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烟的对话——访话剧《午夜的哈瓦那》导演吕凉

三支烟的对话——访话剧《午夜的哈瓦那》导演吕凉 三支烟的对话——访话剧《午夜的哈瓦那》 导演吕凉 三支烟的对话访话剧午夜的哈瓦那导演吕凉 龚晏 ?吕导 日凉爱抽烟,且抽得很猛,这是 口众人皆知的. 采访刚开始,他 便悠悠地燃起了第一支,并在烟雾 缭绕中郑重声明,今天不谈小道, 不谈花絮,只想认认真真地谈点艺 术.接着他的话匣子便打开了,而 烟也一支支地燃尽,在这三支烟的 对话中,吕凉的率性,真诚给我留 下了深刻的印象. “以前做艺术 总监是?演而优 则仕?,这次又叫 „演而优则导?, 其实无论?仕?还 是?导?,都不是 我心里特别愿望 的.我的兴趣点 主要还在演上, 而且经过对自己 能力的估计和分 析,我觉得能做 好一个演员已经 很不容易了.” 六年前,吕凉 出于对戏剧的热 爱,且自认为责任 心比较强,人际关 系比较好,加上可 能有那么点名气, 于是接下了话剧 中心艺术总监一 职.可上任后,他却发现光凭以上 几点是完全不够的,自己连一个艺 术总监的必备知识都没有,工作中 遗憾不断,以至每到年终述职时, 总是检讨自己的不足其间,他曾 想过去戏剧学院进修,但演戏,主 持,参加社会活动,身兼数职的他 很难静下心来去好好学点东西. 这时,有人建议他换种思路, 不如导个戏,就当作一次学习吧. 果然,机会来了,新上任的制作人 王德顺和编剧喻荣军找到了他.吕 凉原本就抱着学习的心态,又经不 住人劝,便满怀壮志地干起了导 演.可导了戏之后仍然觉得很累, 这种”累”主要来自三方面:首先, 做导演的准备还不足;其次,他并 不熟悉都市酒吧生活;最后,要以 一 个中年人的视角来看待年轻人的 生活,生怕看不真切. 吕凉说,《午夜的哈瓦那》也可 归为白领戏剧,但又有所不同.之前, 他觉得此类戏主要描写了—种生活状 态,将日常的喜怒哀乐叙述一下,加 上几句插科打诨的话和幽默搞笑的剧 场效果,仅此而已.但这次亲自执导, 除了展现都市人的生活状态外,他还 想尽力去寻找支撑人们思想行为的内 在因素,对社会有所思考,比如为什 么要强调道德.吕凉认为,现代人对 物质的追求太极端了,将其作为评判 人的唯一标准,物质把我们搞得很困 惑,也很浮躁.这其中牵涉到文化态 度的问题,文化艺术究竟是什么,它 要不要赢利,物质和精神追求的关系 又是什么,本剧试图为人们的思考作 一 指引. “我还是比较幸运的,合作的 都是些好导演,此如陈薪伊,熊源 289 伟,苏乐慈等.他们非常有功力,风 格感极强,而且为人特别好,从他 们身上能找到一个好导演应具备的 素质,使我多少感悟到一种工作的 态度和激情.” 吕凉还在上戏念时,就接触 了一些导演进修班的大师兄,还帮 着他们在《清宫外史》一剧中跑龙 套,但真正难忘的合作还是在当演 员之后.他多次提到了陈薪伊导演, 赞赏她启发演员很有办法,且对剧 本有着独到的见解.记得在排演《霓 虹灯下的哨兵》时,原来最后一场戏 是”送行?,:陈喜认识,改正了错误, 春妮送他走上抗美援朝的前线.如 此大团圆的结局平平常常,演来也 没什么负担.但陈薪伊却提出,这场 戏不只是简单的”送行”,而应理解 为”送别”,一字之差,便把剧本深 底下的内涵挖掘出来了. 有着二十多年的演戏经历,吕 凉自信对演员这块还是比较了解, 对戏剧行业的规律和操作习惯也有 一 些积累,但这还很不够.好在本 剧追求的是一种生活化的形式,无 需特别先锋张扬的导演风格,这也 避免了自己的不足,因为任何主观 因素的介入都可能让你”露馅”,使 总体把握能力显得更为单薄.吕凉 认为,现在最大的困难是舞台声, 光,景的综合运用和调控,有时即 使想到一个点,也未必能把设想的 效果很好地展现在舞台上,但无论 如何,他希望本剧能做到好看. 《午夜的哈瓦那》汇集了话剧 中心很强的创作力量,从编剧到演 员,组成了一个”明星阵容”.首先 剧本很扎实,吕凉说喻荣军是个非 常敏锐的人,他善于抓住日常生活 中很有代表性的点,并积累了一些 鲜活的人物形象 基础,加上他又是 市场部经理,多年 的演出经验告诉他 观众对什么样的戏 感兴趣,这三点优 势使他能在艺术和 市场间恰当地取 舍.其次,本剧还 请到了话剧中心的 “当家小生”杨溢 和郭京飞,他俩的 人缘特别好,尤其 是受到大量女性 “粉丝”的追捧.吕 凉相信,他们的投 入表演会使观众为 人物的命运和情感 而动容,感动之余 也思考一下自己的 生活究竟怎么了. “作为一个演 ?第一次做导演,吕凉处处精雕细刻,事必躬亲 ?他们被夜晚与金钱宠爱,却又被城市与生活遗忘 员,总希望尝试各种不同的角色,戏 路越宽越好.以前年轻时,因形象 比较?特殊?,总演些滑稽幽默的小 角色,充其量也就是稍微有点苍凉 感的悲情人物.但随着年龄增长,我 不太愿意去接触那些不痛不痒的戏 剧类型了,因此近两年的影视剧创 作尽量往沉稳,成熟的方向走.” 吕凉招牌式的笑容和幽默风趣 的个性时常为人津津乐道,并有许 多女孩表示就喜欢像他那样小眼睛 的男生.这一切,主要是《相约星 期六》留下的”后遗症”.吕凉坦言, 或许他本身也多少具备点这种素 质,那就是现场感比较好,但在荧 屏上谈情说爱,他的主持风格更多 是出于节目的需要. 严肃与幽默,吕凉在生活中更 接近于哪种风格呢?他觉得很难取 舍,人总是有多面性的,但若真要 说喜欢的话,他还是钟情于舞台上 的自己.因为舞台提供给演员的空 间比较大,不像影视,对形象有着 太多苛刻的要求,在舞台上,演员 的努力成果可以得到充分的体现, 这是一种很大的成就感. 至于做导演会不会上瘾,吕凉 再三声明是偶尔为之,不过,初执导 筒的他还是收益匪浅:”现在再看剧 本,我会从单纯的演员视角中跳出 来,尽快进入戏的内心,把握全剧的 风格定位,从而明确角色在其中负担 的任务.视野广了,想到的面多了, 这也有助于今后更好地演戏!” 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