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 论《威尼斯商人》中鲍西娅的隐秘动机

(doc) 论《威尼斯商人》中鲍西娅的隐秘动机 论《威尼斯商人》中鲍西娅的隐秘动机 口李毅 2o11年第3期总第141期/中外戏剧视线/?Jft戤虏 论《威尼斯商人》中鲍西娅的隐秘动机 莎士比亚名剧《威尼斯商人》第四幕第一场中,化装 UL成律师的鲍西娅出现在法庭上届.一开始就大谈基 督教的仁慈.恳请夏洛克发善IL,.不要因为商人安东尼奥 没能按时偿还借款就按照契约惩罚他.割掉他的一磅肉. 夏洛克拒绝了她的请求.不过她似乎并不生气,而是转变 立场.维护夏洛克的权益.多次支持他照约处罚.而待到夏 洛克真正举刀指向安东尼奥赤裸的胸膛时.鲍西娅才大喝 一 声”别忙!”继而她揭去自己的伪装,显露出她的真实意 图:她要求夏洛克践约时要割的一磅肉不能多也不能少, 而且不得让安东尼奥流一滴血!这时夏洛克才知道情况不 妙,他放弃了割肉的要求.想照先前巴萨尼奥的提议,拿回 本钱和两倍的利息.可是鲍西娅却要让夏洛克”照约处罚” 安东尼奥.夏洛克只好再退一步,只要求拿回本金.可是鲍 西娅仍然不依不饶.坚持让他”履行原约”.夏洛克这时只 得连本钱也不要了.只求能够平安脱身.但是鲍西娅还有 更狠的一招:按威尼斯法律,异邦人谋害公民,财产半数充 公.半数归受害人.夏洛克在精神上被彻底地摧毁了:”你 们夺去了我养家活命的根本.就是活活要了我的命.”?为 什么鲍西娅对夏洛克如此凶狠?是因为她要为自己的丈夫 和丈夫的朋友出气?还是出于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对犹太人 的刻骨仇恨? 事实上.这两种假设的根据都不充分.就第一种假设 而言.鲍西娅并不能以此取悦未婚夫巴萨尼奥.她也不会 去取悦安东尼奥.在庭审的过程中.巴萨尼奥急于了结此 案.对夏洛克毫无加害之心.当夏洛克放弃割肉,想拿回本 钱和两倍的利息时.巴萨尼奥连忙说:”钱在这里.”夏洛克 遭到拒绝后.要求只拿回本金.这时巴萨尼奥又马上附和 道:”钱我已经预备好在这儿,你垒去吧.”而当鲍西娅以谋 害威尼斯公民的罪名指控夏洛克时.巴萨尼奥却陷入了长 长的沉默,直到庭审结束,公爵率侍从离开,他才再次说 话.显然.在感激假扮律师的鲍西娅拯救安东尼奥的同时, 他对于夏洛克的遭遇心有不忍.很可能认为这位律师行事 太过分.正如阿兰.布鲁姆所说.巴萨尼奥”不是狂热分子, 他是惟一一个并非本能地仇恨夏洛克的威尼斯人”.?因 此,认为鲍西娅通过严惩夏洛克讨丈夫欢心的假设是站不 住脚的.鲍西娅这样做,非但不能取悦巴萨尼奥,反而会让 他在得知妻子伪装律师的真相后,对她的手段忌惮三分. 而认为鲍西娅是为了取悦安东尼奥则更不可能.她在法庭 上很快就明白.安东尼奥对她的婚姻构成了威胁,她完全 没有理由讨他的欢心.这一点我们在后面再加以详述. 首抒情性和戏剧性高度统一的作品由于来自社会和生活 的重重窘困.涓生已无力面对严酷现实.急切希望各自寻 求生路.这无疑将子君推向绝境,逼向死亡,两个主人公的 爱情悲剧不可避免,从而演绎了他们不幸的人生.《不幸的 人生》以低沉,呻吟,叹息的旋律为主来现子君经过一番 抗争后.对生活和爱情极度悲观绝望.这段咏叹调既是子 君对爱情生活的,也是整部歌剧的总结.歌曲全曲以 悲伤的基调.”又是死一样的寂静,又是冰一样的寒冷”,感 受到女主人公子君在极度悲伤中.