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徽笔“非遗”传承忙

杨文：徽笔“非遗”传承忙 杨文:徽笔“非遗”传承忙 新蟹社舍韩崮徽学春秋2010年第9iV| 才易 : ? ? 一江志伟 啦@谨 主持:愚良 由安徽省黄山市徽笔工艺研究所申报的"徽笔制作技艺",是2009年l2月被列入安 徽省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名录的;而已经专业从事徽笔制作与研究3f)余年的黄Ll—I市徽笔工 艺研究所所长杨文先生,则于最近被推荐为第三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徽笔制作技 艺"的代表陛传承人. 一 位出生于制笔世家的非遗传人 毛笔,是以各种毛类梳扎成锥形笔头,粘结在竹管或木管一端,用于书写绘画的笔. 属中国传统的"文房网宝"笔,墨,纸,砚之首,是举世无双的书写工具.而徽笔,则是 发轫于宋代,以古徽州吕大渊,汪伯立等为代表的制笔大师,以独特的制作技艺制作而成 的徽州毛笔.所以,徽笔又称为汪伯立笔,诸葛笔,歙笔等.徽笔既有很好的实用价值, 又有很高的观赏,收藏价值,是古今书画艺术大师与收藏家们喜爱的瑰宝.南宋理宗时, 徽州知府将汪伯立笔,李廷圭墨,澄心堂纸和羊头岭旧坑砚,并称为"新安四宝",一并 列为进献朝廷的贡品.历史上的徽笔产量极少,大都以贡品深藏于宫殿宝库.随着 毛笔市 场的急剧缩减,徽笔及其制作技艺便日渐式微直至濒临窘境. 杨文,高级工艺美术师,黄山市徽笔工艺研究所所长,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1969 年出生于制笔世家,祖辈所制之笔曾为贡品.在家世良好氛围的熏陶下,自幼开始制作毛 笔,1987年,在恒云笔厂制作毛笔;1993年为桂林四宝公司制作礼品高档毛笔;1994年在黄 山市屯溪老街创办杨文笔庄;2006年成立黄山市徽笔工艺研究所. 杨文一家人,奶奶,父母,三个姐姐与姐夫,妹妹与妹夫,妻子与儿子等,人人都是 徽笔制作的行家里手,个个都有强烈的徽笔事业心.而杨文,则无疑是杨氏徽笔制作团队 中的中流砥柱,是杨氏制笔世家中徽笔制作,研究的主要传承人与代表者.他的家族二十 世纪四十年代由先祖重拾技艺,开设毛笔作坊,至今已有七十余年.他的爷爷杨友金与奶 奶徐余德均为制笔好手,在文革期间偷偷开设私人作坊制作徽笔,结果在一次外销回家时 由于"被割资本主义尾巴",而以其"携带现金过多"的莫须有罪名,将他的爷爷判刑三 年,家谱和一切祖传徽笔物品全部被销毁;他的父亲杨恒云和母亲吴木英只得进公办笔厂 做事,业余时间为了方便将祖传手艺教给儿子杨文,同时也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就 在家中偷偷手把手地教会杨文做点徽笔,拿到景德镇瓷厂去卖,换点瓷器回家;而杨文的 徽笔学艺,虽然悟性极强,兴趣极高,然而由于祖传的习艺传统,使得他也吃了不少苦. 在他的整个小学,初中求学阶段里,他每天上学前都必须要用嘴里的唾沫口水润透笔头, 徽笔非遗,,传承忙 蟠社官韩嚣I徽学春秋2010年第9期 每次都要咬完300只笔头的任务之后, 才能获得一段甘蔗边吃边上学去. 一 个徽笔笔头就要七十二道 工序 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徽笔的制 作技艺相当考究,仅一只笔头的制作, 就有72道工序之多.