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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诠

2011-05-17 21页 doc 99KB 7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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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诠《真诠》 《 真 诠 》 此书为明季阳道生著,清季彭定求重刻。书中大论虚无派与金丹派之修,颇多真知卓见,于道修有益,录此以饷好道诸君。 重刻真诠小引 先君蚤岁得《真诠》一书,奉为养生正宗。精神渐旺,定当总帅,即蒙指示。泊先君晚年,复题简端曰:“平生阅历四方丹术甚多,迷谬错出,不如此书洁净精微,可以守约自得。”丁宁切挚,留藏箧衍,岁月荏苒,槠墨模糊,恐日久失传,因重梓之以承先君遗志,愿于识者共证焉。 康熙庚寅孟冬朔,咏真山人彭定求识。 真诠序 修炼之学其道有二:《文始经》曰:“能见精神而久生,能忘精神而超生。” 忘精神者,虚极静...
真诠
《真诠》 《 真 诠 》 此书为明季阳道生著,清季彭定求重刻。书中大论虚无派与金丹派之修,颇多真知卓见,于道修有益,录此以饷好道诸君。 重刻真诠小引 先君蚤岁得《真诠》一书,奉为养生正宗。精神渐旺,定当总帅,即蒙指示。泊先君晚年,复题简端曰:“平生阅历四方丹术甚多,迷谬错出,不如此书洁净精微,可以守约自得。”丁宁切挚,留藏箧衍,岁月荏苒,槠墨模糊,恐日久失传,因重梓之以承先君遗志,愿于识者共证焉。 康熙庚寅孟冬朔,咏真山人彭定求识。 真诠序 修炼之学其道有二:《文始经》曰:“能见精神而久生,能忘精神而超生。” 忘精神者,虚极静至,精自然化气、气自然化神、神自然还虚,此虚无大道之学也; 见精神者,虚静以为体,火符以为用,炼精成炁、炼炁成神、炼神还虚,此以神驭炁之学也。 学虚无大道者,虽不着于精炁,然与道合真,形神俱妙,有无隐显,变化莫测,其寿无量,是了性而自了命者也,举上而兼下也。 以神驭炁,则着于精炁矣。然保毓元和,运行不息,冲和之至,熏蒸融液,亦能使形合神,长生不死,是了命而性因亦存也,自下而做向上去者也。 虚无大道是法身上事,以神驭炁是色身上事,此二端虽大小不同,然惟此为金丹之真谛,大道之正宗,体之有益,修之则成,非若旁门小术,劳而无功者比。 昔余初遇我祖师时,求示长生之学。我祖师曰:“长生之学有真有伪,伪者方士之术,真者道士之道。”余遂受教,幸得超凡。 夫方士之术,如食草木之实,服金石之精,以及采阴补阳之法是也; 道士之道,忘精神与见精神二端是也。 从乎术,欲求长生必反自戕其生; 从乎道,不惟长生而真证无生。 真伪道术之悬殊,具正眼者自能辨之。独是古来道书充栋,古之仙师设为种种譬喻,借物立名,借名寓意,固以真道难言,要亦包含影略,不欲明言之耳。奈何后之学者,泥文执象,譬喻上重添譬喻,缠裹滞着,益增垢秽,是以裒集群书,平易切实者采之,支离琐碎者删之,复为注解隐微,阐扬宗旨,编成一书,分作三卷,令学者阅之,胸中湛然明净,屏除一切迹象,专于精气神上着力进步,庶道可明,仙可成矣。分别正道,自知旁门小术之非;剖明实学,便识证果成真之路。使希仙者不致问道于盲,是编实有小补云。 遇真记 予卧病九江西林寺,有黄冠来憩宇下,漫就之。察其气象似有道者,问其年八十九年,其生天顺之六年,其祠薄则成化七年所给也。丰神磊落如四十许人,种发被耳未尽。询问其名,曰:“葆真子阳道生也。”予曰:"先生之齿长矣,而其神观不衰意者,有长生久视之道乎?长生久视可学乎?"葆真子曰:"君之貌类儒者,亦知孟子之言乎?"曰:"夭寿不二,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夫修身,讵有外于存心养性耶?存心养性则能立命,立命者造化在我,长生乌足以尽之。故凡求长生者,皆以夭寿二其心者也。予愕然曰:"孟子之言则然矣,然玄宗之所谓学天仙者非欤!"葆真子曰:"皆人也,皆冠、皆履、皆行、皆止、皆默、皆语、皆生、皆死、而独曰仙,是有以异乎人也。皆仙也,而独曰天仙,是有以同乎天也。天者尊而无上,神而莫测者也。今夫人亦甚缈矣,所以可为天仙者以其心天之心也。心天之心,必复其性之初,不复其性之初则汩于情之未。复性所以之天,汩情所以之人。之人也者,犹夫人也。凡吾之所存无以甚异于人,而乃欲超乎人,其于天未有万分之一相应也。而曰我烹我铅,我炼我汞,天仙矣,不亦谬乎?阴符经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天道者,天心也。夫能心天之心,然后能行天之行,中庸之能,尽其性则可与天地参。子儒者曷不蹈之?"予曰:"即如子所云玄宗,奈何以养性为孤阴,而谓其无成?"葆真子曰:"此非知道之言也。性即道也;阴阳,气也;二俱不离亦不杂,以性谓孤阴,是以气语道也。且性也者,无极之真,太虚之灵,二五之精。天之灵为上帝,其次为日月星辰;地之灵为后土,其次为社。山之灵为山神,水之灵为水神,草木昆虫之灵为草木昆虫之神,人之灵独异乎哉?而曰孤阴,是不见性者也,故曰非知道之语也。"予曰:"然则奚为而可?"葆真子曰:"子独察夫子之用心,其同乎人者几?其同乎天者几?去其人就其天,心无不天,乃所以为真人,人之至于真也,斯可语于天仙矣。"予不觉爽然自失,匍匐,起再拜之曰:"先生殆非黄冠者流也,予今乃知玄宗之的云。"葆真子曰:"此非道生之说也,道生受诸太虚,太虚受诸寥阳,寥阳受诸洞真,洞真受诸云峰,云峰受诸长春,长春受诸重阳。"又曰:"吾有《真诠》二卷、《卮谈》一卷,予试观之。翌日吾且之庐山观天池返,乃就女(汝)取书以行。"遂行,挽之不可。予慎藏其书以俟,然竟不返。嗟!夫予不识葆真子之果为何如人也,今其书具存,予惜其抱斯懿而不显于世,故为之删润而传之玄同。 予桑乔子木甫记。嘉靖辛亥岁八月一日 真诠卷上 葆真子阳道生传本 守庙道人彭定求校正 按:《修仙辨惑论上品丹法》、《中和集》最上一乘,与《指玄篇》白雪、虚无、黄芽、圆觉之说,似皆知虚无大道之妙,但见地不彻,想像凑合,上攀性学,不能纯至,下恋命宗诣喻,二俱失之矣。