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为什么曝光虐囚事件

媒体为什么曝光虐囚事件 家杜马军事 委 员 会 主 席 把 今 天 的 形 势描述为“国际生活的武力化”，武力正在国际政治中畅行无阻，成为一切 世纪 !" 事物的最终裁定者，人类在 初似乎又回到了原始荒蛮的时代:谁 的势力大谁的嘴巴大，谁的拳头硬谁 的道理硬。这种现象给国际政治生活 带来什么样的冲击,给国与国之间的 关系带来什么样的冲击,最终给人与 应该说虐囚事件是一个警钟，它 人之间的关系带来什么样的冲击, 是美国唯我独尊、自己利益超出其他 一切人利益之上的产物。现在，全世 界都在思索:谁来约束美国的行为, 虐囚事件之所以曝光，引起美国媒 讨 论 ，这 本 身体 就是对美国国家行为的一种制约的讨论，引起全世界的。从 良 知 、人 类 文 整个美国社会看，社会 的 人 们 心 目 中 还 是 能 够 明在相当多 建立的。否则这次虐囚事件也不会被 媒 体 为 什 么 曝 披露，不会引发美国社会如此广泛的 关注。这就从某种角度说明:制约美 国狂妄行为的力量，最终来源于美国 对商业利益的追求、与政府的复杂互动关系、记者的社会 社会，来源于美国民众的良知。这虽 和 国 际 社 会 普 遍 认 定 的 然是一种软力量，包括美国社会的道 责任感透过此事，可以看到媒体运作的复杂性国际法规力量，却是一种更为长久的 德良知力量 今 天 美 国 的 科 技 多 么 先 力量。不管 随 着 社 会 的 发进，军力多么强大，但 个 媒 体 是《 纽 约 客 》，它 一 直 是 一 美国媒体的运作是个以发表自由派知识分子观点为 各种力量调和的结果 事件后所有的媒 ()"" 主的杂志。 史安斌 对虐 囚 事 件 最 早 加 体都在讲布什的表现如何坚决果 ，但 只 有《纽 约 客 》发 表 了 一 篇 以披露而且影响最大的是美国哥 断 展，具有良知的人毕竟是越来越多。 比 亚 广 播 公 司()的 著 名 电 #$%几百字的批评文章，指责布什是 伦 不管是在美国社会还是在其他社会， 正 的 懦 夫 ，因 为 后 他 就 到 ) (""分钟”。的主要股 & #$% ’视栏目“真 这就是最终制约霸权与霸道的力量，一个空军基地躲起来了。这篇小 东之一是西屋公司，这家公司是 国 重 要 的 军 火 商 之 一 ， 因 此 ， 制约以暴制暴的力量。这是人类社会文章在美国引起轩然大波，遭到 美 多 读 者 的 批 评 ，最 后《 纽 约 客 》 向上的力量，是世界未来的希望。虐 它 的 的背景就比较复杂，经 #$% 许 了 美 国 战 略 文 化 和 政 治 不得不为这篇文章道歉。这次虐 囚事件暴露济利益有一部分与军火工业相联 文化中嚣张、扩张、发狂的一面，但该 囚事件《纽约客》杂志又是一马当 系。这样看来，它似乎不应当报道 这样的主流 #$% 事件的被揭露、被谴责、被声讨，又揭 先。但如果没有 对美国军方不利的事情。 一 面 ，任 何 现 了 这 力 那么为什么还是出样 媒体的呼应，也很难产生轰动效 示了人类进步、良知的 一种现象呢,首先，我认为美国媒 量都不能将她泯灭。美军的虐囚与世 应。由此可见，美国主流社会的“意见领袖”内部出现了分歧，不 体 的 运 作 是 各 种 力 量 调 和 的 结 界舆论的反虐囚，实际上反映了人们 像 事件时那样统一。这体现 ()"" 果，包括政府、商业、媒体、具有社 对国际政治的一种认识，包括对国家 了美国媒体的运作是各种社会力 会责任感的记者等。 