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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东最短恐怖故事(新!!!)

2018-01-17 23页 doc 44KB 99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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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东最短恐怖故事(新!!!)周德东最短恐怖故事(新!!!) 梦 响马住在郊区的飞天花园。 小区以北十五公里,有个地方叫三不管,那里是枪毙死囚的法场。平时,没有人敢涉足 那个地方。而且,由于血的滋润,那地方的草出奇的新鲜、茂密。 一天,响马做了个古怪的梦。他梦见他半夜爬起来,摸黑穿衣服。第二个扣眼好像出了 什么问题,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系上。接着,他到镜子前照了照,还梳了几下头。最后,他 出门来到停车场,静静地坐在了自己的宝来车里。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出现了,从他身边经过,缓缓朝飞天花园之外开去,好像在引 导他。 他鬼使神差地把车发动着,跟着...
周德东最短恐怖故事(新!!!)
周德东最短恐怖故事(新!!!) 梦 响马住在郊区的飞天花园。 小区以北十五公里,有个地方叫三不管,那里是枪毙死囚的法场。平时,没有人敢涉足 那个地方。而且,由于血的滋润,那地方的草出奇的新鲜、茂密。 一天,响马做了个古怪的梦。他梦见他半夜爬起来,摸黑穿衣服。第二个扣眼好像出了 什么问题,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系上。接着,他到镜子前照了照,还梳了几下头。最后,他 出门来到停车场,静静地坐在了自己的宝来车里。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出现了,从他身边经过,缓缓朝飞天花园之外开去,好像在引 导他。 他鬼使神差地把车发动着,跟着它径直朝北开,竟然一直来到平时他最忌讳的地方—— 三不管法场! 一个黑影从前面的车里钻出来。 响马也下了车。 那个黑影开始蹲下来慢慢地拔草,拨一会儿就起身看看他。 他也跟着蹲下了,一下下拔草„„ 在梦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响马没有太在意。 可是,一个半月后,他又做了一次这个梦——还是那辆黑车带路,最后来到那个阴森的 法场,他跟那个黑影一起慢慢拔草„„ 醒来之后,响马越想越觉得不对头。 从这天起,每天晚上他回家停好车之后,都把油上的数字记在本子上。睡前,他把防 盗门反锁,踩着梯子把车钥匙放在吊灯上,又在床下摆满酒瓶,甚至用绳子把自己的手脚绑 住„„每次做这些事时,他都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发瘆。 又过了两个月,这天夜里,响马又做那个可怕的梦了——情节一模一样! 早晨,他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的手脚还被绑着,那些玻璃瓶也在地板上立着,位置丝毫 未变,车钥匙还放在吊灯上。 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走出去,钻进车里,看了看油表上的指针,身上陡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燃 油减少了3升,正是他的车行驶三十公里的耗油量! 响马心神不宁,越来越憔悴。他万万没想到,这天晚上,他开车回到飞天花园,竟然看 到了那辆黑车——他牢牢记着它的车号!它从梦魇中来到了现实里! 黑车刚刚停好,一个女人从里面钻出来。她的头发很长,脸色有些苍白。 响马把车停在她旁边,直直地盯着她。她看了一眼响马的车,陡然呆住了。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响马小声问。 “我梦见过你的这辆车!三次,每次你都在后面追我,一直把我追到那个三不管法场„„” 短消息 这天黄昏,张丽收到一则短消息:请速到好心情餐厅,我等你。赵阶。 张丽不认识什么赵阶,想必是发错了。她立即给这个马虎的人回了一则短消息:号码错 了,别误事。