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 花雕之于白干——《伯兮》与《君子于役》比较谈

花雕之于白干——《伯兮》与《君子于役》 比较谈 堂皇茎, 花雕之于白干 —— 《伯兮》与《君子于役》比较谈 .李国伟 (常州北郊中学,江苏常州213000) 【挢缸要】《卫风?伯兮》和《王风?君子于役》同是写思恋之情的文章.两篇文 章虽都写思念征夫,都运 用了比兴手法,但二者在抒情主人公身份,行文结构,表现手法等方面表现了很大 的差异.差异主要是由二 者社会地位不同,以及所处的文化存在差异造成的. 【关键词】比较;社会地位;文化差异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610(2011】08—0092—01 《诗经》中的思妇诗有的诗字字带血,旬句断肠,有的委 婉含蓄,托物言伤.其中,尤以《卫风?伯兮》和《王风?君子于 役》为甚.二者都是写大嫂对征夫的思念,感情深厚,正可谓 思念之情浓如酒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思念之情愈加浓 厚.但正如花雕之于白干,白兰帝之于伏特加,细细品味,余 香绕口,却各有不同滋味,两篇文章亦各有不同. 其一,主人公身份不同.《卫风?伯兮》中女主人公为城市 少妇.这点在文章中不难看出;女主人公的丈夫随军东征以 后,女主人公心烦意乱,无心打扮,头发乱如习蓬,文日:”自 伯之东,首如飞蓬”接着,女主人公就此作出解释:”岂无膏 沫,谁适为容”.意思就是: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润发油吗?只是 因为我空有润发油打扮过后,却无人欣赏啊!苦闷之情,溢于 言表.这其中的膏沫(也即润发油)是城市少妇装扮之用品, 在农村,一般是没有的.第四章还有一句:”焉得谖草,言树之 背”意即”哪里能得到忘忧草啊!把它种在庭院的北边(“背” 即”北”).”这样的房屋设置正是周代城市民居的典型形式; 女主人公的房屋设置可能是这样的:坐北朝南,从大门进去 是一大厅,称为南堂,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一般的家庭大事, 也在这里举行.南堂的后墙右边开了一个门,自此进入即为 北堂,是招待女宾的地方.北堂向左为室,是夫妻的卧室.北 堂后墙左边有一个窗户,古人称之为牖,女主人公可以通过 此窗看北庭,故而才有”言树这背”.而当时农村的住处都较 简易.且常有大家庭禽,鸡窝依墙而建,称之为”埘”,又有竹 木所编,给鸡栖的圈子称之为”桀”.于是《王风?君子于役》中 有”鸡柄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鸡柄于桀,日之夕矣,羊 牛下括.”可见由房屋建筑结构也不难看出《伯兮》主人公为 城市少妇;《君子于役》主人公是农村妇女.两女主人公的身 份是不同的. 其二,结构不同,<<4fl兮》第一章即为回忆.文日:”伯兮蝎 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义为:我的大哥(此指丈 [作者简介】李国伟,江苏省常州北郊中学教师. 夫)啊,英俊雄武,是国中豪杰.他手持殳(一种兵器,长丈二, 无刃.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朱东润主编,上编第一册第13 页,上海古籍出版社),冲锋在前,是国王的先锋.极写征夫之 雄武,赞美之情,溢于言表.而后则写思念之苦.对征夫的赞 美,正反映了女主人公的爱慕之情.其征夫到底是否如此,是 否夸大,亦不可知.