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由主义中立性的批判——拉兹自由主义至善论初探

对自由主义中立性的批判——拉兹自由主义至善论初探 对自由主义中立性的批判——拉兹自由主义至善论初 探 论文题目:对自由主义中立性的批判??拉兹自由主义至善论初探 学科专业:外国哲学 学位申请人:谢伏华 指导老师:陈泽环 要 摘 当代西方政治哲学的主流为自由主义,它的主旨是在个人和国家关系之间 限制国家干涉公民的自由,从而追寻所谓“中立性原则”。对此提出挑战的则是 社群主义,它认为自由主义以一种冷漠的或者充满敌意的态度来看待群体文化 的集团权利,是一种“反至善主义”。在当代自由主义者中,虽然罗尔斯和诺奇 克在理论论证上有诸多尖锐对立,但均持“反至善主义”的立场:个人应该追 求善观念和道德理想,至于就促进和实现这一目标的方式而言,政府在此应该 保持中立。这就是说,国家不应该奖惩或褒贬特定的好生活观念,而应该在各 种不同的和潜在冲突的善观念之间提供一个中立的框架。 约瑟夫?拉兹则批判“反至善主义”的社群主义激进阐释,试图探索一条不 同于诺奇克和罗尔斯的自由主义,即介于自由主义和社群主义之间的“自由主 义至善论”道路。本文第一部分通过对洛克的宽容思想、密尔的自由主义思想 以及康德的权利优先于善的观念的分析,以探索自由主义中立性原则的理论背 景。由于共同体观念的解体、公共领域的逐渐丧失,人们愈加需要私人领域来 满足自我的善观念,愈加需要自由主义权利框架来保护个人幸福。因此,中立 性强调公共领域对人们的善观念应该保持中立,允许私人领域享有独特的善观 念。而多元主义的产生与发展也诱使自由主义探寻中立性原则,来解决自由主 义所带来的道德困境问题。 第二部分对自由主义中立性原则的基本概念加以辨析。对于社会生活中的 人们寻求何种生活方式,国家的政治活动是否有义务去倡导或有目的去指引 呢如去倡导和指引即被称之为至善论国家,反之则被称之为中立性国家。自 由主义思想即含有中立性原则,那么何为中立性原则中立性何以可能有何 种中立性形式本部分将从保持中立的主体:国家或调整政治生活的正义原则,以辩护的中立来理解中立性原则,并把这种中立性作为国家行动的理由。 在中立性形式中,诺奇克认为国家政治行为即是促进美好理想或使得个人追求 美好的理想,并通过把权利原则作为边际约束原则来对国家和个人行动做出约 束,以此论证权利成为国家中立的理由;罗尔斯则认为政府行为就是要确保所 有人在追求善理想及好生活中拥有平等的能力,以此用公平的正义理论来对中 立性加以解释。 第三部分是拉兹对诺奇克和罗尔斯反至善主义者的中立的政治关心和排除 理想的批判,并论证中立性政治是不可能的及排除理想是错误的。“中立的政治 关心即要求国家去帮助或者阻碍不同的生活理想,使之达到平等的程度,这 种政治行为也称之为后果的中立性;“排除理想”即允许政府行为有助于某些生 活方式,但否定政府使某些生活方式凌驾于其他生活方式之上而采取行动,这 种政策被称之为辩护的中立性。本部分认为诺奇克的最低限度国家是不合理的 以及罗尔斯的公平正义理论的不恰当的;对排除理想认为美好生活理想本身是 有价值的,但政府由此来促进或阻碍将是不合法的这一结论进行批评,由此 引 出拉兹自由主义至善论合理性观点。 第四部分阐发拉兹针对反至善主义对政府权力的担心而提出的自主性的至 善论理论,来消解他们的顾虑。反至善主义因为担心政府强制干预个人自由 而 提出强制适当,让政府促进个人自主和自由、提高道德和善观念,以一种至善 主义自律的观念来阐释自主原则。因为自主原则允许政府促进有价值的善, 摒 弃“消极自由”,以确保达到“积极自由”,以此来实现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康 乐。当然,拉兹所提倡集体善有异于社群主义,即强调个人的自主并要实现价 值多元主义,而非达到广泛的共同社会目标。 关键字:自由主义中立性,至善论,自主,多元主义 : 一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目录 摘 要?一??.?.??.?.??.?. 绪论一 .研究的源起 ..研究方法与研究视角??~ .国内外的研究现状 ..国外研究现状??. ..国内研究现状??. .争论文研究的主要内容.论文可能的创新以及不足 第一章自由主义中立性的理论背景??. .两种自由主义国家证成策略. ..实质性证成? ..形式性证成一 .政治中立性的局限? ..共同体的瓦解与社会的成型??. ..共领域与私人领域严格划分的困境??。 .价值多元主义的挑战 第二章自由主义中立性的理解? .中立性概念的理解.自由主义为什么要中立性? .自由主义中立性的何种形式. ..约翰?罗尔斯的公平正义? ..罗伯特?诺奇克的权利原则 第三章 自由主义中立性的批判 .对中立性的批判..对罗尔斯的公平正义的批判??. ..对诺齐克的权利原则的批判??. .排除理想..政治福利主义??. ..权利自由主义??.. 第四章拉兹的自由主义至善论? .至善主义自律 .非强制的至善论.个人康乐..康乐?...追求的两类目标?.. ..康乐与自利的区别. .至善论多元主义结语超越中立的政治关怀??。 、底线伦理??。 、共同信念??.. 、终极关怀??.. 致谢 参考文献: 攻读学位期间的研究成果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上海师范人学硕十学位论文 绪论 绪论 .