主权、人权的认识 感 谢 那。 些从这个角度说 反 面 教 员 给 ，人也 目 的 另 这次事件中引人注一量调和的结果。 许我们应该 们上了非常好的一课。 # 年第 $$ 期 !""%& 世界知 识 社 会 文 化 闲 览 一到大选，就有“猛料”爆出，!"" 已在造势。 在伊拉克战争问上，在美国本土支持布什最多的媒体就是 #$% "&’(。 本 刊 资 料 光 虐 囚 事 件 对话人 + 史安 斌 董关鹏 其 次 ，按 照 惯 例 ，美 国 一 到 大争问题上，在美国本土支持布什最一个过程，媒体在舆论的大“市场” 多的媒体就是 。在它的画 选的关键时刻就有“猛料”爆出，而 中先造势(政府往往也参与这一造 $%& ()*’ 势运动)，然后国家开始决策。这样 面中，布什甚至都是被仰拍的，形 现在恰恰就是这种情况。这种时候 与索马 里 体 曝 光 的 事 件 会 对 整 个 选 情 产 !’’ 象光辉而高大，这一切不得不让大 的例子很多，比如 媒家 对 包 括 在 内 的 美 国 媒 $%& (* )’ 争 和 海 湾 战 争 ， 英 国 的 在 ""! 战生影响。所以我的推断是现在随着 体另眼相看。这就反映了默多克的 塞拉利昂内战中的表现。它们的相 伊拉克战事的发展、选情的变化， 政治诉求。似之处在于，战争前媒体不停地造 原来支持布什的阵营出现分歧，所 在这样的背景下，人们会发现 势，称那里的人权状况非常糟糕。 也很特别。其一，它没 # "!以导致这一现象的出现。传统的 有 像 那 样 用 一 边 倒 的 方 $%& ’()* 于是，国会或议会就在民意的推动 媒体是有政治诉求的式报道关于最敏感问题的新闻;其 下通过派兵法案。当战争持续了一 一直对美国有线新闻广播 # "! 二，段时间、也取得了一些胜利后，老 董 关 鹏我 认 为 目 前 媒 体 纷公 司()绕 着 时 钟 转 的 报 道 方 !’’对 战 争 的 报 道 或 至 少 是 那 些 打 胜 百姓的热情逐渐平息。当大家普遍 纷报道这一事件说明几个问题。式不屑一顾，他们沾沾自喜并不断 仗的正面报道表示厌倦时，就会曝 第一，媒体是有政治诉求的。 宣 传 的 是 如 果 要 了 解 新 闻 背 后 到 出 美 国 大 兵 的 尸 体 被 剥 得 精 光 并 底 是 怎 么 回 事 ， 还 要 看 的 深 也 好 ， 福 克 斯 新 闻 网(!"# # $%& "!在大街上被拉来拉去的新闻。战争 )也 罢 ，作 为 强 势 媒 体 都 不 可 *()’度报道和调查性新闻节目。这种做 实际 的进程自然会受到影响，而媒体更 # "!避免地具有一定程度的政治诉求， 法也是政治诉求的表现，喜 欢 看 到 政 府 要 员 在 舆 论 的 压 力 上 比 美 国 其 他 任 何 一 家 媒 体 都 更 这 种 诉 求 已 经 超 越 了 对 政 府 设 置 中 来 回 踱 步 而 最 终 妥 协 并 作 出 撤 想深度地介入到政治议程之中。议程的简单配合，或以商业利益方 军的最高命令。在西方，媒体总是通过一个充 式解释的某些模型。第二，我还是同意传统观点: 满 多 样 化 舆 论 的“市 场 ”来 影 响 政 是 默 多 克 统 辖 的 新 $%& ’()* 商 业 利 益 是 西 方 媒 体 的 重 要 出 发 府的，所以每次战争大概都是这样闻集团麾下的媒体。我们都知道， 点。媒体发展战略与企业一样，取默 多 克 是 一 个 非 常“复 杂 ”而 且 名 符其实的国际人，然而在伊拉克战 !""