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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原文及翻译.doc

2017-12-03 20页 doc 42KB 3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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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原文及翻译.doc古文原文及翻译.doc 扁鹊见蔡桓公 《韩非子》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 桓侯又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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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原文及翻译.doc 扁鹊见蔡桓公 《韩非子》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居十日~ 桓侯又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不悦。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翻译】: 扁鹊进见蔡桓公~在桓公面前站着看了一会儿~扁鹊说:‚您有小病在皮肤的纹理中~不医治恐怕要加重。?桓侯说:‚我没有病。?扁鹊退出以后~桓侯说:‚医生喜欢给没有病的人治病~把治好‘病’作为自己的功劳:?过了十天~扁鹊又进见桓侯~说:‚您的病在肌肉和皮肤里面了~不及时医治将要更加严重。?桓侯又不理睬。扁鹊退出后~桓侯又不高兴。又过了十天~扁鹊又进见桓侯~说:‚您的病在肠胃里了~不及时治疗将要更加严重。?桓侯又没有理睬。扁鹊退出后~桓侯又不高兴。又过了十天~扁鹊在进见时远远看见桓侯就转身跑了。桓侯特意派人问扁鹊为什么转身就跑~扁鹊说:‚小病在皮肤的纹理中~是汤熨的力量能达到部位,病在肌肉和皮肤里面~是针灸的力量能达到的部位,病在肠胃里~是火剂汤的力量能达到的部位,病在骨髓里~那是司命管辖的部位~医药已经没有办法了。现在病在骨髓里面~我因此不问了。?又过了五天~桓侯身体疼痛~派人寻找扁鹊~扁鹊已经逃到秦国了。桓侯就病死了。 概述:本篇是主要说明扁鹊见蔡桓公,为蔡桓公治病,蔡桓公却不信任扁鹊,造成最后身死的故事~ 寓意: 1.有病要及时医治。 2.要正视自己的缺点与错误,不能拒绝批评帮助,要防微杜渐。 3.要自我反省,自我批评,及时改正调整,修正自己。 4.善于批判主观猜忌,知道拒绝忠告的危害。 5.体现了中医“治未病”的思想。 病梅馆记 龚自珍 原文:江宁之龙蟠,苏州之邓尉,杭州之西溪,皆产梅。或曰:“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固也。此文人画士,心 又不可以使天下之民斫直,删密,锄正,知其意,未可明诏大号以绳天下之梅也; 以夭梅病梅为业以求钱也。梅之欹之疏之曲,又非蠢蠢求钱之民能以其智力为也。有以文人画士孤癖之隐明告鬻梅者,斫其正,养其旁条,删其密,夭其稚枝,锄其直,遏其生气,以求重价,而江浙之梅皆病。文人画士之祸之烈至此哉! 予购三百盆,皆病者,无一完者。既泣之三日,乃誓疗之:纵之顺之,毁其盆,悉埋于地,解其棕缚;以五年为期,必复之全之。予本非文人画士,甘受诟厉,辟病梅之馆以贮之。 呜呼!安得使予多暇日,又多闲田,以广贮江宁、杭州、苏州之病梅,穷予生之光阴以疗梅也哉! 译文:江宁的龙蟠里,苏州的邓尉山,杭州的西溪,都出产梅花。有人说:“梅以枝干弯曲为美,笔直了就没有风姿;以枝干倾斜为美,端正了就没有景致;以枝干疏朗为美,稠密了就没有姿态。”本来如此。这些文人画士心里明白它的意思,却不便公开宣告,大声号召用这个来约束天下的梅;又不可以使天下种梅人,砍掉笔直的、除去繁密的、锄掉端正的、摧残梅、阻碍它的生机,把它弄成病态来作为赚钱的方法。梅的枝干的倾斜、疏朗、弯曲,又不是忙碌的、只知赚钱的人能够凭他们的智慧、能力做得到的。有的人把文人墨客这隐藏在心中特别的嗜好明白地告诉卖梅的人,(使他们)砍掉端正的(枝干),培养倾斜的侧枝,除去繁密的(枝干),伤害它的嫩枝,锄掉笔直的(枝干),阻碍它的生机,用这样的方法来谋求高价:于是江苏、浙江的梅都成病态了。文人画士所造成的祸害竟惨烈到了这个地步啊! 我买了三百盆梅,都是病梅,没有一盆完好的。为它们流了好几天泪之后,就发誓要治好它们:我放开它们,顺着它们的天性,毁掉那些盆子,把梅全部种在地里,解开捆绑它们的棕绳的束缚;以五年为期限,一定要使它们恢复本性,保全健康的形态。