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奥运会会歌的失位现象——以陈其钢的《我和你》为例

北京奥运会会歌的失位现象——以陈其钢的《我和你》为例 北京奥运会会歌的失位现象——以陈其钢 的《我和你》为例 2010年5月 第31卷第3期(总第184期) 体育与科学 JournalofSportsandScience May2010 Vo1.31No.3(TotalNo.184) 北京奥运会会歌的失位现象 —— 以陈其钢的《我和你》为例 TheTitle:TheFailureabouttheThemeSongof2008OpeningCeremonyof theOlympicGames —— TakeYouandMebyChenqigangasanexample 路云亭 LUYunting 摘要: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主题歌选择赢得了张艺谋团队以及音乐圈内有关人士的肯定,而国 内网民的评价则出现几乎是全方位的否定之声,这主要和张艺谋的音乐修养艺术策略相关.张 艺谋未能成功遏制过于倚重西方价值中心的主题歌选择程序,成为整场开幕式的败笔,而隐含 于其中的非国际化的选歌运行机制及操作方式,尤其值得反省,而中国新时期流行音乐的整体 性失位现象则是形成此现象的终极性缘由. 关键词:北京奥运会主题歌;网民批评;音乐滞后;文化断裂;主题歌缺失 中图分类号:G811.2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4590(2010)03--0029—05 Abstract:Thethemesongof2008OpeningCeremonyoftheOlympicGamesabtainstheChin ese musica1experts'praisesbutfailsinthefieldsofinternet—user'commentsinChinabecauseof Zhangyimou'Smucisalcultivationshortcomings.ZhangyimouheavilyreliesontheWestern pre— frenceandthoroughlylosesaccomplishmentsintheceremony.Theunhealthrulesandtraditi onin ChinesepopularmusicareabecomesethereasonoffailingsintheOpeningCeremonyoftheOl ym— picGames. Keywords:thethemesongof2008BeijingOlympicCeremonyOpening;internet— user'corn— ments;laggingbehindinmusic;breakingofculture;imperfectionofthemesong 从任何角度讲,北京奥运会皆可称得上取得了圆满成功, 她不失时机且有效地扩大了中国的影响力,中国作为世界有影 响力的大国地位获得了仪式化认可.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同 样赢得了国外舆论较为普遍的赞誉,但是,那场牵动亿万人心 的开幕式虽说具备了国际水准,却并未成为北京奥运会的亮 点,反而留下了许多值得反省的地方,其中,不得不谈到奥运会 开幕式的会歌和主题歌的选择问题.北京奥运会主题歌《你和 我》虽说也曾获得体制内有关单位颁发的奖项,但是,这首主题 歌在网民心目中充满的是质疑和否定之声.奥运会音乐人近 乎白恋的自我欣赏和网民的高度反感形成了截然对立的情形. 而掩盖于其中的音乐运作方式以及中国式人情社会在流行音 乐领域遗留下的负面影响,则值得省思,而探讨内中的缘由,有 利于澄清事实,并可延伸性阐明中国流行音乐的健康成长和发 展的途径. 1迷失于音乐世界的主题歌 坦率而言,北京奥运会会歌的选择充满了曲折和艰难,内 中含有外界意想不到的暗流,礁石和反复无常的格局.北京奥 运会组委会相关部门曾经收的歌词94192首,音像作品4679 首,总数达98871首.重在参与的精神直接感染到了参加奥运 会会歌角逐的音乐人.参赛者包括业余作者和专业人士,从地 域上看则包括中国内地,港台的音乐人以及海外华人和国外着 名作曲家.奥运会主题歌或会歌的竞争,本身充满了悬念.早 在2005年7月16日,北京奥运会歌曲征集活动已选出1O首获 奖歌曲.其中包括陈越作词作曲的《为北京喝彩》,英国人克莱 尔?塞尔比作词作曲的China--World,童年,曹勇作词,王晓峰 收稿日期:2010--02—11 作者单位:1.