# 年第 $$ 期 世界知识 %$ 胜的办法在于做到与众不同。夸奖出敌，媒体把它搞得没有一点隐私，因 为 我 们 推 测 针 对 布 什 的 民 意 布 什 ，已 经 做 得 无 以 复 现了分野。另外，在商业利益集团 他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布莱尔 "# $%& !’ 加 ;关 于 前 线 的 最 新 消 息 ，从 ($$里 对 他 的 支 持 已 经 不 像 后 或 ,-.. 也一样，据说有公关公司在他上台 伊 拉 克 战 争 刚 刚 爆 发 时 那 么 统 一 间 接 策 划 了 一 幕 幕 攻 击 他 的 负 一开始就关注;用比较平民化的视 前)也 )*(了 ，因 此 ，在 这 个 时 候 抛 出 虐 囚 事 面的和不友好的报道。而在大家关 角做报道，美国广播公司(件 ，媒 体 既 能 体 现 政 治 诉 求 ，也 能 他 之 后 ，谣 言 不 攻 自 破 ，布 莱 尔 做了很长时间;从多方位的视角看 注 广 播 公 司()也 做 了 **( 使其商业利益最大化。事情，英国的声望反而上升两倍。一般说来， 恐 + *(很长时间。面对这种情况，在 这 一 事 件 的 报 道 上 树 (*+ 这种攻击有两种功能:一是早期引 怕就不得不“剑走偏锋”，这样才能 立 起 它 的 品 牌 ， 这 使 我 们 联 想 到 ，引 爆 过 去 政 治 生 涯 的“污 点 ”， 赢 得 或 者 至 少 是 维 持 高 收 视 率 和 爆《华盛顿邮报》与水门事件。《华盛 卸 去 该 向 公 众 道 歉 的 包 袱 ; 二 是 随时可以意外获得的政治资本。“好 事 不 出 门 ，坏 事 传 千 里 ”，这 些 顿邮报》历来比较偏向美国政府， 第 三 ， 从 政 治 公 共 关 系 的 角 职业政治家也深谙此理，反而一夜 但自相矛盾的是，它首先把水门事 度，政府必须不断给媒体提供一些 成名。件公诸于众，这实际上就反映了当 美 国 见 领 袖 ”内 部 对 尼 的“意克 新闻半成品。如果你不主动提供， 小 泉 是 日 本 非 常 有 争 议 的 首 时 的 看 法 已 经 出 现 分 歧 ， 才 会 有 松媒体就只能自己来发现、后再制造 相，但恰恰也是过去几十年中任期 “深喉”这个至今不知其姓名和身 布 什 的 舆 论 堡 垒 大 多 用 在 竞 选 方 一些半成品。在过去的两个月中， 最长的。他的技巧在哪里,在媒体。 份的神秘“线人”，一步一步引导记 面，提供给媒体可做进一步加工的 小泉有一个习惯，就是极其频繁地 者去调查这一事件。所以对媒体是 很相关新闻素材实在太少，因此媒体 在日本议会的记者俱乐部出现，即 “ 饥 渴 ”，这 个 时 候 乘 虚 而 + (*“第四权力”的理解是相对的，其实 媒 体 是 不 可 能 真 正 成 为 独 立 的 权 使他生病了，他也要让他的助理或 入 ， 得 到 机 会 报 道 并 炒 作 虐 囚 事 有 留 长 发 的 ，他 是 第 一 个 ，他 强 力，它是跟不同的政治和社会力量 。 也 许 开 始 的 时 候 是 美 国 政 府 亲信大臣出现一下。日本首相从来 件 调在媒体上展现个人的魅力。他被 结合在一起发挥作用的。“饿”着了 ，没有给他们充分的 (*+没 为 日 本 有 史 以 来 最 热 爱 电 视 的 闻 原 料 ， 但 事 件 一 旦 被 炒 作 起 称新 相 。 