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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尽头冒出一缕轻烟,预示着恶龙的到来。维尼(Veni)微微挨近他的姐姐。维西
Vici)亮出光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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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行动物那20条孔武有力的大腿步调一致,向着维尼逼近,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维尼听着不禁全身发抖。
“但维西不为所动。虽然只有16岁,但她掌握着原力(Force)浩瀚的力量。恶龙越爬
” 越近。
嘟~访问允许……
香农
香农?沃尔森(Shannon Voorson)把有声故事本(Story Platform)放在一旁,俏脸扭回到屏幕前。终于搞定了,她咕哝道。
破解这密码花的时间比往日长。不过她相信,任何由一台计算机生成的密码,都可以被另一台破译。
“破译第一定律”,现在,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好玩的……
“哦也。”看到文件
,她不由得叹口气:附近夸特动力船坞(Kuat Drive Yards)生产的六艘歼星舰(Star Destroyers)的登记表,它们已经接近完工。名字真傻冒,她想——“横蛮号”(The Impervious)、“侵入者号”(The Penetrator)、“强硬号”(The Inflexible)、“不屈号”(The Indomitable)、“铁面号”(The Inexorable)、“滅絕号”(The Exterminator)。要是让我给歼星舰改名,我会想出“铁手号”(The Iron Hand)、“猛龙号”(The Raptor)、“泰坦尼娅号”(The Titania)……算了吧,这么缺乏想象力的人,用计算机来生成登录密码,你能指望他们什么,
透过房间薄薄的活动墙,香农听到有人走进屋子,她的父母正在招呼来客。她决定看看
来者何人,于是把歼星舰文件另存在“蠢名字”的文件夹下,关闭破译程序。
沃尔森家族历经多辈,都在夸特货运港(Kuat Freight Port)工作。他们大部分毕生在夸特港支持服务公司(Kuat Port Support Services)的太空站中度过——生于公司设立的健康中心、上公司创办的学校、担任公司的学徒、最终被公司聘用。他们与同事结婚,在公司提供的宿舍组建家庭,甚少离开太空站,甚至连夸特行星的表面也鲜有踏足。他们没有理由离开——公司提供他们一切所需,员工的酬劳待遇十分优厚,在整个行星系当中名列前茅。员工本身也为身为夸特工程(Kuat Engineering)这家庞大集团的一员而自豪,为生产银河系最优秀的飞船而满意。然而,纵使这样不时会有沃尔森的家族成员,走出太空站的舒适环境,闯荡数以万计的其他世界。香农的堂兄,迪恩(Deen),是沃尔森游子的其中一员。
“迪恩~”看见正与父亲拥抱的男子,她高声尖叫,“啊,迪恩,是你~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儿啦,你都做了些什么,”香农蹦蹦跳跳地冲向来客。
她的堂兄转过身来,把她一把搂住,“哈,小不点,很想念你呢~哇~”他叫了一声,尝试把她抱离地面,“你长大了,小不点——让我看看你~个子长高了,头发变长了——我离开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呢,扎的小辫子才来到耳朵,内尔(Nell)阿姨要你裹着头巾睡觉,使得辫子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直挺挺的~”
内尔?沃尔森苦笑着点点头,“现在变成要注意不让她咬辫子了。”
“喂,迪恩,”香农说,“很想你啊,来看看我的房间~现在完全变样了,我有自己的计算机,还有很多东西~”她使劲扯他的手。