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张丽的手机又响了:陌生的朋友,谢谢你。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在这个拥挤的都市里,人就像电话号码一样相似,这样的错误时有发生,不足为奇。它 仅仅是让张丽知道,在茫茫人海中,有一个叫赵阶的人,不知男女,不知长相。仅此而已。 张丽在公司是中层经理,很忙。转眼过去了半年。 这天黄昏,她开车路过一条街,看到路旁有个“好心情餐厅”,觉得名字很熟悉,忽然想 起了半年前那个发错的短消息。 她停下车,走进这家餐厅。她觉得挺好玩,决定在这里吃晚餐。 餐厅不大,很漂亮。张丽要了两盘小菜,一碗面,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慢慢吃起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又是一则短消息:你在好心情餐厅等我吧,我马上就来!赵阶。 又错了? 张丽忽然感到这事儿有点诡异! 她这才意识到,餐厅里只有她一个顾客。她掏出钱,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走。这时, 有一个陌生男人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他一边往椅子上放背包一边抱歉地说:“路上堵车,真对不起——你到多长时间了?” 张丽愣愣地看着他,问:“你是赵阶?” “我不是赵阶是谁?你怎么了?”这个男人看着张丽的眼睛,似乎感到很奇怪。 “那我是谁?” “你是张丽啊!” 张丽惊诧了:“你认识我?” 赵阶开玩笑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你得失忆症啦?”突然,他好像看出了什么问 题,眼里显出了一丝恐惧,手停在半空:“你,不是张丽!” “为什么?” “你的眼睛比她小一点!” 张丽越来越迷惑了!想了想,她说:“半年前,你把短消息发错了,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还记得吗?” “我想起来了!” “你认识的那个张丽是什么人?” “她是我女友啊,她的手机号码跟你只差一个数字!这事儿太巧了!” 张丽想了想,突然说:“我能不能见见她?” 那个男人也想了想,说:“„„好,我约她。一周后,就这个时间,就这个餐厅。”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丽越来越紧张。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女孩,她不但手机号码和张丽相近,名字也相同,而且,除了眼 睛,长相也一模一样„„ 第七天,还没下班,张丽的心就“怦怦怦”乱跳起来。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又是一则短消息:亲爱的,有个女孩跟你长的特别像,我差点把 她当成你!她想见你一下,时间定在了今晚,地点就在好心情餐厅——你务必到啊。 医院的走廊 这是一座崭新的医院大楼。 我坐在眼科门外的长椅上,等待医生。 一点半上班,现在是中午十二点。 这条走廊很长,干干净净,空空荡荡,除了我,没有一个患者。 走廊的尽头是两扇对开的门,门上有两块长方形的玻璃,望出去,还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奇怪的是,那里有很多人,摩肩接踵,甚至有些拥挤。 我不知道那条走廊里是什么诊室,也许他们中午不下班。 我呆着无聊,就静静地看那些人。 有人在东张西望地寻找诊室,手里拿着号或者哪个人写的条;有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等着医生叫自己,他们冷眼看着走过的每一个人;有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匆匆走过,好像有 患者要死了;有穿着病号服的患者慢慢走过,他面色苍白,由家属搀扶着,走起路来一歪一 歪,姿势很滑稽,显然是半身不遂;几个工作人员用轮滑床推着一个患者跑过,其中有人举 着点滴瓶„„ 仅仅隔着一层门,两边的反差竟然这么大! 那层门很隔音,我只能看见人影憧憧,却听不到一丝喧哗,就像观看一段抹掉了声音的 录像。 终于,我站起来,沿着安静的走廊走过去。 我走到那两扇门前,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头——那门板上的两块玻璃根本不是玻璃,而是 镜子! 