以 往 的 首 相 只 接 受 报 纸 采 首来，美国政府也很快进入了角色。 访，而小泉几乎每天都要在电视里 整个过程的后半部分，美国政府开 给 以 为 主 的 炒 作 媒 体 “量 + (*亮相，而且是在重要的新闻里。他 市场化的经济造就了的篇幅来讲他以及 / 0. 始 定 做 ”新 闻 原 料 ，虐 囚 事 件 也 就 市场化的政治舆论 身常常要占用 与有关他的新闻。被大炒特炒起来。当然，我们也不 卢武铉是一个平民总统，没有 除 布 什 的 对 手 克 里 和 他 的 游 说 董 关 鹏合 力 也 是 多 个 媒 体排读过大学，算不上精英，跟政治“长 形 成 的 力 量 。 在 虐 囚 事 件 中 ，(*+ 集团起过推波助澜的作用。因为这 炒 作 恐 怕 既 要 搞 臭 黑 人 女 政 治 代表了这个合力的方向，因为只有 老”们扯不上边。他靠什么走入精 次 家赖斯，又要拉铁腕鹰派代表人物 它才有这个实力。英阶层,又是媒体。包括这一次危 在西方，一些身经百战的职业 拉姆斯菲尔德下马。机。他似乎不太在乎对他的弹劾， 竞选型政治家甚至会认为，即使媒 在此期间他把工作做得更细致，依 体不来惹你，你也要主动过去轻轻 旧经常在重要媒体里出现，出现的 过 着 沉 默 而 简 单 的 日 常 生 活 。 然 惹它一下，它过来跟你斗一斗，斗 场景往往是跟夫人在青瓦台住所， 而，平静的背后却是波澜壮阔的斗 过之后你们俩可能和好，和好一段 争。劳动党在卢武铉主政时期成为 时间再斗。这种现象说明，任何媒 媒体是否真正意义上国会里占有十个议席的党派，这让 体都不希望被冷落，你去惹它，它 多 右 翼 韩 国 政 治 家 觉 得 不 可 思 的“第四权力” 很也是很高兴的;而政治家也需要获 议。与此同时，有人说这次遭弹劾 史安斌 在美国有媒体是“第 因 为 卢 武 铉 比 以 往 任 何 一 位 总 得媒体和大众的关注，于是双方都 是西 方 高 度 市 场 化 的 经 济 也 造 四 权 力 ”的 说 法 ，但 对 此 的 理 解 不 统都更加注重国家的分配。这种分 在使用这样的伎俩。就了市场化的政治舆论市场。我们 能绝对化。那么，它是不是真正意 配包括两方面的含义，一是分配现可以一下，几个国家的现任元 义上的“第四权力”,任何媒体都有 —— 小泉、卢武铉、布莱尔、布 首政治诉求，这表现为政治势力、商 什，都是从舆论的波峰浪谷里出来 的 。 布 什 在 竞 选 时 与 对 手 势 均 力 业势力和民意三者的调和的结果。 依据这样的观点，我认为现在抛出 虐囚事件是一个非常恰当的时机， !""# 年第 $$ 期 %! 世界知识 社 会 文 化 闲 览 响力当然要大得多。因此，迪斯尼的历史渊源，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 公司做了“自我审查”，不让这部 “第四权力”对总统的监督。但现在 影片发行。比较一下虐囚事件和 “刑不上大夫”，就只停留在拉姆斯 这部纪录片，你会发现两者对准 菲尔德这个层面上了。美国毕竟是美国，这个事情会 的矛头是不同的。当然，我们也可 很快过去，过去后每个人都会有盈 以有另外一种解读:布什发现自 利 的 ，媒 体 赚 了 收 视 率 ，布 什 也 赚 己在伊拉克战争中陷入了泥潭， 了支持率，拉姆斯菲尔德可能还有 于是他准备丢车保帅，把拉姆斯 别的事可以做。象 不 是 简 单 地 用 审 查 制 来 理 解 菲尔德抛出去。因此，这种媒体现 的，它是各种政治力量相互协调 用虐囚事件掩盖在伊拉克的失败, 的一个动态过程。 