迪恩任由小女孩拉扯:“我都想你啊,小不点,但你觉得你爸爸妈妈是不是也有话要跟我说,”
“哎,跟她去吧,迪恩,”内尔说,“你们先聊,我和约翰(Johan)准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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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回来了,”香农在房间中上蹿下跳,“整整四年啦~你去干什么啦,”
“杀恶龙。”
香农大笑:“不,迪恩,说真的~”
“真的~嗯,可以这样说吧。杀那些人造的恶龙——我现在是一名技工。”他在香农计算机旁的椅子坐下。
“哪里,”
“哎哟,不同的地方。”他一边说,深黑色的眼睛扫视着房间,“你还在看奶奶送给你的旧故事
啊,”他看到计算机上摆着的故事本。
“对哒,”香农说,“妈妈说我长大了,不要再看了,就像不要玩娃娃一样。”
“没看到这里有很多娃娃喔。”迪恩说。
“是哇,我现在喜欢计算机,我可以破解任何东西。”
“任何,”迪恩笑呵呵地问。
“任何。所以你替谁干活啊,你干的都是什么工作,收入多吗,你会修理机器人、飞船或者别的玩意吗,”
“喂,”迪恩说,“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我帮一些离开这里后认识的新朋友工作,他们都是好朋友。我的工资不多,但我很喜欢这工作。通常我修理飞船……”
“什么样的飞船,”
“大部分是小飞船,不过也有大型的,朋友们叫我修啥就修啥,我可得样样精通呢。”
“你修过最难的东西是什么呀,”
迪恩想了一下。“嗯,”他瞥一眼关着的卧室门,“几个月前,我需要把飞行艇(Airspeeder)
调校得能在零下20度运行……”
“做到了吗,”
“非常棒……那是《奥德朗的维西》(Vici of Alderaan),是吗,”他指着计算机上的故事本。
“是啊,我最喜欢这个了,维西很勇敢的呢。”
“与原力同在者无所畏惧。”迪恩喃喃地道。
“这是维西的奶奶说的,”香农问,“呃,你有过机会去奥德朗(Alderaan)么,在……”
迪恩摇摇头:“没有,完全没去过。多希望我能去,但没有机会。”
“太不公平了。”香农坐在地上说。
“因为我没去过奥德朗,”她的堂兄问。
“因为他们把它摧毁了,混账帝国。为什么要这样做,奶奶常说,奥德朗是一个安宁美丽的星球,那里没有任何武器。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因为这个。”迪恩指了一下。
“因为故事本,”
“因为故事本身,”迪恩说,“因为故事,以及别的类似的东西。对皇帝来说,奥德朗的故事,比任何武器都要可怕。”
“故事怎么会比武器可怕呢,”香农问。
“因为其中蕴含的思想。奥德朗的人民仍然信奉原力,他们追忆绝地武士(Jedi Knight)和旧共和国(Old Republic),他们追忆帝国带来仇恨与恐惧之前银河系的美好,还有他们被皇帝毁灭的故事、图书馆、大学。这种热爱能战胜憎恨,这群人民比武器强大。两者结合,让银河系人民凝聚一起,形成皇帝不能抵御的力量。”迪恩双目精光闪闪。
“所以皇帝,”香农说,“要毁灭奥德朗,毁灭这些思想,”
“他企图这样,”迪恩说,“但没有成功,他永远不会成功。要控制所有思想,唯一的办法是杀光或奴役银河系的所有人。这是天方夜谭,他不会获胜。他的罪行越发指,越多人会揭竿而起……”
“迪恩,”香农问,“你是义军(Rebel)吗,”
迪恩一手捂住自己嘴巴。
“没关系,”香农说,“我不会告诉别人,就算是爸妈。来,这里。”她移到计算机前,“看看我今天发现的东西,就在你来之前。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复制给你……”
“你怎么进入这个的,”迪恩盯着歼星舰的名单问,“你知不知道……”
“帝国的文件很容易破解,他们用计算机生成的密码。而我自己设计口令,通常是动物名字,例如„纳福牛?(Nerf),或者„比伦?(Bhillen),甚至„狗?(Dog)。”
“难以置信,”迪恩还在看着屏幕上的资料,“你知道这多有价值吗——你知道要是被人发现会有什么后果吗,”
