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格式] 英雄形象的凡俗化与当代军旅小说的发展

[word格式] 英雄形象的凡俗化与当代军旅小说的发展 英雄形象的凡俗化与当代军旅小说的发展 文史哲 英雄形象的凡俗化与当代军旅小说的发展 彭丽萍(广西省宜州市河池学院546300) 摘要:2O世~d,90年代以来的军旅小说在英雄形象重塑的道路 上.选择的另一个突破口,就是敢于把主要人物置身于世俗化的存在 中,使英雄形象塑造体现出凡俗化的特点.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 面:”英雄也是人”的观念与英雄形象的凡俗化融为一体;世俗化的 主角与英雄的配角的并行不悖;主要人物的”非英雄化”与有缺陷的 英雄相互映衬.可见当代军旅小说中英雄形象的塑造是逐渐浸染上世 俗化的色彩的. 关键词:英雄形象;凡俗化;当代军旅小说;发展 英雄主题和英雄形象塑造,无疑是军旅小说和战争小说的 一 个重要精神指向.无论是对古代历史题材的关注,还是对近, 现代战争时期生活的反映,英雄形象和英雄主义精神一直都是作 家们所着力寻求和强化的文本支撑点和核心.其实这也是人类的 一 种精神向往和审美需求.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上,在人类穿越黑 暗,从此岸走向彼岸的心灵道路上,英雄人物和英雄品格就是高 擎在这支队伍最前面的熊熊火炬.因而英雄崇拜也就成了一种普遍 性的文化现象,成为一种不竭的民族精神动力.对半个多世纪以来 的中国当代军旅小说来说,英雄主义及其理想精神同样引导着作家 的创作步伐.但从上个世纪的9O年代中期以来,这种英雄形象塑造 和英雄主义精神的理想追求,逐渐打上了某种凡俗化的色彩. 一 ,传统英雄的神化与理想化的当代英雄人物 英雄人物大都与战争故事相伴随,军旅小说自然是英雄人 物的聚集地.战争是英雄的催化剂,战场历来就是英雄的发源 地.在古代文学史上,英雄舞台上的主角往往是被神化的.英雄 总是心忧家国大义,普度众生的人物,是走进各式庙宇,端坐神 坛接受百姓膜拜的神化了的人物.即便是民间武侠小说中的”侠 客”,也是终身致力于惩恶扬善,劫富济贫,或成为灭绝了个人 欲念,甚至不惜献出生命的”偶像”.且不说远古神话中黄帝打 败蚩尤,张扬的是”有道”战胜”无道”,单从《三国演义》, 《水浒传》,《说唐演义》,《杨家将演义》,《说岳全传》等 铺展了战争风云的中国经典历史小说所塑造的英雄人物来看,刘 备,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宋江,武松,鲁智深,李逵, 秦琼,杨门父子与杨门女将,岳飞等民众景仰的英雄,无不具有 “替天行道”,报国忠君等符合封建道德的高尚道德品质. 至于关羽等历史英雄人物,则早已演化为人们心中的”神”, “诸葛亮”也成为一种神话般的智慧的化身. 在中国当代战争小说的创作中,中华民族对于战争英雄的道 德景仰得到了发扬光大.但这种发扬光大,在17年文学中一直受 制于带有时代印记的阶级斗争观念的主宰与催化,英雄们的革命 道德品质被极端夸张,使得当时战争小说的主角难免”高,大, 全”的英雄模式,或者成为某种时代精神的符号和”形象代言 人”.与此相关,从这些英雄形象身上,我们很少能发现真正属 于个人世界的内心与情感,更难以发现什么复杂的情感和精神动 态.英雄人物被拔高为充满神性的理想化”超人”.他们具有无 比坚定的政治立场,不带任何的个人的私心杂念,也没有个人的 喜怒哀乐.他们身上缺少人间烟火气,只有令人敬重的可望而不 可及的英雄气慨,或成为高大完美的”英雄”的代名词.