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到冬的距离（三）---灰色调

秋到冬的距离（三）---灰色调 （三） 原来信是婵娟写的。 “喂，你这几天怎么了？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 “这回没抵赖的吧？请客！”书江作出得意洋洋的样子，“否则，哼哼，我要将你的‘绯闻’公布出去。”书江威胁道。 “谁你吧。”南稀根本不吃这一套，独自看书。 这时，电话又响了。 “喂，请找南稀。”一个女声问道。 会是谁呢？南稀愣了一下。水明敏吗？又不大可能，他们可是有约定的哦！ “喂，请找南稀。”对方又说了一声。 南稀这才说：“哦，我就是。请问，你是？” “南稀，我是你阿姨，乖，叫一声阿姨，给你糖吃。”对方边说边笑。 “该死的鸿澄，你才是我的侄女呢？”听见是鸿澄，南稀不知是喜还是悲，“你们还军训吗？怎么样，肯定有些英姿飒爽的感觉吧。” “那当然了，想我训练场上一站，那真是沉鱼落雁，避月羞花了。”鸿澄一边说，一边早已忍俊不禁了。 “你看你，不仅下人，还要去残还那些可怜的小动物，它们肯定以为自己遇上了妖怪。还有，可能你们的教官也被吓的三天睡不着觉。”说完，南稀也笑了。 好难得------久违的笑声。 “刚才，晨皓打电话过来。你同他联系了吗？”南稀继续问道。 “他还记得我吗？算了，不说他了。说说水明敏吧！你同她联系了吗？”这回，反倒是鸿澄问南稀了。 南稀说没有。于是，俩人又说了些无聊的话，就挂断电话了。     第二天，南稀上课，向婵娟真诚地笑了笑：“谢谢你的关心。” 人，有时候就是那样奇怪，奇怪得连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日子，是南稀最孤独无助的时候，也就是在那些日子里，婵娟就像一个老朋友一样，充当着南稀的心灵使者，默莫地慰籍着南稀孤单的心灵。 他们时常在课下谈着各种逸闻趣事，各种心事烦恼。但是有一点，在课上，他们却默不作声，因为他们知道孰轻孰重。   这一天，他们又在一起开着玩笑。但是，未名同小邪却早就表露出不满的情绪来了。他们早就看不惯这小子的春风得意了。 下课后，他们走到南稀身边：“南小子，你他妈的给我注意点，别太他妈的过分了。老子可看不惯。” 南稀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我不明白你们说指的是什么。” 啪！一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南稀的脸上：“你他妈的还想装糊涂。”未名吼着说。 南稀摸着火辣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干什么。 未名同小邪出了气，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南稀的心里乱极了。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复仇！嘿，要是晨皓还在这的话，你们这两小子还敢这样对我。算了，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下午上课，因为上午发生的事，南稀没有心情同婵娟说笑。这时，他恰巧看了未名他们一眼，他们奸诈地笑了。 突然，南稀明白了。但是，明白了又咋样。忍气吞声，那也太窝囊了。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找他们打架又能有什么结果呢？ 南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下午放学，南稀自个儿走了。婵娟有些个奇怪南稀今天的表现，可她终究没有问什么。 当婵娟独自向家里走的时候，背后响起了未名同小邪的声音：“婵娟小姐，不介意交个朋友吧！”未名似笑非笑地说。 “哼！”婵娟不屑地继续走着。 但未名还是没有放弃，跑到前面去：“交个朋友如何？” 婵娟还是不理。 就算未名再怎样，也不能容忍婵娟的傲慢，就在他要发脾气时，小邪立即小声地劝道：“慢慢来嘛，死缠烂打！” 未名这才重树信心。 第二天，他请婵娟吃早餐。他把早餐放在婵娟的抽屉里，当婵娟走进教室，来到自己座位上时，还以为是南稀请她的呢。 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婵娟就把早餐吃了。 他笑着对南稀说：“谢谢你的早餐。” 南稀还以为他害羞：“明天我请你。” “真的不是我买的。”南稀面无表情地说。 婵娟这才相信。 可是，又有谁这么好心呢？她环顾教室，见未名朝她点了点头。 婵娟心里那个悔啊！恨不得，立即将刚才所吃的全都吐出来。 下了课，未名走过来：“小姐，早餐怎么样？” 婵娟白了他一眼：“神经病！”可婵娟虽厌倦他，可正所谓“吃人家的口软嘛”，就算是无意的。 另外，人家一直都是笑面孔啊！这种行为粗鲁不讲理啊！ “谢谢！”婵娟还是挤出了这几个字。 可这两个字对于未名无异于云散日现，他看到了希望，竟然连“不用谢”也忘记说了。 就这样，南稀渐渐地远离了婵娟，而未名又用他的死缠烂打法追求着婵娟。 日子如水。 这对于水明敏来说，可是一点也不假。虽然落英时常在旁边安慰她，鼓励她，可是她心灵深处的某一个阴暗面的区域却始终见不着阳光。 这天，她意外地收到一封信，是本班一位男生写来的。 