这些工序主要有: 1,选主毛;2,整理主毛;3,固定毛 根;4,泡水;5,去油脂;6,洗除石 灰水;7,理齐毛根;8,去皮脂,绒 毛;9,搭配均匀;10,分成小片; 11,梳毛根;12,齐毛;13,压切毛; 14,梳毛;15,拍打整齐根部;16, 剃倒毛;17,挑虚锋;18,选叠毛; 19,整理叠毛;20,固定毛根;21,泡 水;22,去油脂;23,洗除石灰水; 24,理齐毛根;25,去皮脂,绒毛; 26,搭配均匀;27,分成小片;28,梳 毛根;29,齐毛;30,压切毛;31,梳 毛;32,搭配均匀;33,拍打整齐根 部;34,切腰毛;35,主毛和叠毛配 料;36,反复梳理均匀;37,分成小 段;38,刮倒毛;39,剃虚锋;40,分 成需要笔头;41,和腰毛梳理均匀; 42,卷成笔柱;43,选披毛;44,整理 披毛;45,固定毛根;46,泡水;47, 去油脂;48,洗除石灰水;49,理齐毛 根;5O,去皮脂,绒毛;51,搭配均 匀;52,分成小片;53,梳毛根;54, 齐毛;55,压切毛;56,梳毛;57,搭 配均匀;58,拍打整齐根部;59,刮倒 毛;60,剃虚锋;61;梳毛片;62,分 披毛;63,理匀披毛;64,卷笔柱; 65,固定笔尖;66,烧毛根;67,顿毛 根;68,放置稻草灰上吸水;69,放在 太阳下晒干;70,扎笔根;71,敲打笔 根;72,固定笔根等. 一 般地说,徽笔制作技艺包括"水 作工艺"和"干作工艺"两部分,其水 作工艺主要有:选毛料,叠毛, 去油脂,去皮脂和绒毛,齐毛锋,配毛 料,梳整毛片,卷制笔柱,披笔被毛, 扎笔根等;其干作工艺流程主要有:选 笔杆,安装笔头,沾合笔头与笔杆,修 笔头与定笔型,刻字等. 那么,在徽笔制作技艺中,有哪些 工序是最为关键的呢?杨文认为:至少 有"选料,齐毛,配料,粘合笔头,修 理笔头"等这么五道工序至关重要—— 选料分毫:制作徽笔选料是最重要 的,所用材料都是用冬季的动物皮毛, 因为只有冬季的动物皮毛,才能达到制 笔所需毫毛的.狼毫毛笔制作以黄 鼠狼尾巴毛为主,由于北方天气寒冷, 黄鼠狼毛体长壮光滑,故制作狼毫笔以 东北黄鼠狼尾巴毛最佳.羊毫则是以 山羊毛为主,江苏浙江地处平原,气候 宜人,同样也适宜山羊生长,此地的羊 毛细腻柔软毛体光亮,大部分都是上等 材料.制作石獾笔和兔亳笔所用材料, 则以安徽为佳.猪鬃毛同样为制笔重要 材料之一,大多选用网川f一带的.选好 料之后,首先要精心地分毫,如山羊毛 分等级,第一等称为细嫩光锋羊毫,其 毛体细嫩光滑,尖端具有一段较长透明 的毫颖;其次是光锋羊毛,光锋羊毛相 较于细嫩光锋羊毛毛体略粗,但同样具 有,段较长透明的毫颖;白尖峰羊毛, 位列第三,其毛体粗壮,尖端有一段白 色透明毫颖;第四等为黄尖峰羊毫,其 毛体毫颖与自尖峰羊毛基本一致,但较 之于自尖峰羊毛毫颖略黄;最后一种称 之为秃尖峰羊毛,其毛体较粗,尖端只 具备一点点毫颖.故上述五种羊毛同样 材料,但由于毫颖毛体的不同等级,其 用处也就不尽相同.而狼毫的材料则分 为南北两地的,之后再根据黄鼠狼尾巴 毛的长短分成大尾,中尾,小尾三个级 别,而其性能区别不大,只需根据毛体 长度制作不同大小的狼亳笔.分毫之后 还要理毛,理毛就是要将毛体的根部一 点一点的理齐,首先用手把一部分毛理 齐,然后把他们 弄成圆柱形的一 块,放入水中, 用手揉捏,使毛 发充分吸收水分 并相互粘附在一 起,这时就可取 出,用手挤压出 多余水分,再将 其浸泡在石灰水 中去油脂.在经 过二十四小时浸 泡以后,将毛体 从石灰水中取 出,用清水洗净残余在毛体中的石灰水 即可.然后将去油脂的毛体用手握紧一 段,放置在水中,用牛骨梳梳理毛体, 并反复的折叠及调换毛体的梳理方向, 将毛体里多余的皮脂和绒毛清除,同时 毛体也会因反复梳理而更加顺畅. 齐毛:右手握住牛骨齐板,左手 握紧毛体的根部,然后用右手的大拇指 按紧毛体的顶端,从长到短一根一根的 拉齐,然后把拉齐的毛体根据需要的长 短,从毛体的根部将多余的部分切除, 形成平整的切面,再用单面锋刀轻轻剃 去倒毛.