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格式] 对诸葛亮南征北伐的评价

[word格式] 对诸葛亮南征北伐的评价 对诸葛亮南征北伐的评价 第3l卷第3期南都学坛(人文社会科学)Vo1.31No.3 2011年5月AcademicForumofNandu(Journalofthe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s)Ma y.2011 对诸葛亮南征北伐的评价 朱绍侯 (河南大学出版社,河南开封475001) 摘要:南征胜利后,诸葛亮并没有在南中留有官兵,但在撤兵前对南中的原有机构如康降都 督和南中四郡作了调整,人事也作了适”-3安排,即把南中管理权委托给南中大姓和少数民族首 领.以后南中出现几次叛乱,都是由康降都督和各郡郡守平定的,没有酿成大患,所以诸葛亮北 伐时,后方基本是稳定的,并得到南中人力,物力的支援.对于北伐的成败,应从两方面看待.从 诸葛亮北伐没有达到”复兴汉室,还于旧都”的目的看,可以说是失败了,但诸葛亮北伐,实际是以 攻为守,以弱小的蜀汉抗击强大的曹魏,把战争引向境外,使国内政治,经济得到平衡的发展.在 北伐中,诸葛亮指挥若定,潇洒自如,十倍于蜀的魏军,却狼狈不堪处 处被动,从这个角度说诸葛 亮北伐是成功的. 关键词:南中;康降都督;祁山;陇右;以攻为守 中图分类号:K23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 号:1002—6320(2011)03—0022—04 南征与北伐,在诸葛亮的政治生活中占有重 要地位,但史学界对此却意见分歧很大.对南征 的意见分歧主要是在南征胜利后,诸葛亮在南中 是否留有官,兵;诸葛亮撤兵之后,南方是否不敢 复反;反了之后,是怎样平定的.对北伐的意见分 歧,主要现在北伐是成功和失败的问题上.如 何正确地评价诸葛亮的南征与北伐,是历史学界 应该认真对待的问题. 诸葛亮在《草庐对》中提到在”跨有荆益”之 后,对”南抚夷越”和出兵北伐问题都是很乐观 的.他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 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 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 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 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卷三五?蜀志?诸葛亮传? 按诸葛亮当时的判断,刘备只要按他提出的战略 去办,汉室可兴,国家就能实现统一.诸葛亮所以 如此乐观地设想,是有历史根据的,因为汉高祖刘 邦就是以益州和汉中为根据地,明修栈道,暗渡陈 仓,进入关中消灭三秦王,最后打败项羽而统一全 国的,更何况刘备又多一个荆州,对消灭曹魏实现 统一,是比较有把握的.但由于关羽的”大意失 荆州”,使诸葛亮两路出军北伐的战略部署落空. 