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句中的主句现象研究
英语从句中的主句现象研究 May.2010
VO1.2lNo.3
中国民航飞行学院
JournalofCivilAviationFlightUniversityofChina49
英语从句中的主句现象研究
潘丽
(四川文理学院外语系四川迭州635000)
摘要:主句现象内嵌,挑战了传统的主从句概念,对这一现象很难从传统的句法语 义的角度得到圆满的解释.英语中主句现象共分为l3类,这些现象有的能内嵌,有的不能内
嵌.功能语言学中的语言主观性是造成这一现象的根本原因,说话人对语言进行包装的同时,
不自觉地带上了主观认同的印记.
关键词:句法从句主句现象内嵌
引言
所谓的主句现象(mainclausephenomena)是
指某些结构或者构式只能出现在主句中的现象.
从句中的主旬现象则是指主旬现象偏偏出现在从
句(subordinateclause)中.可是,主旬和从句属
于不同的句法层次,主旬可以内嵌从句,但从旬
不能内嵌主句,二者具有不对称性.那么,是什
么因素促动(motivate)了这种现象的出现呢?
前人多从句法语义的角度对该现象进行了研
究,其中Emonds(1971)提出了根转换理论
(RootTransformations),同年Ross(1971)提
出了高岛现象理论(HighIslandPhenomenon),
二者都从生成语法的角度入手,认为有些构式只 能在主句中出现的时候才是合语法的,一旦出现 在从旬中,要么很少那样说,要么根本就不合语 法.此后学者们也试图从语用的角度进行研究, 如Hooper&Thompson(1973),但都没有取得 一
致意见.随着功能语言学的发展,语言研究的 视角得到不断的扩展,语言现象得到了更充分的 解释.本文拟从功能语言学的角度,对英语从旬 中的主句现象试图予以语用上的解释. 一
,现象分类
通常认为,英语是一种SVO语言,在语用中 立的情况下,主语处于动词前,宾语处于动词 后.功能语法认为,语言形式是说话者根据言谈 环境对信息进行包装(package)的结果.这样, 在实际话语中出现的句子并不是整齐划一的SVO 语序,而是根据交际的需要适当做了调整.这些 通常只能出现在主句中的结构就是指这种经过谈 话者包装后出现的小旬,下面我们按照句法表现 不同,分为如下l3种(每组语例中,a例为独立 的小句(主句):b例为处于从句中的小句,?号 表示不合语法句子):
1.否定倒装.当否定副词位于旬首时,小句的 主语通常和承担时(tense)成分的动词短语倒装: (1)NeverbeforehasthepricebeenSOhigh.
b.?Mikeregretsthatneverbeforehastheprice
beenSOhigh.
2.现在分词短语移位到旬首(倒装):
(2)SquattinginthecornerWasaspored
treefrog.
b.Sheneverenteredtheroomwhensquaring inthecornerasaspottedtreefrog. 3.动词短语位移前置:
(3)Tomsayshe'11winit,andwinithewil1. b.*Tomwantstowinit,buttheclaimthatwin ithewillisabsurd.
4.方向副词前置.这时通常整个动词短语移
位到主语前,即全倒装:
(4)&Incametheteacher.
b.*Johnthinksthatincametheteacher. 5.方向短语前置.这种情况通常是主语为非
人称代词:
(5)a.Intothegardenranabeautifulgir1.(比
较:Intothegardensheran.)
b.?Iguessthatintothegardenranabeautifulgir1. 6.表示传信标志的indeed位于句首时:
(6)a.【背景为:AssuminglanguagesCanh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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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salassimilationrules,thisisanaturalanalysis】
Indeed,languagesmusthavenasalassimilationrules.
b.Johnregretsthatindeed,languagesmust havenasalassimilationrules.
7.感叹倒装:
(7)a.Man,aleweinforit!Wasit(ever)loud! b.?Shediscoveredthatman,wasIinovermyhead.
8.形容词短语前置.这种倒装也常常引起整
个动词短语移于主语前,即全倒装:
(8)乱VeimportanttotheJapaneseisthe
amountofmercurybeingpumpedintotheirbays. b.?Iexpectthatveryimportanttothemisthe amountofmercurybeingpumpedintotheirbays. 9.否定名词短语前置.这时主语和承担时范
畴的动词短语发生倒装:
(9)轧Notabitedidsheeat.
b.|INotabitedidsheeat.