我本来不是文人画士,心甘情愿受到辱骂,设立一个病梅馆来贮存它们。 唉!怎样才能使我有很多闲暇的时间,又有很多空闲的田地,来大量贮存江宁、杭州、苏州的病梅,尽我一生的时光来治疗病梅呢? 第一段,揭示产生病梅的根源。第二段,写作者疗梅的行动和决心。第三段,写作者辟馆疗梅的苦心。本文面写梅,实际是借梅议政,通过写梅来曲折地抨击社会的黑暗,表达自己的政治理想。 五人墓碑记 张溥 原文: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前,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予犹记周公之被逮,在丁卯三月之望。吾社之行为士先者,为之声义,敛赀财以送其行,哭声震动天地。缇骑按剑而前,问"谁为哀者,"众不能堪,抶而扑之。是时以大中丞抚吴者为魏之私人,周公之逮所由使也;吴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厉声以呵,则噪而相逐。中丞匿于于溷藩以免。既而以吴民之乱请于朝,按诛五人,日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杨、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而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脰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 嗟夫~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亦曷故哉,且矫诏纷出,钩党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阉亦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发,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力也。 由是观之,则今之高爵显位,一旦抵罪,或脱身以逃,不能容于远近,而又有剪发杜门,佯狂不知所之者,其辱人贱行,视五人之死,视重固何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义暴于朝廷,赠谥美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无有不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其首领以老于户牗之下,则尽其天年,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故予与同社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其石也而为之记,亦以明死生大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 贤士大夫者,冏卿因之吴公,太史文起文公,孟长姚公也。 译文: 这五个人,就是当周蓼洲先生被阉党逮捕时,为正义所激奋而死于这件事的。到了现在,吴郡贤士大夫向有关当局请示,就清理已废的魏阉生祠的旧址来安葬他们,并且在他们的墓门立碑,来表彰他们的事迹。啊,也够隆重呀~ 这五人的牺牲,距离现在修墓安葬他们,为时不过十一个月罢了。在这十一个月当中,那班富贵之士和志得意满。官运亨通的人,他们患病而死,死了而埋没不足称道的,也太多了,何况乡间的没有声名的人呢,唯独这五人名声皎如白日,是什么缘故呢, 我还记得周先生被逮捕,是在丁卯年三月十五日。我们复社里那些品德可为读书人表率的人替他伸张正义,募集钱财送他起行,哭声震动天地。阉党抓牙红衣马队按着剑把上前喝问道:"谁在替他哀哭,"大家再也不能忍受,就把他们打倒在地。这时以大中丞官街作苏州巡抚的是魏阉的私党,周先生被捕是他主使的;苏州的老百姓正对他痛恨到极点,于是趁他严厉地高声呵叱的时候,就呼叫着追击他。这巡抚躲到厕所里才逃脱了。不久,他以苏州老百姓暴动的罪名向朝廷诬告请示,追究这件事,处死了五人,他们名叫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杨、周文元,就是现在聚集埋在坟墓里的五个人。 然而,(他们的堂堂正气是压不倒的)这五个人临刑的时候,神情昂然自若,喊着巡抚的名字骂他,谈笑着死去。被砍下的首级放在城上示众,脸色没有一点改变。有几位贤士大夫拿出五十两银子,买了五个人的首级用匣子盛好,终于同尸身合在一起。所以现在的墓中,是完完整整的五个人。 