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大字典》隶定研究

《金文大字典》隶定研究 公开 中图分类号: 密级: : 学校代码: 丈 ?删骂二砷 乒 讶 解 ?? 字 硕士学位论文 同等学力 《金文大字典》隶定研究 韩荣蓉 作者姓名: 指导教师: 李冬鸽讲师 学科专业: 汉语言文字学 研究方向: 文字学 论文开题日期: 年月日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所提交的学位论文《金文大字典隶定研究》,是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 行 研究工作所取得的原创性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 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 均已在文中标明。 本声明的法律后果由本人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勤纂畚 指导教师确认签名:奄叁香鸟 知『年占月日 ,,,年二月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河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 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河北师范大学可以将学位论 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 存、汇编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论文作者签名:勤苹客 指导教师签名:否叁鸽 ,,年占月闩 /年占月同 ‘摘 要 随着铜器铭文出土的增多以及金文研究的日益深入,金文隶定研究经历了新字不断 被认识,误释不断被改下的过程。然而,目前对金文的隶定仍存有较大的随意性,同一 个字,隶定出的字形不一。究其原因,是由于会文隶定的原则和方法各不相同,这就导 致了同时期或不同期文献中隶定文字的出入。因此,找出金文的隶定原则,归纳整理其 科学之处,对隶定工作的进一步开展大有裨益。 本文选取《金文大字典》为研究对象,《金文大字典》是金文隶定研究重要的参考 资料。由戴家祥担任主编,全书共收可释字个,分隶部。部首及部内字头均 按笔划顺序排列,字例包括金文字头、器名及句子铭文等内容。该书所据资料详实,内 容涵盖了《三代金文文存》、《两周金文辞大系》、《商周金文录遗》,以及上海博物馆的 实物资料和《陕西出土商周青铜器》等文献资料。所录金文字头采用铭文拓片影印,力 求字头的清晰、完整。其独特的编排体例将异写字列予同一字头下,异构字列于正字之 后,用括号以示区别,并在非通行文字后补注通行的楷书字形。此外,书中金 文字形复 杂,隶定方法不一,是研究文字隶定原则和方法不可多得的材料。 论文以汉字构形学为理论依据,汉字构形学的研究方向是汉字形体依照一定理据构 成和演变的规律,为研究各阶段文字提供了基础理论和方法,对分析古、今文字具有极 强的适用性,是古今文字考据需要遵循的理论。隶定是把古文字转换为楷书,因此,进 行必要的汉字构形分析是隶定工作必须遵循的理论指导。 研究方法采用分类排比研究和历时对比研究:首先,对隶定材料加以条分理析、分 类排比,运用汉字构形学理论对《金文大字典》中的隶定原则、方法梳理归纳,其 隶定特点及不足。继而,在对《金文大字典》的隶定情况进行客观描写的基础上,与甲 骨文、战国文字及小篆的隶定情况进行比照研究。通过比较不同历史时期的文字隶定情 况,分析古文字隶定的异同及成因,以期得出科学的隶定原则和方法,为隶定工作的进 一步开展提供理论依据。 全文共分为四部分: 第一部分,对《金文大字典》中出现的隶定原则及方法归纳、整理。根据《金 文大 字典》的隶定情况,总结出隶定原则包括:依据金文字头构形隶定以及依据与通行文字 的对应关系进行隶定两种。隶定方法则涵盖了严格隶定、偏旁对应、字形转换,综合隶 定以及音义转换法五种。 第二部分,进一步总结出《金文大字典》中存在的隶定问题,概括该书的特点及不 足。《金文大字典》的隶定方法多样化,对异体字的处理有独到之处:将异写字不加区 分,收录在同一字头下,隶定为同一楷书字形。对异构字的处理则是在正字之后逐一列 出异构字字形,很好地体现了异构字间的构件差别。此外,在括号中补注通行文字的做 法,既保留了金文的字形原貌,又方便了释读,达到了“存古”与“识字”的双重效果。 但《金文大字典》中仍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不足之处,主要是由于隶定原则不统一而 导致的隶定方法混乱等问题。 第三部分,将《金文大字典》中共存的字头隶定与例句隶定进行比较,重点分析字 头隶定与例句隶定差异的表现及原因。字头隶定与例句隶定差异产生的原因 大致包括: 单纯的隶定错误,由于铭文自身的特殊性质导致的混乱现象以及由于字头隶定的不清晰 而引发的隶定问题三种。 第四部分,在对金文与甲骨文、战国文字及小篆的隶定原则、方法横向比较的基础 上,得出不同时期古文字隶定的原则可概括为:体现文字构形以及体现与通行文字的对 应关系两种。隶定方法大致可分为两类:一是注重笔画、构件对应的隶定方法,一是注 重与通行文字对应的隶定方法。