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的第七年》第二期剧本

《两口子的第七年》 【第二期】 原作：色与水 编剧：玲珑骰【水岸聆音】 第一幕 录音室·车里·家 孟小园：今天的节目就要结束了，感谢您的收听，我们明天同一时间不见不散。（关闭设备。）呼，搞定！（收拾东西，蔡敲门，开门进来。） 蔡少田：小园，他们说晚上唱歌去，你也一起吧？ 孟小园：不了。 蔡少田：哎，唱歌怎么能少了你这个麦霸呢！去吧去吧！人多才热闹嘛！ 孟小园：不是，我真有事，得赶回去做饭呢，下次吧！下次去我霸着麦让你们谁都唱不了，哼哼！ 蔡少田：得，有家有室的不耽误你了，那我们就去了啊，你先跪安吧！ 孟小园：切！（收拾完走出办公室，开车，街道+行驶背景音入。）【独白】我和黎海唐的关系忽然变得很微妙。是的，微妙。那天去医院找了他以后，我们回家，做爱，然后相对无言。这让我更加不安，我宁愿他骂我，也不想听他敷衍地笑着说我爱你。爱吗？黎海唐，你真的爱吗？（到家开门，换鞋打蛋起油锅，手机短信响。） 黎海唐：同事临时找我换班，今晚得呆着医院，回不来了。 孟小园：【呆了片刻·苦笑】（关火，拨电话。）喂，肯德基外卖吗？我要一个全家桶，对，就是这个地址。（声音渐出，BGM后电视里一个一个换台，停在陈奕迅的《垃圾》上一会，转到《东成西就》。）【独白】我一个人啃着汉堡，忽然眼睛有些酸酸的。我不知道我所求的，是否能得偿所愿；不知道我所爱的人，是否还想和我白头到老。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从前的我们，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回忆拉开。） 孟小园：我决定，从今天起，咱两每天晚上一起看一部电影！ 黎海唐：酸不酸啊你！还一起，我爱看恐怖的科幻的，你爱看文艺的喜剧的，都凑不到一块！ 孟小园：不要紧！你看，一个礼拜不是有七天嘛！咱们这样！周一看恐怖片，谁让我是小攻呢，我让着你！ 黎海唐：扯蛋，要不是我让着你你早就屁股开花了知道不，还是你想现在就试试？ 孟小园：不用不用不用，那什么，接着说！周二呢你陪我看文艺片，周三我陪你看商业片，周四你陪我看喜剧片…… 黎海唐：明白了，一人一天是吧？ 孟小园：嗯嗯，周五科幻片周六动画片！完美！ 黎海唐：那礼拜天归谁啊？ 孟小园：我啊！ 黎海唐：凭什么啊！ 孟小园：凭我是你男人啊！ 黎海唐：敢情我不是你男人是吧？就顾嘴上痛快不怕下面疼了是吧？ 孟小园：那……你说怎么办？ 黎海唐：怎么办，凉拌，礼拜天归我！ 孟小园：这绝对不行，太不公平了！你看礼拜一我都让你了你不能这样爱是什么爱是包容爱是忍让爱是…… 黎海唐：那你就包容我忍让我不就得了！有多爱就看你的表现了孟小园！ 孟小园：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反正……就不行！ 黎海唐：怎么不行了，我看就你不行，对吧？你不行我来嘛……【KISS】（动手动脚） 孟小园：我靠黎海唐你别耍流氓……【KISS】（两人滚作一团。）【喘息】这样吧，咱们各让一步……礼拜天，一起看GV。 黎海唐：【喘息】片源你负责，我只管看。【喘息·KISS】 孟小园：【喘息】成交！【继续KISS】（开门打断回忆，清晨，东成西就依然在演。）【呼噜声~】 黎海唐：这家伙，又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也不关……（黎关电视，给孟盖毯子，蹲下看着他。）【独白】我觉得我真他妈有病，看不见他的时候，满心满脑子都是孟小园孟小园孟小园，可是看到他，却除了一句“我爱你”，什么也说不出来。孟小园，我想要你发现我的那些委屈不安难过，我想要你抱住我，说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我想要你纵容我心里的那些破烂情绪，我想——我想要的太多了……对不起，这段日子让你不安、让你难过了。放心吧，我会恢复正常。那些自尊和自卑，藏在心里就好。孟小园……我爱你。 第二幕 家·傍晚 黎海唐：筷子，还少一双筷子。 孟小园：成成，我去拿，你们吃。（走开。） 蔡少田：常辞，那你就这么打着光棍，天天提防着你家助理的性骚扰？采取点措施啊哥们！ 常 辞：我有采取措施啊！海唐给我开药了！你看，我一有什么不自在，就吃这个！（掏出药放桌上。）你还别说，吃了以后心里就舒服多了。