10.附加疑问旬:
(1O)a.Lincolneatsbeef,doesn'the? b.ShefoundthatLincolneatsbeef,doesn'the? l1.修辞问句(无疑而问,实则为用疑问的
形式表示肯定):
(11)Whocallunderstandthatcrazyman?(in- tendedmeaning:nobodycanunderstandthatcrazymar1.) b.?Itseemsthatwhocanunderstandthatcrazyman. 12.表达说话人语态(modality)的成分如
Frankly位于旬首时:
02)a.Frankly,Reaganneverhadachance. b.?Bobbyrealizedthatfrankly,heneverhadachance. 13.省略旬:
03)a.GoltagonOW.Timefordinner.Seeyoulater. b.+Iguess(that)seeyoulater.
上面这13组例旬中的a句通常认为不能出现
在从句中.实际情况真的是这样吗?下面我们改
变内嵌旬所出现的句法环境,即我们改变主旬的
某些成分,得到的结果会与我们现在所见到的带幸
号的句子大相径庭!
二,从句中的主句现象
从上面的语例中,我们可以发现,所有内嵌
句的句法环境并不完全相同:有主语的不同,有
核心动词的不同.功能语法认为,语境决定了说
话人包装信息的手段.下面,我们将这些内嵌句
的主旬某些成分加以改造,结果,上面的?号旬除
例l3外都变成了合法的句子.
14.否定副词倒装:
04)Iknewthatneverbeforehasthepricebeen SOhigh.
15.现在分词短语移位到句首(倒装):
05)JohnknewthatsquattingintheCOrllcrasa spottedtreefrog.
16.动词短语位移前置:
(16)Tomwantstowinit,butIamafraidthat winithewillisabsurd.
17.方向副词前置:
(17)Irealizedthatinwouldcometheteacher. 18.方向短语前置:
08)Itseemsthatintothegardenranabeautifulgir1. 19.传信标志indeed..
(19)LinguistictheoryCallcountenalleetransga- lacticrules,because,indeed,itmustcountenancethem.
2O.感叹倒装:
(20)Iknewthatboy,wasIindeep.
21.形容词短语前置:
(21)Iclaimthatveryimportanttothemisthe amountofmereurybeingpumpedintotheirbays.
22.附加疑问句:
(22)IguessLincolneatsbeef,doesn'the? 23.修辞问句:
(23)WeshouldelectTom,becausewhocalli.1n- derstandthatcrazymal1.
24.情态frankly:
(24)I'maft'aidthatfrankly,hehash'tachance. 不难看出,跟l—l3例句相比,例句l4_4
的每个句子都变得合法了,我们只是改变了主句
中的主语,或者是谓语动词,或者是变化了从句
性质,比如例l9就由原来的补足语从旬变成了现
在的状语从句,由because引导.有趣的是,并不
是每个主句现象都能出现在从句中,比如25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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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句子都不合语法,即使在允许其它主句现象
的环境里也不行:
(25)a.Iknew(that)haddago.
b.Itseems(that)gottago.
c.Iguess(that)seeyoulater.
d.I'dbeaergetmycoat,becausegottagonow. 同样,否定名词短语小旬也不能在任何主句
环境中出现,即使能出现,也显得极不自然:
(26)a.?Iknewthatnotabitehadsheeaten. b.?Itseemsthatnotabitehassheeaten. c.Iguessthatnotabitehasheeaten. d.I'dbeRergetmyCO巩becausegottagonow.
由本节的讨论可见,有些主句现象绝对不可 以出现在从旬中,有些有条件地出现在从句中. 这足以说明,仅仅从句法语义的角度来解释这种 现象,例外的情况太多了.由此,我们试图从语言 主观性的角度对这种从句中的主句现象予以解释. 三,主观性决定从句中的主句现象
从上面两小节可以看出,从句中的主句现象 的关键是:什么决定了主句内嵌?哪些主句结构可 以内嵌?在什么情况下这些主句结构可以内嵌?我 们认为语言的主观性决定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 所谓语言的主观性(subjectivity)是指语言的 一
种特性,这种特性使得说话人在话语中多多少 少总是带有说话人"自我"的表现成分,也就是说 话人在说出一段话的同时还表明自己对这段话的 立场,态度和感情,在话语中留下自我的印记 (Lyons,1977:739).Finegan(1995)将语言的 主观性表现分为三个方面:说话人的情感,说话 人的视角,说话人的认识.