华东师范大学艺术学院,博士后;江南大学体育文化发展中心,上海 200062. ? 29? 体育与科学第3期 作曲的《中国印》,黄大炜作词作曲的WishingStar,陈汉元作词, 郭小虎作曲的《爱是圆的心》,天明作词,郝维亚作曲的《爱在北 京》,陈红作词,肖白作曲的《来吧,世界》,陈越作词作曲的《薪 火千年》,大平作词作曲的《五星耀五环》,汪峰作词作曲的《我 们的梦》.这批歌曲的确反映了较为成熟的作曲理念和合乎体 度的词语含义,而且,整体水平远在北京1990年亚运会歌之 上.但是,仍要指出,中国目前的作曲水准和世界一流的水准 差距较大,更和中国的竞技体育水准差距甚远,首先,这批歌曲 的歌词难以摆脱歌功颂德的僵化内容;其次,作曲仍旧难以区 分流行歌曲和群众歌曲的差别;其三,苏联式歌曲的痕迹明显, 创新乏力;其四,旋律普遍简单,乏味,失去了歌曲的咏叹价值; 其五,假大空的倾向大面积弥漫于应征歌曲;最后还要说,此次 参选的外国作曲家虽然说没有中国词曲家的通病,却多为普通 音乐人,未曾体现出世界顶级歌曲的风采. 众所周知,要想成为奥运会主题歌,就像祥云火炬,中国印 会徽,福娃吉祥物一样,奥运歌曲也需要具有中国风格和中国 元素.开幕前夕,民众要求和奥组委官方观点很接近,都表示 选择奥运会主题歌要具备五方面内涵,其一,作者有参与感;其 二,全世界观众认可其亲近感;其三,会歌必须有强烈的感染 力;其四,包含奥运精神并体现奥运宗旨;其五,具有令人惊喜 的感觉.于是,参赛者大都能够自觉地照顾到奥运会和中国化 的双重主题.谭盾与美国金牌音乐制作人大卫?福斯特创作 《拥抱爱的梦想》,容纳了二胡的音色;歌手安德烈?波切利还 与张靓颖一起用中文唱响"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但是, 相比较而言,由小柯谱曲,林夕作词的《北京欢迎你》虽然旋律 并不具备国际化因素,却有京城民谣的风味,电视,电台采用的 是群星轮唱的形式,使得这首歌更易上口.就在人们普遍以为 《北京欢迎你》成为奥运会主题歌的不二选择的时候,却遇到了 《永远的朋友》由谱写《手拉手》的意大 《永远的朋友》的挑战. 利作曲家莫洛德尔和孔祥东联手完成,孔祥东力荐莫洛德尔将 这首歌的中国版融入了湖南民歌《浏阳河》的旋律元素,使得这 首原本十分国际化和通俗化的优美歌曲同样能够体现中国元 素. 其实,只要回忆起北京奥运会前夕的时光即可知晓,当时 极为动听且深入人心的奥运歌曲经过大浪淘沙,逐渐集中在 《永远的朋友》和《北京欢迎你》两首歌上,民众普遍认为,围绕 这两首歌的主题歌地位的竞争竟然必将呈现出格外惊心动魄 的过程. 事先已有迹象表明,奥运会主题歌极有可能产生情理之 中,意料之外的奇特效果."情理之中"指的是这首歌既要体现 奥运的宗旨和精神,还应有中国元素;"意料之外",指的是这首 歌不一定产生于人们已较为熟悉的3O首优秀歌曲之内,而且 词曲作者,演唱者可能皆非着名音乐人或大牌歌星. 北京奥运会主题歌最终在开幕式的舞台上揭晓并解密. 揭晓结果众人皆知,外界强力推荐且呼声极高的歌曲全部落 选,而最终选择的是陈其钢的《你和我》.据新华社报道,北京 奥运会主题歌的诞生过程公正,透明,并非"内定人员命题创 作",而是通过公开征集和无记名投票,在公正的前提下选定. 北京2008奥运歌曲全球征集的98871件歌曲作品共分4期征 集.其中包括《永远的朋友》和《北京欢迎你》.当时,由于应征 作品水准有限,从2007年到2008年初,北京奥组委根据开幕式 创意工作的要求,特意向数十位专业音乐人定向征集主题歌作 ? 3O? 品.这批人包括孔祥东,乔吉奥?莫罗德尔,陈其钢,谭盾,鲍 比达,迈克?巴特,王力宏,周杰伦,冯晓泉,小柯,林夕,金培 达,陈少琪等.《你和我》即从这次定向征集中产生.2007年1O 月,北京奥运歌曲征集评选委员会的评委们审听了24首重点 推荐曲目,参加审听的歌曲全部隐去歌名和作者信息,以无记 名投票的方式,评委选中其中8首作为主题歌候选曲目,并建 议将当时标号为"23号作品"的歌曲定为重点推荐曲目.评委 给出的理由是,"23号作品"简单好听,内涵丰富,温暖抒情,易 于传唱,而且国际风格较强,中国味道浓郁,且与开幕式创意主 题和风格展示十分匹配.2008年8月3日下午,主题歌评选活 动在开幕式运营中心举行,且有公证人员的监督.而那首神秘 的"23号作品"神奇地获得评委们中国式的"全票通过",成为北 京奥运会主题歌,由于评选过程局促,当时留给演唱这首歌的 刘欢与莎拉?布莱曼的准备时间不足一周.北京奥组委执行 副主席蒋效愚曾经阐述过选择《你和我》成为北京奥运会主题 歌到原因.