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速小说艺术论－香港小说艺术论之二

徐速小说艺术论－香港小说艺术论之二 徐速小说艺术论,香港小说艺术论之二 徐速小说艺术论 香港小说艺术论之二 口袁良骏(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北京100732) 摘要:文章论证了徐速创作方法的多样性及其小说的民旗传统和民族风格特征,分 析了 棘速小说成功的原田,认为撩速的小说艺术成就应被视为中国现代小说艺术的宝 贵收获. 关?词:徐速;小说艺术;创作方法 中田分类号:12067文献标识码:A 转眼间,徐速先生仙逝已经20年矣!人们对 这位有大功于香港小说艺术的作家不能不深深 怀念.20年来,徐速先生等老一辈作家惨淡经营 的香港文学,已经根深叶茂.繁花似锦,徐速先生 当可含笑九泉.然而,也不能不看到,在商品经济 的大潮中,在世界性文学低俗化潮流影响下.香 港文学乃至整个中国文学也并非都是春光明媚, 为徐速先生生前极力贬刺的"罪恶,淫秽,怪诞" 的文学"乌云"还不时袭来,污染着文学大气.因 此,认真总结徐速等老一代作家的艺术经验,将 大大有助于香港文学乃至整个中国文学的健康 发展和提高. 一 , 创作方法的多样性 从创作方法上说.徐速一开始深受徐讦《鬼 恋》,《风萧萧》等的影响.偏爱浪漫主义.这在他 的成名作《星星?月亮?太阳》中便有突出表 现.小说主人公徐坚白爱情纯洁,道德高尚,超凡 脱俗,具有浓郁的理想主义色彩.同样的.他先后 结交的那几个恋人(朱兰,马秋明,苏亚南)也无 一 不具备这种理想主义气质.朱兰与坚白青梅竹 马,两小无猜,但却门户不当,贫富悬殊,爱情之 苗受到坚白封建家长的摧残.朱兰痛苦万分,一 怒离开家乡去上海做工,但仍然深爱着坚白.一 次回乡时,她与坚白约好私奔,不料叉被深爱着 坚白的,他的表姐秋明识破并劝阻.一般情况下, 爱情是不会轻易让人的.然而当朱兰了解到秋明 也深爱着坚白,并在照料坚白养病期间.二人已 文章编号:1003—854X(2001)05—0086—04 培养了很深情愫之后,朱兰当即放弃私奔.牺牲 自己的爱情,成全他们二人.这种艺术处理,绝对 违背人之常情,而是作家的一种浪漫主义构想. 秋明也一样,她苦苦地想得到坚白,但当她了解 到坚白与亚南的情谊超过自己时,她便及早撤 出,皈依上帝了.亚南叉何尝不如此?她重伤残废 之后.坚决不愿拖累坚白.当坚白表示要和她结 婚,照料她一生时.她当机立断,一声不响地走掉 了.这几位女子对爱情的执着,专一倒不难做到, 但她们的洒脱,却闪射着强烈的理想主义光辉. 这种浪漫主义的自我牺牲精神.始终贯串在 徐速的小说创作中.他笔下的正面人物,总有一 种"超凡性".不是一般的纯洁,不是一般的可爱, 而是有一种可贵的甚至神奇的素质《樱子姑娘》 中的犬养樱子是一位18岁的日本姑娘,她的父 亲犬养光雄则是一名日军大佐,一名残酷的日本 法西斯侵略分子.在你死我活的抗日战争中,樱 子不是站在她的父亲即日本侵略军一边,而是站 在抗日的中国人民一边.她多次营救被捕同学, 而且在关键时刻,为掩护他们逃离日军封锁线. 而不惜自己被捕被杀.她明确地说:我爱祖国日 本.但我也爱中国,中国是我的第二故乡,中日两 国不要打仗.在抗日前线的日军子女中,这样的 女孩子到哪里去找?《疑团》的女主角白露,《浪淘 沙》的女主角嫒嫒,《难民花》中的蓝星,《钢笔荷 花》中的荷花仙子等都是被迫卖淫的妓女或交际 花,但这些操"贱业"者,却往往出污泥而不染,有 十分高洁的品质.