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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剧本

2018-03-26 11页 doc 27KB 56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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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剧本精神病患者剧本 精神病患者 (画外音:我生活在一个病态的世界里„„<掺杂着各种声音:“医生,我害怕”,“医生,我想过死亡”,“其实我看见它了,难道这就代表它并不是真正存在”,“医生,救救我”>) 声响越来越嘈杂,忽而一下完全停止了,只有擦火柴的声音。火光亮起,潘翔翻了个身,手里拿着一支点燃了的大麻烟,眼神十分疲惫。眨动了两下眼睛,抽了一口烟。 (画外音:死亡,此时的我离你是如此之近,你让我感到亲切,不再遥远,并且严厉„„。) 潘翔眨了一下眼睛,微笑„„。 (字幕:许多年前) 镜头切至童年,背景音乐响起。一...
精神病患者剧本
精神病患者剧本 精神病患者 (画外音:我生活在一个病态的世界里„„<掺杂着各种声音:“医生,我害怕”,“医生,我想过死亡”,“其实我看见它了,难道这就代它并不是真正存在”,“医生,救救我”>) 声响越来越嘈杂,忽而一下完全停止了,只有擦火柴的声音。火光亮起,潘翔翻了个身,手里拿着一支点燃了的大麻烟,眼神十分疲惫。眨动了两下眼睛,抽了一口烟。 (画外音:死亡,此时的我离你是如此之近,你让我感到亲切,不再遥远,并且严厉„„。) 潘翔眨了一下眼睛,微笑„„。 (字幕:许多年前) 镜头切至童年,背景音乐响起。一个小男孩蹲在树下,一头毛毛虫在一群蚂蚁的围攻中徒劳地挣扎着。小男孩目不转睛地看着 (画外音:那一年我6岁,第一次接触死亡和残酷这些字眼。) 镜头越拉越远,渐渐模糊。 (画外音:那一年,我没有爱情,没有理想,没有欲望。我一无所有。) (字幕:五年前) 潘翔与刘佳在大学的校园里手牵着手走着。 (画外音:爱情,我的爱情,刘佳的爱情,我们共同的爱情。) 镜头中潘翔与刘佳的手越分越开。 (画外音:最后,爱情离开了我们。) 镜头越拉越远,渐渐模糊。 (画外音: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们都很年轻,对未来充满了幻想。) (字幕:一年前) 一幢高楼,潘翔坐在办公桌前,他的面前坐着一位前来咨询的患者。 (画外音:一年前我开了这个心理诊所,这是我实现的第一个梦想。) 潘翔与患者之间开始对话。 “我无法集中精力,我总在分神。”一个年轻的女学生说着。 “看着我的手,我给你变一个魔术。”说着潘翔用手帕和硬币变了一个魔术。那个女学生的眼睛顿时一亮。 潘翔看着她说:“看清楚了吗,” “没有。” “因为你没有用心看,你的心里被一些其他的事物占据着。这些东西其实都只是一些假象,这些假象出现在你真实的生活中,有时甚至让你感到恐惧。其实,一切难以理解的事物之后都是这些假象,你要做就是去揭穿这些假象,就拿这个魔术来说吧,它的假象就是这根橡皮筋。”潘翔说着,将手里的橡皮筋抖了抖。那个女学生笑了,接过潘翔手里的橡皮筋和手帕摆弄了起来。潘翔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窗外车水马龙。 (画外音:这一切都是那么地琐碎。) 镜头切换到第二个患者的手,他的手正在不由自主地撮摸着。 “你不能放弃你自己,因为你并不只属于你自己,你还属于你的亲人„„。”潘翔说着。 “我没有亲人。”患者说了一句,眼神中有些不耐烦。 潘翔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对面的患者,说:“对不起,你知道偷窃对你自己来 说意味着什么 吗,”患者不说话,眼神中透出一股淡淡的仇恨。 潘翔翻了翻桌上的资料,接着说:“你的资料里提到了一些你在狱中的事情,你因为偷窃进过监狱,你还记得当时自己偷了什么东西了吗,”患者仍旧没有说话。 潘翔坐前了一些,仔细地对那个患者说:“听着,我很想帮助你。但如果你自 ” 己已经放弃你自己了,那„„。 潘翔正说着,那患者用一种特别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还在滔滔不觉的潘翔,收拾了东西走了出去,潘翔面对着眼前的空气接着说:“那我也无能为力。但是我不想放弃你,我知道被人放弃是一种什么滋味。” 说完后,他愣愣地看了看眼前空荡荡的座位,抓起电话说:“0127号,我无能为„„。”他想了想,又转换语气说了一句:“你他的父母,让他下周一再来吧。” 说完潘翔接着回到窗前,窗外依旧车水马龙。 (画外音:这一切,谁又在乎过呢,) 夜晚,在一家酒吧里。 (我快对这一切感到厌倦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李响认真地看着潘翔说。 “我不知道。”潘翔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接着说:“有时我面对他们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更像个病人。我十分清楚他们患的是什么疾病,我也知道这些疾病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的痛苦,我能够帮助他们走出那些阴影。但总会有那么一瞬间,我犹豫了,我感到无从下手,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在帮助他们还是在误导他们。” “你是个心理医生,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李响拍了拍潘翔的肩膀说。 “问题就出在这儿,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以及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甚至有时我面对他们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是被放弃了的,我是被他们放弃的一种能够带他们走出困境的可能性。” 李响看了他面前茫然的潘翔,苦笑一声:“你别胡思乱想了。” 潘翔长叹一口气,喝了一口啤酒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还就那样,正在跑小说出版的事情。你可不知道,出版社那帮孙子。”李响做不屑状地挥了挥手。 潘翔笑了笑。接着问:“有刘佳的消息吗,” “啊,”李响愣了一下,但马上回过神来,说:“不知道,咳,还不是在为生活所累吗,这是哪一位作家说的,陀斯妥耶夫斯基。” 潘翔笑道,和李响一同朗诵着:“这位伟大的苦役犯,步履沉重,脸色苍白,目光如火,拖着沉重的锁链走过我过的文坛。他那疯狂的步伐,使我国的文坛至今犹迷离恍惚。他在俄罗斯自我意识的巅峰,打出了一些让人无法辩解的信号,他那舌敝唇焦的嘴里还说出了一些预言和不祥的话。但是现在,斯人已去,我们只能独自来猜测这些哑谜了。”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镜头切至潘翔的住处,他的眼神更加疲倦。 (画外音:所有的快乐与悲痛都只是暂时的,剩下的只是黑暗之中无休止的沉默,沉默„„。) 他眨了一下眼睛。镜头切回潘翔的诊所,潘翔正在和患者对话。 “你叫什么名字,” “董菲。”镜头定格。 (董菲,董菲,这个让我的眼前为之一亮的名字。她的忧郁,她对生活的绝望, 这一切都令我感到那么熟悉却又是那么痛心,我在为她难过。) “上一回来这儿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了。” “那么你现在觉得好点了吗,你对这个世界和对自己生活的看法,” “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了些什么变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些变化用语言向我叙述呢,” 董菲盯着潘翔看了一会儿,低下头说:“我„„,不知道。” “你必须相信我。”潘翔抓住董菲的手说。 董菲抬起头看了看潘翔说:“我相信你。” 镜头重新切回潘翔的住处,他回过头看了看身边的董菲,微微地笑了一下。 (画外音:她相信我,她相信我将结束她的一切,那令她痛苦的一切。) 在高楼的楼顶上,潘翔和董菲并排坐着,面朝着远方。 “和我说说现在天空是什么颜色的,”董菲问,微风将她的头发轻轻吹起。 “灰色的。”潘翔神情轻松地说着。 “草地呢,” ” “赤色的。 “远处那些人群呢,” “青色的。” ” “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 “那他们为什么是青色的,” “我不知道。” “青色是什么样的呢,” “孤独的,悲伤的,疯狂的。”潘翔说,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董菲。 董菲走到天台边上,冲潘翔笑笑,说:“我不想变成青色的。”潘翔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董菲朝楼下看了看,潘翔急忙伸出手去。董菲冲他笑笑,重新回到天台上。潘翔吓得直喘粗气。 (画外音:日子一天一天过得飞快,董菲对生活绝望的理解深深地影响了我。一个心理医生的直觉告诉我,我将在那片黑暗的世界里越陷越深,直至不可自拔。) 潘翔坐在办公室的桌上,眼睛看着窗外有些晃眼的阳光。 (画外音:董菲是我遇见的最棘手的一个病例,在一段时间里她一直在思考一些怪异的完全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并且语无伦次,答非所问。) 