研究的源起 自由主义是生机勃勃的永生还是老气横秋的逝去这似乎并不是可以轻而 易举解决或三言两语道清的问题。虽然自由主义在近代以来一直成为西方政治 发展趋势或西方世界的显学,但是在世纪后期却是处于“四面楚歌的境 地。自由主义自发展以来一直受到各式的批评,如霍尔姆斯所认为的那样,甚 至“存在一种反自由主义的传统’’,即便如此,西方自由主义思想仍在西方思 想界占据着重要位子。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西方自由主义在近几个世纪发展过 程中是随着不同的时代背景,针对不同的问题进行“改良”。如霍布斯在《利维 坦》中所阐释的结论:想要建立一个持久和平的人类社会,就有必要在单一主 ’ 权的控制下设置“一个绝对的和独裁的立法权”。被伯特兰?罗素誉为“经验主 , 义的奠基者”的洛克,以其对宗教的宽容,把人的良心自由的权利尉给自己, 因此也被特雷弗?罗伯?誉为“最伟大的自由主义哲学家”。; 在“自由市场”经济背景下如何寻求自身利益而又有助于他人利益的亚当?斯 密,在这方面又“步入了霍稚斯和斯宾诺莎的后尘”,来寻求个人自由;密尔 以“不伤害原则”来获取个人自由;发展后期有新自由主义凯恩斯的自?情 形。 二十世纪自由主义的特征不同于霍命豪斯与凯恩斯所期望那样,有着一种 退却和失望,甚至怀疑与厌倦的情形,由此产生一种好战性的 温和 对自由主义加以捍卫,而这正是与冷战时期的 自由主义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当代政治自由主义者罗尔斯在《下义论》中集 中讨论了分配正义问题,认为“下义是社会的首要美德,如同真理是思想 体系之美德,以此来弥补功利主义的缺陷。与罗尔斯发生争执的系列书中就 有罗伯特?诺奇克的《无政府、国家和乌托邦》以“人权观念”为基础阐释最低 限度的国家和个人自主的理论。 斯蒂芬?霍尔姆斯著,曦中、陈兴玛、彭俊军译:《反自由主义剖析》,中国社会科学;版社, ‘ ..... ’ : , ,; . .. ’ . : : ../;.. :, , 上海师范人学硕十学位沦文 绪沦 虽然自由主义发展趋势是西方学术界近几十年来一直争论不休的问题,但 是自由主义思想并未势如破竹的发展,而是呈现逐渐衰退的念势,从一些自由 主义的著作中可以看出:如《自由主义的终结》、《西方自由主义的兴衰》、《新 自由主义的兴衰》、《新自由主义的兴起与衰弱》、《自由主义的贫困》。然而, 自由主义思想的贫困、衰弱及终结的言。论并未愈演愈烈、持续发展,反而在近 二三十年来有着死灰复燃、卷土从来的念势。由先自『国家对经济的干预到市场 经济的复归,甚至在社会主义阵营也不同程度的选择经济和政治自由化为改革 和施政的目标,以至于福山在《历史的终结》中谈到“全人类都将朝着自由社 会的方向进化”,这种自由社会的基础是“经验事实不可否认的存在于先进的 工业化与自由民主制度之间的关联。” 对于自由主义虽然存有诸多质疑,但是这种“与时俱迸”的政治意识并从 未从这些政治哲学家当中消除,犹如哈耶克微笑地谈到:“越是危机关头,越要 坚持原则”。于是这些自由主义思想家在略持原则的情况下,纷纷采用新方法一 一中立性的路径??来对自由主义的价值优先性加以论证。正是因为这些政治 哲学家富有激情的论辩和充满睿智的批判,所以涌现出大量富有价值的文本材 料。对自由主义的“辩护”就有自由平等主义的代表罗纳德?德沃金 ,在他著名的《自由主义》一文中就第一次明确提出并严格论证了对 于国家中立性原则的承诺,这一概念提从而把自山主义与其他意识形念做了 区分。凯克斯主张“中立性论题也:是得到最广泛承认的自由主义的反应。” 拉摩尔认为“描述自由主义的根本特征的一个概念既是中立性概念。”源于对 中立性的追求,自由主义将从关注人们良好生活转向到追求自己的良好生活的 权力结构,寻求政治自由主义,实现“自由主义中立性”、“中立性原则”来为 自由主义辩护。中立性原则认为一个自由国家不能公开奉行某种良善的生活观 念,或说把某种“善’’观念强加给自己的公民,而是要在什么是“良善”观念 上保持一种“中立”。 因此,当代自由主义者,特别是政治生活中宣扬自由主义者,都在不同程 度和不同层面上宣扬自己是忠于“中立性原则”,于是就衍生出许许多多对于国 , , ;,,,: ,;巴多斯桑托斯著,浩名玮译。社会科学文献版社,..;陈平著,世界知识出版社,。,:, . ,.,“ ” ,.,.?. 约翰?凯克斯,应奇译:《反自由主义》,江苏人版社,年,第页 查尔斯?拉摩尔: 《政治自由主义》,应奇编: 《白山主义中立性及其批判者》,江苏人民出版社, 年,第页 上海师范人学硕学何论文 绪论 家中立性概念的释义、它如何具有可能性、自我认识程度及限度等等问题的纷 争与论证。拉莫尔以“合理对话”和“平等尊重”来对中立性进行辩护;德沃 金以政府对人民的平等关心和尊重来推导出中立性原则;而他的学生威尔?金 里卡 以“平等待人”来阐释现代政治道德的共同前提和相同 的出发点。在政治中立性问题上,罗尔斯和诺奇克也分别以不同的角度来对自 由主义中立性加以说明和辩护,罗尔斯通过对公平下义原则的论证来说明要对 各种完备性学说保持中立的原因和方法;诺奇克以绝对权利作为中立性原则的 依据,他们都希望通过这样的论证来获取在政治自由主义中的一席之地。 我们可以看出,当代政治自由主义者大多都用到康德式的正当优先于善的 义务论观念来阐释国家中立性,这既是政治自由主义最具有特色也是最具有说 服力的地方,同时也容易在此找到漏洞与诟病。