因为生活折磨而显得非 常压抑的心境,给人以强烈的感伤和压抑感.随着旋律的 变化起伏,展示出入物内心的挣扎痛苦,悲愤之情,临近唱 段结尾的”啊!”一字悲喊.其戏剧性的旋律力度的加强,子 君那种肝胆俱裂的痛苦心情和无力与命运抗争的绝望心 情展露无遗.在此,作曲家完成了塑造一个通过奋力抗争, 最终无力抵抗生活,最后走向毁灭的子君的悲剧音乐形象. 施光南歌剧《伤逝》以颇具匠IL,的音乐创作,独特的文 化价值得到了文艺界的高度赞赏.这部歌剧从编剧构思到 音乐布局.都竭力遵从歌剧艺术规律.发挥强烈的音乐戏 剧性.又将戏剧性集中在角色的唱段上.水到渠成地使演 唱成为歌剧的灵魂.更有效地发挥了音乐的抒情性能.成 功运用音乐,特别是歌剧演唱的手段,来表达剧情发展和 人物内心.并继承和发扬了戏曲音乐的优良传统.重视对 人物音乐形象的刻画.所的唱腔具有鲜明的形象和性 格特点.尤其是女主人公子君所唱的那些优美动人的咏叹 调.不仅对人物复杂的心理状态和感情冲突进行了真实细 腻的刻画.并且使人物成功地从小说中的客体位置转换到 歌剧中的主体位置上来.从而在这个重塑过程中艺术形象 的艺术魅力再次得到升华 (本文为四川音乐学院立项课题成果) (作者单位:四川音乐学院) 责任编辑:林琳 ? 67? ?}{窟戈虏/中外戏剧视线/2011年第3期总第141期 同样,第二种假设也有问题.鲍西娅并不像是一个虔 诚的基督徒照布鲁姆的说法.鲍西娅有着”罗马人的趣 味”.她的贝尔蒙特山庄是一个感官的,异教的世界.?在 贝尔蒙特,鲍西娅满口古希腊罗马典故.例如,鲍西亚把 自己比作希腊神话中的赫西俄涅.而求婚选匣的巴萨尼 奥则如同勇敢的赫刺克勒斯,他斩杀海怪,救出将被献祭 的赫西俄涅(第三幕第二场).除鲍西娅之外,贝尔蒙特其 他居民的谈话或举止也多有古典文化渊源.例如,尼莉莎 有关”中庸之道才是最大幸福”(第一幕第二场)的观点来 自亚里士多德:罗兰佐和杰西卡在第五幕第一场一开始 仰望美丽的星空.联想到一连串古希腊英雄与美女,而在 柏拉图看来.仰望星空这样的举动本身也是象征着哲学 沉思的:罗兰佐在同一场中那一段有关音乐的描述,反映 了毕达哥拉斯和柏拉图的观点鲍西娅的基督教信仰 表现得最为明显之处.是法庭上那一段洋洋洒洒的宣扬 基督教宽恕观念的台词.然而,她接下去对夏洛克的严厉 处置却完全背离了她自己刚刚才宣讲的基督教信条.这 时的鲍西娅不是一个具有宽恕精神的基督徒.而更像是 一 个有仇必报的罗马人在法庭之外.她只在一处明显地 提到她的基督教信仰:动身去威尼斯之前,她对罗兰佐交 代说.”我自己已经向天许下密誓.要在祈祷和默念中过 着生活.只让尼莉莎陪着我.直到我们两人的丈夫回来. 在两里路之外有一所修道院.我们就预备住在那里”(第 三幕第四场).遗憾的是.基督教信仰在这里无非是她掩 盖真实行踪的幌子,当不得真.因此,设想她对夏洛克怀 有基于宗教原因的刻骨仇恨.非要将其置之死地而后快, 也显得证据不足 既然以上两种假设都很难成立.那么鲍西娅狠心究竟 为那般?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首先得考察巴萨尼奥和安 东尼奥的关系.然后考察鲍西娅同安东尼奥的关系,以及 她同巴萨尼奥的关系 安东尼奥看上去是一个高贵仁慈的商人.对巴萨尼奥 怀有真诚的友谊.他慷慨无私.甚至愿意为巴萨尼奥舍去 生命.然而,他对待巴萨尼奥的态度是有问题的.如果借给 巴萨尼奥大笔的钱让他干正经事.那当然是无可非议的. 