通过总结隶定文字的规律及特点,为后世的隶定研究提 供了参考依据:针对由于隶定原则不统一而引发的一系列隶定问题,对不同的文字情况 选用与之契合的隶定方法是隶定准确与否的关键所在。 由于笔者才疏学浅,能力有限,文中必然存在一定的错误和疏漏之处,敬请各位老 师指正。 关键词:金文大字典隶定隶定原则隶定方法汉字构形学,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弱:. : . . . , . ,, . : . ? 目 录 中文摘要英文摘要? 绪论?”“《金文大字典》的隶定原则、方法和特点? . 《金文大字典》的隶定原则. 《金文大字典》的隶定方法?“ ..严格隶定..偏旁对应..字形转换..综合隶定..音义转换.. 小结? . 《金文大字典》隶定的特点..隶定方法的多样化? .。将异写字与异构字区分处理 ..在非通行文字后补注通行文字..小结 . 《金文大字典》隶定方法使用一致的原因《金文大字典》隶定中存在的不足? . 《金文大字典》隶定不足的表现 .. 与通行文字形体差别较大的古文字隶定方法不一致..偏旁隶定的方法不一 致.. 《金文大字典》中存在隶定错误? . 《金文大字典》隶定不足产生的原因? ..对与通行文字形体差别较大的古文字隶定方法不一致的原因? ..偏旁隶定问题产生的原因? ..出现隶定错误的原因..小结.改善《金文大字典》隶定不足的方法? ..对与通行文字形体差别较大的古文字的隶定..改进偏旁隶定问题的方法? ..纠正《余文大字典》中的隶定错误 ..小结 《金文大字典》字头隶定与例句隶定的比较 .字头隶定与例句隶定相同 ..依据构形原则的隶定 ..依据与通行文字的对应关系隶定? ..小结? .字头隶定与例句隶定存在差异? ..隶定差异的表现..隶定差异存在的原因 《金文大字典》与甲骨文、战国文字、小篆隶定的比较? . 不同时期隶定原则的比较 .不同时期隶定方法的比较 .不同时期隶定问题的比较 .小结 结论”? 参考文献 后。记攻读学位期间科研成果? 绪论 一、选题意义 随着铜器铭文出土的增多,对金文的研究也渐趋深入。金文是古文字发展的中间阶 段,上承甲骨文,下有战国文字、小篆。由于“会文是制范时先用笔写在软坯上然后刻 铸的,所以带有毛笔书写时的浑厚自然的特点,线条有粗有细且有锋芒。铸器时将铭文 作为装饰,因此,金文字形较甲骨文更为庄重、正规。”与甲骨文相比,“金文的象物 性程度降低,形声字大大增加,结构渐趋稳定,异构字相对减少。由于书写材 料和方式 的不同,字形变得肥厚粗壮,圆浑丰润。字体庄重美观,大小渐趋一致。心总体而言, 金文比甲骨文更稳定、规范、简化和符号化。但与小篆相比,结构尚未定型,笔画的增 减、偏旁部首的安排仍有随意性。 金文隶定一直是与金文考释紧密联系的,其研究经历了不断认识新字并改正误释的 过程。然而,目前对金文的隶定仍存有较大的随意性。主要问题有:同一个字,隶定出 的字形不一;隶定方法不统一,针对同种情况,有时采用严格隶定,有时又选用通行字 转写的方法;偏旁与独立成字时隶定出的字形不同。其原因是由于诸家采用的隶定原则 不同,导致了同时期或不同期隶定文字的出入。因此,如何在“存古”与“识读之间 找到合适的定位,总结通行的隶定原则,归纳其科学之处,对隶定工作的进一步开展将 大有裨益。 不同时期的文字特点决定了隶定原则的差异性,对金文的隶定应遵循适合金文特点 的原则。此外,文字自身的复杂性决定了隶定方法的规律性并非在任何时候 都表现得很 严密。通过对《金文大字典》的研究,在对隶定文字进行客观描写的基础上,找出金文 隶定的通行原则,发现书中存在的问题。同时,与甲骨文、战国文字、小篆的隶定方法 进行横向比较,归纳通行的隶定原则和方法,将有助于隶定工作的规范化以及隶定研究 的深入开展。 《金文大字典》收录资料较为完备,涵盖了罗振玉《三代金文文存》,郭沫若《两 周金文辞大系》,于省吾《商周金文录遗》,以及上海博物馆的实物资料,《陕西出土商 周青铜器》等文献资料。为保持金文字形,所录金文字头都采用铭文拓片影印,力求字 ?王凤阳《汉字学》第,页,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年。 脚郑振峰,李彦循,王军,唐建雄《汉字学》第?页,北京:语文出版社,年。头的清晰、完整,有利于金文原始字形的保留。此外,其独特的编排体例在金文隶定研 究上独树一帜。《金文大字典》将异写字列于同一字头之下,异构字列于正字之后,用 括号以示区别,并在非通行文字后用括号补注通行的楷书字形。同时,采用部首编排法, 方便了同一部首下金文隶定原则和方法的比较。字例除金文字头外,还收录了器名以及 铭文例句,有利于检验隶定原则的一致性。综上可知,《金文大字典》所据资料详实, 隶定时完整保留金文字形,将异写字与异构字区分情况,选用适当的隶定方法,在注重 体现文字构形的同时力求实现文字的可识性。该书试图将“存古与“识读”完美结合, 做到全面而精准,是金文研究不可多得的材料。 二、研究综述 一对于“隶定术语的界定 “隶定”最早称“隶古定,原指汉人用隶书写定古文,始见于“伪孔安国《尚书?序》: ‘至鲁共王,好治宫室,坏孔子旧宅以广其居,于壁中得先人所藏古文虞、夏、商、周 之书及《传》、《论语》、《孝经》,皆科斗文字。科斗书废已久,时人无能知者,以所闻 付生之书,考论文义,定其可知者为隶古定,更以竹简写之。’陆德明《经典释文》:‘隶 古,谓用隶书写古文字。’孔颖达疏:‘言隶古者,正谓就古文体而隶定之,存古为可慕, 以隶为可识,故日隶古,以虽隶而尤古。’’