂蒂:(独白)他就从不替我想想。 声音师:(代吕)去吗? 郭嘏:(坐在自己的方凳上,一杯杯喝吕蒂蒂的酒。独白)起来了。居然是它起来了。是 被酒涨红了还是被血涨红了? 李得儿:来吧来嘛。来吧亲爱的来吧来嘛。 吕蒂蒂:看吧。哦哦嗯。(声音师代吕)去吗? 郭嘏:(独白)多久没有去它该去的地方了?干燥的地方。最后自己也渐渐对此失去了兴 致。 ? 李得儿:来吧来嘛。来吧亲爱的来吧来嘛。 吕蒂蒂:看吧。哦哦嗯。 声音师:(代吕)去吗? 郭嘏:(独白)收不回来了。怎么努力也不行。它只能面对虚空孤零零地竖立,涨红了脸 轻轻跳动。乳白色的雾水在空中急速飞散。一束束。 李得儿:来吧来嘛。来吧亲爱的来吧来嘛。 吕蒂蒂:看吧。哦哦嗯。 声音师:(代吕)去吗? 郭嘏:(独白)慢了,浊了。小小的亮晶晶的颗粒从微开的口子上流下来。 李得儿:来吧来嘛。来吧亲爱的来吧来嘛。 吕蒂蒂:看吧。哦哦嗯。 ? 声音师:(代吕)去吗? ‘ 吕蒂蒂:不知道。我挂了。(挂电话。她带婴儿学走路,贴台口绕到婴儿床前,放下孩 子,拿一瓶黄酒,回到座位) 李得儿:(冲着书大声地兴奋地)来吧来嘛。我靠。她会来的,会来的。绝逼会来。来吧 亲爱的来吧来嘛!(拿来蛇酒喝) 郭嘏:(独白)歪起一颗紫脑袋,缩回去了,像一团棕黑色的小麻绳。 李得儿:下去坏东西下去。 , 声音师:(代郭)嗨。起来。长高—些。 郭嘏:(独白)又倒下了。 声音师:(代郭)起来。打起精神。 郭嘏:(独白)又倒下了。 李得儿:下去坏东西下去! ? 声音师:(代郭)可怜得像挨打的小狗。 郭嘏:(独白)连呜呜叫的力气都没有。 声音师:(代郭)用哀求的眼神看看你又看看你。 郭嘏:(独白)彻底躺倒了。光滑的嘴掀开了,淡淡的粉红色的壁部留着—点黏液。 声音师:(代郭)好啦,放过你算啦。 李得儿:来吧,钻进我的口腔,滑人我的咽喉,堵塞我食道小肠大肠十二指肠盲肠和直肠,来到胃腔。但直肠好像在肛门的上—段。天哪到底是胃在上肠在下还是胃在下肠在上?这得看是先消化后储存还是先储存后消化。一个经院生理学的问题,与经院营养学毫不相干。 郭嘏:(独白)一走路它们就开始在下面晃荡。 李得儿:那就算了。 郭嘏:(独白)Bonjour Madame,一件珍贵的私人物品,请您代为保管。 声音师:(代郭)它在下面,斜着眼睛带着嘲讽。 李得儿:我胃里的酸液够不够浓以便把蛇彻底销毁?(迟疑地举瓶喝。表情凝固) 郭嘏:(独白)握在手上。摊开手掌。 声音师:(代郭)啊! 郭嘏:(独白)两只手从长长的狐狸毛衣袖里举到耳边表示受惊,就像通常她们脚不小心踩到了蛇那样。 声音师:(代郭)要虚假得多,虚假得多。 郭嘏:(独白)那是因惊而恐,这可是因惊而喜。 声音师:(代郭)哈哈,对不起,它回去了?。噢。 郭嘏:(独白)一脸遗憾。 声音师:(代郭)知道今晚该有多么漫长孤单了吧。 李得儿:(又果断喝一口酒)腹部在燃烧。蛇在飞舞,向密封的椭圆球囊每一面带软刺的肉墙喷出怒火。千万别烧出一个洞来让它冲进体腔,那里是我手无寸铁的肺、心、肾、脾、腰、肝。它横冲直撞,穿过胸腔横膈膜爬上肩膀,从我耳朵里横空出世。既然如此,就让它在胃里撒点野吧。可那里同样手无寸铁,除了一小时以前下去的此时已经不分彼此的米饭、鸡块西装鸡太难吃嚼起来像豆腐皮、萝卜干咬得牙都发酸;霉干菜好吃下次炖肉加糖加酒西红柿酱、醋早知道要消灭一条毒蛇就多喝点醋、油盐糖味精、对了—只老玉米这里的人却叫嫩玉米、对了口香糖咖啡茶水—撮爆米花一只饭后梨一小块西瓜肯定有几粒瓜子,马王堆,这具不知名的九十年代男尸肠子里有—粒西瓜籽,抽过烟一堆混合烟的烟雾,南方很难买到混合烟奇怪的是混合烟却大都是南方卷烟厂出的,一个北方出生南方工作的人得去北方买南方出生北方销售的卷烟,但烟是不经胃而是由肺部吸收一些进入血液循环大部分重新由呼吸道排出体外。