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开到荼靡》
开到荼靡
开到茶靡花事了,我一直不明白。似乎所能做的就是在花季前的阴天,用一支干涩的笔记一段逝去的爱恋,用支离破碎的语言点缀支离破碎的故事,无论记得抑或遗忘的,想念抑或告别的……
“让我们在一起,寂寞的心裸露在灯光里,列车在黑暗里飞快地转移,这些是上帝建造动摇时光构造的唯一方法。”
——托里·阿莫斯
霓虹碎金般游动,穿梭着的成千上万的人群车流互相溶合恍若爆炸的银河。穿军绿色布带裙黑色皮裤头发很卷两手插进口袋样子像个小朋友的的我行走在并非无人的街道。
夜是流动的一切。
点一支三五香烟任烟雾缭绕,任口味绝对没有问题的...
开到荼靡
开到茶靡花事了,我一直不明白。似乎所能做的就是在花季前的阴天,用一支干涩的笔记一段逝去的爱恋,用支离破碎的语言点缀支离破碎的故事,无论记得抑或遗忘的,想念抑或告别的……
“让我们在一起,寂寞的心裸露在灯光里,列车在黑暗里飞快地转移,这些是上帝建造动摇时光构造的唯一方法。”
——托里·阿莫斯
霓虹碎金般游动,穿梭着的成千上万的人群车流互相溶合恍若爆炸的银河。穿军绿色布带裙黑色皮裤头发很卷两手插进口袋样子像个小朋友的的我行走在并非无人的街道。
夜是流动的一切。
点一支三五香烟任烟雾缭绕,任口味绝对没有问题的香水把空气划出一道口子而后冷寂地泄满一地,冰冷得像几亿年前的寒武纪。
打开一如既往的电脑,空白的信箱,目光游离其间,然后填上一些无可救药的文字。
春天的阳光刺痛我的皮肤,在午夜前喝一怀“摩卡”一直是我的多年来执拗的习惯。经历了一天的人山人海颠覆过去与未来的力量场面。这是一种难言的恬静。
一封新的邮件在我那形同虚设的邮箱里,好像倒在黑夜的中央般诡异,神秘,诱惑,醒目。
菩提: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开始,都是从这光艳夺目又疲惫憔悴的面容开始,这就是experiment,可以吗?
琰
1998.12.29.12:00
一个古怪的人在一个古怪的时间发了一封古怪的邮件给古怪的我。我微笑。
微苦的咖啡在我的舌尖上消失,不留一点痕迹。闭上眼,心中的苦闷一览无余,一个不能再熟悉再俗的故事。母亲似乎还在墙角呜呜地啜泣,父亲拿着用来买货的最后一笔钱扬长面去,去买一包包用铝纸包的白粉末。我拽他的手,那经过岁月摧残的手密布着小孔,我好害怕,我只是站在原地大声喊着:“爸爸,你快回来呀,爸爸——”在一个不知所谓的夜里,父亲死了,死时是一脸满足的罪恶的笑容,然后母亲疯了,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母亲唱着歌儿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一无所有包括朋友。终于大学毕业了,我住进了这间不满十平方米的房子,这台电脑是我唯一值钱的家当,就像这封古怪的邮件是我收到的唯一一封邮件……我想睡了,倦怠的眼睛告诉我,但疯狂的大脑却不允许,我必须去回复琰?!!!我不知所措,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明天还要上班,大脑却一刻不肯停歇,邮件,邮件,琰,琰琰……脑子似乎随时都要炸裂。
终于,我一跃而起,十指僵硬地敲击键盘。
琰:
OK。开始。
为了所有的玩笑,为了丢失的卡通……
还想写些什么,却一时不知如何下笔,就这样吧。在文末重重地敲下了我的名字——菩提。
我想我终于在波希米亚的玫瑰灰中死而复生了。
琰:快乐青春是什么?
菩提:是蓝色与魔鬼之间,是我。
琰:什么是大红灯笼?
菩提:……谢……
1998.12.30.12:00
琰:你有面包吗?
菩提:有,有两块,我用其中一块换了水仙。
琰:水仙有什么价值?
菩提:水仙是除你我以外的唯一生命。
琰:你是指网络没有生命。
菩提:有,一只狗而已。
琰:你很幽默。
菩提:那是黑色的。也许人和人在网络上的温度只是指尖的温暖,离心还有遥远的三尺。
琰:起码指尖有温暖。
菩提:但键盘是冷的……
1998.12.31.12:00
菩提:醒来,起床,梳头,下楼,喝一怀,找衣服,拿帽子,上楼,抽烟,有人说话,我在入梦。入梦吧!安静地入梦吧!你需要宁静,宁静是有温度的。
琰:宁静有温度!!!