康德理论中所认为的『当优先 于 善的义务论观念正是大多数当代政治自由主义论证的源头,如麦金泰尔指 出:义务论与目的论是康德之前所无法想象的,更是无法进行论证的。我们可 以看到,在世纪年代的英美自由主义政治哲学的代表罗尔斯,以康德式的 契约论和义务论引领时代的风骚,同时也不乏受到诸多学者的强烈批判并引起 激烈交锋;年代以后以德性论和目的论的社群主义是以新亚里斯多德主义而 进行的强力反弹与论战高潮,其中也存在一些不足与缺陷;年代出现了“康 德式”和“亚旱斯多德式”之间进行调和的政治哲学和道德哲学,这种调和即 为“自由主义至善论”。“契约论与义务论”和“德性论与目的论”的修正与调 和正是对政治中立性不足的有力批判,在这方面做出卓越成就的即为约瑟 夫?拉兹 ,他以独到的方式和严谨的论证对政治中立性进行有力 批判并提出自己政治主张,笔者认为这正是当代自由主义政治哲学发展的魅力 之处。 当今是一个价值多元化和文化多样性的时代,自由主义政治哲学能够在贫 困、衰弱与困境中仍然有所发展也是下是得益于这样一个时代。也正如拉兹所 强调的,我们在思考稳定的社会与自由的社会何以可能性时,我们还要注重政 治社会所培育出来的优良政治文化,而不单单是政治中立与道德中立所标榜的 普遍人权和宪政安排。社群主义的不足与自由主义中立性的缺陷促使自由主义 思想与社群主义思想需要不断“改良与演进”,正是源于此,笔者折服于拉兹高 超的调和技艺,他以自由主义至善论来妥善处理这两者的不足。本文正是要通 过自己对相关文献资料的收集与查阅,来对拉兹的自由主义至善论做一梳理, 并提出一些疑问。绪论 上海师范人学硕十。学论文 ..研究方法与研究视角 ...研究方法及视角 、文献研究法。政治哲学严格上来说即属于政治学也属于哲学,即为一门 交叉学科,这样就需要研究者来对政治学和哲学相关知识进行收集和整理。在 对自由主义中立性及自由主义至善论这些问 题的研究中,首先需要对他们的核 心概念进行“区分’’和“界定”,其次再进行价值评判,达到规范的界定和严谨 的探究。这样就需要对自由主义的诸多概念进行广泛收集、细心整理和谨慎筛 选,缩小文献范围,圈定论题视角,确定研究对象。 、比较研究法。研究政治自由主义、自由主义中立性以及涉及自由主义至 善论的核心概念应建立在文献研究法的基础之上,通过对纷繁复杂的概念进行 仔细筛选后再对具体研究对象进行比较分析。因此在论文论文写作之初除了需 要收集和阅读大量的文献资料,充分拓宽自己的视野与思路,理清论文核心概 念,更重要的是运用比较分析法束把握不同思想家是如何对自由主义中立性进 行辩护和批判,以此研究拉兹是怎样对他们进行有力的批判,以此确立他的自 由主义至善论的观点。 .国内外的研究现状 ..国外研究现状 现代政治哲学的基本概念可谓汗牛充栋并伴随着激烈争锋,自由主义相关 概念的强力辩护和激烈批判也毫不逊色,这些概念由于不同时代、不同派别、 不同领域的差异性,因此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性。虽然自由主义的相关概念存在 着巨大差异性和拒斥性,但是自由主义思想仍然在西方社会思想界占据着重要 的席位。故此要想很好理清自由主义的基本概念、坚守的原则及捍卫的结论, 就需要研究者胸怀坚定信念来挑战这一项艰巨的任务,当然更是一项有着十分 重要意义的任务。 虽然自由主义思想的研究在自由主义发展史中留下诸多经典著作,但是自 由主义旗下的自由主义中立性这一研究却是近几十年才悄然兴起的。著名的政 上海师范人学硕十学位论文 绪论 治理论家杰里米?沃尔德伦 指出,“中立性”这一术语最早 是出现在自由主义的文献中为年,当然这只是对这一词语的明确指出,但 对中立性这一思想的认识或许还将追溯到更早的时问。当代西方社会,自由主 义的理论家们从正面提出并论证了政治中立性原则,这可以被视为他们在寻求 解决政治合法性问 题上的一种新探索。尽管自由主义论证是层出不穷的,但是 对于自由主义中立性原则的研究,还是主要集中在近几十年,这其中有对自由 主义中立性原则进行有力辩护的,也有对自由主义中立性原则进行强劲批判 的。对自由主义中立性原则辩护最为完整的、系统的当属罗尔斯,他在《正义 论》、《政治自由主义》、《作为公平的正义??正义新论》中,以公平正义的原 则对中立性进行全面阐释,虽然他在文本中很少出现“中立性”的字眼,但是 其学说中的原因和方法却饱含“保持中立”原则。另一位代表则为诺奇克,他 在《无政府、国家与乌托邦》中,以绝对权力作为政治中立性原则基础来对自 由主义进行着有力的辩护。这其中还有拉莫尔的《现代性的教训》;德沃金的 《至上的美德??平等的理论与实践》;内格尔的《平等与偏见》;威尔?会罩卡 的《自由主义、社群与文化》和《当代政治哲学》;斯蒂芬?莱斯的《反对至善 主义:为自由主义中立性辩护》等等作作品、论文及文集都在不同角度、不同 层面上对中立性原则进行着有力的辩护。 尽管辩护声纷至沓来,但是批判声也不甘落后。自由主义中立性也饱受激 烈的抨击。这其中批判最为引人注目的是约瑟夫?拉兹,他在《自山的道德》的 一书中,以自由主义至善论来代替自由主义中立性。当然其他学者也纷纷出著 作来加以抨击,如麦金泰尔的《追寻美德》;迈克尔?桑德尔的《自由主义与证 义的局限》;查尔斯?泰勒的《自我的根源》;迈克尔?沃尔泽的《下义诸领域》; 墨菲的《政治的回归》;斯蒂芬?缪哈尔与亚当?斯威夫特合著的《自由主义者和 社群主义者》等等作品中,他们都从各自独特的角度和独到的视野对自由主义 中立性进行强劲的批判。 著名政治理论家杰里米.