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爱情的发生机制和道德特征

· 总第471期· 【哲学百家】 论爱情的发生机制和道德特征 口姚 云 (中国人民大学 哲学院，北京 100872) 摘要：基于经验论，爱情是一种 自然生发的情感，是情感共鸣。爱情的主体是 自我，对象是他我。他我的 出现，势必会涉及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对待他人的态度和意识就会产生道德。爱情内在的合有这样一些 道德特征。它是自由和自然、情感和理性、实践理性和社会理性的统一，应由主奴意识上升到平等，并与利益 有着一定的关系。弄清楚爱情的发生机制和道德本质特征，有利于人们形成正确的恋爱观，确保它的稳定性和 建立在它基础之上的家庭的幸福。 关键词：爱情；印象；自由；理性；平等；利益 [中图分类号]B82 [文献标识码]A “爱情是什么?一般地说，爱情是一种感情的表达， 它与理智和欲望相结合而体现人性的真实。爱如果只是感 性嗜欲 ，而没有理智的蕴涵和人性的充实，就会陷入低俗 甚至兽行 ；如果能使智、情 、欲三者协调一致 ，就能升华 为淳朴爱情 的高尚和圣洁 。所 以有卢 梭的名言 ： ‘爱 情——心的生命。”’ [I]关于爱情的本质很多哲学家都有所 探讨。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他的 《会饮篇》中对爱情的 特征和道德性就曾有过深刻的描述。那么恋爱中的主体应 该以什么样的道德观来处理相互之间的关系呢?本文主要 依据一些哲学家的基本理论，对爱情的发生机制和道德特 征加以探讨。 一 、 爱情的发生机制 休谟是彻底的经验论者，他认为我们的一切认识都来 自于知觉，知觉来自于哪，我们并不知道。知觉包括印象 和观念，印象分为感觉印象和反省印象。感觉印象包括人 体的一切苦乐的感觉和全部感官印象。反省印象又称次生 印象，它是以感觉印象为中介所形成的印象，包括情感和 类似情感的其他情绪。观念是印象的复本。印象总是在观 念之先。休谟所言的情感是指情感的具体或心理活动， 是一种自然生发的心理过程，而不是对情感的概念。借 用休谟的经验论可以用来说明爱情的自然和心理发生机制。 首先，爱情是一种印象。 爱情的对象一定是他者，而不是自我，否则就是自恋。 根据休谟，激起爱的原因并不是那个单一的他者，而是一 系列复杂的因素。包括他者的内在品质、才华和人格特征， 他者身体方面的优势，属于他者的外在的财产和社会地位 等。 “任何人的德行、知识、机智、见识和风趣，都引起 爱和尊重。” [2 除此，还有身体、家庭、财产、衣服、民 族和气候等外在的优点也会引起爱和尊重。此处的爱并不 [文章编号]1003—6547(2012)1 l—Oll0一o4 仅仅是爱情，而是一种人类之泛爱。休谟也谈到了性爱，他 认为性爱或两性之间的爱是爱和恨与其它感情的结合体中最 强最猛的一种情感。 “这种感情在它的最自然的状态下是由 三种不同的对象或情感的结合而发生的，这三种情感就是 1．由美貌发生的愉快感觉；2．肉体上的生殖欲望；3． 浓厚的好感或善意。” [2 狭义地说 ，两性之间发生的这类 情感就是指爱情。爱情本质上是一种主观感受，是两个自我 当下最为猛烈的反省印象和感觉印象。就心理体验来说，它 是反省印象；就性爱来说，它是一种复杂的伴随着反省印象 的感官印象，比如两个相爱的人在性爱中会带着双方的爱的 情感。爱情的主观性及主体——自我的不同一性造成了爱情 的不稳定性。情感是主观的、偶然发生的，难以衡量的。因 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情感体验，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候也 会有不同的情感，这就造成了它的不稳定性。爱情作为一种 主观情感自然也有不稳定的一面。