（孟拿筷子回来摆上，坐好。） 蔡少田：什么药啊这么有效？给我看看！（拿起药瓶。） 常 辞：没标签的，说是还在临床试验，来来还我，下回还得吃呢！（以上两句作为以下两句的背景。） 孟小园：【低声】你真给他搞了什么特效药？ 黎海唐：【低声】就是维生素C。 孟小园：【想笑，咳嗽两声遮掩】常辞啊，要不你就从了那姚柯小朋友吧，反正也没别的备胎，试着处处呗！ 常 辞：那怎么行！我是直的！直的！ 黎海唐：其实我觉得吧，你已经在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蔡少田：【故意叹气】唉，作为一个直男，跟你们一桌吃饭我真是压力很大啊！ 常 辞：【佯怒】一桌子菜还堵不上你们的嘴？这是请我吃饭呢还是专门来寒颤我呢！得，不跟你们争，我吃药！吃药！（倒药吃。） 黎海唐、孟小园、蔡少田：【三人开心滴/猥琐滴笑了】（BGM过到客人离去。近处黎洗碗，远处孟送客。） 孟小园：小田，明天我就不去台里了，节目你多盯着点。 蔡少田：知道了，走了啊！谢谢招待！ 孟小园：慢走啊，哎常辞，你开车慢点！ 常 辞：嗯嗯，回吧，再见啊！（孟走回来，黎在洗碗，孟从后面抱住黎。） 黎海唐：【笑】要抱呆会再抱，一手的水呢，回头甩你身上。 孟小园：你最近……好像有点奇怪。 黎海唐：什么奇怪啊？ 孟小园：就是……忽然对我特别好，嗯……一起吃饭一起看片一起……嘿嘿，我都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了。 黎海唐：你不喜欢？ 孟小园：不不，我很喜欢。（洗完碗，关水擦手，转身抱住孟。） 黎海唐：那不就结了。只要你喜欢，我们就一直这样过下去。 孟小园：嗯！ 黎海唐：【独白】我把身体里那个动辄无病呻吟动辄想要得更多的黎海唐暂时打晕，然后对孟小园极尽温柔，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我想，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孟小园：对了，我们也好久没回家看我爸妈了，明天我轮休，一起回家吧！让我妈熬排骨汤给咱喝。 黎海唐：【笑】明天我上班。（放开孟，把碗放回碗柜。） 孟小园：那后天？ 黎海唐：后天要值班……下礼拜吧。（孟挠头。） 孟小园：【略郁闷】哦，好吧，那下礼拜你一定记得调出假来啊。 第三幕 孟家·中午 （孟捶门。） 孟小园：妈！开门！【拖长声音无赖式叫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孟妈妈快步开门。） 孟妈妈：来了来了！哎，都多大了不知道好好敲门哪！你怎么不干脆拿脚踹啊！ 孟小园：【嬉皮笑脸】谨遵老妈教诲，下回我一定拿脚踹！（换鞋直奔饭桌。） 孟妈妈：个死孩子，还蹬鼻子上脸了！怎么你一个人回来啊？ 孟小园：他今天上班！（抓起猪蹄。）【啃一口猪蹄】唔！好吃！ 孟爸爸：哎哎，用筷子啊，别拿手抓…… 孟小园：哦哦，筷子、筷子飞来！哎哟！（被爸爸拿筷子敲了一记头。） 孟妈妈：飞你个头！你是祖宗啊，坐下就不动了！（递过筷子。） 孟小园：嘿嘿！（吃肘子）【独白】当初我和家里人说我喜欢男人的时候爸妈和弟弟都很平静，我一直感激我的家人，他们总会在关键时候给我无限支持。 孟爸爸：你就应该把小唐从医院给拖出来，不管怎么说也要回家来看看公婆嘛……好吧就算不是公婆也是岳父岳母嘛！ 孟小园：他是真忙，要不我铁定把他带来。下礼拜、下礼拜我和他一起回来。 孟妈妈：下午你弟要回来，留下吃晚饭吧，吃完让你弟送你回去。 孟小园：【边吃边说】唔，小衡也回来？好久没看到他了！ 孟妈妈：哼，你多回来几趟就能看见了！慢点吃，我去买点东西，你跟你爸先聊着。（出门。） 孟爸爸：最近怎么样？你和小唐别是闹矛盾了吧？（拿热水瓶泡茶） 孟小园：怎么会，小唐人那么好，我脾气也不坏，怎么会闹矛盾？ 孟爸爸：你们俩在一起也很多年了，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总有点小摩擦的，比不得刚在一起的时候。（喝一口茶）我也是关心你一下，怕你小子吃了亏。 孟小园：哎哟我怎么会吃亏，爸你什么时候看你儿子吃亏过？ 孟爸爸：最好是没吃亏。不过吃亏了也不要紧，带上小衡，打虎亲兄弟嘛！ 孟小园：【笑】爸，你怎么不说上阵父子兵啊！ 孟爸爸：吃你的吧！一会打包一份带回去给小唐。 孟小园：嗯。 