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志正教授从气阴两虚论干燥综合征发病机制

第 26卷 第 9期 2 0 0 8年 9月 中 华 中 医 药 学 刊 CH INESE ARCH IVES OF TRAD IT IONAL CH INESE MED IC INE Vo.l 26 No. 9 Sep. 2 0 0 8 中华中医药 1903 学刊 路志正教授从气阴两虚论干燥综合征发病机制 张华东,边永君,路 洁,王秋风,姜 泉,唐晓颇,高荣林 (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北京 100053) 摘 要:著名中医家路志正教授首创 /燥痹0病名, 干燥综合征归属其内, 已由中华中医药学会风湿病分会在 全国广泛推广, 指导临床实践。本文探讨干燥综合征中医发病机制中, 认为燥痹病因当分内外,外燥应该区分凉 燥与温燥,引起燥痹的病因关系非常复杂, 既有外部原因 ,又有内部因素, 但总体上可以分为内燥与外燥两大部 分,并路志正教授从气阴两虚论燥痹的发病机制的中医理论学术思想。 关键词:路志正;干燥综合征; 中医病因;气阴两虚 中图分类号: R442. 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 7717( 2008) 09- 1903- 03 Professor LU Zh-i zheng D iscuss the E ffection of the Deficiency of both V ital Energy and Y in in theM echanism of Sjogren 's Syndrome ZHANG H uang-dong, B IAN Yong- jun, LU Jie, WANG Q iu- feng, JIANG Quan, TANG X iao-po, GAO Rong- lin ( Gu anga'nm en H osp ital of Ch in a Acad emy ofC hineseM ed ical Sciences, B eijing 100053, Ch in a) Abstract: Famous vete ran doctor o f trad itiona l Ch inese m ed icine P ro fesso r LU Zh -i zheng, crea tes the name "ZaoB i ( dryness impedim en t) " for a se ries of d iseases, which inc lude S jogren s' syndrome. The nam e has been recomm ended for c lin ical practice by rheum atism academ y of Ch ina assoc iation of Ch ineseM ed icine. In the op inion of Professor LU, the de- fic iency o f bo th v ita l energy and y in is them a in mechan ism o f "ZaoB i". Through summ arizing P rofessor LU s' theory of " ZaoB i", w e try to approach the m echan ism o f Sjog ren s' syndrome in TCM. Key words: pro fessor LU Zh-i zheng; S jogren s' syndrom e; m echan ism o f TCM; de fic iency o f bo th v ita l energy and y in 收稿日期: 2008- 04- 24 基金项目: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资助项目 ( 04- 05LP52 ) ;北京中医药 科技项目 ( jj- 2006 - 12 ); 北京市科技重大项目 (H020920010590) ; /十# 五 0国家科技攻关计划资助项 目 ( 2004BA721A01Z12 ) 作者简介:张华东 ( 1966- ),男,副主任医师,研究方向:风湿病、头 痛、失眠等内科杂病。 