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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

2017-11-10 19页 doc 40KB 4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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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再婚 江西LED显示屏租赁本文章 转自||www.jxled.com.cn 转dfgt 再 婚 婚姻就像二次投胎,投得好就好,投得不好就不得了。可由于种种原因,人们还是一茬接一茬地重复着婚姻的磨难、坎坷、纠结。有人把这些悲欢离合归结于冥冥之中的“缘份”在作怪,可这“缘份”又是谁在主宰呢,传说就在我们投胎之前,月下老人就把一团乱七八糟的红线抛向阴间鬼府,阎王爷说:每个小鬼只能抢一个线头。一声令下,那些小鬼们争先恐后地抢红线,一个抢了这头,一个抢了那头,一根红线就把两个互不相识的小鬼栓在一起,来世哪怕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
再婚
再婚 江西LED显示屏租赁本文章 转自||www.jxled.com.cn 转dfgt 再 婚 婚姻就像二次投胎,投得好就好,投得不好就不得了。可由于种种原因,人们还是一茬接一茬地重复着婚姻的磨难、坎坷、纠结。有人把这些悲欢离合归结于冥冥之中的“缘份”在作怪,可这“缘份”又是谁在主宰呢,传说就在我们投胎之前,月下老人就把一团乱七八糟的红线抛向阴间鬼府,阎王爷说:每个小鬼只能抢一个线头。一声令下,那些小鬼们争先恐后地抢红线,一个抢了这头,一个抢了那头,一根红线就把两个互不相识的小鬼栓在一起,来世哪怕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最终都会结为夫妻。这就是人们传说的千里姻缘一线牵。有的小鬼不听阎王爷的话,抢了几根线头,这就注定他来世在感情上扯不断、理还乱。那些没抢着的胆小鬼,只有打单身了,哈哈。 为了避免婚姻中的风险,人们一直在寻求、探讨、思考, 什么样的男女才是最佳搭配呢,才子佳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应是世俗的选择 ,可在现实生活中,阴差阳错,乱点鸳鸯谱的不在少数。 日青和前夫安杰正式分手十多年了,她对安杰还是有一份牵挂。日青现在虽然拥有幸福、稳定的再婚家庭,有疼她、爱她的丈夫叶明,过着清闲、平淡的生活。可安杰没有再婚,最近几年身体又不好,有严重的高血压,心脏病,两次轻微中风,语言受阻,步履艰难。因他个性偏执,性格古怪,没有朋友,儿子远在外地,孤身一人独自生活,自理能力又差,让人牵挂。 春节前夕, 接连下了好几天冻雨 。马路边的花草树木,山顶上的铁塔电线,街道旁的台阶路面全都是明晃晃的,好似镶嵌了玻璃。行人明显比往日少多了,偶尔有那么几个不怕冷的,也是从上到下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远远看去像个太空人似的在那飘飘忽忽,晃晃悠悠。寒冬对于中风病人来说,是个灾难,每年冬季都是心血管病人发病的高峰期。日青又想到了前几天才出医院的安杰,随即打电话过去问候平安,总也无法接通,她预感有事,顾不得天色已晚,寒气逼人,立马赶往十多里外安杰的家。 冷风似刀,刮得日青脸上生痛,她缩着个头上了公交车。由于天寒地冻,车厢里只坐着几个人,虽然开着暖气,但仍不觉暖和,车子开得很慢,摇摇晃晃向前移动着。由于车内外温差大,车厢的玻璃积满了水雾,弥漫开来形成一个个的图案,有的隐约像念经的和尚,有的仿佛像乞丐,有的好似盘着发髻的少妇,不一会又变成了点点滴滴的水珠,缓缓地向下流去。看着这如影如幻的画面,勾起日青对如烟往事的回忆。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日青那个在文化单位工作的父亲被打成右派,流放到西北劳教农场强制劳动改造,一去多少年没有音信。日青的母亲带着一双幼小的儿女历尽千辛万苦找到那里,才知丈夫已经悲惨地死去,身无分文的孤儿寡母只好留在那里当起了贱民。当女儿长大成人,母亲一是考虑到政治环境,想让女儿脱离黑五类家庭,躲进红色保护伞。二是想让女儿离开荒凉的大西北,迁回内地。在母亲的安排下,日青嫁给了贫下中农出身的共产党员、退伍军人、内地一家国有企业职工安杰。回想起当年那个在西北边陲生产建设兵团当知青的自己,身着绿军装,脚蹬解放鞋,身背黄挎包,扎着小辫子,青春焕发,天真无邪,儍乎愣愣。可如今已是一个满脸沧桑的半老徐娘了。 嫁人对日青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生活而已。对于婚姻、丈夫、感情、生儿育女、家庭生活,她没有概念。那时候有的年轻人傻乎乎的,对男女之间那些事懵懵懂懂。日青记得,当年住在农场集体宿舍里的几个女知青中,她最小。有天深夜,别人以为她睡着了,可其实没睡着,隐约听见她们在被窝里说悄悄话,一个姓温的江西女孩神秘兮兮地问那个陕西刘姓女孩,什么叫同房呀,刘说,同房,顾名思义,可能是指和男人同睡一间房吧。