第四幕 大街上·车里·夜·雨 孟小衡：【调侃】以前咱妈总说，你小时候洗澡就不该带你进女澡堂，妈一直觉得你成了同性恋肯定是小时候进了女澡堂的后遗症。哥啊，你得进过多少回女澡堂，才能受到这么深远的影响啊？ 孟小园：你给我起开！专心开车！ 孟小衡：真没劲。今天怎么没见唐哥哥啊，闹矛盾了？ 孟小园：他上班，你别乌鸦嘴，我和他怎么会闹矛盾？ 孟小衡：那个……咳……那天我路过四院，看见唐哥哥和一个长得很不错的男人走在一起。那个男人可不是你。 孟小园：说不定他同事呢！ 孟小衡：是嘛？那天咱爸和我一起都看见了。 孟小园：我说呢，合着下午爸跟我说那些话是因为这个！你们也想太多了，说不定是病患家属呢？我靠，你们别乌鸦嘴咒我和我家小唐。 孟小衡：行行行，反正我也就给你提个醒，总之那是你们俩过日子，你开心就行。 第五幕 茶楼·下午·雨 常 辞：你说你昨儿请我吃饭今儿就让我回请你喝茶，这算盘打得也忒响了点吧！小园呢？我让他来认领走失儿童回家！ 黎海唐：他去他爸妈家了，我加完班不想一个人呆着，就来找你了。 常 辞：那你干嘛不一起去啊？他爸妈给你脸色看了？ 黎海唐：没有没有……小园的爸妈都是好人，当年我陪他出柜，老人家都没给我脸色看，何况现在。 常 辞：也是，你呀，也算是走了狗屎运，碰到小园和这样开明的父母。 黎海唐：可是我还是很怕他们，我知道，就算他们再怎么对我好，心里始终也是向着孟小园的。老人家总是会担心些……比如孟小园会不会吃亏，会不会老实过头被我欺负……这样的问。 常 辞：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黎海唐：可我跟小园不一样，没有人这样回护我，没有人能这样让孟小园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多珍贵的事情。 常 辞：【沉默片刻】所以……你不想去见他爸妈？ 黎海唐：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我今天确实要加班嘛……而且……这段时间我跟孟小园好不容易过回以前的状态，我很累，也有点烦。实在没有力气打起精神来应付了小园又应付他的家人…… 常 辞：难道你以后都不去啊？那怎么跟小园交代啊？他又怎么跟他父母解释啊？ 黎海唐：【长叹】所以啊——去还是要去的，下礼拜就陪他回去。 常 辞：得得得，我看你呀，就是日子过得太顺了瞎得得，生在福中不知福！告儿你啊，小园可不是没有追求者，回头真闹出什么事儿来，哭都没你哭的地儿。赶紧的，我结账，你回家，还赶得上跟小园一起吃顿宵夜甜蜜甜蜜，去去去去去！ 第六幕 家·晚上·大雨 （黎开门，孟在厨房打蛋，锅里蒸东西。） 黎海唐：小园。（走进厨房。） 孟小园：【高兴】回来啦？等着哈，给你打包了我妈做的水晶肘子，就快热好了。（黎走近，抱住孟。）【好笑】哎，你今天…… 黎海唐：【低落·尝试略带哽咽】别动，让我抱抱。 孟小园：……海……唐？ 黎海唐：【吸鼻子·无声落泪】（孟放下碗筷。） 黎海唐：【勉强笑·掩饰】眼睛里进了东西，我去看看能不能弄出来。你先热肘子，热完过来帮我吹吹眼睛。（转身快步走到客厅，坐在沙发里，孟关掉火，快步跟出来，蹲下。） 孟小园：【温柔·轻声】海唐，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黎海唐：【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敞开哭了】 孟小园：【失措·亲吻海唐】海唐……海唐，我在呢，别哭了……别哭了……海唐……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哭腔】别哭了海唐……你一哭我心里特疼……特难受……别哭了…… 黎海唐：【独白】我脑袋里好像有什么紧绷了许久的东西忽然断裂了。眼泪哗啦啦地往下倒，心里却很茫然。小园手足无措，简直要陪着我哭出来了。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哭，怎样才能停下不哭，只觉得心里特别、特别委屈，好像被挖走了一大块一样的，需要什么东西来填满。（抱住小园，做爱。）【KISS·喘息】小园……孟小园！……孟小园！孟小园！！！ 孟小园：【KISS·喘息】海唐……别哭……海唐，我在呢……海唐…… 黎海唐：【独白】我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又在掩饰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爱他。