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疗法缓解初中生考试焦虑的有效性
陈顺森1,3 徐 洁2 张日 Ξ2,3
(1漳州师范学院教育科学与技术系 ,漳州 ,363000 )( 2北京师范大学发展心理研究所 ,北京 ,100875 )
(3河北大学教育学院 ,保定 ,071002 )
摘 要 以 18 名考试焦虑初中生为被试 ,采用等组前后测
,以考察箱庭疗法缓解考试焦虑的效果 ,并与放松训练进行比较。
结果表明 :箱庭疗法与放松训练一样能够有效地缓解初中生的考试焦虑情绪 ,但其干预效果的保持性要优于放松训练。
关键词 : 箱庭疗法 放松训练 考试焦虑 有效性
1 问
提出
考试焦虑是中学生心理问题中最突出的问题之一 ,是个
体在考试准备、参加、反馈等阶段 ,对考试情境所产生的认知
反应、生理唤醒和行为表现相互作用的、复杂的情绪反
应[1-4] 。目前 ,对考试焦虑的干预治疗方法有很多 ,其中放松
训练是一种常用的情绪中心的考试焦虑干预技术。研究表
明 ,放松训练能有效缓解个体的状态考试焦虑 ,但没有良好的
保持性 ,而对受无意识影响的特质考试焦虑作用不大 ,当个体
重新处于考试等评价情境时 ,考试焦虑情绪依然被唤醒 [1] 。
箱庭疗法是一种融认知、情绪、行为于一体的综合的心理
疗法[5] 。其治疗过程是在治疗者的陪伴下 ,来访者从玩具架
上自由挑选玩具 ,在盛有细沙的特制箱子里进行自我表现的
一种心理疗法。在箱庭、玩具模型以及治疗者“母子一体性”
态度与温暖的氛围支持下 ,来访者通过箱庭制作 ,释放出平时
所压抑和累积的心理阴影和矛盾冲突 ,将情境引起的恐惧、不
安、担忧、焦虑等负面情绪表现出来 ,从而恢复自信 ,重新面对
自己的心理问题 ,促发其更好地思考、更深刻地认识自我 ,激
发来访者的内在自我治愈力 [6-8] 。箱庭疗法的这些治疗原理
可能有助于缓解学生的考试焦虑 ,但未见这方面的实证研究。
本研究旨在探讨箱庭疗法缓解考试焦虑的效果 ,并与放松训
练的效果进行比较 ,为中学生考试焦虑的干预提供理论和实
践的借鉴。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运用 Cassady&Johnson (2002) 编制的《认知考试焦虑量
表》(CognitiveTestAnxiet yScale,CTAS ) ,从福建省漳州市某
中学初中部挑选考试焦虑学生 18 人 ,并随机分为实验组 (箱
庭疗法组) 5 人、对照组 (放松训练组) 6 人、控制组 (不进行任
何干预) 7 人。
2.2 材料
2.2.1 测验材料
《认知考试焦虑量表》共 27 道题目 ,量表内部一致性α为
0.91, 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 [2,3] 。本研究使用中文版由研
究者译出 ,经英语专业人员进行回译 ,并经专家校译 ;信度检
验克伦巴赫α系数为 0.854; 一个月后对 253 名被试进行重
测 ,重测信度为 0.79 。
2.2.2 干预材料
箱庭疗法材料 沙箱 5 个 ,规格均为 57 ×72 ×7 (cm) ,内
侧底面与边框为蓝色。沙子为洁净的海滩沙。各类玩具模型
共计 1329 个。由被试决定使用干沙箱或者湿沙箱 ,以及如何
使用水。数码相机一部 ,用来拍摄箱庭作品 ;箱庭过程及内容
表 ,用来简要记录箱庭作品创作过程及个体对作品的解
释。
放松训练材料 磁带播放机及班得瑞轻音乐 ,放松训练
时使用。
2.3 研究设计
等组前后测实验设计。通过实验组与对照组、控制组比
较 ,考察箱庭疗法对实验组成员考试焦虑有效性的干预效果。
2.4 研究程序
2.4.1 实验前阶段
分组 将挑选出来的被试分成控制组、箱庭疗法组、放松
训练组 ;并向班主任访谈被试在班级的表现 (含学习成绩、课
堂发言、努力程度、行为表现等方面) 。
签订实验
召集所挑选的被试 ,告知他们的考试焦
虑状况 ,控制组离开后 ,征求实验组、对照组被试的意愿 ,让学
生将“参加实验协议书”带回与家长商量。收回协议书后 ,与