我蓦地转过身来,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头发一下就竖起来了。 眼科医生终于上班了。 他检查了我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已经病入膏肓了。” 脸 深夜,一个男人慢慢走在漆黑的马路上。 本来,他想去抢劫,点都踩好了,可是,他在半路上见到了一个年轻女子,于是就改变 了计划。 那女子好像刚下夜班,一个人急匆匆朝家走。前面是一大片居民楼。 男人跟上了她。 他有两个打算,第一,抢她的包。第二,如果环境僻静,再强奸她。 那女子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随,步子越来越快。 男人也加快了脚步。 她穿过那片居民楼,拐个弯,竟然不见了。 男人追过去,看到一个黑糊糊的地下通道入口。他觉得机会来了。 他顺着台阶跑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女子的背影。通道里空荡荡的,亮着几盏昏黄的灯, 她的皮鞋声很响:“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男人穿的是布鞋,没有声音。他轻轻跑到她背后,低声喝道:“站住!” 那个年轻女子慢慢停住了,轻轻地问:“有事吗?” 不过,她并没有转过身来,依然直僵僵地面朝前站着,她背后是一根又黑又粗又长的大 辫子。现在,这种辫子已经见不到了。 男人感到有点不对头,就说:“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可以啊。”她嘴上这样说,却没有转过身来。 男人想从她旁边绕到她的前面去,可是,她却跟着他转起来,始终用脊梁骨对着他。 男人停下来,警觉地问:“你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脸?” 那女子后退了一步,贴近了他,低低地说:“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脸呀。” 男人像触了电一样,也猛地后退了一步——她的脸竟然是一根黑辫子!刚才她一直在后 退着走路! 呆了片刻,男人抖抖地说:“那,那你能让我看看你的后脑勺吗?” “可以。”那女子说完,果然慢慢转过身来„„ 男人惊叫一声,当时吓昏在地——她的后脑勺上,竟然是一张特别漂亮的女人脸! PS:先发这四个,等老大挑出来了再继续。 俺是为人民服务滴,大家就表说感谢滴话啦,嘿嘿、。。。。。 短兵相接 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阴森的报道:西南某地,有一个深邃而荒凉的山谷,叫“血战沟”,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在雷雨交加的时候,经常有人听见那个山谷里传出可怕的声音,还 有人看见过骇人的怪影。 该报记者采访了当地科技局长和旅游局长,都说确有此事。随后,记者又采访了附近村 庄的当事人,问他们那到底听到了什么声音?看到了什么景象? 有人听见的是无数马蹄的踩踏声,战马受惊的嘶鸣声;有人听见的是士兵的撕杀、惨叫 声,还有冷兵器的撞击声;有人听见的是喜庆的锣鼓声;有人听见的是送葬的哭喊声„„ 记者发现,身体瘦弱者听见的声音大,而身体强壮者听见的声音小。 而且,当地有个武警证明,他也遇见过类似情况:一天半夜,下着大雨,他执行完任务, 连夜赶回营地,路经那个诡怪的山谷,竟然看见寸草不生的土石上出现了一队兵马,大约有 五六个人,他们穿戴金盔金甲,手持寒光闪闪的长矛,远远走过。同时,他还听见了战马喷 鼻的声音,铃铛摇晃的声音„„那场景持续有半分钟。 而有的当地人走过那个山谷,牲口受惊,回家就死掉了。于是,他们轻易不从那里走了。 “血战沟”更加荒凉,更加阴森。 记者想在午夜亲自去那个地方体验一下,但是由于没有人同行,他最终取消了这个念头。 地质人员对这个地方的土质做过检测,发现含有大量硅和磁铁矿石。一个专家告诉记者, 某些土壤和岩石就像录音机和录像机,可以把一些久远的声音和场景再次播放出来。古代有 大量声异、影异事件的记载。尽管是地质和大气的因素在起作用,但是,具体是什么机理, 仍深藏悬念,需要探究。 经过广泛的采访,记者排除了海市蜃楼、集体幻觉、次声波、还有其他自然声响的可能, 得出这样的结论——大自然全息录音录像机。 我当天就背上包,买火车票向这个神秘的地方进发了。我是一个写恐怖小说的作家,我 应该到这样的地方闯一闯,不是考察,是体验。 既然想体验那种恐怖,就不能有人跟随,只能一个人去。 那个地方很偏远,我从省城下车之后,换长途客车颠簸,又换驴车摇晃,终于来到了一 个离“血战坡”最近的村庄。