如《保 卫延安》的周大勇就是这样的英雄,”心目中除了党,人民,祖 国,人类实现社会主义理想,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唯 一 快乐,光荣的事情,就是为人民而战斗,而牺牲”.在《红 日》,《林海雪原》,《铁道游击队》,《野火春风斗古城》等 战争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周大勇式的英雄.这些英雄形象都具 有献身革命,献身理想的高尚道德情操,摈除了个人的一切私心 杂念;他们既没有复杂的情感纠葛,也没有个人隐秘的生活天 地,以及独特的个人思考.他们身上时刻表露出超凡的智慧和勇 气,而自然也就没有了农民阶级固有的历史局限性.总之,人性 的一切复杂因素均被过滤掉,只剩下一种属性——阶级性.由此 而来的是对英雄歌功颂德的创作模式和阅读倾向的流行.在一个 相当长的时期,此类”神话式英雄”不仅俯拾皆是,而且已经成 为一个时代,一个民族的共同的偶像.这些小说中的很多情节, 如《林海雪原》中的”智取威虎山”,侦察英雄杨子荣只身闯入 敌穴和匪徒斗智斗勇;《铁道游击队》中的”血染洋行”,”飞 车夺机枪”,”微山湖化装突围”等情节,都使当时的读者如痴 如狂,充满了对英雄的崇拜. 二,”英雄也是人”的观念与英雄形象的凡俗化 16口 当代军旅小说中的英雄形象的悄然变化,其实是从徐怀中的 《西线轶事》,李存葆的《高山下的花环》等开始的.刘毛妹, 靳开来,赵蒙生等新一代英雄形象的问世,无疑更促动了人们对 以往完美化英雄人物的疑虑,传统的英雄主义情结便不能不开始 退隐.由此,高,大,全式的英雄也走下了神坛,褪去了神性的 光环而还原为普通平凡的人.”英雄也是人”的观念开始被人们 普遍接受.尤其是自9O年代以来的军旅小说,真正开始了英雄的 凡俗化. 英雄高大完美,这是传统战争小说,军事小说留下的典型 范式.即使写到英雄人物的缺点,也多是脾气急一些,性格躁一 些,其实也是为其高大完美所做的铺垫.而20世纪9O年代以来的 军旅小说所表现的”英雄也可以有缺点”,则是真正的不完美和 不理想化.正因为如此,有缺点的英雄反而更显得真实,更像是 个”人”.这一英雄形象凡俗化的标本首先是都梁的《亮剑》. “《亮剑》在对战争生活的选择上,也许并不具有新意,无 非是杀鬼子,打土匪,闹县城等一些肖飞,李向阳,敌后武工队 们早就干过的事情”.但《亮剑》尤其是改编成电视剧后何以能 引起如此强烈的轰动效应?何以能创造近年来央视电视剧的最高 收视率?归根到底,是因为《亮剑》塑造的英雄不再足神,不再 是完人,而是拥有众多缺点,痞子气,土匪气与义气责任感并存 的世俗化英雄.《亮剑》的故事情节本身没有什么新颖之处,但 由于作者在这些故事中,赋予了英雄人物独特的个性,并对人物 的个性表达了更多的人性化尊重与理解,为作品注入了极其浓郁 的当代大众化的审美情趣.这就使得这个老故事有了新亮点,折 射出崭新的人性光辉和人格魅力. 小说对于英雄凡俗化的理解主要集中在李云龙这一形象的 塑造上.李云龙的成功乃至整部小说的成功,离不开他的”凡俗 化”本色.李云龙有着传奇般的战斗经历,却又经常不守规矩; 他是个顶天立地,豪气干云的大英雄,却又有着中国农民似的狡 猾与狭隘;他率真,义气,性格粗犷,又精于算计,从来不吃 亏;他正直刚硬,从不媚上,却对百姓有颗滚烫的心.他也曾有 过思想上的迷惘和困惑,但他最终选择了以死亡作为对外界力量 的最后抗争,进而完成了一个崭新英雄形象的全部塑造.这个英 雄形象所蕴含着的复杂生命状态和多重人格品质,构成了整部小 说最为核心的审美内涵.《亮剑》中我们还能看到许多别样的英 雄形象,包括赵刚,丁伟以及田墨轩先生等等,他们同样是既有 人文内涵又有个性魅力的英雄形象.李云龙的老搭档赵刚是《亮 剑》中另一个光彩照人又不落俗套的英雄形象.”这一形象的出 现,一改以往军旅文学中知识分子被工农兵改造的传统叙事模 式”,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别出心裁又很有意味的知识分子改造 工农兵的文本范例.