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时代的圣人 ——约翰·罗斯金艺术美学思想研判

维多利亚时代的圣人 ——约翰·罗斯金艺术美学思想研判 维多利亚时代的圣人 ——约翰?罗斯金艺 术美学思想研判 口全国中文核心期刊艺术百家20o6年第l期总第87期I126 HUNDREDSCH00ISINART 文章编号:1o03—91o4(20o6)01-0126一o4 维多利亚时代的圣人? 约翰?罗斯金艺术美学思想研判 刘须明 (东南大学外国语言系,江苏南京21~18) 摘要:英国工艺美术运动的先驱者和领袖人物约翰?罗斯金被称为"他那时代惟一 有创见的英国思想家"…',"维多利亚时代的圣人.[]'罗斯金全集虽然有39集之巨, 但是他并没有独立的论述美学的着作.罗斯金的美学思想散见于他的许多论艺术和建筑的 着作中.在继承了荚国经验主义美学的基础上,他提出了"典型美","重大茭",并对"崇 高"这一美学概念作出了自己的解释.在提倡道德美的前提下,罗斯金确立了自己的人文 主义艺术美学思想. 关键词:约翰-罗斯金;典型美;重大美;崇高;艺术思想 中图分类号:J03文献标识码:A OnJohnRusMn'SArtandAestheticThinking LIUXu——ming 在国内学术界对罗斯金有限的研究中,大多关注 的是罗斯金对英国工艺美术运动的杰出贡献及其对 现代艺术设计的影响,以及对艺术的普及做出的贡 献,而对罗斯金艺术美学思想的专题研究暂付阙如. 虽然罗斯金没有独立的美学着作,但是,无论在他的 5卷本《现代画家》,还是在他的《建筑的七盏明灯》, 《威尼斯之石》等着作中,甚至在他的多次演讲中,他 都在不断地达,修正和完善自己的美学思想.他的 美学思想是他那极具影响力的艺术思想的主要基石. 因而,讨论和梳理罗斯金的美学思想也许能让凑者更 好地领会他的艺术思想的不可忽视的现代意义,对我 们的艺术学和美学研究也许可以引出一些有益的思 考. 约翰?罗斯金(JohnRuskin,1819一l9oo)出身于 英国爱丁堡的一个中产阶级商人家庭.他从小兴趣 广泛,饱凑涛.在牛津大学上学期间曾经获得诗歌 奖而使他改变了成为一名神学人员的想法.17岁他 便开始了自己最早的对当时英国着名画家特纳(Wil— liraJosephMallordTurner,1775—1851)作品的评论, 进入牛津大学的第二年他就在杂志上发表评论建筑 的文章.24岁他开始《现代画家》第一卷的撰写,从 此开始了他的作为艺术评论家的生涯.19世纪中 期,罗斯金已经成为英国公认的艺术批评的仲裁人. 1870年,当罗斯金成为牛津大学"高级艺术"(fine arts)专业的教授时,他也是英国大学有史以来第,个 艺术学教授,由此可见罗斯金在维多利亚时期的学术 地位和个人影响. 罗斯金论述艺术的作品也是他论述美学的作品. 由于罗斯金在他的大量作品中一直在修正自己的艺 术美学思想,也由于罗斯金的着作浩瀚繁多,涉及面 特别广泛,对他的美学思想进行全面的,准确的归纳 难度很大.本文只是对罗斯金美学的一些重要观点 进行,力求从中梳理出罗斯金艺术美学思想的一 些发展轨迹 ?基金项目:本论文为国家"985工程""科技伦理与艺术"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基地项 目阶段性成果之一 一 ,关于"美"的论述 127l全国中文核心期刊艺术百家2006年第1期总第87期 (一)典型美 就罗斯金的美学思想而言,总体来说,是新古典 主义和浪漫主义的融合.他提出的"典型美"(typical beauty)强调美的物体客观存在的特性,这和新古典 主义以及新古典主义之前的美学理论有其相似之处. 