你知道吗？孟小园，我爱你。 第七幕 电台·电梯·下午 （孟开办公室的门。） 吴筱山：小园，好久不见。 孟小园：【不悦】吴先生怎么又来了？ 吴筱山：【笑】你们台里打算把我的小说做成有声读物，我很希望能由你来录制。 孟小园：哦，那……你坐。 吴筱山：不坐了，都到吃饭的点了，要不……我请你吃个饭，边吃边聊？ 孟小园：【想了片刻·爽快】行啊，走吧。（两人一起出门。） 吴筱山：【意外·愣了一下·立刻笑】孟主播想吃什么？ 孟小园：唔，还是肯德基吧。 吴筱山：【略囧】……行。孟主播很喜欢肯德基么？（按电梯） 孟小园：【略慢】去肯德基，看到一群小孩，让我觉得我还很年轻。 吴筱山：【调情模式开启】孟主播难道觉得自己很老？（电梯到，两人走近。） 孟小园：至少……比你老那么一丁点……（电梯门关，吴凑近孟。） 吴筱山：【凑近·暧昧】我以前以为孟主播很不喜欢我。 孟小园：……没有，你想太多了。 吴筱山：我很喜欢你呢！孟主播，给个机会吧，我想追你。 孟小园：抱歉，我拒绝，我已经有爱人了。 吴筱山：有那么一句话，叫做，我爱你与你无关，孟主播觉得这句话如何？ 孟小园：……那请你默默地爱，我不介意多一个暗恋者，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对吧？ 吴筱山：但如果我能更进一步，为什么不呢？ 孟小园：我想我们不必多说了。（电梯停下，孟走出。）我先走一步。 吴筱山：哎等等！说好要请你吃饭的，不赏脸了吗？ 孟小园：哦，比起跟你吃饭，我更想回家吃爱心晚餐，再见。（一口气跑到地下车库坐进车里，拨电话。） 黎海唐：小园？什么事？ 孟小园：没事打电话你不行嘛？ 黎海唐：行、行，我晚上值班，你一个人打算吃什么？肯德基？麦当劳？还是必胜客？ 孟小园：……我回家吃面不行啊…… 黎海唐：不像你的风格嘛，我值班的时候你不是一向都吃外卖的？ 孟小园：……我今天遇到一个追求者我被恶心到了然后我决定来自己煮点东西吃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黎海唐：哦不错嘛，桃花运了？ 孟小园：狗屁运哦，就上次那个小作家哎哟我的妈，简直要了我的命啊！ 黎海唐：好吧恭喜你惹到一个烂桃花，再恭喜你让我觉得你在炫耀，最后你等着明天我回来收拾你吧！ 孟小园：【嚎】不要吧……我受伤了啊啊啊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对我的…… 黎海唐：行了，都快七点了你还赶紧回去？肚子不饿啊？ 孟小园：你嫌弃我么…… 黎海唐：你想得真多……快回家去！ 孟小园：好吧，我挂了…… 黎海唐：嗯。（孟挂电话，发动汽车开走。） 第八幕 电台·陆家·夜 （调音台调整收音的音效。） 孟小园：【录音前试麦】喂，喂喂，嗯哼，喂喂喂，你好，你好。（这句作为背景压在蔡的哀嚎里。） 蔡少田：【哀嚎】圣诞节还加班录节目，让不让人活啊！！！再这样下去我女朋友铁定会跟我分手的啊啊啊！ 孟小园：嚎什么嚎，赶紧开工！我估计这个录音量，今晚上说不定得通宵。 蔡少田：哎，你们家那口子也一个人过圣诞？ 孟小园：他啊？嗯……好像陪病人过了吧，有病人家属叫他一块过来着。 蔡少田：我就说嘛，好端端地搞什么小说有声化，哎，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就跟那华妃撞墙前一样一样的：“筱山啊，你害的小园好苦啊！！！”【华妃那句的语气请尽量接近原音！锤地！】 孟小园：【不耐】有完没完哪你！欠抽吧？ 蔡少田：我不说了，不说了！你等着哈，那个什么吴筱山今天铁定会来陪夜！不信赌一袋周黑鸭！ 孟小园：【暴躁】陪你妹的夜啊，再啰嗦给我滚！出！直！播！间！（吴推门进来，放下宵夜盒。） 吴筱山：哟，孟主播，中气十足啊，看来今晚的录制一定会很顺利啊。我带了宵夜，陪你一起录吧！ 蔡少田：【憋笑·低声】小园，明天我等你的周！黑！鸭！ 孟小园：【独白·崩溃】救！命！啊！！！ ====================================================================== 陆 念：想想，你看谁来了？（陆家·外面间或放点儿烟花音效啥的。电视开着。） 黎海唐：想想，还记得我吗？我是黎大夫啊。 陆 想：【笨拙地】记得。 黎海唐：想想真乖！我给你买了蛋糕和火鸡，我们一起过圣诞好不好？ 陆 想：好。