“没有人能通过我的口令。”香农自豪地说。
“也许是没有人想到要调查一个九岁女孩的文件,”迪恩说,“你别这样做了——你会害了自己。”
香农咬着嘴唇:“这么说你不想复制这些文件啦,”
沃尔森家的女主人叫他们吃饭,打断了迪恩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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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恩
围坐在一盘炖比伦肉前,一家人互诉四年来的经历:香农上学了,内尔升任夸特货运港高级船坞监督(Senior Docking Supervisor),约翰和迪恩的技工生活。约翰抱怨没有耐性的飞船船长们总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迪恩则复述在不知名的偏远星球上,与酷热、寒冷、潮湿、沙尘、坚冰、攻击性动植物、微生物等作战的故事。
“你真的在飞船的冷凝管中发现苔藓,”约翰问。
“对,”迪恩说,“起飞前两小时。”
“赶得及清理吗,”
迪恩笑着:“千钧一发。”
“原力与你同在。”他的叔叔感叹。
内尔眉头微戚。“你能回家真好,迪恩,过了这么久了。我快要觉得你离开是好事情了。现在,”她说,“你回来这里,是出了麻烦吗,迪恩,需要什么东西吗,”
“内尔,”她丈夫抗议,“孩子回来非得别有用心吗,”
迪恩盯着自己的盘子。“事实上,”他舀了一勺蛋羹,“我在想……”
“好,来了吧。”内尔说。
“我的朋友,”迪恩继续说,“跟我一起工作的……他们最近遇到状况,丢了不少装备……”
“丢了,”内尔问。
“呃,嗯,损坏了,没办法维修。”
“怎么坏的,”约翰问。
“嗯……很多小行星带嘛,说来话长。关键是,我们需要一台殖民地级23669发电器机,然后……”
“那你为什么不问厂家啊,”内尔问,“要是你现在下单,六个月内或者更快就到货了,除非有来自帝国采购部(Imperial Procurement)的加急订单。”
“我们要得更急。听说两个星期内会有一台发电机运往这里。”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约翰说。
“这样吧,内尔阿姨,您掌管船坞,我们可以想办法安排清空船坞,你把我们的接驳拖
船(Barge Driver)放进来,到帝国的……”
“不敢相信,”内尔说,“你在我的饭桌上跟我讨论抢夺价值2500万信用币(Credits)的发电机,口气却像借用一下陆行艇(Speeder)似的。”
“但内尔阿姨……”
“你想偷发电机,是不是,”
“但……我们可以给您报酬……”
内尔惊讶得张大嘴巴。约翰开声道:“迪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不是你那种破解学校通讯系统发布假冒的撤退演习命令的恶作剧……”
“这是叛变,”内尔把话说完,“迪恩,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和你这些所谓„朋友?有关的字眼。现在,因为你是我的侄子,我不会举报你。我们统一假装没有以上谈话存在过,都听明白了吗,”
晚饭在沉默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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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农彻夜难眠,听到隔壁父母房间的声音,她悄悄溜到他们门口偷听。
“义军同盟很需要这装备,内尔~”
“我会管这个吗,约翰,义军绝对不会养活我们一家,也不能给予香农足够的教育,让她有机会离开这个空间站~”
“但帝国……”
“帝国控制着这个星系,以及里面的一切,包括我们。他们有处决叛徒的方法。难道你天真地认为,你兄弟修理叛军飞船一个月后死于反应堆故障,真的纯属意外,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我的家庭。约翰,没有。义军同盟比不上,奥德朗比不上……”
“甚至迪恩也比不上,”