说话人对内嵌小句命题的主观认同是决定从 句中主旬现象的关键,即说话人只要认同支持的主 旬就可以内嵌,说话人不认同的命题就不能内嵌. 这样,如果提供了句法或上下文表明说话人主观认 同的环境,否定副词前置小旬就可以成为从旬内嵌 于主句内(27a),反之,(27b)却不合语法:
(27)a.Tomsaysthatneverbeforehastheprice
beenSOhigh,andIagree. b.*Tomsaysthatneverbeforehastheprice
beenSOhigh,butIdisagree.
同样,相同的句法结构,由于处在不同的言谈
环境,分词短语前置也显示出了从好(认同),到
较好(一般认同),再到不合语法的连续统:
(28)a.DicksaysthatstandingintheCOl'norisa manwithacamera,andIthinkheisright. b.?DicksaysthatstandingintheCOlTlerisa manwithacamera,butIthinkthatheismistaken. c.Dicksaysthatstandinginthecomerisa manwithacamera,butheiswrong.
(27),(28)的句法环境相同,都有一个
并列小旬表明说话人的主观态度或主观立场,即
Kuno&Kaburaki(1977:627-672)所说的移情
(empathy),是"言者对其在一个句子中所描述
的事件的参与者的认同",包括不同的态度,视
角等等.由于说话人移情不同,导致了上面复合
句的合法性的不同.由此可见,决定主句现象的
因素是语用的,而不是句法语义的.
同理,从上面的论证来看,(29)中a与b
合法性的差别在于说话人的心理意图,语用的,
而不是句法上的:
(29)Johnsaysthathe'11winit,andIthink tllatwinithewil1.
b.Johnsaysthathe'11winit,andIdon'tthink thatwinithewil1.
下面(3O)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了我们的判
断.在传信标记indeed主句中,(30a)中的命题
是站在第三方(disinterested)的角度讲的,所以
合法,而当同样的命题出自利益方之口时,句子
的合法性就受到质疑:
(3O)a.[A:MaybetheCanadianjustmakebet-
terwinethantheAmerican】
B:Henrysaysthatindeed,theCanadianjust makebeaerwinethantheAmerican.(Andwhy shouldhelie?)
b.[A:theCanadiandon'tmakeasmuchwineas theAmerican,butmaybethcymakebetterwine.】
??B:TheCanadianMinistryofTradesays tIlatindeed.theCanadianmakebetterwinethanthe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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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rican.(ofcourseIdon'tknowwhyweshould believethem.)
现在我们需要解决的是为什么有些主句现象
可以内嵌,有些绝对不可以.我们认为,言谈者
主观认同的程度不同,导致了这种结果.也就是
说,言谈者认同的程度形成了一个内嵌环境的连
续统.GeorgiaM.Green(1976)认为,言谈者
主观认同(他认为是说话者对命题的认同程度)
在言谈环境中属于预设信息(presupposed),更
多的主旬现象结构就能内置,处在连续统中间的
主观认同可以从言谈环境蕴含(implied)或者被
断言(asserted),容纳主旬现象结构最少的应该
是那些中立的语用环境,即既不认同,也不反对
的语用环境.下面我们将英语中容纳主句现象的
言谈环境列出,从上到下依次减少:
(31)带补足语的动词分类
认同预设动词:regret;discover;realize;know b.认同断言类:Isay,Isaid;Ithink;Iclaim c.言谈蕴含认同(agreementconversationally implied):Xsays,Xthinks
d.语用中立:guess,seem,possible
e.蕴含非认~(disagreementimplied):Xclaims ,断言非认同:Idoub~Ideny
g.预设非认同(disagreementpresupposed): pretend
我们按从高到低可以写为:a>b>c>d>e> f>g.这个连续统可以预测主旬现象越是出现在
左边的句法环境中,越容易;反之则更难.下面我
们就顺着这个连续统到实际语言事实里去检验.
根据上面的连续统,我们可以得出,含有第
一
人称的断言动词比第三人称断言动词更能容纳
主句现象,同时动词realize和say能容纳主句现
象,而guess和pretend不能容纳:
(32)a.Ithinkthatindeed,theywillcome. b.??Tomthinksthatindeed,?leywillcome.