我找了一户农家投宿,安顿下来,并向主人问清了路。半夜的 时候,我孤身一人,慢慢朝那个地方走去。 远远近近可以看到一些像骆驼刺一样的植物,影影绰绰。月亮很圆,地上白晃晃,我的 影子显得极其阴森。 来到沟前,我四下观望,没有任何声响,静得吓人。我硬着头皮进了沟。 夜空一下变得狭窄起来,两边的石壁和枯树黑煞煞。这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沙土横 飞。我看了看表,零点过几分。 大风不知道刮了多长时间,我抬起头,果然看见阴兵出现了!一个,他骑着高头大马, 手持弓箭,远远走来。风太大,那匹马走得似乎有些艰难。 我愣在了那里。 他越来越近,我甚至看见他好像在拼杀中受了伤,他的脸上流着红红的血水。他竟然好 像也看见了我,猛地勒住马,停在了离我有一百米的地方,怔怔地朝我看。 按照科学家的说法,他应该是一个死了的古代士兵,千百年前,他曾经从这个山谷里走 过,也许是奔赴沙场,也许是刚刚溃败退下来。我看见的不过是一个古代的幻象,我跟他处 在相同的空间里、不同的时间里——可是,可是他怎么看见了我? 风越来越猛烈,我剧烈地抖动起来。 突然,他用极其古怪的口音朝我大喝了一声,我听出,那声音也透着惊骇:“你来这里干 什么!!!” 他话音未落,那匹马就受了惊似的高高扬起了前蹄,长长地嘶鸣。转眼间,飞沙走石, 我几乎睁不开眼睛,那一人一马就在迷乱的沙石中一点点消隐,消隐„„ 返回那户好心农家的路上,我心存遗憾:要是他当时搭弓射箭就好了——只要箭簇不射 进我的心脏,那么,这支穿越时空的箭就成了一个重要的物证。 对面的楼房 这一天夜里,秋帖睡不着,走到家里的阳台上吸烟。他是某公司的董事长。 11楼。 这时候都半夜了,家家户户的窗子都黑着,只有对面11楼的一个窗户亮着灯。透过纱帘,秋贴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不一会儿,秋贴看到,一个漂亮女人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他可以看到她的一举 一动,可是听不到一点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有个男人悄悄从门后闪出来!他提着一把亮闪闪的刀。女人显然没察觉 这个不速之客,依然在擦着头发。 那个男人轻轻轻轻走到女人身后,猛地举起刀,朝女人的脖子割去,女人一下就软绵绵 地倒了下去。 凶杀! 秋贴猛地转过身来,急忙回到卧室,打电话报警。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他们撞开了对面出事的那个房间,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居住,也 没有任何凶杀痕迹。他们认为秋贴是在做梦。 秋贴傻了,次日一整天都精神恍惚。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天晚上,他又失眠了。他走到阳台上,朝对面楼房望过去,不由抖了一下:那个没人 住的房间里的灯又亮了! 他死死盯住房间内,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漂亮女人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 就是昨天被杀的那个女人! 秋贴感到身上发冷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凶残的男人又从门口闪出来,轻轻轻轻走到女人身后,猛地举起刀, 朝女人的脖子割去,女人一下软绵绵地倒下去„„和昨夜一模一样!就像一个电影片段,又 重放了一回。 秋贴回到房间里,心“怦怦怦”地狂跳。这次,他不再轻易报案了。他已经意识到,对 面房间里的恐怖场面,已经跟刑事案件无关!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 半夜里,秋贴又来到阳台上朝对面看——又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女人,她刚刚洗完澡,从 卫生间里走出来„„ 这一切都是错觉吗? 秋贴忽然很愤怒,他下了楼,来到对面的楼房,坐电梯来到11楼,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前,发现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里面亮着灯。他试探着刚刚跨进去,一把锋利的刀子就架在了 他的脖子上„„ 一起费尽心机的绑架就这样开始。 