而自我，根据休谟，它不 过是一连串印象和观念的总和，是我们每个人都能切身意识 到他的行为和情绪的那样一个特定的人格 ，它不具有同一 性，同一性只是人们借助于联想的自然心理倾向把观念之间 的接续性、相似性以及因果关系假设为是观念问的同一性的 结果。既然自我不具有同一性，那从 自我中生发的爱情同样 也不具有同一性。 其次，爱情是一种情感共鸣。 爱情是在两个人格之间发生的相互的印象，原本属于两 个自我的印象偶合了，于是就产生了爱情。这种偶合的过程 实际上就是情感共鸣。情感共鸣是指情感的碰撞性或感觉的 近乎同时的一致性。爱情是两个人的爱的感觉在心灵中的同 时碰撞，对方的各种优势和观念是我所欣赏的，我本身也具 备的或渴望拥有的，如对方好的品格、温和的性情、强烈的 事业心和责任感等。它们会刺激我的感官，在我的内心产生 [收稿日期]2012--08—30 【作者简介]姚云 (1979一)．女。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伦理学专业2Ol1级博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西方伦理学、伦理学基本理论。 o ⋯⋯ -一 ⋯ ⋯⋯ 。 一⋯ 一2012~g 11期嘲 万方数据 【哲学百家】 ·总第471期 · 了快乐的感觉，过后就在我的心中产生了此人使我快乐的各 种美好的观念，形成了强烈的爱的印象，反之亦然。进一步 来说，他人的痛苦和快乐也就会引起我的痛苦和快乐，而只 有同时他也能体会到我的痛苦和快乐，即情感共鸣一致时， 真正强烈的爱情才能发生。两个人只有在能够互相感受到对 方的痛苦和快乐时，才能深切感受到是爱的。 最后，爱情的发生还具有主动性和相互性。主动性是爱 情发生中的最核心的要素。只有两个有情有思想的异性在自 主、自愿的情况下遭遇了，双方主动去爱对方，爱情才会发 生。否则，一个人凭借自己主观的意愿强迫对方去爱自己， 这就会伤害他人 ，这就涉及到道德。 二、爱情的道德特征 爱恨以自我为主体，以他我为对象。一旦他我出现，情 感对他我的影响就产生了。当然，自然情感的发生涉及到他 人能否与之产生对应的情感共鸣。如果不产生，自我自动放 弃或仅仅单方面的付出情感就不会关涉到他人，那么不会发 生道德问题。反过来，如果双方的爱不对等，涉及不自主、 不自愿或勉强的情感，道德问题就会产生。因为道德虽然形 式上是一种主观内在的意识，但它的内容是客观的，是涉及 义务和利益的。义务是自我对于他人的利益的关切，所以道 德所关涉的利益不仅仅是自己的利益，更包括他人的利益。 不过，爱情中对于他人利益的关切需要在伦理阶段才能真正 实现。 1．爱情是 自由和自然的统一 爱情的主体既是自然人，又是理性人，理性人是自由 的，它是自由和自然的统一。作为自然人，需要正常的情感 和身体需求，爱情是存在于人体内的比较深刻的本能的冲动 与渴望。作为理性人则需要自由，此时它就是一个道德主 体。因为人不仅仅具有情感，还有理性。自苏格拉底起，就 把人有理性作为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与苏格拉底一致，康 德认为情感是经验性的，它只是人作为感性存在的动物性的 一 面，人只有具有理性，才具有了人性，只有具有承担责任 的能力，才具有人格性。人格性是人作为一个道德主体的前 提。爱情不仅仅只是人的自然性欲和情感欲求，从它的发生 机制看，在产生爱情的情感共鸣的前提和基础——双方的各 种优势和观念中有理性的参与。如良好的品格、事业心和责 任感、共同的理想等。它们属于人的意识层面，需要理性加 以完善。既使根据休谟的观点，道德的发生和道德判断在于 情感不在于理性。那么爱情的主体只要是一个心智健全的人 同时电一定会是道德主体。自由是道德的前提和基石。康德 说： “但自由在思辨理性的一切理念中，也是唯一的这种理 念，我们先天地知道其可能性，但却看不透它，因为它是我 们所知道的道德律的条件。” (3j因此，爱情中自由是前提。 所谓自由是指不受感情自然约束的消极自由和积极有为的自 主、自律的积极自由。 “恋爱自由，就是男女双方有不受他 人干涉，自由选择恋爱对象的自由。