其一,《你和我》走的是全新的道路,反抗崇高,表达 出中国人的含蓄,内敛,温馨,友善的性格;其二,曲调简单易 唱;其三,风格温馨,人性化.而这首"23号作品"的原名是《永 远一家人》,在确定为主题歌候选曲目后,改名为《你和我》. 然而,歌曲不是学术论证,歌曲是人类原始情欲声音化的 表达方式,学术论证和歌曲本身是两种世界的两种衡量世界的 方法.于是,惊人的一幕终于降临,2008年8月8日夜晚的奥 运会主题歌却是令世上很多人感到意外的《你和我》.正如蒋 效愚所说,这首歌的文字的确简约."我和你,心连心,同住地 球村,为梦想,千里行,相会在北京.来吧!朋友,伸出你的手, 我和你,心连心,永远一家人."然而,简约并不等于优秀,因为 在美学的词典里比"简约"更为严重的概念还有"简陋".歌声 传出,舆论终于哗然.部分观众甚至产生一种受人愚弄和欺骗 的感觉.一位网民说:"我觉得挺失望,整首歌曲一点运动向上 的感觉都没有,倒像是受了冤屈的小媳妇一样,悲悲切切,我个 人觉得是最差的一届会歌之一!"另一位网民认为:"幕式很不 错,中国运动员很棒,外国友人都很给面子,唯独这主题曲选得 真是垃圾,听了不感觉很消极吗?人家都听不懂,还能谈传 唱?"网络民众直接指出其中涉嫌作弊的问题,需要指出,网民 的写方式带有极大的情绪性和宣泄性,代表的是网民在发表 帖子时的暂时性思维,而非理性,客观,全面,稳定的价值评析, 因此,任何人都应当宽容网络语言本身的粗鄙性.这里举出一 例使用了网络极端语言的文字,其措辞所不够雅驯,却符合体 育竞技本身所蕴含的赤裸,坦诚,宣泄的诸多特质."奥运有史 以来让人最快忘记的主题歌,我怀疑选歌的和写歌的是亲戚 吧?还大气呢,就这水平也能称为大气?写歌的人还号称中国 的音乐大师呢,大屎riB?奥运最大败笔,主题歌!"另一网民认 为:"奥委会主题歌是全国十几亿人期盼的歌曲,是全国人民的 厚望,结果让大多数人大失所望.歌词太过简单,没有一点奥 委会的概念,让人听了不舒服,歌手选的很好,歌曲让歌手的特 长发挥不出来,说白了,难听死了1]还有人认为《你和我》这 首歌把全世界人民都忽悠了,征集了万八首歌,结果被"音乐总 监"给颠覆了.署名禾愚的网络文章如下. 看完昨晚的开幕式,尽管有很多的人指出主题曲《你和我》 存在这样那样诸多的不足和弊病,但不管是批评派还是支持派 都好,一个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实就是:《你和我》是现代奥运史 一 百年多来最具影响力的主题曲.最好听,最经典的奥运主题 第3期 曲是哪一首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公认的定论,但现代奥运有史以 来最难听的主题曲的殊荣授予《你和我》,应该能得到绝大多数 人的通过,相信没有人能够找得出哪一首主题曲比《你和我》更 加难听的了.一部分支持的人都知道这首主题曲,而大部分人 又认为它是史以来最难听的主题曲,再加上部分听到打瞌睡过 去的现场观众,这首主题曲的影响力就大得无可估计了,也许 一 全世界人民还找不到一首比它更难听的主题曲 万年以后, 来.说它是一百年来最具影响力的主题曲,还因为它的影响力 不仅止于音乐届和体育届,甚至还影响到了商界,听了这首《你 和我》之后,很多国际商界人士一定能明白到一个道理:在中 国,关系比实力更重要.明白这个道理,将极大地有助于国际 商人们今后在与中国进行商业往来中和在中国投资经商作出 事半功倍的决策,有助他们在中国市场上不费力气的赚大钱, 等到更多的利益.打个简单的比例,一首很难听的歌曲因为是 开幕式音乐总监自己写的就可以打败全球上万首参选歌曲成 为主题曲,那么同样的道理,以后要参加中国的各种商业招标 活动,也不一定需要是最有实力的公司,只要跟主管招标的负 责人关系好就行了,比如要承包一项工程,即使竞争对手都是 行业全球前五名,而如果某公司跟主管的部门和负责人关系好 的话,哪怕他们是刚成立的只有三个员工的小公司,他们也能 击败所有的对手承包下工程;又比如要收购一家国企,别的公 司报价100亿,而某公司如果跟主管的部门和负责人关系好的 话,只需要一亿就能够收购下来了.作为唯一一首能够影响到 音乐,体育,商业三界的主题曲,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现代奥运史 一 百年来最具影响力的主题曲. 网民的观点体现了率真,即兴和毫无顾忌的特性.正因为 如此,网民的愤怒有其无比的合理性和正义性."这首歌简直 丢中国人的脸,请纪检,法律机关调查此歌,是否是通过正常海 选出来的歌.如果是某个人的行为,一定要法办他.强烈建议 重新确定,首主题歌,以弥补这天大的不幸,挽回中国人的尊 严."