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革命时期中央苏区红军报纸研究

2011年第1期 第27卷(总第155期) 南京政治学院学报 JournalofPLANanjingInstituteofPolitics No．1，2011 SerialNo．155V01．27 ·新闻与传播· 土地革命时期中央苏区红军报纸研究 赵宝云 (武警工程学院，陕西西安710082) 摘要：人民军队红军时期的首份军报，是朱毛红军创办的《浪花》报。红军创办的多份报纸中，既有综合 性军报又有专业类军报，办报的级别从师、军、军团直至中革军委创办的全军性军报。 关键词：红军报纸；《浪花》报；《红军日报》；《红军报》；《红星》报 中图分类号：l(264．39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9774(2011)01-0108—05 红军创建后的翌年即1928年7月，党的六大通 过的《宣传工作决议案》提出，由于国民党反动派 对党和红军的残酷军事围剿和政治经济封锁，使得 党和红军“在残酷恐怖阻碍口头宣传与鼓动的条件 之下，各种形式的刊物宣传(报纸、传单、小册子、 宣言等等)，便获得极重大的意义”。1929年6月党 的六届二中全会，又通过更为详细的关于做好宣传 工作的决议，决议提出“尽可能的公开发行日报及 其他地方性党报。”⋯“7 1929年12月。红军重要创建和领导人之一的毛 泽东，在福建上杭县古田出席红四军第九次党代会 (古田会议)期间，不仅在撰写的《红军宣传工作 问题》一文中提出，“红军的宣传工作是红军第一 个重大工作”的观点旧3，而且又在撰写的《关于纠 正党内的错误思想》一文中，列举红军队伍中的 “单纯军事观点”的表现时强调指出： “特别是现 在，红军决不是单纯地打仗的，它除了打仗消灭敌 人军事力量之外，还要负担宣传群众、组织群众、 武装群众、帮助群众建立革命政权以至于建立共产 党的组织等项重大的任务。红军的打仗，不是单纯 地为了打仗而打仗，而是为了宣传群众、组织群众、 武装群众，并帮助群众建设革命政权才去打仗的， 离了对群众的宣传、组织、武装和建设革命政权等 项目标，就是失去了打仗的意义，也就是失去了红 收稿日期：2010—12—03 作者简介：赵宝云．武警工程学院教授。 一108一 军存在的意义。”㈨酾 正是根据上述党的会议决议和被中央视为对全 国红军具有普遍适用价值的“古田会议”决议精 神，从1929年起，党和红军在十分艰难困苦的条件 下，开始了创办发行红军报纸的工作。 红军创办发行的第一份铅印军报，就是被称为 “朱毛红军”的红四军政治部1929年7月27日在闽 西创办的《浪花》报。 1929年5月，朱德、毛泽东率领红四军第二次 进入闽西，并于5月23日、6月3日、6月19日先 后三次攻占龙岩城。经过三次攻占龙岩城和数次对 敌作战，红四军消灭了驻守闽西地区的国民党福建 防军第一混成旅陈国辉部及郭凤鸣旅。上述军事胜 果为红四军在闽西创办人民军队的首份军报创造了 两个基本条件：一是开辟出以龙岩、永定、上杭三 县为中心的闽西革命根据地，有了相对巩固的革命 根据地、相对稳定的军事环境，便于红四军抽调人 力、筹集设备来编辑印刷军报。二是在与国民党军 队作战时，从敌人手中缴获部分印刷机器等设备。 故此，是年7月27日红四军政治部创办发行了人民 军队创建后的首份军报——《浪花》报。 作为新型人民军队创办发行的首份军报，《浪 万方数据 花》报首先公开而明确地阐述了其办报宗旨。该报 创刊号开宗明义地指出，《浪花》报的使命是，“效 力于它的主人——被压迫阶级”，“唤起被压迫阶级 和弱者去踏死那些为非作歹的败类——国民党反动 派”H，。《浪花》报这一办报宗旨，与人民军队的建 军宗旨完全相符。