温听后大惊失色说,那我岂不是和人家同过房了。原来,不久前别人给她介绍了一个残废军人。当晚,男方父母急于把生米煮成熟饭,竟把他俩反锁在屋里。说到这里,劳累了一天的刘疲倦极了,打着哈欠问,后来怎样,温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失去左手的残废军人在屋里不停的转圈、抽烟。我拼命地叫喊开门~开门~一直没人搭理我,那个残废军人走到我跟前,老实巴交地对我说,这不是我的意思,不用害怕,今晚你睡床上,我就在火炉旁坐着。温继续说,那天零下30几度,好冷啊,我不敢脱衣,又不敢睡着,只好抱着被子靠在床头等天明。她怯生生地看着残废军人紧挨着火墙,一直迷迷糊糊坐到天亮。刘又问:你跟他同过房之后,来例假了吗,温焦急地说:还没来呢,急死人了,你看咋办,刘想了想,无奈地说:我也不知咋办,哎,那就等一阵再说吧。过了几天,她又隐约听到温悄悄地对刘说:喂,告诉你啰,我来了哩。刘说:可能是同房没同上,不算。对话的俩人,都是20好几的大姑娘,却表现出那样的天真无知。真是傻得可爱。 “喂,到终点站了,你还不下车。”司机的提醒把日青从回忆拉回到现实中来。她赶紧下了车,急急忙忙地往安杰家赶,一路上连个路灯也没有,她高一脚低一脚地摸索着向前走去。这里是重工业区,也是重污染区,想当年,这里的工厂欣欣向荣,一派繁忙。可后来,有的单位被吞并,有的被改制,有的被宣布破产,一夜之间,有人被迫卖断工龄下岗,有的被迫提前退休。那些有背景,有关系,有本钱,有特长,有体力的,或许很快就能找到出路。而那些弱势群体就只能苦苦熬着,听说这个地方的离婚率出奇的高,老子离了,儿子又离,一窝一窝的光棍,他们拿着可怜的低保金,艰难度日,入不敷出。 在寒风中走了一阵,日青来到安杰家的楼下,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摔了一个狗吃屎,好不狼狈。用手一摸才知是棵树横在路中央,原来是雪把树压倒了。她扶着冰冷刺骨的树干费力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摸索着向楼上走去,楼道里没有灯,她抓着栏杆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到三楼,敲响了那扇曾经熟悉而沉重的铁门,好一阵没有回应,日青心里一惊,预感到肯定出了意外。 原来, 安杰和日青离婚以后,一直单身。前几天才出院的安杰,想搞一下卫生过个干干净净年。拖地板时,一不小心,滑倒在地。竟不幸摔伤了他那本就脆弱多病的腰,在地上躺了好一阵,然后使尽浑身力气,但也没能爬起来。他无助地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咛、呼救,可没人答应,单元里一片死寂,邻居们大都回老家过年去了,哪里还有人咯。他唯一的儿子从部队退伍回来后,在一家国营企业工作,几年前被迫买断工龄成了一名失业者。为了生存正在外地打工,说是手上没钱不能回家陪父亲过年。孤独的他首先想到的是,必须把反锁的门打开,免得万一自己中风了,动弹不得,外面的人进不来。他望了望几米以外的防盗门,咬紧牙关、艰难地向门口爬去。每爬一步,腰就像撕裂般的疼痛,他只好停下,等缓口气再爬。那时的他,多么希望远在天边的儿子,突然来到他的身边,拉他起来,把他扶到床上。他又希望这时前妻日青能出现在他面前,搀扶他一下。更希望老天保佑他千万不要伤及骨头,因为他还要自己做饭、洗衣、买菜,着实病不起呀。然而,他孤苦伶仃,谁也没有出现,又疼又冷,动弹不得,伤心极了。 此时此刻,这个60多岁的退休工人止不住老泪纵横,泪水掉在地板上,像一个个感叹号。光伤心没用啊,还得往前爬,他爬呀爬,终于爬到门口,双手颤抖地抓住门框,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打开了反琐,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又回头望了望几米之外的床铺,然而对他来说竟是那样的遥远。他强忍疼痛,扶着墙壁,艰难的向前移动着,一寸,又一寸,终于移到了床上,已是满头大汗。地板上留下了点点滴滴的水印,分不清哪是泪水,哪是汗水。 他在那个老掉牙的床头柜里找到一瓶红花油,拧开瓶盖摸索着往腰上涂抹,由于瓶口有玻璃毛刺,以至于把腰部皮肤都划破好几道口子,内疼未消,又增外伤,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哎,真倒霉~ 安杰在床上凄凉地躺了两天,无人做饭送水,没人问寒问暖,两天仅仅吃了一顿开水泡饭,因为怕上厕所,蹬不下去,不敢多吃。周围一片死寂,他感到浑身上下冷飕飕的,骨头好象散了架,此时要是有个热水袋暖暖脚就好了,可这些对他来说,竟是一种奢望。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日青。想起自己几次住院都是她和叶明照顾左右,眼下已到年关,不好意思再打搅他们。窗外的雨篷被雪粒子打得叮咚作响,他独自蜷曲在床上,身上虽盖着厚厚的棉被,但仍不觉暖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只觉得有几个菩萨在那晃来晃去,至于什么内容,他一无所知。