赵刚出场时,是李云龙眼中百无一用的秀 才,再次现身,他是独立团人人敬畏的政委,百步穿杨的神枪 手,李云龙的好兄弟.虽然他是一介书生,却有着自己坚定的追 求,更有着超乎寻常的精神力量.李云龙能够从一介草莽最终成 长为民族英雄,在这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中,赵刚对他起了至关 重要的作用.最后,当赵刚以死为抗争来扞卫尊严的时候,我们 看到了一个始终追求完美,纯洁如雪,不容玷污的英雄.在他的 眼里,既然不可能迎接虚伪的炙热,只有消融. 以《亮剑》为代表,一大批新的军旅小说如《历史的天 空》,《楚河汉界》,《惊蛰》,《白戈壁》,《DA师》,《一 路格桑花》,《狼牙》,《暗算》等,以其各自的姿态和风格, 无须谦卑也毫无怯意地一一登台亮相,推出了一个全新的英雄形 象的群像,在新世纪文坛上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历史的天 空》中的梁大牙似乎全身是缺点,如一出场给人的印象就是好 色,贪财,匪气十足的流氓形象,并且满口粗话脏话,无组织无 纪律,与组织讨价还价,也敢违抗军令等.《英雄无语》把主人 公”爷爷”定位于红和黑的混合色——紫色,即紫色英雄,这是 说”爷爷”身上既有优点,也有缺点.特别表现在对第一个奶奶 的态度上,他先后取了三位奶奶,在家人的眼里”爷爷”是,个 道德沦丧的人.这些英雄置身于更为复杂的社会环境,情感纠 葛,利益冲突,人生抉择和精神碰撞之中,充分展现他们的正面 与侧面,行为与灵魂,优点与缺陷,成长与烦恼,也充分展示出 他们作为普通人的各种欲望. 三,世俗化的主角与英雄的配角 2O世纪90年代以来的军旅小说在英雄形象重塑的道路上 文史哲 选择的另一个突破口,就是敢于把主要人物置身于世俗化的存在 中,使得出场的主角未必是英雄.从现实的层面上讲,一方面, 市场经济的发展也不可避免地影响到军营,军营不可能是特殊的 “世外桃源”,也会有各种世俗化生活现象的入侵;另一方面, 军人也不可能与世隔绝,这种世俗化更多地表现在商场上的军人 的所作所为.当和平成为时代主流,发展经济成为全民的中心任 务时,军队也在发展经济,也在创办实体,甚至让军官到民间去 创办企业,为军队创收,于是这一具有明显国情特色的”新型的 军旅生涯”就登上了军旅小说的时代舞台了. 当战争不再是军人的日常功课,军人便有了向往当下的俗 世生存,追求世俗性的要求和愿望.且看《彼岸》,正如作家何 继青自己所说:”最初激起我写《彼岸》这部小说冲动的,却是 围绕在某个’官’周围那些人们的苦恼和欢乐,某个’官’的沉 浮对他周围那些人命运的影响,’官’位几乎成了那些人们的人 生彼岸!”《彼岸》中的每个军人都在努力追求一种”官”位彼 岸,小说的矛盾便在这种追逐中展开直至白炽化.这一人性贪 婪,追名逐利的”世俗”生活现象深入《彼岸》肌理.小说中的 于家根和肖长久都是军区新闻处的处级干部,在军区副政委丁一 知即将升为政委的谣传中,他们两人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去做一个 有关军分区一个新闻干事赵旭如的报道,原因是这个赵旭如曾经 引起过丁副政委的注意.两人希望借此展示自己对领导意图的深 刻领会并获取好感,以便得到丁副政委的赞赏,从而被提拔到副 部长这一位置.小说的结尾也没讲明谁会得到提拔,倒是看透一 切的丁副政委的内心独白发人深思:”是什么东西使这些军人或 者说文化人绞尽脑汁拼命追逐?作为一名战士,干部曾经是他们 共同向往的彼岸,然后是排长,连长,营长,在营的位置上团这 一 级是彼岸,到了团的位置又盼师,上到师的台阶上还要仰望 军,许多中国人的一生就这么盼着盼着盼完了……有些人到死也 不会明白,他们每天都在为距离某个位置只差一步痛苦,或者为 失去一次机会没有上去愤怒.”