因此，《浪花》是服务于新型人民 军队建设的人民军队的报纸。 军报的使命在于围绕和服务于军队的中心任务， 当时红四军的中心任务是在闽西地区作战和开辟根 据地。围绕和服务于这一中心任务， 《浪花》报 (创刊号)刊登文章报道了红四军当时在闽西的有关 军事行动。集中宣传了红四军挺进闽西后攻克汀州， 接连夺取龙岩、永定、上杭三县，歼灭国民党军队 陈国辉旅及郭凤鸣旅两支部队的一系列军事战绩。 这些文章发表后既扩大了红军的政治影响，又给敌 人造成很大的震慑。 为做好向群众宣传红军的工作， 《浪花》报 (创刊号)特意安排较大版面，报道了闽西各地工农 群众的革命活动，闽西革命根据地的政权建设情况。 报道了闽西各地举行的有关工农暴动、组织工会、 组织农会、建立赤卫队。创建和发展闽西革命根据 地的大好形势。刊载了龙岩县革命委员会制定的分 田标准等土地革命的有关政策，号召贫苦工农群众 积极行动起来，打土豪、分田地、推翻封建剥削制 度。 红四军在闽西的胜利，引起了蒋介石的震惊， 蒋介石慌忙调遣闽粤赣三省国民党军队对闽西革命 根据地实施“三省会剿”。为粉碎国民党军队对闽西 革命根据地实施的“三省会剿”计划，7月29日， 红四军前委在上杭县蛟洋召开紧急会议，决定“二、 三纵队和军部向漳平开进，一纵队和四纵队留在闽 西散开”。执行上述行动，8月4日朱德军长指 挥二、三纵队在向漳平进军途中，一举攻占宁洋县 城，接下来红四军又攻克漳平县城。红四军进驻漳 平县城后，红四军宣传员在漳平县县城内的许多建 筑物上，一方面张贴朱德军长、毛泽东党代表、陈 毅主任签署的《红军第四军司令部政治部布告》，另 一方面张贴红四军政治部刚刚编辑出版的《浪花》 报(创刊号)等材料。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红四军宣传员当时张贴在 漳平县城的许多份《浪花》报(创刊号)中，竟然 有一份奇迹般地保留65年后被人们发现。目前在古 田会议纪念馆收藏陈列的《浪花》报(创刊号)， 是1994年在漳平县城的一幢民房墙上发现的。该处 遗迹被发现时，已与土墙牢牢粘在一起，无法单独 剥离。为完整无损地保存好这份红军创办最早、独 一无二、弥足珍贵的军报原始样报，古田会议纪念 馆的文物工作者，只好别出心裁地采用将张贴《浪 花》报(创刊号)的那段土墙切割下来的办法，来 保存《浪花》报(创刊号)的原始样报。切割下的 重量达200多公斤的“军报文物”被运回古田会议 纪念馆，用特制的玻璃罩罩起来保存。这张仅存的 《浪花》报(创刊号)原始样报，既为我们研究红 四军历史提供了极为重要的佐证；又为我们研究红 军创办军报历史，提供了独一无二的原始样报Ho。 我军在红军时期创办军报过程中，不仅创办了 综合性军报，而且还创办了一些专业性军报。红军 创办的专业性军报按其专业内容。可划分为卫生类 专业报纸和画报类报纸。红军最先创办的专业性报 纸是卫生类专业报纸，红军各有关方面先后创办发 行了三份卫生类专业报纸。 红军诞生及中央革命根据地创立后，无论是红 军部队自身还是中央革命根据地，皆存在着医疗卫 生人员人数少、业务技术水平低、医疗卫生设备极 其简陋、医药极度缺少的现象。该现象造成红军部 队及中央革命根据地，不时发生各类疾病。红军在 频繁作战中又必然会出现大量战伤。在此环境下， 创办一份面向红军官兵及中央革命根据群众，宣传 普及防病治病、救治战伤基本知识的专业性卫生报 纸，无疑是红军部队及中央革命根据地建设的现实 需要。1931年秋季中央苏区前敌委员会总军医处创 办了《健康报》。此后不久，中革军委总卫生部于 1931年冬成立后，《健康报》改为由中革军委总卫 生部宣传科负责主办出版。《健康报》是红军部队创 办的第一份专业性质的军队报纸，4开，不定期出 版，起初印数仅几百份，发行到红军部队团以上单 位。以后逐步扩大到兼顾向地方苏维埃政府发行， 印刷发行量也随之相应增加。