这些理论认为美应该是"多样性","对称"和"比例" 等的统一.而罗斯金提出的"重大美"(vitalbeauty) 则主要指生命物体的美,强调主观的状态和接受者的 情感因素,这一点来自浪漫主义思想,当然,也有华兹 华斯等浪漫主义诗人之前的英国的哲学家们的影响. 因此,罗斯金美学思想中既有新古典主义成分,也有 浪漫主义因素,但主要还是浪漫主义的. 罗斯金最初提出"典型美"与"重大美"是为了扞 卫他一向崇拜的英国画家特纳.他在《现代画家》第 一 卷中用大量的笔墨分析特纳的画,认为特纳是最好 的风景画家,而在《现代画家》第二卷里,罗斯金提 出,特纳是全英国最好的画家.罗斯金认为,美学与 道德,甚至与宗教是密不可分的.在罗斯金早期的艺 术美学的论述中,有浓厚的福音主义思想的影响.这 种影响之大正像他晚期受到人文主义思想的影响而 转向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一样. 说罗斯金早期的美学思想受到宗教的影响,主要 是因为他在阐述"典型美"与"重大美"时特别强调美 是上帝的本质在可见世界的呈现,强调自然美的"神 性",这一点显然是受到西方古典美学比如奥古斯丁 等人的美学理论的影响.但是,在这个基础上,罗斯 金更加强调这种神性对审美主体的作用.在描写大 自然中的神性给人的审美享受和灵魂的启迪时,罗斯 金与浪漫主义诗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现代画家》第二卷中,罗斯金这样写道:"美, 是良心以书写的方式外化的记载;是神的属性在物相 上的象征;是有生命物体的快乐,或是他们责任和义 务的圆满的完成.无论是在哪情况下,美都是具有神 性的;是上帝的声音,是上帝光辉的象征,是上帝慈善 的存在之证明,是在他的引领和支持之下人们对他的 意志的服从."当我们读着罗斯金的这些关于美的 论述时,我们不禁觉得,与其说他是一位美学家,还不 如说他是一位虔诚的牧师.英国作家劳伦斯曾经在 其作品中极力地提倡人与人之间的爱,被称为"爱的 牧师";以罗斯金对美学的阐述,他可以算得上是"美 的牧师"了.以上这段关于美的论述足以看出他的 美学理论中宗教信仰的成分. 罗斯金在作品中对特纳的高度推崇,大多是因为 他本人的浪漫主义思想.除了特纳的画之外,华兹华 斯的诗也是他最为倾心的.罗斯金在《现代画家》中 多次引用华氏的诗行.罗斯金说过:"高山,是所有 自然景色的开始,也是所有自然景色的终结."L4他认 HUNDREDSCHO0LSINART 口 为高山是最能代表自然美的.他推崇特纳的画和华 兹华斯的诗中对险峰峻岭的描述,他更沉醉于他们在 描写刻画大自然时作品中那天人台一的境界.在关 于"典型美"的论述中,他这样写道: 我在纯白无瑕的雪景中发现了"典型 美"的例子.5月初,当我穿越阿尔卑斯山 脉的山谷里那皑皑雪地时,几乎可以肯定地 会发现以下的情景:在雪地里有一些圆圆的 小孔,从中浮现出细小的,似在沉思的,弱不 禁风的花朵,那小小的深紫色的,带有流苏 的圆圆的花瓣.在破土而出的雪地里颤抖摇 摆着,好像一半是因为面对这新的坟墓,一 半是因为这难得的胜利到来后的疲倦.这 时候,我们会,我们也应该会感到,它们与那 些呆板的,毫无生机的冰块,或者那懒散的 白云给我们带来的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因 为,这里有要我们同情的需要,有满足我们 道德上的目的和成就的机会.那些生物无 论如何看上去多么没有知觉,没有意识,都 需要人用感情去感受它们,用景仰去思量它 们,而此人必有和谐的心态,清醒,确信的头 脑.