通讯作者:高荣林 ( 1944- ),男,主任医师,研究方向:心血管病、中 医内科疑难杂证。 原发性干燥综合征 ( pr im ary sjog ren syndrom e, PSS )是 侵犯外分泌腺为主的慢性系统性自身免疫性疾病, 为临床 疑难病症, 40岁以上女性多发,男女比例为 1B( 10~ 20),患 病率约 0. 29% ~ 0. 77%。患者常以口眼干燥、反复发生腮 腺肿大及关节疼痛等为特征。干燥综合征所导致的系统性 损害严重损害了患者的生活质量, 危害着患者的健康。 干燥综合征病因迄今尚不明确。一般认为是一种以淋 巴细胞浸润为病理基础的自身免疫病, 与以下因素有关: ( 1)自身免疫学说: ¹ 患者血清中常有多种自身抗体; º 本 病常与某些自身免疫病合并存在; » 应用肾上腺皮质激素 或免疫抑制剂。 ( 2)感染学说。 ( 3)遗传学说。基本病理 是外分泌腺体有大量淋巴细胞浸润, 腺体萎缩,腺管狭窄与 扩张,后期腺体全部由结缔组织所代替。 干燥综合征在古代文献中无相似的记载, 80年代本院 路志正教授首创 /燥痹0病名, 干燥综合征归属其内, 已由 中华中医药学会风湿病分会在全国广泛推广, 指导临床实 践。路志正教授在风湿病尤其是干燥综合征方面积累了大 量的中医理论和临床经验,取得良好的疗效。 路志正教授认为燥痹病因当分内外, 外燥应该区分凉 燥与温燥,引起燥痹的病因关系非常复杂, 既有外部原因, 又有内部因素,但总体上可以分为内燥与外燥两大部分, 无 论形成燥痹的原因数量多少,病因如何复杂, 相互关系多么 繁乱,只要根据内燥、外燥的分类原则来加以, 理清病 因,把握燥痹的本质, 正确运用辨证论证也就容易得多了。 女性以阴为本,燥易伤阴;女子易见情志失调,肝郁化火而 伤阴血,或阴血亏虚不能养肝, 见肝阳上亢之证, 故燥痹之 害女性多于男性而发病。笔者总结了路志正教授从气阴两 虚论干燥综合征发病机制学术思想,汇报如下。 1 外因致燥为外燥 路志正教授认为外燥是指人体由于调护不当, 感受外 界邪气,损伤人体阴液, 津液血脉干涩,气血痹阻, 导致机体 孔窍失于濡养干枯,关节肌肉肿痛, 产生燥痹,外燥是既是 自然气候又是对人体产生燥痹外部病因的总称, 外燥包括 六淫致燥、疫病致燥、饮食致燥等。 在六淫风致燥中,风为阳邪, 性开泄, 腠理疏泄开张过 度,易伤阴液致燥。5素问 # 痹论 6指出 /风、寒、湿三气杂 至,合而为痹, 其风气胜者为行痹,寒气胜者为痛痹, 湿气胜 者为著痹也0, /所谓痹者, 各以其时重感于风寒湿者也0。 1903 第 26卷 第 9期 2 0 0 8年 9月 中 华 中 医 药 学 刊 CH INESE ARCH IVES OF TRAD IT IONAL CH INESE MED IC INE Vo.l 26 No. 9 Sep. 2 0 0 8 中华中医药 1904 学刊 行痹者关节、肌肉肿胀疼痛游走不定,善行数变, 风为百病 之长,寒、湿、燥、热诸邪多附于风邪侵犯人体, 而生燥痹。 温热暑燥之邪易伤阴液而化燥。寒、湿为阴邪, 易伤阳气, 阴阳不能互生,阳损及阴;寒性凝滞, 湿邪黏腻,阻滞血脉经 络,津液不能濡润九窍、四肢百骸而致燥。燥邪本易伤阴, 其性质可分为凉燥与温燥,其与季节关系明显,夏秋多以温 燥明显,冬秋以凉燥常见。 疫疠之邪,无论是春温、暑温、湿温,还是伏暑、戾气均 属于温病范围,一者 ,早期温热邪盛, 常因邪热伤阴,或腠理 开泄过度,或阳明腑实热盛伤津, 或泄泻无度, 或妄用汗吐 下法耗伤阴液,均可导致阴液亏虚, 更有实火夹虚火, 使阴 虚更甚。二者,温病后期多邪去正伤, 或余邪未尽, 气阴两 虚,气伤不能生津, 又本阴津亏虚, 气少无力推动,阴亏不能 濡润,使九窍百骸而燥生。 