然而仅是失去荆州,对蜀汉的影响不算很大,更为 严重的是,在关羽失去荆州被杀之后,刘备一意要 为关羽报仇,在他即皇帝位仅3个月之时,于章武 二年(221年)七月,不听群臣劝阻,不顾蜀国初 建,百废待兴,强敌在北,虎视眈眈的客观形势,执 意率4万大军东伐孙吴,结果在犹亭(湖北宜都 长江东岸),中了陆逊火攻之计,破其40余营,汉 军土崩瓦解,前后损失数万人.刘备夜遁,逃人白 帝城(四川奉节县东),”其舟船,器械,水步军资, 一 时略尽??.?卷五吴志?陆逊传”.蜀汉受到沉重打 击,”国之精锐,尽于夷陵”卷.从此蜀汉再 无力与东吴抗衡,并处于两面受敌的艰险困境,所 幸在刘备死后,诸葛亮很快就与东吴恢复了联盟 关系,使局势稳定下来.在经过短期的休养生息 的恢复工作之后,诸葛亮就考虑南征与北伐的问 题了. 在现在的四川南部和云南,贵州一带区域,古 称南中,居住着僚,濮,青羌及叟等少数民族,他们 的首领称”夷帅”.另外,还有从内地迁来南中的 汉人豪强大族,但他们已少数民族化,即所谓”南 中大姓”O他们拥有部族武装,在政治,经济,军 事等方面都拥有强大势力.两汉政府虽然在南中 设立了群舸,越赢,益州,永昌四郡,但由于南中地 处边区,两汉政府鞭长莫及,当地少数民族及”南 中大姓”处于时叛时服的状态.东汉末刘焉,刘 收稿日期:2011—03—05 作者简介:朱绍侯(1926一),男,辽宁省新rE-g-A-,教授,主要从事先秦, 秦汉史研究. 2011年第3期朱绍侯:对诸葛亮南征北伐的评价 璋父子统治四川时,这种状态并没有改变.蜀汉 政权建立后,刘备在南中设立廉降都督作为南中 四郡的军事总管以控制南中,好像也没起多大作 用,特别是刘备在獍亭战败后不久逝世,南中的叛 离倾向更加明显.”高定恣睢于越嵩,雍闯跋扈于 建宁,朱褒反叛于群舸.??_1](卷兰?蜀志李恢传??蜀汉都 护李严给雍阎写六张纸的长信,向他”解喻利 害”,雍闽傲慢地以一纸作答.说”盖闻天无二 日,士无二王,今天下鼎立,正朔有三,是以远人惶 惑,不知所归也”„卷三?蜀志.吕凯传”.更严重的是 雍闽部下”夷帅”孟获竞叛蜀投吴,形成对蜀汉政 权的极大威胁,因此诸葛亮决定先征南中以解除 后顾之忧,然后才能考虑北伐事宜. 必须说明,”南中大姓”和南中少数民族反对 蜀汉政权并非铁板一块.在诸葛亮南征之前,他 们已分化为两派,以雍闽,高定,朱褒和”夷帅”孟 获为代表的是坚决反蜀派;以建宁郡俞元县人,郡 都邮李恢,永昌郡不韦县人,郡功曹吕凯,巴西郡 阆中县人,群舸郡太守马忠为代表的是亲蜀派. 诸葛亮南征比较顺利,与亲蜀派的李恢,吕凯,马 忠的配合与支援是分不开的. 诸葛亮在建兴三年(225年)三月开始南征, 在临行前,诸葛亮特意向参军马谡征求南征的良 规.马谡说:”南中恃其险远,不服久矣,虽今日 破之,明日复反耳.今公方倾国北伐以事强贼,彼 知官势内虚,其叛亦速,若殄尽遗类以除后患,既 非仁者之情,且又不可仓卒也.夫用兵之道,攻心 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公服其心 而已.99?卷三九?蜀志?马良传?附?马谡传?注引?襄阳记??诸葛亮接 受了马谡的建议,成为他南征中的主导思想.史称 诸葛亮南征,”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卷一?,”遂 至滇池???卷三五?蜀志?诸葛亮传?注引?