哥哥、黎大夫，和想想，一起，过圣诞。还有、还有……树！圣树！ 陆 念：是圣诞树。哥哥和黎大夫给想想带来的礼物都放在圣诞树下面，想想自己去拆开看好不好？ 陆 想：好！（想想跑到一边拆礼物，陆念和黎海唐做饭。） 陆 念：想想很久没有看到你了，他今天很高兴。 黎海唐：你把他照顾得很好，是个很称职的哥哥。 陆 念：太过奖了，其实他很乖，虽然有些东西不明白，却还是会照着大人说的去做，很少添乱。 黎海唐：如果这样轻松的生活环境能一直保持下去，对他的病情控制非常有好处。 陆 念：我会尽力保证他的生活，好好照顾他的。（客厅传来一阵笑声。） 陆 想：【开心地笑起来】呵呵……机器猫！我最喜欢机器猫！哈哈哈……（两人冲到客厅。） 陆 念：【惊喜】想想！ 陆 想：谢谢……哥哥！谢谢……黎大夫！喜欢……喜欢机器猫……想想喜欢。 陆 念：【激动】是，那是黎大夫和哥哥一起送给你的礼物，想想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念抱住想。） 黎海唐：【独白】陆念的惊喜无法掩饰，看着他把想想搂在怀里，我忽然想起孟小园，在我痛哭不止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紧紧地抱住我。不知道正在加班的他，是不是也会想起我。【苦笑】在一起的第七个圣诞夜，我们俩彼此……都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 第九幕 车里·深夜 陆 念：累了吧？别睡啊，马上就到你家了。 黎海唐：嗯，没事，我这两天自己没睡好。麻烦你了啊，还得送我回家。 陆 念：黎大夫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应该的……（黎电话响，响了两声，接起。） 黎海唐：【懒洋洋】喂…… 常 辞：【哭腔】小唐你快来我助理出事了出事了出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黎坐直。） 黎海唐：【惊·忽然精神】怎么搞的？你说清楚！ 常 辞：我说不清楚总之你快来我家我知道你在跟老孟过激情圣诞没事老孟不开心我跟他解释你快来快来啊快来快来…… 黎海唐：你冷静点常辞—— 常 辞：我冷静不了你再不来就出人命了就这样我挂了！（电话挂掉……嘟……） 黎海唐：【深呼吸·平静了一下情绪】陆念，不好意思，我朋友出事了，麻烦你先去一下西凤新村。 陆 念：好。（车拐弯……驶远。） 第十幕 常家·深夜 黎海唐：谢谢了！ 陆 念：需要我帮忙吗？ 黎海唐：不用了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吧，想想还在家呢！谢谢啊陆念！ 陆 念：不客气，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黎海唐：嗯嗯。（车开走。黎转身走，渐快，最后跑起来。）【独白】我有时候会想，常辞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我跟他从幼儿园玩到现在，算下来也快三十年了。他就是个真蠢货，滥好人！不过，虽然他疯疯癫癫大惊小怪头脑简单，却始终觉得生活很美好，于是生活也就真的对他很美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能出什么大事……（跑上楼，直接开门。）这次多半又是他在大惊小【看到室内状况，被打断】……好吧我错了。【气喘吁吁·略抓狂】常辞！你在搞！什！么！ 常 辞：【扑上来·哭腔】海唐你快，姚柯他……快帮他，帮他…… 黎海唐：操！你小子怎么把人折腾成这样的？老子是精神科的不是肛肠科不是急诊科也不是外科！血都流成这样了为什么不送医院？！ 姚 柯：【录半分钟左右颤颤巍巍疼得吸气的喘息】啊……嘶…… 常 辞：【瑟缩】他不让送…… 黎海唐：【炸毛】他说不让就不让？！ 常 辞：【可怜】他拿着个瓷片说我要是叫救护车他就割下去…… 黎海唐：【深吸一口气·无奈】行了行了行了……真是没一个省心的。我给你列个单子，你马上去药店和超市买回来！我先帮他清理，毛巾热水绷带云南白药你家都有吧？ 常 辞：嗯嗯，我去拿药箱！（跑走找箱子，抱过来。期间黎找纸笔写单子，撕下。） 黎海唐：先把这些买来，快去快回！ 常 辞：嗯！马上回来！（冲下楼。黎带塑料手套。） 黎海唐：【叹气】姚柯，把手上的碎瓷片扔了，老子不想多处理一个伤口。