沃尔德伦 曾对“中立性一词红自由主义历史:的渊源进行过 考察论证,他认为,虽然自由主义的批评者们曾:较早的时候就已经用“中妒性”米概括自由主义,但这 个词首先现在自由主义者的文献中则是 年。口见我们所要讨论的政治中移性问题严格水说是一 个当代的理论问题。关于上述考察町以参列以下文献,参见 ,“ ”, ,. .,:。。..绪论 上海师范人学硕十学何论文 ..国内研究现状 下当国外在如火如荼的展开对自由主义中立性的辩护和批判之时,国内学 者由先前注重对自由主义的研究转换视野来对中立性进行探索,但是总体还是 较为缺乏的。笔者在收集各式文献资料过程中,发现只有浙江大学应奇教授编 译的论文集《自由主义中立性及其批判者》收入国外代表当代中立性研究较为 权威水平的文章,这对国内学术界来说是弥补不足和填充空缺。另一本著作是 中山大学的年轻学者谭安奎根据自己的博士论文而出版的《政治的回归??政 治中立性及其限度》,作者以罗尔斯为切入点分析了规范性的政治概念和非常态 的政治概念在中立性下是何以可能。在中立性原则这一研究领域,吉林大学的 相关学者和博士生在这一问题关注较多,这其中就有吉林大学陈景云博士的博 士论文《政治与多元善观念??罗尔斯政治自由主义之中立性研究》以及聂兴 超博士的博士论文《自由主义中立性研究:辩护与批判》;涉及到中立性问题的 还有曹海军的博士论文《文本与语境:罗尔斯正义理论研究》;黄勇的论文《政 治的公正与宗教和形而上学的完善:当代政治自由主义的中立性概念批判》;刘 擎论文《国家中立性原则的道德维度》;王利的《中立性政治与超越价值》等 等,这边就不一一列举,但是从收集这些文献资料的时问跨度和关注焦点来 说,毕竟国内对这一问题还是有待于进一步的详细介绍与深入研究。 .论文研究的主要内容 本文将主要以自由主义中立性为切入点,拉兹对自由主义中立性的辩护者 罗尔斯和诺奇克进行批判,来论证这种中立原则的不足,从而展现出拉兹 所认同的自由主义至善论。本文主要从以下几个本分来加以论证: 第一部分通过对洛克的宽容思想、密尔的自由主义思想以及康德的权利优 先于善的观念的分析,以探索自由主义中立性原则的理论背景。由于共同体观 念的解体、公共领域的逐渐丧失,人们愈加需要私人领域来满足自我的善观 念,愈加需要自由主义权利框架来保护个人幸福。因此,中立性强调公共领域 对人们的善观念应该保持中立,允许私人领域享有独特的善观念。而多元主义 的产生与发展也诱使自由主义探寻中立性原则,来解决自由主义所带来的道德 困境问题。 上海师范人学硕.学位论文 绪论 第二部分对自由主义中立性原则的基本概念加以辨析。对于社会生活中的 人们寻求何种生活方式,国家的政治活动是否有义务去倡导或有目的去指引 呢如去倡导和指引即被称之为至善论国家,反之则被称之为中立性国家。自 由主义思想即含有中立性原则,那么何为中立性原则中立性何以可能有何 种中立性形式本章将从保持中立的主体:国家或调整政治生活的正义原则, 以辩护的中立来理解中立性原则,并把这种中立性作为国家行动的理由。在中 立性形式中,诺奇克认为国家政治行为即是促进美好理想或使得个人追求美好 的理想,并通过把权利原则作为边际约束原则来对国家和个人行动做出约束, 以此论证权利成为国家中立的理由;罗尔斯则认为政府行为就是要确保所有人 在追求善理想及好生活中拥有平等的能力,以此用公平的正义理论来对中立性 加以解释。 第三部分是拉兹对诺奇克和罗尔斯反至善主义者的中立的政治关心和排除 理想的批判,并论证中立性政治是不可能的及排除理想是错误的。“中立的政治 关心”即要求国家去帮助或者阻碍不同的生活理想,使之达到平等的程度,这 种政治行为也称之为后果的中立性;“排除理想”即允许政府行为有助于某些生 活方式,但否定政府使某些生活方式凌驾于其他生活方式之上而采取行动,这 种政策被称之为辩护的中立性。本章认为诺奇克的最低限度国家是不合理的以 及罗尔斯的公平正义理论的不恰当的;排除理想认为美好生活理想本身是有价 值的,但政府由此来促进或阻碍将是不合法的这一结论进行批评,由此引出拉 兹自由主义至善论合理性观点。 第四部分阐发拉兹针对反至善主义对政府权力的担心而提出的自主性的至 善论理论,来消解他们的顾虑。反至善主义因为担心政府强制干预个人自由而 提出强制适当,让政府促进个人自主和自 由、提高道德和善观念,以一种至善 主义自律的观念来阐释自主原则。因为自主原则允许政府促进有价值的善,摒 弃“消极自由”,以确保达到“积极自由”,以此来实现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康 乐。拉兹所提倡集体善有异于社群主义,即强调个人的自主并要实现价值多元 主义,而非达到广泛的共同社会目标。 .论文可能的创新以及不足 自由主义中立性原则发展已有几十年历史,自它发展以来即成为西方政治 哲学的研究和争论的热点问题之一,并且各派学者纷纷进行着各式的激烈交 绪论 上海帅范人学硕十。何论文 锋,这样也很好的丰富并发展了自由主义中立性原则,从而涌现出大量含会量 十足的书籍和论文集,呈现出繁盛的发展态势。这股激烈争锋的暖风也是随着 大洋彼岸而抵达中国,虽然国内研究比较滞后,专门的著作甚少,并且研究方 向较为单一,主要以罗尔斯居多,这为笔者在材料收集和思路整理的过程中增 加不少难度,但是这也为笔者怀着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态来乐观面对这一 难题,以一种迎难而上的姿态来阐释拉兹对自由主义中立性提出的批判和见 解。这些或许是笔者将要做出一点成就的地方,即较好的阐释自由主义至善论 思想,以一种较为新颖的角度批判自由主义中立性。 