香农没有留下来听母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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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匆匆无言地用过早餐后,迪恩准备离开。
“如果您改变主意,”他又说。
“不会的,”他的阿姨说,“别提这个。”
“但要真改变主意,”迪恩没有放弃,“花几天我就能回到星系内。你可以用这个信号装置联系我。”他说着把一个手持电子装置扔到门边的桌子上,“原力与您同在。”
“砸了那信号装置。”门关上后,内尔说。
“我来,妈妈。”香农说。她一手抢过装置,冲到废物回收器前。回收器发出令人满意的“啪”一声,把晨间的垃圾冲走——不过信号装置仍然藏在香农的口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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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森夫妇的举止表现,仿似迪恩从未拜访。至于香农提起他的“朋友”或要求的话,立刻会被不由分说地赶回房间。
“我不明白~”又一次类似情形后她对自己说。她想起空间站并非万无一失,母亲经常抱怨这样那样的东西失踪了。空间站网络有漏洞——她经常这样说。如果她把发电机交给迪恩,大家只会以为又是计算机出错……
一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香农开启计算机。经了几分钟和简单破解,一份近期的运输列表出现在屏幕上。是这个了,CC-23669发电机,将在42号船坞装载,五天后的14点30分。好的,她心想,要是更改装载日期,母亲肯定能发现并阻止进行。船坞也不能更改,那样会惹来很多麻烦。但如果修改时间……接驳船与拖船连接要多久,爸爸说过他自己大概一个小时不到就搞定了——那两个小时够吗,
她把装载时间修改为12点30分,希望母亲不会发现。然后,她把信号装置从枕头底下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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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安保守卫问。
她深呼吸一下,努力装出天真无邪的样子。
“香农?沃尔森,女士。”她说。
“啊,香农,”女安保认出眼前的孩子,“为什么还没上学啊,来这里干什么,”
香农知道“我要离家出走加入义军”绝对不是合适的答案,幸好她提前准备好理由。
“爸爸忘记带午餐了,我拿给他再上学。比伦肉三明治——看,”她把便携计算机放下,打开保温袋,一把推到守卫面前,好让她闻到贝斯廷香茎(Bestinnian Tang-root)的浓烈气味。
“噢,啊,哎,没问题,”守卫说着把袋子推回去,被熏得花了眼睛,“去找爸爸吧,他一定会喜欢。”
“谢谢,”香农连忙收回袋子。她觉得生香茎的味道实在恶心,但没办法,否则守卫会检查袋子底部,发现迪恩的信号装置。
她向着通向父亲工作区域的走廊走了几步,躲到一个角落。看到守卫离开了,赶紧转身跑向42号船坞。
早上还没有技工回来,因此香农毫不费力地用自己的便携计算机接入货物集装箱,成功解锁闯了进去。在发电机的上下周围爬了很久,她才来到集装箱前部,捧着她的故事书坐下,等着迪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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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
“你确定这样行吗,迪恩,”义军接驳拖船“长跑号”(Long Run)的船长布?罗尔(Boo Rawl)说。
“说了上千遍了,布,行的~我阿姨是这座港口的船坞监督。要是一切没有安排妥当的话,她不会向我发信号。我活过回声基地(Echo Base)大撤退,不是为了在空中被自己家人轰下来。”