猎熊 周郎陷入了极度恐惧中。 他和郭山被困在山上的一间小木屋里,外面风雪肆虐,像一万个恶魔在怒吼。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70多个小时没有吃任何食物了。 这是一个守林人的房子,有一张木床,上面铺着干草。还有一张简陋的木桌和一把站不 稳的椅子。屋角有一堆木柴,但是他们没有火。 风雪一直没有停止,也一直没有减弱,周郎感觉到了它的敌意。它一定早就打定了主意, 一直到他们变成两具硬邦邦的尸体,才会偃旗息鼓。 周郎知道,两个人的体能眼看就要消耗到极限了。 本来,他是个柔弱书生,因为贫困,才开始跟随郭山上山捕猎黑瞎子,没想到迷了路。 郭山很强壮,他猜测,他一定死在郭山前面。 郭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周郎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郭山开始敏感地观察他 的脸。他在观察一个人临死前是什么样子。 每次,周郎感觉他在看自己,就把目光转向他。他立即就把眼神移开。 周郎想象自己的脸一定是铁青色,而且眼神呆滞。他的脸已经没有一点知觉,眼珠转起 来也很吃力。 周郎说:“我读过一篇小说,是一篇恐怖小说„„” “你提这个干什么?” “那篇小说就写了两个被风雪困在山上的人,一个叫卡尔尼,一个叫埃斯特罗。” “他们获救了吗?”郭山心不在焉地问。 “„„卡尔尼很瘦弱,先死了。埃斯特罗把他埋在了雪里。早晨,他爬起来,却发现卡 尔尼的尸体一动不动地坐在木桌前,凝视前方„„后来,埃斯特罗一次次把他埋葬,他一次 次出现在木桌前。原来,那个埃斯特罗梦游。可是,他不堪恐怖,开枪自杀了。” “这个时候,你不该讲这样的故事。” 周郎悲哀地说:“„„我死了之后,假如你看到我突然又出现在了这个房子里,不要害怕。” “你不要失去信心,我们会获救的。” “但愿吧。” 郭山没有看到周郎死去的过程。 他拎着猎枪离开小木屋,走进了风雪中,幻想撞上一只野兔之类的小活物。 天快黑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 胆小的周郎害怕了。假如郭山迷了路,今夜回不来,他简直不敢想,在这个黑糊糊的小 木屋里,他一个人如何度过漫漫长夜。 终于,他决定出去寻找郭山。 他找到他了。郭山坐在一棵树下,双眼凝视前方。雪把他的下身都埋住了。 周郎蹲在他面前,看了他一会儿,断定他已经死了。 他心中的恐惧和孤独感骤然强烈了。他把壮实的郭山推倒,用雪埋葬了,然后,他拿起 那支猎枪,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小木屋。 躺在床上,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下一个就是他了。 他醒来时,天刚蒙蒙亮,他陡然想到了塞缪尔•亚当斯那篇恐怖小说,他怯怯地朝地下望去——郭山直挺挺地坐在那把椅子上,凝视前方。他的头发上,脸皮上,衣服上,都 是白花花的雪。 周郎差点叫出来。 他马上想到,梦游都是由于内心极度的恐惧。假如,他没有看过那篇恐怖小说,那么, 它的情节也许就不会重演。 他简直不敢想,这具尸体是他半夜从雪地里背回来的„„ 终于,周郎下了地,走过去,站在离尸体一步远的地方,死死盯着他。过了半天,周郎 伸手推了推他,他轰然倒在了地上。不过,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坐姿。 接着,周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他拖到了门外。 他已经顾不上恐惧了。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和一具尸体呆在同一个房子里。如果尸体不弄 走,他就得冻死在风雪中。 出了小木屋,就是一个很陡的大坡,有一里路那么长,他奋力一推,尸体就滚下去了。 很快,尸体就消失在风雪中。 周郎想,他根本不知道尸体滚到了哪里,梦游的时候,他再也不可能找不到他了。 可是,天黑后,他还是睡不着。他一直盯着地上那把椅子。 尸体一直没有出现。 在寒冷中,他昏昏地睡着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醒来。 尽管他很瘦弱,但是他的生命力竟然很顽强,天亮时,他又睁开了眼睛。 风雪不但没有停止,而且更猛烈了,好像要把这个小木屋推翻。 他朝地下望去,郭山又一次坐在了那把椅子上,还是那样目视前方,纹丝不动。 他缩在床上,血都停止了流动。 