军人对俗世生活的追求,使得人 们突然发现,军旅小说中的主角,已不再是记忆中战争小说或是 军旅小说中的英雄,而是我们身边普通的俗人,他们也有对权 力,对欲望的追求.正是世俗化进程的推进才使得这些军人禅让 出”英雄化”的主角位置而甘愿做世俗化的配角——世俗化成为 趾高气扬的主角并得以占据军旅小说的主舞台. 在军旅小说呈现的世俗化情景中,出现了这样两种互为交 织的现象:一是各种世俗化浪潮涌向军队,影响着军人生活;二 是军人走出军营,主动靠近,融入世俗社会.如范军昌的《红黄 蓝白黑》中的方思达,原是军队中的一名军官,在改革开放的年 代里,他被派往地方参与商业活动,为军队创收.上级在给他分 配任务时对他说:”商战如兵战,生意场如战场,得派最优秀的 人出马上阵……不准违纪,不准违法,不准偷,不准抢,但你必 须把钱给我弄回来.”方思达知道自己军人的身份,他在带领手 下的兵们到工地劳作时,”不愿露出真相,他弄些破工作服给兵 们穿,并下令上工下工不准集合不准站队,内紧外松随便自然一 点.”但受过正规训练的”兵们好像被绳子牵着,走着走着就走 成了几条直线,那脚步声也齐刷刷的一致”.在与商业对手景麻 子的残酷竞争中,方思达最终以”酒杯”当作”堡垒”来攻打, 使景麻子在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失去了中标的机会,从而使自己 立于不败的”商场”.雷铎的《古剑》也是反映军人从商的力 作.史康国从作战科长变为史总经理,只不过源于一次在酒楼里 几位服务小姐的”此地最低消费20元,大兵有几个饮得起”的嘲 讽.军人的那种洒脱,雷厉风行的精神风貌,在商场上展示得淋 漓尽致.文新国的《断桥》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军人在商场上所遭 遇到的来自社会权力方面的挑战,颇为新颖独特.军人在从商办 实体的过程中遇到的创业艰辛也为作家们所关注.这些小说写得 生动精彩,把军人下海从商的心态描绘得惟妙惟肖,同时也从另 一 侧面把”商场如战场”的严酷性表现出来,也把军旅小说对军 人世俗生活的介入写得淋漓尽致. 四,人物的”非英雄化”与缺陷的英雄 军旅文学的主角可以是有缺点的英雄,那么,可不可以是 “非英雄化”的,”很不英雄”,甚至是”为英雄所不屑”的比较 普通的人物呢?在将”世俗化”进行到底的军旅小说发展之路上, 我们已从一些作品的人物塑造中看到了明确的回答——可以! 《历史的天空》就是这样一部小说.主人公梁必达(梁大 牙)从小身上就带着”流氓”习性.他一直喜欢的韩秋云却对他 恶语相向,甚至不惜以自杀威胁他不要纠缠自己;他原本是打算 参加国民党军队的,那里可以有吃有喝,还会升官发财,后来却 因为年轻漂亮的女八路军东方闻音,他就有了”先干干看”这个 想法,阴差阳错地加入了游击队.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一点也不 高大,一点也没有崇高革命理想的小流氓,却在那个动荡不安的 年代,因为英勇善战,勤于思考,善于动脑子,从而由一介匹夫 成长成一个有勇有谋,具有高度政治觉悟的共和国高级将领.而 像梁大牙这样的人物,在以往的红色经典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梁大牙的人生历程,是一个”非英雄”到英雄的逐渐转换过 程.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有无数的艰难与险阻,考验了他的坚强 与智慧;来自革命队伍内部的种种批评甚至敌意,使他的气质和 能力受到历练,蕴藏体内的激情,智慧和过人的胆魄得到进发. 