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候,全国上下一片红,人们都像疯了似的,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斗得其苦无穷,斗得六亲不认,斗得血湖血海,可嘴里还在高唱文化大革命好,就是好~那时,他是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驻守在南国边陲,好不潇洒。后来又去支左,领导有心培养他,让他代理排长。也许是稀泥巴糊不上壁吧,也许是他家祖坟没开拆,一直没能转干,随着“文革”的结束,他退伍回老家务农。在成千上万的城市知青被赶往农村之际,安杰却凭着出身好,又是退伍军人、共产党员的牌子,被招工进了城,成了工人阶级。已过而立之年的他,在战友的撮合下,与流放在西北边陲的日青结为革命夫妻。他的先辈曾是日青家的佃农,现今日青却成了他家的媳妇。他们的婚礼没有新房、家具、鞭炮、酒席,扯个结婚证在一起过就算完事了。后来他才明白,这场婚姻来得好勉强,好荒唐,好不合适。女方把他当成一个政治避难所。在那个年代,人们习惯于把婚姻与阶级斗争联系在一起。曾听说有一个被打成右派的女学者,在劳教的农场里竟没人敢娶,但又有人打她的歪主意,为了自身的安全,无奈,竟嫁给了一个有残疾并丧妻还带着一个小男孩的贫下中农鳏夫,以寻求保护。 哎,当人们感到前途渺茫、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的时候,还谈什么爱情呦。 几年后,为照顾夫妻关系,日青的户口从遥远的西北知青点迁往内地,落到了安杰所在的单位。 不久儿子出世,懵懵懂懂的日青不谙世事,竟不敢给儿子洗澡、穿衣。邻居们笑她是肚子里有货(指孩子),没办法才把孩子生出来的。因为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心智压根就没发育完全,哪里懂得为人之妻、为人之母啊。有一回,日青为一点小事与安杰赌气,竟把安杰反锁在屋里,独自抱着几个月大的儿子冲到火车站要回老家。安杰气极了,用起子把锁撬开,愤怒地冲出门去,一路追到火车站,硬是把日青从站台上拽了回来。为此,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打了她一拳。那一拳打得好重,脸被打肿,眼睛充血。好些日子,她的右脸颊还是青紫一片...... 想起这些,安杰感到心口一阵阵发紧、难受。头,发懵;脑,发胀;颈,发麻;鼻子,发酸,泪眼模糊。 一阵阵敲门声打断了安杰的回忆,那敲门声就像动听的音乐,那样悦耳,那样欢心,他十分惊喜,心想一定是她来了。他挣扎着赶快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壁,艰难地打开门 ,一看,果然是她。安杰止不住一阵心酸,竟像孩子般地恸哭起来。日青见状,埋怨他为何不早打电话,并立马将他扶回床上,小心地让他躺下,为他掖好被子,递上纸巾。随即为他做饭、烧开水。忙活了好一阵子。两天了,他终于吃上了一顿热饭热菜,喝上一杯热开水。顿时人觉轻松多了,浑身上下觉得暖意洋洋,他感激地看着日青,哽咽着竟不知说什么好。他躺在床上,看着日青忙这忙那,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他见时间不早,就催她赶紧回去,说,过了九点就没车了,然后起身十分费力将日青往门外推,推到门外,并把门关上。日青站在门外喊:“我下去喊车送你去医院”他却伤心地说:“去不起呀,上次我住了十几天医院,用了近万元,除去医保部分我自己出了近三千,平均每天将近两百元,还不算吃饭,而我每天的养老金还不到五十元。住不起呀~”日青无语。是啊,她们都是企业退休职工,每月只有千多元左右的养老金,买盐、油、酱、醋、米、面、菜,交水电气费,电话费、电视收视费,还有人情南北,已所剩无多。因为日青和叶明的养老金比安杰还要低,能为他做的,只有在生活上给予照顾。在经济上,同样无能为力。想到这里,日青只能对他说:那好吧,我明天给你送药,送饭来,然后,无奈地转身往楼下走。在黑暗中,日青拖着沉重的脚步,怀着满肚子的辛酸,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来到马路边一看,早已经没有公交车了。路边停着几部的士,一问到家要20多元,日青舍不得这20几元钱。咬咬牙,只好走路回家,她也想得开,只当锻炼身体。 一路上,日青的心好像被人紧紧地抓住。安杰的窘况,安杰的哭声,在她宁静的生活中,激起了层层波澜。她甚至怀疑是自己一手制造了这场悲剧,想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利用了安杰,把婚姻当作保护伞和跳板,或许他跟别人结婚会是另外一种结果。或许有人认为日青和安杰离婚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可谁人曾想过,她为什么要过“河”呢,这“河”又是谁给她造成的呢;如果没有这条人为“河”,也就不存在安杰这座“桥”了;用不着这“桥”,安杰也就无“恩”可施了,这样一来,日青的负“义”又从何谈起。所以,这只能说是那段特定历史的产物,那个疯狂时代的悲剧,他俩都是那场政治运动间接的受害者。不同的是日青能勇敢的跳出来,重新安排生活,而安杰在婚姻存续期间以恩人自居,表现出满不在乎,庸碌无为,作为丈夫和父亲的他,都让人不敢恭维。