该报宣传的内容大体 上包括：宣传中革军委和总卫生部关于医疗卫生和 战场救护的命令、决定、指示；对红军医务人员进 行思想政治教育，培养红军医务人员良好的医疗作 风；推广介绍红军和中央革命根据地各级苏维埃政 府开展卫生工作的经验；介绍卫生防病、救治战伤 的基本常识，提高红军医务人员及地方医务工作者 的专业技术水平。该报刊登的文章篇幅短小、通俗 易懂、实用性强。该报的发行对提高红军部队及中 央革命根据地卫生人员的医疗技术水平，最大限度 降低疾病发生和战伤对红军部队的减员，发挥了重 一】09— 万方数据 要作用。 在创办发行《健康报》两年后的1933年5、6 月间，中革军委总卫生部又创办发行另一份卫生类 专业性质的报纸——《红色卫生》，油印出版。该报 设置的主要栏目有“评论”、“消息”、“卫生简讯”、 “卫生知识”等。该报注重理论上的指导，语言通俗 易懂。现仅发现该报1933年6月出版的第2期和 1933年7月24日出版的第3期。 除中革军委总卫生部先后创办发行的两份卫生 类报纸外，红军时期创办的一所卫生专业技术学校 ——中国工农红军卫生学校，也于1933年在瑞金创 办发行一份卫生专业类报纸——《红色医报》。《红 色医报》系油印的8开小报，不定期出版。作为中 国工农红军卫生学校创办发行的卫生类专业报纸， 该报一方面直接指导中国工农红军卫生学校的专业 教学工作，为进入中国工农红军卫生学校学习的学 员，提供一份学习医务卫生专业知识的小报。另一 方面，该报还面向红军部队及革命根据地群众发行， 向红军官兵及革命根据地广大群众，宣传普及医药 卫生知识⋯m一"。 在中央革命根据地时期，红军创办的另一类专 业性质的报纸是画报。画报是报纸的一个特殊品种， 以图画为主，文字为辅，很形象化，即使文化水平 很低甚至不识字的文盲，也能通过图画把握其中有 关基本内容。 值得研究探讨的是，在纸张极度匮乏的条件下， 红军当时创办综合文字类报纸有时尚存在很大困难， 为何还要创办发行画报呢?这其中的主要客观原因 是：当时红军官兵及中央革命根据地的广大群众中， 不识字的文盲比比皆是，以文字为主的报纸发行下 去后，红军官兵及中央革命根据地群众中不识字的 大批文盲，显然无法直接阅读学习。相比之下，以 图画为主、文字为辅的画报发行下去后，情况就与 上述现象不同，红军官兵及中央革命根据地群众中 不识字的文盲、或识字很少的部队官兵及广大群众， 就能借助图画阅读学习，了解报纸的宣传内容，所 以很受群众的欢迎。这就是当时红军为何要想方设 法办画报类军报的历史原因之一。 红军时期我军创办发行了两份画报。一份是 1932年12月创办的《红星画报》，由中国工农红军 总政治部红星社编辑出版。目前发现的《红星画报》 有3期，分别是1932年12月出版的“创刊号”， 1934年3月出版的第4期，以及介于上述两期之间、 于1933年8月25日出版、未标明期数的一期画报。 《红星画报》是红军创办的第一份全军性画报，创办 一110一 发行后获得广大军民喜爱。该画报创刊号刊登的 《发刊词》，开宗明义地指出其办报任务和宗旨是 “要成为启发与教育红色战士的良好材料，要成为宣 传党与苏维埃一切策略主张的喇叭”。 红军创办的另一份画报名称为《猛进画报》，是 中国工农红军第五军团政治部主办发行的，该报以 新闻画的形式反映红军在水口和池江两个战役中取 得的重大胜利，画面生动地体现了当时的战斗情 景⋯眠163。 土地革命时期，红军一些主要部队都创办有指 导本部队建设的军报。这些军报，既有由师级部队 创办的军报、又有由军级部队创办的军报、还有由 兵团级部队创办的军报。本文拟从研究红军师级部 队创办的军报入手逐级展开研究。 在红军师级部队创办的军报中，红军第二十二 师创办的《铁拳报》影响比较大。