被试商定参加活动时间表。
时间安排 课余时间 (周末、下午自习活动课) ,箱庭疗法
每人 60 分钟 ,放松训练每次 30 分钟。各组均为 8 次 (一次见
面、七次干预) ,每次间隔 1 周。
2.4.2 实验阶段
考虑到学生对箱庭疗法很陌生 ,为了弱化陌生感所带来
的箱庭制作的困难 ,箱庭疗法实施过程借鉴 Pearson&Wilson
所介绍的箱庭制作过程 [8] ,并参照 Boik&Goodwin 所介绍的
箱庭疗法流程[9] ,开展个体自发性箱庭疗法。其程序为 :被试
选择湿沙箱或干沙箱 →在治疗者的引导下 ,被试用 3 分钟左
右时间接触沙子、感受沙子传递给自己的体验 →被试根据自
己的意愿 ,在治疗者陪伴下自发地制作箱庭作品 →治疗者与
被试一起欣赏、体验、理解箱庭作品 →治疗者通过摄影等方式
记录作品 ,并在被试离开后拆除作品。Ξ 通讯作者 : 张日 ,男。E2mail:rishen g@bnu.edu.cn
1186 心理科学 PsychologicalScience 2006 ,29 (5) :1186-1189
放松训练采用常用的渐进性肌肉放松方法。
2.4.3 实验后阶段
实验结束后 1 周 ,对实验组、对照组、控制组施测《认知考
试焦虑量表》,通过统计
,比较各组间、前后测间的差异
性。期中考试期间 (距离干预结束 45 天) ,对各组测量《认知
考试焦虑量表》,检验其保持情况 ;并向班主任访谈被试在班
级的近期表现 (含学习成绩、课堂发言、努力程度、行为表现等
方面) 。实验程序时间安排见表 1。
表 1 实验程序时间表
时间
上学期末考试前 4 天
(6 月 24 日)
8 月 20 日 -
10 月 10 日
阶段考试前 3 天
(10 月 15 日)
期中考试期间
(11 月 25 日)
程序
前测 ,挑选被试。并于暑
假前向班主任了解被试在
班级的表现。
实验阶段 ,对箱庭组、放松
训练组实施干预。
对全体被试进行第一次后
测。
对全体被试进行第二次后
测。于考后一周向班主任
了解被试的表现。
3 结果与分析
3.1 干预前各组考试焦虑差异及在班级表现
根据实验设计进行分组 ,对各组被试的干预前考试焦虑
进行多个独立样本秩和检验 ( Kruskal2Wallis H 检验) ,结果显
示 ,三个组之间没有显著性差异 (见表 2) 。
分别向班主任访谈被试在班级的表现情况 ,据班主任反
馈 ,三组被试的学习成绩、课堂发言、努力程度、行为表现等
方面分布如表 3。
表 2 干预实验前各组间多个样本秩和检验
平均秩次 χ2
箱庭疗法组 1 0.70 0.856
放松训练组 7.92
控 制 组 10.00
表 3 干预前被试在班级的表现情况分布
学习成绩 课堂发言 努力程度 行为表现
优秀 中等 劣势
积极
参与
被动
参与
沉默
寡言
积极
投入
中等
努力
不够
努力
开朗
活泼
中等
内敛
文静
箱庭疗法组 ( n =5 ) 1 3 1 0 2 3 1 2 2 2 1 2
放松训练组( n =6 ) 1 3 2 1 2 3 1 2 3 2 3 1
控 制 组 ( n =7 ) 1 4 2 1 3 3 1 3 3 1 3 3
3.2 干预实验后各组考试焦虑差异
在全部实验结束后一周 ,对各组被试的干预后的考试焦
虑进行多个独立样本秩和检验 ( Kruskal2Wallis H 检验) ,并对
三个组分别进行两个独立样本秩和检验 ( Mann2Whitney U
检验) ,结果显示 (见表 4、表 5) ,箱庭疗法干预实验组、放松训
练组与控制组在考试焦虑量表得分均存在显著性差异 ,可以
认为箱庭疗法、放松训练在缓解初中生考试焦虑方面都是有
效的。在短期内缓解考试焦虑方面 ,箱庭疗法并不比放松训
练有更多的优势。
表 4 干预实验后组间多个样本秩和检验
平均秩次 χ2
箱庭疗法组 5.80 8.149 3
放松训练组 4.72
控 制 组 13.93
注 : 3 p <0 . 05 , 3 3 p <0 . 01 , 3 3 3 p <0 . 001 (以下同) 。
表 5 干预后各组之间两个样本秩和检验