虚无大道岂容有一毫夹杂哉! 忘精神而超生之道 道诠三则 极玄宗旨 赵古蟾《心书》曰:“三教之道,同一心地法门,修仙者修此而已。舍此而他求,皆旁蹊曲径,苦己而劳形,终无所成。”夫心,先天地而独存,历事变而不朽,先际无始,后际无终,廓彻玄通。灵明虚湛,所谓体也;遍周沙界,所谓用也;运用无方,灵变莫测,所谓神也。又曰:“神者,性也。”张紫阳《悟真篇?后序》曰:“欲免大患,莫若体夫至道;欲体至道,莫若明夫本心。” 按:心者,道之所自生,道之所自成也。人能察心观性,则圆明之体自现,无为之用自成,不假施为,顿超彼岸。奈何世人性根迷钝,执其有身,恶死悦生,卒难了悟。是以黄老悲其贪着,以修生之术顺其所欲,渐次导之,然岂若虚无大道明心见性之学,为一了百了哉。 淘炼功夫 李清庵《道德经会元》曰:“夫道始于无始,名于无名,拟议即乖,开口即错。若说有道,道是恁么?既不可道,何以见道?毕竟如何即是?须索向二六时中兴居服食处,回头转脑处,较勘这个巍巍地、活泼泼地,不与诸缘作对的是个恁么?较勘来较勘去,较勘到较勘不得处,忽然摸着鼻孔,通身汗下,方知道这个原是自家有的,自历劫以来不曾变灭。” 按:此是了心之功,甚简易直截。譬如失却锁匙,寻来寻去,忽然摸索着,其庆快当如何? 德之一字亦是强名,不可得而执持,不可得而形容。凡存施设,积功累行,便是不德。若只恁么不修习不用功,死灰槁木,待德之自来,终身无德矣!信得及的把从前学解见知,声闻缘觉一切掀倒,向平常践履处,把个损字来受用。损之又损,到损不得处,自然玄德昭著,方信无为之有益。 按:此是治行之功。凡修行须行解相应,若专务较勘而业习不除,终难入道。盖至道虽无修无证,而尘心要日损日消。 司马子微《坐忘论》曰:第一断缘简事。断缘者,断世事之攀缘也。奉事则形不劳,无为则心自安。恬简日就,尘累日薄,迹弥远俗,心弥近道。或显德露能,求人保己,或遗问庆吊,以事往还,或假修隐逸,惟希升进,或酒食邀致,以望后恩,斯并巧运机心,以干时利,深妨正业,皆应绝之。我但不唱,彼自不和,彼虽有唱,我不和之,旧缘渐断,新缘莫结。修道之人莫若简事,知其闲,要识其轻重,明其去取,非要非重皆应绝之。犹人食有酒肉,衣有罗绮,身有名位,财有金玉,此并情欲之余。好非益生之良药,众皆徇之,自致亡败,何迷之甚也。 第二治心。夫心者一身之主,百神之帅,静则生慧,动则成昏。所以学道之初须要安坐,收心离境,心无所有,因住无所有,不著一物,自入虚无,心乃合道。原其心体以道为本,但为心神受染,蒙蔽渐深,流浪日久,遂与道隔。若净除心垢,开识神本,名曰修道;无复流浪,与道冥合,安在道中,名曰归根;守根不离,名曰静定。日久病消命复,复而又积,自得知常,知则无所昧,常则无所变,出离生死实由于此。夫欲修真,先去邪僻之行,外事都绝,无以干心,然后内观正觉。觉一念起即须除灭,随起随灭,务令安静;其次虽非的有,贪著浮游乱想亦尽灭除,昼夜勤行,须臾不替,惟灭动心,不灭照心,但冥虚心,不冥有心,不依一法而心常住法道。安心贵无所著,若执心住空,还是有所,非谓无所,凡住有所,则令心劳,既不合理又反成病。但心不住物,又得不动,此是真定正觉,用此为定心气调和,久益清爽,以此为验则邪正知矣。定心之上,豁然无覆,定心之下,旷然无基。除乱而不灭照,守静而不著空,行之有常,自得真见。凡心躁静,其来固久,依戒息心,其事甚难。或息之而不得,或暂得而还失,去留交战,百体汗流,久久柔软,方乃调熟。勿以暂收不得,遂废平生之业。少得静已,则行住坐卧之时,涉事喧闹之处,皆须作意安之。有事无事,常若无心,处静处喧,其志惟一。此心由来依境,未惯独立,乍无所托,难以自安,纵得暂安,还复散乱,随起随制,务令不动,久久调和驯熟,自得安闲。无间昼夜,行住坐卧及应事之时,常须作意安之,若心得定,即须安养,莫有恼触,少得安闲,即堪自乐,渐渐驯神,惟益清远。如有时事,或然生疑者,且任思量,令事得济,所疑复悟。此亦生慧正根,悟已则止,必莫有思,思则以智害性,为子伤本,虽骋一时之俊,终亏万代之业。若烦邪乱想,随觉则除,若间毁誉善恶等事,皆即散去,莫将心受。受之则心满,心满则道无所居。所有闻见,如不闻见,即是非善恶不入于心。心不受外,名曰虚心;心不逐外,名曰安心;心安而虚,道自来居。 内心既无所著,外行亦无所为。非净非秽,故毁誉无从生;非智非愚,故利害无由扰。实则顺中为常,权则与时消息,苟免诸累,是实智也。若束心太急,则又成疾,气发狂痴。 心若不动,又须放任,宽急得中,常自调适。若非时非事,役思强为者,自为不著,终非真学,何耶?心如眼也,丝毫入眼,眼则不安。小事关心,心必动乱,既有动病,难入定门。是故修道之要,急在除病,病若不除,终难得定。有如良田,荆棘未除,虽下种子,嘉苗不茂,爱欲思虑,是心荆棘,若不除剪,定慧不生。若心起皆灭,不简是非,永断觉知,入于定忘。若任心所起,一无收制,则与凡夫元来不别。若惟断善恶,心无指归,肆意浮游,待自定者,徒自误尔。若遍行诸事,言心无所染者,于言甚善,于行极非,真学之流特宜戒此。有心至道者,深生信慕,依戒修行,在终如始,乃得真道。 第三真观。夫真观者,智士之先觉,能人之善察也。一餐一寐,俱为损益之源;一行一言,堪作祸福之本。虽则巧持其末,不如拙守其本。观本知末,又非躁兢之情,是故息心简事,日损有为,体静心闲,方可观妙。修道之身,必资衣食。事有不可废,物有不可弃者,须当虚襟以受之,明日而当之,勿以为妨心生烦躁。若因事烦躁者,心病已动,何名安心?又曰唯有营求之事,莫生得失之心。有事无事,心常安泰,与物何求而不同贪,与物同得而不同积。不贪故无忧,不积故无失。迹每同人,心常异俗,此实行之宗,要可力为之。前虽断缘简事,若病有难除者,但依法观之。如色病重者,当知染色都由想尔,想若不生,终无色事。当知色想外空,色心内忘,忘想心空,谁为色主。经云:色者想尔,想悉是空,何关色也。若见他人为恶,心生嫌恶者,犹如见人自刎,而乃引他刀以自割其颈也。他自为恶不遗,我当何故引取他恶以为己病。故见为恶者不须嫌,为善者不须慕,何以然耶?同障道故。(此言本体与他人之善恶无异,非以好恶真心为可泯灭也。)业由我造,命由天赋。业之与命,犹影响之逐形声,既不可逃,又不可怨,惟有智者善达之。乐天知命故不忧,何贫病之苦也。