网民认为毫无怜悯地将矛头直接指向作曲家和提升《你和 我》走向主题歌地位的习惯性势力,认为奥运会主题歌选择过 程是典型的中国式窝里横现象,而将这首歌推出是一种不负责 任的行为.网民指出:"唉,把13亿中国人干激动了一顿,那些 选奥运主题曲的人都是聋子?瞎子?这样的词曲也配参加选? 真丢了中国人的脸了!就不怕打击奥运健儿的积极性?我听 了这首歌,当时肺就要气炸了,国家这么有门面的大事搞的这 么失败,谁负责?"还有网民意识到了歌曲运行过程中的"举贤 不避嫌"的反常现象."词曲作者是开幕式的音乐总监:陈其 钢.自己定下自己写的歌曲,大家觉得可笑吗,说是征集奥运 会主题曲,真算了,还不如开始就别征集呢,为了一小部分人的 利益欺骗大家,所有人的努力全都被这些人给糟蹋了,真的痛 C,N,试问,在奥运会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和痕迹就那么重要吗? 至于那么不择手段吗?奥运会是中国的,不是你自己的!要不 就写出一首经典的大歌,要不就别在那里厚颜无耻的糟蹋中国 的盛会!"再看网民意见:"失望至极啊,最差的选择,选举它的 评委辜负了全国全世界人民的期望啊.不知道怎么选出来的, 听说这是开幕式副总导演的词曲作者."l3]还有网民指出《你和 我》的根本性失败之处."是啊!根本和奥运体育搭不上关系! 曲也做得相当难听!没有高潮!我听着想睡觉!建议睡不着 的朋友,失眠的朋友听听!最好治疗失眠的方法."更有愤激之 语认为:"写这首歌的人是一翻好意,没有错!但是选这首歌的 人真该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由此可见,推选北京奥 运会开幕式主题歌的不正常现象,已为广大的网民一眼看透, 且极为反感. 2中国式流行音乐秩序的内在缺位 就音乐水平而论,《你和我》这首歌的作曲风格及其本身的 品质的确存在问题.仅以最低标准考量,这首歌的风格先就不 适宜奥运会开幕式.原因如下,其一,旋律充满了阴性的内涵, 缺乏起码的阳光品质.其二,歌曲风格过于柔弱,冰冷,孤寂, 清凉,缺乏暖色的美感.其三,依据此歌的精神状态,置之于闭 幕式上倒不妨一种恰当的选择.其四,这首歌过于平淡,庸常, 演唱难度反而很大;其五,开幕式的壮观场景超越了以往奥运 会开幕式的崇高美学的力度,而主题歌则反方向地超越了其固 有品格的柔弱极限.于是出现了这样的局面,与壮阔的广场艺 术表演相比,主题歌原本弱化的旋律愈发虚弱,而较诸以后数 日中国体育代表团豪夺51枚金牌的超时代壮举,这首歌不仅 严重割裂了整个开幕式的整体形象,还弱化了中国代表团的强 猛精神,给北京奥运会本身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害. 其实,这是一个老话题,新时期以来,中国的音乐海归派人 士都企图在西方建立自己的音乐语汇,但是,在西方音乐世界 打拼多年之后,他们得出一条铁则,要想和西方音乐拼崇高,拼 气派,拼思想,拼复杂,拼整体,永远是死路一条.于是,以谭 盾,陈其钢等人为代表的旅西方音乐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西 方人眼中的中国"这一简单而又稳定的主题,走向了冷漠,怪 诞,边缘化,边陲化,小教派化等领域.其实,西方人想象中的 中国母题可以分解为两类附属性图腾形象.首先,西方人认为 龙是中国的图腾,而龙在西方本身具有多面性,如它具有狰狞, 巨大,冷血,无敌等因素,而龙在中国则基本上属于强大,温和, 万能,吉祥的动物,属于镇邪之瑞兽;龙的构成是蛇身,鹿角,虎 牙,鱼鳞,鹰爪等五种动物,龙身类似蛇身,因此,西方人认为中 国龙本身有蛇的内涵,蛇的天性虽说有其动物性的可敬可爱之 处,但在东西方人的想象世界中都有冷酷,冰凉,神秘,嗜血等 因素.几个世纪以来,西方人想象中的中国或中国人形象则基 本上游移于蛇型想象和龙型想象之间.如"黄祸"之类的对中 国的恐怖性和崇敬性想象,构成了西方人恐惧于中国的心理基 石,这批人基本上认定中国龙是中国的代言符号,它既强大又 可敬;而西方人对中国的轻蔑性和曲解性想象,则构成了西方 人心目中对中国的蛇型想象,认为它是阴冷,怪诞,低品位,缺 乏理性的存在物.迄今为止,旅西方音乐人的主题选择基本上 都确立于西方人对中国的蛇形想象路径.于是,陈其钢这首风 格阴冷,怪诞的歌曲,竟然可以跃居主题歌的地位,这其中,除 却中国人固有的人在人情在的关系学因素外,还有更为深刻的 文化沟通的原因.评委成员过于盲目地迎合西方的心理恰反 映了他{flx"J西方世界对中国想象的根本性矛盾状态缺乏了解, 张艺谋和奥组委致力于龙型图腾想象性展示,这一点无可厚 非,并理应受到思想界的高度肯定,而主题歌的选择则走向了 蛇型想象的路径,则构成了北京奥运会选择主题歌的败笔根 源. 