（姚扔瓷片。） 姚 柯：【牵动伤口，吸气】嘶……【喘息。】 黎海唐：活该！你说你，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他妈不分轻重什么都敢干啊！ 姚 柯：【疼·嘟哝】不是你说……说…… 黎海唐：是！我是跟你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那你也不能干脆就把孩子扔出去啊！我看你跟我请教的时候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个愿意躺下撅屁股的啊，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开瓶子罐子弄药出来上，撕纱布。） 姚 柯：【虚弱】……上星期我把常辞给上了。【后面所有台词持续保持虚弱】 黎海唐：……操！你用强的？ 姚 柯：【心虚】不算吧……我把他灌醉了。我趁着他发酒疯的时候撩拨了一下，他也还挺配合。但是醒来以后……嘶！妈的轻点！ 黎海唐：疼死你也不为过！然后呢？ 姚 柯：【有气无力】反正他躲了我一个礼拜，我想这样不成啊，干脆听你的，让他上一次吧，我想着如果给自己弄点伤、装个委屈什么的，按他那个性大概肯定得自责，一自责他就不好意思拒绝了，搞上以后么，就什么都好说了嘛。我也没想到那药效那么强，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从客厅干到浴室、从浴室又干到卧室……哎，现在晚上了吧？我操还真是干了七八个小时。哎哟我觉得这屁股都不是我的了，黎医生，我会有后遗症么…… 黎海唐：有也是你活该。常辞那破体质对药物很敏感，从小感冒发烧连消炎药都不敢乱吃，你给他喂药，喂得你自己爽了吧？我说这怎么搞得跟杀人现场似得，血流的哪儿哪儿都是。 姚 柯：唉，我也是没办法。都他妈两年了，我真给逼急了。 黎海唐：你不是都上了他了，离成功就临门一脚，非要弄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你急个屁啊。 姚 柯：关键是我上完他以后，他的反应让我觉得不能再拖啊。 黎海唐：他干嘛了？ 姚 柯：他吞了两瓶你给他开的维生素。 第十一幕 电台·清晨 孟小园：【伸懒腰】唔……呃……（被吴抱住。）【吓一跳】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吴筱山：【忍不住笑】睡糊涂了？昨天录得实在太晚了，所以我们就在电台休息室里凑合睡会了啊。 孟小园：哦……咳咳……那什么，你放手，我给你拿毛巾和牙刷。（挣脱·爬起来开柜子门，拿洗漱用品。） 吴筱山：【意味深长】昨天可是平安夜，你不回家爱人不会埋怨你吗？ 孟小园：忙完就回去，你也赶紧的，给！拿去刷牙洗脸然后早点回家吧。剩下的都是后期的活儿，做好了我会通知你来台里先听听看。（吴凑近小园。） 吴筱山：【暧昧·慢条斯理】小园，我发现我越来越迷恋你了，怎么办？我昨天晚上作了一个决定，一定要把你追到手，不惜任何手段。 孟小园：呵呵，看，天都亮了，别睡了啊，乖。 吴筱山：【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不要紧，我们——慢慢来。（开水洗脸刷牙。孟翻手机拨打。） 黎海唐：小园？大早上的什么事啊？ 孟小园：海唐啊啊啊啊我要死掉了你来电台接我下班好不我身心俱疲我需要安慰…… 黎海唐：可我现在……行吧那你就在台里等着！ 孟小园：【小媳妇状】嗯，快来啊，等你哪。 黎海唐：好，你先找点吃的垫垫，其它的交给我……挂了啊。 吴筱山：给你朋友打电话？ 孟小园：我跟谁打电话和你有关系吗？ 吴筱山：当然有。记得我刚才说的吗？我一定会把你追到手。 孟小园：【怒】小朋友你醒醒吧你是在做梦呢还是做梦呢还是做梦呢！（愤怒摔门出去。） 第十二幕 街道·清晨 孟小园：啊咧，一个早点摊都没有？准是又被城管给扫荡过了……要不……继续肯德基？（车靠近，停。） 常 辞：【口哨】这位小哥，我车上有热腾腾的豆浆油条，要不要上来尝尝？ 孟小园：常辞？（坐进车里。） 常 辞：还以为你在忽悠咱海唐呢，看你傻站在街边还真是像出事了。 孟小园：【边吃边说，以下台词均为边吃边说，豆浆和油饼请自备】海唐让你来的？他人呢？ 常 辞：早上接到他们院长指示，临时出差呢，这会儿应该到火车站了。正好他刚帮了我一大忙，所以我直接来还人情了！对了，他不在，你可不能红杏出墙什么的，听说最近你桃花很盛啊。 