她们或为抗战大业(如嫒嫒), 或为报答养育救助之思,而不惜自己饱受蹂 @JmnghanT~bune2001.5 躏.在她们身上,同样闪射着理想主义光辉,让人去她的家乡游览,她又旧病复发了.听着她的放开 不能不刮目相看,赞叹景仰.就连短篇《十诫》中喉咙与田先生的"对话",简直让人心惊肉跳f但在 那位十恶不赦的汪士杰,作者也终于让他洗心革这种荒诞的描写里,表达的却是中日永远友好的 面,改恶向善,彻底忏悔自己深重的罪孽.而赋予美好愿望. 他改过自薪机会的牧师,正是他伤害最深的第一 个被害者,即他先奸后娶,用暴力抢夺来的妻子的二,致力于人物形象的塑造 情人 由于徐速曾有多年军旅生活的经历,他笔下徐速不赞同西方那些"反小说派"的理论, 他 的军营生活,军人形象也往往具有显着的浪漫主坚持认为小说必须有情节和人物 ,否则,叫什么小 义色彩.中篇小说《杀妻记》,写的不过是一个战说?至少 ,那不能叫好小说.或者,那只能叫存心不 士和军眷通奸的故事,然而,在徐遘笔下,写得却让人看的小说 .在自己的小说创作中,他则一贯把 是那样的渡谲云诡,虎虎生风.短篇小说《恩怨》塑造鲜明的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 放在首位 .如前 也不过是一件连长依军法枪毙逃兵的小事,然而,所说 ,《星星?月亮?太阳》中的几个主要人物(徐 这件小事竟衍生为一件出人意料的港岛新传奇,坚白 , 朱兰,马秋明,苏亚南等)都是有鲜明个性 小说的浪漫色彩也是十分浓部的.的 . 就是一些次要人物,如壮烈牺牲的李志忠连 但是,十分明显的是,一写到抗日战争,徐速长 ,大难不死的张德标班长,也都给人留下了鲜明 往往驰骋自己浪漫主义的飞越想象;而一写到香印象 .《樱子姑娘》,《疑团》,《杀妻记》,《传令兵》, 港的现实生活,这种浪漫主义便往往和严格的现《浪淘沙》以及一 些短篇,也无一不着力于人物形 实主义刻画相结合甚至被这种现实主义所取代象的塑造由于种种原因 ,这些人物的鲜明程度并 了.如前所说,蓝星姑娘,荷花仙子的高贵品质诚不一 致,但其中至少有一打以上是人们不易忘记 然闪射着浪漫主义光彩,然而,她们由良为娼的堕的 .为了说明徐速人物塑造的功力,我们不妨重点 落过程却真实可信,那正是四五十年代由内地来剖析一 下他的后期代表作《杀妻记》. 港的薪移民的血泪史.她们的蜕变,铭刻着国家这部作品 ,完全有资格进入中国现代小说的 的战乱给人民带来的不幸以及香港社会弱肉强食经典行列 .而它成功的关键,则完全是因为塑造了 的残酷性.《第一片落叶》的爱情悲剧,也处理得一 个栩栩如生,血肉丰满的马团长(马回子)的形 十分逼真书呆子许尚义两手空空,无钱无势,他象 .毫无疑问,这也是一位充满了浪漫色彩的草莽 无法满足莉莉的享乐欲望和虚荣心,他也就得不英雄 .但他却并不只是一位粗线条的豪爽军官,而 到莉莉的爱情.他只能喟然于莉莉的卖笑生涯而是粗中有细 ,粗豪其表,绵密其里.他的"粗",可以 悄悄离去.而莉莉,靠出卖青春又能获得什么爱毫不讲道理 ,称王称霸,独断专行;而他的"细",却 情和幸福?午夜梦回,她想到对自己真情实意的许可以明察秋毫之末 ,甚至钻人他的那些士卒的内 尚义,但也只能看着那冉冉飘下的第一片落叶伤心 . 日寇大军压境,一场争夺豫南鄂北战略要地的 神而已.决战即将打响 ,偏偏在这时候,发生了他的勤务兵 徐速写于1956年的《猴戏》无愧于现代魔幻(杨宝英)和张副官太太马月娥的通 奸案 ,阁得全 与荒诞的先声.流浪于香港的大学生老孙生活无团沸沸扬扬 ,人心浮动.特别是那些营,连长们,更 着,曾一度与群猴一起生活在山洞中,从而掌握了深感到"绿色威胁" ,耽心一顶绿帽子扣到自己头 猴子的生活习性.