然而他借钱让巴萨尼奥挥霍无度.就并不恰当了.巴萨尼 奥养着多个仆人.让这些仆人身着华丽的服装.他还大摆 宴席款待朋友.席间有职业的戴面具者来提供娱乐.他去 求婚.坐着色彩绚丽的彩船.带着浩浩荡荡的随从.这一切 的排场.都是靠安东尼奥的资助安东尼奥明明知道巴萨 尼奥不可能偿还债务.却竭力为他提供与其经济状况极不 相称的花销.安东尼奥这是在用钱来买巴萨尼奥对他的依 赖和爱. 为什么安东尼奥要不惜血本地收买巴萨尼奥的友情 呢?这其中的缘由在他刚出现在舞台上时就可看出端倪. 他一出场就满面愁容.为此,他的几个朋友猜测他忧郁的 原因,萨拉里诺猜他是担心他的货船在海上出事,萨莱尼 奥说他一定爱上了谁.葛莱西安诺说他故作忧郁之状.以 显示自己”智慧深沉,思想渊博”.他对这些说法都极力加 以否认.那么他究竟为什么会忧郁呢?安东尼奥自己没有 ? 68? 解释.有学者指出他有同性恋倾向,这样的看法不无道理. 他在开场之前就知道巴萨尼奥要去向一位女子求婚在第 一 幕第一场里.他一有机会和巴萨尼奥单独相处.就急切 地问道:”您今天答应告诉我您立誓要去秘密拜访的那位 姑娘的名字,现在请你告诉我吧.”之后安东尼奥认识到, 自己无法打消巴萨尼奥求婚的念头.但如果拒绝帮助他. 就只能让巴萨尼奥疏远自己.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强 巴萨尼奥对他的感激之情和爱.而达到这一目的最有效途 径就是为巴萨尼奥做出牺牲.由此看来,安东尼奥为朋友 舍命之举.并不仅仅出自友情 因此.安东尼奥和鲍西娅之间必定会有一场为了争夺 巴萨尼奥的爱的暗斗这场斗争从巴萨尼奥刚刚求婚成功 就开始了.当时安东尼奥因为无力偿还到期的借款,已经 被逮捕.夏洛克坚持要履行合同,割下安东尼奥的一磅肉. 安东尼奥写信给巴萨尼奥.要求他尽快回到威尼斯:”我若 是死前见你一面.你我之间的一切债务就算一笔勾销但 是,你斟量吧:如果你的爱人不劝你来,不要为了我的信就 来.”(第三幕第二场)他的这些话有两层意思:其一,如果 你的爱人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话.你就不必来这就把巴 萨尼奥对两人的爱对立了起来.其二,他邀请巴萨尼奥去 法庭.并非是为了让他解救他.而是让他要到场去看自己 死去的景象——为巴萨尼奥而死.其目的是通过死亡.永 远地得到巴萨尼奥的爱.让巴萨尼奥在懊悔的追忆中度过 一 生.这一目的他在狱中就有清楚的表露:”让巴萨尼奥亲 眼看见我为他还债,我就死而无怨了!”(第三幕第三场)安 东尼奥如果真正关心巴萨尼奥的幸福.他会尽量避免让巴 萨尼奥看到这一残忍的场面.并且尽量去减轻巴萨尼奥的 负罪感.毕竟后者曾劝阻他不要接受夏洛克苛刻的借贷条 件.然而,安东尼奥非但不这样做,在法庭上(第四幕第一 场)还两次提醒巴萨尼奥,是他导致了自己的死亡:叶巴你 的手给我,巴萨尼奥.再会吧!不要因为我为了你的缘故遭 到这种结局而悲伤’’”不要因为你将要失去一个朋友而懊 恨.替你还债的人是死而无怨的” 而鲍西娅,旦知道安东尼奥面临的险境.就明白他的 死亡会使巴萨尼奥内心受到痛苦的折磨.别人和他自己都 会认为他对朋友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还可能会把 安东尼奥的死归咎于自己的求婚.从而损害他和鲍西娅的 爱情鲍西娅化装为律师去救安东尼奥.