当然,网民中并不缺乏赞同或理解《你和我》作为主题歌的 意见.奥运会开幕式结束的当晚,网络评论里的确也出现过喜 爱和赞美词歌曲的观点.认为这首歌旋律优美舒缓.萨拉布 莱曼和刘欢一柔一刚,刚柔并济,美感不言而喻,有中国太极拳 ?3]? 体育与科学第3期 的韵味,仍有人认为《你和我》超越了以往各届奥运会会歌.而 针对《你和我》音乐优劣的第三种观点带有折中态度,属于弱反 抗的态度,认为《你和我》的歌词非常简单,具有非同一般的亲 和力,对照歌词唱下来的时候,内心会产生一种激动感.而且, 这首动听优美煽情的音乐,导演组把它放到开幕式上动了不少 的心思.还有人认为这首歌"亲切,自然,单纯,美丽,简洁,触 动了人们心灵深处的温馨,友善和友情,温馨,人性化."_5网络 署名叶露生的人士说:"我认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主题歌《我 和你》,词曲作者站得高看得远,真不愧为大手笔之作."叶露生 还引述陈其钢的话:"我们是写歌的的人,歌曲出来以后,当然 我希望大家都喜欢.每一首歌新出来有争论是很正常的,音乐 本身的生命力,不是在它生出来的时候就能知道的.我相信, 今天还不太喜欢这首歌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可能会真正 认识到这首歌的内涵,从而喜欢上这首歌曲,你相信吗?我相 信o,K]可见,面对媒体和网民的质疑,陈其钢也在反抗,但是, 陈其钢也承认,这首歌创作于2007年8月,并非奥运会主题歌, 而是为国旗入场仪式写.言外之意是,这首歌是"无心"插柳柳 成荫.然而,统计结果表明,网民肯定和赞同《你和我》作为北 京奥运会开幕式主题歌性的评论意见约占总体评语的百分之 一 . 还要说到莫洛德尔.莫洛德尔尽管创作过1984年洛杉矶 奥运会的主题曲《冲刺》,1988年汉城奥运会主题曲《手拉手》, 1990年意大利世界杯的主题曲《意大利之夏》,还多次获得奥斯 卡音乐大奖.中国首次申奥时莫洛德尔就专为北京申奥写过 一 首《好运北京》的歌曲.虽然那次北京申奥运会失利,莫洛德 尔却与中国建立了友情,为中国创作奥运会歌曲,也是其多年 心愿.莫洛德尔的中方合作者孔祥东曾信誓旦旦地认为,如果 《永远的朋友》成为2008奥运会的主题歌,一定会成为全球的 经典之作.的确,在众多奥运会候选主题歌作品中,《永远的朋 友》旋律甜美,曲风大气,气象磅礴,令人激越,音符充分间传递 出了奥林匹克和平,友谊,团结的精神.但是,莫洛德尔在中国 折戟沉沙,其中原因除却歌曲本身的品质未曾全面超越汉城奥 运会主题歌《手拉手》之外,莫洛德尔无法从东方文化的根性游 戏规则的层面理解中国,亦是其落选的原因. 依照一般的奥运会开幕式执行导演的基本权限考量,张艺 谋熟知奥组委评审委员会选择《你和我》为奥运会主题歌的过 程.在外界看来,面对并非真正的专家评估和选择奥运会主题 歌的运行过程,张艺谋不应该保持过度的沉默和宽容态度,因 为他担负有整体掌控开幕式美学风格完整性的职责.而且,张 艺谋的导演生涯也多次体现出他具有我行我素的杰出艺术家 品性.作为开幕式总导演的张艺谋,有权力干预主题歌的选 择.然而,开幕式前的一周,北京奥组委投票通过了《你和我》 为本届奥运会的主题歌,而张艺谋未曾坚持其特有的外科医生 般的残酷抉择的个性立场,终于无奈地漠视由人情网,关系术, 折中主义思想,逃避主义倾向和媚西方主义精神等因素所构成 的综合力量轻易地否定了莫洛德尔和孔祥东,也否决掉了小柯 和林夕. 张艺谋特有的艺术家式的倔强与武断个性成就了他在《红 高粱》,《菊豆》,《秋菊打官司》等影视艺术上的探险过程,同样 的倔强与坚守,独断与傲慢,却在北京奥运会主题歌抉择的时 刻,突然中断,由此而缔造了他在北京奥运会主题歌确立过程 中的历史性败笔.张艺谋未曾效仿或坚持类似德国歌剧之王 ? 32? 瓦格纳始终如一地坚守的独立意志和抗争精神,在最需要他站 出来到时候,终于倾覆于艺术妥协和精神绝望的途中.可以断 言的是,若干年后,北京奥运会的主题歌将极有可能成为世界 民众嬉笑的对象,而非谈资,因为谈资尚且可作另类的成功版 本标志. 于是,《你和我》就成为令全世界观众难以释怀的奥运遗留 问题.众所周知,奥运会主题歌素有奥运会开幕式之魂的地位 和身份,张艺谋未能坚请采用温馨,甜美且不乏中国情调的《永 远的朋友》,同意选择或未曾否决旋律单一,美感缺乏,且带有 冷色调的灵歌风格的短小乐曲临时改造而成的奥运会的主题 歌,这反映了张艺谋一向坚持的灵感至上的惯常做法建立于虚 弱的精神堡垒之上,更为严重的是,张艺谋的这种妥协的做法 却遭受到了更大面积的超艺术和超文化性质疑.