从字里行间，水明敏看出了这是一封不落俗套的情书。可是，她的心里虽然很孤单，但却如止水一般，泛不起一点涟漪。 她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回信。 晚上，她找到落英，将这事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全说给了落英听。 “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落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于是，落英就代水明敏写了一封既婉转，又得体的回信。可也不知是哪根神经错了，也许是习惯了吧，署名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落英奇怪地收到了那男生断桥的回信。 真是太奇怪了，那断桥要开始向落英发动进攻。 其实，落英心里还挺奇怪这断桥咋这么不知好歹。于是，也就没有再理会他。 下午放学，水明敏告诉她有一个电话找她。 落英来到宿舍，电话声正好响起。 原来是家里人打来的。 可是 听着听着，她就哭了起来，因为她弟弟不幸患病死了。 她心里那个痛啊，原来两姐弟关系就好得不得了。现在，唉，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上。因为家里人也害怕她太伤心了，于是隔了这许久才告诉她。 她没有来上晚自习，独自来到校园的一个角落哭。 她的心里一直浮现弟弟那张可爱的小脸，回忆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多么的快乐啊！ 她没有办法，任凭感情的潮水冲闸而出，大脑里一片空白。 很久，很久，她都沉浸在悲伤中，连旁边来了人都没有注意到。 断桥今晚见她没上晚自习，于是独自到操场上闲逛，这才遇到了正在痛哭的落英，但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因为一方面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另一方面那样做是很冒然的。 过了一会儿，落英这才收住了眼泪，独自抽泣着。也才发现了断桥。 “怎么了。”说着，断桥将纸递给了落英。 “没什么，没----”可是。落英又哭了起来。 这倒让断桥有些手足无措。 又是片刻的沉默。断桥始终没有规劝落英什么，任凭她用自己的泪水发泄内心的情感。 终于，落英断断续续地将原因说给断桥听。要知道，现在落英正需要一点别人的关怀。 听完，断桥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那些所谓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是不能医治落英的创伤的，惟有做一个真诚的听众才行。 断桥故意将话题引开，谈些比较轻松的话题。 此夜，两人的感情与距离近了。 一些事情就是这样奇怪。说缘吧，我们也不知是不是。     在说那水明敏，一天守着课本，眼前却不禁闪现过去的画面：晨皓，现在还好吗？南稀，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那样信守诺言，说不联系就不联系，难道让我一个女孩子家主动破誓吗？     “南稀，过得可好？” “真的是你吗？水明敏呀！你看你多憔悴呀！你不是说----” “说什么，既然不想见我，我就走了。”水明敏一转身就不见了。 唉。原来是南柯一梦。南稀醒来，正是午夜，那半轮弯月还挂在天的那一边。皎洁吗？这是一种思想念的颜色。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真的想水明敏了吗？不知道！ “天空一个月亮，那世上只有一个月亮。”南稀自言自语。 第二天上课，很久都没有同婵娟开微玩笑了。那是因为南稀尽量克制自己的情感。他倒不是害怕未名他们。只是他知道，那样下去，可能对大家都不好。 未名继续追求着婵娟，尽管，一直以来，婵娟并没有答应 。   有一天，婵娟去公园散心，恰巧遇到了一个正在湖岸坐着发呆的男生，一腼腆的婵娟竟然同他谈起话来。 原来，这男生来自另一所学校，因为这些日子以来课程的繁重，内心的孤独无处发泄，就逃课出来散心，恰巧遇到了婵娟。 两人谈得很投机。但是，双方都没有留下姓名。因为，他们都想，人海茫茫，一次相遇纯属不易，再次相逢可能要到猴年马月了。 可是，那夜，婵娟失眠了。 她不明白。南稀是根木头呢，还是什么。而对于未名，她压根里就不喜欢他。 想了很多很多，她终于下定决心，给南稀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但是，令她很失望的是，南稀竟然回信说：“朋友，我们永远是朋友。” 其实，南稀也想了很多很多，就算当初同水明敏那样火热，他也把他当做最好的异性朋友。很多人不明白，不理解南稀是不是大脑有毛病。可南稀就是那样，没有人能改变得了。 “他太不识好歹了”，这是大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可南稀一直在心里默守着一根苗，以后这根苗会不会出现，他不知道，可他现在只想好好学习。所以，他婉言拒绝了婵娟。 “朋友？”婵娟知道了这一结局。尽管，写那信时她早就预料到了，但是，现在这样真实，她还是很失落的。 