唉~在魏阉乱政的时候,官僚们能够不改变自己的志节的,在全国这样广大的地域,又有几个呢,而这五个人生于民间,平素没有听到过诗书的教诲,却能为大义所激奋,踏上死地毫无反顾,这又是什么缘故呀,况且,当时假传的圣旨纷纷发出,株连同党的搜捕遍天下,终于因为我们苏州人民的发愤一击,阉党就不敢再有牵连治罪的事了;魏阉也迟疑不决,害怕正义,篡位的阴谋难于立刻发动,等到当今皇帝即位,就在路上上吊了,这不能说不是这五个人的功劳呀~ 由此看来,那么,今天那班爵位显赫的官僚,一旦犯罪应受惩治,有的脱身逃跑,不能为远远近近的地方所收留,又有剪发为僧,闭门不出,或装疯出走,不知窜到什么地方去了的。他们这种可耻的人格,卑贱的行为,比起这五个人的死来,轻重之别到底怎么样呢,因此,周蓼洲先生,他的忠义显扬于朝廷,赠赐的官爵谥号美好而高贵,死后非常荣耀;而这五个人也得以修建一座大坟(重新安葬),在大堤之上立碑列出他们的姓名,凡四方的有志之士经过他们的坟墓时没有不跪拜而且流泪的,这实在是百代难逢的际遇呀~不这样的说,假令这五个人保全他们的脑袋终老于家中,那么,虽然享尽他们的天然年寿,但人人都可以把他们当奴仆使唤,怎么能够使英雄豪杰们拜倒,在他们的墓道上紧握手腕表示掉惜,抒发他们那有志之士的悲愤呢~所以,我和同社的各位先生,惋惜这座坟墓只有一块石碑,就替他写了这篇碑记,并借以说明死生的重大意义,普通百姓对国家也有重要作用啊。 (前面提到的)贤士大夫是:太仆卿吴因之先生,太史文文起先生,姚孟长先生。 论积贮疏 贾谊 原文:管子曰(1):“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尝闻。古之人曰:“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 (2) 生之有时,而用之亡度,则物力必屈(3)。古之治天下,至纤至悉也,故其畜积足恃(4)。今背本而趋末,食者甚众,是天下之大残也(5);淫侈之俗,日日以长,是天下之大贼也(6)。残贼公行,莫之或止;大命将泛(7),莫之振救(8)。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多,天下财产何得不蹶(9)~ 汉之为汉,几四十年矣,公私之积,犹可哀痛~失时不雨,民且狼顾;岁恶不入,请卖爵子,既闻耳矣(10)。安有为天下阽危者若是(11),而上不惊者,世之有饥穰,天之行也,禹、汤被之矣(12)。即不幸有方二三千里之旱,国胡以相恤(13),卒然边境有急,数千百万之众,国胡以馈之(14),兵旱相乘,天下大屈,有勇力者,聚徒而衡击(15);罢夫羸老,易子而咬其骨(16)。政治未毕通也,远方之能疑者并举而争起矣(17)。乃骇而图之,岂将有及乎, 夫积贮者,天下之大命也。苟粟多而财有余,何为而不成,以攻则取,以守则固,以战则胜。怀敌附远(18),何招而不至~今殴民而归之农田,皆著于本(19);使天下各食其力,末技游食之民,转而缘南畮(20),则畜积足而人乐其所矣。可以为富安天下,而直为此廪廪也(21),窃为陛下惜之。 节自《汉书?食货志》 译文:管子说:“粮仓充实而知道礼节。”百姓不能自足却可以治理的事,从古代到现在,不曾听说过。古代的人说:“一个农夫不种地,就有人挨饿;一个农妇不织布,就有人挨冻。”生产(物资)有时间限制但是消费没有限度,那么生产能力必定穷尽。古代治理天下,最精细最周全啊,所以它的积蓄足以依靠。现在丢弃根本而趋向末技,吃饭的很多,这是天下的大害啊;淫靡奢侈的风气一天天地增长,这(也)是天下的大祸啊。(这两种)祸害公然流行,没有人制止它;国家命运将要覆灭,没有谁拯救它;生产的很少但是消费的很多,天下财产怎能不竭尽? 汉朝成为汉朝,将近四十年了,公家和私人的积蓄,还可(让人)哀痛。天错过农时不下雨,百姓将疑虑不安。年岁很坏没有收成,(朝廷)卖爵位(穷人)卖子女。已经听到耳朵里了,哪有治理天下危急到这种地步而君王不惊慌的?世间有荒年丰年,是自然的常态,夏禹、商汤(都)遭受过(荒年)啊。假如不幸有方圆二三千里的旱灾,国家拿什么救济(百姓)呢?突然间边境有了急事,几千、几百万之兵众,国家用什么给他们发放粮饷?兵灾、旱灾相继而来,天下(财物)大大缺乏,有勇气有力量的聚集暴徒而横行劫击,身体衰弱的、年老的人交换子女而咬他们的骨肉;政治没有完全通达啊,远方的能有二心的人,(就)一道发难而争着起兵了。才惊恐而想办法对付他们,哪里还来得及呢? 积蓄(这件事),是天下的命脉啊。如果米粟多而财物有余,做什么而不成功呢?用它来攻就能获得,用它来守就能坚固,用它来作战就能获胜。使敌对的人归顺,使远方的人归附,招什么(人)而不到来?现在驱使百姓而回归到农业上,都附着在根本(事业)上,使天下人自食其力,(从事)工商业和吃闲饭的人,转过来回到农田,那就积蓄充足而人们(都)乐得其所了。(本来)可以达到富足安定天下,却竟然造成这种令人危惧的情形!(臣)私下为陛下痛惜。 指南录后〔宋〕文天祥 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时北兵已迫修门外,战、守、迁皆不及施。缙绅、大夫、士萃于左丞相府,莫知计所出。