庄云:“业人而不可舍。”经云:“天地不能改其操,阴阳不能迥其业。”由此言之真命也,有何怨焉?又如勇士逢贼,无所畏惧,挥剑当前,群寇皆溃,功勋一立,荣禄终身。今有贫病恼乱我身则寇贼也,我有正心则勇士也,用智观察则挥剑也,恼累消除则战胜也,湛然常乐则荣禄也。凡苦事来迫我心,不以此观而生忧累,如人逢贼不立功勋,弃甲背军,逃亡获罪,去乐就苦,何足悯哉!贫病交苦者,当观此苦,由有我身,若无我身,患无所托。 第四泰定。无心于定而无所不定,名曰泰定。制而无著,放而不逸,处喧无恶,涉事无恼者,真定也。不以涉事无恼故求多事,不以处喧无恶故来就喧,以无著为真常,以有事为应迹。 第五发慧。庄云:“宇泰定者,发乎天光。”心为道宇,虚静至极,则道居而慧生。慧出本性,非是今有,但以贪爱浊乱,遂至昏迷,澡雪柔埏,复归纯静,本真神识,稍稍自明,非谓今时别生他慧。慧既已生,宝而怀之,勿以多智而伤于定,非生慧之难,慧而不用为难,自古忘形者众,忘名者寡,慧而不用,是忘名也。慧而不用,为无道过,故得深证真常。又曰慧而不用,益资定慧,善巧方便,惟能入定发慧,迟速则不由人,勿于定中,急急求慧。求慧则伤定,伤定则无慧,不求慧而慧自生,此真慧也。慧能知道,非得道也。庄云:古之知道者以恬养智,智生而无以智为也,谓之以智养恬,智与恬交,相养而和,理出其性。恬智,定慧也。和理,道德也。有智不用而安其恬,积久自成道德。 第六得道。山有玉,草木以之不凋;人怀道,形体以之永固。资熏日久,变质同神,炼神入微,与道冥一,智照无过,形超靡极。总色空而为用,含造化以成功,真应无方,心惟道德。道有深力,徐易形神,形随道通,与神合一,谓之神人。神性虚融,体无变灭,形与道同,故无生死。隐则形同于神,显则神同于气,所以蹈水火而无害,对日月而无影,疾雷破山而不惊,白刃交前而不惧,视名利如过隙,知生死如溃痈,存亡在己,出入无间,身为滓质,犹至虚妙,况其灵智益深益远乎。《生神经》云:“身神并一,则为真身。”《西升经》云:“身神合同,故能长久。”虚心之道,力有浅深,深则兼被于形,浅则惟及于心。被形者,神人也。及心者,但得慧觉而身不免谢,何者?慧是心用,用多则心劳。初得少慧,悦而多辨,神气漏泄,无灵光润身,遂致早终。经云:“尸解,”此之谓也。是故大人含光藏辉,以期全备。凝神宝气,学道无心,神与道合,谓之得道。” 得道之人身,心有五时七候。 心有五时者:一、动多静少。二、动静相半。三、静多动少。四、无事则静。事触还动。五、心与道合。触而不动心、至此地始得安乐,罪垢灭尽,无复烦恼。 身有七候者:一、举动顺时,容色和悦。二。宿疾并消,身心轻爽。三。填补夭伤,还元复命。四、延数千岁,名曰仙人。五、炼形为气,名曰真人。六、炼气成形,名曰神人。七炼神合,道名曰至人。虽久学定心,身无五时七候者,促龄秽质,色谢归空,自云慧觉,复称成道,实所未然,可谓谬矣。 按:司马所言事心之功,始终完备,条理精密,虽不如前二段直捷,然循而行之,即入胜定。且无一言及于铅汞龙虎,见趣尤为卓越,岂惟羽流所当宗,亦吾人事心所不可缺也。 《盘山语录》曰:“修行人当立决定志,时时刻刻精进炼心,不预未来,不可内存胜心,便望超脱。”修行人当观此身如牵牛入屠市,步步近死。所以死为念,事事拼割,虽境物纷华,周匝围绕,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念念尽忘,此身亦舍,何况其他,以此炼心,故见功疾。 修行人每于动处静处,一切境界里,行住坐卧念念在道。逢魔不变,遇害不迁,安稳处如此险巇处,亦如此拼此一身,更无回顾,精进直前,生死不惧,便是个有志的人也。(已上言立志) 凡初学修炼心地,须把从来私情眷恋、图谋计较、前思后算、坑人陷人的心一刀两段著,又把从来所著的酒色财气,人我是非,攀援爱念,私心邪心,利心欲心,一一罢尽。外无所累则身轻快,内无染著则心轻快,内外轻快,久久纯熟,自无妄念。更须时刻护持照顾,慎言语、节饮食、省睡眠,里相助,尘垢净尽一物不留。他时自然显露自己本命元神,受用自在,便是个无上道人也。 修行人须把从来心上染习偏重的念虑,著工夫用气力锻炼割舍去,乃至此身限到也要舍,况心念上的俱是虚妄,须一一除尽,便无烦恼障碍也。身外一切事物不足留心,眼前来往与蚊虫相似,拂去则快,便自心上难遣的猛力遣去,那里便是轮回种子也。二六时中理会自己心地,看念虑生时是邪是正,邪念即便泯灭着,若正念则当用着,不论昼夜时时刻刻,动里静里,把这一片顽心裂教粉碎去。随过即追,追之又追,以至丝毫不存,本源清净。丝毫之过必除,细微之功必积。一斩齐断,一念真常,永劫绵绵,乃无变坏。(已上言治心)若在万尘万境里面往来缠缚,虽要应和须作得主不。一向逐之去,如护眼睛,但又纤尘合眼不受,如此保护,久久见功。但心有受,便被他引将去,便作主不得。 修行人炼心应事,内先有主,自在安和。外应于事,百发百中,粉骨碎身,惟心莫动。至如何者为先,何者为后,俱是假物,有甚定体。心要死,机要活,只就目前紧处应将去,平平稳稳,不动不昧,斯所谓常应常静也。物来要识破,境到要应过。 修行人外缘虽假,不可不应,应而无我,心体虚空。事来无碍,则虚空不碍万事,万事不碍虚空。如天地间万象万物,各有动作,俱无障碍。若心存我相,事来必对,便有触拨急过不得,筑著磕著便动自心,自心既动,平稳不得,虽作苦终日,劳而无功也。居大众中及有作务,专防自心,不可易动,常搜己过,莫管他非。(已上言应事) 按:栖云所言刚果决烈,直下一刀两断。大修行人事心常如此,若不奋决定志,历刚果气,只凭悠悠度日,是人虽曰修道,而抖擞不下,摆脱不开,终为妄缘缠绕,流入情见,生死轮转不停,道不可得而成矣。 经云:“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惟见于空。” 按:此是遣有归空之事。凡人内而心上,有许多攀援妄想;外而形上,有许多荣辱利害;远而一切物上,有许多贪求染著;著之则为三件,总之著了一个有。所以古仙教人修行须先去有,若不著在有上,自然是空。心无其心者,一切妄想攀援算计皆是虚幻,并无实性。从幻缘起,从幻缘消,觅个真实处,了不可得,故曰心无其心也。形无其形,物无其物者,形与物不久败坏,终归于无,此观察之慧也,悟也。既能悟则自然离幻境,其诸颠倒妄想不待除而自无,心念皆空,故曰惟见于空。