等后来他们离婚了,他才发现了日青的价值,可是已经是覆水难收,悔之晚矣了~ 忽然,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不一会,就染白了大地。此时的日青,也变成了一个会移动的圣诞老人,她走在白雪皑皑的人行道上,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伴随着她此刻沉重的心情,更觉阴森恐怖。她仰首对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那么坚决地要离开安杰呢。这还得从三十多年前的那次挨打说起。安杰的那一拳似乎让她一夜之间长大了。开始认真审视 、思考、比较、鉴定这段婚姻。首先,在政治上安杰对日青的出身还是有所忌讳,每当有人问起日青的家庭出身时,他都表现出冷漠和蔑视,感觉不到丝毫同情、理解、维护。他也不尊重日青的母亲,甚至连喊都没喊过一声妈,每次称岳母为“哎”,有时候又以孩子的口气叫“外婆”。而日青在他心里的分量,也是微不足道的。对越反击战时,单位武装部对退伍军人进行摸底登记,以备对越战争。填的那个表格当中有一栏问当事人,如果本人牺牲了,希望安排那位家人顶职,安杰填的竟是他兄弟的名字,不填妻子日青的名字,日青得知后甚为气愤。那时她没工作,在家带小孩。这足以说明安杰更看重亲情,不在乎日青的感受,更没有为她和幼小的孩子的将来设想过,这件事对日青伤害很深,很深。还有,安杰把钱看得好重。在日青怀孕期间,有一回路边叫卖酸枣粑粑,日青都选好了,要 过称了,安杰硬是说太贵了,不肯买。当时日青自己也没正式工作,不敢跟他较劲,只好把口水强咽回去,含泪无奈地离开。更让日青感到伤心的是,他根本不懂怎样做丈夫和父亲。那年腊月二十八,日青已怀孕七个半月了,肚子出奇的大,医生告诉安杰,很可能是双胞胎。他竟然还带着日青坐加班的“临客”(就是货车车厢)火车回老家过年。日青挺着大肚子坐在地板上一路颠簸,一会往左歪着,一会往右歪着,一会又艰难地典着个大肚子站起来, 痛苦不堪。她的坐立不安惊动了乘务员,当时乘务员大声呵斥安杰:你是怎么做丈夫的,老婆这个样子还不主动找我们采取,竟然还坐得住。随后立马把日青搀扶到一节专为乘务人员准备的硬座车厢里安顿下来,这才使她这个大肚婆稍微舒服一点。经过一路颠颠簸簸,日青难受极了,结果那天晚上回到乡下老家,就开始发作了,肚子疼得不得了,她满床翻滚,大汗淋漓,全身湿透。家里人见状,非常着急,说,怕是要生孩子了,十里以外有个乡镇卫生所,把她送到那里去。但此时的日青已经经不起折腾,只好就近请来一个赤脚医生为她接生。日青疼得死去活来,苦苦挣扎了十几个小时后,还是生不出来,医生连打了两次催生针后,一个男婴倒着出来了(脚先下来),脐带还缠在脖子上。好危险啊。过了十几分钟,又有一个女婴顺着出来了(头先下来),果然是双胞胎,而且还是罕见的龙凤胎。在医生填出生证的时候,安杰竟想不出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最后还是日青为孩子取的名字。 由于是早产,又缺乏营养,男婴出生时体重只有二斤半,女婴更小,脑袋只有拳头大,头顶部的骨头还没长拢,差一大截,指甲就像一层米汤皮,身体的某些部位似乎还是透明的,那个女婴连奶都不会吸。由于没有准备,小孩生下来连衣服都没有,穿的都是乡下左邻右舍给的旧衣服,梆硬的。两个小孩都被感染了肺炎,那个女婴的腿部还出现了硬块,没几天就夭折了。那个男婴非但没长大,还缩了。乡间没有好医院,只好请来赤脚医生给孩子看病,医生看了看认为没救了,竟转身离去,出了门还对别人说什么,这个毛毛要是帯得活,那世上的人岂不是磕鼻子(意思是人满为患)。安杰从此拒绝给孩子看病。无奈之下,还在月子里的日青只好自己抱着孩子去乡卫生所求救,卫生所的医生也不抱希望,在给孩子打青霉素的时候,竟连皮试也懒得做,说是孩子太瘦了没法做。这孩子真是命不该绝啊,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只是个子偏小,身体羸弱,智商好像没受什么大的影响。 后来, 日青偶尔给孩子买些小人书、图片、玩具、零食什么的,安杰都会骂人,他认为小孩只要吃饱穿暖就行了,那些都是浪费。他也不懂怎样去爱孩子,有一次,日青看见楼下一个姓贺的老乡找来竹子破成篾,扎成飞鸟图形,糊上白纸,又画上眼睛、羽毛,做成一个风筝。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到附近学校的操场去放飞。从找材料到再到制作都让孩子参与,这种活动既启迪了孩子的心智,又让孩子尝到了劳动的快乐。那种父子间其乐融融的情景让人羡慕,让人嫉妒。日青要安杰向人家学习,他却轻蔑地说:“扯鸡巴蛋,做什么做,妈妈的X,你真是没事找事。”而日青最讨厌人家说粗痞话,当时就和他吵了起来,说:“你不做风筝尤自可 ,还满口脏话、痞话骂人,你爹妈怎生产出你这样的劣质产品,害死人,你不配做丈夫,也不配做父亲~” 两人经常为一些生活琐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日青也曾想到过离婚,但想到孩子太小,又没有房子,对再婚又有恐惧心理,所以,这个念头一直压着。安杰每天下班后回家做饭,吃完饭就到俱乐部玩牌,俱乐部关门了他就回家睡觉,没有思想,没有追求,昏昏谔谔,就这样一天天地混着日子。 