这种只忆优点,不忆缺点的行为模式,在 现实生活中随自可见,此如有许多父母喜欢说自己的孩子百 如何如何的好,国人说国家是多么多么的强.只提其好不提 其不是,却正反映了对其的热爱.《伯兮》主人公对丈夫的回 忆,表现了对丈夫的思念,对丈夫的英勇雄武的回忆,则反映 了这种思念是爱慕之情的反映,后三章直叙思念之情,如此 .同时也更显波折.《君子于役》则不 结构的思念,更见真实 同,开篇即写当下,直写思念之情,然而由鸡,羊,牛的日暮归 家,想到丈夫之不归,可见在结构上二者的区别是明显的. 其三,手法不同.《伯兮》的用意写思之重,采用欲抑先扬 的手法.先写丈夫之雄武,鲜见思念之哀情,行文之后,读者 才知首章为回忆,后三章为思念之言语.这种欲抑先扬的手 法,因为有所”扬”之衬,使”抑”者更”抑”,思念之情因而更 重.故而第三章有”愿言思伯,甘心首疾”,第四章有”愿言思 伯,使我心疼”.《君子于役》则开宗明意,直抒胸臆,开篇即咏 叹”君子于役,不知其期”.《伯兮》先写对丈夫英勇雄武的州 忆,第二章又写独守空房的憔悴状:”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并对此作出解释”岂无膏沫,谁适为容”.第三章又用”其雨其 雨,杲杲出日”的比兴手法,写出”甘心首疾”这样的痛苦痛 苦之极,于是想找忘忧草,种之于庭院之北……此种手法?f 畏层层渲染.《君子于役》则反复咏叹”君子于役,不知其期”,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运用重章迭句.另外,两篇都长于打 情,借助外物,《伯兮》大都采用静物,如”其雨其雨,杲呆出 日”及”谖草”等;而《君子于役》则用运动着的事物”柄丁埘, (下转第97页) 011_? 语文学刊 堂 什么样,最终学生再次写作还是那个水平,没有变化与提高. 由于课时的限制,我们不必每一篇都让学生字斟句酌的精 改,但至少得组织一两次专门的修改教学.拿出学生自己写 作的文章,先评后改,再自改互改,从内容设置,篇章结构到 语言表述的字词句,反复几次,最终达到成效.只有经过修改 历练的学生在生活中进行写作时才会具有字斟句酌,精益求 精的态度.在调查中学生也希望能得到精改,但也有畏难情 果是 绪,认为纸质写作,修改与誊写任务较大,耽误时间,如 在计算机上进行修改操作,学生都十分愿意反复修改.但我 们知道可能有些学校又不一定能对应用文写作这样的基础 学科给予这样的硬件条件了. 最后是尽可能做到教学情景的开放.课堂虚拟情景与生 活实战情景应当结合起来.应用文写作在我们的工作中每天 都会有,我们可以把我们教学的课堂搬到学校的各个办公 室.在学习应用文写作课程期间,要求学生分小组联系一个 办公室,了解这个办公室每天需要用写作来解决的工作任 务,观摩他们写作的过程与结果.一周至少协助他们完成一 项写作任务.结合学校的各种大型活动,要求学生写会务文 书,礼仪信函,新闻消息等等.学习行政公文写作的时候,要 求学生到办公室查阅文件,感性认识文件,还可以指出其毛 病.这种把课堂放人工作生活中,学生对于应用文写作的重 要性与实用性就会有切身感受,学习动机明确,学习的积极 性会明显提高. 当然,开放式教学必然会带来教学内容与教学时间的增 加与不确定性,对教师的教学与学校的教学管理来说,都是 挑战.但要突破高职高专应用文写作课程现有的教学困境, 又是不得不尝试用开放理念改变其现有教学模式的时候了. 常言道,教学有法,教无定法,只有随时代不断革新. (上接第92页) 日之夕矣”等等.可见,二者在手法上也有不同. 综上所述,两篇文章虽都写思念征夫,都运用了比兴手 法,但不同点亦是相当明显的.穷其原因,二者主人公的社会 地位不同是主要的,地位不同导致知识储备的不同,于是行 文各有不同.