会使辙交驰,北邀当国者相见,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国事至此,予不得爱身;意北亦尚可以口舌动也。初,奉使往来,无留北者,予更欲一觇北,归而求救国之策。于是,辞相印不拜,翌日,以资政殿学士 行。 初至北营,抗辞慷慨,上下颇惊动,北亦未敢遽轻吾国。不幸吕师孟构恶于前,贾余庆献谄于后,予羁縻不得还,国事遂不可收拾。予自度不得脱,则直前诟虏帅失信,数吕师孟叔侄为逆,但欲求死,不复顾利害。北虽貌敬,实则愤怒,二贵酋名曰“馆伴”,夜则以兵围所寓舍,而予不得归矣。 未几,贾余庆等以祈请使诣北。北驱予并往,而不在使者之目。予分当引决,然而隐忍以行。昔人云:“将以有为也”。至京口,得间奔真州,即具以北虚实告东西二阃,约以连兵大举。中兴机会,庶几在此。留二日,维扬帅下逐客之令。不得已,变姓名,诡踪迹,草行露宿,日与北骑相出没于长淮间。穷饿无聊,追购又急,天高地迥,号呼靡及。已而得舟,避渚洲,出北海,然后渡扬子江,入苏州洋,展转四明、天台,以至于永嘉。 呜呼~予之及于死者不知其几矣~诋大酋当死;骂逆贼当死;与贵酋处二十日,争曲直,屡当死;去京口,挟匕首以备不测,几自刭死;经北舰十余里,为巡船所物色,几从鱼腹死;真州逐之城门外,几旁徨死;如扬州,过瓜洲扬子桥,竟使遇哨,无不死;扬州城下,进退不由,殆例送死;坐桂公塘土围中,骑数千过其门,几落贼手死;贾家庄几为巡徼所陵迫死;夜趋高邮,迷失道,几陷死;质明,避哨竹林中,逻者数十骑,几无所救死;至高邮,制府檄下,几以捕系死;行城子河,出入乱尸中,舟与哨相后先,几邂逅死;至海陵,如高沙,常恐无辜死;道海安、如皋,凡三百里,北与寇往来其间,无日而非可死;至通州,几以不纳死;以小舟涉鲸波出,无可奈何,而死固付之度外矣~呜呼~死生,昼夜事也,死而死矣,而境界危恶,层见错出,非人世所堪。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予在患难中,间以诗记所遭,今存其本,不忍废,道中手自抄录。使北营,留北关外,为一卷;发北关外,历吴门、毗陵,渡瓜洲,复还京口,为一卷;脱京口,趋真州、扬州、高邮、泰州、通州,为一卷;自海道至永嘉、来三山,为一卷。将藏之于家,使来者读之,悲予志焉。 呜呼~予之生也幸,而幸生也何所为,求乎为臣,主辱,臣死有馀僇;所求乎为子,以父母之遗体行殆,而死有余责。将请罪于君,君不许;请罪于母,母不许;请罪于先人之墓。生无以救国,死犹为厉鬼以击贼,义也;赖天之灵、宗庙之福,修我戈矛,从王于师,以为前驱,雪九庙之耻,复高祖之业,所谓“誓不与贼俱生”,所谓“鞠躬尽力,死而后已”,亦义也。嗟夫~若予者,将无往而不得死所矣。向也,使予委骨于草莽,予虽浩然无所愧怍,然微以自文于君亲,君亲其谓予何,诚不自意返吾衣冠,重见日月,使旦夕得正丘首,复何憾哉~复何憾哉~ 是年夏五,改元景炎,庐陵文天祥自序其诗,名曰《指南录》。 ——选自《四部丛刊》本《文山先生全集》 译文:德佑二年二月十九日,我受任右丞相兼枢密使,统率全国各路兵马。当时元兵已经逼近都城北门外,交战、防守、转移都来不及做了。满朝大小官员会集在左丞相吴坚家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当双方使者的车辆往来频繁,元军邀约宋朝主持国事的人前去相见,大家认为我去一趟就可以解除祸患。国事到了这种地步,我不能顾惜自己了;料想元方也还可以用言词打动的。当初,使者奉命往来,并没有被扣留在北方的,我就更想察看一下元方的 虚实,回来谋求救国的计策。于是,辞去右丞相职位,第二天,以资政殿学士的身份前往。 刚到元营时,据理抗争,言词激昂慷慨,元军上下都很惊慌震动,他们也未敢立即轻视我国。可不幸的是,吕师孟早就同我结怨,贾余庆又紧跟着媚敌献计,于是我被拘留不能回国,国事就不可收拾了。我自料不能脱身,就径直上前痛骂元军统帅不守信用,揭露吕师孟叔侄的叛国行径,只要求死,不再考虑个人的利害。元军虽然表面尊敬,其实却很愤怒,两个重要头目名义上是到宾馆来陪伴,夜晚就派兵包围我的住所,我就不能回国了。 不久,贾余庆等以祈请使的身份到元京大都去,元军驱使我一同前往,但不列入使者的名单。我按理应当自杀,然而仍然含恨忍辱地前去。正如古人所说:“将要有所作为啊~”到了京口,得到机会逃奔到真州,我立即把元方的虚实情况告诉淮东、淮西两位制置使,相约他们联兵讨元。复兴宋朝的机会,大概就在此一举了。留住了两天,驻守维扬的统帅竟下了逐客令。不得已,只能改变姓名,隐蔽踪迹,奔走草野,宿于露天,日日为躲避元军的骑兵出没在淮河一带。困窘饥饿,无依无靠,元军悬赏追捕得又很紧急,天高地远,号呼不应。后来得到一条船,避开元军占据的沙洲,逃出江口以北的海面,然后渡过扬子江口,进入苏州洋,展转在四明、天台等地,最后到达永嘉。 