毛体的干湿度需要掌握好,毛 体太干,会剔除很多所需的毛;毛体太 湿,倒毛则剃不出来.传统工艺是在剃 毛前用嘴巴将水吸干,而现在的制笔工 艺已经将这道工序省略掉了. 配料:一个笔头是由主毛,副毛, 披毛搭配组合而成的,配料时按比例将 主毛和副毛混合在一起,披毛则单独处 理.放在水中进行重复的梳理折叠,梳 理好毛之后,根据笔头需要的大小, 将主毛,副毛的混合体分成均匀的小部 分,再次梳理,卷成小小的笔头,然后 将披毛均匀的缠绕笔头一圈,之后用鹿 角菜汁浸润固定毛笔的尖端,然后放置 于太阳底下晒干.晒干后,将笔头用线 牢固的捆绑,最好两道线,然后用胶水 固定线头和笔根,以保证笔头不会轻易 脱毛掉毛. 粘合笔头:笔头与笔杆的镶嵌要 吻合,两者直径相差不宜过大,否则容 易脱胶掉头,笔杆和笔头所使用的传统 胶水为松香,而现在使用的胶水范围很 广,种类有木工胶和万能胶等等,比较 躲嘣社舍商徽学春秋2Ol0~1-:第9蚓 容易脱胶掉头,树脂胶要掌握好用量并 且粘好的笔头朝上放置几十个小时,否 则笔头会有某些部分很硬,使毛笔无法 使用. 修理笔头:就是将毛笔头整个放置 在鹿角菜汁里面,再除去多余的胶汁, 用修笔刀清理残毛和两锋笔规定尺寸长 的毛,用手把毛笔头修成圆锥形,而修 毛笔头还具备将笔毛拉直,找到毛笔的 聚锋点等作用.对于制作一支好的毛笔 而言,修笔头是不可或缺的一道环节. 在修好笔头之后,将毛笔放置太阳底下 晒干,待晒干好后再套上笔套,方便运 输和携带. 徽笔一支出价十几万也不能卖的 在杨文笔庄的陈列中,我们惊喜地 欣赏到那支被杨文声称为"出价十几万 也不能卖的徽笔"的镇店之宝,它的名 字叫做"微刻金刚经徽笔".不久前, 来自日本的一个电视摄带lj组专程来杨文 笔庄拍摄了这支早已蜚声内外的"微刻 金刚经徽笔",并当场出价十几万而被 杨文以"非卖品"为由而婉拒. 那么,这支"微刻金刚经徽笔"的 珍贵之处,到底在ff.么地方呢? 其一,这是一支诞生于十几年前 杨文眼力,手感最佳时期,花费整整三 年时间方才奏效的特种微刻之作,现在 的杨文已经无能为力,无法复制了.如 此绝唱,怎愿出手呢?那圆柱形的毛笔 笔杆上端三分之一位置处,方寸之间微 刻着的,竟然是佛教重要经典唐玄奘译 本《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全文, 总共500()多个字.在高倍放大镜的视野 里,字字清晰,笔笔道劲,堪称奇迹. 其二,非常漂亮的流线型笔头,是 全部采用细嫩光锋羊毫作为原料,在反 复研究古代贡品徽笔基础上,运用宫廷 做法一丝不苟地做出来的.最后入选用 作原料的羊毫,一只笔头是从一斤羊毛 中筛选百分之一精制而成的,确确实实 是符合"万毛选一毫"的原则的.这种 笔不仅笔毫达到了"尖,圆,齐,健" 的标准,笔头呈纺锤形,而且笔管上进 行了微刻工艺制作.所谓"毫",是指 羊毛顶端那段实心的部分,而下边的 空心部分则称为"毛".一般的毛笔毫 长,达N2毫米就是好笔了;而"微刻 金刚经徽笔"的珍贵之处,正在于它的 每一根羊毛的亳长都达到了4()毫米. 其三,制作笔杆的那根竹杆,是 在几十车竹杆原料中干挑万选而偶然得 之的.天然的圆滑可人,天然的颜色宜 人,完完全全是原生态,巧夺天工得竟 达如此地步,杨文说他做了三十几年徽 笔还是头一遇到. 其四,收藏界有句俗语,叫做"藏 墨如藏宝,藏笔如藏草",说的是毛笔 自古易染虫灾,不好收藏.然而,"微 特别的徽笔,这支笔的性能可以帮助他 只用一支毛笔就能单独完成一幅作品, 而不需要如现在这样在作画途中须更换 多支毛笔,以便于他在参加笔会时的携 带. 