红军第二十二师 是一支坚守战斗在中央苏区南线的部队，为了加强 部队建设，提高部队战斗力，该师政治部于1933年 六七月间在江西会昌县清溪创办了《铁拳报》。该报 用蜡纸刻写、油印印刷，版面为4开报。每月出两 期，每期印180多份。到1934年4月，一共出版20 多期。《铁拳报》报头设置在第l版左上角，报头用 拳头作图案，配上空心的报名字，整个报头图案具 有一定艺术性，下面注明“中国工农红军二十二师 政治部编”，以及出版的年月日。《铁拳报》共设置 有4个版面，4个版面刊登的文章内容分别是：第1 版刊登上级指示和师部机关指示；第2版刊登本部 队思想政治建设情况；第3版刊登地方政府及群众 工作情况；第4版刊登部队生活和训练情况。 《铁拳报》的文章一般都比较短，报纸稿件的来 源，一是师领导，如师政委方强等领导经常抽时间 为报纸撰写稿件。二是全师各部门来稿，这是稿件 的主体来源。各部门绝大部分来稿内容皆与本部门 工作直接有关，司令部来稿内容主要讲军事训练， 如投弹、刺杀、土木工程支撑点的研究、防空等； 政治部来稿内容主要讲群众关系、思想政治工作； 供给部来稿内容主要讲供给制度、爱护公物、发新 交旧、节省柴火、野炊知识等；卫生部来稿内容主 要要求官兵应注意卫生、预防疾病等，劝大家不要 喝冷水。此外红二十二师下属的六十四团、六十五 团、六十六团，也踊跃为报纸提供稿件，稿件内容 以反映本团建设情况为主。《铁拳报》虽然版面小， 内容却很丰富，既有政治性，又有知识性和趣味性， 万方数据 既有对好人好事的表扬，也有对不良现象的批评。 干部战士愿意看，也乐于看。《铁拳报》从创办到停 办，时间虽然很短，但它对红二十二师在第四、五 次反“围剿”作战中战斗力的充分发挥，起了不可 低估的宣传鼓动作用。 此外中国工农红军独立第三师，1932年初在会 昌筠门岭，曾创办发行8开油印小报《三师生活》。 该报十分重视对军队及地方有关新闻的报道，开辟 有“政治消息”、“本师纪实”、“地方新闻”、“最后 急讯”、“群众喉舌”等专栏⋯167一鸽。 四 在红军军级部队创办发行军报的历史上，继红 四军1929年7月27日在闽西首开红军办报先河，创 办发行我军第一份军报——《浪花》报后，另外一 些红军军级部队，随后也创办发行了指导本部队建 设的军报。 红七军是邓小平、张云逸、李明瑞等人，于 1929年12月在成功领导广西右江百色起义后，宣布 成立的。1930年红七军奉命北上，转战千里进入赣 西南革命根据地，编入红三军团，参加第三次反 “围剿”作战，是中央革命根据地的武装力量之一。 红七军1931年7月抵达江西兴国县后，红七军前敌 委员会和政治部创办了《火炉》报。《火炉》报创 刊号《发刊词》写道：“红七军到达兴国后，感到 部队政治水平的低落，缺乏基本理论的认识与行动 策略的了解，因而迫切需要一种带教育性的刊物指 导七军实际工作中的正确路线。”“另一方面，工作 中常发生对某一问题认识模糊而导致错误的情况， 就更迫切需要一种自由发表意见的刊物，讨论一切 疑难问题，以求得到正确的结论。因此军政治部出 版了这个《火炉》。它所担负的两项任务，一是对指 战员进行马列主义基本理论和路线策略的教育，二 是自由发表意见，讨论一切疑难问题，以求得正确 的结论。”《发刊词》还开宗明义指出该报的任务 是：“使红七军成为铁的红军，为七军制造出无数量 的革命工具，锻炼出无数量的革命战斗员，使《火 炉》的革命烈火永远不会熄灭。” 《火炉》报目前发现有第1、2、3、4期。第1 期1931年7月18日出版．第2期同年7月25日在 于都县桥头圩出版，第3期不详．第4期在于都县 密石圩出版。《火炉》报办得比较活跃。每期均刊载 红军总部和党中央有关通告、通知、条例等。该报 经常发表战斗消息，开辟出“本军消息”专栏，专 门报道部队动向、重要会议和表扬拥军爱民、官兵 团结一致的新人新事。每期都设“火炉”专栏，刊 登三五篇短小精悍的评论文章，批评部队中存在的 一些不良倾向和不正之风。