在图书馆里,潘翔一只手翻着书,另一只手在纸上不停地记着。过了一会儿,他停下,他的纸上出现了一串英文和中文翻译:Depersonalization 自我感丧失 Hallucination 幻觉„„,他迟疑了一下,接着写下一个英文单词,并慢慢附上中文翻译:Schizophrenia 精神分裂。他转身看了看周围正在读书的人,迅速地将纸上写的字划花。 (背景音乐响起。) 马路上车来车往,潘翔独自一人走着。 (画外音:令我感到恐惧的不只是董菲一个人,而是这个城市,又有多少人和她一样,在自我意识和外界意识的斗争中挣扎着呢,) 镜头转向人群,许多人都面无表情地走着。 (画外音:可是谁又在乎这些呢,) 镜头切回潘翔的住处,潘翔闭着眼睛,哼着儿时的一首歌谣。周围渐渐变暗。肯德基里,李响和刘佳坐着。 “和他说吗,怎么说,什么时候说,谁说,说些什么,”李响问身边的刘佳。 “你别问了,我心都乱了。” 李响不再说话了,刘佳看了看他。有些犹豫地说:“我觉得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挺大的。” 李响猛地抬起头,想了想又低下头去,说:“都走到这一步了,听天由命了。” “看到他现在这样,我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刘佳说着。看着窗外,天空似乎快要下雨了。 (镜头回到潘翔的办公室) 潘翔坐在之前那个因为习惯性偷窃而被送来做心理辅导的患者前面。 那个患者低着头说着:“潘医生,回去后我仔细地想了想,真的,我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有些愚蠢,我想我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了。”他抬头看了看潘翔,接着说:“我现在只想回到我父母身边。” 潘翔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潘翔拿起电话说:“0127号,第一阶段的辅导已经完成了,告诉他的父母,下个月再来做个复查就行了。” 挂了电话后潘翔十分释然地靠在椅子上,忍不住笑了出来。酒吧里,潘翔和李响并排坐着,两人的笑声十分大。镜头渐渐靠近他们。 “真的,我都没想到会这么快。”潘翔说着,又大笑了起来。 李响附和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等会儿,我和你说一点事情。” “不是不是,你等等,我先得意一会儿。”话刚说完潘翔又笑了起来。李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潘翔做了几个深呼吸,说:“什么事,你说吧。” “我要结婚了。”李响说着,表情有些严肃。 潘翔扑哧一声又笑出来说:“好事啊~新娘子是谁啊,” 李响没有说话,只是表情严肃地看着潘翔。 潘翔稍微收敛了一点笑脸,问道:“你怎么了,愣什么神啊,新娘子是谁啊,” 李响淡淡地说:“刘佳。” 潘翔听完“刘佳”这两个字后脸上的笑容马上僵硬了,一点点地收了回去。像是没听清似的又问了一句:“啊,” “我和刘佳下个月结婚。”李响说着。潘翔慢慢地转过身,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酒了。李响刚要向服务员要酒,潘翔默默地离开了座位,朝门口走去。 “不是,这事情吧,本来我们„„。” 李响追了出去,但服务员拉住了李响:“先生,您还没结账。” 李响边掏钱包边看着潘翔越走越远。 (镜头切回潘翔的住处) 他闭着眼睛,表情有些痛苦。 (画外音:这个世界就是由一个个的骗局组成的,没有什么具体的意义。不管之前你对生活的理解是什么,最终你都要在这里被碰得头破血流。) 潘翔和董菲一同躺在床上,灯光昏暗,烟雾缭绕。董菲的指间夹着一根大麻烟,正在和潘翔分抽。潘翔的眼神迷离。 (镜头切回潘翔童年在树下看毛毛虫和蚂蚁的斗争的场景,给那个小男孩的眼 睛一个特写。) (背景音乐) (镜头马上切回潘翔的住处) 潘翔从床上蹦起,直冲向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剧烈地吐着。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充满了绝望和仇恨。 (字幕:一个月前„) 潘翔出现在一条特别黑的小巷里,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手里,那个男的拿了一个袋子交给潘翔。之后马上离开。潘翔掂了掂手里的袋子,看了看四周,马上将袋子收好离开那条小巷。离开那条小巷以后,潘翔在一家肯德基店里坐着,脸上的表情十分严峻。他厌恶地看了看旁边一对正在谈笑的情侣,不由地摸了摸别在腰里的那个袋子。之 后他将眼神转向一群正在儿童游乐区里打闹的孩子,他脸上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 (慢动作:孩子们欢笑的样子,追逐的样子„„。) 