2 内燥致痹 内燥是由于脏腑经脉气血阴阳失调, 损伤阴液,或津液 运化失常,导致的人体津液亏少, 清窍失于濡润, 肌肉关节 失于温养而产生燥痹的内部因素。产生内燥的病因很多, 包括七情致燥、气虚阳虚致燥、阴虚血虚致燥、瘀血痰浊湿 热致燥等。 七情内伤,临床常可表现为情志过疏化火, 或情志不疏 成郁化火,七情之火既可耗气又可伤阴,气阴不断损伤而又 不能互生,产生气阴两虚的燥痹。情志活动与脏腑密切相 关,脏腑功能依赖气的温煦和推动,血的濡养。由此可见, 脏 腑的阳气和阴血对情志变化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5素问# 调经论6曰: /血有余则怒,不足则恐0, 5灵枢# 本神6云: /肝 气虚则恐,实则怒。心气虚则悲,实则笑不休。, , 0。七情 之中五脏各有所主, 然五脏的精气阴血是情志活动的物质基 础,七情亦是脏腑气血功能的外在表现。今七情伤五脏气阴 而致燥, 五脏气阴亏虚因燥不能主七情, 恶性循环, 孔窍、肌 肉、关节失养, 终致成燥痹,燥痹因此伤五脏。 阳气与阴液可以互生,素体阳虚或阴虚,或是各种原因 引起的阳气亏虚、阴津耗损、气阴两虚等, 能使阴阳不能互 化,阴损及阳, 阳损及阴, 阴津亏耗, 不能濡养清窍筋骨血 脉,产生燥痹。 瘀血、痰浊、湿热是由于脏腑功能失常的病理产物,它 们的共同特性一是阻碍气血经脉的运行, 肢体于温煦濡养, 发生肢体的痹证;二是郁而化热, 耗损阴液,阴津亏虚,津液 不能上输,清阳上呈,无以荣阳孔窍、腠理、筋骨, 形成燥痹。其 中因为阴液亏耗致血虚,脉络空涩成瘀血;阴虚内热或其他邪 热,炼液成痰,阻碍气血经脉; 湿性黏腻,为病理产物而不同于 生理之阴液,湿热易伤阴液,湿热为歼,湿聚为浊,炼湿成痰,阻 碍气血,形成瘀血,以上 3种情形均可加重燥痹病情。 3 内外燥邪对燥痹的影响 路志正教授认为干燥综合征的中医病因为: 外燥 (六 淫致燥、疫情致燥、饮食致燥等 )、内燥 (七情致燥、气虚阴 虚致燥、阴虚血虚致燥、瘀血痰浊湿热致燥等 )影响机体形 成燥痹,日久不愈, 阴液不足, 导致气阴两虚, 或阴损及阳, 阳气亏虚,进而导致气阴两虚;日久则阴阳俱虚, 形成血瘀、 痰浊、虚热, 致经脉不通,关节、筋骨、络脉失养, 形成关节痹 证。干燥综合征的根本病机是气阴两虚, 亦见到热毒内蕴、 痰瘀阻络、阴虚内热、阳气亏虚等兼证, 因此益气养阴是中 医治疗该病的基本大法, 贯穿疾病治疗始终。 外燥内燥形成燥痹,燥痹不仅可以影响阴阳气血、孔窍 腠理、肌肉筋骨, 而且也可以影响脏腑,肺燥则咳, 肝燥则筋 软,肾阴亏虚五脏六腑皆燥等, 尤以肝、肺、肾为主。肝开窍 于目,肝阴不足无以荣目则眼干。肺主疏泄, 输布津液, 肺 朝百脉,通调水道, 五脏六腑之津液皆由肺脏输布, 治疗干 燥综合征时路老常采用益气养阴、宣肺布津的, 临床效 果显著。肾乃人身元阴、元阳封藏之脏, 为先天之本, 能激 发营养周身,肾之元阴、元阳对于干燥综合征的发生、发展、 传变、病情、治疗、预后等方面意义重大。现代医学发现干 燥综合征能够引起肺纤维化、胆汁淤积性肝硬化、肾小管酸 中毒及消化腺损害,这与路志正教授对于燥痹的中医认识 符合。笔者在临床中采用路志正教授益气养阴法治疗干燥 综合征, 尤以路氏润燥汤为主, 用中药治疗原发性干燥综合 征取得了良好的治疗效果, 并正在进一步总结路志正教授 治疗原发性干燥综合征中医临床经验, 以及以路氏润燥汤 为主名医名方的基础方面研究。 4 病案举例 姚某,女, 43岁, 2003年 12月 12日初诊。以 /反复发 热、口眼干燥 10余年0就诊。10年前在北京协和医院诊为 /干燥综合征0, 咳嗽痰易咯出色白已年余。经常感冒、发 热 ( T37. 8~ 38. 0e )、咳嗽, 伴双下肢疼痛, 畏寒, 多于午后 出现,自服退热药可退, 持续 2天左右, 无汗出,食纳可, 夜 眠差,大便 3~ 4次 /日, 便质稀不成形。口、眼、鼻、阴道干 燥。自去年 3月份即服用强的松片每日 15mg未见明显效 果而自行停药。月经提前 10余日, 量少色红无血块, 带下 正常。舌体胖舌尖红无苔, 脉沉细。中医诊断: 燥痹, 属气 阴两虚。治法以益气养阴、化痰止咳为主。