你抽烟过肺吗我可不是形式主义烟民,正宗得叮当响将以肺癌送终的烟民。酒烟茶混着用简直就是大染缸啊。烟熏之酒润之茶涤之。我喝茶时咽下过几片茶叶,要是每片都吐出来就太麻烦了这是喝中国茶的乐趣。人的嘴唇与自然的茶叶直接接触,哪怕有数不清的麻烦照样比你英国茶有滋有味有香有声有色有形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不管了对了半个生辣椒一根黄瓜,对了昨晚还喝了—大杯牛奶昨天的不能算。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吃过这么多乱糟糟的东西得倍加小心,不然众元素混合定将产生难以预见的副作用甚至毒性。有—天中毒而死死因不明。父亲号啕大哭他捶胸顿足。啊啊啊死因不明我的儿子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不管了,除了除了除了就只有一片胃酸的大海?。腹部在燃烧。人与蛇的剧烈搏斗正在进行。双臂张开仰面朝天的拉奥孔。痛苦还没有扭曲一切。请在这儿打住。 郭嘏:(钟报时。独白)噢,又放屁了。 李得儿:就在这—点上,悲剧发生前夕最静穆庄严的一点,最能显示崇高美学的一点。 (将酒瓶放回玻璃柱体,慢慢躺下) 郭嘏:屁—屁—屁—屁—屁—屁—屁—屁。慢了半个小时。(独白)北京时间八屁半。破电子钟(看二下时钟。露出厌烦的神色)。 吕蒂蒂:(独白)他很厌烦。我不跟他去体育馆?。万—李倒乙去体育馆等我呢。(李得儿站起来,吕代独白,拖长声叫)吕蒂蒂——(吕蒂蒂站起来,冲观众,拖长声叫)李得儿 ——(欢呼声。李削乙与吕蒂蒂走近,作拥抱吻状,身体贴近但不接触) ! 吕母:(搓衣声。水声。这段与八个“屁”几乎同时。自语)我那时就告诫吕蒂蒂,不要那么盲目地作决定,以后会后悔的。她怎么能跟郭嘏这样的人—起过呢,他一整天都可以不说一句话。等你结了婚,外边再交男朋友,总会招来一些闲言碎语。(加速搓衣) 生日还这么辛苦。又老广哕。身上病痛越来越多。 郭嘏:(独白)破钟声。破损的时间。 声音师:(代郭)时间毁了—切。 郭嘏:(独白)但她永远在变。(在吕附近走走停停) 吕蒂蒂:(独白。仍与李得儿处于拥抱状态)我俩在孩子面前做爱。 郭嘏:(独白)生产时的雀斑脸花肚皮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吕蒂蒂:(独白)他是不是看得到我们做的那些事情, 声音师:(代吕)他听见了吗?或者, 吕蒂蒂:(独白)那只是黑暗中一幅无声而神秘的图画。 郭嘏:(独白)完全恢复了。 ? 声音师:(代吕)暂时装在他的一个角落里? 吕蒂蒂:(独白)可要是哪天他从那个角落重新将这幅图画翻出来。 郭嘏:(独白)她们通过美拥有尊严, 吕蒂蒂:(独白)那团黑暗忽然消失。 郭嘏:(独白)通过恢复美恢复尊严 声音师:(代吕)什么都明白了。 吕蒂蒂:(独白)可怕。(走向孩子) 吕母:(唠叨应与上面连续)所以说,我有时也劝吕蒂蒂,放开一些,男人朋友总是要交的。等你老了真也就能跟人家练练剑。当然,也得有些分寸。现在是什么样的分寸?可怜的郭嘏,干吗不去找个女朋友呢?