汉晋春秋”,由于得到 南中大族和地方少数民族首领的支援,进军较为 顺利,很快平定了雍阎,高亮,朱褒等的叛乱,最难 打的一仗,是如何征服生性勇猛又为”夷汉并所 服”的孟获.诸葛亮根据马谡”攻心为上”的建 议,耐心与其周旋,经过”七擒七纵”,终于使孟获 心服口服,对诸葛亮说:”公天威也,南人不复 反矣.???卷三五?蜀志?诸葛亮传?注引?汉晋春秋?? 孟获被征服后,南中的叛乱基本已经平定,但 对南中的善后如何处理,这是诸葛亮必须面对的 最紧迫的问题.首先,诸葛亮对南中叛后已降的 “夷帅”孟获及南中俊杰爨习等予以安置,即调至 成都授予官职,以示慰抚.其次,对南中地区如何 管理问题,诸葛亮主张不留蜀汉官,兵,而由南中 大姓或少数民族首领来管理.诸葛亮如此安排是 非常务实的.他说:”若留外人,则当留兵.兵留 无所食,一不易也;加夷新伤破,父兄死丧,留外人 而无兵者,必成祸患,二不易也;又夷累有废杀之 罪,自嫌衅重,若留外人,终不相信,三不易也.今 吾欲使不留兵,不运粮,而纲纪粗定,夷汉粗安故 耳.”…三蜀志.诸葛亮注弓汉晋春秋笔者认为诸葛 亮这段话,完全符合南中和蜀汉双方的实际情况. 若在南中留兵,不仅是”三不易”的问题,而且蜀 汉政府也无兵可留.在那么大的南中地区,留兵 少了不管用,留兵多了,蜀汉政府力所不及.因为 诸葛亮下一个目标是北伐,以弱小的蜀汉应对强 大的曹魏,兵力明显不足,若再留重兵于南中,哪 还有兵力进行北伐?所以诸葛亮说在南中不留 兵,乃肺腑之言,绝非假话,其目的是要达到”纲 纪粗定,夷汉粗安”而已,《襄阳记》所说的”终亮 之世,南方不敢复反???卷三?蜀志?李恢传”,当然不 符合以后的历史实际情况. 诸葛亮在南中不留兵,并不是放任不管,而是 把管理南中重任委托给在南征中帮助平叛的亲蜀 派南中大族李恢,吕凯,马忠等诸葛亮最信任的人 员.为了使蜀军撤退后还能控制南中,诸葛亮对 南中原有机构和人事作了适当的调整.首先,对 刘备设置的南中四郡军事总管的权势予以扩大, 给时任床降都督李恢加安汉将军,交州刺史,兼任 建宁太守,成为事实上南中地区的首领.其次,对 南中原有的四郡调整为六郡.把最先闹事的益州 郡,改为建宁郡,李恢兼太守.再从建宁,永昌郡 (太守王伉),分出一个云南郡,以吕凯为太守. 又从建宁郡,群舸郡(太守马忠)分出个兴古郡, 这样在南中就出现了建宁,永昌,云南,群舸,兴 古,越鬻等六郡.诸葛亮把南中郡的建置缩小,其 目的是明显的,即便于管理,使叛乱的少数民族势 力不易扩大,容易镇压.诸葛亮在调整南中的机 构和人事后,即全军撤退,胜利凯旋.所谓”全军 撤退”,是说诸葛亮并没有从南征军中留下官, 兵,而是利用南中的地方机构,经过调整和人事安 排,使南中大族和夷帅统治南中.但诸葛亮做人 事安排时,颇倾向南中大姓,又把赢弱的少数民族 人口多赐给南中大姓作部曲,这可能是诸葛亮南 征大军撤退后,南中屡次叛乱的基本原因. 诸葛亮撤军不久,就出现”南夷复叛,杀害守将” 的情况,但诸葛亮并没有从中央派军镇压,而是由南 中军事总管康降都督李恢”身往扑讨,组尽恶夷”,并 ?对于”七擒七纵”说,史学界一向有所怀疑.望它能说明诸葛亮征服 孟获是用了一番心计的,作为”攻心为上”的一个注脚,还是能 够说明问题的. 南都学坛2011年第3期 把一般夷人迁至成都安置.在局势稳定下来之后, 李恢遂向叟,濮族人征调”耕牛,战马,金银,犀革,充 继军资,于时费用不乏”卷三?志?李恢传”.