“指出隶古的目的在于存古和识字。 《汉书?儒 林传》:“孔氏有《古文尚书》,孔安国以今文读之,因以起其家逸书。”此处“以今文 读之,可以理解为用通行文字转写古文字的隶定方法。 时至今同,裘锡圭先生明确指出:“‘隶古定’是用隶书来写古文,而今人则把用楷 书写出古文字形称为‘隶定’。唐兰先生也认为,所谓“隶古定,是六朝以后人 们用隶书仿写古文,是古人刻意复古的行为。啼李守奎认为:“隶定’应为‘从隶定之’ 一词的缩略,通行于楷书出现之后。嘲 由此可知,对“隶定的内涵界定包括:用隶书书写古文,用通行文字转写古文, 用楷书写定古文。此三种观点的相通之处都是用当世人可以辨识的文字将难以辨认的古 文字书写出来,不同的是所凭借的书写文字相异。人们习惯上把汉字演变划分为古文字 阶段和今文字阶段,前者包括甲骨文、金文、篆书,后者则涵盖了隶书、楷书、草书, ?《汉语大词典?十二卷》第页,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年。 裘锡卡《文字学概要》第页,北京:商务印书馆,年。 九唐兰《中国文字学》第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年。 呦李守奎《曹沫之陈之隶定与古文字隶定初探》,《汉字研究》第一辑,。 行书。隶书产生于秦代,摆脱了古文字象形的特点,将小篆圆转、弧形的笔画变为方折、 平直。汉隶在秦隶的基础上演变而来,是汉代的通行文字。据此,《尚书?序》中所记 载的“隶古定”一词,释为“用通行文字转写古文”和“用隶书写古文字的说法是一 致的。楷书兴于汉末,盛于魏晋。故此,唐兰先生才会说汉魏六朝之后,人们不用通行 的楷书而用隶书仿写古文字的做法“其意虽在复古,结果却变为创新了。楷书形成 后,由于其字形稳定、便于书写的特点,使之成为汉字的标准形体沿用至今。因此,李 守奎和裘锡圭先生都认为,“隶定’’一词不同于“隶古定,是用楷书,即现代通行文字 写定古文字形。隶书和楷书分别作为汉代和现代的通行文字,用来隶定古文字的做法与 “用通行文字转写古文的说法不谋而合。至于六朝时,人们弃通行的楷书而用隶书隶 定古文字的做法是古人刻意复古的行为。综上可知,“用楷书写定古文’’的说法更符合 现代观点。 二古文字“隶定的研究现状 学术界对于隶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隶定内涵的界定,隶定依据的材料来源,隶定 的原则和方法,以及隶定现存的问题。隶定的内涵有广狭之分,现今通行的应为狭义的 隶定,广义的隶定应包括撰摹、隶定与释文三个层次。隶定的直接来源包括出土文献和 《说文》古文等传抄古文。隶定可显示文字结构,与释字有某种程度的相似之处。对不 同时期的古文字,隶定的方法不一。根据不同的隶定原则和目的,隶定方法可主要概括 为笔画、构件对应与通行字转写等。隶定的目的,一为“存古’’,一为“识读。目前, 学术界现存的隶定问题是由于隶定目的不统一而导致隶定的系统性不强,隶定方法使用 混乱,针对不同情况采用不同的隶定方法存有一定的不足之处,甚至引发隶定错误的出 现。具体如下: 莫小不在《“隶定古文”及古玺印释文问题》嘲一文中指出,隶定的说法有从篆形描 摹到音、义考释等不同程度的区别。他认为完整的考释过程应包括:确定古文字考释的 对象、精选图像,读取图形,拆分、组合部件,确定边界,描摹原形,用隶书或 楷书写 出对应的篆书笔画,释出形、音、义。作者认为,撰摹、隶定与释文分属三个不同的层 次,此为狭义上的现代通行的隶定内涵,而包括考校在内的过程及结果则应作为广义的 隶定。由于非通行文字比例较大,因此对隶定结果的准确表达与组织尤为重要。同时, ?唐兰《中国文字学》第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年。 川莫小不《“隶定古文”及古玺印释文问题》,浙江大学学报,年第期。作者指出造成隶定结果不同的原因主要有:对笔画、局部构件的理解不同;古今文字结 构关系对应上有所不同;隶定方法不一致,或根据篆形隶定,或采用前人考释结论等。 徐在国的《隶定“古文”疏证》阻将搜集到的隶定古文依据字形分类,推求来源, 分析其演变及讹变,指出隶定的直接来源包括出土文献和《说文》古文、籀文、奇字等 传抄古文。此外,作者对大量俗体字加以考辨,逐一分析,指明其来源。同时,他认为 隶定古文中的假借字为古文,反映了古文字的实际面貌。而对于“义近误置和“形近 误置”要做到区别对待,前者应努力求证隶定古文来源的可靠性,后者则通过细致比较, 判定隶定古文的原始形态,从而探究发生讹误的情况。 李守奎认为:“对于文字编来说,表达构形的方式就是隶定。古文字的隶定不仅能 显示文字的结构,还能为其他方面的考释提供更多线索。隶定与释字有时一致,有时不 一致。隶定的方法有笔画隶定法、偏旁隶定法、字形转换法、综合隶定法等四大类。采 用什么方法为标准隶定古文字因目的不同而异,对于古文字编来说,偏旁隶定法对于表 现文字结构与构形理据是最明确有效的。口川同时,他认为由于隶定文字的情况复杂, 隶定方法均有不足之处。如,笔划隶定无法表达同形偏旁,对于不识字,常弄错文字结 构。既不利于存古,又不易于释读。偏旁隶定法容易忽略细节的处理,存在混讹、省略, 借用的情况。用现今通行的偏旁写法转写古文字中的偏旁较易发生保留羡画笔划、舍弃 非羡画笔划、以讹传讹的情况,不便于文字的存古。 孙玲的《说文解字小篆隶定初探》以徐铉本《说文》的楷书字头为研究对象, 对小篆隶定的原则和方法等问题进行研究,指出小篆的隶定原则包括:依据《说文》小 篆字头的构形隶定和依据小篆与通行文字的对应关系隶定两种。