他今天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生日还是因为想跟吕蒂蒂好了? 郭嘏:(含糊地)走走走。一个人走。(从吕和婴儿前走过,看一眼,又往前走) 吕蒂蒂:(转向孩子,独白)饶恕我吧儿子。(郭嘏又从面前走过)他是要上厕所还是去体育馆?他把孩子扔给我,让我没有一点空闲。我带着他去见李得儿。(声音师代吕)心野了?,什么都拦不住。(吕独白)李得儿当着他的面弄我的胸。 声音师:(代吕)太过分了。(郭下) ? 吕蒂蒂:(独白)他就盯着我们看。 声音师:(代吕)什么都看见了。啊,孩子。 吕母:这小伙子真是过分,连打了三个电话。要我是郭嘏也不高兴。 吕蒂蒂:这有什么。 吕母:你们回去肯定又吵架。他走了? 吕蒂蒂:嗯。 吕母:生气了。 吕蒂蒂:咦,管他那么多。 吕母:那位小伙子,他也应该考虑二下别人的家庭嘛。 吕蒂蒂:你今天怎么—直都帮郭嘏说话? 吕母:他今天变了—个人似的,哈,送了我礼物,还跟我说了不少话。主要还是听我在说 。 吕蒂蒂:看来你的感情还是很好收买的。 吕母:哈,年纪大了,没有人来讨好你了,耳根就慢慢软了。郭嘏这人其实挺细心的。就 是有点死样怪气。我老想,他脑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呢? 吕蒂蒂: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是这样的人嘛。(独白)他在想些什么? 吕母:过去学了哲学,现在又搞文物,把人弄得像根木头似的。 吕蒂蒂:(独白)真要跟李得儿去北京吗?以为是做那个时乱说的。到了北京就是他的天下了。我哪管得了他那样的人。做那事的时候就想他把我带走,立即带走。脑子清醒了想想不可能。孩子怎么办?他也不喜欢孩子。我喜欢。生他有多难哪。还好坚持了一下。顺产。一次次抽起来。灼烧。 声音师:(代吕)用力用力。 吕蒂蒂:(独白)使不上劲。 声音师:(代吕)再来一次。屏住气屏住气。 吕蒂蒂:(独白)屏不住气。啊。 声音师:(代吕)用力。屏住气。屏住。好了。行了。 吕蒂蒂:(独白)那么大的人也能从那里出来。 李倒乙:(代吕独自中的自己)松了。 吕蒂蒂:(独白)他说。他会嫌弃的。松了他说。 声音师:(代吕)郭嘏不在乎。有多久没做了? 吕蒂蒂:(独白)也许觉察到了。他知道我刚才是接李得儿电话吗?没关门。肯定听见了。他厌烦地盯了我一眼。我挂了李得儿电话。我也很想,真的很想。 声音师:(代吕)一个多星期没在一起了。他下午在大街上杀蛇,围了那么多人。 吕蒂蒂:(独白)我就控制不住要想他。结果把账目全都弄乱了。他下班了还站在对面窗前。账又弄错了。多花了两个小时才做平。 声音师:(代吕)郭嘏带着孩子来了。破天荒。 吕蒂蒂:(独白)带着孩子来接我下班。看我的时候眼神都跟平时不一样,像刚和我谈恋爱时的样子。“大概是晚上有什么了。”老A说。她就喜欢把话说得露出骨头来。估计他是想要了。 声音师:(代吕)肯定是的。 + 吕蒂蒂:(独白)要是他真想的话也就算了。忍一下就过去了。 声音师:(代吕)偏偏李得儿出差回来了。 吕蒂蒂:(独白)要不搁电话我就要不行了。他有过那么多女人,可眼睛还是那么干净。想想他和我做的那些颠三倒四的姿势多让人难为情啊。开头几次真不好意思。 声音师:(代吕)后来也不想管了。他总是没完没了地要,没完没了地做。直到你再也动弹不得。任他在那里弄。(郭上) 吕蒂蒂:(独白)很放松,可以—直持续下去。不能再想。