为了谋生,他灵机一动,让侄儿上来 .怎么办?按照常规送军法处,判奸夫淫妇两 小孙披起猴皮,扮演猴戏,赚钱谋生.不料,警方年刑?不行【那消除不了军官们的后 顾之忧 ,仗没 不许,将他们爷俩逮捕入狱,他们的"猴戏"被迫停法打 . 严惩,统统枪毙?但罪过不够.作为一团之 演曾几何时,另一场猴戏又粉墨登场,原来是一长 ,马回子确实作了难.但在深思熟虑之后,他决 流氓胁迫一妓女扮演"裸女猴戏".这篇小说饱含定严惩 ,枪毙两名通奸犯,以稳定军心,保证会战 血泪,无论真.假猴戏都让人痛苦异常然而,它的胜利 .然而,怎么说服大家?他真是动了大脑 的一些细节却有明显的"荒诞色彩",荒诞的外衣筋 .他明明知道自己一向是令行禁止,说一不二, 包裹着生活的血泪,是一篇颇有特色的佳作.写但这一 次他却偏偏要走走"群众路线",开"军官会 战后日本人生活题材的《园田美智子》,几乎是《猴报会 ,让人人表态,把自己的决定,变成全体军官 戏》的姊妹篇.女主角园田美智子思念她的中国的意愿 . 不过,他毕竟独裁惯了,让军官们表态也丈夫 田先生以致得过神经病,这一次陪中国朋友 江汉论坛2001.5?p 不过是走走形式当王副团长一说"还是请团长年《文艺新潮》的创刊,正是一个鲜明的标志.现代 决定吧"之后,他马上甘之若饴,但嘴上却说:"这派是对写实派,浪漫派的反拨和挑战,也是对它们 样,我不是太独裁了么?"二营赖营长马上拍马屁:的发展和补充.现代派强调深入揭示人物的"内宇 "不,团长,是我们的家长,谈到家法,就没有什么宙",即揭示人物隐秘的情感心理活动,性心理活 独裁问题了."明明是歪理,却正中团长下怀,他动,变态心理活动等,在艺术手法上,则倡导时空 马上趁机宣布:"治乱世宜用重典!好,杀一儆百,交错,内心独白,意识流动,象征等等.自渡德莱 枪毙!"而且"神态自若,杀一条人命,对他仿佛是尔,乔伊斯,卡夫卡等艺术大师揭橥现代派艺术百 拍死了一只小苍蝇".余年来,成果巨大,产生了许多优秀作家,作品,为 一 个好的军事指挥员必须有勇有谋,而不能人类的文学艺术事业做出了不朽贡献.具体到香 有勇无谋.马回子小题大做枪毙通奸犯,保证了港来说,从50年代到80年代初,也产生了刘以 这次阵地争夺战的胜利,这就是举足轻重的大谋鬯,昆南,李维陵西西,也斯等现代派作家,产生 略,大决断,"我"这样的书呆子怎么可能体会得到了《酒徒》,《地的门》,《荆棘集》,《我城》,《剪纸》等 呢?作为一名英雄人物,光有勇有谋还不行.他还颇有影响的作品,成绩不容抹煞然而,人们也不 要宅心仁厚,爱兵如子.乍一看,枪毙两个通奸犯能不忧虑地看到,时至今日,世界范围内的现代派 (而且,一个是他的养女,一个是他的勤务兵),岂小说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凶系,吸 毒,乱伦,卖淫 不太草菅人命?然而,不杀他们,任军心涣散.将阵等泛滥成灾,已经严重破坏了文学艺术的美感陶 地拱手让给日寇,让日寇长驱直人汉中和剑闭,那冶和社会教育作用,造成了极端不良的影响.有些 将对整个战局造成多么大的被动?死掉的叉岂止作品虽然不涉及以上污秽,但内容空洞,言之无 是两个通奸犯?这就是丢车保帅的大智大勇,大仁物,玩弄技巧,故弄玄虚.让人无法卒读.甚至不知 大德.更何况,他又是挥泪斩马谡呢?小说有一个所云.具体到香港小说来说,情况可谓同样严重. 