对小篆字头 的隶定方法 则包括依据小篆结构进行隶定以及通行文字转写法。同时,作者指出《说文》隶定存在 的问题:一些常用字无法辨认;对于小篆形体与通行文字差别较大的字隶定方法不一致: 偏旁单独成字与参与构形时的隶定方法不统一;一些来源不同的偏旁,隶变后同形等, 并针对现存问题提出了小篆隶定新的原则和方法。 赵爱学的《甲骨文隶定研究》?以著录片释文、考释类著作、字书、文字编以及集 旧黄德宽《读隶定”占文”疏证》,史学集刊,第期。 叫李守奎《古文字字编类著作的回顾与展望》,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年第期。 ?李守奎《曹沫之陈之隶定与古文字隶定初探》,汉字研究,年第期。 孙玲‘说文解字小篆隶定初探》,吉林大学硕学位论文,年。 “副赵爱学《甲骨文隶定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年。 成性工具书为研究对象,以构形学为理论依据对隶定材料进行分类排比,在分析的基础 上归纳出甲骨文考释的隶定方式,主要包括:对应通行字、构件对应转写、笔形转写、 综合转写、整字拆分对应、主形类推隶定、对应字简省隶定、借用字书字形以及半摹形 半隶定九种。通过归纳诸家隶释完全相同的字,他指出目前较为稳定的隶定方式为构件 对应转写,应在隶定工作中优先考虑。运用构件对应法时,要注意原形字的层次结构和 构件对应的层次问题。此外,在充分考虑原形字构形的基础上,还应保持隶定字的系统 性,即同构件的文字隶定应能够类推,同时避免隶定同形的发生。此外,针对甲骨文隶 定存在大量“隶定异体”的现况,作者指出,甲骨文隶定有很大的随意性,系统性不 强,区别度不高,是目前甲骨文隶定存在的问题。 综上可知,目前“隶定”存在的主要问题有以下两方面。针对“隶定一题的研究, 始终无法做到清晰地界定。首先,关于“隶定一词有广狭之分,隶定与隶变,隶定与 转写,隶定与释文的异同之处导致了“隶定”内涵的模糊性。其次,隶定目的不统一, “存古与“识读”两大目的导致了隶定方法在使用上存在混乱的情况。不同时期的古 文字特点不同,隶定原则、方法也不尽相同。针对同种情况使用不同的隶定方法导致隶 定出的字形不一致,隶定方法自身的不足致使无法同时适用于“存古与“识 读”,隶 定错误的存在以及隶定的随意性和不系统性都是目前隶定工作需要深入探讨的问题。 三金文“隶定’’概况 “隶定”一词的内涵有广狭之分,广义上的“隶定’’包括文字的描摹,转写,以及 释出形、音、义等一系列的考释过程。人们对“隶定”的认识经历了一个发展的过程, 古人对金文的研究并不拘于现代通常意义上的古文字隶定,即以楷书字形写出古文字, 而是将对文字的考释作为文字隶定的一部分。随着金文隶定研究的不断深入,研究的方 法和侧重点也不尽相同。 赵诚在十世纪金文研究述要》中对不同历史时期金文的隶定情况做出了较为 详尽地归纳: 两宋时期,青铜器的大量出土促进了金石研究的发展。宋人著录铜器铭文专书,在 铭文下多有释文,但极少考证。较完整的研究专书有吕大临的《考古图释文》,是我国 第一部按韵编排的金文字典。该书正编部分按韵部列出所释之字,每一字先列楷书,继 而是反切和金文字形。既注重了字形的对应,又涵盖了广义“隶定的注音。 这一时期, 赵诚.二二十世纪金文研究述要.太原:书海出版社,。隶定的方法出现了对照法、偏旁分析法和推勘法。对盒文的隶定原则是与《说文》相比 对,隶定时,如果铭文某字与《说文》所收篆文、古文、籀文等构形相同或近似,则将 其认定为《说文》某字加以隶定。 清人对金文的隶定研究有了进一步发展,主要专书有吴大潋的《说文古籀补》,书 中除收录铜器铭文用字,还收入了古陶、古玺、古币和石鼓文中的文字。收字范围、释 字的数量和质量都较前人有了很大进步。清人对金文的考释在进一步丰富宋人的对照 法、偏旁分析法以及推勘法的基础上,还注重了出土铭文与传世文献的对应关系以及古 文字字形结构在历史演化中的继承与递变。研究重点由文字考释开始转向通读全篇铭 文,在通读铭文的原则下考字、释语,加强了“释文”这一环节。 年代前后的金石文字研究测重考字与求义,即在确认隶定文字无误的基础上,进 一步探究该字用作何字,在铭文中释为何义。这一时期的考释文字,强调对古文字字义 的考证,实为广义的“隶定做法。其中,考字方面的杰出成就是该时期出现的 我国第 一部完整的简注金文字典《会文编》。 年代前后的金文考释主要侧重于对铭文的考释,在通读铭文的过程中考释文字, 并征引相关材料作证。至年代,由周法高主编的《金文诂林》根据《两周金文辞大 系考释》收入《金文编》所未收器,连同单字、文句一一补入。除文字的形、音、 义外,断句、语法,文例均逐一考察。这一时期的文字考释,对文字的形体论证、偏旁 分析多与用义探索相结合。运用推勘法,考字注重对字义的探究,采用“以形索义、因 声求义、以义探义”的研究方法。在狭义的“隶定”之外,“隶定”的内涵被扩大化。 年代前后,金文研究进入了全新的发展阶段,词典类工具书大量涌现。其中,《金 文大字典》以金文实际形体结构为依据分部编排,字例包括金文字头、器名、铭文,考 释部分仅收录最早被学术界公认的一家之说,为金文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资料。第四 版《金文编》也在这一时期出版。“该书编排体例依《说文》分别部居,正编列己识金 文,附录上收图形文字,下收已识字。由于其选择审慎,体例严谨,摹写精微入神,成 为金文研究必备之书。’’