红七军领导人葛耀山、 雷经天等人，经常为《火炉》报撰写有关部队政治 教育和军事建设的理论文章。《火炉》报创办于第三 次反“围剿”作战展开之际，因此该报在鼓舞红七 军斗志，提高官兵战斗力方面发挥了重要作 用㈩165-1660 五 红军军团级部队创办的影响力较大的军报。按 照创办发行时间顺序主要有，红一军团主办的《战 士报》、红三军团主办的《红军日报》、红五军团主 办的《猛进》报。 红一军团主办的《战士报》创办于1930年6 月，朱德曾挥毫为该报题写报名。时任红一军团政 治部宣传部部长的张际春任该报编辑，油印小报。 据当年担任红一军团政治部主任的李卓然后来回忆： 为了办好这份报纸，负责编辑该报的张际春经常深 入基层，与广大干部战士聊天，了解干部战士对这 张报纸的意见和想法，以便及时改进编辑工作。有 一次张际春等人到连队了解情况后得知，许多连队 干部战士很喜欢听《三国演义》、《水浒》等古代军 事故事，喜欢猜军事谜语。此后《战士报》便在报 纸上刊登有关古代军事战史故事和军事谜语，由此 而来吸引许多连队干部战士饶有兴趣地阅读该报， 使该报深受红军官兵欢迎。 红三军团主办的《红军El报》，1930年7月29 日创刊于湖南长沙。这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红军创 办的首份“日报”，是一份铅印对开大报。红三军团 是中央苏区主力红军部队之一，1930年7月28日， 彭德怀、滕代远、何长工等指挥红三军团攻占长沙 后，十分重视报纸宣传工作，指派军团政治部主任 袁国平率人在当天接管长沙《国民日报》馆。从当 天晚上(即7月28日晚)开始，袁国平等人利用报 馆原有设备，经过一昼夜鏖战，于7月29日出版 《红军日报》，该报从7月29日创刊到8月3日连续 出版6期，每期4版。《红军日报》内容丰富，一方 面重视政治理论宣传，每期报纸在头版固定位置刊 登《共产党十大政纲》、《土地政纲》等重要文件， 发表一篇署名社论；另一方面又重视新闻宣传，开 设出如下多层次的新闻栏目：“国际新闻”、“国内 新闻”、“本省新闻”、“地方新闻”、“本埠新闻”、 “红军特讯”、“专电”等。短新闻居多，新闻标题 生动简练，引人注目。红三军团撤出长沙后该报随 一1】1一 万方数据 之停办⋯”卜啪。 红五军团主办的《猛进》报，创刊于1933年1 月初，油印小报。目前发现两期实物：即1933年3 月16日出版的第9期和同年3月26日出版的第U 期，这两期报纸实物现收藏于中央档案馆。从发现 的两期报纸内容管中窥豹，可以看出，该报有十分 正确的宣传导向。1933年3月14日是马克思逝世50 周年纪念日，据此3月16日出版的《猛进》报第9 期，在简要介绍马克思生平的基础上，提出纪念马 克思的四个口号：努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拥护 共产国际；加强共产党在红军中的领导；争取民族 革命战争的胜利；创造苏维埃的中国。该期报纸还 发表题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占领热河、进攻华北》 的社论，揭露国民党政府对日本侵略者实行不抵抗 的卖国主义行径。第11期又发表《国民党欺骗宣传 破产》一文，揭露国民党反动派散布“赤匪在捣乱 后方，抗日必须先剿赤”等欺骗性谎言。《猛进》 报设置的主要栏目有“社论”、“要闻”、“猛进广播 台”、“光荣的战场上的红板”、“可耻的战场上的黑 板”、“青年”、“党的生活”等。“光荣的战场上的 红板”栏目，主要刊登表扬本军团官兵中作战时勇 于冲锋陷阵，受伤不下火线，工作吃苦耐劳等先进 典型人和事；与此相反相成，“可耻的战场上的黑 板”栏目，则刊登批评本军团官兵中极少数作战时 临阵脱逃、贪生怕死、对工作不负责任的消极现 象⋯163一懈。 ．L ／、 上述军报，皆属于中央红军在本部队各级范围 内指导部队建设的军报，还不是由中央苏区时期的 红军中央统帅机关——中革军委主办的指导整个红 军部队建设的军报。中革军委主办军报的时间，稍 晚于红军军级部队和军团级部队创办军报的时间， 而稍早于红军师级部队创办军报的时间，具体开始 于1930年底至1931年初，先后创办3份机关报。 中革军委创办的第一份红军中央领导机关报是 《红军报》，创办发行时间在1930年底至1931年初， 铅字印刷。《红军报》内容丰富广泛，既有服务于红 军部队建设的内容，又有服务于地方苏维埃政权建 设的内容。该报最初主要面向红军部队发行，但从 1931年3月起，除发给红军部队外，还发给江西省 苏维埃政府220份，即给当时中央革命根据地的每 个区苏维埃政府发行一份报纸。《红军报》发行到中 央革命根据地的红军部队和地方苏维埃政府后，即 成为红军官兵和地方苏维埃政府工作人员学习阅读 一112一 的第一手报纸，还进而成为红军部队和各地方苏维 埃政府编辑出版《时事简报》的重要资料来源。 中革军委创办的第二份红军中央领导机关报是 《苏维埃》，创刊号于1931年7月1日出版，油印报 纸。该报目前仅发现两期实物，收藏于中央档案馆。 在发现实物的这两期报纸上，首期刊登有《中华苏 维埃中央军事委员会通令第十四号——关于苏维埃 代表大会推迟召开的通知》 (项英、毛泽东等签 发)、《准备第三次革命战争中的任务》等文章。 1931年7月14日出版的该报第3期，刊有李卓然撰 写的《争取第三次革命战争的胜利》等研究军事问 题的文章⋯Ⅱ3。 中革军委创办的第三份红军中央领导机关报是 《红星》报，1931年12月11日在瑞金创办。与中革 军委此前创办的前两份军报相比，《红星》报的办报 质量和数量显然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呈现出以下主 要亮点：一是发行量上了一个大台阶，发行量最多 时达到17300份。二是发行时间最长，此前主办的 《红军报》和《苏维埃》实际发行时间都不足一年， 而《红星》报从1931年12月11日创办到1935年8 月在红军长征途中停办，实际创办发行时间长达近4 年，前后共出版约124期⋯B7。138。三是社会影响力 最大，该报发行期间产生了很大的社会效益、军事 效益，与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机关报《红色 中华报》，中共中央机关刊物《斗争》，当时被称为 中央革命根据地的“两报一刊”。到了党中央和中央 红军被迫离开中央革命根据地进行长征时，《红色中 华报》和《斗争》两份报刊先后停办，《红星》报 成为中共中央、中革军委主办的唯一报纸，是迄今 为止发现的唯一以报刊文字红军长征有关历史 的原始报纸。特别是长征中的1934年10月20日到 1935年8月，为紧密配合红军长征，《红星》报特 意发行了28期长征专号，这对研究红军长征历史具 有弥足珍贵的价值¨1206—2昕。 [责任编辑晓石] 参考文献： (1]严帆．中央苏区新闻出版印刷发行史[M]．北京：中国社 会科学出版社．2009． [2]孟彦，樊剑英．毛泽东运筹帷幄的舆论战场[N]．解放军 报，2010—09—13． (3]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王大龙．军报第一属哪家[N]．光明日报，2009—07— 31． [5]肖裕声．中国共产党军事史论[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 社。2007．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