细节极其感人,即在惨烈的战斗进行到第九天,马有些现代派小说为凶杀而凶杀,为乱伦而乱伦;有 回子已72小时未曾合眼之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些则脱离现实生活,津津有昧地描写自己的鸡毛 的关键时刻,深夜,马回子从前线指挥所给"我"叉蒜皮小事(如剔牙,拉屎之类);有的则在小说中大 打来了电话,要求"我"替他执行遗嘱":"信件和发议论,卖弄知识.把小说写成了哲学讲义或东拉 银行存折都锁在我的抽屉里,必要时你将那把烂西扯的历史,地理教科书.香港现代派小说也的确 锁打开就拿到了.现在,我先将我遗嘱的内容告走到了自己生死存亡的岔路口.世界现代派小说 诉你,记着!请你将我的存款分成三份,一份寄给起死回生的关键是重新拥抱社会生活,与现实主 我老家的侄子,一份给小杨的父亲,还有一份给我义创作方法交汇融合.香港现代派自然也不例外, 的老婆."这份出人意料的遗嘱,使马回子的形象但有一点不同的是,它必须回归中国自己的丰厚 叉高大,可爱了好几成.第一,他虽然枪毙了小的文学传统.不然.亦步亦趋地追随西方现代派文 杨.但他惦记着小杨的父亲.说明他绝非草营人学末流,是绝对没有出息的. 命,而是迫不得已,违心而为.第二,他曾赶走了徐速等老一代作家是吸收,发扬中国文学传 对他失贞的妻子.然而他忏悔了,觉得对她太狠统较有成就的作家,他们的艺术造诣是香港青年 了,对不住她,要加以赔罪和补偿.第三,惦记侄作家的良好借鉴.除了上述创作方法的自由运用 子.这当然是骨肉亲情.这三条遗嘱,表明了这位和人物形象的大力塑造外,在小说民族化的道路 英勇虎将的仁厚之心,他确确实实不愧为一个通上,徐速还有这样一些可圈可点之处: 体透明的大好人!这位马回子,不亚于海峡两岸迄1.注意小说的故事性,生动性,吸引读者,雅 今出现的任何一位抗日英雄,他的性格的丰满程俗共赏.像《杀妻记》,《传令兵》等写军旅生活的中 度几乎是很难企及的.不能不说,由于多年来对篇写得那样生动活泼,让人不忍释手,实在难得. 香港文学不够重视,这一英雄形象的文学史意义,徐速很注意运用我国小说传统的那些行之有效的 并未得到应有的认识和阐发.艺术手法,如铺垫,伏笔,交代,过渡,转折,照应 等,这些艺术手法符合读者的阅读心理,是成功 三,坚持走民族化的艺术之路的,而且已经经过了一两千年的历史检验.为什么 弃置不用而要东施效颦地去追随那些"反小说派" 的胡言乱语呢?必须指出的是,一些武侠小说也很徐速先生抵港后 ,香港现代派文学崛起.1956 讲究情节生动,有的甚至被吹捧为小说民族化的 ?JianghanTrJbune2001.5 代表.这是偷天抉日.是不对的武侠小说是一种 不食人间烟火的消极浪漫主义文学,可以作为消四JL点美中不足之处 遣读物,但真正的中国文学传统不能靠它来发扬. 它承担不起.有些现代派的文学朋友以鄙薄武侠任何杰出作家的创作都不可能篇 篇精彩 ,都 小说来鄙薄中国文学传统,也是张冠李戴的.会留下遗憾甚至败笔 .因为文艺创作是一种高度 2.注意小说叙述语言的精彩和人物语言的复杂的精神劳动 ,要受客观环境和主观心态(身 性格化.这似乎是老生常谈,实际上却至关重要,体 ,tb情等等)多种因素的制约.徐速自然也不例 这实际上是中国小说的生命线!在这方面.徐速造外 , 他的小说作品也同样留下了一些荚中不足之 诣甚深.他的小说总是据娓道来,让人百读不厌.处 .这主要表现在: 人物语言更是高度性格化,可谓唇吻毕肖.《杀妻I . 某些作品留下了过度追求情节的痕迹.比 记》中的马回子不必说了,《传令兵》中的刘连长也如《星星? 月亮?太阳》,为情节的生动而损害了 是一位十分成功的典型.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山人物正常的七情六欲 .