乃智度之事,非寻常沉空滞寂之学也。 观空亦空,空无所空。 按:此是遣去空字也。当其着有时,要得这空字,力及至能空,则其胸中止有这个空字矣。即这空字反为吾心之障碍,何也?此所谓执药成病。修行人若执着其空,则与着有的人一般,所以古仙又教学人并遣去这个空字。故云:观空亦空,空无所空也。 所空既无,无无亦无。 按:此是又令遣无也。空既遣去成一无,了然尚知个无。则这知无的亦是病痛处,所以亦须忘之。盖大修行人不可有一毫执着,才有执着,不问所着的是有、是空、是无俱成系缚,故必尽遣之,然后为妙也。 无无既无,湛然常寂。 按:到此则无可遣,纯全一味。性真之发,澄澄湛湛,不出不入,故云:湛然常寂也。 按:此言论空字功夫,先从慧入,极高玄妙,复提出一悟字,尤得要领。此下二节却成剩语不录。 按:已上数章或繁、或简、或浅、或深、或缕析条分、或总言统论、或自始至终就中阐发,总皆淘炼心性之功,期合虚无大道之妙。志于学者,融会贯通而修之,庶几于道不远矣。 助机要语 关尹子《文始经》曰:“善去识者,变识为智。” 张紫阳《金丹直指》曰:“以事炼心,情无他用,心不留事,一静可期." 虚靖天师《心论》曰:“不怕念起,只怕觉迟,念起是病,不续是药。” 白玉蟾《玄关秘论》曰:“无心于事,无事于心。” 邱长春《鸣道集》曰:“一念不离方寸是真空。” 云门曰:“初禅念住,二禅息住,三禅脉住,四禅灭尽入乎大定。七百年老古椎也妙哉。” 《郝太古语录》曰:“静处炼炁,闹处炼神。” 刘赤脚《开迷语录》曰:“须向一针一草上降伏其心。” 须要情识两忘,渐归于道。识是生死种子,若心上含著,识则因境生情。若内无境则外境依何而生,外境不生,则内境不出,内外安静。心杀境则仙,境杀心则凡。 谭长真《水云集》曰:“凡人轮回生死不停,只为有心。” 德山云:“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 若一念不生,则脱离生死。所以悟人修行割爱弃情,摧强挫锐,勤于降伏,灭除众生不善心,要见父母未生时本来面目。 《刘长生语录》曰:“心上通得一物出得一物彀,通得万物出得万物彀,方证虚无之道。若不能通,便处无为,名曰顽空。” 无垢子《清净经注》曰:“聪明上士猛然省悟,全身放下如父母未生前相似。一无所着,心源自然清净,真性自然显焕。” 王重阳《全真集》曰:“凡降心之道若湛然不动,昏昏默默,不见万物,杳杳冥冥,不内不外,无丝毫念想,此为定心不可降也。若随境生心,颠倒寻头觅尾,此名乱心,败坏道德,损失性命,不可纵也。行住坐卧,常勤降伏,闻见觉知此为病矣。理性如调琴弦,紧则有断慢则不应,紧慢得中则琴可矣。又如铸剑,钢多则折,锡多则卷,钢锡得中则剑可矣。调炼真性者,体此二法。” 王栖云《盘山语录》曰:“大忌说人长短是非,及人间兴废。” 有一分功夫便有一分胜心,有十分功夫便有十分胜心,既有胜心即有我相作大障碍,如何到得心空境界。须要重添决烈,把自己身心挫在万物之下,常居人后,自念千万不如人,然后可以遣却矜胜之心。 静中境界甚有多般,皆是自己识神所化,因静而现。古人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心欲遣识,识神尚在,便化形像,神头鬼面惑乱心主。若心主不动,见如不见,体同虚空,无处捉摸,自然消散,以无境可魔,无物可坏也。 又曰:“寂然不动,岂有魔魅?妄心未尽故显此相,性体湛然则自泯矣。” 初机出家,磨炼尘心,乍得静境,便生别个景象,神头鬼面若有承认之心即便著邪。若不除去,养成心病无法可疗。 或问:“出家人学公案及看经书者云(为)古教,中(言)照心,是否?” 师云:“修行人本炼自己,从凡入圣,却不肯以为事,只向他人言语上、文字里做活计,寻行数墨,费尽工夫济恁么事?及至阎老来唤,一句使不得,一字也使不得。 又曰:只这一点主张形骸的一点灵明,自古及今,清净常然,更嫌少甚?自己理得明白,便是超凡入圣的凭据,若信得及,便截日下功,理会自家公案,更数他人珍宝作恁么?” 《集要篇》曰:“试当自审曰:妄想念息乎,外尘缘简乎,触诸境不动乎,黑白无差别乎,梦想不颠倒乎,方寸恬愉乎?于是可以测入道之深浅矣。” 按:已上并虚静之门户,大道之筌蹄,下手要机,尽言无隐,勤而行之,可决日计功,但患志不立耳!人或有病,其无所着者,殊不知道本无着而欲以有着求之,是欲适燕而南行也,愈劳而愈远矣。学人之心当如虚空,方可入道,但有所着,即成病患。及其厌之而欲去之,挽于己成,倍难为力,故莫若慎于其始,始无着则终无病,正不可苦其难能,而求一枝一节之易为以自弊也。 或问:“虚无大道可长生否?” 予曰:“老子曰:生吾者道,活吾者神,若能存神虽在死气之关,能令七祖枯骨皆有生炁。 文子曰:太上养神,其次养形,神清气平百节皆宁,养生之本也。又曰:神不注于外谓之神全,神之谓德。由是言之,虚无者信长生第一义也。然全神而长生,自致可也,若求长生则着于长生矣。老子曰:“我尚自头白,谁能得久全。”刘长生曰:“奈何凭假身,以求长生旨哉!”斯言修玄者可以无惑。” 真诠卷中 按:仙道中衰,正法不振,邪说盛行。初机之士未知所趋,进而求之人。则真师难遇,以盲引盲,同入火坑。退而求之书,则枝叶蔓延,穿凿日甚,真乘易隐,旁门充塞,遂使进退无拒,茫然沮止。亦或轻信妄为,殒身丧性,深可悲悼。今为之扫开陈腐,辟所未辟,使后人豁然知彼为讹谬,此为的切。洞然分晓从何入手,何归宿,庶几可少振宗风,大障狂澜矣。 见精神而久生之道 丹原二则 阐发太极阴阳体用 张紫阳曰:“还丹之道至简至易,如此〇而已矣。” 俞玉吾曰:“〇者何?易之太极是也。太极动而生阳,动极复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基,此造化之妙,道之自然者也。” 张三丰曰:“太极者,虚无自然之道也。两仪者,一阴一阳也。太极者,元神也。两仪者,精气也。太极者,丹母也。两仪者,真铅、真汞。〇夫太极即无极,又谓之太易,即是父母未生前面目也。太乙含真炁则二气未判之称,太初之境界。” 颐真子曰:“形不能生形,生形者非形也,气也。气不能生气,生气者非气也,道也。”又云:“形之万殊化而不留,惟气之一者不变。夫气之不变者,殆有所以不变者存。” 按:仙道虽不外阴阳五行,然阴阳五行非太极则不能自运。