这种自由包括两层含 义：一是当事人不受外在因素左右的自由。这种外在因素包 括家庭地位、物质财富、健康状况、双方父母及他人的压力 等；二是当事人自主选择的自由。恋爱自由既有当事人之间 建立恋爱关系的自由，又有当事人经相互了解发现对方不适 合作为自己的终身伴侣时中断恋爱关系的自由。” ㈤ 爱情 的主体是两个自由而有理性的异性，是他们 自由的发生的恋 爱。自由中蕴含着尊重和平等。 “爱情关系中男女双方互相 尊重、平等相待主要表现为应尊重对方的人格和权力，尊重 对方的感情，平等地履行义务。以双方互爱为前提．就是一 方爱上另一方，又得到了对方同样的爱。双方互相爱慕 ，互 相追求，爱情才能发展。爱情是男女双方感情的交融，不能 ‘单相思’，不能因为自己爱对方，也对方爱自己。要尊 重对方的人格和感情 ，这也是一种 自我尊重。” ( 尊重他 人的意愿，尊重他人为人。爱情的发生是自主和自愿的。每 个人都是 自主的，爱不应该含有任何强迫或勉强。积极的自 由表明，我们能够不为单纯的情感冲动所驱使，而是反过 来，能够用理性约束和控制 自己的情感行为，从而实现自然 与自由的相互一致。如果只有性而没有达到情感共鸣，那么 两个个体之间发生的只能是激情，或是动物性的肉欲。这就 导致自由的欠缺。反之，只有情感上的共鸣的爱也不完整， 那是自然的欠缺。而只有带着心灵相互融合，又基于生理上 的自然而强烈的冲动的肉体上的合一，才是真正的爱情。 2．爱情是情感和理性的统一 理性规制着爱情的道德性。爱情的前提是自由，一个自 由人同时也是理性人，人是情感和理性的结合体。如果只有 情感，滥用自由就会随心所欲，毫无约束的去恋爱，如婚外 恋、多角恋、朝三暮四等，所以爱情要想符合道德还需要理 性的指导和约束。 首先，借用休谟的观点，理性在道德判断的过程中可以 给我们指明道德行为的对象和合理的手段。爱情中如果出现 了不自由和不 自愿的现象，理性就可以给以很好的指导。在 休谟看来，理性并不能直接引发道德行为，只有情感才能直 接弓l发行为。理性永远只是激情的奴隶。那就是说，理性只 是为情感目标服务的工具，所以有人把他的理性称为工具理 性。二I：具理性就是目标手段的合理性，即确立一个 目的，寻 求合适的手段去实现这个目的。在休谟这里，目的是由情感 自身设定的，而理性帮助情感去实现其目的。理性只能用来 指引情感的方向，只有由苦乐所引发的爱恨等的情感才能直 接导致行为的发生。工具理性表明了理性的软弱性。理性只 能有助于或有碍予一种情感的发生或实现，只能为情感服务 而不能主动改变一种已发生的情感或阻止一种情感的发生。 当这一点用来说明爱情的道德性时，是比较合理的。如果两 个人都是很理性的人，单凭理性的确不会弓l发爱情，但理性 可以在人们爱情的发生过程中指引着它向着合乎道德的方向 发展。比如当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知道对方不爱我， 我要么继续把它隐藏在内心，要么主动用理性去终止，而不 是强迫对方来爱我，或想着在身体上的占有。那样就会伤害 到对方的情感和身体，就是不道德的。所以正如马克思、恩 格斯所言，真正道德的爱情应该是相互之爱， “如果你在恋 爱，但没有引起对方的反应，也就是说如果你的爱没有引起 对方的爱，如果你作为恋爱者通过你的生命表现没有使你成 为被爱的人，那么你的爱就是无力的，就是不幸的”。 [6 3．爱情是实践理性和社会理性的统一 康德的实践理性和黑格尔的社会理性在爱情的道德性中 嘲 2012 11期 一一 一一-一一 ⋯ ⋯⋯ ’^一o 万方数据 · 总第471期· 【哲学百家】 发挥着积极的作用。前面提到，至今所说的作为情感奴隶的 理性并不是理性的全部。因为这种理性还不能从自我的情感 中超越出来。还需要一种超越了自我情感的理性 ，同时也包 含着真正的道德关怀。这就是黑格尔的社会理性和康德的实 践理性。 黑格尔认为，爱情的产生，在于双方能够在对方身上寻 找到自己的人格特征。爱别人实际上就是爱自己的表现。 “所谓爱，一般说来，就是意识到我和别一个人的统一，使 我不专为自己而孤立起来。