有年秋天,他父母大老远地从乡下老家坐火车过来,天黑才到屋。这是二老第一次离开大山进城探望几年未见面的儿子,按常理他应该和父母有拉不完的家常话,可令人奇怪 的是,晚饭后,他照样还是去了俱乐部打牌,却把二老双亲凉在家里坐冷板凳,心寒呐。 第二天,他母亲深情地对安杰说:“崽吔,我们进城是想看看病,拿点药,还想逛逛街,游游公园,我们听不懂这里的话,又不知道路,你陪陪我们唦~”可安杰对父母说:“看什么看,扯鸡巴蛋,那些医生都是骗人的,你们在乡下搞点草药还好些。那公园里就是有点树,有点花,有口塘,乡下还多些,走去走回,还要爬山,累得要死,有什么好看的。”又说:“那街更没有什么可逛的,累死个人,在家躺着好得多~”经他这么一说,二老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哎,白走一趟,空花了路费。”在一旁的日青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自己带着公公婆婆去看了病,拿了药,逛了街,又带他们到公园转了一圈。她见二老身上穿的棉衣又旧又硬,就买了丝绵,扯了布,请来裁缝,为他们赶制了棉衣。婆婆感动地拉着日青的手说:“我的那件棉衣还是头一个外孙出世时做的,已经十多年了,一点热气都没有,这次托你的福,让我穿上了新棉衣,真的是崽好不如媳妇好。”说着,老人竟哭了起来,弄得日青赶快安慰她。婆婆走时还告诉日青,安杰的性情就像极了他的父亲,冷若冰霜~婆婆最后的那句话让日青心里一惊,感到透心凉,这怎么得了,今后的日子还长哩,怎么得完哟~ 渐渐 地, 日青与安杰离心离德,关系越来越疏远。安杰隐约有了危机感,为了拴住日青的心,他把希望寄托在求神拜佛上,三天两头去算命问卦。有一回,被算命先生骗去好几百.元钱,那个家伙说是去给他做个法事,就能长久地留住日青,但是无钱法不灵,你得给我三百三十三元三角三分钱,安杰竟然深信不疑,把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全掏给了他,真是愚昧之极。他自己有病不信医院,不去看病,却信巫婆、道士和游医。最近的两次中风 ,都是日青强行把他送进医院。在医院他又不配合治疗,一点小事就“妈妈的X ”骂个不停 ,害得日青和叶明跟在后面对医生赔不是。但他平日里又一不赌 ,二不嫖,从不做坏事,拿他没辙。在别人眼里,他是个十足的又本份、又老实的好男人。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安杰给日青的感觉好像连浪子都不是,无药可治。 孩子渐渐长大,从幼儿园到小学,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从高中到大学。一路走来,磕磕碰碰,吵吵闹闹,冷战不断,好不容易熬过了十几年。 最终让日青下决心与安杰离婚的是:因为他太没有担当和责任心 。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作为父亲的安杰只有小学文化,他一不懂辅导孩子学习,二不过问孩子的学习成绩,三不参加家长会,四不管孩子的学费。当孩子读到大专时,俩人均已下岗,靠着俩人三百多元的下岗工资,已无力承担孩子的学习费用。为了给孩子筹集学费,由于没有本钱,下岗的日青只好手拿一串串钥匙扣、小玩意,走车站,穿市场,摆地摊。在三伏天火热的毒日头下,别的摊主都回家歇着 ,只有日青还在顶着烈日叫卖,因为孩子开学就要钱,她不能停步呀。盛夏的烈日把日青烤得像个非洲人似的。由于超负荷的劳作和高温炙烤,终于有一天,她病倒了,尿血 ~一检查是急性膀胱炎 ,医生要她立即住院治疗,否则后果严重~当时单位规定自己先垫付医药费,等出院再报。这样一来就把准备给孩子的学费给挪用了,碰巧第二天就是孩子开学的日子。平日里家里有什么事,都是日青里里外外忙乎,此刻,住在医院里的日青天天打吊针,动弹不得,她要求安杰想办法为孩子借学费,并提醒说,孩子的姑姑开饭店挣了钱 ,可以去试试。没想到安杰对着日青破口大骂:“妈妈的X ,你瞎了眼,人家才起过楼房,哪里有钱。”竟不肯去,也不想别的办法,最后造成孩子不忍心看着母亲这么幸苦,擅自辍学,从此走了一截好长的弯路,留下终身遗憾。 还有一次,日青在市场的路边摆地摊,为了争地盘,被人欺负。安杰不但不出面保护她 ,反而为了所谓的息事宁人还帮人家说话,使得对方更加嚣张地当面羞辱日青,说:“你看,你男人都认为你没道理,你还 搞什么搞~”那时那刻,日青彻底绝望了,含着眼泪离开了那里,一路泪水不干。她想到自己的父亲如果不打成右派,怎么会流放到那荒无人烟的大西北,不到大西北,又怎么会嫁给这么个窝囊废,不嫁给这个窝囊废,自己怎么会受这么多委屈 。天哪~现在这一副副重担都落在一个弱女子身上,她感到不堪重负,力不从心,到了崩溃的边缘,受不了啦~啊~苍天呐,谁能为她分担这副重担,这一切到底又是谁造的孽啊~ 还有一次,日青想把厨房搬到已经封闭的阳台上去,这样就多一个小房间,来了客人也方便些。安杰嫌麻烦,不同意。日青一狠心,决定自己动手。她借来大锤把灶台、案板、水池都砸了。由于锤子太大,她力气又小,把握不住平衡,一锤锤地砸在了厨房与客厅的隔墙上,致使墙砖移位,凸到客厅这边来了,至今墙壁都不平。