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在茉莉里的爱（上）

盛在茉莉里的爱（上） 1.雨，是悲伤奏鸣曲 雨哗哗地下着，道路旁的积水汇集成一条条小溪流进下水道里，整个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我自己漫无目的地游走。 刚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吗？现在的我被雨水淋得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可我又偏偏很清楚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抬起头，空洞的双眸呆呆的望着前方的路，衣服已被淋湿，紧紧地裹在我的身上，我却感受不到雨水的冰凉。心，只是在痛。 突然间，我感受到自己像是一只误闯入山林的小鹿，在朦胧的白雾中迷失了方向，而就在前一刻，我还正享受着快乐。 当早晨我接到樱的电话时，我是多么兴奋。阔别一年没见，不知你可安好？当我急急忙忙跑出来见你时，天空下着的细雨仿佛在给我洗礼。可是，现在我才知道，这场雨，是悲伤的前奏。 以前的我天真的以为，友情比石坚，它不像爱情般易破碎。现在我才明白，友情不比爱情，它不是一个人可以经营的，少了另一方，这感情便不复存在。它就像玻璃般易碎，而樱却亲手将它摔碎，就算我将这些碎片一一捡起，用最好的胶水将它粘起，它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 我以笑脸来迎接你，你却带来了她，你告诉我，她叫晞，是你最好的朋友。八年前，你们是幼儿园里最好的朋友，又在一起学了八年的钢琴，碰巧，去年你们又被分在了同一所中学同一个班。那时，我感到我以为的七年友谊不过是一个大大的讽刺！我以为，一段友情经营了七年，那是再坚固不过的了，可是呢？“七年之痒”，是真的吗？ 我努力抬起头想要辨别方向，无奈，大雨将我的视线阻碍，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摸索着前进。 我没有哭，因为眼泪流不出来，我没有理由哭，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根本没有所谓的背叛，我更不必去愤怒。怪只怪我不了解樱，不知道，她有一个相伴八年的好闺蜜。我成功的退出了，退出了这场“误会”的友谊，我没有最最知心的朋友，而我，只是感到错愕，伤心罢了。 原以为，因为是友情，感情淡了也无所谓，因为还可以是朋友，友谊里不存在“分手”。可我现在才明白，友谊为什么没有“分手”呢？为什么没有“退出”呢？它，不是我说了算的，更不是我想的那样。 很满意刚刚自己的表现，我微笑着，脸上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变化，天晓得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心中波澜不惊，表面却平静的很。我拥抱了樱，并恭喜她，正直快乐中的她并未察觉到我微小的变化。我依旧记得，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茉，明天我就要去维也纳了，和晞一起。你知道的，音乐是我永远的追求，我的梦想。”我知道，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这段七年的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有悲天喊地的分离，也没有恋恋不舍的泪水……有的只是我一个人独自默默的伤心。 突然刮来了一阵风，吹得我浑身一颤，寒气刺骨，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望着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站台，我加快了脚步。方才的伤心吹走了小半，让我清醒了一些。 站台上也是冷冷清清的，过往的车辆见没有人便停也不停。我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将身子蜷缩起来。 这时远远地跑来一个身着紫色连衣裙的女孩，近了才发觉她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雨水顺着她的发髻滴落肩头。 最引我注意的是她裙子上的蔷薇花。 “喂，你好。”她愉快地跟我打起了招呼，紧接着从包里掏出一瓶水，打开瓶盖，雾白的水汽将她嫩白的脸颊染上一层粉红，显得越发可爱。她自然的在我身边坐下，将手中的杯子递给我：“暖暖吧，别着凉了。” 我怯怯的接过水杯，小抿一口，又还了回去。她看了看我，笑笑，不说话，只顾把头发披下来拧水。 “你怎么不说话啊？心情糟透了吧？说实话，我心情也糟透了！你知道吗？我出门遇上这鬼天气不说，竟然还忘了带钱，看来我只能走回家了。诶！”她抱怨着，又从头发上挤下一股水，顺手又把裙子拧了拧。 我看她性格开朗，很热情的跟我说话，也不好意思再憋着不吭声：“我带了点零钱，借你一点吧。” “借我？不会吧？哈哈，看来我的运气也不这么背嘛，还让我遇见了福星！谢谢啊！”她开心的笑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蔷薇。 随后我了解到，她叫薇，和我同岁。 或许，上天也不是那么不眷顾我，不到一会儿，就来了回家的车。 而我，也记住了这个叫“薇”的女孩，她就像上帝派来的天使，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帮助了我，给予了我温暖。         2.蔷薇小院，有茉莉 背起画夹，我匆匆跑出家门。