相反地，我只有抛弃我独立的存 在，并且知道自己是同别一个人以及别一个人同自己之间的 统一，才获得我的 自我意识。” ( 即爱情是一种实现 自我 之爱，是自我和他我的统一 ，通过这种矛盾的统一实现自我 意识。换句话说，自我只有在他人身上才能充分认识到 自 身，也只有被他人爱和承认才具有价值，才有心灵的满足 感，反之亦然。我爱他人，是因为他人的特质显现出了我的 同样的内在要素，这种要素可能包括一些外在的身份 (如环 境、言行等)，但最为实质的是心灵的一致性 ，比如共同的 志趣、理想和爱好等，也就是黑格尔说的自我意识，而外在 的身份也只是灵魂的意识活动的外化而已。此外 ，根据黑格 尔，爱情，必须形成一个婚姻实体才具有合理性。如此，自 我的爱才具有道德性，爱情才能持久，才具有合伦理性。这 就是爱情的社会理性的一面。黑格尔认为，在婚姻结成的伦 理实体里，情感双方实现了人格的统一。爱情的伦理性就是 通过双方放弃自我的人格，并全部交付出来以形成一个整合 的全新的人格——家庭来实现，如此家庭成立 ，双方对于家 庭就具有了责任或义务。这样就把爱情、自我、道德三者结 合了起来。这样，以自我为主体的爱情才是道德的。 但是有家庭实体这个统一人格的限定和约束，有责任感 的限制，爱情是否就能长久呢?这就需要康德的纯粹实践理 性。因为尽管双方都把自己的人格交付出来形成一个统一的 人格，但如果没有一个有力的道德原则的约束，人就会违背 伦理 ，既使诉诸于良心，也很难把形式的良心真正变成真实 的良心。形式良心是善变成恶的中介，是善恶的发源地。如 何确保它不至于转变成恶，比如如何使爱情保持忠诚度，最 主要的还是要靠康德绝对命令的约束。康德的理性是先验 的，绝对命令就是纯粹实践理性根据道德法则所制定，并要 求意志自觉遵守的道德原则。实践理性就是理性通过道德法 则规定意志，使意志摒弃主观偏好，自觉、自愿地按照道德 法则而行动，把道德法则作为 自己行为的准则，也就是理性 在实践中的动用。由于摈弃了自然欲望的质料性，他的道德 法则是先验的纯形式，也由于不受自然偏好的影响，道德法 则唤起的是一种特殊的道德情感——尊重。绝对命令就是道 德法则在人身上的体现。它首先在人的经验生活中约束人， 克制人的自私心和各种欲望情感，又通过这种约束使人生发 出对法则的尊重之感，使人自豪、高尚。每个自我都 “要只 按照你同时能够意愿它成为一个普遍法则的那个准则去行 动”， 【8 这就是绝对命令对你的要求。每个自我在恋爱时， 都要遵守这样的原则 ，即 “你的行动，要把你自己人身中的 人性，和其他人身中的人性，在任何时候都同样看作是目 的，永远不能只看作是手段”。 如是，爱情是出于从对 方身上找到自我的价值和自我的人性，同时又把双方的自我 都看成目的，而又发自于本心的双方的知觉的契合。如果每 个自我都能以此来对待爱情，爱情将是多么的美好和值得向 往的事情。 4．爱情应由主奴意识上升为平等 一 般认为，有两种道德，一种是生命的道德，一种是文 明的道德。文明的道德就是物化的道德。按照弗洛伊德的观 点，文明实际上是一种压抑。生命的道德就是尊重生命的本 性的、非压抑的道德。生命就是自然，生命的道德就是自然 的道德，即尊重主体的意愿。存受情中，主体应该尊重双方 的意愿，而不是把对方当成工具。一般而言，在男女的爱情 关系中，男人是占有性动物，女性是给予性动物。占有者更 多会夸耀其战果 ，而给予者常常会检视给得够不够。所以说 男人把爱情当快餐，女人把爱情当生命。这就形成了黑格尔 所说的主奴关系。这在现代社会中是一个普遍的现象，也反 映了在爱情中男女双方的不平等，当然这种爱情也不符合爱 情的本质，在严格意义上算不上真正的爱情。更大程度一t-是 把爱情当成双方生存的工具。这种文化及其文化心理是很糟 糕的。男女应该共同给予，这才是真正的爱情。爱情分明是 生命的表现，最后却导致主奴关系，这真是莫大的悲哀。黑 格尔的主奴关系适用于最一般的人与人的关系。因为他揭示 的是个体意识形成过程中的一个阶段。情感当然也是意识演 进中的一部分 。而在爱情中，男女之间的平等是尤为重要 的，而不是一方的占有，更不是女性的甘愿做男人附庸的奴 化的爱情。