孟小园：我冤枉啊我，就是上次我跟你说那小作家啊，我真拒绝了啊那人听不懂我的话我怎么办啊我擦我还说让海唐过来帮我震摄一下他的我……常辞要么你帮我上去解决了他？ 常 辞：怎么解决？弄死分尸撒入大海？哥哥我还没做过这种事呢，要么咱搭档来一笔，然后浪迹天涯去？ 孟小园：……浪迹天涯也不跟你一起啊，要浪迹天涯也得跟我家海唐一起。 常 辞：嗬，你还嫌弃啊，太没良心了。【忽然发现】哎哎哎，前面那个腰细腿长穿黑外套的，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小山吧？ 孟小园：【咬牙切齿】就！是！他！快，快开车，别让我再看见他啊啊啊啊啊！（哀嚎声中汽车急驰而去。） 第十三幕 街道·清晨 （远处马车走走停停，有人开始唱山歌。黎拍照·发给孟小园，顺便发短信。） 青年甲：【唱方言山歌、信天游都OK】 黎海唐：哎，这边还挺好玩的。 孟小园：【可怜兮兮】嗯……玩开心点……早点回来……（老医生走近，拍肩。） 黎海唐：【独白】虽然很希望能看到他对我嘘寒问暖长篇大论地表达思念之情，不过，也许是从没看到这么美的雪景，心情太好了，竟然出乎意料地没觉得憋屈别扭。 青年乙：好啦好啦，又唱得不好听，嚎了一路了！消停消停成不成啊！ 青年甲：这年头不会唱歌都讨不到老婆，你小子就是个打光棍的命！ 青年乙：哎呀你还好意思说，你唱成这样，婆娘都被你吓跑了！（用力推甲。） 青年甲：啊呀啊呀啊呀要跌了，莫推啊……哎哟喂！（摔跤，爬起。）【愤愤】你小子给我等着，别跑！站住！ 青年乙：哈哈哈哈！你追不到哈哈哈！哎哟！（也摔跤！甲扑上去！） 青年甲：【用力拍打】你给我跑！再跑！抽不死你！ 青年乙：哎哟哎哟马跑了，快追！快追！ 青年甲：啊呀！奶奶的！吁！吁！（以上对话适当压在下面的对话里。） 老医生：怎么样，小伙子没看过这么大的雪吧！ 黎海唐：【笑】是啊，从没见过，也没爬过这么高的山。 老医生：这次主办方安排的行程很不错啊，滑雪爬山泡温泉，呵呵，可我怎么看你总是闷闷不乐的啊？ 黎海唐：啊？呵呵。 老医生：你看这山、这雪，这天地，多大啊，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享受还来不及呢，有什么事是解不开放不下的，你看他们，把日子敞开了过，简简单单的，可未必不比我们开心啊。哈哈，外面太冷了，去帐篷里吃烤肉吧！ 黎海唐：哦，好，我一会就来！（老医生走远。）【独白】是啊，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我要抱着那些纠结的情绪过一辈子么？我爱孟小园，真的爱。我想他想得要死，想告诉他我一辈子都不想放手，想跟他说我其实一直很自卑，我想要你发现我的恐惧，我想要你包容我的任性，我想要……我想要跟你就这样一辈子过下去……（兴奋地拨打电话。） 黎海唐：【难以置信】操，刚才还能发短信呢，这会儿竟然没信号了？坑爹啊！ 第十四幕 电台·街道·晚上 （孟拨电话。） 孟小园：喂？海唐！我想你了啊啊啊啊啊，你啥时候回来嗷嗷嗷嗷嗷！ 黎海唐：淡定淡定，明后天就回来了。 孟小园：谢天谢地，再不回来我可就出轨了啊！记得给我带点土特产……话说你现在在干嘛？ 黎海唐：在泡温泉，露天的，周围都是雪，热水池冷水池来回倒腾跟洗三温暖一样，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孟小园：想什么？ 黎海唐：【压低声音·笑】在这儿做肯定很爽…… 孟小园：……靠！你再招我再招我！我都饥渴一星期了我擦硬了谁来负责！ 黎海唐：找五兄弟呗。行了这边信号不太好我挂了啊，等我回去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孟小园：哦好……再见。（挂电话。发呆，片刻后蔡走近，拍肩。） 蔡少田：发什么呆呢？最近你怎么总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他还没回来？ 孟小园：没，得明后天吧。 蔡少田：太过分了！怎么能让他一个人逍遥！走，晚上跟大伙吃饭去！吃完哥哥带你去唱歌！ 孟小园：【笑】行啊，省的我一个人回家，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几人出门，进电梯。） 周 思：【调侃】上次不是看你和那吴作家走的很近，怎么忽然之间就长夜漫漫了。 孟小园：我和他没关系啊，你们可别胡说。 