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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洪家楼

2009-12-24 2页 doc 25KB 2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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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洪家楼一九九八年洪家楼 王春芳 一九九八年的暑假,我向单位请了长假,提着简单的行李到济南,学习备考山东大学中文系硕士生的各门课程。 起初两天住在宾馆里,后来受朋友的点拨前往洪家楼租房。洪家楼是济南历城区的一个镇,离山东大学很近,穿过花园路进入住宅区,在一条条深巷里穿行,我看见了一排排二层小楼和普通平房相掺杂的民宅。这里的简朴和外面的繁华相差很大,我在心里说:这里还真是别有洞天呐!果真有几家打出了“有房出租”的字条,于是一家一家地看房,问价,最后选中一家只有八平方的小屋。里面有一张创和一只简易的木桌,但对当时的我而言,这已...
一九九八年洪家楼
一九九八年洪家楼 王春芳 一九九八年的暑假,我向单位请了长假,提着简单的行李到济南,学习备考山东大学中文系硕士生的各门课程。 起初两天住在宾馆里,后来受朋友的点拨前往洪家楼租房。洪家楼是济南历城区的一个镇,离山东大学很近,穿过花园路进入住宅区,在一条条深巷里穿行,我看见了一排排二层小楼和普通平房相掺杂的民宅。这里的简朴和外面的繁华相差很大,我在心里说:这里还真是别有洞天呐!果真有几家打出了“有房出租”的字条,于是一家一家地看房,问价,最后选中一家只有八平方的小屋。里面有一张创和一只简易的木桌,但对当时的我而言,这已经是足够奢华了。那年夏天济南雨水挺多,又湿又闷,天井里总是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没味儿。天井很窄,两根晾衣绳扯起,上面挂满了那家正在滴水的衣服。租住户的成分也很复杂,卖布的,做小吃的,上班的:简易的铁质楼梯上到二楼,四间房里住着一个做衣服的和几个打工的小姐。 行李一放,我长舒一口气,这便是我临时的窝了,床是用转头临时垫起来,砖上临时放了几块木板,木板上铺了几张旧报纸,买了凉席铺上这后,感觉还算平整——只是太吵了,楼下做生意的走夜市,回来的总是挺晚,回来就是吵吵闹闹,乒乒乓乓地做饭冲洗;楼上的缝纫机要响到深夜,而那几个小姐回来的更晚,我楼上就住一个。他们大约凌晨两点归巢,嗒嗒嗒,或急或缓的上楼下楼,开水龙头冲刷,水声在夜里煞是清越【《石钟山记》南音含糊,北音清越。自己体会吧】她们还聊天,讲不知哪里的方言,丝毫没把深夜的寂静放在眼里,我楼上那位,天!她用脸盆接水,上楼后用力地往地上一掼【guan,扔,掷的意思,例如掼纱帽】,(真博学,这么生僻的字都能用上,很厉害啊,果然是考中文系的),我会听到“咣”的一声响,如果哪夜没那声响,我会支起耳朵等着,响过了才会放身睡去。接近臂长的应考指定教材,纷繁的外语单词,我的脑袋里塞满了方块字和虫子一样弯弯曲曲的英文。起初,房门一关,门内一个静谧的世界,书一本一本的翻开,一本一本地读下去,但夜里,太不安静,睡眠太差,脑袋木木的,进程慢不说,而且效果极差。有的单词遇到七八遍,见一次查一次,想起它的意思就拍自己的脑袋,我为这样的事烦恼极了。我不和这里的人说话,有时最多点点头的。有一天我听见一个妇女说:“那屋里住着一个大学生呐,文质彬彬的,但一点也不活泼,像个木头。