因此，爱情应该摒弃掉这种主奴意识，恋爱双方 的地位应该是平等的。 “古代等级制社会有男尊女卑的道 德，现代社会关系要求平等。在现代社会中，男女相互之间 就应当平等相待，互相敬重，并自尊、自重。所谓 ‘伦理使 人庄重 ’，就是说 ，婚姻的双方应当以庄重、敬重的态度相 互对待，中国传统伦理叫做 ‘相敬如宾’0)9[1) 5．爱情中利益的地位 如果说爱情，是一种情感和责任，那么爱情上升为婚姻 则不仅仅是这些成份。在现实生活中它多半还是一种契约和 利益。契约是可以打破的，于是会有离婚的情况发生，但如 果很多家庭中没有了爱情，那么剩下的最大的成分就是利益 了。在责任的表面隐藏的就是实质的利益。不要说夫妻中哪 一 方对另一方有多强的责任感，在这文化和生活方式多元的 社会中，很多人的自我意识和信仰就是一个利字，而这利更 多的是一种个人的利益计算，而不是功利主义中的最大多数 人的最大幸福。如果夫妻双方的爱情已不在，而对对方又没 有任何的价值，那婚姻维持下去的意义和希望很渺茫了。只 不过这利益的呈现形式有的是为钱，有的是为了名誉，有的 是为孩子而已。把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当成是利益听起来 是非人性的。可如果孩子长期生活一个父母感情漠然的环境 中，对孩子的身心成长难道就好吗?断然不是。实际上还是 为了某种夫妻最为清楚的利益，也许在这个时候双方考虑更 多的就是对方是否还有维持自己生存或者事业的价值，而孩 子只不过是一个借口或牺牲品而已。据说，现代的青年人离 婚后有钱的人想着在离婚前转移财产，没钱的首要的就是甩 掉孩子，而现代有些人恋爱的前提条件就是看对方是否有房 o ⋯一 ⋯ ⋯ ⋯⋯一 一⋯ 一2012第11期衄 万方数据 【哲学百家】 ·总第471期· 有车，这种现象不正是利益的体现吗?因此，在爱情和婚姻 中要合理处理好它与利益的关系。既不能只看重对方的钱、 物、势等外在的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条件 ，也不是完全不要 利益的纯精神的恋爱，那只是爱情的情感共鸣性，还需要互 相关心彼此的福利，不仅仅是感官的需求 ，还有谋生和提高 生活质量和增强生命力的主客观的物质精神需要。因为人毕 竟不仅仅只有理智 ，同时也具有 自然性和社会性 。另一方 面，纯精神的恋爱观是抽象的人性论，这也是马克思极力反 对的。 “马克思说， ‘抽象情欲’的爱情论， ‘把人的爱情 变成爱情的人，把爱情作为特殊的本质和人分割开来，并使 它本身成为独立存在的东西’。他们通过这样一个逻辑思辨 的过程，就 ‘把人所固有的一切规定和表现都批判地改造成 怪物和人类本质的自我异化’。他们把情欲变成灾祸、妖魔， 变成凶神，或变成人类祭拜的神，从而使人成为牺牲品，成 为祭品。真正的爱情是真实的。正因为爱情的真实，它才能 在实际生活的俗中有圣，成为俗与圣、善与美的统一。” (‘】 所以爱情是现实的，不是遥不可及的理想 ，我们既不能在恋 爱时只看重对方的物质利益和社会地位，也不能毫不考虑这 些，只寻求精神、理智之爱，毕竟人首先要生存才能有爱的 物质基础，才能进一步成立家庭。这样的爱情和婚姻才是有 保障的，才能不断被输人新鲜血液。 总之，从哲学的角度澄清爱情的生发过程，明白爱情的 道德本质的特征，对我们的婚恋观有很大的指导意义。在恋 爱的过程中，只有尊重他人的自由和人格 ，把他人当成目 的，只有平等对待，这种爱情才能持久。一 参考文献： [1]宋希仁．马克思恩格斯道德哲学研究 [M]．北京：中国社 会科学出版。2012：4OO、4O4、401-402． [2] [英]休谟著．人性论 [M]．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 馆 。2006：366、432． [3] [德]康德著．实践理性批判 [M]．邓晓芒。译．北京：人 民出版社 。2003：2． [4]李桂梅．爱情与道德 [J]．孝感学院学报，2005(4)：50． [5]郭学贤．爱情与道德 [J]．