司此外,还出现了《殷周金文集成引得》等铭文索引类专书以 及收录青铜器铭文出土及著录情况的工具书,方便了学者利用金文这一语言材料进行研 究。这一时期的文字隶定已经转入了现代狭义的“隶定’’范畴,即用楷书写定古文字, 而广义上的文字考释已不再被作为隶定的一部分。 樊俊利《战国金文研究概述》,《山.眄大学学报》,年第一期。 综上可知,不同历史时期的会文隶定研究,以广义内涵的“隶定为主,注重对古 文字形、音、义的考释以及铭文的通读,尚未形成系统、固定的隶定方法。狭义上的古 文字隶定直到现代的金文词典类工具书出现才逐渐明朗,文字考释与铭文通读不再被列 入隶定的范畴。通观整个时期,金文隶定研究只限于文字的隶定、考释,以及铭文的通 读,尚未出现会文隶定原则及方法等相关方面研究的专书。 四《金文大字典》的研究现状 目前,对《金文大字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其作为金文字书的工具书价值,从文字 角度的研究有刘志梅的《谈金文大字典存在的几个问题》?一文,论文对《金文大字 典》字形考释方面的错误提出了指『。作者认为,书中的错误主要包括:字形隶定正确 但释义错误,字形与释义隶定都错误,字形考释正确但字下注语错误,字形本可释出却 收入附录,待考之字收入正文,合文误以为重文,单字误认为合文,同一字形收录于两 处,器名与铭文中对于同一字的隶定不统一,器名错误共十种情况。 以隶定不统一的情况为例,作者指出,“十字下的一处器名写作“十’’而铭文则 注为“七,根据字形当释为“七,此为同形字引起的器名与铭文对于同一字的隶定不 一致的错误。 目前,对《金文大字典》的研究仅限于字形考释及拓片整理方面出现的失误,对该 书的隶定原则、方法及特点未有提及。对该书的不足之处虽有涉猎,但只针对文字的考 释部分,不涉及古文字隶定的范畴。由此可知,对《金文大字典》的隶定研究必将弥补 金文隶定研究的不足,为古文字的隶定研究提供借鉴。 三、研究对象与内容 本文选取《余文大字典》为对象。《金文大字典》由戴家祥担任主编,马承源任副 主编,潘悠、王文耀、沃兴华共同编纂。全书共收可释字个,分隶部。部首 及部内字头按笔划顺序排列,字例包括金文字头、器名及句子铭文等内容。书中所收金 文材料颇丰,包括罗振玉《三代金文文存》、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于省吾《商 周金文录遗》,全国各地博物馆手拓的实物资料,以及陕西省博物馆《陕西出土商周青 铜器》等,是研究金文不可多得的一本资料。所录金文,保留了金文的本来面目。“金 文字头均根据铭文拓片辑录影印,力求字头的清晰、完整,考释仅收录学术界公认最早 ‘刘志梅《谈金文大字典存在的几个问题》,《文教资料》,年月号上旬刊。 的一家之说,遵循‘辨形下确无误、审音合乎上古音理,释义不背雅训’的择从原则。刀 据此,《金文大字典》对研究金文隶定的原则和方法,有着极其重要的参考价值。 以《金文大字典》的隶定为关注对象,全文分为四部分。第一部分,对《金文大字 典》中的隶定原则及方法进行归纳、整理。第二部分,进一步总结出《金文大字典》中 存在的隶定问题,概括该书的特点及不足。第三部分,将《金文大字典》中共存的字头 隶定与例句隶定进行比较,重点分析字头隶定与例句隶定差异的表现及原因。第四部分, 在对金文与甲骨文、战国文字及小篆的隶定原则、方法进行横向比较的基础上,总结隶 定文字的规律及特点,为后世的隶定研究提供参考依据。 四、理论依据和研究方法 论文以汉字构形学为理论依据。汉字构形学的研究方向是汉字形体依照一定理据构 成和演变的规律,包括个体字符的构成方式以及汉字构形系统所包含的规律,内容涵盖 汉字的构件、层次,构形模式,共时相关关系,历时传承关系等,为研究各阶段文字提 供了基础理论和方法,对分析古、今文字具有极强的适用性,是古今文字考据需要遵循 的理论。隶定是把古文字转换为楷书,因此,进行必要的汉字构形分析是隶定工作必须 遵循的理论指导。依照构形学,对《金文大字典》的研究,将其隶定字头分为异写字与 异构字两种。 研究方法采用分类排比研究和历时对比研究:首先,对隶定材料加以条分理 析、分 类排比,运用汉字构形学理论对《金文大字典》中的隶定原则、方法梳理归纳,总结其 隶定特点及不足。继而,在对《金文大字典》的隶定情况进行客观描写的基础上,与甲 骨文、战国文字及小篆的隶定情况进行比照研究,通过比较不同历史时期的文字隶定情 况,分析古文字隶定的异同及成因,以期得出科学的隶定原则和方法,为隶定工作的进 一步开展提供理论依据。 ?戴家祥金文大字典》“凡例”,上海:学林出版社,。 《金文大字典》的隶定原则、方法和特点 《金文大字典》是集体编纂的成果,非一个作者的隶定。因此,书中出现的隶定原 则、方法与字典的采录标准以及不同作者对隶定字的处理方式有关。但其体现出的隶定 原则、方法及特点代表了一种隶定现象,可以此为资料研究古文字的隶定。 . 《金文大字典》的隶定原则 孔颖达认为,隶定的的在于存古和识读。所谓“存古”就是保存古文字的结构, 对于每一笔画、偏旁进行真实地描述,准确地把握古文字构形。所谓“识读, 就是将 古文字与通行文字相对应。王宁先生认为:“隶定应遵循优化四原则:合于构形、容易 识别、重视区别,反应演变。 。 根据《金文大字典》的隶定情况,总结出隶定原则: 一,依据金文字头构形隶定,如,卿隶作生,;鼹隶作度,;瘦;隶作斥;蕊 隶作廒;霪隶作舆,;霄隶作乡。 二,依据与通行文字的对应关系进行隶定,如,褥隶作篷;国盛嚣隶作限: 隶作除;日隶作名;璺隶作吐;目隶作哥。 