唉~我到达死亡的境地不知有多少次了~痛骂元军统帅该当死;辱骂叛国贼该当死;与元军头目相处二十天,争论是非曲直,多次该当死;离开京口,带着匕首以防意外,几次想要自杀死;经过元军兵舰停泊的地方十多里,被巡逻船只搜寻,几乎投江喂鱼而死;真州守将把我逐出城门外,几乎彷徨而死;到扬州,路过瓜洲扬子桥,假使遇上元军哨兵,也不会不死;扬州城下,进退两难,几乎等于送死;坐在桂公塘的土围中,元军数千骑兵从门前经过,几乎落到敌人手中而死;在贾家庄几乎被巡察兵凌辱逼迫死;夜晚奔向高邮,迷失道路,几乎陷入沼泽而死;天亮时,到竹林中躲避哨兵,巡逻的骑兵有好几十,几乎无处逃避而死;到了高邮,制置使官署的通缉令下达,几乎被捕而死;经过城子河,在乱尸中出入,我乘的船和敌方哨船一前一后行进,几乎不期而遇被杀死;到海陵,往高沙,常担心无罪而死;经过海安、如皋,总计三百里,元兵与盗贼往来其间,没有一天不可能死;到通州,几乎由于不被收留而死;靠了一条小船渡过惊涛骇浪,实在无可奈何,对于死本已置之度外了~唉~死和生,不过是昼夜之间的事罢了,死就死了,可是像我这样境界险恶,坏事层叠交错涌现,实在不是人世间所能忍受的。痛苦过去以后,再去追思当时的痛苦,那是何等的悲痛啊~ 我在患难中,有时用诗记述个人的遭遇,现在还保存着那些底稿,不忍心废弃,在逃亡路上亲手抄录。现在将出使元营,被扣留在北门外的,作为一卷;从北门外出发,经过吴门、毗陵,渡过瓜洲,又回到京口的,作为一卷;逃出京口,奔往真州、扬州、高邮、泰州、通州的,作为一卷;从海路到永嘉、来三山的,作为一卷。我将把这诗稿收藏在家中,使后来的人读了它,为我的志向而悲叹。 唉~我能死里逃生算是幸运了,可幸运地活下来要干什么呢,要求做一个忠臣,国君受到侮辱,做臣子的即使死了也还是有罪的;要求做一个孝子,用父母留给自己的身体去冒险,即使死了也有罪责。将向国君请罪,国君不答应;向母亲请罪,母亲不答应;我只好向祖先的坟墓请罪。人活着不能拯救国难,死后还要变成恶鬼去杀贼,这就是义;依靠上天的神灵、祖宗的福泽,修整武备,跟随国君出征,做为先锋,洗雪朝廷的耻辱,恢复开国皇帝的事业,也就是古人所说的:“誓不与贼共存”,“恭敬谨慎地竭尽全力,直到死了方休”,这也是义。唉~像我这样的人,将是无处不是可以死的地方了。以前,假使我丧身在荒野里,我虽然正大光明问心无愧,但也不能掩饰自己对国君、对父母的过错,国君和父母会怎么讲我呢,实在料不到我终于返回宋朝,重整衣冠,又见到皇帝,即使立刻死在故国的土地上,我还有什么遗憾呢~还有什么遗憾呢~ 这一年夏天五月,改年号为景炎,庐陵文天祥为自己的诗集作序,诗集名《指南录》 季氏将伐颛臾 文章选自《论语译注?季氏》,题目《季氏将伐颛臾》是编者加的。 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zhuān)臾(yú)。” 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 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xiàng)矣,且尔言过矣,虎兕(sì)出于柙(xiá),龟玉毁于椟(dú)中,是谁之过与,” 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bì),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shě)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译文 季孙氏将要讨伐颛臾。冉有、季路拜见孔子说:“季孙氏准备讨伐颛臾。” 孔子说:“冉有~我恐怕该责备你们了。那颛臾,先王曾把他当作主管东蒙山祭祀的人,而且它地处鲁国境内。他是鲁国的藩属国,为什么要讨伐它呢,” 冉有说:“季孙要这么干,我们两个做臣下的都不愿意。” 孔子说:“冉有~周任有句话说:„能施展才能就担任那职位,否则就不要去(当那个官)。?盲人遇到危险却不去扶持,将要跌倒却不去搀扶,何必要用那个做相的人呢,况且你的话错了,老虎和犀牛从笼子里跑出,(占卜用的)龟甲和(祭祀用的)玉器在匣子里被毁坏,这是谁的过错呢,” 冉有说:“如今颛臾城墙坚固而且靠近季孙氏的封地,现在不夺取,后世一定会成为子孙们的忧虑。” 孔子说:“冉有~君子厌恶那些不肯说(自己)想要那样而偏要找借口的人。我听说士大夫都有自己的封地,他们不怕人少而担忧分配不均匀,不怕贫困而担忧不安定。财物分配公平合理,就没有贫穷;上下和睦,就不必担心人少;社会安定,国家就没有倾覆的危险。依照这个道理,原来的远方的人不归服,就发扬文治教化来使他归服;吸引他来了之后,就要使他安定下来。如今由与求两人辅佐季孙,远方的人不归服,却不能使他们来;国家四分五裂而不能保持它的稳定统一;反而在境内策划兴起干戈。我恐怕季孙氏的忧虑,不在颛臾,而是在鲁国内部。” 原文:齐桓晋文之事 选自:《 孟子?梁惠王上》创作年代:战国时期 作者:孟子 作品体裁:散文 齐宣王问曰(2):“齐桓、晋文之事(3),可得闻乎,” 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4),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5),” 曰:“德何如则可以王矣,” 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6)。” 