前几日，偶然间在一条路的拐角处看见了一个小院，围着院子的白色篱笆上开满了淡粉的，浅紫的蔷薇花，一朵朵，一簇簇堆满了篱笆，远远望去像一团美丽的粉云堆在篱笆前。花开的满满的，连那小巧的绿叶都找不到踪影。妙的是院子一侧又种了一小片茉莉，那嫩绿的叶子间露出点点白花，一绿一白，生动活泼，似在绿叶上撒了些个白珍珠般，小巧惹人爱。这一多一少，一大一小，一粉一白，将这不大的院子装饰的娴雅，恬静。 喜爱唯美景物的我自是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习惯了用手中的画笔将心爱之物描绘下来，增添点个人情感在里面，这画中的小院便是专属于我的了。 带着丝私心，我找了个自认为绝好的位置坐下，静静拿起画笔，专心地描绘着眼前的一切。不知为何，当画到那一朵朵娇嫩欲滴的蔷薇时，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那日那时那条淡紫的裙子，那裙子上的蔷薇也是如此这般娇嫩，一抓一把水似的。紧接着，那张嫩白的脸便浮了出来。 经过几日的调整，我已没那么伤心。每每想起自己以前那可笑的想法，我便会自嘲地笑上一笑，再轻轻警告自己：看人要看清，别那么傻了，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拿你当块宝，在别人眼中，也许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 既然自己不想再受伤害，那就不要再去想那个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了。毕竟这件事情她没有错，我，也不能太过于小心眼。 画着画着，不觉的天已经快黑了，可是这好一阵工夫，却没看见这家的人，难不成出去了？还是没人住？我不由得胡乱猜想起来。说巧不巧，这时一个戴着大草帽的女孩穿着雪纺的长裙朝这儿走来，手中提着一个小篮子，看模样像个田园小姑娘。我倚在旁边一家的墙上，看见她提着篮子走到门口，推开篱笆门便要走进去，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推动着我让我去一探究竟。 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移，碰巧那女孩回了头，一笑，漏出来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嘿！真巧，是你呀！”她连忙探出身来，仔细地打量着我。这回我看清了，这不是那天车站遇到的女孩吗？她今天换了个发型，将辫子梳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上面还系着雪青色的丝带，连草帽上也有蓝色的大蝴蝶结，我还注意到，她今天淡白色的裙子上，也绣着几朵淡粉的蔷薇。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是啊，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说明我们有缘啊！哦，对了，我还欠你车钱呢！”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便左掏掏右摸摸，最后尴尬一笑：“我又忘带钱了，嘿嘿……不好意思啊。” 我大方地摆摆手：“没关系，如果有缘我们会再见面的。”随后又羡慕地问：“这是你家吗？” 她伸手将我拉进院子，领着我进了小屋：“这是我外婆的家，没事儿我就来看看。” 我随她进了屋子，原木的小屋一尘不染，所有的家具都摆放的井井有条，像是一个还原了的原生态小屋，所有的家具都是木制品。一个用藤条编成的架子上摆满了小陶罐，墙上挂着一个老式布谷鸟的时钟，半开的窗户下摆放着一个摇椅，下午，可以坐在那品着茶，打个盹儿，多惬意。 “你外婆真会享受生活。”我羡慕的望着她。 “是啊，小时候外婆总是拉着我坐在窗户下讲故事。”说到这儿，她顿住了，我注意到她眼眶红红的，随后，她又笑了，眼中噙着泪花：“可是，虽然今天她人生病了，不能再给我讲故事，但我相信，她会好起来的。所以每个星期我都会过来，打扫打扫卫生，给花浇浇水。你知道吗？外婆最喜欢茉莉茶，所以她亲自中了些茉莉。她又特别喜欢蔷薇，因为她们开起花来总是很热闹。” 我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你真幸福，以后我能来你这儿看看吗？我特别喜欢这里的花，所以，我想用手中的画笔把它们都画下来。”说完又把画夹递给她，告诉她我确实是来画画的。 “天呐！你画的这么好！”她几乎是叫出来的，“当然可以了，如果外婆知道，她一定会很高兴的。以后每个星期天下午你都来吧，因为这个时候我都要过来。” “好！”我愉快的答应了。这是我这几天以来，最快乐的一天了。我几乎是笑开了花。   3.坚强的壳内躲着脆弱的你 就这样连续了好几个星期，我终于大功告成，并将此话取名《茉与薇》。在这几个星期里，我与薇的关系有了很大的发展，几乎是无话不谈，如胶似漆。 踏着阳光透过茂密树叶照射在地上的剪影，我欢快地跑跳。马路旁盛开着一些说不出名的花，色彩艳丽，配着绿莹莹的茸草格外融洽，给这聒噪的马路平添几分生机。今天的阳光格外柔和，照在身上暖暖的，天分外的蓝，柔白的云飘在空中，像轻纱一般，薄薄一层，给天空带了点俏皮与靓丽。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靓丽的身影坐在树下的长椅上看书。我连忙不顾形象地跑了过去。 薇很认真，并没有被我带来的巨大动静所打扰，依旧好兴致的翻着手中的书。在几个星期的相处中，我不由得露出了原来调皮搞怪的本性，心中已然接受了薇这个朋友。 薇今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淑女气息，使我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她。