前者的优点在于,保存了金文原貌,能较为准确地把握文字构形,但不利于对古文 字的识别。如,圈隶作葛官;豳隶作垂弋;回国隶作色。虽然保留了文字的构 形和笔画结构,但隶定后的文字为非常用字,不利于文字的识读。后者将金文与通行文 字对应,便于识读,但不利于金文字形的分析。如,凰隶作吐;目隶作寺,蕊隶 作险。单看拓片,“吐’’字的位置与拓片左右有别,“尊字下半部的偏旁为“又’’而 非“寸,,, 除也缺少“云偏旁。显然,隶定字改变了拓片原有的面貌,无法对古文 字字形作出准确地分析。 《金文大字典》一书对两个原则都有充分地体现,一般来说,可识字依据与通 行文 字的对应关系这一原则加以隶定。也就是说,对于能判断出字形对应关系的通行文字, 王宁《甲骨文隶定规则》草稿 将其依照字形转换法隶定。如,翻隶作已;鼷隶作奄;固蠡冒冒嗣隶作母: 盈隶作吱匕;团隶作好。有些字形虽可认为是依据金文字头构形进行的严格隶定, 但对应的仍然是通行文字。如,目隶作二;冒隶作三;圆隶作钮;因隶作 但对应的仍然是通行文字。如,瞄隶作二;锚隶作三;幽隶作强;幽隶作 朗;目隶作名。不可识读的字形,一般依据金文字头构形隶定。如,豳隶作呔; 图隶作。夫专,;周隶作撄,;圜隶柘姆;鹚墼。以上采用的都是严格隶定 的方法。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较为复杂的情况: 利用偏旁对应隶定出的文字,侧重表现古文字偏旁与通行文字偏旁的对应关系,因 此也可看作是依据构形原则进行的隶定。如,圜隶作燮;菌隧霪隶作受; 隶作望。时,依据偏旁对应隶定出的也可以是通行文字。如,蓬滔隶 隶作兰。 时,依据偏旁对应隶定出的也可以是通行文字。如,隧翻隶 作墨;陨夏隶作旁;瞵隶作真膏;团隶作撕。因此,可以说是两种原则的综合 体现。 对于因时间关系而发生构形改变的字体,则在括号中补出通行文字的写法。如, 豳圈隶作啄嗌,;圃隶作段。载,;圈隶作议。故,,是在严格隶定后补出通 存字转写的字形。圆圈隶作数播;目日隶作更。卓,;嚣隶作感。破,;盈隶作 皱辣,,是在偏旁对应后补出通行文字。可知,《金文大字典》中依照与通行文字的对 “ 应关系进行隶定这一原则较为突出。 综上所述,《金文大字典》体现的隶定原则将“存古”与“识读’’并存,既注重表 现文字的构形关系,又侧重了文字的可识性。一般在能判断出是可识字的情况下,采用 通行文字原则;在非可识字的情况下,则采用构形原则突出古今文字结构间的对应关系。 由于两种原则的不统一性,导致了隶定方法一定程度上的混乱。以“名字为例, 作者依据构形原则,将目隶作名,同时根据通行文字原则,将目隶作名。又如, 口根据构形原则隶作平,同时根据通行文字原则,将岛固隶作平。蕊隶作支, “根据构形原则隶作平,同时根据通行文字原则,将岛囤隶作平。蝌隶作殳, 依据的是构形原则,墓耋魏隶作支则对应通行文季原则。针对一组异体字采用两种原 则隶定,容易引发隶定问题的出现。 . 《金文大字典》的隶定方法 通过穷尽性地分析《金文大字典》字头的隶定字形,我们发现其使用的隶定方法大 致有严格隶定、偏旁对应、字形转换,综合隶定以及音义转换法五种。 ..严格隶定 “严格隶定是指把古文字依照楷书的笔法照样转写,曲笔拉直,直笔加勾,力求把 古文字每一笔画保留下来,又称为‘笔划隶定法’。刚此法适用于结构清楚的古文字, 《金文大字典》中,严格隶定是出现比例较少的一部分。 完全依照金文字形,笔划多少、方向均不改变的,如,蠕鼠隶作一;昭隶作侄。 对笔划的方向和曲折稍作改变的,如,露隶作云;隶作 对笔划的方向和曲折稍作改变的,如,瑟隶作云;日隶作卜;固隶作班;隧 卜;固隶作班;鲤 隶作办;团隶作入;霞隶作婪;囝隶作林:嚣隶作非;国隶作音;豳 隶作字。 偏旁自身方向的改变,如,麓隶作办,起笔的第一笔由竖直变为横平;固隶 作班,中间的偏旁方向发生了变化;韶隶作 卜,最后一笔由左上改为左下。由于 不涉及与其他偏旁的对应关系,仍可列入严格隶定的范畴。这是由于异体字中的异写情 况造成的。也就是说,只要是偏旁问未发生位置的改变,均属严格隶定。而一旦两个偏 旁发生了位置关系的改变,则将其视为对应通行字转写中的“调整偏旁方 位”。 对于一些不成字的拓片,《金文大字典》采用了严格隶定。如,固国隶作; 翻隶作了帝’括号中补出的为通行字的写法,对于《金文大字典》的这种作法, 下文将详细论述。 对于结构清楚的古文字或因无法弄清古文字结构而不能采用偏旁对应或通行文字 转写的情况,多采用严格隶定的方法。在《金文大字典》中体现为对应楷书为非通行文 字的多采用严格隶定法。有些严格隶定出的文字为通行文字,仍然被认为是严格隶定而 非通行字转写。这是因为,根据隶定标准的宽严程度,一般可认为是严格隶定的,优先 判断为严格隶定,其次是偏旁隶定,最后才是通行文字转写。 ?射李守奎《曹沫之陈之隶定与古文字隶定方法初探》,《汉字研究》第~辑,。此种方法的优点是利于存古和存疑,能很好地保留古文字异体,缺点是无法表达同 形字。例如,《金文大字典》将口口隶定为十七,,括号中注出的为通行字写法。 其实,第一张拓片为“十,第二张拓片为“七’’。作者将二字混为一谈,就是因为严格 隶定自身的局限性。此外,严格隶定常用于不可识字,容易弄错文字结构。更 为重要的 一点是,隶出的不可识字无法很好地识读。 ..偏旁对应 汉字的构形单位是构件也称部件,即通常所说的偏旁。“当一个形体被用来构造 其他的字,成为所构字的一部分时,我们称之为所构字的部件。将汉字进行拆分,拆到 不能再拆的最小单元,即为汉字的基础构形元素,称为形素。钉“在同一历史层面上 的汉字经过规整后被归纳的形素群体,我们称之为形位。