曰:“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 曰:“可。” 曰:“何由知吾可也,” 曰:“臣闻之胡龁曰(7):‘王坐于堂上,有牵牛而过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8),”对曰:“将以衅钟(9)。”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10),若无罪而就死地(11)。”对曰:“然则废衅钟与(12),”曰:“何可废也,以羊易之(13)。”’不识有诸(14),” 曰:“有之。” 曰:“是心足以王矣(15)。百姓皆以王为爱也(16),臣固知王之不忍也。” 王曰:“然,诚有百姓者(17)。齐国虽褊小(18),吾何爱一牛,即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故以羊易之也。” 曰:“王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也(19)。以小易大,彼恶知之(20),王若隐其无罪而就死地(21),则牛羊何择焉(22),” 王笑曰:“是诚何心哉~我非爱其财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23)。” 曰:“无伤也(24),是乃仁术也(25)~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王说曰(26):“《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27)。’夫子之谓也。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28)。此心之所以合于王者何也,” 曰:“有复于王者曰(29):‘吾力足以举百钧(30),而不足以举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31),而不见舆薪(32)。’则王许之乎(33),” 曰:“否~” “今恩足以及禽兽(34),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然则一羽之不举,为不用力焉;舆薪之不见,为不用明焉;百姓之不见保(35),为不用恩焉。故王之不王(36),不为也,非不能也。” 曰:“不为者与不能者之形(37),何以异,” 曰:“挟太山以超北海(38),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39),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挟太山以超北海之类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类也。”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40);天下可运于掌(41)。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42)。’言举斯心加诸彼而已(43)。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44),无他焉,善推其所为而已矣~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者,独何与,权(45),然后知轻重;度(46),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王请度之(47)。抑王兴甲兵,危士臣,构怨于诸侯(48),然后快于心与,” 王曰:“否,吾何快于是~将以求吾所大欲也。” 曰:“王之所大欲,可得闻与,” 王笑而不言。 曰:“为肥甘不足于口与(49),轻暖不足于体与(50),抑为采色不足视于目与,声音不足听于耳与,便嬖不足使令于前与(51),王之诸臣,皆足以供之,而王岂为是哉~” 曰:“否,吾不为是也。” 曰:“然则王之所大欲可知已:欲辟土地(52),朝秦、楚(53),莅中国(54),而抚四夷也(55)。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56)。” 王曰:“若是其甚与(57),” 曰:“殆有甚焉(58)。缘木求鱼,虽不得鱼,无后灾;以若所为,求若所欲,尽心力而为之,后必有灾。” 曰:“可得闻与,” 曰:“邹人与楚人战(59),则王以为孰胜,” 曰:“楚人胜。” 曰:“然则小固不可以敌大,寡固不可以敌众,弱固不可以敌强。