首先,评审委 员是否毫无理性地过度相信艺术直觉;其次,评审过程是否沿 袭了中国人照顾私人情面的习惯做法,企图将奥运会开幕式团 队中音乐总监的私产作品通过官方意志彻底激活;其三,是否 延续1990年北京亚运会开幕式上非国产音乐不用的老套路, 坚信国产主题歌至上论的信仰;然而,谜团依旧重重,网络民众 在无法获悉更多所谓的评审委员会成员内情的前提下,当量巨 大的批评言论逐渐对准了早已无力承当如此重责的张艺谋,但 是,怀疑张艺谋艺术品位和思想混乱的理由纵然很多,都无法 更改主题歌选择的巨大偏失. 3时代歌文化链环的断裂 坦率地说,北京奥运会主题歌选择却成了这场广场演出最 难以治愈的创伤,将一首品质低劣的冷色调哀歌放到了最应当 体现吉祥意象的奥运会开幕式上,对奥运会,张艺谋以及全世 界的观众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和损害.张艺谋放弃坚守和抗争 的随遇而安的奥运主题歌选择态度,为开幕式带来了罕见的阴 湿气氛,而迫使本应成为经典的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主题歌演 唱部分顿时丧失了自由欢快且有喜庆意味的氛围.网民们终 于听到了其中的有关死亡气息的内涵,一位网民说:"《你和我》 简直就是无病呻吟.本身奥运会的亮点竟然变成了'暗点'." 另一位网民认为:"比起前几届的歌,差太远了!没气势,没震 撼力,像催冥曲!]当然,网民的意见的确难以充作客观的标 准.美国加州大学希利斯?米勒教授在《现代性,后现代性与 新技术》中所说:"电视,电影或因特网的屏幕既不是客观 的,也不是主观的,而是通过'联接'而与其融为一体的一个活 动的主体性的延伸.德里达所说的新电传技术将导致哲学的 终结,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再现与现实之间对立也消失了.所 有那些汹涌而至的电视,电影和因特网上的影像,由机器所唤 起或魔术般地使之出现的众多鬼魂,打破了虚构与现实之间的 区别,正如机器打破破了现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的区别一 样."_8但是,网民在高度秩序化的世界,的确毫无掩饰地袒露 出其赤裸的感受,而这种文字不仅具有现场的穿透力,还兼具 挥洒个体民众自由意志的涵义. 综合网民和本人观点综合而论,《你和我》的确更像专为行 将就木之人所设计的人葬曲,弥漫着尸体般的气味,毫无健全 人性应有的光芒和奥运精神所崇尚的青春的活力,是旅西中国 音乐人过度谄媚西方世界的自卑与自闭心理的赤裸体现,将中 国阴冷化,神秘化,黑暗化,灵歌化的直接做法无非是赢得"西 方人想象世界中的丑陋的中国"这个带有西方中心论的种姓歧 第3期 视话题.陈其钢等生活于西方的中国音乐人最为尴尬的处境 是要完成西方人眼中到中国想象这一几乎是带有审判与问责 性的音乐命题.最终的结果是,陈其钢,谭盾等人无不走向一 条高度妥协和迎合西方的道路,而更可否弃和质疑的则是旅西 方音乐家们常要在其所谓的"中国音乐"的作品中贴上了现代 化和国际化的诱人标签,并借以解构和灭失中国元素本身具备 的有益于世界的积极意义.这便是《你和我》现身北京奥运会 开幕式主题歌的国际背景.而国内观众喜闻乐见主题歌的消 失,张艺谋应当负起相当的职责,或者说张艺谋在这场艺术与 文化博弈的过程中无形中担当了替罪人的角色. 令人诧异的是,音乐圈内人士的评价竟然和网民的评价再 度冲突,徐沛东即认为:"我觉得刘欢唱得比莎拉?布莱曼好, 而且这首歌好像也更适合刘欢一点,莎拉布莱曼转了一个调, 好像比较高,我也揣摩了一下歌曲的表现和整个晚会还是吻合 的,还是和谐的.没有讲那么多火炬高高举,人们的心情多么 激昂,中国人怎么着,世界人怎么着,没有这些东西,《你和我》 非常人性化的音乐的表现,因此在曲调上似乎是一种摇篮曲, 这也是大胆的构思,在最需要激情澎湃的时候,唱了两句,不是 火上加火,是来一块冰,感觉更舒服.而且刘欢昨天的音色也 特别漂亮,唱得很到位,而且他的感觉体现了和谐的理念,体现 了和谐的文化."?g]这是世界音乐史上极为罕见的想象,音乐界 人士竭力地夸耀自己圈内人士所作音乐水准高超,而听众普遍 不愿接受,此番中国式音乐传播和接受的高度对立和冲突现象 再度为官方豢养音乐家的体制提出了挑战. 流行音乐确非1960年代以后的大陆中国音乐 客观地说, 人所擅长,大陆地区多年来只盛行两种音乐理念,一是苏联式 的颂歌体系,它造就了一大批只懂得编辑集团性高歌,凯歌和 战歌的音乐人,此派音乐人以《歌唱祖国》的作曲家王莘为代 表;另一则是群众性歌曲创作,以强烈灌输意识形态仪式观念 为主导性内涵,其代表人物是《中国,中国,鲜红的太阳永不落》 的曲作者朱南溪.