接着,她又用水桶从三楼往下提垃圾,心里想着只当安杰死了~垃圾死沉,手又发酸,下一个台阶就得歇一下,累得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提完垃圾又往楼上搬砖,在准备砌新灶台的时候 ,或许是旁人数落了安杰 ,或许是他实在不好意思,或许是他良心发现,这才勉强跟着一起干。由于他没带手套,双手被水泥灼伤了,他竟然哭着说,都怪日青鬼点子多,随便出个馊主意,就够他忙乎一个星期, 累得要死。日青轻蔑地死死盯着这个与自己吵吵闹闹十几年,既可怜又可悲的男人,只觉得一阵恶心,想吐~就在那一刻,她下定了决心:离~一定要离~坚决要离~ 婚,很快就离掉了,可日青没房子,还得住在安杰那里,他们就像邻居一样相处。 说来也怪,自从他们解除婚约后,互不干涉,相处得比以前轻松多了。实际上他们在没离以前,早就处于分居状态,个把月不讲话是很平常的事。那时日青提出和他谈一谈,他却不屑一顾的对日青大声吼着说:“扯鸡吧蛋,有什么好谈的。”然后把门“砰”地一甩,到俱乐部“上班”去了,直到俱乐部关门才回。一年到头,天天如此,怪不得大家都叫他“俱乐部主任 ”。如今分开了,随他怎么玩,哪怕他一天到晚都睡在俱乐部不回来,也不关日青什么事,一个人清清静静,身心放松,如释重负~ 几年后,日青认识了叶明。叶明面对着安杰就要带走日青,作为前夫的安杰却表现出从没有过的不舍和缠绵,竟恳切地挽留日青说,你跟着我受苦了,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好好待你。还提醒说,像叶明这样的读书人,是靠不住的,他不放心。还预言,不出五年,日青就会后悔的。 安杰的这些反常表现,让日青觉得这个男人怎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如果早这样,他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真情一旦付出,收也收不回。 日青拿了换洗衣服,含泪对着送自己上车的安杰许下诺言:我欠你的,以后一定还~ 一定加倍地还~ 日青走后,安杰就像失了魂似的,整天恍恍忽忽,迷迷糊糊,日子过得稀里哗啦。朋友见状,好意把安杰骗去相亲,想让他早日解脱,重新安排生活。女方是一个大型国有企业的退休职工,丧夫,儿女都已成家,不在身边,有住房,退休金比安杰还高。女方见到安杰后,也满意。可安杰心里还是惦记着日青,无意再婚。朋友只好作罢。可多少年过去了,还是不见日青回来,安杰算是死心了,然而,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心一意待她,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工作。最后却落了个妻离子散,孤家寡人,晚景凄凉。 往事如烟,萦回脑际。 等日青回过神来,就不知不觉到家了,她远远地看见自己住的那个小区已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大家早已入睡,好清静,唯有最尾那个单元有个窗户还亮着灯,透着丝丝暖意。她想,那一定是细心的丈夫特意为自己留的。想起丈夫叶明, 日青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叶明曾经也有过一段痛苦的婚姻。地主出身的他读书时成绩一直优秀,在“文革”前最后一次高考时,由于“政审”不合格而未被录取。后来听说当时对出身不好的学生,在档案里早就注明,此生不予录取。不管你考得好不好,都被丢在一边,看都不看,致使那一届很多品学兼优的学生都没能进入大学,当时贯彻阶级路线,有些人成绩平平,因为出身贫下中农,就被录取。这些人毕业后至今有所建树的寥若晨星。而成绩好的都被下放农村,接收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一干就是好多年。这些人的韶华都被耽误了,痛心哪~这些惨痛的损失不仅仅是个人的,更是国家的,民族的。他们之中不乏师,科学家的料,由于他们被耽误,以致造成今天我们国家知识界断代,更加拉远了与先进国家之间的距离,这是国家的损失,民族的悲哀,“文革”期间竟有“宁要无产阶级的草,不要资产阶级的苗”的荒谬理论,简直荒唐透顶。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随后,叶明被发配到有血吸虫的湖区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并染上了血吸虫病,肝脏被损坏,住了好几次医院,至今肝脏还处于临界状态,时不时隐隐作痛,不能过度劳累。等到病退回城时,已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在婚姻上也高不成、低不就,由于他年龄越来越大,最后只好胡乱找一个算了。婚后有一女儿,里里外外的事都是叶明操持。妻子的工资从来不拿出来贴补家用,嗜钱如命,只进不出。有一回,女儿学校要交几十元校服费,正好叶明出差,一时半会回不来。女儿问母亲要,她不给。后来女儿还和她打了一架,就是不给,这是什么母亲~最后还是等到叶明回来给的。妻子彪悍得很,动不动就吵闹、打架。没事找事。以至于叶明的脸经常被抓得道道伤痕,很是恐怖。有一回,叶明看见她上晚班,很幸苦。就早早地把饭做好,端到她手里,谁知她竟然不知好歹,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把叶明惹毛了,狠狠地打了她一顿。