“跟你对我的亚光速引擎做过的折腾相比,我不太关心你家人。”布说。
“我没乱碰你那宝贝引擎,布,”迪恩说,“我只不过添加了一个ST盒,这样港口读取我们的应答信号时,将把我们识别为帝国的拖船。这是
操作程序,完全出自《克拉肯野外
》(Cracken?s Field Guide)——我一直就在干这个。”
“得了吧,你差点用那液压扳手弄到我的等离子机了……”
“哎,别唠叨了,联系港口吧——我们就在他们上空了。”
布?罗尔耸耸肩膀,接通频道:“夸特货运港,这是拖船36DD,请求获准连接……”布查一下数据版,“……42号装载船坞的接驳船。”
“拖船,你的应答信号模糊不清,”空间站传来冷淡的声音,“请发送清晰的信号,以确认身份。”
布怒盯一眼迪恩,把口令发送出去。“呃,抱歉,夸特,那信号,”他说,“船上的新技工调校过亚光速引擎,应该扰乱了部分信号。”
“身份确认,”操作员对布的解释毫无兴趣,“DD拖船,你提早了,接驳技工14点30分才会到达42号船坞。”
布再次把头扭向迪恩,后者摆出一无所知的手势,但一言不发。
“你确认吗,夸特,”布问,“我收到的安排是12点30分装货。”
“我核对一下,DD,”操作员说。
布关掉通讯:“那不是你阿姨的下属吗,”
迪恩点点头。
“那这是什么回事,”
“不清楚……”
夸特联系拖船。“看来你是对的,DD拖船,”操作员说,“你安排在12点30分……”
迪恩得意地对着布笑。
“不过可能要推迟一下——技工安排在14点30分。他们会一个小时内到来”
“没问题,夸特,我会等着。”布再次关掉通讯。“现在干啥,”他问迪恩。
“等技工们吃完午饭,像你说的那样。”
布转着眼珠:“要是等的时候安保来找我们怎么办,”
“布,你像我的老友沃伦(Voren)那么担心。”迪恩说,“安保也要午休。”
“是的,午休,玩玩„打博萨?(Whack-a-Bothan),或者„卡拉马里激流?(Bobbing for Calamari)。”布叹一口气。“我讨厌等待。”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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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搞定了~我以为他们一辈子都弄不完。”布说。他们收到示意,最后一根连接钳已经把集装箱系紧在接驳拖船上。“夸特,这是拖船DD,”他关掉„大B比利与乐园黑帮?(Billi B and the Paradise Gang)的最新邪派音乐,联系空间站,“我已经连接好接驳船了,出发前想先检查一下货物。”
“请便,DD。”
“好的,迪恩。”布关了通讯,“这东西是我们的了。我们快速看一下,然后在真正的接驳拖船DD出现前消失。”
迪恩走进连通货物集装箱入口的气闸室。
“发电机有没有问题,”迪恩进到集装箱里。
“发电机那么庞大——你真想让我花两天去看……等等……”
“什么,”
“我看到有东西移动……”
“喂,迪恩~”香农突然跳到眼前,“这是你想要的发电机吧,”
“香农~”
“这孩子是谁,”布问。
“我堂妹……香农,你妈妈知道你在这里吗,”
“当然不,我们快走吧。”
“我们,”迪恩说,“什么意思,我们,”
“我要加入义军,”她抽出便捷计算机,“来,我们要走啦。”
“当然不。”迪恩说,“你直接回家。”
“怎么回,”布说,“船坞已经在减压了,我可不太喜欢这个主意:把技工叫回来,解开
集装箱,重新加压船坞,向安保解释小孩的由来,然后再度连接集装箱。我也不想把孩子拖到危险中,但别无他法,她现在已经上船了。”
“说得对啊,”香农爬到驾驶座上,“关闭舱门,出发~”
“但……”迪恩还想说。
“帝国的拖船……不到30分钟就会来了。”香农看看计时器,“把坐标定位到超空间,同志~”她对布说。
“我名字叫布。现在保持安静,孩子,我要和你妈妈的朋友聊几句。”
香农点点头,迪恩震惊地坐在一旁。
“夸特,这是接驳拖船DD。货物已经装载妥当,准备离开。”
“准许,拖船DD,”操作员说,“一旦准备好就可以离港,谢谢你选择夸特工程。返程的时候请小心维修艇(Repair Drone)。”