(着重号为引者所加) 罗斯金所指的"典型美"的许多例子来自大自 然.以上这段虽然讲的是阿尔卑斯山上的那些雪地 里弱不禁风的花朵,但是,可以看出,罗斯金在此主要 表达的正是这段话的后半部分:审美主体的感受和审 美过程中审美客体对主体引发的道德思考.也就是 说,与西方古典美学家不同的是,罗斯金主要不是在 探讨美的客体本身为什么美,而是更强调审美主体与 客体的联系.宗白华先生在《美学散步》中这样写 道:"形式之最后与最深的作用,就是它不只是化实 相为空灵,引人精神飞越,超人美境;而尤在它能进一 步引人'由美入真',探人生命节奏的核心.""驯罗 斯金在这一段话中正是借描写大自然的美从而引人 "由美人真",引出审美主体对道德与和谐心态的体 悟.罗斯金认为,正是这样鲜活的自然景色才可以使 人体会到造物主的伟大,"使人在摇曳荡漾的律动与 谐和中窥见真理,引人发无穷的意趣,绵渺的思 想."p' "典型美"也指形态的美,即某种形态所具备的 特质.罗斯金认为这些特质体现了"神性",因而给 人带来审美的愉悦和心灵的启迪.在分析审美过程 时,罗斯金对审美主体具备的能力相当看重.他这样 认为:"不管依靠什么手段,向人们心里传输最伟大 量思想的便是最伟大的艺术.";"一种观点之所以伟 大,是因为它被具有更高能力的接受者接受.在接受 过程中,它提升和净化了接受者的思想."…【p''可 口全国中文核心期刊艺术百家2006年第l期总第87期 HUNDREDSCH00LSINART 见,在他看来,伟大思想对人的影响与它的量的多寡 成正比,其次,接受者必须具备比较高的审美接受能 力,否则,审美无从谈起. (二)重大美 在《现代画家》第二卷的开始部分,罗斯金这样 定义"重大美"概念:所谓"重大美",就是"生命物体 的功能被愉快地完成所呈现出的外在表现,尤其是人 的完美生活的愉快正确的实现."显然,罗斯金所说 的"重大美"主要指生命物体,特别是人. 关于"重大美"罗斯金还写道:"在整个有机世界 里,每一个生命物体处于完美的状态时,便会呈现出 某种幸福的迹象;就他们的本性,欲望,提供营养的方 式,习惯和死亡等来看,这种幸福感是某种道德倾向 和原则的表现.我们对那些生命物体所表现出来的 幸福会感到强烈的同情.不管这种同情是出于内心, 还是表面上的,我们会立即发现,我们从那些幸福中 所得到的快乐激励着我们去观赏那些最幸福的,因 而,也是最令人愉快的物体.而当我们用正确的道德 观去领略那些愉快时,这其中就有我说的那种美学理 论的实现.我把这种理论归结为典型美,但是,只有 依靠重大美,这些完美的状态才能达到." 从这段引文以及以上那段关于"典型美"的引文 中,我们可以看出,不管是罗斯金说的哪种美,"同 情"显然是罗斯金美学思想中审美发生的必要条件. 其实,在18世纪和19世纪上半叶的英国,美学对于 "同情"的讨论已经非常普遍."同情"是博克(Ed— roundBurke,1729—1797)讨论美学的重要环节,也是 他的同时代人休谟(DavidHume,1711—1776)重点 讨论的议题.由于这一时期的美学研究已经从审美 的对象分析转移到了对审美主体的心理分析,他们都 注意到了"同情"是审美心理的重要成分之一.罗斯 金在借鉴了他们对审美主体研究的基础上,避免了过 多地强调审美主体的生理反映,而是强调由高尚的情 感而引发的伦理道德方面的审美. 无利害的快乐是罗斯金"重大美"中的重要概 念.罗斯金把美看成是无利害的快乐的一种情感表 达,或者是产生这种情感的品质.既然"同情"是"参 与"另一个人的情感,既然幸福是一种或多种快乐的 感受,那么,由"同情"而产生的无利害的快乐就是美 的.