形位与形素不同的是,形素是 一个具体的构形基础元素,形位则是同一共时构形系统中异写的基础构件归纳的结果。 偏旁对应是指依照古文字的理据偏旁进行隶定,对于音义已知、整体结构与通行文 字一致的古文字,一般拆分为形位,而不是形素,即只拆分到体现全字造字意图的直接 构件,又称一级构件指直接构成全字,体现全字造字意图的构件单位。隶定古文字, 偏旁隶定法多用于合体字。运用偏旁隶定法在《金文大字典》中常见的情况有:严格偏 旁对应、舍弃羡画、补足省略笔划、部件,补足共同笔划或共同偏旁。 一偏旁严格对应 隶定字与原拓片的偏旁一一对应,笔划、结构,位置均不发生改变。 司隶作双;盟隶作鼻,;鹧隶作住;露隶作.鹳;圊嗣躅隶作 饭;圉隶作弗:甚隶作毡;勰躅黥作林;惑囹隶作壮札;疆隶作 非:凰隶作零;圈隶作宅:图隶作瞍;固匿隶作陵;国隶作隅;国国 隶作陲;固隶作阡;图隶作;。 该种方法适用于结构较为明朗的金文字形,隶定字与金文的偏旁位置不发生改变, 只需将文字拆分为一级偏旁,再逐一与现代偏旁对应,用现代笔法写出对应的偏旁。笔 王宁《汉字构形学讲座》第页,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四王宁《汉字构形学讲座》第页,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划的改变不计入增删笔划的范畴,以区别于偏旁对应的其他情况。偏旁严格对应在很大 程度上保留了金文原貌,同时,与现代偏旁的对应为分析、研究古文字提供了便利。 二舍弃羡画 “‘羡者,余也。’羡画又称羡符、赘笔,指的是在文字发展演变中,出于对形体 进行美化或者装饰的角度而添加的与字音和字义都无关的笔画,是文字的羡余部分。简 单的说,一个字的形体中和字音、字义都无关的笔画或者部件都可以叫做羡 画。乜? 如,起笔横画的上部或收笔横画的下部多加出的短横,直竖中间或两边多加的圆点、短 横等。 疆隶作,武,,舍弃了最上面的一短横; 盈隶作彳高,舍弃了右半部偏旁上面 的两点;叁隶作命,舍弃了右半部最下面的两条短横; 豳隶作忽,除补出“心,, 骊 , 字上部的偏旁外,还舍弃了右下方的两短横;鹊隶作鸽,同样补出“心,,字上方 园隶作 的偏旁,并舍弃下面的两横; 圜隶作枢,舍弃了两个“:,,字中间的两点; 望,舍弃了“米,,字左上点下面的一点:蕊隶作楚,舍弃了“火上的一横;翻隶 翌,舍弃了“米’,字左上点下面的一点:决隶作跫,舍弃了“火上的一横;幽隶 作牲,舍弃了“工,,中间的一横;霭隶作和,舍弃了“,,字下面的一横;黧隶 作坟,舍弃了“文中间的部分;誉隶作翟,舍弃了“隹,,下面的两条短横;留隶 作坟,舍弃了“文中间的部分;强隶作翟,舍弃了“隹,,下面的两条短横;醚隶 作甑,舍弃了“父,,下面的两蹴露隶作幸斤,舍弃了絮上面多余的一撇.疆 隶作辛日,舍弃了。。目下面的一条短横。 舍弃羡画的隶定方法适用于能清楚划分结构、识别偏旁,并存在羡画的古文字。其 优点在于舍弃多余的羡画,保留了文字的主体部分。但由于羡画的类型、出 现情况不具 备极强的规律性,有时容易将与通行偏旁比对得出的多余部分误判为羡画,舍弃了并非 囵 羡画的部分,出现隶定文字的错误。如,鲢隶作。昊,偏旁?‘大上应为“白字,多 余的一撇为羡画,隶定却将该字起笔的两笔都作为羡画省略掉了。 三补足省略笔划、部件 补足省略笔划、部件指针对原金文字中省略笔划或偏旁的情况,隶定时将其补出。 心?郝晓金《金文羡符研究》,河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年。圄固隶作由,分别补出了“弓以及该字的前两笔; 圜隶作.惹,,补出了 囵国隶作舍,补出了一撇; 口隶作霖,补全了“雨”的部 “心上面的横; 分,并舍弃了“林”旁的羡画;圜圆隶作。需,,补全了“弓,,的部分:虿隶作瞍, 补全了“曼,,的部分;图隶作博,补全了“寸,,的部分;蕊隶作踢,补全了“易,, 圆圈隶作念,补全了“今 的部分; 圜隶作鼻‘具,补出。。贝”字的两点; 的部分;器隶作恙,补全了“心旁上面的部分;图霹隶作善.,补出了下面的 的部分;窗隶作恙,补全了“心旁上面的部分;圆隧隶作善.,补出了下面的 弱隶作。彳宦?、全了左半部偏旁;臼隶 四点;国隶作妻,补全了‘‘旦。的部分; 作,稿,同样补出了左边的偏旁;豳隶作武,补全了“邑,,的部分;釉隶作西勺, 补出了“勺”的部分;整隶作.馨,将第二个“火,,字补充完全;爨隶作安,补 出了“同”的部分;国隶作舞,补全了。。炎字;嚣矮隶作采,补全了??爪字 头;豳隶作咎,补全了第二个“柬,,字。 补足省略笔划适用于与通行偏旁对应结构关系明确,而金文字形省略了部分笔划的 古文字,在很大程度上方便了文字的“可识。但由于其补出的部分破坏了文字的原有 结构,不利于“存古,,。如,墨囝隶作敏,补出了“采,,的部分,金文原形字可隶 作“采,也可隶作“米。偏旁笔划的改变破坏了古文字的结构,容易发生隶定错误。 四补足共用笔划或偏旁 补足共用笔划或共用偏旁是指古文字中出现偏旁间共用一部分笔划的情况,隶定字 将省略的部分补出,改写为通行偏旁。 莓耍隶作对,??圭与。?又相连,“又字的起笔共用了“圭,,字最末的一笔。隶 定字把两个偏旁分开,将“又隶定为“寸;谲隶作钢,拓片中??系字的起笔与 “每,字相连,隶定字把共用的部分分开,将。。系”字补充完全;熏隶作获,拓片中 “土字的起笔与。。木字相连,隶定字将偏旁共用处分不,将“土字补出;圈隶作 群,拓片中“羊”与“牛,,共用中阳的竖笔,隶定字将共用处一分为二,使其成为两 个独立的偏旁。 