“没问题,夸特,”布说,“谢谢。”他把拖船驶离船坞。“简直轻而易举,”他说,“迪恩,你阿姨太棒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啊,”香农问,“所有东西都是我安排的~”
“你是什么意思,你安排,”迪恩问。
“妈妈那么害怕才不会帮你——你懂的,迪恩。”香农说,“所以我更改了装货时间。”
“那么内尔阿姨……”
“一无所知。”
布诧异不已:“这孩子安排的,太棒了,你有一个厉害的堂妹,迪恩。虽然如果她能把技工的时间安排得早一点就更好了。”
“对不起,布,呃,我忘记调整他们的安排了。”香农说,“还要多久才能跳入超空间,”
“刚刚摆脱了牵引光束的范围——让我超过那艘拖船……啊,不,不可能的~”
“什么,”香农问。
“看到前面吗,真正的接驳拖船36DD,来装载发电机的。”
“确定,”迪恩说。
通讯器的指示灯闪烁起来。“不明拖船,”操作员说,“马上回港。”
三位义军成员面面相觑。
“继续走。”迪恩说。
“重复,”操作员说,“不明拖船,回到港口,这样你不必遭到伤害。”
“嗯,是的。”布小声地说。
帝国拖船把义军挡在前往太空的路上。
“绕过它~”香农说。
“怎么绕,”布说,“长跑号不是小战斗机。拖着一艘装着货物的接驳船,它慢得像个醉醺醺的赫特人(Hutt)……”
“护盾耐受程度如何,”迪恩指一指舷窗,至少一打TIE战斗机(TIE Fighter)向他们汇聚。
“真壮观,”布说,“我就知道这太轻松了。”
通讯器示意灯再次闪烁。“未知身份的拖船,”传来一把熟悉的女性声音,“这是高级操作员沃尔森下达最后警告。调转航向,回到42号船坞,否则我们的安全部队将会开火。”
“真有爱,”布唠叨着,“迪恩,去炮台,轰掉所有拦住我们脱身的东西。”
“等等,”迪恩说,“我有个办法——香农,跟着我。”他用力一拍通讯面板。
“沃尔森操作员,”他说,“取消攻击,你女儿在我们手中。”他用手肘碰了一下香农。
“妈妈,妈妈,是我~不要开火~”她说。
通讯器陷入沉寂。
“你觉得这能阻止他们,”香农问。
激光被护盾反弹。
“有答案了吧,”布说,“去炮台,迪恩~”
迪恩按下开火按钮,小小的涡轮激光炮成功击中两架来犯的TIE战机,还有三架被飞散的碎片损坏。迪恩继续开火。
“叛军拖船,”内尔?沃尔森的嗓音中带着惊慌,“回航,安全部队不会让你逃跑的。”
“不需要他们答应~”布怒吼,继续向前飞行。一架TIE战机的太阳能收集板卡到拖船的护盾。战机解体,撞上其中一架僚机。
“布,护盾随时会失去。”迪恩一边攻击侵略者一边说。
“叛军接驳拖船,”内尔?沃尔森说,“这是徒劳的,要么停下,要么摧毁。”
“对不起,阿姨,已经没有退路了。”布说。
“叛军……迪恩~”内尔哀求道,“迪恩,想想你在干什么——想想香农……安全部队不会听我的~”她哭号,“他们不会让你走~”
“抱歉,内尔阿姨。”迪恩说。
“小心TIE战斗机~”布警告。一架架小战机仍旧呼啸而来。
“我们要撞到拖船了。”香农看着横亘在前的36DD帝国拖船尖叫。
“不会的,假如他们比我们有脑筋。”布说。
拖船越来越近,迪恩咬紧嘴唇,香农用双手捂住眼睛,通讯器继续传来内尔?沃尔森恳求他们不要肆意妄为的声音。汗珠滑过布的脸:“我想他们不打算……”
最后关头,帝国拖船躲到长跑号船底。后者越过对方,进入到开阔的太空。两者的护盾先是彼此擦过,继而互相折弯,最后完全崩溃。布扳动跳跃操纵杆,四到来自不同的四架TIE战机的激光束掠过长跑号。三位义军屏着呼吸,星射线演变成混沌的超空间。
“安全了,布,安全了,”香农问。
“取决于两点,”布说,“第一,你妈妈会不会联络前方韦尼尔(Venir)或雷内格(Renegg),要求拦截舰增援……”
“以及我们会不会撞上别人。”迪恩补充。
香农把爬上堂兄的膝盖,把头枕着他的肩膀上。三位义军高度紧张,默不作声,静待另一次致命碰撞,或者被拖出超空间,投入帝国的大牢。
时间逐分逐秒地推移,香农突然明白,无论生死与否,她再无法看到父母。她开始抽泣,迪恩捧起她的脸,抹去眼泪,轻轻摇着她。
“嘿,”布缓缓地说,“30分钟过去了,我们安全了。”
“我们逃出来了,”香农说。
布点头:“自由自在,有惊无险,孩子,欢迎加入义军同盟。”
“小不点,”迪恩说,“对不起,把你拖累到……”
“没事,”香农微笑,“来啦,迪恩——让我们去杀几头恶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