薇今天很漂亮，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穿着带有蔷薇的裙子，而是一件洁白的衬衫配一条七分牛仔裤，扎着一条马尾，显得朴素大方。 我尴尬地在一旁坐着，又不知说些什么。过了许久，我见薇也不翻页，便觉得有些异样，轻轻拍了下她的肩：“看的这么用心，都忽略我这个大活人了。” 薇缓缓地抬起头，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一副我见犹怜的小白兔模样，便不安起来：“薇，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我有些紧张。 “茉，我……我是不是好傻，是不是？”薇一下子哭了出来，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书页上，印湿一片。 我一时间有些懵了，搂过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瞧瞧都哭成小花猫了。”又顺手抹去留在脸上的泪珠，心中很是着急，又满是心疼。 薇抱着我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看到我肩头的一片湿印，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对，对不起，我……” 我赶忙拍了拍她，安慰道：“没关系，天气这么热，湿了好凉快！”又做了个扇风的动作。 薇被我这个举动逗笑了，顿了一会儿，哽咽道：“茉，我想跟你说件事，你不会笑话我吧？” 看着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我摇摇头，并竖起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绝对绝对不会笑话薇的！”说完还郑重的点点头，做出一副坚定认真的表情。 她压低了声音：“我，我一直喜欢一个男生。”说到这，她嫩白的脸唰的全红了，似乎可以滴出水来，“他叫磊，今天我叫你来，本来是想让你见见他的，可，可是……”她顿了一会儿，强把眼泪忍住，“你知道吗？今天我给他打电话时，我真的好激动！可是他却对我说，他很忙，不要让我没事打扰他，还让我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乱想……”我看到有一滴泪水迅速地划过她的脸颊，“我真的好傻，明明知道他不喜欢我，却还这样，我是不是很烦人？”她迷茫的望着我，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与伤心。 我看到她这样，心不由得痛起来，忽然想起那天。轻轻拍拍她的头，我调整了下状态，想要尽可能轻松地讲述这个故事：“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那个雨天。” 她停止了哭泣，点了点头。 我微微笑了下，有些自嘲：“我还记得，那天早上下着小雨，当时我与你一样，充满了兴奋与期待，我自以为，那场小雨是上天对我的赠礼，用来消除一些闷热，赶走烦躁。后来才知道，那是悲伤的前奏……”我看看薇，对她笑了笑：“你比我幸福，你还可以见到磊，他虽然拒绝了你，可是只要你将来努力，或许可以和他在一起，就算不在一起，这种伤痛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淡，最后剩下的，也许只有当初的尴尬和羞涩，可是你不会后悔。而我呢，再也见不到樱了，一个7年的朋友……我曾以为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可以和她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从小到大都保持亲密的关系，可现实是残酷的。我们只是相交过的两根线，相聚在一点，最后越走越远。她一直都有最好的朋友，姐妹感情一样的朋友，只是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才是他那个好姐妹，闺蜜加死党……我多蠢啊，一直沉浸在自己幻想的友情里，自己亲手磨了刀，捅了我自己……这份友情的丢失，带给我的，是不自信，还有对友情的不确定，或者说，我已经对朋友不抱有任何希望了。”我垂下头，沉默起来，既不想哭，也不悲伤，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我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我的眼睛已经瞎了，我看不懂人心，看不懂他们对我的看法，更看不懂他们是不是像我把友情看的这么重。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相信这个认识了才一个月的女孩，我只是知道，我需要一个人倾听我，那样，我会找到一份安全感，一种不被人抛弃的安全感。 薇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她没有从我的话语中听出我有多讨厌那个叫樱的女孩，也没有听出对樱的抱怨，有的只是自嘲。 她感觉到，我也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大大咧咧，那天在雨中遇见的我，或许才是最真实的我，一个悲伤脆弱的女孩。可是用脆弱形容我也不够贴切，因为我更善于把悲伤地自己藏在壳里，露出的只有坚强的外壳，而那壳，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她轻轻抱住我，把头靠在我肩上，她知道，我信任了她，我再一次把对友情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她用一种轻柔的，心疼的口气喃喃道：“茉，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了你，认识了这么一个坚强而又脆弱的你。