药用: 太子参 10g, 南沙参 12g,麦冬 10g, 百部 12g, 桃仁 9g, 杏仁 9g, 黄精 12g, 紫苑 10g,枇杷叶 15g, 旋复花 (包 ) 10g, 百合 15g, 佛手 10g, 僵蚕 8g,清半夏 9g,前胡 10g,生白术 10g,甘草 6g,水煎 服 7剂, 每日 2次。 二诊: 2004年 1月 14日,小寒。服用上方 30剂。药后 发热即退,咳嗽大减, 现觉口、眼、鼻、阴道干燥,失眠, 胃脘 部堵闷感 ,食纳可, 大便日行数次,不成形, 畏寒,关节时痛。 舌黯淡少苔, 脉沉细尺弱。治以益气养阴, 和血通络。药 用:太子参 12g, 南沙参 15g, 麦冬 10g, 石斛 10g, 密蒙花 10g, 丹参 12g,玉竹 10g, 炒枣仁 12g, 桑枝 20g, 赤芍 10g, 白 芍 10g,首乌 10g, 旱莲草 12g, 女贞子 12g, 豨芡草 15g, 怀牛 膝 12g。水煎服 14剂,每日 2次。 三诊: 2004年 3月 31日, 春分。口、眼、鼻、阴道干燥症 状缓解, 头晕消失, 偶有咳嗽,咯痰色白质黏, 咽痛,食欲差, 小便时有灼热感,大便稀溏, 畏寒胶冷,关节时痛, 失眠。月 经一月二至,量少。舌体胖, 质淡,苔薄少, 脉沉细。治以益 气润燥,补肝明目, 佐以理脾。药用: 太子参 12g,麦冬 10g, 玉蝴蝶 6g, 紫苑 10g, 枇杷叶 12g, 炒杏仁 10g, 生黄芪 15g, 炒白术 12g, 白芍 10g, 密蒙花 10g, 谷精草 10g, 炒三仙各 10g, 乌梅炭 8g,旱莲草 12g, 首乌藤 18g,生龙骨 (先煎 ) 20g, 生牡蛎 (先煎 ) 20g, 丹参 10g, 当归 10g, 乌梢蛇 6g。水煎服 14剂, 每日 2次。服药 1个月后, 诸症缓解, 无不适症状而 停服所有药物。随访 1年, 病未复发。 服药 1月后, 诸症缓解, 无不适症状而停服所有药物。 随访 1年, 病未复发。 按 按纵观3诊, 路志正教授治疗干燥综合征时, 注重 1904 收稿日期: 2008- 04- 05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计划 ( 973计划 ) 资助项目 ( 2006CB504503) 作者简介:陈旭 ( 1981- ) ,女 (蒙古族 ) ,北京人, 2005级硕士研究 生。 通讯作者:朱江 ( 1954- ) ,女,教授,研究方向:针灸对女性生殖系 统的调控作用及治疗规律研究,经穴效应特异性研究。 E-m ai:l jzh jzh@ 263. net。 通讯作者:解秸萍 ( 1961- ) ,女, 山西运城人,副教授,硕士研究生 导师,博士,研究方向:腧穴特异性研究。 肺、脾、肝、肾 4脏, 多以沙参、麦冬、杏仁等养肺阴, 通过太 子参、白术、生黄芪等补脾而达到益肺的作用, 清半夏、枇把 叶等宣肺布津化痰, 补而不腻;白芍、丹参、当归等养血而补 肝阴,且可养心, 旋复花、佛手等疏肝, 石斛、密蒙花、谷精草 等清肝明目,补而不燥; 二至丸、怀牛膝等益肾之阴阳; 赤 芍、乌梢蛇等养血活血而不燥的药物祛除关节痹证; 此外路 老还采用了乌梅、首乌、甘草等酸甘化阴的方法。干燥综合 征是一种多系统损害的自身免疫性疾病, 路老用药缜思周 全,照顾到各个脏腑系统,及其相互关系; 注重先天与后天 的互补关系;顾全气与血、阴与阳之间关系,疗效满意。 在选药上考虑到滋阴药易滋腻碍气且有润便的作用, 加用理气药补而不腻, 用益气药既可阴阳互补又可健脾止 泻如生白术等,甚至还用少量收涩药如乌梅炭等。益气药 多选用性味温和不燥之品, 且注意在全方中的比例如太子 参等。活血药大多用性温不燥且有养血通经的药物当归、 乌梢蛇等。考虑到燥者常有炼液成痰,常选用清半夏等少 量化痰药。在整个治疗过程,辨证准确精准, 选药得当, 剂 量精准,由此可见, 路老用药,既崇古训, 又立新意, 考虑周 全,思维缜密。 