故而我们认为,三个不同点中,第一点是第二点 和第三点的基础,第二点和第三点是第一点的反映,它们的 关系是辩证的.然而我们细细地去推敲它们的异同,将它们 置于大的社会历史背景下,就会发现它们的不同之处,还有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地理文化差异. 《伯兮》选于《卫风》,采于卫国,卫国地处河内,现属河南 省北部.其地缘为殷商王朝后期京都地区,其文化深受周文 化影响的同时,也受到商文化一定的影响.《君子于役》选于 《王风》,《王风》之”王”指东周洛邑周边地区,深受正统周文 化影响.商周虽年代相隔不远,但文化之差异却为历史之罕 见.商文化宗教色彩浓厚,巫史文化晶盛;周文化则理性色彩 浓厚,强调敬德保民,注重历史和现实,正如《礼记?表记》所 载:”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周人尊礼尚施, 事鬼敬神而远之.”周文化这种敬礼重德的理性体现在文学 上也同样具有同样的理性色彩.重视历史,重视现实,如《春 秋》,《左传》等历史文献中的”书法”,既体现了作者的良苦用 心,思维缜密,论证严密,如诸子散文.商文化尊重鬼神,自然 充满奇异的浪漫色彩.商之文学作品流传后世的不多,(《诗 经》商颂五篇,据说是自商流传至周的主要用于祭祀,已具有 较高的表现技巧.另有韵文用于占卜等),我们不妨借鉴一下 同样以巫文代为代表的楚文代,楚人”偏大巫鬼,重淫祀” (《汉书?地理志下》).楚王室为芈姓贵族,芈姓贵族源于中原 的祝融部落,他们在夏商时期往南方迁徙,一直到周代初年, 始定居于”楚蛮”之地,都丹阳.周公制礼作乐,变革中原文化 时,由于地处偏远,楚国受到的影响比中原诸葛亮侯国小, “这种崇尚巫风的习气,既是夏商文化的遗习……”(《中国文 学史》第一卷袁行霈主编,高等教育出版社)也就是说楚文化 受到周文化影响相对较小,受夏商文化的影响,相对要多一 点,故而才有楚人的巫文化,巫文化友协楚国审美风气的影 响是明显的.楚地的艺术很兴盛,而这些艺术很多与祭神有 关,充满了奇异的浪漫色彩(《中国文学史》第一卷i30 页,袁行霈主编,高等教育出版社).体现在文学上则为词藻 华丽,想象为丰富,具有很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离骚》之为 中国浪漫主义文学之始祖,屈原之为中国浪漫主义诗人之始 祖,皆为此方面之体现.《离骚》中”香草”“美人”两大意象,凤 凰承旅,蛟龙为梁式的超乎常人的想像,以及华丽的词藻都 堪称一绝.不仅屈原,楚之宋玉,唐勒,景差之作品,无不词藻 华丽,想像丰富,注重艺术技巧. 两种文化的差异或多或少地对两篇文章产生了一定影 响.《伯兮》虽属以周文化为代表的中原文化的一部分,但又 受到商文化的一定影响,故而能理性行文之处,特别注意艺 术技巧:欲抑先扬,层层渲染,思念之情层层加深,正如吴楚 地区的花雕酒,初尝并不辣口,但细细品味,却渐觉口中酒味 加浓,余香绕口,良久不绝.《君子于役》属于以周文化为代表 的中原文化的一部分,注重理性,行文有白而朴素:开宗明 义,直抒思念之情,比兴手法,重章迭句.正如中原的白干,未 尝而先闻之酒气.饮之,酒气冲咽鼻.莫惧,中原人要的就是 这种直白的辣劲! 可见,社会地位的不同,以及文化的差异导致了两篇风 格的不同.不过,虽有不同,它们共同点却也相当明显,花雕 之于白干,虽味不同,但同是酒也,窖香浓郁.《伯兮》之于《君 子于役》虽手法不同,但同是思妇念夫之作,文学价值相当卓 越,它们都是不可分割的中国古文学的一部分,都反映着中 国的古文化.泽被后世. o ?-J ? ? 一语文学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