他想,也许这具尸体还记着他讲的那篇小说,一定要吓得他开枪自杀,跟他一同去„„ 他看了看旁边的猎枪,心中越来越冷。 终于,他又一次下了地,从后面抱住尸体,把他拖出门。 这是被困第五天。可是,他竟然又把那冰雕一样的尸体推下了大坡。这是一种恐惧的力 量。 晚上,周郎不敢躺下,一直盯着那把椅子。每次,尸体都出现在这把椅子上,假如„„ 终于,他做出了一个破釜沉舟的决定——今夜,他就坐在这把椅子上,看看有什么结果! 夜越来越深,风雪越刮越狂。 他好像失去了元气一样不停地抖动着。他太虚弱了,连支撑自己睁眼的力量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失去了意识,趴在木桌上,进入半昏迷半睡眠状态。 后来,风雪莫名其妙地停了,一缕晨曦静悄悄爬进了小木屋。世界静止下来,好像等待 着什么。 周郎又一次从昏睡中挣脱出来。 他依然坐在椅子上,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地朝床上看去——床上是空的。 可是,他马上感觉到不对头,身下的椅子明显高了一截! 他木木地转过脑袋,看见尸体坐在椅子上,而他坐在尸体身上! 郭山木木地望着他。 他嚎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他的腿已经没有一丝支撑力,滑倒在地,朝前爬。 他回头看看,尸体背对着他,还在那里直挺挺地坐着。 这时候,他连推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门却自己开了。一只庞大的黑瞎子直立在门口,冷冷地盯着他。 他趴在地上,迷茫地望着它。 不论站姿,还是眼神,熊都像一个人,而周郎却像个野生的爬行动物。 过了好半天,他的大脑才缓缓转动起来。 郭山的死亡,尸体的搬移,都是它干的! 这家伙天生近视,因此昼夜行动自如。它的嗅觉和听觉比人强百倍。而且,它表面看起 来愚蠢笨拙,实际上机敏过人。尽管如此,它依然斗不过人,已经濒临绝种。 可是,这季节,黑瞎子应该都冬眠了啊。他和郭山正是想投机取巧,在哪个树洞里找到 一只无知无觉的黑瞎子,发一笔财„„ 它怎么突然醒了? 难道,为了自保,它改变了天性? 太阳从东方升起,在天空上转了一个大圈,又朝西方坠落。 天色变黯的时候,黑瞎子扛着一杆猎枪,离开了小木屋。 黑糊糊的小木屋里,留下了一活一死两个人,他们的四只手被紧紧捆绑在一起,再也分 不开了。那是周郎的腰带。 黑瞎子走在树林中,嘴里嘀咕道:“吉梦维何?维熊维罴。” 这是古老的《诗经》名句。 就这样,天又黑了。 变态要趁早!!! 热爱生命 暴当村北面的山上,有一眼已经关闭的绿松石矿井。 绿松石是稀有的宝玉石。三个人偷偷钻进去开采,不幸塌方了,他们都被困在了里面, 大约几百米深处,生死不知。 当地驻军立即奔赴现场营救。 他们爬进矿洞中,清运塌方挡住的矿渣。 洞顶的石块和泥渣还不时掉下来。为了防止再塌方,他们运来粗大结实的木料,搭架支 撑„„ 矿井内坑道复杂,坍塌得一塌糊涂,他们一直寻不到那三条生命的迹象。 雷锋家乡来的战士许友,一直奋战在最前面。 第十天晚上,营救人员都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他们不能撤,上头的命令是:活见人 死见尸。 他们只有继续敲打坑道,不停地大声呼喊:“有人吗?——” 终于,坑道一侧隐隐传出沉闷的敲击声。 筋疲力尽的许友一阵狂喜,陡然来了精神,朝后面的人喊道:“有人!” 大家用铁钎子一齐朝那个声音猛戳,里面的敲击声越来越明显。 大约三个小时后,终于露出了一个窟窿,里面漆黑无比。 “几个人?”许友探头大声喊道。 里面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一个„„” 许友把身上的救生包递到同伴手上,说:“我进去把他抱出来。” 那个窟窿只能通过一个人。 他刚刚钻进去,土石泥渣就在身后“轰隆轰隆”地塌落下来,就像天塌地陷一样,一转 眼,坑道就被严严实实地堵死了。 许友不知道那几个同伴是否被活埋,反正他被隔绝了。这是几百米深的地下。 他坐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这个空间好像很狭窄,有一股浓烈的焦糊味,他感到了 缺氧导致的闷。 “完了„„” 那个虚弱的声音说。听得出,他在躺着。 许友惊怔了一下。 他是被困者,而许友的身份是营救人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许友对这个人有些恐惧。 “那两个人呢?”许友问。 “我不知道他们„„你带吃的了吗?” “没有。”许友说这句话时,心中无比绝望。 他的救生包里装着牛奶,葡萄糖,还有手电筒,却不在他手里„„ 那个人一下就没有声息了。 