这里必 须说明的是,所谓叛夷”杀害守将”,并不是诸葛 亮留下的守将,而是床降都督帐下的守将,他可能 是南中大姓,也可能是少数民族首领. 在李恢镇压南夷不久,又出现永昌郡夷獠 “恃险不宾,数为寇害”,而床降屯副都督兼领永 昌太守霍弋”率偏军讨之,遂斩其豪帅,破坏邑 落,郡界宁静??…?卷一蜀志?霍俊传”.这次夷獠叛 乱,也是靠床降都督的军力镇压的. 诸葛亮新建的云南郡也是个不安静的地方, 在吕凯就任云南郡太守后,面临的也是不稳定的 局面,最后吕凯”为叛夷所害??卷三蜀志?凯传”, 其子吕祥嗣位.史载吕凯祖孙三世皆为郡太守, 说明永昌吕氏忠于蜀汉,维护了云南,永昌二郡的 秩序. 越离郡也是南夷叛乱中心,在诸葛亮讨伐高 定之后,”叟夷数反,杀太守龚禄,焦璜,是后太守 之郡,只住安上县,去郡八百余里,其郡徒有名而 已”.在诸葛亮平定南中四郡蛮夷时,巴西郡张 嶷”辄有筹画战克之功”,故平定南夷后,诸葛亮 任张嶷为越赢郡太守.张嶷则率部属亲自到郡, 首先开展政治攻势,”诱以恩信”“蛮夷皆服”,唯 有北徼提马部最为骁劲,不承节度,张嶷亲自督 讨,”生缚其帅魏狼”,然后又释放了他,”使招怀 余类”…?卷三蜀志?张嶷传”,说明解决越嵩郡的叛 乱,也是靠本郡的力量,诸葛亮并没有从中央派兵 镇压. 建兴十一年(223年),”南夷豪帅刘胄反,扰乱诸 郡”,床降都督马忠”遂斩胄,平南土??卷三蜀志?马忠传. 刚把刘胄镇压下去,”烊舸,兴古獠种复反”.床降都督 马忠命令张嶷”领诸营往讨.嶷内招降,得两千人,悉传 诣汉中”.?卷四三蜀志?张嶷传注引益州耆旧传.以上两次叛 乱,都是用廉降都督的兵力镇压下去的,蜀汉中央 政府不仅没有出兵,而且得到两千人力的补充,这 说明床降都督在蜀汉政府南征北伐中起了重要 作用. 总的来看,诸葛亮南征及南征中施行的积极 而缓和的民族政策是成功的,故能在不到7个月 (延兴三年三月至九月)的时间内而胜利回师. 诸葛亮在撤兵前对南中原有机构的调整和人事安 排是得体的,把南中区域以后的安危,交给了调整 以后的廉降都督和六郡太守是恰当的.笔者认为 诸葛亮率南征官兵全军而退的诺言是实现了,以后 南中各郡虽有小规模的叛乱,但都被床降都督和各 郡太守所扑灭,并没酿成大患,因此,诸葛亮北伐 时,后方(南中)基本是稳定的.同时由于南征的 胜利,也得到了南中人力,物力的支援.诸葛亮曾 迁青羌万余家于成都,补充蜀国军队,号称”飞 校”.同时还征调南中的”金,银,丹,漆,耕牛,战 马,给军国之用”„卷南中志”,达到”军资所出,国 以富饶???卷三五蜀志诸葛亮传注引汉晋春秋的境地,这 就给诸葛亮北伐创造了有利条件,所以诸葛亮在 《出师表》中说,”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帅 三军,北定中原”,实现”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 于旧都???卷五j蜀志?诸葛亮传的目的.另外,诸葛 亮南征,还打破了南中的闭塞状态,使汉族先进的 政治,经济,文化得以在南中传播,对少数民族地 区的开发有一定积极意义. 建兴三年(225年)九月,诸葛亮从南中胜利 班师回到成都,经过短期休整后,于建兴五年 (227年)三月,诸葛亮上书后主刘禅要求北伐,并 北屯汉中作北伐的准备,次年正月开始北伐,即所 谓”六出岐山”,其实主动出兵北伐只有五次,另 外一次是被动应敌.