太极者,阴阳五行之纲也。苟欲运吾身之阴阳五行,切忌在阴阳五行上着力,须向去太极上用心,做父母未生以前功夫,则阴阳五行不求运而自运,此提纲挈领之玄旨也。若迷迷焉,以运阴阳五行为事,则阴阳五行非人之智术所可运,作用一差,变怪百出,阴阳五行卒不可运,而死不旋踵矣。 阐发大丹取法造化 《阴符经》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按:大丹固是取法造化,然非一一比拟而为之也。古之人心与天契,动与道俱,则其一身之气运,自然与天相合。若以今世市井尘俗之心拘拘焉,比拟造化之迹,以求大丹则未矣。 丹基二则 阐发炉鼎 或问曰:“何为炉鼎?”李清庵曰:“身心为鼎炉。”丹书云:“先把乾坤为鼎器,次搏乌兔药来烹。”乾,心也。坤,身也。今人妄向外面安炉立鼎者,谬矣! 按:炉鼎者,此身心是也。夫修炼必有此身,然后神气可以依附而不散,功夫有所凭藉而可施,所惟借假修真是也。天下之器,能盛贮品物而烹炼之,使其变化于中者,惟炉鼎为然。故关尹子谓之:釜后变为炉鼎。以此喻身可谓巧而切矣。参同契所载内炉、外炉之类,异名尚多,要其义意亦不越此。故俞玉吾曰:丹法以太虚为炉鼎,太虚之中自有天然妙用。夫太虚则无我无人,无内无外,何炉鼎之足言。玉吾盖借其近似以立论,非本意也。 阐发一点落黄庭 《中和集》曰:“乾宫交姤罢,一点落黄庭。” 按:一点落黄庭毕竟落在何处?殊不知修行人只要去交姤神炁,不必要问他下落,为他自有下落处也。医书云:水谷入胃,胃乃受之。游泆精气,上输五脏,通调水道,下输膀胱。当其输时自然上下,五脏膀胱亦自然受其委输,不须人为之安顿也。身中真气一升一降,升至于天,降至于泉,从本源生,还归本源,亦自然有个栖泊处,何须人想见其所预为之地,以安顿之哉。 丹材六则 阐发元气为生身处 《参同契》曰:“人所禀躯,体本一无,元精流布,因气托初。” 按:人之生也,固以父精母血凝媾成形,然其所以生者实天地元和之气也。使(若)无此气,虽有精血不能成物。可见元和真气是有形之根柢,生身之处也。人未生时受此元气,便能从无生有而长育此身,然则今日即此元气而烹炼之,岂不能长生久视,脱胎神化耶。 阐发元精 抱一子曰:“太乙、火符,修炼金丹只炼二物,二物者,精与魄也。” 寥阳老师在冲虚观普说曰:“总来大众且道,修炼为何要以黄芽为根?大众人身中元气日日发生,只为不知保养,故被二邪侵削。何为二邪?风寒暑湿,乃气之邪;喜怒哀乐,是情之邪。此二邪为元气之贼,日夜攻伐,所以元气薄弱,遂至死亡。古仙知道保命在留得元气住,只没奈他容易走作何,惟是元精方能留得他住,所以立修炼之法,教人升元精保元气合做一处,至坚至固不耗不散,禁得二邪攻伐,然后能长生久视而不死矣。” 张紫阳曰:“精实于内而气融之,随气上升为真铅者,此也。” 按:上二仙所云此修丹所以用元精之旨,后所指乃元精之用也。 阐发元精即淫泆精 张紫阳曰:“用精用元精,非交感淫泆之精。” 按:元精与淫泆之精,本非二物,凡人未交感时身中无处有精。医书云:肾为精府。又云:五脏各有藏精。其实并无有精停泊于其所,盖此时精皆涵于元气中,未成形质,惟修道家,能萃会元气而酝酿之,不因交感,此精自生,故名元精。常人不知酝酿,不能取此精而用之。而元精亦不能生,惟男女交感此元气,化而为精,自泥丸顺脊而下,至膀胱外肾而施泄,则此精既是渣滓之物,而为交感之精矣。自其生于真一之中则为元精,漏于交姤之际则为淫欲之精,其为元气所化,则一也。歧而二之,谬矣。 阐发元气生元精 紫阳真人曰:“元气生则元精产。” 按:胡混成曰:聚先天祖炁以为药物。夫先天真一之炁混于杳冥恍惚之中,仙家惟取此炁交炼成丹,谓之真种子。盖太乙含真之炁,乃天地未判混融之炁。身中元气之交会也,元炁生而后元精产,乃身中一阳生之时也。精炁只是一物,言炁则精在其中矣。此施肩吾所以说炁是添年药也。 阐发去情识以养元和 俞玉吾曰:“大丹之道惟一味元和之气,以盛其变化。” 紫阳真人曰:“保元和者,莫先于去情识。” 按:凡物不生于夏秋冬而生于春者,和也。人惟无情识则其气和,气和则融畅,滋息而天地之和且应之,岂有不能长生。今人日用之间,六欲七情之感澈乎其中,则其气之所发飘忽雳荡,勃郁沉结,譬如天地忽冷忽热,隆冬大暑,盛夏飞霜,岂元和哉?夫既不元和,则且恐其怪异百出,疾苦相侵以伤吾生,尚安望其长生久视而成道哉?故曰保元和者,莫先于去情识。 阐发修丹须断欲 《太上玄境》曰:“纯阳上升者,谓之气;纯阴下降者,谓之液;气液相交于骨脉之间者,谓之髓;气髓相交于膀胱之外者,谓之精。心气在肝,肝精不固,目眩无光;心气在肺,肺精不实,肌肉瘦弱;心气在肾,肾精不固,神气减少;心气在脾,脾精不坚,齿发浮落。五脏之中肾为精枢,心为气筦,真精在肾,余精自还下田;真气在心,余气自归元府。” 抱朴子曰:“水之有源其流必还,木之有根其叶必茂,屋之有基其柱必正,人之有精其命必长。” 黄庭经曰:“长生至慎房中急,奈何死作令神泣。”又曰:“弃捐淫欲专守精,守田尺宅可治生。” 紫阳真人曰:“精失而元气不生,元阳不见。” 按:修仙家在留得精住,则根本壮盛,生气日茂,若欲心不息,灵根不固,则此精之积日薄,而元气之生日少,渐渐竭尽以至于亡。禅客之言曰:若不断淫欲而学禅观,犹蒸沙为饭,虽千百劫,只名熟沙,不得为饭。故欲培元气当先断淫欲,此事须在清心绝念上下功夫。世人不知,乃于交感之时,手按尾闾闭其淫泆之精不使流布,谓之不泄。不知留精当留于未成形质之时,若俟其成质而后止之,则此精虽不施泄而神气去已久矣。徒留其败滞之物,积于腰肾之间,以成奇僻之疾,何其昧哉!世之盲师又徒而诳之曰:宜引此精自尾闾夹脊双关而上,此为还精补脑。吁!愈谬矣。 丹枢四则 阐发元神用药材 或问:“精气神三者孰为重?” 紫阳真人曰:“神为重。” 按:元神既是真心,既是真性,所以用药材者非药材也,仙家功夫妙用全在于此。旧例置于药材中,后之道流不知大道根源,往往概而视之。元神遂止为药材,而元神之外复有意以用之。支离舛谬莫甚于此,仙之不成无怪也,今移其说别为丹枢。 阐发元神即思虑神 紫阳真人曰:“用神用元神,不用思虑之神。” 又曰:“元神者,何也?自太极既分,禀得这点灵光,乃元性也。元性非他物也,亦气凝而灵耳。” 元神见则元气生,元性复则元气生。 按:或问元神与思虑神是一是二?曰:心、性、神,一也。