于是,迎难而上的杨文开始了又 一 次徽笔创新的拼搏:他认真的翻看, 研究画家们留下的画稿和资料,找出各 种毛笔绘画时的特性,找出画家们不同 的绘画手法对于不同笔的要求,并记录 了相关数据,并根据这些研究成果而相 应出该笔的图稿,决定借鉴鹤颈为 细长毛笔,多用于线的勾勒,及石笋笔 刻金刚经徽笔"的珍贵之处,就在于该 笔已经进行了特殊的防虫,防褪色,防 变形等处理,因此更加便于珍藏. 一 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创 新徽笔 在杨文的徽笔代表作中,最吃功 夫的,就是这支名为"滋龄妙笔"的创 新徽笔,是一支费尽杨文九牛二虎之力 的极品之作.那是20O1年的事儿,经过 朋友的介绍,杨文有幸与中国美术家协 会副主席,天津着名画家杜滋龄先生相 识,并且接受了杜先生提出的创新徽笔 试制任务,他的要求是:研制出一支 毛多锋短,含墨丰富的特点,加以结合 并给予改良;确定总体思路后,他又开 始用各种材料相结合以制出杜先生要求 的毛笔,为此得到了好几个:方案 一 , 是以羊毛为副毛和披毛,黄鼠狼尾 巴毛为主毛,这样制作出来的毛笔聚锋 好,含墨量足,弹性却一般,并且做不 出较大的笔头;方案二,还是以羊毛做 副毛和披毛,但以牛耳毛做为主毛,这 样做出来的毛笔含墨丰富,弹性适佳, 聚锋也还可以,但是在对画面微妙处的 表现却不能将之体现;方案三,以猪鬃 配合LLJ羊毛做副毛,羊毛做为披毛,再 以牛耳毛为主毛,这样做出来的毛笔弹 性上佳,含墨丰富,能使绘画时对线条 蛆社售联恿徽学春秋20l0{F第9期 的力度感凸显,聚锋却一般.试验结 果,三种方案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一定的 缺点,无论哪一种都不能使制作出的毛 笔有预期效果.因此,他想:是不是可 以将三种方案结合在一起来制作呢?这 样,他带着自己思考的结果,进行了初 步的试制,经过几个月的反复试验,终 于取得了成功. 最终成品的"滋龄妙笔"的直径为 2.2厘米,笔毛长9厘米,出锋7.5厘米, 材料混合采用产自两藏的牛耳毛(弹性 好,聚锋尚可,含墨一般),产自江浙 一 带的山羊毛(羊毛细嫩光锋,其毛长 细嫩光滑,毫颖较长,含墨反复经久耐 用),产自辽宁一带的黄鼠狼尾巴大尾 ,聚锋最佳,含墨却一般) 毛(弹性强 和产自四川一带的猪鬃毛(毛体粗壮, 弹性特强,起到使笔头根部稳健的作 用)等四种材料搭配相结合,再按照一 定的比例混合,其中以百分之二十五的 牛耳毛和百分之十的黄鼠狼尾巴毛制成 主毛,再以百分之二十五的猪鬃和百分 之二十的山羊毛白尖峰制成副毛,最后 以百分之二十五的山羊毛细嫩光锋制成 披毛.之后以传统徽笔制作技艺按照上 述比例加工而成,堪称费尽九牛二虎之 力. "滋龄妙笔"徽笔并由杜先生试 用之后非常满意,对此笔赞不绝口,对 杨文的徽笔制作技艺更是大加赞赏.不 但挥毫为其写了"杨文笔庄","黄 山市徽笔工艺研究所"的店名与所名 招牌,而且还将一幅使用这支"滋龄妙 笔"徽笔绘就的《藏族风情》的国画题 词赠送给杨文,赠词为:"乙酉年秋 月,滋龄试用安徽黄山杨文先生为我特 制毛笔,写此藏族风情一帧,所用之笔 表达线的力度及墨韵得心应手,故此留 念".杨文说:"这段赠词对于我而 言,不仅仅是肯定和赞扬;更是令我明 白,对于现今的制笔行业而言,创新才 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徽笔". 之路一条在研究中传承徽笔非遗 在诸多"非遗"传承人中,杨文 所走出的这条"在研究中传承非遗,在 创新中传承徽笔"之路是独具特色的. 正由于他的"杨文笔庄"与"徽笔工艺 研究所"的两块牌子,一套人马,亦店 亦所,杨氏家族的架构特色,使得杨文 的徽笔制作与徽笔研究事业喜获双赢. 至今,杨文的徽笔创新代表作,已经有 《微刻金刚经徽笔》,《滋龄妙笔》, 《画龙点睛徽笔》和《桃园三结义徽 笔》等多件;徽笔工艺研究类论文,也 已经撰写或发表了《徽笔的创新》, 《徽笔的制作过程》,《徽笔的制作 与发展》,《试论徽笔的鉴赏》等多 篇.