我是不是真的要去他那儿, 声音师:(代吕)郭嘏生气了。 吕蒂蒂:(独。冲郭嘏)啊是我不好。 声音师:(代吕)他想做那事,就先自己洗澡。 吕蒂蒂:(独白)然后替我放好水。 郭嘏:(停住。李得儿退后。郭嘏代吕独白中的自己)你去洗一下。 吕蒂蒂:(独白)他说。每次都很快。是我不好 郭嘏:(代吕独白中的自己)你又干了。 吕蒂蒂:(独白)他呼哧呼哧地说。很疼。 声音师:(代吕)他爬过来。 吕蒂蒂:(独白)我缩紧身体。你干吗? 郭嘏:(代在吕独白中的自己)你知道的。 吕蒂蒂:(独白)他笑着说。我就骂他,畜生。 声音师:(代吕)他走开了。(郭嘏走开) 吕蒂蒂:(独白)就骂过—次,毕竟是老公。忍一忍,就过去了。若是他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女朋友, 郭嘏:(代吕独白中的自己)你不是女人。 吕蒂蒂:(独白)我不会管他。 郭嘏:(代吕独白中的自己)你身上没有—点女人的反应。(走开到舞台边) 吕蒂蒂:(独白)他说。我想笑出来,赶紧用被子捂住面孔。他还以为我在哭,就边抚着我的肩边来安慰我。(郭嘏伸手放在吕肩头)(对观众)他永远也猜不出来,我能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会有什么样的女人的反应。(独白,连贯)腿在跳。只要一想起 他轻飘飘的身影,那里就会出来。 声音师:(代吕)又不行了。 吕蒂蒂:(独白)“他整天晃来晃去在做什么呀?下着雨还不带伞。弄得我们吕蒂蒂账都 没心思做。”老A说。真有那么明显吗?人家一看就知道了。不过也许她是随便这么说说的。“李得儿怎么会那么讨女人喜欢?”老A又说。他究竟有多少个女人。—直在跳。热了。凳子不会湿吧。羿华安静了。睡着了吧。他经常在半路睡着。 李得儿:(代吕独白中的自己)以后别带他来了。 吕蒂蒂:(独白)李得儿说。我得去。没办法。控制不住。两条腿自动会往那里走。没法让它停下来。又在跳。酸鼓鼓。在催我。得去。我完了。 声音师:(代吕)有些事情是躲不开的。(郭呆坐到自己方凳上) 吕蒂蒂:(独白)命。领证那天我逃到杭州。 声音师:(代吕)大雨。半夜。 吕蒂蒂:(独白)他落汤鸡似的坐在客厅。在楼下,等了五个小时。 声音师:(代吕独白中的吕父)你上楼来等吧。 吕蒂蒂:(独白)我爸把他叫了上来。 声音师:(代吕独白中的吕母)他既然这么坚定,看来你是逃不掉了的,只能嫁他了。 吕蒂蒂:(独白)他不愿换我父亲给他的衣服。我抱住他。吻他。给了他。(有间隔但深情地抱住郭嘏)结婚证。我当着他的面把证撕了。(吕下意识把桌上一本烧焦的书轻轻撕碎)他也没说什么。 声音师:(代吕)他知道是他已经胜利了。这辈子就跟他了。 吕蒂蒂:(独白)我把自己管得多严啊。哪个男的都不见。谁知生了孩子还会碰到一个。 (离开郭,走近李) 吕母:你吃水果吗? 吕蒂蒂:不吃。我喝完这点酒也不喝了。 声音师:(代吕)喝完就走。 吕蒂蒂:(独自)我离不开他了。真的离不开了。 吕母:北京的小伙子是不是都这么文质彬彬? 吕蒂蒂:什么啊。 吕母:我是说李得儿。 吕蒂蒂:是嘛。 声音师:(代吕独白)他才不像看上去那么文质彬彬呢。多坏啊。 吕蒂蒂:(独白)全是他教。 声音师:(代吕)结婚那么多年,—直都是直挺挺地躺着跟这位做的。 吕蒂蒂:(独白)头一次就弄得我晕头转向。 声音师:(代吕)翻过来翻过去。 吕蒂蒂:(独白)那么复杂。 声音师:(代吕)还开着灯。 吕蒂蒂:(独白)你怎么什么都懂。 吕母:正常。