另一方面,东方闻音这位爱国学生,为了信仰从繁华的大上海来 到穷山僻壤的凹凸山,她改变了梁大牙身上的诸多毛病,同时在 梁大牙霸气十足,甚至近乎蛮横无理的追求过程中,慢慢的与 之产生了感情,而最后当她为了挽救国军179团的投诚兄弟牺牲 时,那一曲爱情绝唱,足以震撼读者的心灵.这段情感,也从另 一 个侧面丰富了梁大牙的感情世界,使这个人物的个性色彩得到 了进一步强化. 《遍地葵花》也是一部写中国当代军营题材的小说,它描 写了一群农家子弟迈入军营之后的一个个原生态的真实故事:它 们既令人辛酸,又令人感觉复杂,同时也发人深思.这部作品实 际上书写了一群中国农民军人的心灵与环境碰撞的历程.作为这 篇小说的主人公,许家忠在没有参军时,他的三个哥哥先后为了 逃离土地和能出人头地,都当兵去了,但一个个最终又失魂落魄 的回归了乡土.哥哥们的彻底失败,带给父母的种种耻辱,以及 乡村触目可见的苦难,使得许家忠过分早熟,工于算计的农民本 性也在他的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他首先依靠一出设计好的苦肉 计,讨得了接兵干部的欢心,从而”越级”穿上了军装.到了部 队后,他更是小心谨慎而又处处察言观色,其一举一动都要仔细 考虑恰到好处.许家忠巧干加实干的现实行动使他很快就从众多 新兵中脱颖而出,从而一步一个台阶地往上爬,那种农民式的特 有精明和吃苦耐劳最终实现了当初就万分渴望的军官梦想,成为 一 个真正有威风的团长.但当了6年团长后,他天然的缺陷也显露 无疑,农民思想的局限性和现代科技知识的明显不足,成为他升迁 的难以跨越的鸿沟,最终破碎了他进一步高升的梦想.升迁无望反 过来刺激了他的贪婪,于是他开始搞腐化,弄特权,自私自利的劣 根性一点点表现出来.最后他从英雄变成了狗熊,从军营走进了监 狱.这类”农家军歌”是意味丰富而复杂的:它写出了中国农民式 军人的困惑与尴尬,也唱出了他们人生中的悲凉与无奈. 显而易见,具有充分的写实意识的《遍地葵花》,对中国当 代军营中的众多农家子弟的真实的生存状态作了既有力又有同情 的审视,作品从真实的生存状况出发,既对农民军人逃离土地, 追求美好的生活给予了充分的理解与尊重,又对农民军人身上 的局限性进行了不留情面的揭示与批判.由此更进一步地思考了 对农民军人与军队现代化,军人的现代性的矛盾.作品审视了农 民军人的两面性与多面性,使”军人是人”的命题得到了实实在 在的表现.这也是当代军旅小说的凡俗化的进步.阎连科,陈怀 国,陶纯,张香林,焦景周,蔡秀词,毛建福,何况,郭木等一 批来自乡村的,具有现代意识的军旅作家,带着比传统观念远为 丰富,复杂的,也更加真实的农民军人形象,登上军旅文坛时, 也将更多的世俗带给了军旅小说. 参考文献 『11朱向前.军旅文学史论fM1.北京:东方出版社,1998. [2】赵联成.走出高雅返回世俗——当代文学世俗化追求纵论UJl当代文 坛.2003(O4) f31孟繁华.”英雄文化”的现代焦虑——90年代军旅文学中的英雄文 化与文化认同『Il_解放军艺术学院,2003(O1). 『41傅逸尘.渐行渐远的崇高与英雄——新世纪之初军旅长篇小说世俗 化倾向批评卟解军艺术学院,2005(02). [5]孙桦.当代军旅文学中英雄形象的变迁U】.青海师专,2007 f06) 注释 1_周水涛,张飞.论《亮剑》的英雄塑造对传统军旅小说的突破[I】.毕节 学院,2008(2):51. 2.周水涛,张飞.论《亮剑》的英雄塑造对传统军旅小说的突破叽.毕节 学院,2008(2):51. 3.何继青.关于《彼岸》中篇小说选刊,1995(4):18. 作者简介 彭丽萍(1976一),女,河池学院中文系,讲师,硕士,主要研 究方向中国当代文学. 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