潘翔的脸上发生着细微的变化,他渐渐地开始感到难过,并且有些后悔和沮丧。夜晚,潘翔醉醺醺地摇到河边,将腰里的袋子往水里扔去。 (字幕:三天前„) 镜头切回潘翔的办公室,之前来做心理辅导的女学生坐在潘翔面前。 “谢谢大夫,我现在已经能够集中注意力了。”女学生说着,潘翔欣慰地笑笑。 “记住,你今后不管遇见什么事情,你都要坚强。”潘翔说完后冲那个女学生眨眨眼睛。那个女学生道谢后走出办公室,潘翔顿时瘫在椅子上。看上去十分疲惫,就像说完一个谎言过后那般疲惫。之后又淡淡地笑笑。 (画外音:那一刻我觉得我所有的患者他们都是那么善良,那么可爱,我能够治好他们,我能让他们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当然,还剩下一个董菲,当然,我也能治好她。) (字幕:三个小时以前„) 音乐中,董菲正趴在桌前哭,哭声中能隐约听见她在说:”对不起,我对自己无能为力,我不能和你一起走,对不起„。” 此时的潘翔正在办公室里查阅有关董菲病情的资料。他的纸上不断地出现这几个字眼:冲动行为,药物滥用,酶斯卡灵(幻觉诱发剂)。最后他在纸上慢慢地写下:抑郁自杀。表情恐怖。他拿起电话开始拨号,电话没有人接,急忙夺门而出。潘翔拿着一张信纸,镜头慢慢地在屋子里移动,往下,看见董菲的手,以及手下的一个药瓶,和满地白色的小药片。 (女声画外音:潘翔,我不能让自己在这片抑郁下生活。你也不能挽救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哭腔>我很害怕,很多次我看见自己已经死了,我本该带上你一起走的,但我不能,你是我的希望,我不能将我的希望和我一起带进坟墓里,尽管我已经不存在了。你知道我这样是在为自己解脱,算是一个了断吧,所以你不要为我感到难过。很多人在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像我这样的„。) 信纸从潘翔的手中落下,他疲惫地坐在床边,董菲就在他的身边。夜晚,大街上。潘翔跌跌撞撞地走着。脸色苍白,面无表情。一个男的将他撞了一下,潘翔懵懂地转身,发现那个男的就是之前那个习惯性偷窃的男孩。 那个男孩看了看潘翔,犹豫了一下,将潘翔的钱包扔回给潘翔,说:“对不起。”然后离开。 潘翔绝望地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钱包掉在地上,潘翔苦笑了一声,并没有捡起地上的钱包,而是慢慢地走开了。 (字幕:五分钟以前„) 潘翔彻底释然地躺倒在床上,抱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董菲,说:“你肯定不知道,明天教堂里会举行一场婚礼。那个新娘曾经和你一样,你们都对自己和这个世界绝望了,我帮她走出了那片阴影。但很显然,明天婚礼上那个新郎肯定不是我。 (停一停,接着说。) 我想你也一定不知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我能倾诉的人。我听过一首歌,很不错,一直没机会也让你听听,那首歌叫《美丽世界的孤儿》, (再停一停,接着说。) 其实,我们都是,你是,我也是,我所有那些可怜的患者,我们都是。” (镜头切回潘翔住处) 潘翔闭着眼睛,面容安详。 (画外音:呵呵,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们讲述这个故事,这里面有欺骗,有愤怒,也有欲望。我听说人在死前的一刻会看见自己此生最美丽的东西,那我和你们说说我现在看到的东西吧。我看见自己在小学的天台上仰望天空,那时的天空真蓝,白云在我头顶上飘过,它们无依无 靠,也无牵无挂,它们从我的头顶上飞过,慢慢地飘向远方。我曾经寻找过远方究竟在哪儿,但我到现在仍旧不知道那远方究竟在哪儿,它们永远就在我的眼前。我在不停地向它们靠近,但我却永远不能抵达那个地方。我还看见我亲爱的母亲,她抱着我,她告诉我不要悲伤,也不要迷失自己,因为不管你今天如何难过,明天的太阳仍旧会照亮你。我相信她,于是我便看见了第二天的阳光了。啊,阳光,此时的你在哪儿呢,) 潘翔忽然睁开疲惫的眼睛,嘴里喃喃地念着:“阳光,阳光„。” 他挣扎着翻了个身,慢慢地朝床沿爬去。他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嘴里仍旧在念着:“不能迷失自己,阳光„。” 他慢慢地爬过董菲的尸体,将手伸向电话。 眼泪迷蒙了眼睛,他吃力地用手擦了擦眼睛,鲜血将脸弄模糊了,他的嘴里还在念着:“不要放弃我,妈妈。” 他吃力地拿起电话,拨号,沾满鲜血的手指在键盘上摁下:1„,2„。并且颤抖地伸向最后一个“0”时,电话听筒落下,一切重归平静。 背景音乐响起,仍旧是潘翔孩童时期在树下看虫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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