第 26卷 第 9期 2 0 0 8年 9月 中 华 中 医 药 学 刊 CH INESE ARCH IVES OF TRAD IT IONAL CH INESE MED IC INE Vo.l 26 No. 9 Sep. 2 0 0 8 中华中医药 1905 学刊 针灸治疗胞宫相关疾病取穴规律探究 陈 旭,朱 江,解秸萍,杨 欢,刘存志,郑媛媛,马增斌 (北京中医药大学针灸学院, 北京 100029) 摘 要:检索 42部针灸古代文献及 1979- 2007年 CNKI期刊数据库的 294篇针灸治疗胞宫相关疾病的现代 文献,统计归纳出针灸治疗胞宫相关疾病的取穴规律,以期利于临床的用穴。 关键词:针灸;胞宫相关疾病; 取穴规律 中图分类号: R24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 7717( 2008) 09- 1905- 02 Rules of Selecting Po ints on TreatingD iseases Related to U terus by Acupunc ture andM oxibustion CH EN Xu, ZHU Jiang, X IE Jiep- ing, YANG H uan, L IU Cun-zh,i ZHENG Yuan-yuan, MA Zeng-bin ( Acupunctu re College ofB eijing U n ivers ity of Ch in eseM ed icine, Bei jing 100029, Ch ina) Abstract: To talling 42 ancient lite ratures on acupuncture and 294 modern literatures on acupunc ture treating d iseases re la ted to ute rus from 1979 to 2007 in CNK Im agazine data- base have been searched, and rules o f selecting po ints on trea ting d iseases re lative w ith uterus have been summ ar ized, wh ich is expected to benefit adopting po ints in prac tice. Key words: acupuncture; d iseases re la ted to ute rus; ru les of selecting po in ts 胞宫是女性重要内生殖器官,关于它的记载最早见于 5内经6。在5素问# 藏别论6里亦称为女子胞, 其形态包括 子宫的实体及输卵管、卵巢。5内经6称女子胞为 /奇恒之 府0, 它行经、蓄经, 育胎、分娩, 藏泻分明, 各依其时。胞宫 所表现的功能,是脏腑、经络、气血作用的结果。当脏腑功 能紊乱,气血阴阳失调时,就会导致胞宫相关疾病的发生。 笔者对古今文献针灸治疗胞宫相关疾病分别进行了整 理统计,并汇总分析, 以期利于临床治疗胞宫相关疾病的规 范用穴。 1 古代文献研究 对清末以前的 42部针灸及妇科方面专著中针灸治疗 与胞宫相关疾病的选穴进行了统计。涉及病症包括月经病 (月经不调、经早、经迟、经多、经少、经冷、经逆、经闭、崩 漏、崩症、漏证、月事不绝、绝经期前后病、痛经 )、胎病 (不 孕、胎漏、胎动、胎坠、胎滑、欲断产 )、临产病 (产难、胞衣不 出、胎死不出 )、产后病 (恶露不尽、产后腹痛、产后月水不 调、产后带下 )、杂病 (阴挺、子宫岩、癥聚 )。 通过统计,所选共 104穴 (不包括经外奇穴 ), 以三阴交 穴应用最多。统计所选经穴所在的经脉, 涉及 12条正经及 任督二脉,任脉、肾经为最多,均有 36部著作涉及,其次为脾 经 35部,膀胱经 31部。小肠经为最少,有 1部著作涉及。 2 现代文献研究 检索 1979 - 2007年 CNKI收录的医学期刊文献, 对 294篇针灸治疗胞宫相关疾病的文献选用的主穴进行了统 计。涉及病症主要为痛经、不孕、功血、流产、催产、助产、卵 巢囊肿、盆腔炎、月经紊乱、子宫肌瘤、子宫内膜异位症、子 1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