箱庭疗法组———控制组 箱庭疗法组———放松训练组 放松训练组———控制组
平均秩次 3.50 8.64 5.30 6.58 4.33 9.29
U 2 . 500 11 . 500 5 . 000
W 17 .500 3 26 .500 26.000
3.3 各组干预实验前后考试焦虑差异
对各组实验前后考试焦虑得分进行配对符号秩和检验
(WilcoxonMatched 2PairsSi gned2RanksTest ) ,结果见表 6。经 过干预 ,箱庭疗法组、放松训练组的考试焦虑得分都显著地降低。控制组实验前后的考试焦虑得分没有显著性差异。
表 6 实验前后各组配对符号秩和检验
M SD
前测 - 后测 1
n + n -
Z
箱庭疗法组 前测 87.000 6.403 5 0
-2 .032 3后测 1 65.200 11 .606
放松训练组 前测 84.333 3.882 6 0
-2 .207 3后测 1 70.167 9.453
控 制 组 前测 86.000 4.726 5 2
-1 .270后测 1 83.429 7.185
注 :后测 1 即第一次后测。
3.4 干预实验效果保持性
为了探讨箱庭疗法的保持性 ,在干预结束 45 天之后 ,即
学校期中考试期间对所有被试再次进行考试焦虑测验。多个
独立样本秩和检验、两个独立样本秩和检验结果显示 ,箱庭疗
陈顺森等 :箱庭疗法缓解初中生考试焦虑的有效性 1187
法组与放松训练组以及与控制组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 ,放松
训练组与控制组没有显著差异 ,见表 7、表 8。
将各组于干预结束后 45 天进行的第二次考试焦虑后测
与实验干预前考试焦虑进行配对符号秩和检验 ,结果如表 9
所示。
表 7 干预后第二次测量多个样本秩和检验
平均秩次 χ2
箱庭疗法组 3.00 10 .636 3 3
放松训练组 11.08
控 制 组 12.79
表 8 干预后第二次测量各组之间两个样本秩和检验
箱庭疗法组———控制组 箱庭疗法组———放松训练组 放松训练组———控制组
平均秩次 3.00 9.00 3.00 8.50 6.08 7.79
U 0. 000 0. 000 15 . 500
W 15 .000 3 3 15 .000 3 3 36 .500
表 9 各组考试焦虑保持性
M SD
前测 - 后测 2
n + n - 0
Z
箱庭疗法组 前测 87.000 6.403
5 0 0 -2 .023 3后测 267 .600 2.408
放松训练组 前测 84.333 3.882
4 2 0 -1 .572后测 280 .167 7.985
控 制 组 前测 86.000 4.726
5 1 1 -1 .051后测 283 .714 7.342
注 :后测 2 即第二次后测。
由此可见 ,箱庭疗法缓解考试焦虑效果具有较好的保持
性 ,在紧张的期中考试期间 ,该组被试的考试焦虑得分保持较
低水平 ,显著低于控制组 ,且显著地低于放松训练组被试。放
松训练组在期中考试期间 ,考试焦虑又有所提升 ,与控制组没
有显著差异。箱庭疗法组的考试焦虑与干预前考试焦虑间仍
然保持显著差异 ,而放松训练组的考试焦虑与干预前没有显
著差异。
3.5 干预后被试在班级表现情况
在期中考试结束一周后 ,向班主任访谈有关被试在班级
的表现情况。据班主任反馈 ,控制组的被试基本没有变化 ,而
箱庭疗法组、放松训练组被试的班级表现有积极的变化 ,但学
习成绩变化不明显 ,如表 10。
表 10 干预后被试在班级的表现情况分布
学习成绩 课堂发言 努力程度 行为表现
优秀 中等 劣势
积极
参与
被动
参与
沉默
寡言
积极
投入
中等
努力
不够
努力
开朗
活泼
中等
内敛
文静
箱庭疗法组( n =5 ) 1 3 1 2 2 1 3 2 0 3 1 1
放松训练组( n =6 ) 0 3 3 1 3 2 1 3 2 2 3 1
控 制 组 ( n =7 ) 1 4 2 1 3 3 1 3 3 1 3 3
4 讨论
4.1 箱庭疗法缓解考试焦虑的效果