周末，她又来到那次同那男生谈论的地方。她倒不是为了一定能见到他，只是想从那座位上找一些安慰吧了。 可是，事情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完全出乎于我们的想象。 在那里，远远地她就见到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当她来到他的后面，两人都又惊，又喜。 “有缘千里来相会”，两人同时想到。 就这样，两颗空虚的心灵越来越近。 天边的晚霞多么美，因为，在这充实的人的眼里，什么东西都是美好的。   好久都没有弘清的消息了，南稀想，这东西咋这样绝情，一点也不联系我。 于是，他开始提笔给弘清写信。可是，还是一直没有弘清的消息。 “时间冲刷了一切，距离隔掉了情谊。”南稀心里想。 “南稀，我有BF了。”婵娟轻声地对南稀说。 “恩？”南稀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敲沉了许多。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久，他才说了一句：“祝福你”，并勉强挤出一点不知是笑容还是痛苦的表情。 婵娟见样，说了一句：“唱首歌送给我吧！” “好！”， 南稀竟然答应了。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等到老去的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些誓言谎言／谁往事／慢慢飘散／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当一切都已看平淡／是否还有一种坚持还留在心间-------” “水木年华！” “一生有你！”   日子还是要过的。 但是，南稀又开始“舞一个人的孤独”了。 婵娟不再同他海阔天空地聊天了，他又变沉默了！ 那天，出其不意的是，弘清竟然到他所就读的那所学校来。 “弘清，咋早不给我一个电话？”南稀很兴奋地说。 “----哦----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怎么说呢，好久不见，南稀觉得弘清变了很多，是那种说不清楚的变化。 “走，先去弄饱肚子再说！”南稀像往常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边生活不大好吧，看，你都瘦了！”南稀好不容易见到了久别的好友，自然是兴奋异常了。 “等等，我，我还有一点事。”弘清支支吾吾地说。 “等会儿，我再来找你！”弘清最后说。 南稀说：“有什么事不能先放一放，咱哥俩好好聊聊。走，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弘清尴尬地说：“那倒没有什么！”只得跟着南稀走。 走了几步，他又坚持道：“我真的有些私事，你先走吧！”还没等南稀说完，他就跑了。 南稀笑了笑，大声说：“那你先走吧！我在食堂等你！” 今天，南稀特高兴。因为自从晨皓，弘澄走了，而明敏又和他有不通信的诺言。于是，他的好友就只有弘清挨得最近了！而虽近，却很少见上面。 他要了几个好菜，坐在旁边等着弘清。 南稀想着等会儿同他聊些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幸好今晚不自习。 可是，他左等又等，弘清还是没有来。有什么事？南稀想。于是，他先将饭吃了，径直向教室走去。 在路上，他遇到了书江。 书江说：“南稀，刚才我遇到弘清，他让我告诉你，他因为有事。先回学校了。” “ 我知道了！”南稀失落地说，一点看书的心情也没有。 不知不觉间，他一个人来到湖边。 那秋日傍晚的湖畔早就聚集了许多人，大家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有一些有闲情逸致的人，还在阁楼里 吹笛奏歌： 如果今日的相聚是为了明朝的相别／我情愿时间凝住／珍惜彼此的一分一秒／如果缘分是鸟／我不奢望什么／我只想在角落里／偷偷地瞥上一眼／让我的以为里／从此多了一个可以回味的梦／如果---- 好伤感的曲调！ 南稀的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与孤独。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   “今天怎么有空？” 南稀心里一紧，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对，婵娟，是婵娟的声音！她正在同谁说话呢？ “为了见你嘛！”南稀心里更是一紧。这，不正是弘清的声音吗？ 转过那棵树，终于看清了，正是婵娟用弘清。 “唉！今天遇到了以前的一位傻瓜同学，他还以为他是谁，差一点让我见你的时间缩减。”哈哈，两人笑了！ 这，这，这真的是弘澄说的话吗？这真的是以前我的那位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说的话吗？不！不！不！我不相信，这决不是他！南稀不敢相信！ 但是，他不得不相信！ 一切都明白了！ 一切也都释然了！ 一切，都是一场梦，也是缘，一份缘的淡化也就注定了一份缘的消逝。 恰巧，这时，婵娟也发现了南稀，她拉着弘清来到南稀的面前：“向你们互相介绍一下，这是我的BF，这是我同桌。”