本文不足之处将会是:一是自身知识储备还有亏欠,面对这一庞大的经典 文献和博大精深的理论体系,存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二是文献收集还是 不 够全面,面对大量英文文献,时常望而生畏。三是拉兹的书本是理论知识非常 深厚,阅读起来比较吃力,对拉兹的理论知识梳理和理解必将会面临着诸多的 难处与不足。 上海师范大学硕学位论文 第一章臼由主义中立性的背景 第一章自由主义中立性的理论背景 当今是~个价值和文化多样化并存的多元主义时代,自由主义政治哲学更 是在多元化的时代中呈现出繁花盛开的局面,中立性原则却又在自由主义顺利 发展中提供有力辩护。纽约大学教授杰罩米?沃尔德伦 曾对 中立性一词在自由主义历史上的渊源进行过深入考察,他认为:“虽然自由主义 的批评者们曾在较早的时候就已经用“中立性”来概括自由主义,但是这个词 首先出现在自由主义者的文献中则是在年。”‘‘中立性尤其与政治自由主 义紧密联系在一起,甚至成了描述自由主义基本特征的一个固有概念。所以 要对自由主义的相关理论的前提和历史渊源进行一番探讨,这样就需要大略知 晓“中立性的发展脉络及它对时代发展所具有的历史意义。 .两种自由主义国家证成策略 在欧美学术界,政治哲学的相关理论一直被这些政治家和哲学家们竞柏争 论,其中一个重要的缘由还是在于自由主义理论的复兴。因为这些学者在不同 程度上都可以认为是自由主义者,或者他们的:活环境、生活方式及生活经验 深深地受到自由主义思潮的影响,从而使得这些学者情不自禁来到自由主义阵 营的内部来探究相关问题。当代自由主义理论家试图通过把善理想和美好生活 方式的理论通过怀疑主义、调节个人之问关系以及哲学上可辩护原贝 以结合 起来,来对自由主义的不足和社群主义的不满加以调和。通过这样以实现自由 主义国家的应有的、合理的存在方式。然而,对于自由主义国家合理性大体有 两种证成策略:一是实质性证成;二是形式性证成。 ..实质性证成 对自由主义国家这一证成理论研究,既要看到自由主义的定义并不是一组 简单的价值观念的叠加,又要注意其中的观念与现实的世界观联系起来,或说 是一种更加连贯的、包罗万象的世界观。简单的价值观念研究还无法为正在讨 应奇编: 《自山主义中立性及其批判者》,江苏人民版社,年版,第页: .::“””, ,, 应奇编: 《自山主义中立性及 批判者》,江苏人民版社,年版,第吹 ’,.,..。 ..卜 第一章白由主义中立:性的背景 上海师范人学颂十学位论文 论的学说设定现实的历史界限。自由主义者能够成功的推进这种意识形态并对 这~观念加以普及,正如约翰?普拉门纳茨 关于这一论题所论 述到:“??意识形态一词并非仅仅用于指涉明确的信仰和理论。那些谈论资产 阶级意识形态的人??常常意指蕴涵于布尔乔亚的语言与行为方式之中的信仰 和态度,有时他们谈论资产阶级的理论学说,就好像明确这些信仰和态度一 样”。正是从这种意义上说,自由主义可以被描述为一种意识形态来给予人们 学习和接受。 自由主义国家能够以合理的方式存在在于理论家们眼中,以独特的自由主 义的德性和目标的生活观念,并以资产阶级的德性与目标为特征的生活方式。 自由主义国家存在并将长期存在的可能性在哪这是因为实质性证成所追求的 自由主义德性是要通过国家来加以培育这种自由主义德性,并且允许人们最 大 限度地实践这些德性,同时也不去妨碍人们积极勇敢地追求自由主义的目标。 纵观这些证成形式的理沦渊源,即可以追溯剑亚罩斯多德。亚罩斯多德把 “城邦”看做是一个建立在共同道德媾础上的监护性的共同体。亚罩士多德认 为所有的社会联邦都是要达到某种善,城邦或者说政治联合则要达到最高、最 全面的善,“任何名副其实的城邦都不只是名义上的城邦,必须致力于促成善的 目的,否则,政治联邦就将堕落为一种联盟,只是在空问上有异于其他地方的 其他联邦形式。法律也就只是一种契约,或者用智者吕哥弗隆的 措辞来说只是‘人们互不侵害对方权利的保证’,而不是应该是使城邦的成员 更为良善、更为公『的生活规则。” 实质性证成最近也得到布莱思?巴罩 的赞同,他认为每个 政治派别“必须对以下命题表明立场,即某些生活方式、某些品性类型比另一 些更加令人钦佩??他必须认为,社会应当以这种方式来组织,即产生尽可能 多的具有令人钦佩的品格的人,提供尽可能好的机会根据它来行动。巴罩认 为,这种自由主义所依靠的浮士德式图景的价值是一种依靠自我能力做主、表 达自我意识、积极追求知识、毫不犹豫地承担道德责任的一种美好生活图景。 : . & ,. 迈克尔.桑德尔著,曾纪茂译, 《民主的/满》,凤凰?版传媒集团,江苏人民出版社,.,第和 页 ,: , ,., 上海师范人学硕十学位论文 第一章自由土义中立性的背景 ..形式性证成 为什么自由主义国家是理论界一直争论不休的话题,不管是在辩护也好, 批判也罢,都能够很好说明这种自由主义国家是令人向往的,并不是说这种思 潮使得人们可以追求或者促进一种特殊的生活,恰恰是因为它没有这样做而使 得人们可以自由追寻。可以看出自由主义国家在不同的生活方式上保持一种中 立性,以其温和方式和善意姿态来管理或拥护着人们的生活方式,而对人们的 生活方式的干预实际也就是阻止冲突和阻碍压制的生活方式,难怪罗尔斯说: “自由主义国家依赖于人与人??作为道德人,作为有一种善观念且能够产生 一种正义感的入??之间的一种平等观念??目标体系并不是按照价值来排 序的??。我们看到这种自主的生活方式为多数人所神往,罗纳德?德沃 金也认为,自由主义国家“必须在??美好生活的问题上保持中立??