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明天，一半昨天

一半明天，一半昨天 今天突然想写这个话。想慢慢地写。 【一】 这个星期原本要去看钢铁侠，后想到学校要开家长会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前一阵子，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篇老刘写的文章——名字叫回家过年，文章如何我不做点评。写的挺好，最起码是真情实感。写到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儿，挺好。我也想追求一种朴质——不是因为看到了老刘的文章，这个想法很久以来就充斥着我。很多人的文章，我起初看挺有味道，再过些时候就乏味了，再往后去点，就厌弃了甚至想逃避。 最看不厌的是像鲁迅、朱自清、钱钟这类人的文章，没有所谓的好词好句，没有精妙的比喻，只有思想，用一种朴实的文字形式向大家讲述，仿佛坐在他的面前，仿佛能真正感受到他们的所在。因为老刘的文章我说了这么多，算了，那就再多说一点吧。 学校里发了一本叫鹿鸣记的作文选，一开始我一看还以为是鹿鼎记，后来再仔细一看的结果就是——又要交钱了。里面的作文我不加评论——因为都是满分的作文，我没这资格，也没这胆量。我要是敢说他一句不字，一定有人对我说：那你的作文得过满分吗？我没得过，所以我就被自己的话给噎死了。 只是有一些的同学，在那里惊讶的叫道：哎呀，李某的文章真好，我什么时候能到这种水平啊？我说啊，你要是抱着这种心理，矢志不渝的奋斗下去，有着中国共产党员的不怕牺牲的精神，死命的背作文选，我可以告诉你，你离那个李某不远了。 本人自认为对文字有些研究，我认为在现如今的中国应试教育下的文章，属于一种落后的文化，学生学习课文是干什么的——是用来写作文的，而我们呢——赏析、背诵、考试。这就是，一些人对于文学的取好为什么会扭曲，现在的中学生文章会变得如此不堪入目——当然选出来的，一定是比较好的，还有那些不肯背的，作文被扣20分是很正常的——谁教你不了解潜规则。那些称赞他人的人，你若不想背作文，你最好把手里这本鹿鸣记给退了，拿退得的钱去买本鹿鼎记，其实鹿鼎记比那鹿鸣记有水平的多了，你可以一下子写七八篇美文，你绝对不可能一下子娶七八个老婆。 我们都是受害者。   【二】 明天还是昨天，是即将要来的还是已经逝去的… 一直以为自己总是活在明天的，天生的梦想者总是活在希望中的，我就是，至少在过去的一年中我是这样的。 现在我的QQ音乐盒里只有三四首歌，经常重复的那首叫做《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是高晓松作的词，音符缓缓地流淌，就好像回忆慢慢的走过思想的海洋，像是午后懒散的阳光，像是下午四点的奶茶。让我很平静地想起时候的好朋友，想起一起踢球，为争一个越位而面红耳赤，想起和喝一瓶水，石头剪刀布看谁先喝第一口，想起一同偷偷摸摸的跟踪一个背影漂亮的女生，只为看看女孩的正脸是否和背面一样漂亮……每每听到这首歌，我就想回去看看自己的母校，但是总被一个个“必要”的事情给阻拦，这种回忆只能放在心里。 这篇文章写在今天，却是为纪念昨天。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又恐汝不察吾衷，谓吾忍舍汝而死，谓吾不知汝之不欲吾死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这段话想必大家一定看过，是林觉民写给自己妻子的绝笔信，我今天写到他，只是因为前几天是他的祭日。我重读这封信不下于10遍，现如今都能背上，每次读这封信的时候，都能想起那个十三岁就写出“少年不望万户侯”，那个在起义前还瞒着自己的父母说自己在放樱花假，那个“面貌如玉，肝肠如铁，心地光明如雪”的林觉民…… 恍惚间，发现自己变得喜欢回忆。想起上个星期回家的事，想起一路颠簸就把我摇晃到了童年，只是身边没有从老家带着的东西，没有了叮叮当当的东西，只剩我自己，一个人想起童年斑驳的回忆…… 想起一位喜欢的澳大利亚诗人曾说过：明天如晨星，我们永远不能触及，但你可以像航海者一样，借着那星光的位置前行。我曾经很认真的品味了这句话，自己理解如是：人生的明天总是有的，我们千万不能被昨日绊住双脚，只有循着梦想的方向，走下去。 可是明天，又会怎样呢？我的明天是什么？我曾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我所理想的明天到底是什么样的？说起来像是痴人说梦：我想上麻省理工，我想学空气动力学，我想为祖国的建设注入自己的力量，可是我——连每次年级名次都不能保证在前一百的人，离这些理想太远了呵。我拿什么来面对明天的挑战？拿这样的成绩？拿更多的精力？还是拿自己的生命？有的人毕生追求一个梦想，无法实现；有的人毕生没有梦想，毫无意义；有的人的梦想越变越大，直至成功；有的人的梦想越变越小，直至死亡……我该如何选择呢？ 我还做好自己吧，不要被昨天的回忆操控，也不为明日的思考而苦恼——从一句名言开始，从一次阅读开始，从一部小说开始，从一道难题开始…… 我的生命，一半属于昨天，一半属于明天。但是我的生命既不属于昨天，也不属于明天。   【三】 明天是母亲节，那些想讨好母亲（尤其家长会后）的同学应该开始行动了。 写在这里，致母亲： 母，见吾字如见吾人。 作此书与汝，汝定为惊讶。吾与汝日日见面，何须书此无用之信，今在此先道：贺母亲节万愉！吾作此书时，中顿涌千万股思绪，念母与吾之恩情高于天地，深于汪洋。以往，吾未尝有一日能体恤，今日在此母亲节之际，特以言语之力体母之大爱。母为吾日做三餐，又劳于家务，定辛劳极，再者吾又非听话乖巧之人，长令母怒，现念之，万分惭愧。自今日起，吾必遵为儿之道，力求令母欣悦。至此，完毕。   【后记】（二）中的文字像是在拷问，亦像是在追问。只是我给自己的一个打击，一个不小的打击。   杰 5月8日于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