这便"以辞害意了.《疑团》 东大汉,杀人潜逃,隐姓埋名,混入国军,却在上海和《浪淘抄》情节都有过于扑朔迷 离之处 ,反而削 "八-一三抗战中立下大功.升上了连长.但他弱了人物形象的刻画 .《杀妻记》结尾的"大团圆" 大字不识,又不善钻营,所以干来干去,也只是个也嫌与前半部太乖离了 . 连长.他一张口,就是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兵2 .个别作品(如《星星之火》)属盛极一时的 痞"语言,例如,他这样对刚来的"连副描述自己"绿背小说" ,有明显的政治实用主义倾向.虽然作 的"光荣"历史:者很快跳出了这种倾向 ,但也理当指出. 拽母亲是十寡妇,带着拽嫁给一个铁匠.铁匠欺3 .以国内战争为题材的《传令兵》.诚如张慧负 她,栽一气之下,韪着铁匠唾着了.慵了他的铁锤贞女士所说 :"包含了人生的许多哲理."(同前引)一 下子兢将他的町脑袋打成十烂西瓜…… 我情愿死.也不愿坐牢.所以只有千了土匪.后其中,一个重要的思想就是反对兄弟反目,自相残 来土匪褶了安,壕^了正式部队……杀.这是应该充分肯定的.国军一方小传令兵马金 不知怎幺的,从此我便嗜杀成性!不杀^就不痛水,刘连长以及大批兄弟之死;共军一方马金水哥 快.他姆的,杀一个跟杀一百一千没有什么分别.误哥,老师以及大批人员之死以及马金水瞎眼母亲 杀却谋杀也没有分别!的悲哀,都制造了淮郁的悲剧气氛.发人深思.然 怎么会没分别但在他看来没分别.这一段"夫子而,题材本身比较惨烈,面寓意则比较幽远.二者 自道",就把他的来历和性格和盘托出了.徐速小还不够十分谐调.毫无疑问,战争双方的死难者都 说中的人物,总是说着自己特有的性格化的语言.是无辜的,甚至是愚昧的.那么,谁是灾难的制造 十分耐人寻味.者即真正的罪魁祸首呢P那只能是战争双方的决 3.反复修改.反复锤炼,对读者高度负责.中策者了.绕这么一个大弯儿,一般读者特别是今 国传统诗词讲究锤字炼旬,反复推敲,延续到小说天的年轻读者,恐怕很难领会了. 创作中便形成了一笔不苟,字斟句酌的优良传4.从总体上说,徐速对内地题材的描写大大 统.在这方面,徐速也很出色.他的作品,虽然下超过了对香港题材的描写,这虽然有种种原因.但 笔千言.倚马可待,但却总是要反复修改《樱子毕竟是一个较大的缺陷..徐速在香港生活了将近 姑娘》反复修改达5次之多.当时尚无复印设备.每3O年,真正够得上严格的香港题材的小说.只有 改一次.便请他太太张慧贞女士重抄一次.所以,张《第一片落叶》《芳邻》等屈指可数的几篇,比重毕 女士深有体会地说:"徐速的写作态度非常严谨,每竟太小了.徐速并不像椽讦自甘居于香港人之外, 一 句话.每一段情节都要经过多次推敲……他是用他是主动溶入香港社会的《芳邻》.等表明,他也完 他自己的心和着血写出来的……他的文字是要精全有能力写好香港题材.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 读才能品味得出来的啊!"(《身去兮意存》.见徐速终究未能抽出更多精力于香港题材小说的创作, 遗着《故人》,博益出版杜1982年8月版)徐速的而他的过早辞世也扼杀了他本来可以弥补的可能 一 些主要作品所以能够"脍炙人口.疯魔一时"(同性.千古文章未尽才,这是我们不能不深深哀悼徐 上书《博益的话》).正是这种严谨的,呕心沥血的速先生的! 刨作态度使然.(2ooo年1O月1日于香港) (责任蝙辑刘保昌) 江汉论坛20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