政治决 策必须尽可能地独立于任何特殊的美好生活观念,或独立于赋予生活以价值的 东西”。其他学者对自由主义国家的辩护也发表过各式的占论,尽管论证方式 和角度各不相同,但是都拒斥国家的政治行为把任何善作为人类事业的终极目 标,并认为自由地选择即使错误也比被迫地追 求善更值得赞赏。 政治中立性的局限 ..共同体的瓦解与社会的成型 从古至今,追求幸福的生活是个人生活的终极目标,奥占斯丁就说:“我们 都渴望幸福生活”。尽管我们可能实现目标的方式和手段各不相同,但是终极 目的是一致的。滕尼斯在《共同体与社会》一书明确指出在现代多元主义环境 之下,人们对于“共同体”这一生活形式已经瓦解殆尽,再也不能像古希腊城 邦式的共同体来实现人们共同的善观念,取而代之的是“社会”这一目的联合 体的速猛崛起,人们通过下义规则来追求个人的善观念。滕尼斯认为,“共同 体”是“一切亲密的、秘密的、单纯的共同生活”。这种单纯的社会形式包括 像母子之问的血缘共同体、邻里之间的地缘共同体、同信仰之间宗教共同体。 ’,, ,,: ,.. ,“”. , : , ,转引自:哈维?弗格森:《幸福之终》,徐志跃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年版,第页 斐迪南?腾尼斯: 《共同体与社会》,林荣远译,商务印书馆,年版,第页第一章【】由卡义中:盘性的于景 :海师范人。学硕:学位论文 人们在这种共同体的生活着中,自出生之同起就与周围人休戚与共,肝胆相 照。随着人类社会发展,这种“共同体”意义上的生活基本消失,因为人们不 再过着像古希腊那种城邦式生活,也不像中世纪那种有着共同信仰的生活。自 启蒙运动之后,取而代之是个人成为人们思考政治社会问题的起点,主张个人 价值的优先性,自由成为人们生活追求的首要价值。这也就自然而然诱导出 “社会这一“建立在众多个人思想和个人行为基础之上,强调个人认同有利 于个人利益的实现才聚合在一起,这种社会是公共性的,是世界的。市民社 会成为个体生存的世界,这也就促使自由主义思想成为社会的主流,没有了 共 同体这种生活方式为幸福生活提供可能,即政府政治行为将要提供一套维护社 会稳定、保障人们权益、确保和谐发展的一种公平正义原则。鲍曼在《共同 体》中即谈到:“确定性总是要求牺牲自由,而自由又只有以确定性为代价才能 扩大”。这样在公民与政府行为之间就构成一种难以调和,并将持续演进的问 题,也就使得人们不得不去询问:自由主义中立性何以成为可能 ..共领域与私人领域严格划分的困境 随着时代的继续发展与变迁,政治理论也迈着大步紧随其后,不仅在国家 和社会概念之上得到发展,而且在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划分上也存在困境。 公共领域这一概念一般认为是汉娜?阿伦特提出,她把人的活动分为三种:劳 动、工作和行动,“这三种活动都是极为基本的,因为它们分别对应于拥有生命 的世人的三种基本条件’’。劳动是为了维持生命,缺少自由,饱含痛苦;工作 是创造一个“人为的”世界,使人持久存在。行动具有多样性,并展示自我个 性,是一种政治活动。阿伦特认为劳动和工作属于私人领域,行动属于公共领 域,这样可以看出,阿伦特所认为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尽管存在诸多对应之 处,但是公共领域并不是一个不变的、触手可及的实体,反倒是公共领域的政 治范畴需要通过语言行动、理性沟通来显现,需要公共领域来实现人们的聚合 互动。由于阿伦特看到现代性的危机,简单二元区分法并不能很好的揭示现代 社会的政治现象,所以她提出三元构架法:公共领域;社会领域;私人领域。 哈贝马斯在《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一书中,也对公共领域这一问题做出 过相关阐释,并区分了三个时期的公共领域的状况:古希腊;中世纪;近现代 资本主义社会。他认为古希腊和中世纪对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划分界限清 斐迪南?腾尼斯: ‘共同体与社会》,林荣远译,商务印书馆,年版,第页 齐格蒙特?鲍曼: 《共同体》,欧阳景根译,江苏人民;版社,年版,第页 汉娜?阿伦特: ‘人的条件》,竺乾威等译,.:海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 上海师范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白由主义中立性的背景 晰,到了十七八世纪,由于国家和市民社会的逐步成型,整个社会的公私领域 发展就慢慢呈现出一种模糊状念。随着现代社会、市民社会逐步建立起来,个 人冲破了原有的家庭经济的依附,摆脱了诸侯贵族的束缚,个人仅仅是受到法 律保障的自由领域,承认个人利益在公共领域中的作用与地位。他认为公共领 域是指向国家公共权力和私人空间之间的领域,与国家权力之问存有一定的紧 张关系,缘于公共领域是要对国家权力进行审慎与批判。“公共领域原则上是对 所有公民开放,”也即为公共领域具有开放性和透明性,并且公共性还是与政 治活动不相分离的。在现代,这种充满活力的资产阶级公共领域开始衰落,且 受多元主义的影响,公共领域如何达成共识即成为一个问题。 由此可知,尽管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要严格进行划分还是存在一定的难 度,但是二者的合理划分还是为自由主义中立性理论提供基础。