也是去救巴萨尼 奥,救她自己的婚姻.她远赴法庭的最初目的是同夏洛克 争夺安东尼奥的性命.到了法庭上才明白.她还得同安东 尼奥争夺巴萨尼奥的爱 这种争夺是由安东尼奥挑起的.面对死亡.他表白了 内心最真实的情感:”替我向尊夫人致意.告诉她安东尼奥 的结局;对她说我怎样爱你.又怎样从容就死:等到你把这 一 段故事讲完以后.再请她判断一句.巴萨尼奥是不是曾 经有过一个真心爱他的朋友.”(第四幕第一场)在这段话 里,他隐晦地表明自己的爱是高于鲍西娅的爱的.他愿意 为他而死,而鲍西娅则不见得做得到.巴萨尼奥也许认识 到安东尼奥是在问他到底更爱谁,他的回答迎合了安东尼 奥的心意:”安东尼奥,我爱我的妻子.就像我自己的生命 2011年第3期总第141期/中外戏剧视线/圆ll崴虏 一 样;可是我的生命,我的妻子以及整个的世界,在我的眼 中都不比你的生命更为贵重:我愿意丧失一切.把它们献 给这恶魔做牺牲,来救出你的生命.”他的话说得很明白, 如果他能够选择让谁死在夏洛克的刀下.他宁愿选择鲍西 娅去赴死.这一刻,安东尼奥取得了爱的胜利.不过,这一 胜利换得的却是鲍西娅最直截了当的裁决.她对夏洛克 说:”那商人身上的一磅肉是你的:法庭判给你.法律许可 你.”鲍西娅假意维护夏洛克的利益,把安东尼奥吓得半 死.让巴萨尼奥悲愤欲绝.然后她才出面导演那戏剧性的 一 幕.随着她那一声”别忙!”她反过来毫不留情地对付夏 洛克,使安东尼奥绝处逢生.让巴萨尼奥大喜过望.在这一 过程中.她的才智和计谋给在场的每个人都留下了深刻印 象.对安东尼奥和巴萨尼奥来说,更是如此.这便是她重要 的动机:她要让安东尼奥见识她的手段,让他对自己既感 激又畏惧.她要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手段,逼退安东尼奥, 确保自己的婚姻不受干扰.因此.对夏洛克的处置手段是 她达到最终目的的重要步骤 同时.巴萨尼奥的态度应当受到谴责.在这场争斗 中.他在情感上显然站在安东尼奥一边.他爱朋友胜过爱 妻子.对婚姻犯下了不忠的罪过.通过教训巴萨尼奥.鲍 西娅要保证自己在婚姻关系中的主动地位她是一个绝 顶聪明的女人.父亲去世后一直独立地管理者偌大的家 业她不会放心让巴萨尼奥这样挥霍成性的人去理财.她 必须要让巴萨尼奥在某些方面(至少在经济方面)服从于 她在巴萨尼奥求婚成功之后,她表面上愿意把巴萨尼奥 当作”她的主人,她的统治者和她的君王”(第三幕第二 场),然而她内心并不心甘情愿.虽然她对巴萨尼奥说, “这屋子,这些仆人和这一个我,都是属于您的了”(第三 幕第二场).然而在她离开家去威尼斯时.她吩咐罗兰佐 说.”在我的丈夫没有回来之前.我要劳驾你照管我的家” (第三幕第四场).最后一场里,当她从威尼斯回到贝尔蒙 特.看见远处的灯光从”我的家里发出来”,走近家门,她 让尼莉莎去吩咐”我的仆人”对她的行踪保守秘密.而当 巴萨尼奥一行回到家.鲍西娅当着丈夫的面.改口对安东 尼奥说:”非常欢迎你光临我们的家.”这一切都可见她内 心的独立意志.只不过,在一个男权社会,她只能通过间 接的,伪装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对夏洛克如此处置, 能让巴萨尼奥了解她的睿智和决断力.有利于她在婚姻 关系中争取强势地位. 而要取得进一步的胜利.鲍西娅还必须做一件事:要 让安东尼奥和巴萨尼奥知道法庭上大显身手的律师就是 她本人.庭审结束后.