以其禀受于天,一点灵明故谓之元神。后为情识所移,此个元神汩没在情识中,遂成思虑之神。其实虽思虑有情识,此个元神固当浑浑沦沦,不亏不欠,人能回光返照,去其情识,则凡此思虑者莫非元神之妙用矣。 阐发玄关一窍 李清庵曰:“夫玄关一窍者,四大五行才着一处便不是,亦不可离此身向外寻之。” 又曰:“但于二六时中,行住坐卧着工夫向内而求之,语默视听是个恁么?” 又曰:“圣人只书一中字,示人此中字是玄关之窍也。中非中外之中,亦非四方之中,又非在中之中。释氏云:不思善,不思恶,正恁么时,(那个)是上座本来面目?道则云:念头不起处,是也。” 陈虚白曰:“不过回光返照,收拾念头之一法。” 玉溪子曰:“以正心诚意为中心骨子。” 按:此是指元神为玄关一窍。 陈泥丸曰:“但能凝然静坐,念中无念,功夫纯粹打成一片,终日默默如鸡抱卵,自然见玄关一窍。其大无外,其小无内,由是采取先天一炁以为丹母,勤而行之,指日可与锺吕并驾。” 紫阳真人曰:“此一窍无边傍无内外,此神气之根,虚无之谷。” 按:此指虚无为玄关一窍辈,虚极静笃无复我身,但觉杳杳冥冥与天地合一,而神气酝酿于中,乃修炼之最妙处,故谓之玄关一窍。 阐发大丹本柄 《阴符经》曰:“天以斗为机,人以心为机。” 《金液还丹论》曰:“药材所产之川源,火候抽添之妙旨,以至温养成丹皆不离乎此心之用。” 紫阳真人《金丹直指》曰:“心之所以为妙者,以气从其窍而精从其召也。气从其窍者,心和则气和,气和则形和,形和则天地之和应。故喜怒盛而气逆者,喜怒生于心也。精从其召者,如男女形媾而精荡者,亦心使之然也。心清则念清,念清则精生。” 谭紫霄曰:“神犹母也,气犹子也,以神召气如母召子,孰敢不至。” 按:仙宗以心为本柄,固也。然人皆有心而不能仙者,非心之累也。心汩于欲而不能静虚之罪也。刘赤脚云:神气自然如子母相爱,但为尘情相隔不得相见,若少一分尘情即有一分升降。俞玉吾曰:心定则神凝气和,三宫自然升降,百脉自然流通。李清庵云:心归虚寂,身入无为,内外两忘,到这里精自然化气,气自然化神,神自然还虚。又曰:身心俱静,天地混合,自然真机妙应,有非常之动,只这动处便是天心。见药物炉鼎在此矣,三元八卦,四象五行种种运用悉具于中矣。由是言之,心不静虚则失其职,虽精气有不可得而役者。今人乃专讲烹炼铅汞而不言治心,何耶? 丹用五则 阐发玄牝 李清庵曰:“玄牝者,天地阖辟之机也。《易》云:阖户谓之坤,辟户谓之乾。一阖一辟即一动一静,老子所谓“用之不勤”之义也。”又曰:“紫阳真人云“念头起处为玄牝”斯言是也。”予谓:“念头起处乃生死之根,岂非玄牝乎。” 按:老子云:谷神不死,是谓玄牝。谷者,虚也。谷神者,养神而虚也。玄者,妙也。牝者,虚处物之所由生也。谷神便是玄牝,谷神中生出无限妙用便是玄牝之门,此为正论。其次则清庵二说。得之后世,乃于身中指着一处为玄牝,而谓谷神以玄牝为根基。夫谷神若以玄牝作根基,即为由着,非谷神也。又其下言玄牝者,殆有十数般,愈淆乱而讹谬矣。 阐发橐籥 《道德经》曰:“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阴阳升降论》曰:“人能效天地升降橐籥之用,开则气出,阖则气入,出则如地气之上升,入则如天气之下降,一升一降自可与天地齐其长久。” 按:《道德经》言橐籥,不过以喻虚中之妙用耳。后世因借以言二气升降之机,其意亦好。又曰:今仙家言鼓橐籥非鼓橐籥也,调真息既是鼓橐籥。知炉鼎而不知鼓橐籥,则阴阳否隔,炉鼎虽立而无用。知鼓橐籥而不知调真息,则失其所以鼓之之要妙,将何以盗天地之正气而结丹哉。 阐发六十卦喻火候 《参同契》曰:“朔旦屯值事,昏暮蒙当受。昼夜各一卦,用之依次序,既未至昧爽,终则复更始。” 按:非爻本,只以反对寓火候之上下,且如屯蒙二卦是反对。以屯卦之本体言之,自初爻至上爻,即如阳火之自下升进至于顶也。倒观即为蒙卦,却似从屯之上爻一般,如阴符之自上而降下入黄庭也。盖反对只是一卦,而一正一倒看即如火候,本只是一火而有上下也,他卦皆然。就是八正对亦作反对看,通乎此则火候之机在我,可以不用卦爻矣。 阐发年月日仁义喜怒赏罚喻火候 《参同契》曰:“春夏据内体,从子至辰巳,秋冬当外用,自午讫戌亥。赏罚应春秋,昏明顺寒暑,爻辞有仁义,随时发喜怒。” 按:古仙以六十卦反对,喻一气之上下可谓明矣,然犹未及其消息也。故远则以一年之节候言之,近则以一月之盈亏言之。夫月之著明于天地间,其体之盈亏孰不睹之,即是以观我身阴阳消息之用,可谓明而易晓矣。然其动静之机则尚未之尽也,故人以日之早晚言之。盖至于日之早晚自寅至戌为动,亥子丑为静,其机已尽泄而无余矣。然其过与不及之节度,则尤不可不知,故又有仁义喜怒及赏罚之说。古仙旁引喻证,层见叠出,究而言之曾无一语之赘,此皆修炼者所宜通晓,岂可以其譬喻而忽之哉。 阐发意为媒 紫阳真人曰:“意岂特为媒而已,合丹之道自始自终不可离也。” 按:圜一子曰:修仙所以用意者,大要酌其运用,得其中耳。夫意属脾,仙家所以谓之真土。真土者,和也。今医家切脉,虽浮沉迟数虚实不同,然有胃气则不死,胃气亦和也。作丹是动静,功不可毫发差殊,才有毫发差殊鲜不为患。全要酌其轻重浮沉,强弱老嫩而消息之,使其阴阳相当,水火均平,不致太过以生他虞,若非此意为之运用斟酌,安能保其不错谬哉? 按:张三丰曰:意者何?即元神外之用也,非元神外又有一意也。紫阳真人曰:心者,天君也。以无为而用之则,其所以动者乃元神也,此金丹之用心也。然不驰于意则可,一驰于意则勉强助长而非自然,搬运劳扰为患不小,就使善用亦不免执着,反添意病。命宗人所以不及虚无大道者在此。盖元神所照处,即是意照,而无照是善用意,若有一念安排,即驰于意矣。 真诠卷下 见精神而久生之道 丹事二十四则 安炉立鼎 九真玉书纯阳子曰:“修炼丹者先正其炉,炉者鼎之外匝其身是也。炉分八门者,耳、目、口、鼻、形色、滋味是也。是为橐籥阖辟之户,宜当固守之,勿使风寒署湿饥饱劳佚八风伤于外,恶欲喜怒哀乐六贼伤于内。” 混元真君曰:“修身者若元气常破,则精神不全矣。必俟精神具而气全,然后可以养命而为仙。” 按:初学且须理会安炉立鼎,慎起居,节饮食,谓(畏)寒暑省眠睡,收拾身心惜精、惜气、惜神,使四大安和,神完气壮,则此身心方成炉鼎,可为入药之基。使(若)无此一项功夫,则炉鼎敝漏不准使用,以之入药难矣!