第一次北伐是在建兴六年正 月诸葛亮出兵攻魏祁山,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叛 魏应亮,后因马谡失街亭,被迫退兵.第二次北伐 是在同年十二月,诸葛亮引兵出散关,围陈仓,久 攻不下,因粮尽而退兵,魏将王双追蜀军,被杀. 第三次北伐是在建兴七年春,诸葛亮派陈式攻武 都,阴平,魏雍州刺史郭淮引兵救二郡,诸葛亮出 兵至建威,郭淮兵退,亮遂拔二郡而归.第四次北 伐是在建兴九年二月,诸葛亮出兵围祁山,以木牛 运输,司马懿派张邰,郭淮率军应敌,大败.又与 司马懿在上邦相遇.司马懿依险据守,诸葛亮求 战不成而退兵,于途中射杀张邰.第五次北伐是 在建兴十二年春,诸葛亮率十万大军伐魏,出斜 谷,以木牛流马运,进兵五丈原.吸收以前粮尽退 兵的教训,分兵屯田于武功,作持久战的准备,司 马懿仍坚守不战.八月,诸葛亮卒于军中,蜀军撤 退.一次被动出兵应敌,是在建兴八年七月,魏大 司马曹真率大军出斜谷,子午谷,分三路攻蜀,诸 葛亮出兵成固以应敌,会天大雨30余日,栈道断 绝,于该年九月,曹魏罢兵. 以上诸葛亮五次主动北伐和一次被动应敌, 合称为”六出祁山”,其实诸葛亮北伐两次围攻祁 山,其他三次并未攻祁山,但”六出祁山”是对诸 葛亮北伐路线的概括提法,说明诸葛亮要出祁山 而攻取陇右,这与《草庐对》所说的刘备”身率益 州之众以出秦川”的进军路线完全不同.出秦川 攻击目标是长安,然后再与攻宛洛的东路军合师, 消灭曹魏而统一全国.诸葛亮北伐为什么要改变 进军路线和攻击目标呢?这是诸葛亮根据客观形 2011年第3期朱绍侯:对诸葛亮南征北伐的评价 势的变化而作出的选择.诸葛亮北伐时的形势与 《草庐对》时期完全不同.第一,因关羽失荆州, 两路出军的计划已落空.第二,诸葛亮北伐时,刘 备已经逝世,而换上了不谙世事的后主刘禅.文 臣武将中的关羽,张飞,黄忠,马超,庞统,法正都 已故去,因此形成”西蜀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 局面.第三,在曹魏方面,”曹操智计殊绝于人, 其用兵也,仿佛孙吴”3j(卷一?.司马懿则老谋深 算.曹魏人才济济,谋臣如云,战将如雨,国力远 远超过蜀汉.诸葛亮北伐时,是”主弱敌强”,自 知不能”以一州之地与贼持久”卷一?.形势如 此不利,诸葛亮为什么还要北伐?王夫之认为,诸 葛亮知道”魏之不可旦夕亡,而后主之不可起一 隅以复也,其出师北伐,攻也,特以为守焉 耳”儿卷,一语道破了诸葛亮北伐的真实目的. 诸葛亮北伐为什么是以攻为守呢?因他知道,蜀 汉一旦示弱,曹魏必然会发起进攻,蜀汉就陷入被 动挨打的局面,而战争必然在蜀汉境内进行,那 样,蜀汉就会国无宁日,如果是以攻为守,蜀汉就 可以掌握主动权,并把战争引到境外,使曹魏不敢 轻举妄动.由于诸葛亮北伐是以攻为守,所以其 北伐路线就不是”出于秦川”,而攻击目标也不是 长安,而改为”出祁山”,”平取陇右”.其实这一战 略思想在第一次北伐时就表现出来了.当时魏延 提出要率精兵五千,负粮五千,出子午谷而袭长安, “如此,则一举而咸阳以西可以定矣”.诸葛亮”以 为此县危,不如安从坦道,可以平取陇右,十全必克 而无虞,故不用延计??…?卷蜀志?魏延传注引魏略”.