因此,"重大美"的核心概念"幸福"就是指另一 个人的快乐被观察者通过同情和感知无利害地分享, 也就是说,审美主体的情感进入另一个人的情感世 界,使他人的快乐变成自己可以享受的快乐. "最完美的艺术来自人的内心,它涉及到所有高 尚的情感."当罗斯金把美感和高尚的情感,也即道 德感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可以说他的观点在很大 程度上受到夏夫兹博里(AnthonyAshleyCooper,3rd 1713)和哈奇生(Francis EarlofShaftesburyI671— Hutcheson,1694—1746)的影响.夏夫兹博里提出性 128 善论,认为人生来具有道德感.夏夫兹博里同时提出 自然神的观点,认为神是一位艺术家,宇宙万物是上 帝的杰作.而哈奇生和夏夫兹博里一样,"主张美感 和道德感是一致的,相通的"."如果夏夫兹博里还 承认内在感官需要经过教育以求完善,那么,哈奇生 则更加强调了它的天赋性."…"罗斯金在人的道 德感需要后天教育这一点上与夏夫兹博里的观点更 加相近.而正是这种观点在很大程度上促使他从起 先的艺术批评最终转而对社会变革和人们的道德教 化的研究. 不管是"典型美"还是"重大美",所有物质的东 西所表达和体现出来的都是非物质的,或者说精神上 的.在这两种美的形式中,物体是被观察的对象,不 管是充盈着喜悦和高贵情感的面孔,还是阿尔卑斯山 脉那静谧,安然的雪地,都是精神的体现,也即上文说 的神性的体现."重大美"表达的是生命物体的精 神,心理和生命力,是由上帝赋予的.而"典型美"是 上帝的本质在宇宙万物中的呈现.两种美可以互相 影响,也可以互相转换.总之,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 所体现出来的美,罗斯金在此都强调了其中的高尚, 谐和的道德之美. 二,关于"崇高"的论述 在《现代画家》的第一卷第三章里,罗斯金在"论 崇高"这一节里对"崇高"做了这样的论述:"任何使 人内心欢欣鼓舞的都是崇高的;而任何这种使人内心 欢欣鼓舞的都是来自对伟大事物的沉思;但是,当然, 这里指的是高尚事物的伟大.因此崇高只是伟大的 事物对情感的效应的另一种表达而已.伟大的事物, 伟大的空间,伟大的力量,伟大的美德和伟大的美都 是崇高的.""从这段话中,明显可以看出,此处 罗斯金还没有把"美"和"崇高"看成是两个不同的概 念.他认为一切最美的就是崇高的.在这一章里,他 继续说:"崇高与美丽没有什么区别,与艺术中其他 快乐的源泉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它们的一种特 别的表现和状态而已."" 对"崇高"的讨论在西方的美学史上由来已久. 对于英国美学家而言,"崇高"也许是他们最关注的 美学论题了.博克的美学着作是18世纪最有影响也 是最有创建的.当古罗马时期的朗吉弩斯(Cassius Longinus,213—273)最先开启了对"崇高"的讨论 时,他主要针对语言艺术中修辞学方面的崇高.而到 了18世纪,博克"把前人指出的崇高特征综合起来, 加以系统化,并补充了一系列新的特征,在经验主义 基础上创立了崇高理论.他所理解的崇高已经不局 限于诗和演说艺术.""也就是说.到了l8世纪, "崇高"的定义已经从最早的仅局限于修辞方面扩大 了到更大,更高的层面上. 博克认为,"凡是能以某种方式适宜于引起苦痛 129I全国中文核心期刊艺术百家2006年第1期总第87期 或危险的事物,既凡是能以某种方式令人恐怖的,涉 及可恐怖的对象的,或是类似恐怖那样发挥作用的事 物,就是崇高的一个来源.""惊恐是崇高的最高效 果,次要的效果是欣羡和崇敬."