并给她指引了三个地方可以告状:一是单位领导,二是她的娘家,三是妇联。可不知为什么,第二天,她哪也没去,径直买菜去了。有一回,叶明看见一双塑料凉鞋挺好看,满心欢喜,买了送给她。谁知她竟然说叶明是想跟她睡觉,才给她买凉鞋,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句话深深地伤害了一个男人的自尊,从此以后,叶明连架都懒得跟她吵,进入了漫长的冷战阶段。没好久,她就耐不住寂寞,主动往叶明身上爬,此时的叶明对她已毫无兴趣,只觉得一阵恶心,赶紧把她那门板一样的身体推了下去,并说:“不要~滚开,贱货~”真是贱。叶明评价她是:弱智低能,泼辣野蛮,好吃懒做,蛇蝎心肠。叶明感到他的婚姻就像老人说的喂了一头灵官猪,喂它,它咬人,杀又杀不得。而妻子对叶明的评价则是:长不像冬瓜,短不象南瓜;人见了怕,鬼见了愁,猴子见了打跟头。她对叶明的感情好像是,含着是块骨头,吐了又是块肉。叶明要和她离婚,妻子刁蛮地提出,家产要,房产要,存款要,女儿不要。还逼迫此时已下岗的叶明倒找2万元钱给她,才肯签字离婚。否则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这样前后起诉了好几回,法院都判不了,一拖就是好多年。最后,叶明找父母、亲戚、朋友,凑够了2万元钱打发她才算了结。女方走时还指着叶明的鼻子狠狠地说,你会后悔的~叶明感到终于挣脱了桎梏,渾身轻松 ,有什么好后悔的。一次性买断,彻底解脱。 在苦苦挣扎、等待了八年 后,叶明和日青牵手登记再婚。或许这就是人们传颂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可他们经历的辛酸、苦楚、屈辱、磨难 、坎坷、曲折是常人难以想象和承受的。 由于他俩一无所有,均已下岗。叶明只好带着日青 落叶归根,回到乡下,和父母住在一起。他们白天种菜,晚上骑单车去二十几里以外的市区摆夜市,卖工艺品。 那是 个露天市场,碰到下雨就要收摊。有时候,你收完了,它又不下了。只好又摆上,刚等你摆上,它又下了。就这样反反复复折腾来,折腾去,把人都累蠢了。有天晚上收摊后回家,走在半路上,突然雷声滚滚,电闪交加,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他俩淋了个落汤鸡似的,赶快来到一个桥墩底下避雨 。黑暗中不小心一脚踩着了正在睡觉的乞丐,招来一顿臭骂。联想到自己的处境还不如乞丐,日青鼻子一酸,忍不住的眼泪就出来了。雨稍微小一点,他们又摸黑骑车往乡下的家里赶。道路泥泞,坑坑洼洼,弯弯曲曲,不知摔了多少跤,午夜到家时,日青已经成了一个咸鸭蛋,泥巴团。 尽管他俩拼死拼活、没日没夜地干,却不见成效。运气好时,一个月下来也只能挣点伙食费 。运气不好时,等于白忙乎。有一个月下雨时间多, 出摊时间短,到月底一算,除去摊位费,管理费,寄存费后,仅余下两元钱。孩子在省城读书,每年要将近万元钱,每月还要伙食费几百元,对于两个下岗职工,照这样折腾下去,怎么得了,要想办法呀,他们打算另找出路。 经过反复考察,认为做电游比较适合自己,一算,需要2万元本钱。到哪去筹钱呢,他俩一筹莫展~ 叶明把所有的亲戚、朋友、同学、同事列成一个表格。然后按关系亲疏、远近,感情深浅程度,经济状况,一一作出评估,并按百分比标上记号。有的借1千,有的借两千,最多的借了5千。每走一家都要鼓起最大的勇气,好不容易开了口,又怕对方拒绝,对方给了钱,就要承诺还钱的时间,如果对方拒绝了,出门就想哭。那种感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日青则负责找门面。每天早出晚归,河东河西,桥南桥北,大街小巷,市场旁边,机关门口,统统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合适的门面,定了下来。可因为资金不到位,设备购不回,开张的时间推了又推。好不容易凑够了资金,打算去买设备。为了稳妥,找到一个懂行的邻居做向导,谁料到他竟然串通商家坑了日青他们一把,把翻新的旧机子高价倒给他们,害得他们三天两头修机子,苦不堪言。在这个过程中,叶明倒学会了电游机简单维修、调试技术,日青学会了门店生意经营、管理。由于他俩用心经营,诚信待客,公平交易,使得门店人气兴旺,生意红火。日青从天亮守到深夜,叶明从深夜守到天亮,天天如此。不到半年就收回成本,随后他们又还清了叶明离婚时欠下的2万元钱。可他们的生活环境仍然没有改观。晚上,俩人还挤在只有三平米的阁楼上睡觉 ,一个垂直 90度的木楼梯爬上爬下。 顾客群里掺杂着 流氓地痞,这些家伙时而赖账,不给钱。有一回,日青拖着个流氓,要他给钱,他竟然一脚把机子踢烂了,还扬言要请黑社会来打人 。更有一些合法的流氓常来敲诈、勒索,不管你生意好不好,反正要钱。有一次,把日青“请”去关在铁笼子里一天一晚,给了钱才放人 ,没有什么说法。紧接着有关部门对电游行业着手整顿,日青举报了非法关押她的相关责任人 ,被敲诈的钱退回来了,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好心人悄悄告诉她,见好就收吧,免得夜长梦多。他们只好关门走人,不敢久呆。