海内之地,方千里者九,齐集有其一(60);以一服八,何以异于邹敌楚哉~盖亦反其本矣(61)~今王发政施仁(62),使天下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耕者皆欲耕于王之野,商贾皆欲藏于王之市,行旅皆欲出于王之途,天下之欲疾其君者(63),皆欲赴愬于王(64):其若是,孰能御之,” 王曰:“吾惛(65),不能进于是矣~愿夫子辅吾志,明以教我。我虽不敏,请尝试之~” 曰:“无恒产而有恒心者(66),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67),无不为已。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68)。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故明君制民之产(69),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70),乐岁终身饱(71),凶年免于死亡(72);然后驱而之善(73),故民之从之也轻(74)。今也制民之产,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于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赡(75),奚暇治礼义哉(76)~王欲行之,则盍反其本矣(77)~五亩之宅(78),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79);鸡豚狗彘之畜(80),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81),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82),申之以孝悌之义 (83),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84)。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85), 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译文: 齐宣王问(孟子)说:“齐桓公、晋文公(称霸)的事,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孟子回答说:“孔子的门徒之中没有讲述齐桓公、晋文公的事情的人,因此后世没有流传。我没有听说过这事。(如果)不能不说,那么还是说说行王道的事吧~” (齐宣王)说:“要有什么样的德行,才可以称王于天下呢,” (孟子)说:“使人民安定才能称王,没有人可以抵御他。” (齐宣王)说:“像我这样的人,能够安抚百姓吗,” (孟子)说:“可以。” (齐宣王)说:“从哪知道我可以呢,” (孟子)说:“我听胡龁说(我从胡龁那听说):‘您坐在大殿上,有个人牵牛从殿下走过。您看见这个人,问道:“牛(牵)到哪里去,”(那人)回答说:“准备用它来祭钟。”您说:“放了它~我不忍看到它那恐惧战栗的样子,这样没有罪过却走向死地。”(那人问)道:“既然这样那么,废弃祭钟的仪式吗,”你说:“怎么可以废除呢,用羊来换它吧。”’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 (齐宣王)说:“有这事。” (孟子)说:“这样的心就足以称王于天下了。百姓都认为大王吝啬。我诚然知道您是于心不忍。” (齐宣王)说:“是的。的确有这样(对我误解)的百姓。齐国虽然土地狭小,我怎么至于吝啬一头牛,就是不忍看它那恐惧战栗的样子,这样无罪却走向死地,因此用羊去换它。” (孟子)说:“您不要对百姓认为您是吝啬的感到奇怪。以小换大,他们怎么知道您的想法呢,您如果痛惜它无罪却走向死地,那么牛和羊又有什么区别呢,” 齐宣王笑着说:“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想法呢,(我也说不清楚),我(的确)不是吝啬钱财而以羊换掉牛的,(这么看来)老百姓说我吝啬是理所应当的了。” (孟子)说:“没有关系,这是体现了仁爱之道,(原因在于您)看到了牛而没看到羊。有道德的人对于飞禽走兽:看见它活着,便不忍心看它死;听到它(哀鸣)的声音,便不忍心吃它的肉。因此君子不接近厨房。” 齐宣王高兴了,说:“《诗经》说:‘别人有什么心思,我能揣测到。’说的就是先生您这样的人啊。我这样做了,回头再去想它,却想不出是为 什么。先生您说的这些,对于我的心真是有所触动啊~这种心之所以符合王道的原因,是什么呢,” (孟子)说:“(假如)有人大王说:‘我的力气足以举起三千斤,却不能够举起一根羽毛;(我的)眼力足以看清鸟兽秋天新生细毛的末梢,却看不到整车的柴草。’