此时未可遽然行火,盖修养人断?既多此身是个虚器,大药失生遽然行火间生他患。俞玉吾有言:有药而行火候则金被火逼奔腾至于离宫,化而为水反以克火,故火无炎上之患。若无药而行火候则虚阳上攻,适是自焚其躯也。 入药发端 第一营静室 按:凡静室不必拘于山林,或在廛市、或在道乡,但得所托无往不可。室不可太明,太明则伤魂;不欲太暗,太暗则伤魄。室中不着他物,但设香灯几榻各一而已。 第二办肯心 按:此事若非专为生死自肯心,鲜不中道而办辍。故须立坚确不移之志,存割舍不系之想,奋直进不回之气。先弃身,后弃家,病则随他病,死则随他死,永不退堕,如此方可望其成就。 作丹不可或作或辍,若一念起便做一晌功夫,此念少怠。或为事物所扰随又罢辍,当不为之时,神移气夺,只与无功夫人一般,纵使再起念头去做,只如袜练头绪空多,不成片段,总无实际。必须埋头向前,去把已过的日子都截断不问,只从现在这个时辰起勇猛奋发,不论有事无事,顺境逆境,一味尽力做去,一日如一刻,一年如一日,千年如一年。也无日无夜,也无子午卯酉,也无弦朔晦望,也无分至启闭,也不望升仙,不立期限,尽此一生死而后已,如此然后有少分相应也。 第三屏众缘 按:学道不可有一毫外累其心,若内接家事外综王事,朋友交际,符咒、医卜、诗赋,驰骋音乐武艺,搏奕工技,皆妨心乱性切宜戒之。 第四学打坐 按:凡欲打坐者,须厚铺坐褥使身不痛苦,宽解衣带使气不留滞。结跏趺坐先以左足安右(月坒)上,后以右足安左(月坒),或半跏趺以左足压右足皆可。次以左掌安右掌上,以两大拇指面略相拄为度,徐徐举身,左右摇振,使缓急得所,然后正身端坐,令腰脊头项骨节相拄。耳与肩对,鼻与脐对,舌拄上腭唇齿相著,目须微开,不可全闭。(全闭)即黑山下鬼窟也,最易昏睽又能招魔。身须平直状如浮图,不得左倾右侧前躬后仰,亦不得倚靠几相致生懈怠。坐要安舒任其自然,肩不得太耸,太耸则难久;操持不得太急,太急则易断,大要在于得中气。从鼻通息不可粗、不可促、不可抑、不可闭,出入往来务要绵软,亦不可著意为之。身相既定,气息既调,宽放脐腹,一切善恶都莫思量。念起即觉,觉之则无,久久忘缘自成一片。若得此意,自然四大轻爽,所谓安乐法门也。若已发明者如龙得水,未发明者但办肯心,必不相赚。出定之时,徐徐动身安详而起,一切时中护持定力如护婴儿,即定力易成矣。所谓:探珠宜浪静,动水取应难,定水澄清,心珠自现是也。 产药川源 《参同契》曰:“金为水母,母隐子胎,水为金子,子藏母胞。” 俞玉吾曰:“水者,大丹之根源也。天生水,其位在北,其卦为坎,乃吾身药物所产之处也。丹法以水为基,而金精生于水中。” 按:此言元精之产于肾也。元太虚曰:仙家借肾府为发生之地,不是用肾。虽不用肾,却在肾中作用,此肾所以为产药川源也。或人不知此意,只闻仙宗不用心肾,便于肾外求之。谓两肾中间中穴真阳伏藏于内,修丹但用火逼出这点真阳为用耳。夫真阳若藏于一穴中,与藏于肾中何异,用此一穴与肾何异?仙家大法:但凡身中所有皆以为后天渣滓之物而不用,若果有元气伏藏于一穴之内,亦是后天渣滓矣。此皆偏见,可以不谈。 坤为道庐 《参同契》曰:“坤静而翕,为道舍庐。” 按:此言元精之所以产也。盖元精虽产于肾,然非静翕则不能生,今夫一年之阳气生于复,基于坤,一月之月光苏于朔,基于晦,一日之阳气生于子,基于亥,与吾元精产于静翕中一般,未有不翕聚而发生者,故大丹以坤为庐舍也。 阳施阴受 《参同契》曰:“雄阳播玄施,雌阴化黄胞。”又曰:“阳禀阴受,雌雄相须。”此统言天地万物,阴阳施受之理也。 又曰:“恒顺地理,承天布宣。”此言乾施气于坤,而坤承顺之也。 又曰:“日以施德,月以舒光。”此言日施光于月也。 又曰:“母含滋液,父主秉与。”此言父施气于母也。 按:此正元精之所产也。元精固以静翕而生,然非心气下交于肾,则肾无所受,将何以翕聚而化生哉。满太虚中只是一个元气,此气即是天。此气中渣滓结成大块即是地。此气有消息即是阴阳。每年秋冬时此气收敛在地中,到冬至则又自下升上,生生化化积渐,升到极至处又渐消去,亘古及今常常如此。地中生物的即是此气,无此气则地不能生物,是生物者地也,所以生物者天之气也,地但能翕聚而布宣之耳。作丹必心气下交于肾,肾含受而翕聚之,然后能成变化,与此何异。 凝神入气穴 复命篇曰:“太阳移在月明中。” 白玉蟾曰:“只要凝神入气穴。” 按:此正心气下交也,谓之驱龙就虎,运汞投铅。凝非凝聚也,神者至灵至妙飞天潜地,如何凝聚得他。所谓凝神者,盖息念而返神于心而不外驰,则气亦返于身,渐渐沉入气穴去矣。 或问:“气穴果有穴乎,果无穴乎,此穴正在何处?” 胡混成曰:“在两肾之间。” 葆真子曰:“夫人之既生,则元阳真气散于四肢百骸之间,为视听言动之用,岂有区区藏于一穴之理。若真有此穴,则此一穴比于五脏尤为要紧,黄帝医经、烟罗子内景图、华佗内照图何故不录?今人元气不足者,何不用药补此一穴?即此皆旁门小道妄指身中一处,令人注想于此,以为凝神入气穴。人或不悟而从之,其中必致于疾,此凝神入气穴所以误人也。夫气穴何也?即华池也。华池何也?即肾也。正阳祖师云:华池,在气海内是也。若执定一穴字,必于身中求一穴以当之则。夫谓之池者,必于身中求池;如谓之海,必于身中求海。可乎?要之金丹大道借肾为发生之地,以其为气之会,故喻曰“气海”。以其深而在下,故喻曰“气穴”。以其为金华所生,故喻曰“华池”耳。作丹只要气沉到此处,故曰“凝神入气穴”。非用意注想之谓也。邱长春曰:有所在则有所不在,无所在则无所不在。金丹乃无中生有,今不求其机于无,而反在有上生枝节,不亦谬耶?” 回光返照 元太虚曰:“凝神入气穴之法无他,只收视返听回光内照而已。” 崔真人《入药镜》曰:“人之神如薪之火,火不出则薪常存,神不出则身常存。火发外明者,薪之尽耶;神智外驰者,朴之散也。” 俞玉吾曰:“神仙修炼之法,使人回光内照呼吸太和,盖将返本还原,而复归于生身受气之初也。” 按:夫回光内照者,非是执著鄞鄂所在,而用意观照也,不过虚静以返神于内耳。盖凡人之心每日只在外面驰骋,凡外面许多机变巧捷俱是神之光影,可见此神一向只照了外边,自己一个身子却反不会照顾。如今不用旁求远觅,只将这个照了外边的神收拾回来,放下外边许多机巧,一意敛藏归内去,屏除许多杂思虑,这个便是返观内照。其实观无所观,照无所照,而亦未尝不观照。通人身中只是这一个元气,无心肝脾肺肾之别,但常人为尘根所役,此气都浮游耗散在外边了。