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博学多才的中医药学家赵学敏

[doc]博学多才的中医药学家赵学敏 博学多才的中医药学家赵学敏 博学多才 的中E药学寡赵学敏 ?文/肖燕(湖南省中医药研究院文献所,湖南长沙,410006) 上天赔予的礼物 赵学敏(约1736,1808年),字恕轩,号依吉,浙江钱塘 (今杭州)人,清代着名医药学家. 赵学敏的出生有点儿宗教色彩.他的父亲很晚才有这 宝贝儿子,史书记载属于"晚年得子",究竟晚到什么年龄已 经很难考证.但是父亲认为这个儿子的到来是上天给他的 礼物,是对他多年奉行"利世济人"的善报.隋的缘由还得 从头说起. 据民国11年《杭州府志》(卷150(人物》ll《艺术》2)记 载,赵学敏的父亲曾在钱塘地方上管盐务,有一年碰上海 溢,海水汪洋恣肆漫过来,顷刻间就屋毁人亡,水漫之处,满 目凄凉,丧生者以十万计.看到乡邻死于非命,赵学敏的父 亲倍感伤痛,他不辞劳苦,倾力捞埋不幸丧生的人,给幸存 者些许安慰.俗话说"祸不单行".海水肆虐带来的是病菌猖 獗.大水夺去亲人的伤痛还没平复,秋天跟着又爆发流行疫 疠,侥幸躲过海水劫难的乡亲们再次被抛到死亡线上.赵学 敏的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捐出自己的俸禄,请大夫 为乡亲们诊治,又拿钱买药送给贫寒的患家,从瘟疫中挽救 了很多人的性命.几个月的义行善举,并没有减轻这位盐官 的自责,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更积极的事情,让那种屋毁人 亡,民不聊生的惨景不再重演.于是提笔上书,报请修筑海 塘.获得批准后,他亲自领导修筑工程,以绝后患.完工以 后,他把海塘取名为"利济",祈望这个海塘能利世济民.由 于精心设计施工,有了这个"利济"海塘以后还真没有再发 生海溢了.这一时期的劳心劳力疏财济人可谓赵学敏父亲 平生得意之事.后来,他离开钱塘地区,先到福建永春做司 马,接着又赴尤溪任县令,并且直到这时候才有了赵学敏兄 弟这两个儿子.他觉得晚年得子是上天对他在钱塘义举的 回报,便更加认定做人就应该扶助他人,有益于社会,并用 利,济二字做了两个儿子的乳名. 赵学敏用"利;齐"做了他的书名 父亲用"利,济"做了两个儿子的乳名,在父亲的声声呼 唤中长大的赵学敏,对这两个字有着特殊的领悟和感情,在 他接连写出十几本医药着作之后,他用这两个字做了他的 书名,把自己写的所有医药学着作统称为"利济十二种". 赵父和很多父亲一样,对迟来的儿子寄予厚望,希望他 走"学而优则仕"的道路,好好研习儒学,通过科举求取功名, 光宗耀祖.赵学敏对读书有特殊的兴趣,小小年纪博了个 "书癖"的雅号.不过赵学敏读书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见书就 读,医学,星象,占卜,园艺,工艺制作等都是他的阅读范围, 而且一读就^迷,认真钻研,反复思考.凡是读过的书他都 会有所心得,并写下读书笔记.时间长了,他的读书笔记把 家里的箱匣装满了,阁楼堆满了,El积月累堆码了好几千卷, 甚是壮观.他这么痴迷读书,但和父亲期望的博取功名有些 距离.父亲希望他用心钻研儒学,专心考功名,少读其他闲 杂书.他却对和百姓生活贴近的一切书都有兴趣.要读的书 多了时间不够用,只有从睡眠里克扣.父亲看他点灯熬油不 是为考功名就会有些不高兴甚至责骂.他不想惹父亲生气, 又实在想读那些他喜欢的书,于是特意制做了一盏油灯藏 在蚊帐里.日久天长他的蚊帐被灯油熏染得都比别人的黑 了很多,视力也受到很大影响.但他的成就也超出了常人, 在园艺,焰火制作等方面都研究精深.他先后写出了《凤仙 谱》,伙戏略》,《绵里新谈》,《灌园杂志》,《蔬药志》,《丝桃杂 编》,《七七秘传》,《秋花志》,《盆玩志》等,但遗憾的是,这些 着作大都失传,仅有前3种流传下来.这些洋洋大观的着作 还只是赵学敏作品的小部分,他的传世着作主要是在医药 学方面,也就是他命名"利济十二种"的12部医药学着作. 现在传世的有《串雅》,《本草纲目拾遗》两部,其他如《医林 集腋》,《素养园传信方》,《祝由录验》,《囊露集》,《升降秘 要》,《药性元解》,《奇药备考》,《本草话》,《花药小名录》,《摄 生闲览》等都不幸失传了.现存的两部医药着作都有其独到 的学术地位和价值. 拾遂《本草纲目》.创意"三生萝l\" 赵学敏读书总是力求搞懂弄通,对他特别喜爱的医药 书籍更是反复研究,深入领会.