1999.1.1.12:00
菩提:在地球饭店里,我只是房客,人山人海与我无关,我,一切很好。
琰:不缺烦恼吗?
菩提:花盛开很好,总之一切很好。
琰:我已经不爱宁静了。因为宁静不爱我!88!
1999.1.2.12:00
匆忙下线,留下令人发怵的沉默。默默离开。
无数个夜晚开始变得美丽而短促,其实摩卡也并非是苦的,真的。
夜是流动的一切。我,水一般荡漾。窗外是暗,对门楼上一扇几乎与我平行的窗子还亮着灯,我绕着兴致地卧在窗前,酸涩的眼睛盯着那扇窗,依稀知道里面住着一个精致的男人,长长的微卷的头发似乎随时可以抖落缕缕柠檬香,常可透过窗子看着他正坐在电脑前。难得有人在午夜里与我有同样的活动,我心中竟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欣喜。
夜深了,睡吧,睡吧。
唔啊吧哩吧哩唣唣轰。我模仿着朱哲琴给自己一份睡前的祝福,似乎可以看见法轮在窗前转,把祝福给琰,给那个精致的男人。
转眼已是九九年的深秋。这是一个奇怪的秋季,树叶似乎没有一点泛黄的欲望,依旧黑绿,带挑衅性的。认识琰(虽然这样说并不确切)第227天,我发觉我爱上他了,这个不知是人是狗的网络产物,我有点害怕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但我依旧观察对面楼的那个神秘的男人,他是一个不需如何卖力工作却富足的男人,他的日常生活似乎就是抽烟,玩电脑,睡觉,拉小提琴,甚至没有朋友拜访过他。他除了去楼下超市买一些速食食品以外几乎很少出门,也许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我认为我应该发出某些感慨,却又一下子无从入手。就此打住。
菩提:你看过米兰昆德拉的书吗?
琰:较感兴趣。当欲望的金苹果告诉我生活在别处,我的生命开始不朽,这就是生命中不能随之轻,像我身上的柠檬味。
万籁俱寂 ,只剩下流动的夜。
我似乎不准备再等,我不知自己怎样打开窗,怎样在暗中步向对面那栋楼,我在楼下买了一包555,抬头望望两个遥遥相对的亮亮的窗。在夜空中它们匀称而有生命力。但它们毕竟遥远,暖昧在它们之间自生自灭。我要控制自己,我咬着自己的手指,回去!!回去!!!我慢慢挪着步,步履沉重而飘忽,但毕竟到了。到了,抬头却是他的家门口,天意吗?我尽量压抵自己的鼻息,将耳朵贴近门,里面似乎很静,只有偶尔点燃的呼吸在忽明忽暗,脚步声沉稳,铿锵,就是这个男人。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紧张。
“……”他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认识我吗?我叫菩提,就是那个网上的菩提,魔鬼与蓝色之间的菩提,像大红灯笼的菩提……你记得我吗?……我爱你。”我的声音瞬间沙哑而充满歇斯底里。
他张大了嘴马,半晌才回过头,低低地说:“小姐,对不起!请问你找谁?什么菩提,我不认识,我想你认错人了,小姐……”
回到家里不知几时,发现电脑依然开着,懒得关掉,我实在太疲惫了。琰?那个男人?他们之间是否真的没关系?我不由分说地怀疑。
屏保上各种海生动植物在张牙舞爪地舞着,似在互相撕咬。窗外的夜在流动。
我按了一下“回车”,琰的一字一句历历在目。
菩提:
我想我现在能说的只能是对不起。我有点恨自己父母为什么这么晚才生我,如果早10年我就有22岁了,那该多好。但现在我还是一名
生,直的,真的很抱歉。与你在开始时我就权当作一个世纪末的游戏,我深沉的语言是从书上效仿的,再加上一点小聪明吧!现在唯一可做的只能Say sorry,sorry!菩提阿姨。
——琰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多么真实古怪的玩笑。却发生在我身上。我遍体鳞伤地倒在黑夜的中央,像两百多天前那封垂死的E-Mail。我感到我的玫瑰开始凋零。歌吧!花瓣滑落的声音,觉稳、铿锵,有如雷声般震耳。夜在身边流动,充斥着黑色。褐色的指尖是痛苦与甜蜜。我知道我在倾力歌唱,声音嘶哑,喉咙里凝着血块,如心脏般跳动。
开到茶靡花事了。
我成了唯一的殉难者。
夜是流动的一切。
花儿的翅膀要到死亡才懂得飞翔,无爱无恨的土壤才有再萌芽开花。
我所能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
然后土壤萌芽,萌芽。
——吴斯斯 苍中03届
PS:
总觉得
结局
不该是这样的
或许是学姐习惯了
写这样灰色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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