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对日青来说,相比安杰,叶明显得气质文雅、感情细腻、偶尔还来那么一点 罗曼蒂克。每当日青任性 、不讲道理的时候,他都会和风细雨似的哄道:不要把话说的这样方方正正吗,你看我从来就不骂你 ,这样既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又破坏了你的光辉形象,得不偿失啊。偶尔斗嘴后,日青喜欢生闷气,不理他 。叶明总会没事找事 ,没话找话,想方设法 打破僵局,表现出 他那种“大人不计小人过” 的气度。他的这种书生意气和情怀,恰好迎合了日青 的恋父情结,使得日青年复一年地离不开这个糟老头。在日常生活中,叶明几乎承包了厨房的所有家务,碰上他出门时,也会在大清早把中午的饭菜做好。在金钱面前,他从不吝啬,敢于付出和担当。他们结婚后购买了一套新房。考虑到日青的长远利益,叶明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果断的在房产证上户主一栏写上日青的名字。对日青的儿子,叶明视为己出,告诉他做人,指出他的弱点,资助他深造。为了让远在外地打工的他安心工作,对他的生父安杰,叶明满怀同情心,几乎是有求必应,随叫随到。 几次都是他把有病的安杰送到医院里,一面为他凑集入院费,一面用轮椅推着他楼上楼下、内科外科的检查。还为他前院后院地办理住院手续,把他送进病房后,又赶往家里为他拿来日常用品,暖手袋。为他抹澡、洗脚,为了让他吃好点,叶明每天变着花样做好饭菜,给他送过去,让她安心治病。 安杰家的门坏了喊他去修,洗衣机坏了,也喊他去看;安杰家的冰箱坏了,又去给他换。近两年每到冬天,他都会把脑梗中风的安杰接过来住一阵子,让安杰躲过了一个又一个令中风病人难熬的严寒冬天。他的这种宽容大度,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与人为善、让人欣慰,让人感动。 为了讨生活, 日青和叶明先后摆过地摊,打过工,做过保姆、家教,开过零食店,办过班,做过直销,卖过服装,做过工艺品批发。反正除了 没拿棍子当乞丐,没有沦落风尘当二奶,没有偷扒抢窃,其余什么都干过。就靠着一股子顽强奋斗、努力拼搏的精神,不停地摸爬滚打,十几年来,他们不但让儿女完成了学业,还资助儿女购买了房产。日青的那个十几年来极力排斥叶明的倔强儿子,在外地 通过手机短信第一次称呼其“叶爸”。如今他们的儿女生活独立,事业上进,已无需父母操心。同时,安杰也发出感叹说,叶明是个好人~并答应在他生活不能自理之时 ,愿意过来和他们一起生活,接受他们的关心照顾。啊,他们的辛勤付出,终于赢得了大家的尊重。把一个看似矛盾重重的家,调理得这样和谐,这样温馨,这样息事宁人,真不容易呀~ 现在的叶明,脸上整天挂着笑容,好像他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当朋友问起他的再婚感受时 ,他毫不掩饰的说:好,好,好 。并告诫那些仍在“围城”里面挣扎,而又拿不定主意的人们,如果你确实过不下去,晚离不如早离,早离不如就离,长疼不如短疼。“夫妻还是结发的好”不是绝对的。 叶明还说,更不要带着排斥、恐惧的心态去对待再婚;他认为,再婚不一定不好,因为你有了第一次失败的教训,也就有了再次选择的经验。摆在再婚夫妻面前有两个难题,一是子女问题,二是经济问题。要是每人一个孩子,加起来就是两个,孩子一成家立业就离开父母,回来的次数自然就少了。相比起来,主要过的还是两人世界,儿女不可能时刻在父母身边,最终相互陪伴的还是老伴 。经济吗,只要不嫖不赌,该花就花,用光拉到。钱这玩意,有用的时候就是钱,没用的时侯就是花纸。人生苦短,唯有开心,健康最为重要。 他还说,婚姻好像数学中的某些法则 ,只有同类项才能合并。两个好人在一起不一定幸福,你看安杰和日青就是典型的例子。如果不小心碰上异项,只能化简。 叶明和前妻就属于这种情况,他们化简后再婚,各自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温馨,这不是也很好吗~ 好像有人说过,婚姻就像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丫子最清楚。叶明与日青的再婚经历又一次说明了这个道理 。当初人们并不看好这一对,还有人踮起脚尖等着看笑话,可 他们却认真地经营着婚姻,互相尊重体谅对方,和和美美地生活着,看来,那些踮起脚尖看笑话的人是笑不起来了。经过十多年的风雨岁月,他们彼此更加了解、信赖、依恋。邻居夸他们是:出双入对,风流倜傥,潇洒快活,恩爱有加,还说是该小区生活得最有滋有味的一对。用日青的话说就是,我们家除了缺钱,其余什么都不缺。叶明则说,我只要一看见堂客就高兴。日青骂他马屁精,他却嬉皮笑脸地说,马屁精比吵架精好得多。安杰的同事们则说,我们这里这么多离婚的夫妻,有的反目成仇,有的老死不相往来,而像日青、叶明这对再婚夫妻这样年复一年地照顾着有病的前夫,真不简单,他们的良心都不错,堪称楷模! 原配,不一定都好, 再婚,不一定不好,只要用心去经营,去浇灌,去培植,一样能开出绚丽、诱人的花朵,如果不信,你也斗胆来试试~ 野草 2011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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