不得不提到刘炽,他是夹杂在颂歌,群众歌 曲及流行歌曲三重体系内的最后的一位代表性人物,他创作完 《祖国颂》,《我的祖国》,《让我们荡起双桨》,《英雄赞歌》之后, 意味着中国大陆的流行音乐之火彻底熄灭.简言之,文革时期 中国官方曾经强化颂歌而对音乐家展开过影响深远的改造其 音乐思维方向的大型群众运动,造成了音乐路线的单一性后 果,此后,中国大陆所有的音乐人彻底割裂了与流行音乐的本 体性联系,集团性地脱离了流行音乐的轨道,朝着流行音乐的 反方向行进,从而无以洞悉流行音乐的真谛.中国大陆60多 年来,以数以万计的音乐人才储备,却无从培育一个蔡依林;以 数以亿万计的经费投入,却难以培养一个周杰伦.此种教训, 极为深刻.而殊不知,中国的流行音乐是起源于黎锦晖首创的 "时代歌"的一种新型歌曲,是以民歌为主题且经过近代化的舞 厅音乐改良后的一种独特的轻松,怡人,甜美,自然的音乐.流 行音乐的独特风味其实很单纯,它要求高度尊重人的自然习 性,并以原始化,情欲化和个体化为唯一衡量准则;换言之,流 行音乐是音乐人在还原到人类动物境界状态下的一种自然情 欲的声音类释放过程,它以强烈排斥观念性说教成分为表征和 存在根基.极端而论,流行音乐的基本听众是包括文盲阶级和 原始人在内的基本人类群,它同时也要求创作者也必须具备原 始人的基本抒情视野和自然人的正常音乐思维. 论述到这里,似乎找到了中国观众普遍失望的情绪和包括 张艺谋在内的圈内人士的一派叫好之声高度对立的文化根源. 张艺谋的错误还不止这些,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盲目堆砌画面的 华丽图景已然构成开幕式演出的连续性失误,显示出张艺谋想 象力匮乏的极限性危机,而丧失基本音乐和艺术判断力地选择 类似灵歌的音乐作为主题歌,则构成了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根 本性伤痛.而唯一可以为陈其钢的《你和我》找到点存在的理 由是,这首歌更倾向于文艺歌,而非流行歌,流行歌曲自有其通 行的轨道,而这种轨道在中国大陆已经消亡了至少4O多年. 张艺谋再度显示出了其近期驾驭影视作品有头无尾,头强 尾弱,插曲庸常,音乐随意的艺术惯性.可以推论,假如评选历 届奥运会脱离奥运主旨且最无创意的主题歌,应非《你和我》莫 属.那个夜晚,民众再也听不到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那首 具有金属般穿透力的《巴塞罗那》,更难见证1988年汉城奥运 会那首摇荡多姿的《手拉手》,就连2000悉尼奥运会闭幕式上 约翰?法纳姆与奥里维利?牛顿引吭高歌的《敢于梦想》和阿 姆罗西精彩演唱的《永远英雄》也足以成为高居于《你和我》之 上的艺术精品.张艺谋迎合了西方人对中国想象的习惯性口 味,却以更为赤裸和直观的方式再度彰显出中国的国家意志在 后殖民时代摇摆于主导权继位和统摄权或缺的信心飘移状态. 北京奥运会主题歌的缺失现象仅仅是浮现在中国流行乐 坛的冰山一角,而隐含在中国流行乐坛内部的社会机能性缺陷 更应引起学界的关注.中国流行乐坛的整体水准已经和台湾 以及1997年度前的香港有着较大差距,甚至有着异向发展的 质的区别.国家在选材,育人以及组建院团方面每年皆有巨额 支出,但是,并没有培养出类似张惠妹,李玟,周杰伦和蔡依林 那样真正进入流行状态的音乐人才.知情者皆知,中国的流行 音乐和国际流行乐坛有着截然不同的运行法则和审美准则. 中国流行乐坛的全方位机能缺失具体体现在三方面.首先,国 内乐坛过于依赖对音乐教化传统的继承,而忽略了现代流行音 乐是人类原始欲望的自然释放方式的理念,更忽略了流行音乐 国内乐坛始 是一种对古典乐教理论的抵抗和反叛形态;其次, 终难以区分群众歌曲歌曲和流行歌曲的差异性,而将注重宣传 性的群众歌曲误以为是流行歌曲;其三,流行音乐的本质是狂 欢,而教化音乐的本质是规训,国内乐坛无法清晰地认识到这 种区别,也便始终创作不出有突出人性魅力,个性特质和纯正 流行音乐品质的歌曲.中国流行乐坛至为欠缺的是具有纯正 流行品味的作曲家和崇尚独立判断力的音乐理论家,而非经过 商业化,表象化包装的若干个貌异实同的歌手.令人遗憾的 是,由于历史的原因,中国大陆的流行音乐传统早已完全断裂, 类似黎锦晖,陈歌辛,黎锦光那样卓越的流行音乐作曲家,在新 时期已经难以寻觅到继承人,好在1997年前的香港和当今的 台湾宝岛仍旧保留下了那样的音乐机制,当年独创"时代歌"的 中国流行乐坛鼻祖黎锦晖仍在台岛一隅残留下了其纯正的基 因,这是中国流行乐坛的唯一希冀所在,还是大陆流行乐坛的 一 曲沉重的悲歌.