有什么不正常。 吕蒂蒂:嗯?什么? 吕母:唉。(舞台监督将拖把拿到婴儿床前) 吕父:(被自己呼噜惊醒。舞台监督将富强粉竖起)什么什么? 吕母:睡你的觉吧。一天到晚睡觉,脑子都要出虫了。 吕父:孩子怎么样? 吕母:神经病。 吕父:好,我神经病。(舞台监督将富强粉拖到婴儿床前)你别去动他。 吕母:你是不是老年痴呆,孩子怕孤单,要陪他玩的。 吕父:好,你去弄。等抱惯了放不下,有你受的。 吕母:要不你抱抱看。当年没抱吕蒂蒂,外孙多抱抱。 吕父:我抱就我抱。你娘的。 吕母:哪有你这样抱孩子的。 吕父:难道哪里错了?不哭就好。 吕母:我来我来。 吕父:不要我抱就不要我抱。(稍后舞台监督将富强粉挪回桌前的凳子上) 吕蒂蒂:(独白)全教会了。 声音师:(代吕)一个小伙子来教—个少妇做爱。 【李得儿缓缓走到吕蒂蒂前面,趴到圆桌上,看着吕。两人交叉独白。 李得儿与吕蒂蒂:那时我,他经常从办公室溜到她,我的储蓄所,趴在她,我的柜台前。她,我总是紧张得不得了。“小伙子在勾引我们的美少妇了。”老A立刻就看出来了。我自己都还没有想到呢。我,他根本就不在乎。 李得儿:我根本就不在乎。吕蒂蒂,今晚你去我那儿玩吧。 吕蒂蒂:“你也太露了一点吧。”老A说。 李得儿:我怕吕蒂蒂听不懂。 吕蒂蒂:“别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孩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老A说。我脸发烧。盼他赶紧离开。他趴在那儿我都没法做账了。 李得儿:她那时候脸发烧。盼着我赶紧离开吧? 吕蒂蒂:“还在这儿呢。人家吕蒂蒂被你弄得没心思工作了。”老A说。我脸一定充血了。 李得儿:她还没答应呢。(贴着吕蒂蒂前面来回走) 吕蒂蒂:“人家小伙子在等你回答呢。”老A说。我豁出去说:“去呀。”“应得一点都不爽快。也太没用了,小伙子随便说了几句话脸就红成这样,真丢我们女人家的面子。” 老A说。她是不是什么都猜到了。什么都写在我脸上。他从前面马路上过去了。 李得儿:我是故意的。故意在她柜台对面的马路上晃。 吕蒂蒂:“你的账目乱了,嗨,神经兮兮,又发呆了。”老A说。(缓过神来)“美少年又过去了。”老A说。(急促)妈妈可以管孩子。我得走。他把我顶在墙上。(李得儿从一侧搂 住吕的腰) 声音师:(代吕)一点准备也没有。 吕蒂蒂:怎么这样呢。多不好意思啊。 声音师:(代吕)他半天没有解开。 吕蒂蒂:(笑)“我的腰带很难解的。”我说。 声音师:(代吕)从头到尾不到半小时就缴了械,这样的腰带还算难解吗? 李得儿:你自己接着解好吗?我不管你了。(李得儿走开一步) 吕蒂蒂:他说着就解自己的。我一动不动。 李得儿:又不动了。(上前从一侧搂住吕的腰)裤腰被你屁股卡住了。还是自个来吧。快。 我不帮你了。 吕蒂蒂:他叫道。我真的开始自己脱了。 ( 李得儿:真开始自己脱了。 吕蒂蒂:我看到自己在脱裤子。怎么会这样。我停止。 李得儿:又停了。(上前紧紧搂住吕的腰)不行。 吕蒂蒂:他说。 声音师:(代吕)这下完了。全都露在他面前了。他也—样。(李得儿凑近吕蒂蒂的脸,吻状,两人有间隙以保持幻想气息) 吕蒂蒂:他的气息。腿又在抖。 李得儿:你的腿在抖。(缓缓后退) 声音师:(代吕)在抖。 吕蒂蒂:(有意用脚跟轻叩地板。独白)是的。在抖。 声音师:(代吕)可别让妈妈发觉了。(吕一口气喝光酒) 吕蒂蒂:(独白)到底去不去? 吕父:你会不会喝醉? 吕母:她要想喝,这点酒哪醉得了。 