由结果分析可见 ,与控制组相比 ,箱庭疗法干预与放松
训练一样都能够有效地缓解初中生考试焦虑 ,验证了我们研
究的最初设想。
据班主任反馈 ,箱庭疗法组被试最近阶段在学习态度、
听课效率、行为表现上比以前表现出更多的积极进步倾向 ,
如上课时主动发言、提问 ,比较认真用功 ,比较活泼、开朗等。
在实验结束后与箱庭疗法组被试交流时 ,他们大都表示 ,干
预之后面对单元考试等评价情境时较少出现担忧、焦虑、害
怕的心理反应 ,强度也减弱了许多。而且大部分箱庭疗法组
被试认为自己面对考试时感觉到更多的自信 ,并对考试结果
给予积极的归因。
4.2 箱庭疗法有效缓解考试焦虑的机制
箱庭疗法理论认为 [5,8,10-12] ,个体在耐心、细致地创造
一个四维的、具体可感的箱庭场面过程中 ,积极地表达想象 ,
表述象征意义 ,认知、找回或重新发现自己内心世界。使用
这种“动手”的方法 ,身体和心灵、物质和精神都能得以整合 ,
消极情绪得到有效宣泄 ,重构积极的自我意识。
4.2.1 箱庭疗法有效宣泄考试焦虑情绪
图 1 主题 :理想 L.WC 第七次作品
制作箱庭作品不需要制作者特殊的技艺 ,对准确的言语
表达能力依赖性并不强 [8] ,因而没有言语表达的压力 ,没有
做不出作品的自卑感。加上治疗者接纳、共感、无判断的态
度 ,来访者在这个“自由与受保护空间”里能够完全投入地专
注于箱庭作品的制作 ,宣泄情绪 ,有效地表现隐藏于个体内
1188 心 理 科 学
心深处的冲突 ,将伤楚的情绪表现出来 [13] 。用心象、象征进
行的交流 ,识取内心“自家宝藏”,促进自发性问题解决和行
为改变。如图 1, 被试经过前六次箱庭表现、探索 ,情绪得到
了有效宣泄 ,心理秩序逐渐得以确立 ,动力得到激活 ,作者发
现了内心理想的“无限河山”,并将其具体表现出来。
治疗者通过对个体游戏的近距离观察、陪伴 ,能够深刻
地理解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态度和反应 ,借玩具“读懂”他
们的心 ,并将这种接纳的、理解的态度充分有效地反馈给他
们[14] 。在这安全和令人专注的环境中 ,个体无意识内容在沙
箱中渐次显现 ,引起心理能量的流动、宣泄 ,从而缓解了个体
的紧张、焦虑情绪。考试焦虑学生反映 ,当个体闭上眼睛 ,双
手触摸沙子、插进沙子、移动沙子时 ,眼前就浮现出小时候与
小伙伴一起玩沙子的境况 ,这种回忆让自己感到非常的美
好 ,并流露出珍惜、留恋、沉湎的情感 ,这是沙子给人一种回
归的美好感受。这些美好感受促使考试焦虑学生全身心投
入箱庭作品的创作 ,获得较大程度的放松 ,有助于情绪的表
达、宣泄。
4.2.2 箱庭疗法重构积极的自我价值感
考试焦虑学生常对自己的能力持消极的、否定的评价。
考试焦虑“自我价值模型”认为 ,当个体经历重要考试挫败之
后 ,会产生一种学业无能的认识 ,从而唤醒焦虑 ,导致对学业
能力的自我怀疑[1] 。这在被试对自己初始箱庭的不太满意
态度也可以看出。随着箱庭疗法的实施 ,被试在自由、轻松、
宁静、受保护的氛围中制作箱庭时 ,其创造力的展现带来自
信心和控制能力增强 [6,8] ,并促进无意识认知的错误前提、假
设、态度得以调节 ,重构自我价值感 ,同时作用于个体意识的
认知以及其他各方面的反应。如图 2, 被试描述的是周末与
朋友一道在海边打篮球 ,自己 (右) 试图抢回篮球 ,但对手比
自己高大 ,且由于自己如《灌篮高手》中的樱木花道 (其自我
像)一样没有努力训练 ,要抢到球的可能性实在渺茫。对自
己持消极评价 ,不自信。图 3 是该被试后期作品 ,表现的是
非常美满、和谐、温馨的家庭生活。自己正在弹钢琴 ,虽只是
兴趣爱好 ,但为了表演不出丑 ,应时不时训练一下 ,且自己水
平不高 ,得抓紧时间。虽然弹不好 ,但弹琴时 ,家里人都感到
很开心 ,很欣赏自己。在箱庭疗法的帮助下 ,学生的学习态
度、学习行为、自我评价有了积极变容 ,在治疗阶段之后 ,转
向了自我的成长。
4.3 箱庭疗法缓解考试焦虑效果的保持性
箱庭疗法不仅作用于意识层面的认知 ,宣泄意识层面的