鲍西娅索要安东尼奥的手套作为纪 念这是她索取她在场的证据,也是表示她奉陪安东尼奥 竞争到底的决心比起传统决斗中一方拾起另一方手套以 示应战的惯例,她索要手套更显出主动迎战的姿态.更重 要的是她索回巴萨尼奥的戒指.这不仅可作她扮演律师的 根据.也找到了巴萨尼奥感情不忠的证据.戒指象征着夫 妻结为一体.永不分离.将戒指赠送他人则象征着对婚姻 的背离.巴萨尼奥最初拒绝了鲍西娅索要戒指的要求,但 是在她离开后.安东尼奥却劝说巴萨尼奥满足鲍西娅的要 求:”我的巴萨尼奥少爷,让她把那指环拿去吧:看在她的 功劳和我的交情份上,违犯一次尊夫人的命令.想来也不 会有什么要紧.”(第四幕第一场)安东尼奥要巴萨尼奥把 对他的爱置于对鲍西娅的爱之上.再一次揭示了他同鲍西 娅的竞争关系.巴萨尼奥听从了他的劝告,把戒指送给了 假扮律师的鲍西娅安东尼奥似乎再一次赢得了竞争的胜 利.而实际上是帮助了鲍西娅达到她进一步的目的在第 五幕里.安东尼奥的胜利被彻底地颠倒了过来.回到贝尔 蒙特山庄.鲍西娅拿出巴萨尼奥的戒指.谴责他对婚姻承 诺的背离,同时也证实是自己在法庭上拯救了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不得不站出来,承认”都是我的不是.引出你们这 , 场吵闹”.巴萨尼奥也不得不起誓说:”原谅我这一次错 误.凭着我的灵魂起誓.我以后再不违背对您发出的誓 言.”安东尼奥表示愿意再一次成为巴萨尼奥的担保人.保 证他对鲍西娅的忠实.不过,这一次不是以他身上的一磅 肉而是以他的灵魂担保:”现在我敢再立一张契约,把我的 灵魂作为担保.保证你的丈夫决不会再有故意背信的行 为.”他放弃了对巴萨尼奥的非分情感.鲍西娅立刻对此给 予了他奖励.她告诉巴萨尼奥说.她收到了一封信,得知他 的船只全部安全返航.不过,鲍西娅再一次卖弄了她的手 段:”您再也想不到这封信怎么会到了我的手里”.这话里 有弦外之音:”不要想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我.”她是在提 醒安东尼奥.也是在提醒巴萨尼奥. 全剧以鲍西娅的胜利而结束她以自己的伪装手段和 聪明才智,保证了自己的婚姻不受外人干扰同时也争取 到了自己在婚姻中的主动地位.她如此严酷地对待夏洛 克.是要另外两个男人见识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 让他们既心存感激又心怀忌惮.由此她更能在与他们的博 弈中占据上风——这就是她隐秘的动机可怜夏洛克这个 内心充满仇恨的犹太人.做了他人爱情争斗的牺牲品.成 了鲍西娅布设的棋局中一粒必须被舍弃的棋子. 注释: ?《威尼斯商人》引文主要出自朱生豪译文,个别地方使用 梁实秋译文.以求更准确地传达原文的含义. ??阿兰?布鲁姆:《巨人与侏儒》,秦露等译,华夏出版社, 2003年版 ?BarbaraTovey,”TheGoldenCasket:AnInterpretation of’TheMerchantofVenice’.”inShakespeare?Political Thinker,editedbyJohnAlvisandThomasG.West,Carohna AcademicPress,1981. (作者单位:四川大学) 责任编辑:高山湖 ? 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