[10]'诚然,在博 克看来,崇高的对象都有可恐怖性的特点,而美和崇 高是对立的两个概念."崇高是引起惊羡,它总是在一 些巨大的可怕的事物上面见出;爱的对象却总是小 的,可喜的……."NoJp 如果我们对比以上罗斯金与博克对崇高这一概 念所下的定义,我们就会发现,罗斯金与博克的不同 点在于,首先,他起码在这个时期还没有把崇高与美 对立起来看,他认为美与崇高没有多大区别,最美的 就是最崇高的.他说:"事实上,崇高不是一个特别 的术语——不是一个描述特别概念的术语." J('也就是说,他实际上在这个阶段还没有把崇高 单独作为一个独立的审美范畴来定义.其次,博克的 崇高主要指否定性情感,而罗斯金此处显然只是指肯 定性情感.但是,显而易见,他这样做的问题是,他似 乎没有把人类情感中那些不"使人内心欢欣鼓舞的" 的,比如恐怖等复杂感情也包括在崇高的范畴之内. 在同一章节里,罗斯金特别地提到博克对崇高的 论述,认为博克的论述在某些方面是"不准确的". 他说:"关于崇高中自体保护这一点,我完全同意博 克的看法.没有比死亡更重大的事;什么也比不上对 死亡的沉思那样排除渺小琐碎的情感和思想.…… 但是,注意,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死亡的沉思引 发崇高;不是因自体保护所表现出来的本能的颤抖和 挣扎,而是对于那巨大的厄运的有意识的沉思才是情 感中真正伟大的和崇高的."l0J【p我们注意到,博克 强调的是恐怖是崇高的"一个来源".也可以说,博 克对崇高的定义事实上不是指物体的外表的特质,而 HUNDREDSCH0OLSINART 口 是强调观察者和被观察者的关系.在这一点上,博克 比起他之前的只注重探讨美的来源的美学家已经前 进了一步.那么,罗斯金强调的是崇高来自对恐怖的 "沉思",这样就更加强调审美主体的审美体验.他 认为"在恐惧的痛苦中没有崇高",因为"痛苦在本质 上并不崇高,对痛苦,恐惧的思考才是崇高的,因为它 们可以激发同情,刚毅,可以净化心灵,使一切卑俗的 思想成为不可能."L9"还应该注意的是,博克更加 强调审美主体的生理反映,而罗斯金则强调心智而不 是肉体的反映.在评论博克的定义时,罗斯金实则是 突破了博克的关于"崇高"这一定义的局限性. 需要指出的是,罗斯金在他以后的着作中,一直 在不断地充实他的关于崇高的概念.在《现代画家》 的后四卷中,他把美和崇高做出比较明确的区分,把 悲伤,疼痛,恐惧,惊恐,欣羡都包含在崇高的名义之 下.在《建筑的七盏明灯》一书中,罗斯金对"崇高" 给予了最为详尽的论述.他以一个诗人的眼光和道 德家的胸怀论述了现代建筑应该具备的品质.他详 尽地论述了建筑的外观美与欣赏者的审美愉悦的关 系. 三,结语 宗白华说:"哲学求真,道德或宗教求善,介乎二 者之间表达我们情绪中的深境和实现人格的谐和的 是'美"'.163(p.24)罗斯金融合他的富于哲理的人生观, 宗教和道德观,毕生追求着他所崇尚的人类的美.尽 管他的美学思想的影响与他的艺术思想相比要小,但 是,在他的思想发展史上,可以说,前者与后者起着同 样重要的作用.因而,要很好地把握罗斯金艺术思想 的精髓,就不能不了解和研究他的美学思想. 参考文献: [1]Townsend,Dabney.Aesthetics:ClassicReadingsfromWestemTradition[C].Beijing:PekingUniversityPress,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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