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读《牛虻》

通宵读《牛虻》 中外摘书友会会 一 问读话题一 我的个人阅读史本版阅读话题”我的个人阅读吏”,欢迎投稿,文约600字,佳作将在本刊和本 刊网站同步刊发并酌付稿酬.回信地址:上海福建中路193号2015室邮编:200001回邮地 址:wxuem1ng328@l6 com,注明”我的个人阅读史”. 通宵读《牛虻》 口文/葛剑雄 我自幼喜欢看书,其实包括一 切有字的东西,如用作包装的半张 “申报纸”(当时家乡人对所有报纸 的通称),我也会看好一会.由于家 咀穷,也没有『冬i书馆可以借书,所 以从来没有目的和选择,有什么看 什么.但等列上初中时,我已转学 卜海,有了学生汪,可以上图书馆 看书,学校的罔书馆也有少量书可 以借,我开始找自己想看的书: 但这些书,或者无法借回来看,或 者学校的书馆单根本没有. 看了《卓娅和舒扮的故事》后, 我一直想看《牛,因为书中讲到 这两位苏联的英雄小时候都看过, 并且受到很大的影响.但不矢”什么 原因,我在上海书馆的阅览室里 也没有借到.一一次偶然的机会,一 位教师将这本书借给我,并说: “不要给人家看到,最好星期一就还 我=“大概从初二开始,老师们知道 我爱看书,并且喜欢看一般同学不 看的书,有书馆里有,但不借 给学乍,他们就自己借了再给我. 经常帮我借的有历史老师和语文老 师,但这次是哪一位已记不得了. 我如获至.到了晚上,推说 今天功课特别多.待家人睡觉,将 电灯拉到桌前(那时全家合用一盏 电灯,线接得很长,以便需要时往 各处拉),罩一张厚纸,让这l5 支光集中在书上:开始我只觉得有 7O0 情节,看着看着,就完全沉浸在 书中的世界.那时我对男女之问的 情感毫无知觉,看亚瑟与琼玛的一 次次误会脸热心跳.心里骂蒙塔尼 里是伪君子,坏人,但到父子狱中 相认却又分手时,泪水再也止不住 了.我又翻到这一节的起点,希望 看到另一种结局.这时,弄堂里已 传来脚步声,第一批菜,倒马桶 的主妇已经出门. 很长一段时间内,入睡前或早 上醒来,这一场景经常会HJ现在我 的面前.从此,我知道世界上不是 只有好人和坏人,好人也有缺憾, 坏人有时也值得同情. 关于《鲁迅全集》 口文/伍立杨 1980年代初期,我们在大学里 面所读鲁迅着作是单本的集子,人 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当然在图书馆 也能看到1956年出的《鲁迅全集》, 包括译文集在内.待到自己拥有 《鲁迅全集》作为藏书,则是在1985 年参加T作之后.当时人民日报社 已搬迁到朝阳区小庄宇红庙之间 这里现在已是繁华市区,那时 尚属靠近城乡结合部的地段,拖拉 机,马车整日往复,尘土飞扬.单 位大门外只有一问小书店,偶尔也 有好书,尤其是成套的隔书很少人 问津.一个同事搬回,套打倒”四 人帮”后新出的《鲁迅全集》,又 带我去购买,店员不禁自自语: “这书还真有人义!”此后鲁迅文学 院(当时其所在地段更偏远)的学 员从我处得知,也来购兴,店员更 加诧异r. 所以较为系统地阅渎鲁迅的文 章,还是在1980年代的中期.那时 仍属于书荒刚刚解除的年代.很多 人只能在书中看到人名,却不见其 原着.只看到鲁迅骂他仃】,见不到 他们的回骂.所以很多观念,都是 先人为主,多少年后才扭转过来, 任何名着,只在单独一而阅读致 力,都不免片面,其后遗症是可怕 的. 但就鲁迅的正面意义,就笔者 个人的感触而,则是他的开一代 风气,和胡适之等人大不相同.胡 先生是一泄如注地说理,而鲁迅则 在其曲里拐弯地表述中,敏感于文 宁的讲究,文,口J的泊漾,虚词的迤 逦,种种回环的空间,潆洄水抱, 颇有积雨空林的朗畅幽谧.英词盘 郁,可润金石.文字的讲究只能增 益思想的深度这是鲁迅和同时的 大师颇为歧义的关键所在,也是其 文章具有持久审美效力的一种底蕴: 采访归来,静夜捧读,也是寂寞人 生的一种安慰. 前不久出差回京,特意去看看 小庄那个书店,早不在了.现在 书,都去西单,三联,H林风等处, 书籍的品种,也和大型超市里的商 晶一样,多得眼花缭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