史安斌 另外，还要注意到美 国政府与媒体之间的微妙互动。可 政治公关中的防火墙原则以再做一个大胆的假设，虐囚事件 小泉、卢武铉、布莱尔、布什，都是从舆论的 抛 出 是 为 了 转 移 人 们 对 美 军 在 董 关 我 想 到 了 一 个 鹏很的波峰浪谷里出来的。 费卢杰被虐尸事件、对伊反对派领 贴 切 的 词 就 是 政 治 公 关 中 的 防 袖萨德尔掀起的反美活动的关注， 火 墙 原 则—永 远 保 护 第 一 位 的 — 有的财富，二是对国家资源进行重使 布 什 政 府 有 充 分 的 时 间 来 商 讨 新整合。这种做法的根据不是最前 核心人物。处理危机就像剥竹笋一 有关应对萨德尔的策略，从而摆脱 沿的经济调查，而是媒体的反馈和 样，拿不同级别的人去抵挡不同的 公共舆论的压力。 机 ， 最 终 目 的 就 是 保 护 竹 笋 的 虽 然“虐 囚 ”和“ 萨 德 尔 ”都 是 舆情的需要，而舆情是非常容易被 危芯。“情报门”事件，布什把赖斯抛 对 政 府 不 利 的 新 闻 害 相 ，但“两权 左右的。当这场风波过去的时候， 出 去 “;虐 囚 门 ”事 件 中 ，拉 姆 斯 人 们 发 现 最 大 的 获 利 者 还 是 总 统 了取其轻”，虐囚事件可以用“孤立的 菲尔德又被抛了出去。关键是设了 本人。一贯反对和挑战他的最大在 个 案 ” 之 类 的 词 来 搪 塞 公 众 的 追 两道防火墙后，布什能不能在其他 野党开始分崩离析，人民对他们失 问，但费卢杰事件就表明了美国在 了 信 心 ， 反 而 青 睐 这 位 荣 辱 不 方面做出一些漂亮的事，比如朝核 去伊拉克的失败。这种政府通过给媒 惊、务实平和的被弹劾而又复位的 新 闻 议 程 ”来 左 右 ”与“抛公 问题、伊拉克政权移交问题。当然， 体“喂共 舆 论 的 例 子 在 政 治 传 播 史 上 是 出 发 点 是 想 帮 助 总 统 转 移 媒 体 也不排除这件事发生的早期，媒体 卢总统。屡见不鲜的。《华氏 $$ 度》: !对可能更敏感问题的注意力，但没 的 与虐囚事件的矛头不同想到帮了“倒忙”，一个“细枝末节” 的问题被扩展了。还有一点很重要。舆论的特点 史安斌 的确，媒体跟政府有总之，我们这番对谈的目的在在于“平衡”，政府或利益群体的媒 一个互动关系。比如，这次虐囚事 于 给 读 者 提 供 解 读 虐 囚 事 件 的 一 体政策也是以平衡作为出发点的， 件 的 焦 点 是 国 防 部 长 拉 姆 斯 菲 尔 个新的视角，从而使大家更好地把任何媒体都难以做到平衡，只有媒体 德。布什本人并未成为焦点，而媒 握美国媒体运作的复杂性 。 构成多声部合唱才 体一旦把焦点对准布什，就会受到 对话人 ( 史安斌、董关鹏 能形成“平衡”的声 政治力量、商业力量的间接干涉。 音。而这几乎是乌 当然，这种干涉不是指审查制 ，而 托 邦 一 样 的 妄 想 。 最近，美国著名导演迈克是指撤销广告等间接手段。如果媒体要真正贯 事件的!"#$彻 社 会 责 任 原 则 ， 摩尔拍了一部关于尔? —《华氏度》。它公布了—!$$“分钟”应该做的 & ’纪录 片 布什 家族和本?拉登家族早年来往节目是调查布什家 族 和 登 家 本?拉族的很 多证据。实际上关于这一点早事件发生后就广!%$$什上台和在布 泛流 传，但这次作为电影上映，其社 会影 !""# 年第 $$ 期 世界知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