诸 葛亮所以不用魏延之计,就是因为他北伐的目标 是先占领陇右,守住自己的北大门,而不是攻占长 安,对此他又不好明说,因此招来魏延”以亮为 怯”的”叹恨”.据王夫之的分析,”天水,南安,安 定地险则民强,诚收之以为外蔽,则武都,阴平在 怀抱之中,魏不能越剑阁,以收蜀之北,复不能绕 阶(阶州,甘肃武威),文(文州,甘肃文县),以捣 蜀之西,则蜀可巩固以存,而待时以进”.?巷. 据王夫之的分析,诸葛亮”平取陇右”,就是要保 护蜀汉西方门户,如果联系以后邓艾伐蜀,走的就 是阴平路线,可知诸葛亮”平取陇右”的以攻为守 的战略是多么有远见了. [参考 [1]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2. [2]王夫之.读通鉴论[M].商务印书馆《国学基本丛书》 本,中华民国27年版. [3]诸葛亮.后出师表[A].诸葛亮集[C].北京:中华书 诸葛亮把北伐变为”以攻为守”的战略,笔者 认为是从实际出发的权宜之计.因为他知道他的 竞争对手,并不是有勇无谋,有一谋士范增而不用 的项羽,他自己手下也没有萧何,韩信,张良,陈平 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文臣武将.在此不利的 形势下,硬要进行全国统一战争,其结果只有彻底 失败,因此,暂时将北伐改为”以攻为守”,但也并 未放弃”复兴汉室”,统一全国的最终目标.陈寿 在《进诸葛亮集表》中说出了诸葛亮的真正抱负: “进欲龙骧虎视,苞括四海,退欲跨陵边疆,震荡 宇内.”诸葛亮的进退,攻守都与国家统一大业有 关.另外,他的北伐也有诱导后人蹈涉中原的示 范作用.诸葛亮”自以为无身之日,则未有蹈涉 中原,抗衡上国者”,因此他才”用兵不戢,屡耀其 武??.?卷三五蜀志?诸葛亮传”.据此虽说诸葛亮是”以 攻为守”,但也有蹈涉中原,统一全国的示范 作用. 诸葛亮的北伐,并没有实现”复兴汉室,还于旧 都”的目的,从这个角度讲,说诸葛亮北伐失败是可 以的.但他以一州之地的人力,物力,与曹魏相比, „„其战士,人民盖有九分之一也??卷三五蜀志?诸葛亮传”, 以此弱势之国力,对抗强大的曹魏,还能保持国内 政治稳定,经济发展,”日用兵而民不知兵,日调 赋而国不知赋”,”行法严而国人悦服,用民尽其 力而不怨”,”耕战有伍,刑法整齐”,诚属不易. 在此形势下,诸葛亮”提步卒数万,长驱祁山,慨 然有饮马河,洛之志”,给曹魏造成巨大威胁,而 诸葛亮在战争中潇洒自如,指挥若定.相比之下, 他的对手司马懿,”据天下十倍之地,仅兼并之 众,据牢城,拥精锐,无擒敌之意,务自保全而已, 使彼孔明自来自去??…?卷三五蜀志诸葛亮传”.这段文 字说明,地广兵强的司马懿,在诸葛亮进攻面前, 仅能据牢城自保,而弱势的诸葛亮却往来自由,不 仅如此,还闹出司马懿”畏敌如虎”,”死诸葛,走 生仲达”的笑话.可以说在战争中司马懿丑态毕 露,诸葛亮则挥洒无限,所以从北伐”以攻为守” 的角度讲,诸葛亮是胜利的.应该承认,诸葛亮北 伐取得如此辉煌成果,实属不易,如果超出这一限 度,而一定要求诸葛亮北伐必须”兴复汉室,还于 旧都”,实现国家的统一,那就是苛求于古人了. 文献] 局.1974. [4]常璩.华阳国志[M].红杏山房版《汉魏丛书》. [责任编辑:岳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