说着，分别向他们指了指。 “认识的！！”南稀努力地笑着对婵娟说。 弘清的脸一阵火辣，他有点羞愧了。他不敢抬头看南稀，因为他害怕，南稀一眼就能将他的虚伪洞穿。 “你们谈把，我先走了！”尽管婵娟执意留了留，但是南稀还是说，“你们聊吧，我有点事先回学校了。”说着，看了一眼弘清。 这句话不正是弘清刚才要书江代给南稀的吗？ 南稀走了，婵娟直埋怨他：“他是我的同桌，你们既然认识，为何你不说一句话呢？”可是，她哪里知道，这时的弘清羞愧难当。   每个人都有自己脾气的底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尊。既然大家都不喜欢被别人[骗，那有何必用自己的谎言去欺骗别人。 南稀走了！ 不只是身影，一颗心也走了。 看惯了离别的场面，也许没有什么，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可是，如果被别人骗呢？而且是自己在意的人呢，难道你会越来越习惯吗？不！每一次就犹如往伤口上撒盐啊！ 夕阳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从此心两散----- “第一颗石头／幻做红楼／淡幻我的梦／直到多年以后／我们相逢／看着那颗风化的石头／你说／石头／石头／哪里还有石头---” “第二颗石头／去掉尘封／化做我的梦／守着曾经岁月／盼望归途----” 湖畔的声音嘈杂得很，南稀的心也乱得如麻。 心空无眠。 生命是用什么堆砌起来的呢？欢乐，悲伤共同筑就了这座城池。 我不再想些什么，就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吧！南稀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天渐渐的黑了。那夜幕也逐渐拉了下来。不管它的幕后还有多少故事等着我们去演绎噢！去观看！ “想些什么呢？又在想南稀了！”落英敲了敲水明敏的头。 “我在给鸿澄写信呢”。水明敏没好气的说。 “有兴趣同我们出去玩吗？”水明敏听落英这么说，也就随便问了一句：“同谁？” “你自己不会看吗？” “你？”水明敏的心颤悠悠，“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水明敏轻声地问落英。 来人正是断桥。 落英眨了眨眼，神秘地说：“这个嘛，保密！” “水小姐，可否赏光？”断桥笑着说。 “这种事，我去当‘电灯泡’吗？”水明敏想，但还是说，“你们去吧，我还有些事！” 于是，落英就同断桥走了。 这个世界从此少了一个听我倾诉的人了，水明敏咬着笔杆想。 是什么让我们迷失了自己／是什么让我们挥霍了自己／还有谁与我一道分享／我的快乐伤悲---     天气逐渐变冷了。因为，夏天过后是秋天，而秋天也走了，冬天到了。 挥挥手，往事如烟云。 回头望，物是人与非。 水明敏的话变得越来越少。一天除了上课，吃饭，就往图书馆跑。 因为，只有在图书馆的书海里，她才能找到一个伴儿。 她什么书都看，也真可算上博览群书了。 这天，她又来到图书馆。 她翻了翻书，不经意间，一本书映如了她的眼帘，吸引了她的眼球。 翻开书，扉页上俨然写着：以此书献给那些正徘徊，彷徨于各种人生十字路口的人们。愿你们能早日步入自己人生的正轨。 “很早，就听别人说，蓝色是一种忧郁之色。我不知道，当初我所经历的那一段故事是否是一个蓝色的传说。但我知道，过去的一切，无论承载写什么，它毕竟已在历史长河中滚滚东去。如果我们硬要去定性什么，去定论什么，那无疑是给自己的生命戴上枷锁。 也许，此刻的你正在叹息，正在空虚，正在孤独，正在无助，那就请你-----” 书上的吸引着水明敏，她一点也不想放下这本书。 不知不绝，几个小时过去了，到了图书馆关门的时候了。可是，水明敏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仍然沉浸在书里。 “喂，小姑娘，该走了！”图书馆的老师提醒水明敏。 “这么快，我才看上呢。”水明敏没带借书证，但现在回去已来不及了。 那位图书馆的老师因为水明敏常到这来，也渐渐熟悉了她，见她这种样子，竟然破天荒地允许水明敏将书带回去看，但有一个条件，还书时，交一篇。 水明敏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她回去以后，顾不上吃饭就继续读了下去。关灯前她终于把它读完了。 她的心里有一股不可抵挡的感情涌动着，以前的那些抑郁的阴云就像被突然拨开一样，太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她的心里，将她心中的阴影一扫而光。 她的文章自然也就一挥而就了。 第二天，当她把文章交给那位老师很惊叹她的厚积薄发，情感细致入微。 于是，那位老师建议道：“你怎么不竞争学校文学社的主编之位呢？” 学校为了鼓励文学爱好者的兴趣，决定设立一个文学社团。现在，大家正在为竞争主编之职而忙碌。 水明敏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竞争什么，但听到老师这么说，她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竞选采取演讲的形式。下周就 要举行了。于是，水明敏跑图书馆更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