(33)a.Johnwantedtowin,andIrealizethat winhedid.
b.Johnwantedtowin,andBillsaysthatwinhe did.
c.??Johnwantedtowin,andIguessthatwin hedid.
d.Johnwantedtowin.butIpretendedthatwin hedid.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上面的连续统是基于语
例20得出来的,这仅是我们的一个尝试,这
个连续统可以解释很多语言事实,但仍然是不完
美的.首先,没有区分叙实性动词(factive
verbs)与人称代词的互动,特别是第一人称和第
三人称,因为他们的补足语都是预设性的事实.
然而,第一人称叙实性动词比第三人称叙实性动
词更能容纳主旬现象:
(34)a.Iregretthatneverbeforehassucha motionbeenmade.
b.?ButNikonsregretsthatneverbeforehas suchamotionbeenmade.
(35)IrealizethatstandinginthecomerWas amanwithacamera.
b.??Look,Johnrealizesthatstandinginthe cornerwasawomanwithablackskirt. (36)Iknewthatboy,wereWeintrouble. b.??Johnknewthatboy,wereweintrouble. 其二,该连续统预测regret比realize更能容
纳主旬现象,而realize又比know更能内置.但
实际上,know最适合做内嵌主句动词,realize次
之,regret最差:
(37)a.Iknowthatwinitshewil1.
.
b.Iknowthatintotheparkranabrowndog. c.?Iknowthatnotabitedidheate. (38)a.Irealizethatwinithewil1. b.?Irealizethatintotheparkranabrowndog. c.I-Irealizedthatnotabitedidheeat. (39)a.?Iregretthatwinitshewil1. b.??Iregretthatintotheparkranabrowndog.
C.??Iregretthatnotabitedidheeat. 其三,根据连续统,seem比realize容纳内嵌
旬的能力弱,因为不是叙实性动词,实际上,它
{f]--者的内嵌能力差不多:
(下转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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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1.21No.3
中国民航飞行学院
JournalofCivilAviationFlightUniversityofChina55
【2】科飞管理咨询公司编着.BS7799和ISO/IEC
1779信息安全
及其认证认可相关知识问
答.北京:中国
出版社,2003:l5__29
【3】严雷,胡华平,简洁.基于分层
法的安全
评估参数模型研究【J】.计算机工程与应用,2006,
25:126—129
[4】王英梅,王胜开,陈国顺,程湘云.信息安全
风险评估嗍.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2007:l一3
(上接第52页)
(4O)a.Irealizethatneverbeforehastheprice beens0high.
b.?Irealizethatintotheparkrailabrowndog. c.??Irealizethatnotabitedidheeat. d.Irealizethatindeedshedoes(not). (41)a.Itseemsthatneverforehastheprice beenSOhigh.
b.?Itseemsthatintotheparkranabrowndog. c.??Itseemsthatnotabitedidheeat. d.幸Itseemsthatindeedshedoes(noO. 上面34一_4l似乎表明,说话者的主观性并不
能完全预测主句现象的内嵌能力.我们认为,语 法研究的目标,一般认为要对一种语言中全部已 合格句子做出解释,不仅如此,还要对这种语言中 可能会有的合格句子做出预测.但事实上,许多语法 现象,我们不可能做出完全的预测,我们只能做到一 种弱"预测"(沈家煊,2006:220.237).语法研 究的目标应该是介于解释和预测之间,即努力寻求规 约背后的理据.找出规约背后的理据并对规约做出充 分的解释,也就做到了"弱预测".
四,结语
不论是生成语法学家还是功能语法学家认 为,主句与从旬分属不同的句法层次,具有不同 【5】韩权印.基于BS7799的信息安全风险评估研 究与设计【D】:硕士学位论文.西安:西安电子科 技大学,2005
【6】吴亚非,李新友,禄凯.信息安全风险评估方 法与应用嗍.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6—8 【7】范红.风险评估在信息系统中的应用【J】.中国 计算机用户,2004,39:44
的句法功能,从句中的主旬现象似乎有悖于语言 学家的直觉.本文分析了主句现象,从旬中的各 种主句现象,然后从语言主观性出发,提出了主 句现象的根本动因在于说话人的主观认同程度决 定了从句中的主句现象的合法性,并且试图提出 了一个内嵌主句现象的句法环境等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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