因为只有对二 者进行划分,国家在进行政治活动过程中保持中立才是有价值的,国家对公共 领域中的善观念的中立力有意义的。 价值多元主义的挑战 随 着现代社会经济的发展,社会逐步由“一元化”时代向“多元化”时代 演变,如古希腊时代,对于幸福生活的理解,都将是以城邦制为出发点,对善 观念和美好生活的理解有一个共识的观念。中世纪,人们在“信仰”的天堂下 生活,对于幸福的理解也必将由信仰“上帝”为出发点。今天,随着社会科学 技术的速猛发展,人们对于“科学”的理解变得更为宽泛,『如莱斯诺夫所晚: “这个世界的精神生活已经失去了统一性,或者兑人们已经不再认为它有统一 性??因为没有园丁上帝照顾,上帝的花园已是一片无主的土地。”这 样人们对于善观念和理想的理解也就呈现出各式不一的理解。那么这种多元主 义又有些怎样的差异性这样我们将要在这些差异中加以阐释。 首先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即为什么是多元主义《布莱克威尔政治学百科 全书》解释道:“多元主义既是这样一种意识形态,它不接受任何一种单一的价 值作为理想,其本身以多重的方式起作用。’’’多元主义也被分为价值多元主 义、政治多元主义、文化多元主义等等,这里我们主要谈论多元主义中较为有 哈贝马斯:“公共领域”载汪晖,陈燕谷编: 《文化与公共性》,生活?读书?新知三联版社, 年版,第页。 转移白冯克利: 《除魅世界里的公共哲学》【,中国图书商报,年月 第版 戴维?米勒: 《布莱克威尔政治学百科全书》,邓正来主编,中国政法人学;版社,年,第页第一章白由主义中立:性的背景 上海师范人学硕:学何论文 意思的一种,即为价值多元主义。这一概念最早关注到的为韦伯,柏林却对此 发展成体系。他通过对马基雅维利、维科与赫尔德以及部分浪漫主义者的观念 进行研究,丰富并发展了多元主义的思想。认为“价值多元论”即蕴涵与“价 值一元论”相区别,价值一元论者认为所有问题将出现一个标准答案或说正 确 选项,价值多元主义则“认为善观念是多种多样的,不可化约,无法调和,不 可通约’’,认为在善和恶之间具有不可通约性,同时还认为人所追求的目标具 有多样性,很难达成共识,这样势必在彼此之间造成敌对状态。基于这样的困 境,柏林认为应该充分确保消极自由的优先性,“我们在同等终极的目的、同等 绝对的要求之问做出选择??人们才给予自由选择以那么大的重要性。”因此 这种消极自由选择的优先性也就必然产生。格雷对柏林这种消极自由的优先性 价值多元论提出异议,认为在价值多元论之下,这种选择行为不可能获得至高 的善的地位,因为人们都在进行选择,而选择并不会由此而产生广泛认同的共 识,且这种自由主义也是不具有普遍认可性。 威廉?盖尔斯顿通过论证反对格雷对柏林提出的异议,他认为多元主义强调 差异和宽容,这一论证与自由主义相吻合,源于价值多元论和自由主义都追求 自主的共性。柏林对于价值多元论推崇一种消极自由的态度,犹如密尔的“伤 害原则”的意思,担心政府和他人对人们构成破坏性毁灭。由此盖尔斯顿支持 这种自由多元主义。罗纳德?德沃会则试斟缓解柏林的极端价值多元论,他认 为 “自由是尊重别人被恰当理解的道德权利??而做的自由??不占用别人资 源??侵害别人。”他认为可以调和自山和平等两者的矛盾。罗尔斯将多元主 义理解为一种理性多元论,认为“在现代民主社会罩所发现的合乎理性的完备 性宗教学兑、哲学学说和道德学说的多样性??是一个永久特征。”也即是认 为这种多样性要使人们接受,就得使用国家强制手段,这样势必造成相关问题 的产生,所以就需要政治自由主义来缓解这一矛盾,来促进社会的稳定,由此 产生出合乎理性的完备性学说,使用下义观念来规导人们的行为。查尔斯?拉 莫尔反对将多元论作为自由主义的基石。他认为“多元主义是一种关于价值之 来源的学说。”并谈到人们没有把多元主义和合理分歧指合理的人们自然会 趋向于就良善生活的整体性本质发生意见分歧区分开来。自由主义所要谈的 ‘应奇著, 《从自由主义到后自由主义》.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第页. 以赛弧?柏林: 《自由论》,胡传胜译【,译林?版礼,年版,第页 马克?罩拉、罗纳德?德沃金等编:《以赛哑?柏林的遗产》,刘擎、殷莹译,新星出版社,年 版,第页 约翰?罗尔斯著:‘政治自由主义》,万俊人译,详林版社,年版,第页 查尔斯?拉莫尔著: 《现代性的教训》,刘擎、心奇译,东方::版社,年版,第页 查尔斯?拉莫尔著: 《现代性的教训》,刘擎、』、谚命译,东方:版社,年版,第页 上海师范人学硕十学位论文 第一章臼由主义中立性的背景 是合理分歧的预见,并非是多元主义。自由主义者并非被多元主义当着前提, 也未必是后果,而犹如一对孪生子,多元主义预设自由和宽容的价值,并认为 是自由主义所要产生的历史前提,自由主义也认为它为多元主义提供了理论平 台。 第二章白由义中立性的理解 上海师范人学硕卜学何论文 第二章自由主义中立性的理解 自由主义思想自世纪兴起以来,他就一直在抨击政府权力的拥有者与国 家施政理由的鼓吹者,并不断论证应该禁止政府的作为。同时可知,与任何其 他的传统思想具有相似性,即自由主义的特征也在于它的支持者奋力进行辩护 和他的反对者进行强劲的批判,二者有着齐头并迸的姿态。这样看来要尝试着 去确定自由主义的“本质内容”、 “基本思想”或说是“指导方向”,这一尝试 将会是比较困难,或者说这种价值将是极其有限的。