那时我在屋里,听见这话,心想:这些人的心情多松弛啊,多令人羡慕啊——等考研结束,和朋友们聊天,不必像学习这么费脑筋,吹到哪算哪儿,该是何等的享受!后来时间一长,真是受不了了,睡眠质量真么差,吃的也不好,我怕自己会整体垮掉。不到一个月我就从这儿搬走了,搬来搬去,情景大同小异,住户都复杂,夜里都吵。好歹最后找到一家安静的,我对自己说:可找到一个久留之地了。这时候,秋天逼近,天气开始转凉了。到街上吃小吃,竟发现卖水果的小贩的木质摊具里摆出了青青的桔子。再过几天,就该卖三个柿子和大枣了。天空高远了许多【很平淡的文字,很细致的观察,很细腻的笔法,回忆的文字以点滴真实的描写更能感化人】 秋凉开始往皮肤里钻。这漫长的两个多月,我是困顿的,寂寞的。忽而又感到时令的变化如此仓促,仿佛马上就是冬天,而我就要在冬天的某日进入考场,迎来那决定命运转折的一刻。这么想着,心底升起来无数的惶恐。一九九八年,山大老校开着西门,常能在这条小吃街上看到来来往往的大学生,他们神情清爽,显得单纯又轻松,身上散发的气质很骄人。我心底羡慕他们。羡慕的同时,内心又爬满了忧郁——尽管我深处济南,但那时的我是彻头彻尾的异乡人;一个异乡人来叩济南的门,来叩山大的门,很卖力的扣着,门响了而门内无人应。感觉糟透了,我食欲全无,尽管当时饿的不行。在路沿石上疲惫的坐下来,惶惶的想:这样玩命的耗下去,等待我的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啊?那是很想身边有一个熟识的人,即便不聊心底的事,说说话也好。但是没有,没有这样的倾诉对象,城市这样匆忙,洪家楼也是。举目望去,这几条巷子是熟悉的,但巷中的人无一不陌生。那个卖油饼的少年倒是早看见我了,不停地向我这里投递目光,待我们目光对接,他不失时机地说:“吃饼不,全都是新的!”我心情陡然亮了一下,说:“好,切八毛钱的!” 吃晚饭往市区里踱,上花园路可以绕回住处,继续翻那堆厚厚的书。那时候红楼广场还没有落成,它的旧址中有一个电影院,售票处的喇叭总是响着,为正在上映的新片宣传。从宣传员济南味儿十足的普通话里,常常听到“联袂”“惊险”“大片”之类的字眼儿。影院前很热闹,有一个书报亭,到了黄昏,现做炒菜卖的小摊摆了一溜儿,还有炸羊肉串的,搞得整个烟雾腾腾,空气中总是充满了刺鼻的焦糊味儿。那里留给我的印象是:热闹,乱,但温情脉脉【其实当习惯于这种热闹的生活,根本不觉得温情脉脉,而孤独的人,没有心理安慰,没有依靠的孤军奋战的人,会觉得人多的地方温情脉脉,并不是因为熟识,而是人人内心的社会归属感。当然,从这句中能体会作者心底的苍凉】在济南的那半年,最“奢侈”的娱乐就是这么溜一圈儿,看看城市的街景和素不相识的人流。至今想起,我还留恋那种忙中偷闲的松弛感。 天冷了,我给自己买棉花,扯布,做了两床棉被。新被子很暖和,躺在里面喜洋洋的。房间里贴满了英语单词,以备洗手时看,临睡时看,抬头休息时看,早晨刚醒时看;门内面也有,以备临出门时看,走路时也可以嘀咕一下它们。每隔一个礼拜,就要往家里打个电话笼统的报声平安就挂断。冬天,空气流荡着一种十分微妙的紧张气氛,仿佛有一些令人神经弹跳的小粒子在空气中流窜。考试一天天逼近,我在夜里深度失眠。有时恐慌的要命,这间小屋,冬天那么冷,冷的十分彻底,不去教室里学习,就得匍匐到被窝里。深呵一口气,嘴里会吐出长长的一团白雾。那一年我考研失败,但为来年的成功积累了知识,经验和面对孤独的的勇气。我想,一九九八年的洪家楼就是这样;简朴,寂寞,见人,自方;它醒来是艰难的攀爬,梦里是恐惧失败的惊呼,他也是结实安心,孤独的,幸福的,柔暖的——哦,我想,粗略地讲,它大概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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