图 2 主题 :海滨公园 X.XY(女)第一次作品
图 3 主题 :欢乐家庭 X.XY(女)第四次作品
情绪 ,它还作用于无意识层面的认知和情绪再现。借助箱庭
作品 ,来访者的意识和无意识进行对话 ,进行自我调节 [5] ,可
以说这是无意识认知的认知 ,即无意识的元认知 ;通过摆放
各种玩具模型 ,表达情感 ,实实在在地体验着制作箱庭时引
发的情感体验。这些“活生生”的模型触动了来访者的个体
无意识和集体无意识时 ,治愈便在无意识水平上自然发生
了[15] 。个体可以欣赏和洞察自己的内部世界 ,激起自我治愈
力 ,对自己内部世界进行调节和改变 ,这就在无意识深层次
上重新改变了自己业已根深蒂固的非适应性认知 ,改变这种
认知的错误前提、假设和消极态度。而放松训练没有触及掩
藏于无意识中的非适应性认知的错误前提、假设和消极态
度 ,因此缓解考试焦虑的效果难以长时间维持。
5 结论
箱庭疗法能够有效地缓解初中生的考试焦虑情绪 ;箱庭
疗法的干预效果 ,在短期内与常用的放松训练没有显著差
异 ,但其保持性要优于放松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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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eeffectofa geisafocusinthe prospectivememor yfield.Researchersinvesti gateditthrou ghvarious paradigmsandex 2
perimentalconditions,and putforwardseveraltheoriestoex plaintheeffect.Inthefuture,theresearchesshouldconcernmoreecolo gi2
caleffects,andbecarriedundermorestandardizedcondi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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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nstituteofDevelo pmentalPs ychology,Bei jingNormalUniversit y,Bei jing,100875 )
(3 CollegeofEducation,HebeiUniversit y,Baodin g,071002 )
Abstract 18 highertest 2anxious juniorhi ghschoolstudentswereselectedandane qual groupwasdesi gnedtoevaluateandcom pare
theeffectivenessofthesand playthera pywithrelaxationtrainin ginthealleviationoftestanxiet y.Theresultsshowthatthesand play
therapycaneffectivel yalleviatetestanxiet ylevelsasrelaxationtrainin gdoes.Furthermore,theretentionoftheeffectivenessofsand 2
playthera pywasbetterthanthatofrelaxationtrainin g.
Keywords: sandplaythera py,relaxationtrainin g,testanxiet y,effectiveness
刘伟等 :前瞻记忆的年龄效应 1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