由此亦可察悉,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主题歌 缺失问题表面上是人才匮乏,审美滞后和标准差异问题,实则 是大陆流行乐坛长期割裂了以当年的时代歌为先锋的流行歌 曲的纯正传统所致.中断了优良的音乐传统,丧失了正确的音 乐理念,中国流行乐坛的全方位空缺之状,实际上已然迫使中 国流行乐坛进入一种高度濒危的状态.在音乐基因学的高度 上看,国内流行音乐始终未尝摆脱民族流行音乐生态性灭绝的 (下转第lO7页) ? 33? 第3期 个游泳冠军中有6个生于南方江河密如织网的江浙及鄱阳湖 一 带;17个奥运跳水奥运冠军中,除了郭晶晶和桑雪是北方人, 其余全是南方人.因此,高校高水平运动队的项目设置要根据 各地方的特点和条件进行统筹安排,充分考虑可利用的自然资 源,地区间要协调且均衡地开展特色明显和重点突出的竞技项 目.如在北方设置冰上运动项目,在高原地区设置摔跤和竞走 运动员以及中长跑项目等等.只要我们着眼于奥运战略在重 点项目上下功夫,在我国与世界差距不大的一些项目上进行试 点,集中人,财,物的优势,那样就一定能争取更多的体育项目 在短期内冲出亚洲,步人世界,摘取更多的奥运金牌. 3.4加强运动训练的科研服务 当今运动训练的发展与科学的训练方法是分不开的,把训 练,科研,医务监督三者有机地结合起来是培养优秀竞技体育 人才的动力,是高校高水平运动队与"奥运战略"协调发展的重 要途径.因此要根据高校高水平运动队的特点,遵循教育性原 则,差异性原则,阶段性原则,形成具有自身特点的新型训练体 系.高校高水平运动队的训练有自身的特点,由于运动训练的 课余性和业余性,决定了训练时间的有限性.所以,各高校应 该配置专门的科研人员和医务监督为运动队服务,科研人员主 要为运动队解决一些应用性难题.如科学分配训练时间,合理 安排训练强度,对运动员进行运动损伤的防治和负责运动员的 疲劳恢复等.发挥高校科研机构的功能,让科研人员与教练员 密切配合,定期检测运动员的各项生理指标,营养状况,机能水 平等,对运动技术进行诊断,对运动员机能进行评价,及时的把 运动员的各种信息反馈给教练员,为教练员合理安排训练和比 赛提供科学依据,从而提高运动训练的科学化水平.为我国竞 技运动水平的提高提供有力的保障,让奥运战略的实施起到推 波助澜的作用. 3.5加快走体育社会化得步伐 后奥运时代的竞技体育改革必须坚持体育社会化和市场 化的发展方向,因此高校高水平运动队走向市场是社会发展的 必然规律和趋势.高校高水平运动队要适应并融人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坚持走社会化道路.体育社会化运行主要包括对于 目前位居我国竞技体育优势项目群的运动项目实行单项运动 协会实体化,使这些社会体育组织在中国体育事业发展中发挥 重要作用,对于竞技体育潜优势项目群的运动项目则下放到高 校建立高水平运动,并在由国家宏观调控下发展.这样可以改 变以前自我封闭的,单,的训练模式,而且高校实行有偿教育 在一定程度上能缓解经费不足的矛盾.高校应充分利用市场 的竞争机制和效益观念,开辟经济来源渠道.目前企业与一些 项目的俱乐部联合办高水平运动队的做法,有的已经收到了 "双赢"的功效,可以引为借鉴.高校高水平运动队可以通过加 强与战略伙伴的合作,提高自我改善,自我发展的能力,并得到 有力的经济保障,解决训练经费和场地设施问题,以达到"低投 入,高产出"地养高水平运动员的目的.拥有了更多的高水平 运动员,我们在奥运赛场的胜算把握自然就更大. 4结束语 透过奥运金牌大国背后的隐忧,可以看到我国竞技体育 "举国体制"存在的弊端.从世界体育强国办竞技体育的成功 经验及社会发展需要表明,中国体育事业要与奥林匹克运动逐 步融合,高校办高水平运动队,参与竞技体育的发展,对2l世 纪我国高等教育领域和竞技体育领域来说具有重大的意义. 从1987年原国家体委和教委联合下达了《关于在部分高校试 办高水平运动队?的决定》的文件至今,高水平运动队已走过 二十多年的发展之路,这同时也是一条为我国运动训练体制改 革开辟的全新道路.用奥运战略的眼光看高校高水平运动队 发展与建设,只要做好招生工作,同时提高教练员的素质,并以 高校特有的优势给运动员提供运动训练的科研服务,加强项目 布局的合理性,加快走体育社会化得步伐,让优质体育资源与 教育资源得到协调配置,就能使我国竞技体育产生跨越式的发 展. 参考文献: [1]彭庆文,陈伟强.普通高校高水平运动队项目布局现状及 发展探析[J].北京体育大学,2007,30(7):951— 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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