过了很久,他还是死寂无声,许友怀疑他已经完蛋了,就试探着说:“你知道„„你被困 多少天了吗?” “不知道„„” “已经十天了。”突然,许友警觉起来:“——你当初下来时,是不是带了吃的东西?” 那个人弱弱地说:“没有,我只带了烟和火柴„„噢,还有一把小刀。” 许友马上就敏感地想到:他说带了烟和火柴有可能,但是他说有一把小刀就可能是假的。 那是一种自卫。 “你还有火柴吗?”许友问。他想看看这个人的长相。 “已经用完了„„” 停了停,许友说:“也许,外面的人很快就会挖过来„„” 对方吭都没吭一声,他似乎对这种毫无可能性的安慰很反感。 “你不吃不喝,竟然活到现在,这真是个奇迹„„”许友没话找话。 “我并不是一直在等死。我有我的办法。”那个人突然阴森森地说。 许友的头皮猛地炸了一下。 他怀疑另外两个人就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他们在第七天或者更早就死掉了,他们的肌 肉供养眼前这个人活着! “什么办法?”他紧张地问。 “这是一个脑筋急转弯。你想一想。” “„„我想不出来。” “那我告诉你。”那个人的口气突然暗淡下来:“我一直在吃我自己„„” 许友差点疯了! 他感到,在这没有出路的绝境中,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在这充满了死亡气味的地下,面 前这个在生死边缘挣扎十天十夜的人,人格已裂变,容貌已裂变„„ 而且,他忽然想通了,为什么那些抢夺钱财、残杀同类的案件层出不穷——人都可以自 己吃自己,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我用小刀割大腿上的肉,再用烟头烧焦伤口——我已经吃了三块了。” 许友的肠胃翻江倒海,全身不停地哆嗦。 他换了一个思路。 有些弱小的动物,被强大的动物咬住了尾巴或者大腿,为了保全生命,会把那部分身体 舍弃。 假如,被困的人注定第十天可以获救,而他只能活到第七天,另外三天怎么办? 放弃生命? 以缺保全?” „„可是,这个人接下来怎么办? 他继续在黑暗中吃他的肉? 他不怕许友争抢? 他会一直吃下去,直到两条腿只剩下白惨惨的骨头? 吃完了两条腿吃什么? (许友怀疑他的腿已经露出骨头了。) 现在,突然进来了另一个被困者,这个人有血有肉„„ 许友忽然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危险。 而黑暗中的对方似乎也感到了危险。 他们都不说话了,气味古怪的空气渐渐凝固„„ 此时此刻,两个人对血肉味都比蚊子还敏感。他们静默着,那似乎是一种进攻前的静默。 许友一直没看见对方的长相,对方也一直没看见他的长相„„ 这个人手里有小刀。 许友有体力„„ 许友身下有一块坚硬的石头,一直硌着他,他实在忍不住,轻轻动了动。 他马上感到,对方也警觉地动了动。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和地点,一个大一点的动作,就可能引发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这里 是个不正常的世界,气氛不正常,心态不正常,举动不正常„„ 时间还早着呢。 终于有一天,两个人会熬不住,变得狂乱,失控,歇斯底里,互相啃咬„„ 为了消除对方的警觉,友好一下气氛,许友想跟他聊聊天。他对着黑暗轻声问:“你叫什 么名字?” 对方在黑暗中答:“孟建立。” “我叫许友,湖南人,在这里当兵。你是暴当村的人?” “不,我在县里。” “你在什么单位?” “原来在亚麻原料厂,半年前下岗了。” “我们部队就在你们厂旁边啊。” “炮兵团?” “是。我们经常去你们厂搞联谊活动,说不准我们还见过面呢。” “有可能。我记得有个兵弹吉他唱歌,特别棒。” “那就是我呵。”许友有些激动了。 “他瘦瘦的。” “我就是瘦瘦的,没错儿!” “唉,没想到,我们在这儿遇到了„„” “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出去!” “不,没有希望了„„” 天纳西•威廉斯说:两地之间最长的间隔是时间。 黑暗的时间,更加漫长。它可以扭曲一切。 整个绿松石矿井多处塌方,几乎都堵死了。 地面上的营救人员红了眼一样朝里挖,用十三天的时间才清通了几百米的坑道,找到了 许友。 许友还活着! „„而那个孟建立已经死了,他身上的肉所剩无几,多处的骨头都裸露着。 许友一见到阳光,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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