周 思：今天吴作家也要来和我们一起啊，顺便庆祝一下，他的小说今天播出第一期，收听率不错哟。（走出电梯，到街上。） 孟小园：蔡少田，周思说的是真的？ 蔡少田：真的。所以你得去啊，好歹还在里面献身了呢！ 孟小园：你普通话标准一点，那叫做献声，后鼻音，sheng！你们去吧我不去了，这还不如回家睡觉呢。 周 思：喂，我说小园，你和那吴作家要是有什么不愉快吃顿饭也就好了嘛，大男人的别这么别别扭扭。他是摸了你屁股还是掐了你的腰？一会儿我给你摸回来掐回来得了。（吴的车停下，开门。） 吴筱山：小园，上车，我在川菜馆订好位子了。 蔡少田：我说吴作家，你不能这么偏心的，虽然小园给你小说配了音，可你这么差别对待我们都要眼红了。 吴筱山：我就不该偷懒少说一句话，大家都上车，今晚我请，行了吧？！ 周 思：这才够意思嘛！ 蔡少田：一言为定，走啦走啦！哎呀小园，走走走一块儿去！（关车门。） 第十五幕 车里·孟家·晚上 孟小园：【迷迷糊糊醒过来，头疼·以下台词持续保持轻微酒醉后的状态】嗯……嘶…… 吴筱山：醒了？你酒量也忒浅了，那么两杯就倒。你家住哪儿？送你回家。 孟小园：河州路丰福新村，9栋。（车开一阵，停下。吴拍孟的脸。） 吴筱山：醒醒，是这栋吗？ 孟小园：嗯……嗯？吴筱山？（开车门下车。） 吴筱山：我送你上楼吧！ 孟小园：不用。（趔趄往前走，吴锁车门，追上。） 吴筱山：总得看着你进家门，否则怎么放心？我还答应你同事要安全送你到家的。 孟小园：都已经到家了。 吴筱山：送你进家门才算到家。（两人沉默进电梯，出电梯。孟掏钥匙。） 孟小园：我到家了，你回吧！ 吴筱山：连杯白水也不给喝？别这么小气嘛！ 孟小园：【沉默片刻】就一杯水，喝完你就走。（开门。） 吴筱山：嗯，没问题。（进门倒水。） 孟小园：给。你喝完快走吧，我不行了我……唔……（捂嘴冲向厕所，吐。吴跟进，拍孟的背。） 吴筱山：好点没？喝点水会舒服些。 孟小园：谢谢……【漱口·喝水】这么晚了还麻烦你，太不好意思了，你早点回家吧！ 吴筱山：你吐成这样，还是吃点面垫垫胃吧！要不，我帮你煮碗面再走？（进厨房鼓捣。）你先洗个澡换衣服，穿暖点出来吃面。（孟关门沐浴，片刻后出来。） 孟小园：【吓一跳·吸了口气】你站在厕所门口是想吓死谁啊！卧槽都快十二点了，你赶紧回去吧。（推开吴，边擦头发边走进客厅。吴跟进。） 吴筱山：【深情款款】小园！ 孟小园：【不耐·叹气】吴作家，非要我下逐客令就不好了吧？ 吴筱山：为什么不跟我试试呢？也许，我能跟你更合拍。 孟小园：试试？我呸，你滚还是不滚啊，非要我报警你心里就爽了是吧？【独白】妈的我跟海唐好着呢要你干嘛，我家海唐比你高比你壮比你好看比你体贴你要不要这么自我感觉好到爆表。（拿电话。） 吴筱山：刚才我把电话线给剪了，你没法报警。哦对，手机电池我也给拆下来，所以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说不定我试过以后，我觉得你不适合我，我就放开了。（孟扇了吴一耳光。） 孟小园：吴筱山你找死呢是吧？以为我孟小园好欺负的？ 吴筱山：你凶起来的样子我好喜欢，真有活力。（扑过来）【录几个用力打斗的气声和喘息吧】 孟小园：【打斗·用力·喘息·挣扎·脚踢】你给我滚！妈的，你他妈放开我！吴筱山！你放开我！我告诉你你现在这么绑着我已经构成了犯罪！犯罪你懂吗！妈的放开我！卧槽你别脱我衣服！滚！【使劲咬一口吴】（就这么两句话功夫孟已经被吴绑起来脱衣服了，默。） 吴筱山：【吃痛】嘶……啊！【喘着气笑起来·不怀好意】牙口不错啊，就为了不让我看到你的内裤？——小熊维尼，挺有童心的啊。啧，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细腻滑嫩手感一流。小园，我喜欢你，我真喜欢。【KISS·喘息二十秒左右】 孟小园：【挣扎得呼呼直喘气】【独白】他的手冰冷滑腻，四处游走，让我恶心。但不论他怎样抚摸挑逗，我都没有任何情欲的感觉，我忽然想笑，都说男人是忠于身体欲望的动物，可终究这欲望还真不是说来就来得了的。我弄得这么狼狈，黎海唐真该给我发个奖章……【呼痛】啊！嘶……【大口喘气·哆嗦·哑着嗓子】吴筱山……你混蛋！出去……滚，滚！ 吴筱山：别急，宝贝，适应一下就好，我们的时间……【用力】还很长——【被开门声打断】（开锁，开门。） 孟小园：【用力踹开吴·喘息·略带哭腔·狼狈】海、海唐！ ——第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