吕父:酒还是少喝,适可而止。 吕母:你什么都要指手画脚。你女儿都快三十了。 吕父:不要让孩子着凉。 吕母:啊缠啊老太公,他都快睡着了,你这么大声又把他吵醒。睡觉啊。 吕父:我还是睡觉,你娘的。少喝点。没好处的。喝茶是有好处的。(呼噜声又起) 吕蒂蒂:啊爸,你睡觉去吧。 吕父:睡觉,你娘的。(舞台监督将富强粉背回左边床上。呼噜声) 郭嘏:(走到吕蒂蒂前面)我去体育馆。(远远地)妈,去体育馆了。 吕母:噢。去吧。 郭嘏:爸,我去体育馆了。 吕父:噢你去体育馆啊。噢也好,去看看人畜大战,他娘的。(呼噜声又起) 吕蒂蒂:(走到一侧,拎出瓶黄酒。独白)到底去不去, ( 声音师:(代吕)到底去不去? 吕蒂蒂:(独白)妈妈可以管孩子。我得走。我一说她就会知道。 吕母:你要想出门,就少喝点酒。 吕蒂蒂:小产后酒量真不如以前了。 吕母:那次你小产,李得儿也来看你了。 吕蒂蒂:这有什么,同事之间不是挺正常嘛。 吕母:说正常也正常,不正常也不正常。 吕蒂蒂:是没什么嘛。(独白)我没等他凑近就一把搂住了他。(搂住李)他就来看过我一次。没两天就受不了了,着了魔。每时每刻想见面。晚上郭嘏一出门,我就跟着出去了。 声音师:(代吕)裹了—块头巾。那天风刺骨。 吕蒂蒂:(独白)可我身体烫得不行。要是那天见不到他,我会哭。幸好他在家。 李得儿:(代吕独白中的自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搂住吕,轻抚她的额头) 吕蒂蒂:(独白)他连连地说。搂着我,安慰我,抚摸我,吻我。我总算没有哭出来。他就在那里。他刚才说他会等。我得走。妈妈可以管孩子。 吕母:哎,五十二了。 吕蒂蒂:不老,妈,还年轻。 吕母:趁年轻啊。你是不是要出门。 吕蒂蒂:是。我一会儿出去—下。你帮我照看羿华。(吕起身摸了—下坐凳。独白)没湿。还好。 吕母:噢。夜里回这儿睡还是去你自己家里睡? 吕蒂蒂:看吧。替我留着门。(独白)妈会替我圆谎的。郭嘏要打电话来,她会对他说,我早睡下。(远远看着婴儿)羿华,妈妈出去了,回来再跟你玩。妈,我走了。 吕母:去吧,羿华我看着。 吕蒂蒂:(关门声。独白)堕落了堕落了。 声音师:(代吕)真的堕落。(下) 【整个舞台将变成李得儿的住处。灯光的过渡可以缓慢随意,不黑场。李得儿将一只蓝色冲浪板挂在舞台上。类似窗外霓虹闪烁投在人身上的光斑的灯效。吕蒂蒂与李得儿并排横坐在冲浪板上。摄影师将一台悬在他俩头顶的摄影机打开,接在电脑和投影仪上。观众看不见他俩的脸,但可以从投影看到。两人只有简单机械的手与腿的运动,也只是一个人将自己的手或脚放到另一人身上之类。声音师举着录音杆站在两人一侧。在之前李得儿的表演区将玻璃柱体排成一排,在后面贴宣纸投海浪视频,海浪声很轻。 吕蒂蒂:想睡了 李得儿:暂时还没有 吕蒂蒂:我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这下明天上班肯定挺不住了 李得儿:我得睡一会儿说不定你一刽乙还要像个催命鬼似的 吕蒂蒂:呵呵。你说现在有三点了吗 李得儿:—点两点三点四点五点六点不知道 吕蒂蒂:你这儿山脚底下看不到天光 李得儿:天光什么天光天光什么天光。南方话 吕蒂蒂:睡着了吗 李得儿:什么什么 吕蒂蒂:它好滑稽啊 , 李得儿:是谁的阿尔法 吕蒂蒂:你的 李得儿:这个贝塔 吕蒂蒂:我的 李得儿:好了好了好了 吕蒂蒂:睡着了 李得儿:两个思念的细胞 ? 