道德与文明，1994(3)：20．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42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57： 15． [7] [德]黑格 尔著．法哲学原理 [M]．范扬，张企泰，译．北 京：商务印书馆。2009：175． [8]李秋零．康德著作全集 (第4卷) [M]．北京：中国人民 大学出版社，2007：428、437． 责任编辑：江海洋 (上接第1 57页)式的官方的意识形态 ，反对强制性的公民意 见一致 。 “新俄罗斯思想”就是上述两种价值观有机的结 合。 [1’在1999年l2月的 《千年之交的俄罗斯》、2000年2月 的 《致选民的公开信》和200097月的国情咨文这3份重要的 政治文献中，普京提出了以俄罗斯传统价值观为思想基础的 “新俄罗斯思想”，并把 “新俄罗斯思想”归纳为： “爱国主 义” “强国意识”、 “社会互助精神”和 “国家权威”。俄 罗斯是将 “新俄罗斯思想”作为社会团结的思想基础，来增 强民族凝聚力。团结和协调各社会政治力量，巩固国家权威。 三、俄罗斯国家政治安全的基本共识 俄罗斯经过国家权力的有效运作和国家权威的事实构建 后 ，国家政治安全的稳定局面基本形成。一方面国家权力得 到加强，基本实现了国家权力的有效性，国家的主体作用得 到强化，国家事实上控制着几乎一切权力和资源，基本建立 起了强有力的国家政权体系。另一方面国家权威得到巩固， 基本实现了国家权威的一体性，国家的政治社会秩序得到恢 复，国家牢牢掌控着国内政治进程，基本形成了权威主义政 治体制的基础。 俄罗斯在摩l家权力运作和国家权威构建的过程中达成了 圈家政治安全的基本共识，即以国家权力为牵引和前提，以 圜家权威为重点和依托，以国家政治安全现实为坐标，以国 家政治安全实效为依据，保持俄罗斯可持续性的国家政治安 全稳定局面。在此基础上，俄罗斯最终形成了国家政治安全 治理的基本模式：在明确了政治安全是实现国家安全的重要 保障的前提下，为确保国家政权的安全和稳固，实现国家内 部政治稳定，俄罗斯采取了以加强国家权力和权威人手 。走 俄式民主之路，推进国家权威主义导向的政治安全模式建设 的手段。由此来看，俄罗斯在坚持政治稳定的前提下，摆脱 了国家政治发展中好走极端的一面，将权威政治与历史现实 结合起来，逐步完善了国家政治发展的道路和模式。当然， 这也是俄罗斯最终走向民主制道路的必然选择。 总之，俄罗斯独特政治生态中的权力运作和权威构建具 有合理性和可操作性。而由此形成的较为理论化和系统化的 国家政治安全共识也成为影响俄罗斯国家政治安全政策形成 和发展的深层结构性因素，深刻地影响着现今和未来俄罗斯 国家政治安全的发展理路和路径选择。一 参考文献： [1] [俄]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三联丰店，1995： 245． [2]联邦主体的行政长官和议长不再兼任联邦委员会议员， 而是由联邦主体的政府和议会各派一名代表组成，地方议会派出的 上院代表由地方行政首脑提名，并应得到议会2，3议员的支持，由地 方议会选举产生． [3] [俄]普京．普京文集：文章和讲话文集 [M]．中国社会 科学出版社，2002：82． [4] [6]1-1oaa~A TeKCT FIocaanaa Ilpeav~aeHTa 日 珥印aJⅡ，HoMy Co6paamo POCCH~OgOfl 中 吲，aulIlf，http：：h~w． edinro8．D ． 2( ．．1／uews htm? lid=12 08moaa2000roaa． [5] [俄]普京．普京文集 (2002—2008) [M]．中国社会科 学出版社，2008：525． [7]俄独立报 [N]．2000-01—1 1． 固 2o12~11期⋯ 一 ⋯ -一 ” 一⋯ n 一。 责任编辑 ：滕轩宇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