因为你的大大咧咧嘻嘻哈哈，我把在大雨中第一次看到的你忘了，可是刚刚，我突然想起，那时的你是多么的无助而又小心翼翼，你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只会独自躲在角落里舔伤。茉，你知道吗，在受伤后，能够再次相信友情，相信我，我很高兴也很荣幸。” 我迅速调整好情绪，挽着薇的胳膊：“不伤心了？丢了男朋友捡着我这么个大宝，小朋友，你赚了！” 薇见我高兴的笑容又回到脸上，也开心的笑起来：“谁伤心了？我只是感到丢人！太丢人了！想我好歹也是一如花似玉的美女，那小子怎么可以这么不给我面子！不过啊，好在我身边有你啊，你就是我的大宝！” 4. 夜，你是在哭吗？那滴落的晶莹是你的眼泪吗？ 翠绿的枝桠上已经结出了淡绿色的小花苞。挂在枝条上，在层层叶子间露出小小的脑袋，小巧可爱。我爱惜地将花盆搬到阳台，生怕磕着碰着它，望着小小的花苞，满心欢喜。 这是薇送我的茉莉花，在我的悉心照顾下已经结出花苞。望着我这些天的劳动成果，竟有一些骄傲与自豪。 “咚咚！”是急促的敲门声，我移开爱惜的目光跑去开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薇，我欢欢喜喜地将她迎进了门。 “薇啊！我想死你了！给你看样东西！”我给了薇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拉起她的手就要往阳台去。 “不用了！”薇挣开我的手，一脸的怒气。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好一会才缓过神：“薇，有人欺负你了吗？” 她目光凌厉的盯着我，冷冷的说：“你不知道吗？”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薇，心里很惊讶，也有些慌张：“我，我知道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薇了，“薇……”我想问些什么。 “够了！”薇打断我的话，显然她已经忍耐到极限，“我本来想给你机会让你向我道歉的，你怎么可以装糊涂！茉，我不想失去你这么一个好朋友，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原以为那天你对我说的话可以代表你和我是好朋友了，可是，可是……果然，我同学说得对，一个只认识1个月的人怎么能信任呢！”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对呀，你那天说过，你已经不相信友情了，你刚刚被友情伤过，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相信我，你应该更加不会相信别人，不会交朋友了吧。我就是傻！” “薇，发生什么事了？我那天，我真的说的是实话，你当时不也……反正你……你不可以怀疑我啊……我……”我有些百口莫辩，更加摸不着头脑。 “我只是一时糊涂，一时脑子发热！茉，你被友情伤了，我理解，可是你不应该拿我撒气报复我！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喜欢磊然后告白失败的事情告诉别人！现在我同学都知道了，你高兴了！满意了！”薇愤怒地吼着，伤心地泪水决堤而下，然后甩门而去。 只留下呆呆留在原地的我。 薇，你被愤怒冲昏头脑了吗？我根本不认识你们班的同学，我怎么可能泄密呢？ 薇，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不记得那天你对我说的话了吗？ 薇，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呢，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点点的分量都没有，你竟然认为，我是在报复…… 薇，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 我无力的坐在床上，抱着双腿，将头深深埋在臂弯里。下雨那天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然后是那天的场景，今天的场景……一帧一帧地放着。 我没有哭，或许是太坚强了，或许是习惯了。 现在的我，心如死灰，像冰封的湖面，再也无法掀起一丝波澜，我渐渐对友谊失去信心，因为这个东西，把我伤的好深好深。 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我看着阳台上摆放的茉莉，心不由痛了起来。我摇摇头，苦笑着：曾几何时，我们亲密无间，可现在，却是形同陌路。 一个人的心不会是无限大，它无法包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与抛弃，它不是水，忍受不了一次又一次无情的伤害后还完好如初。 雨水撞到玻璃上，顺着玻璃向下流淌，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这雨，又是悲伤地奏鸣曲吗？连老天都这么配合我。 想起刚刚接到的电话，我真是感到讽刺。薇说，她很抱歉误会了我，是她同桌偷看她日记才会闹得全班皆知，她很后悔没有理智的分析，她很抱歉说出了这么伤害我的话…… 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做不成朋友了。 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我感觉自己的心悄无声息间碎了，碎的连我都不记得它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