尽管说要了解这些价值和 限制是件不易之事,但是还是存在着政治应当被共同利益所尊重。为此自由主 义中立性者就跳出来说,国家应该在这些不同的“善观念”中保持中立。对中 立性这一概念轻描淡写的描绘势必造成闪烁其词,故此要对中立性原则加以详 细阐释,以此来消除对自由主义中立性的疑惑和顾虑。这样爿‘能更为完善的理 解自由主义中立性。 .中立性概念的理解 中立性概念既是对政治自由主义者的根本特征进行界定,拉莫尔就说: “描述自由主义的根本特征的一个固有概念就是中立性概念”。自由主义政治 秩序的原则就是在旨在对各式有争议的“善观念”保持“中立”,也即可以看出 这种中立性原则似乎被看成是对国家的一种约束。当然不同的理论思想家对此 有着各式各样的理解和阐释。如彼得?约翰斯认为中立性是国家存在的基础, 科林?麦克里奥德认为中立性就是要禁止国家在某些问题上采取立场,沃基克? 萨德斯基 则主张中立性是禁止国家强制实施某种道德观 点,同时还认为国家对个人的自由活动应该采取一种无偏见的立场。另外也 有很多种对中立性相关概念进行阐释与说明,并存在着诸多相似之处,都是围 绕着相关善的观念进行展开,如特定的或实质性的善观念,因生活方式、最终 目的而产生冲突的善观念等。这样我们可以看出,中立性似乎通常都被认为是 ’查尔斯?拉英尔: 《现代性的教训》,刘擎、虑奇译,东方版社,年版,第页 ,” ” .. :, , .. .., ”. ./:. ’ ” .,” . , :, 聂兴超,《自由主义中立性研究:辩护与批判》,.,第页 上海师范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白由主义中立性的理解 与政治道德有关,因为都是要宣称要在各种善观念之间保持中立,如罗尔斯认 为要在各种整体性理论之间保持一种中立,而不应该偏袒任何一方,不对优劣 妄加评论。这些似乎看起来是那么的令人兴奋,但真就是如此完美还是说应该 重新加以澄清,下面将从“中立性”这一术语可能存有的弊端加以分析。 第一,中立性是否为一种在道德之间保持中立,或说是对有争议的良善生 活保持中立。因为自由主义对于中立性的追求表明了可以找到作为合理对象的 政治联合条件的道德承诺,所以这种通常被认为是政治道德所特有的,但是对 于普通人来讲并不需要这样。这源于个人总是在生活中追寻一种价值而不是一 种中立的美德,或说在特殊情境中,如权力的爿有者在施政过程中,自我认为 的善观念将强加给施政对象将是一种不正义的行为。德沃金就说:“政治决定必 须尽可能地独立于任何一个特殊的美好生活观念,或者政治决定必须尽可能地 独立于什么东诬赋予生活以价值的任何特殊观点”,或者像会早卡所认为的那 样,“国家不应该奖赏或处罚特定的美好生活观念,而应当提供不同的和潜在冲 突的善观念能够在其中被追求的一种中立性框架。”因此正义原则在此将要保 持一种中立,也就是要一个政治约束原则,“所谓中立原则就是指权力的拥有者 在证成任何社会制度时,不能主张自己的价值观比社会上其他成员的价值观 优 越,也不能认为自己在本质上比任何一位公民高贵”。中立性原则是一个最低 限度的道德观念,它的基础就是要遵循平等尊重的原则,“对人的尊重是政治自 由主义的中心,这不是因为在寻找共同的根据时发现它存在那罩,而是因为它 推动我们去寻找共同的根据??我们必须把尊重人当作一种独立于公民意志, 约束我们的规范,具有一种我们还没有让自己去适应的道德权威。 第二,中立性的概念可以从不同的方面加以理解。功利主义假定万事力.物 无论是一个行动、体制、做法或者是其他什么事情的正确或者错误将完全 通过最终结果的得失与多寡来加以评定,这些体现了或是促进了或明显地最 大化了内在有益事态的发生。可以看出在功利主义传统中流行一种解释把他 理解成存在共同标准的价值观念,尽管人类善的观念受各式原因的影响而存在 差异性,但最终目的都是追求实现快乐或欲望满足的最大化。这些共同价值在 诚然,自由主义国家也未必是对“什么样的良善生活观念足社会中的合理一致的内容”保持中市的。 在: ,中对中讧性理想的两个批评 似乎没有看到这一点,但足其中第三个批计说的足,中屯性小町能排除使用讨价还价去保很彳公正的原 则,但这种批评忽视了自由主义中立性是~种道德观念,而不足一种讨价还价 的问题。 罗纳德?德沃金: 《自山主义》,载于应奇编《自山主义中立性及其批评者》,江苏人民版社, 年版,第页 威尔?金里卡: ‘自山主义的个人主义与自山主义的中立性》,载于应奇编《自山主义中 性及 批评 者》,江苏人民出版社,年版,第页 林火旺.正义与公民,吉林: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年版,第页 查尔斯?拉莫尔: 《现代性的教训》,刘擎、应奇译,东方出版社,年版,第页 第一二章白由主义中立性的理解 上海师范人’学硕:。学、:论文 各自利益纠葛之中,必将会出现各式的纠纷与冲突,“中立性”既是处理这番事 物的行动方针,也是平等地考虑每个人所期望的目标最大化。这并非仅仅是理 解中立性存在价值的唯一方式,实际上是很难寻求到这种共同的价值。 因此,对于中立性原则的一种更有前景的理解是,无需假定人们存在合理 分歧的那些善观念的有效性,我们就可以证明这种原则是证当的。这样理解自 由主义中立性既是一种程度理想,也是一种不要支持任何有争议的良善生活观 点的“目标的中立”,这种中立性主要适用于确定公民的基本权利与义务的 政治 联合体, 也就是宪法的原则。康德和密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