吕蒂蒂:看来是睡着了 李得儿:两个思念的细胞 吕蒂蒂:那我怎么办 李得儿:好好好好好 : 吕蒂蒂:别睡好吗 李得儿:好好 吕蒂蒂:真快 李得儿:快吗快什么快吗快什么快吗快什么不好好休息能行吗能对付你这样没完没了想要的女人吗来了—次还要一次来了—次还要一次沟壑难平啊你们裂缝我们巨囊 你们囊中取阿尔法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你们深谷你们乌云女人啊世界的吸盘精子 的收罗者毁坏者收罗者毁坏者收罗者毁坏者我想要沉下去正在沉下去已经沉下去 了我的脚在哪里是直的还是曲的这是我的吗 吕蒂蒂:是我的腿 ( 李得儿:是你的腿我拍它一下看看我有没有感觉没有真是你的腿吗是的看来是的大腿大腿大腿大腿 吕蒂蒂:你喜欢我的大腿吗 李得儿:是的不也许这是什么伽玛是的小腹我的小腹啊 吕蒂蒂:你喜欢我的小腹吗 李得儿:是的不也许这个阿尔法是什么阿尔法 吕蒂蒂:你的阿尔法 李得儿:这个贝塔是什么贝塔 吕蒂蒂:我的贝塔你喜欢我的贝塔吗 李得儿:我们喜欢过脚可以摸可以捏可以闻可以吻可以吮可以咬可以啃我们喜欢过小嘴樱桃樱桃樱桃那时候我们还不太看重吻我们喜欢过腹部隆起的柔软的浑圆的有弹性的下冲的时候不会碰到硬邦邦的骨头我们喜欢过乳房长长的鼓鼓的稍耷的顶部上翘的往中间靠而不是往两边分的乳沟处迷人啊迷人迷人啊迷人迷人的深影我们喜欢过屁股越大越好屁股缝很深很深你的屁股缝就很深最优美的线条我们不厌其烦地发掘你们身体的每一处宝藏无论是脚的时代腿的时代嘴的时代乳房的时代屁股的时代视觉的冲击力在不停地转移无论如何仍都无一例外地围绕着贝塔的中心就是你们那个最不好看的地方在任何时候都是我们男人的中心告诉你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我们最终是来行动的对于乳房屁股腿的视觉信仰来自于对于你们那个难看的破贝塔的实际参与其中的行动最终还得回到实际参与其中的行动我为你把腻乳轻搓酥胸汗贴细腰春锁我为你度情肠款款通启玉门轻轻送软温香阳气攻 吕蒂蒂:我真的离不开你想想那一个个激动的白昼和思念的夜晚为迎接你的到来我遍洒卧房用麝香樟脑和玫瑰露且铺下我的腮颊让你从我的眼皮上走过 李得儿:是的没错我走过走过走过走过从你的眼皮上我滑倒走过滑倒走过滑倒滑倒我并不清醒我已经睡着已是一册图书翻吧翻吧翻吧看吧看吧看吧读吧读吧读吧读过头发的黑夜读过额头的前庭读过眉毛的宝剑读过眼睛的窗户读过眼皮的窗帘读过嘴的殿堂读过耳的卧室读过腹部的库房肚脐的天井屁股的后院读过读过读过读过骨头的道路经络的沟渠血液的河流 吕蒂蒂:昨天我看了你爸爸新拍的一个电影 李得儿:嗯嗯嗯嗯读读读读你你你说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吕蒂蒂:你爸爸拍了—个电影你看了吗 李得儿:老爸我认识他吗他还能拍吗过时货因为他找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一个比一个一个比一个难看了嘛眼前的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没见过可能可能比我妈妈还难看那就就就就没戏了若是更老肯定更老难说也许更老真的相信是更老那他就完了早就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装得很飞的样子脑筋不管用了还什么飞飞飞他懂什么飞飞飞我才是飞飞飞只要我想只要我想我想了我就我想了我就我就我就是的没错这样没错可以可以可以对对没错 