他认为,医术是人命关天的 事情.如果不能真正读懂,并且正确运用,还不如不读.也许 是父亲对那场瘟疫回忆太多,赵学敏很看重能帮人解除病 痛的医学,不仅自己读,还要求弟弟跟他一起学.《灵枢》, 《素问》,《难经》,《伤寒论》,《本草纲目》等都是他反复研习的 医学着作,读累了.他就和弟弟一起默画针灸铜人图当作休 息的游戏.他很敬重医药学名家,仰慕他们能为民众解除疾 苦.他家开设了一个"养素园",用来存放古今名家的医药书 籍,足见其对医学的景仰.赵学敏爱读书到了痴迷的地步, 他做学问的方法也非常严谨,对理论和技艺都想办法去实 践领会,因此他也取得不少超越前人的成就. 他家的庭院里种了很多药草,对药物的形态,性味他都 进行仔细观察反复体味.最难能可贵的是,赵学敏具有科学 的思维方法,他敬重名家但决不迷信和盲从.他认为,时代 是前进的,事物是发展变化的,古代名家固然可敬,但他们 的认识水平只代那个时代,他们的学说需要不断地补充 和完善.正是这种"继承不泥古"的思想,使他对明代李时珍 的《本草纲目》做了大量的"拾遗".他认为,"物生既久,则种 类愈繁".更由于他对园艺,蔬药都有所研究,遂发现了《本 草纲目》的不少遗漏.为了使这本可以"济世"的巨着再完美 些,他花费几十年的心血,阅读了与医药有关的经史百家, 地方志,边防外纪,笔记,札记等600多种文献,而这些文 献,90%都是《四库全书》没有着录,《医宗金鉴》没采用的, 《本草纲目I用的也不到10%.这就使得这本拾遗之作可 谓广收博采.赵学敏以能者为师,向亲戚朋友和田地劳作之 人请教,或者直接在"养素园"栽培观察.由于把药物栽培纳 入研究范围,他开创性地采用人工复合栽培法来获得某种 特殊疗效.他把巴豆嵌入白萝卜一起种植,待萝卜开花结 籽,用这种子种出萝卜来再嵌入巴豆,如此连续种植3茬成 为"三生萝卜",用于鼓胀的治疗.《本草纲目拾遗》载用新 鲜草乌制取"晒药"是文献能看见的最早记载生物碱制取 的记录. 把串铃医的经验送上大雅之堂 lEl时代没有媒体广告.民间匠人商贩多用一把串铃边 走边摇宣传自己.手摇铃铛游走四方的乡医也就被称为"串 铃医".赵学敏做学问从来不带世俗成见,对名家他不盲目 崇拜,对乡土郎中也不势利鄙薄.在这位乳名就被呼唤"利 济"的学人眼里,凡是对民众有益的就是有价值的.赵学敏 将走方郎中的用药特点概括为3字诀.一日贱,药物不取贵 也;二日验.下咽即能去病也;三日便,山林僻邑,仓卒即有. 这3个字与当前社会广大人民群众对医药期盼的"验,便, 廉"何等一致!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赵学敏编撰《串雅》 时并没有想到他会千古流芳.他说:"串而日雅,知非江湖俗 技也".可见只为使人们相信,这些方术是可以采用的.上海 科学技术出版社1987年出版的《中国医学百科全书》是这 么介绍《串雅》的:"系走方医术专书.其中收集不少符合验, 便,廉的效方,并收载了禁蚊,灭虱,除蚤,辟蝇等除害灭病 方,'起死门'列述多种危重病证的急救方法."保生","奇药" 二门,治法别开生面,适应症,针刺和灸法也有一些不同于 一 般针灸专着的论述." 在没有实验研究的时代,赵学敏以个人研究的方式,通 过与颇有名望的走方医赵柏云晤谈切磋,认识到走方医"颇 有奥理,不悖于古而利于今",他将自己的研究I得与串铃医 的经验综合分析.由赵柏云"慷慨出其历游方术",经赵学敏 "合予养素园简验方本汇编之",整理而成《串雅》,其所能达 到的水平已经是很了不起.医学本来就是关乎民众的,赵学 敏的《串雅》是较早系统整理和研究民间方药和技艺的,不仅 对那个时代因循守旧的学风是一种突破,更是保全了民间医 药的很多宝贵经验,使之得以流传下来为民众健康服务. 赵学敏一生博学多才,他的过人之处是具有学 术研究最可贵的求实,创新精神.无论是医理,药 方,种植等门类,他都有独到的见解.有一种病名 "顿呛",是赵学敏的医书里首次记录,他记载说: "其症咳嗽不已,连作数十声,类哮非哮,似喘非喘, 小儿多患此."他认识到顿呛是一种特殊的咳嗽病, 有传染性.后人分析,顿呛类同于现代百E1咳."类 哮非哮,似喘非喘"的描述,说明赵学敏善于细致观 察和深入分析.象这样在研究分析的基础上敢于 提出个人见解的勇气.对推动学术发展是很可贵 的.在记念赵学敏对医药学的贡献的同时,我们 更需要传承他为利世济民而忘我的治学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