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公司上市：内部操纵者的游戏

麦肯锡高层管理论丛 74 互联网公司上市 内幕操纵者的游戏 Internet IPOs: An insider’s game Lenny T. Mendonca Rebecca Smullin 2000年电子商务专集 个人生活空间 75 1999年的前3个季度 有 140亿美元资本 将近110亿的风险投资以及 相当比例的哈佛 MBA涌进硅谷和其他地区的高科技公司 新经济时代的急先 锋互联网公司成为创新与富有的代名词 引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人才和资金 大迁徙 但撩开欢腾舞台上的帷幕将不难发现 市场竟如此厚此薄彼 只把丰厚 回报馈赠给内幕操纵者和短期投机商 而没有把公司管理者 员工和股东的 利益与企业的长远利益结合起来 等到秋后算账之时 倾注了热情和心血但 信息不灵的散户投资者将付出昂贵的代价 互联网公司上市第一天的疯狂就已为这一结局埋下了祸根 1999年前 9 个月上市的互联网公司中 平均有 175家第一天的收盘价高出招股价的 77% 这种类型的上市成功立即被当作互联网公司巨额回报的强有力佐证 新闻媒 体纷纷歌功颂德 大肆炒作 然而这一现象同时表明大约有 40%上市公司市值的资金流向了等待套现 的投资者而并不是那些急需资金的公司 举一个极端的例子 Cailco Communications公司交易第一天收在了其抬股价 300%的价位 套得了 3位 之多的现金即可扬长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投资银行不可能一直抵估对该 类股票的需求 即 使在现今如此反复无常的市场环境下 投资银行也擅于把握市场对 IPO的需 求 同时 他们的佣金与名望也维系于此 事实上 由于投资银行与他们的 客户摸透了市场对互联网公司的无穷欲望 已经在想方设法地调整发行战略 互联网公司内幕操纵者利用股票期 权和模棱两可的金融衍生工具将自身利 益从公司的业绩中分离开来 在如今动 荡反复的证券市场上 能够期望的便是 招股上市第一天的股价狂飙 麦肯锡高层管理论丛 76 以确保需过于供 通常 他们所提出的发行数量往往少于高层领导所持有的 股份 因此可以确保股票上市以后的暴涨以及为内部操纵者与持有股票期权 的员工留下丰厚的利润空间 现今世界 人才有限而资金充足 硅谷里资金充斥但资深的软件开发人 员却严重匮乏 因此 美国的高科技产业已向政府呼吁增加签证发放数量以 从海外招募相关人才 非传统的股票奖励机制的出现为人才匮乏提供了一个 解决 不过 股票奖励体制的效果取决于其在证券市场中的表现 表现 平平的股票对那些珍稀的高科技人才不具吸引力 公司费尽心机为招贤纳士 而出台的股票期权和折扣价购买股票方案到头来还是无济于事 因此 组织上市以获得上市第一天的巨大收获并成为左右市场风云 的股票不失为一个良好的开端 其后的目标便是通过媒介 广告和市场 家频频会晤等手段保持股价在高位盘整 赚钱反而摆在其次 因为股价 上涨能够在公司内外营造一种成功的氛围 亏损也不要紧 不过还是有两个问题 第一 以股票市价为基础的利润潜质无论对公司 还是市场来讲都是不稳定的因素 第二 市场对于大量利润流向内幕操纵者 熟视无睹 表明市场并不关心那些真正支持公司的人的利益 即警惕性低的 散户投资者 许多互联网公司将赌注全部压在员工上面 等于置长远发展于不顾 这 些员工投身公司的目的很简单 股票期权和短期致富 这无疑很不健康 因 为一家刚刚起步的公司需要员工的热情与奉献 才能发展业务 如今在硅谷的鸡尾酒会 你耳闻目睹的都是找工作的人们大谈特谈朋友 股票/账面财富 热烈程度不亚于争论棒球或篮球比分 或许你还能听到某 个炙手可热的互联网公司的具体上市时间 至于这些公司到底从事什么业 务 那就得试目以待了 而加盟这些公司之后 你又会发现每天的主要工作 将是期望从股票期权中分享利益 而不是努力去建立一个成功获利的公司 对于通过在互联网公司上市第一天购入股票的方式来获利的一般投资者 来讲 市场并不是那么有利可图 截至 1999年 11月底 当年上半年上市的 互联网公司股价仅比其上市第一天上涨了 8%而其他领域的公司股价平均涨 幅 40%但是 对于那些能够以发行价获得互联网公司股票或期权的股票内 部操纵者以及有着良好关系网的投资者来讲 他们的利润高达 120%在其他 领域相似的股票内部操纵者以及有着良好关系网的投资者却只有 85%的利润 空间 散户投资者可能认为股票期权作为互联网公司高层管理人员的一种薪酬 机制无可非议 毕竟 期权如果能够长期平衡公司 公司管理者以及股东之 间的利益 那么第一天股票的风光和内幕操纵者的暴富将进一步加强他们(公 司 公司管理者以及股东)之间的紧密关系 但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内幕操 纵者很少被注意到 他们合现合法地为自己股票购买方式以确保在交易 中达到数以百万计的利润套现 2000年电子商务专集 个人生活空间 77 在一份最近的亚利桑那州大学的报告 中记录了越来越多的年轻公司开 始使用无成本的股票锁扣型衍生期权 这种期权出于保持股价上涨的目的 允许期权持有者同时购入并卖出公司股票的权利 考虑到变换无常的市场现 状 采用此种期权的策略极具诱惑力 证监会要求内幕操纵者报告他们购买无成本锁扣型期权的数量 但是期 权的各种报告样式以及金融结算公司的漠不关心造成个人能够在不被注意的 情况下行使期权获利 而不被机构投资者以及散户投资者所注意 另外 内 部操纵者还能够在没有严格报告要求的条件下 购买更为复杂的金融衍 生 产品来获取暴利 通过将内部操纵者的利益与公司的业绩脱钩 这些被投资 经理所推崇的期权等金融工具正渐渐地让投资者对年轻公司丧失信心 当对不公正的怨恨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及互联网公司股价下跌造成巨大损 失的时候 天平将倾斜于对现状极端怀疑与失望的一端 从而造成恐慌性疯 狂抛售互联网公司 为避免这种结局 公司管理者在行销商业计划 风险投 资家在投资以及投资银行在将公司包装上市的时候 就必须回到传统商业模 式的基础上来 即进行公开交易并建立合理的公司内部奖励机制 这样的话 新经济胜者才会是真正拥有大量客户 良好运行机制 尽忠职守的员工以及 开明投资者的公司 本文译自McKinsey Quarterly 2000年第1期 作者Lenny Mendonca 和Rebecca Smullin分别是麦肯锡旧金山分公司的董事和咨询顾问 版权所有 麦肯锡公司 2000年 参见 Carr Bettis, John M.Bizjak和 Michael Lemmon合著 Insider Trading in Derivative Securities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