吕蒂蒂:他睡着了我也睡吧好像睡不着这里有点疼以后我们整天在一起整天干这事会不会把两个人都搞垮那个接了马卵的人离开妻子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眼睛瞎了来到妓院他妻子 在这里做妓女一位顶尖高手接待了他报应报应报应我可不愿意有这样的结局若是我们打算长久生活在一起就得节制一些可如何节制得了我一想到跟他做那事就受不了真的真的现在又想来了碰它二下软了真是喜欢这东西真是喜欢做那事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我有没有准备不管我心情好不好可怎么办可怎么办总不能老做这事吧问题总会冒出来的到了北京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那里的个个都是能人—下把我比下去我什么都不行除了做这事难道真得去做小姐他当然不会让我成为那样的人就让他养我吗整天待在家里他很快就会腻的因为你老在他身边什么地方也不去还想着他会不会在外头寻花问柳这样说不定想做那事还不会做了呢现在因为诸多不便反而刺激了情欲可若是他没了偷情的乐趣他恐怕就不会再对我 感兴趣可不能那样啊也许我该去找一份工作我还会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想他想跟他来一次那时怎么办怎么办可怎么办啊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是要受当地人的欺负你要是出了差错可不像这里谁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怎么办怎么办哪当然我还得跟他走没办法离不开他一天看不到他就心慌意乱脑子里乱乱哄哄的就让它去吧能想清楚吗随它去吧当然想不清楚他可不会去多想这样我却不得不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就算别的什么都不想可是羿华羿华羿华羿华他们两个能生活得好吗郭嘏这样的人能照料好羿华吗让妈妈去照看吗那等于先告诉她一切了在我离开之前是谁也不能知道这事的羿华呢他也不能知道他也懂不了可怜的孩子以后会怪我的—见我就转过身去他从此只懂父爱不知母爱肯定会怨我一辈子要是他能同意让我带着羿华就好了你愿意吗他睡着了你愿意吗愿意吗睡着了真睡着了 李得儿:不不不不我就可以不不不不不不不所以就不不不不才能不不不想一想再想一想不不我的预感我得问问我的弟弟他在哪里不不回去见到他再问吧我没有弟弟我哪里有弟弟父亲啊你是否真的生过—个弟弟不不不不 吕蒂蒂:你睡着了吗 李得儿:是的不不不 吕蒂蒂:哦亲爱的亲爱的我真的离不开你真的爱你我还能怎么办啊它又起来了起来了 李得儿:不不不不不所以才不不不不不哦好好我不想再逃脱不不不不那就为云为雨不 不不硬的和软的干的和湿的圆的和扁的长的和深的光的和糙的 吕蒂蒂:快点进去吧我真受不了真受不了 李得儿:不不又开始了吗 吕蒂蒂:是的 李得儿:好吗 吕蒂蒂:真好 李得儿:不可是算了随它去吧我们可以就此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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