补足共用笔划或共用偏旁适用于文字架构清晰,能准确判断出含有几个直接构件的 古文字。由于偏旁间共用了部分笔划,隶定文字时容易将共用偏旁的几部分误认为同一 个偏旁。因此,在处理时要格外小心。该种隶定方法在偏旁隶定中出现很少,笔者仅见 上述几例。 偏旁隶定法以偏旁为单位,其特点为:用通行偏旁对古文字的偏旁进行转写,注重 古文字与通行偏旁的对应关系,便于文字的识读。其舍弃羡画、补足省略笔划的隶定方 法很好地保留了原形字的完整性,准确地体现了古文字的字形结构。但由于偏旁对应的 ,有时需要保留羡画或舍弃非羡画的笔划,造成与古文字字形的出入,较易发生偏 旁的混讹现象。 ..字形转换 “依据与通行文字间的对应关系隶定文字又称为‘字形转换法’,指从文字间的整 体对应关系着眼,不仅不留意笔划的差别,连一些偏旁的有无及位置的差别都忽略不计, 只要是异体关系,就直接转换为人们所熟悉的字形。’’瞳 一调整偏旁方位 此种隶定原则将隶定字作为整体对待,而不是逐一分解为一个个偏旁,因此偏旁间 的左右、上下甚至内外关系出现调整都归入此列。 调换左右结栖:匿隶作叔,左右两个偏旁位置对调;曰隶作室,,上部偏旁 “对,,字左右的两部分位置对调;国隶作相,“人,,二“朋位置对调;壤隶作 馒,左右两偏旁的位置对调;溺隶作陡,左右偏旁位置对调;暖隶作锑,“金 与“弗”位置对调。 调换上下结构:目隶作叔,上下结构调整为左右结构;雷隶作俯,上下结构 调整为左右结构。 ?? 调换内外结构:日隶作讯,右半部的?,凡“字头与“巾由上下结构变为内 外结构; 霞隶作铂,内外结构调整为左右结构。 盟李守奎《曹沫之陈之隶定与古文字隶定初探》,:汉字研究》第一辑,。 阐隶作。瘫【谩,通行字括号中补出的部分‘。女,,更换为‘‘人”;露隶作屋磺,, 通行字“尸,,更换为“人; 回国隶作勾冢,,半包围结构更换为。。秃宝盖,; 蹈 隶作待,“又,,更换为“寸”:盈隶作彳高,“人”更换为“彳。嚣隶作翼, “非更换为。。穗。;渔溜隶作啄,右半部的偏旁发生了更换。繇隶作哭,“文 更换为“大”; 匮隶作守,“又,,更换为?。寸,,;鲢隶作窃,“宝盖,,结构下面的部 分更换为“升; 圜隶作面,“吉”更换为“甫”;园隶作屠,“口更换为“日”。 更换偏旁是将古文字中与通行文字不符的偏旁更换为通行文字中使用的偏旁,所更 换的偏旁有时是非通行偏旁。文字经过演变发展,原有的古文字中的偏旁不再是通行偏 旁,需要将非通行偏旁转写为通行偏旁;或与通行文字的偏旁不一致,虽为通行偏旁, 但未在相应的通行字中出现,也要进行更换。 三舍弃偏旁羡符、意符、声符 与“偏旁对应舍弃不能独立成为偏旁的部分不同,此处舍弃的部分可单独作为偏 旁,而非偏旁中的一部分。 圈隶作任,舍弃了羡符“口;固隶作.豆:,舍弃了意符“口”; 囝隶作 召,舍弃了羡符“口,,;圈隶作砷,舍弃了意符“巾”;魉隶作序,舍弃了声 符“支;圈隶作涌,舍弃了意符“同”;圜隶作赤否,舍弃了意符“刀;翻隶 作杖,舍弃了“女,字右旁的羡符;露隶作戢,舍弃了羡符“口,,。 作杖,舍弃了“女’字右旁的羡符;翻隶作罩芝,舍弃了羡符“口,,。 四完形变省形 省形本指由于文字求简或结构匀称的要求,而省去了形声字形符的某一部 分,具体指合体字中表意部件的减省。这里指隶定字较古文字字形有所简省,将表 示意义的几部分形符合而为一。 毽隶作适,墨隶作巡,豳隶作连,隶作连,嚣隶作退,“ 该种隶定方法适用于合体字,且与古文字对应的通行文字的形符省去了一部分。与 舍弃偏旁不同,完形变省形是将表示意义的几部分形符作为一个整体加以省略,以适应 文字简化的需求。该种方法的缺点是无法体现古文字的原貌,从楷书字形较难推断出文 字的造字意图。由于完形变省形是文字演变的结果,因此,具有隶定字的形符成系统性 这一特点。在《金文大字典》中,笔者所见完形变省形的情况只出现了“走”部一处。 五增加偏旁 增加偏旁是指随文字演变,通行文字的字形较古文字增加了部分偏旁,隶定字将所 增加的偏旁补出的情况。此种方法所增加的部分均为可体现全字造字意图的一级构件。 圆隶作佴,增加了“爪字头;羁羁隶作萄,增加了半包围的偏旁;盈 隶作除,增加了“云。旁: 圈隶作忽,增加了“心字上面的偏旁;罄隶作废, 增加了“广旁;霞隶作霸,增加了“月,,旁:酲,增加了“禾旁;囝隶 瘿 作杀,增加了“米旁。 该种隶定方法适用于形声字,在文字由象形向形声逐步演变的过程中,由于某种需 要增加了表音的声符或表意的形符,而古文字原有的声符、形符的功能或保持不变或向 对立的方向发生转变。故此,隶定字已无法很好地体现古文字的造字意图,但由于其被 转写为通行文字,在很大程度上方便了文字的识读。该种方法在《金文大字典》中出现 频率较高,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在隶定字之后用括号补注出通行文字。隶定字依照古文字 构形隶定,通行文字则依据楷书增加了偏旁。如,瑟隶作怎缝,通行文字补出了 “口,,旁;豳隶作僬廒,通行文字补出了“广,,旁;瞄濯 辟璧,通行 “口,,旁;昏隶作僬廒,通行文字补出了“广,,旁;固潞辟璧,,通行 文字补出了“玉旁。 六异体转写 一个字原则上只应有一种写法,但由于时代和地域的原因,在象形字仍占主体的甲 骨文、金文时期存有大量异体字。此处的异体转写指的是甲骨文时期存在的异写字形流 传至金文时期,与一般的异写字不同,其字形与同一隶定字对应的其他异写字相差较大, 隶定时,将其隶定为通行楷书。 异体转写的情况在《金文大字典》中出现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