作丹无他巧,只要回光返照将此气收敛到极深沉处,久之其中自有造化。 回光返照下手之功 《道德经》曰:“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邱长春曰:“只是一灵无杂念,如婴儿之无外想耳。” 葆真子曰:“专气致柔在乎忘情识,忘情识捷径之功在乎心息相依。若心息常相依,则情识不待忘而自忘矣。” 何仙姑曰:“命之蒂,在乎真息者也。” 《上清玉书胎息篇》曰:“人之未生也,居母之腹随母呼吸,无视无听,惟有一息存焉。及其生也,剪去脐带,则一点真元之气聚于脐下,日复一日,神出气移,遂不复再守胎中之一息矣。” 《传道集》曰:“所呼者,自己之元炁从中而出;所吸者,天地之正气从外而入。若其根源牢固,元气不损,则呼吸之间尚可夺天地之正气。苟或根源不固,精竭气弱,上则元气已泄,下则本宫无补,所吸天地之正气随呼而出,身中之元气不为己之所有,而返为天地之所夺矣。 《胎息论》曰:“呼而不得神宰,则一息不全;吸而不得宰神,亦一息不全。“ 俞玉吾曰:“于一日十二时中,但使心常驭气,气与神合,形乃常存。”又曰:“要在神与息常相依,神与气常相守。” 又曰:“作丹之法,以乾阳下交于坤阴,使呼吸相合,刚柔相当,配为夫妇,打成一片,则神气归根性命合一,而至药孕乎其中矣。” 又曰:“究而言之,不过心息相依,而阴阳内感,神气交结耳。” 《金丹四百字》:曰“迨夫神气之入乎其根也。闭极则失于急,继极则失于荡,惟使其绵绵续续勿令间断,然后神久自凝,息久自定。” 苏东坡曰:“随息之法,与息俱出与息俱入,随之不已,一息自住。或觉此息从毛窍中云蒸雾散,病除障灭,自然明悟矣。” 朱晦翁《调息箴》曰:“静极而嘘,如春沼鱼动,已而噏如百虫蛰,氤氲开阖其妙无穷。” 晁文元公曰:“心息相依,心静息调,久久可成胜定;神气相合,神和气清,清和久久可致长生。” 《指玄篇》曰:“但能息息常相顾,换尽形骸玉液流。” 陈虚白曰:“息息归根,金丹之母。” 葆真子阳道生《卮谈》曰:“夫息出入有声谓之纵,出入不尽谓之滞,往来频促谓之喘,不纵不滞不喘,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谓之息。纵则散,滞则结,喘则劳,守息则定。所谓调者,但欲其不纵不滞不喘而已。” 调息乃初机之功。凡人心念依著事物已久,一旦离镜则不能自立,虽暂能立,未久复散乱,所以用心息相依法拴系此心,由粗入细。才得此心离镜,便只凭虚无去,更不用调息矣。得至无天无地,无我无人境界,更有何息可调。此法最捷径,最容易,最无病。与其他守丹田、守中黄等不同,可依而行也。 性空禅师曰:“上机之士念苟不起,连息也不必照。但觉念起只一调息照一照,无念即止,不可太著意也。” 刘秋蝉《真诀》曰:“渐渐专气以致其柔,才觉息柔和便是归根,谓归元海也。觉其归元海矣,又将忘之,忘而不忘,以意照之。” 圜一子曰:“但用意即是不忘,但忘即不能以意照,然则二者不可兼乎。”日中峰本禅师曰:“心无不存之谓照,欲无不泯之谓忘,忘与照一而二,二而一。当忘之时其心湛然,未尝不照,当照之时纤毫不立,未尝不忘,是真忘真照也。但说以意照之,则其累照者多矣。” 或随照而昏散是虚极也,笃也,危也,须防静则万物并作。 圜一子曰:“虚极者,言人平日千思万虑纷乱之甚,宅舍无主若空虚然。一旦骤然收拾,把持不定未能帖然,故随照随乱也。夫如是岂特昏散而已,此念头一放且无所不至,故曰万物皆作。治之之法,才觉妄动即融妄归真,归之不过忘照这些功夫。正是动静之机,神一出便收回之说。咦!到这里只恐自不惺惺著。” 照之或不胜,又以应事遣之。应事既已,又将忘之。 圜一子曰:“言万物并作,则行住以觉照是矣。若分散太盛,觉照之力不能安然自在,而勉强伏之,则愈□跳愈不宁贴,自可别作方便,且去应事一回,俟其渐自安定可也。即如禅家坐禅之余礼佛、念经、经行皆是。盖降伏不宜太急,须少宽之缓急得中,使徐得所然后可耳。然应事时不随动而流,即是降伏处,稍得和平又将忘之照之矣。 但于四威仪中,若存若亡,绵绵续续,神炁相依于太极之先,不相间断。” 圜一子曰:“四威仪者,行、住、坐、卧也。若存若忘者,意得中也。神气相依于太极之先者,即父母未生已前胎胞中模样,无情无识纯纯全全,到此处方才认得也。” 处中以致和欲不能迁,欲不能迁即炁抱神矣。神炁相随,神清气和而入于大方。 圜一子曰:“只这“中”字最难形容,不是有个中处,其实只要此处不摇不动,湛然寂然,自然致和而不迁矣。这个工夫,谓之抱元守一。” 胎息 《参同契》曰:“呼吸相含育,伫息为夫妇。” 《胎息论》曰:“神气相合而守乎内息。” 俞玉吾曰:“天地呼吸于内故能长久,人能效天地呼吸于内,亦可与天地齐长久。” 《金丹大成集》曰:“呼出心与肺,吸入肝与肾。呼则接天根,吸则接地根。呼则龙吟云起,吸则虎啸风生。” 《南华真经》曰:“至人之息以踵。” 《黄庭经》曰:“后有密户前生门,出日入月呼吸存。” 或问:“何谓真人呼吸处?” 廖蝉晖曰:“前对脐轮后对肾,中央有个真金鼎。”此真呼吸处。 含光子范德昭曰:“内气不出,外气不入,非闭气也。” 问:“今人多言调真息,或教人抑息,是乎?” 曰:“非也。 《圣胎诀》曰:“一气聚于气海,肾气不上升则其息住。”盖调息久久,神愈凝息愈微,久久则鼻中全无呼吸,止有微息在脐上往来,与婴儿在胎中一般,所以谓之胎息。乃神气大定,自然而然,即非曲留强住有所作为而然也。人惟无念凝神,则无不相应。若情识未忘,念念不住,神不凝静,则千难万难未有能造其妙者。故元太虚曰:“要在忘机绝念上下功夫。”?真人曰:“守其一,则息不往来。”《圣胎诀》曰:“一念不生,一意不动,无毫发走失,岂调抑之谓哉。修炼必至于胎息而后,气归元海方是纯坤十月之功。若虽含光守默,而口鼻之呼吸犹如常日,则其人之神气犹有泄漏。犹夫纯坤十月之时,天地不闭塞,蛰虫不坯户,草木不葆合,来岁发育之功必不畅茂矣。”邱长春曰:“息有一毫之不定,命非己有”。” 先天 《参同契》曰:“四者浑沌,径入虚无。”又曰:“浑沌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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