那么,大王您相信吗,” (齐宣王)说:“不相信。” “如今您的恩德足以推及禽兽,而老百姓却得不到您的功德,却是为什么呢,这样看来,举不起一根羽毛,是不用力气的缘故;看不见整车的柴草,是不用目力的缘故;老百姓没有受到保护,是不肯布施恩德的缘故。所以,大王您不能以王道统一天下,是不肯干,而不是不能干。” (齐宣王)说:“不肯干与不能干在表现上怎样区别,” (孟子)说:“(用胳膊)挟着泰山去跳过渤海,告诉别人说:‘我做不到。’这确实是做不到。为长辈弯腰作揖,告诉别人说:‘我做不到。’这是不肯做,而不是不能做。大王所以不能统一天下,不属于(用胳膊)挟泰山去跳过渤海这一类的事;大王不能统一天下,属于对长辈弯腰作揖一类的事。尊敬自己的老人,进而推广到尊敬别人家的老人;爱护自己的孩子,进而推广到爱护别人家的孩子。(照此理去做)要统一天下如同在手掌上转动东西那么容易了。《诗经》说:‘(做国君的)给自己的妻子作好榜样,推广到兄弟,进而治理好一家一国。’??说的就是把这样的心推广到他人身上罢了。所以,推广恩德足以安抚四海百姓,不推广恩德连妻子儿女都安抚不了。古代圣人大大超过别人的原因,没别的,善于推广他们的好行为罢了。如今(您的)恩德足以推广到禽兽身上,老百姓却得不到您的好处,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用秤称,才能知道轻重;用尺量,才能知道长短,事物都是如此,人心更是这样。大王,您请思量一下吧~ “还是您发动战争,使将士冒生命的危险,与各诸侯国结怨,这样心里才痛快么,” 齐宣王说:“不是的,我怎么会这样做才痛快呢,我是打算用这办法求得我最想要的东西罢了。” (孟子)说:“您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可以听听吗,” 齐宣王只是笑却不说话。 (孟子)说:“是因为肥美甘甜的食物不够吃呢,又轻又暖的衣服不够穿呢,还是因为美女不够看呢,美妙的音乐不够听呢,左右受宠爱的人不够用呢,(这些)您的大臣们都能充分地供给,难道大王真是为了这些吗,” (齐宣王)说:“不是,我不是为了这些。” (孟子)说:“那么,大王所最想得到的东西便可知道了:是想开拓疆土,使秦国、楚国来朝见,统治整个中原地区,安抚四方的少数民族。(但是)以这样的做法,去谋求这样的理想,就像爬到树上去抓鱼一样。” 齐宣王说:“像(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孟子)说:“恐怕比这还严重。爬到树上去抓鱼,虽然抓不到鱼,却没有什么后祸;假使用这样的做法,去谋求这样的理想,又尽心尽力地去干,结果必然有灾祸。” (齐宣王)说:“(这是什么道理)可以让我听听吗,” (孟子)说:“(如果)邹国和楚国打仗,那您认为谁胜呢,” (齐宣王)说:“楚国会胜。” (孟子)说:“那么,小国本来不可以与大国为敌,人少的国家本来不可以与人多的国家为敌,弱国本来不可以与强国为敌。天下的土地,纵横各一千多里的(国家)有九个,齐国的土地总算起来也只有其中的一份。以一份力量去降服八份,这与邹国和楚国打仗有什么不同呢,还是回到根本上来吧。(如果)您现在发布政令施行仁政,使得天下当官的都想到您的朝廷来做官,种田的都想到您的田野来耕作,做生意的都要(把货物)存放在大王的集市上,旅行的人都想在大王的道路上出入,各国那些憎恨他们君主的人都想跑来向您申诉。如果像这样,谁还能抵挡您呢,” 齐宣王说:“我糊涂,不能懂得这个道理。希望先生您帮助我(实现)我的愿望。明确的指教我,我虽然不聪慧,请(让我)试一试。” (孟子)说:“没有长久可以维持生活的产业而常有善心的,只有有志之士才能做到,至于老百姓,没有固定的产业,因而就没有长久不变的心。如果没有长久不变的善心,(就会)不服从约束、犯上作乱,没有不做的了。等到(他们)犯了罪,随后用刑法去处罚他们,这样做是陷害人民。哪有仁爱的君主掌权,却可以做这种陷害百姓的事呢,所以英明的君主规定老百姓的产业,一定使他们上能赡养父母,下能养活妻子儿女;年成好时能丰衣足食,年成不好也不致于饿死。这样之后督促他们做好事。所以老百姓跟随国君走就容易了。如今,规定人民的产业,上不能赡养父母,下不能养活妻子儿女,好年景也总是生活在困苦之中,坏年景免不了要饿死。这样,只把自己从死亡中救出来,恐怕还不够,哪里还顾得上讲求礼义呢,大王真想施行仁政,为什么不回到根本上来呢,(给每家)五亩地的住宅,种上桑树,(那么)五十岁的人就可以穿上丝织的衣服了;鸡、小猪、狗、大猪这些家畜,不要失去(喂养繁殖的)时节,七十岁的人就可以有肉吃了;一百亩的田地,不要(因劳役)耽误了农时,八口人的家庭就可以不挨饿了;重视学校的教育,反复地用孝顺父母,尊重兄长的道理叮咛他们,头发斑白的老人便不会再背着、顶着东西在路上走了。老年人穿丝衣服吃上肉,老百姓不挨饿受冻,如果这样还不能统一天下,那是没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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