同时,杨文的徽笔频频参展,屡获 殊荣,主要有:1999年6月,参加"昆 明艺术博览会精品展"获金奖,并被世 博局永久收藏;1999年10月,参加在中 国军事博物馆举办的"中国工艺美术创 作大展",获世纪杯佳作奖;2000年10 月,入选并参加"第三届西湖艺术博览 会";2004年4月.参加"安徽省首届 民间工艺博览会"并获银奖等.中国美 术馆馆长杨力舟先生在徽笔工艺研究所 试笔后,夸之日:"神笔".而最让杨 文感到欣慰的是,2001年5月17 日至20日,原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 主席江泽民视察黄山时,挥亳题写《登 黄山偶感》诗篇时所用的毛笔,正是杨 文应邀特地提供的徽笔. 在杨文的徽笔工艺研究中,"徽笔 与其它毛笔的区别"的研究成果初获. 根据杨文的研究,它们的主要区别有: 选择的材料季节,地方,存放时 间不同:徽笔选用冬季的皮毛,达到万 毛选一毫.以羊毫,狼毫为例:山羊毛 产地多,等级不一,江,浙一带为佳; 主毛挑选粗壮,亳颖长,色白亮,毛直 的毛料;选用细嫩光锋为批毛.黄鼠狼 尾毛以东北三省为首,尾毛长,毛长, 毛直粗壮,色泽亮;上等的毛料价格昂 贵,一般毛笔不采用,且要存放较长 的时间,而徽笔的用料却恰恰最讲究这 些. 毛笔的制作和配料不同:徽笔笔头 的制作尤其注重齐毫,要达到毫端基本 一 条线且平直不歪斜;注意主毛,叠毛 和披毛尺寸的准确性;而刮倒毛和挑虚 锋时,则要仔细将其处理干净.毛料配 制时,尤其注重主毛和叠毛的多少加上 其他材料作为根基,披毛要厚薄均匀, 扎笔根要做到整齐且不脱毛,而其它毛 笔则没这么苛刻. 笔杆的制作材料工艺不同:徽笔笔 杆主要以牛角,竹子,上等的木料为材 料,而其他毛笔现在多采用有机玻璃或 塑料. 笔头的粘合剂不同:徽笔主要使用 生漆和树脂胶,而其他毛笔多采用白乳 胶. 与书画家的关系不同:徽笔提倡根 据书画家的要求量身定制不同的毛笔, 甚至于是专门为其创新的徽笔.徽笔要 求毛笔主动适应书画家,而不要求书画 家被动适应毛笔.通过与书画家不同 的交流,可以根据他们对现在用笔,用 墨,用色的特殊要求创新出新型品种, 如:滋龄妙笔,画龙点睛,桃园三结义 等,而其它毛笔则,般只能让书画家们 被动适应毛笔. 杨文喜欢向别人讲述这么一则故 事:2009年五月份,中国美术家协会主 席刘大为先生来到黄山,负责接待的人 从我这选购了几支毛笔送给刘先生, 刘先生试过后,感觉非常顺手,于第二 天亲自来到杨文笔庄,选购了十几支毛 笔,并和我进行了深入交流.他表示自 己对毛笔制作工艺非常的关注,希望这 么古老的传统技艺能够一直传承下去, 并发扬光大. 随着"国际旅游城市"黄山市书 画业,非遗业与旅游业的发展,杨文的 "杨文笔庄"与"徽笔工艺研究所", 现在已经发展到拥有制笔,研究人员 二十多人的规模,年产各式徽笔十多 万支.杨文的儿子杨达学业完成以后, 也子承父业地加盟徽笔事业,一年多以 来,他对徽州毛笔的制作技艺很有天 赋,而且认真,勤奋,刻苦,现有小 成.杨文表示:"今后我将加大力度, 广收门徒,以确保徽州制笔技艺得到更 好的传承与发展". 【相关链接J 徽笔制作技艺中的"尖,齐,圆,健"四德要 求: [尖]指笔尖要锋利,笔锋愈深长愈佳.所谓锋 笔毕露,尖锐无比; [齐]是指整体的笔毫,必要均匀整齐,将笔头 之前锋压平,其锋顶毫端,应齐整均匀,合时乃尖 如一点; [圜]是指笔头的造形,要端正饱满,如春笋一 般: [健]是指毛的品质,要能剐柔适度.笔锋笔 腰,笔腹,力点要均匀,始能运笔自如,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