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人的鸡头米

苏州人的鸡头米 苏州人的鸡头米 浮生闲话/Topics 苏州人的鸡头米 支l微言 鸡头米的价格涨得真快,2003年以前,还蛮平稳, 在29JL左右的价格徘徊,那时候,这东西就金贵.而 后,到2008年,也就涨到了35元,2009年上市时以4O元 的价格问世,盛况依旧空前,到当年收尾时,一下蹿到 60元一斤的价位.好了,在涨价有理的2011年,开市即 迭70元.不过,涨是一回事,买是一回事,只要还未到 论克卖的地步,大多数苏州人乃至新苏州人,还是年年 不吝荷包地至少捧一回场. 苏州硕果仅存的一条横街一葑门横街,是鸡头米 的集散地.每日凌晨,天色尚黑,就有农人将一车车的 鸡头米从郊区运来,等候多时的小贩,蜂拥而上,整麻 袋整麻袋地抢购,不消一盏茶工夫,一黄鱼车鸡头米就 告售罄.没拿到货的,则于次日早早地守在农人的必经 之地,拦路截买. 虽然小贩会把鸡头米四散到别处,但熟门熟路的本 地人,大多亲自到横街购买.上了年纪的,十数元一斤 地买了籽回去剥,牟轻些的,则一旱预订,到时间再来 拿现剥的鸡头米.这生意往往还要交一定数量的定金. 如果摊主届时剥得不够份量,则到别的摊位上调头寸. 一 个人做生意,等于周边人都做了生意.这种一团和气 的经营局面,也是鸡头米当令时的鲜明特征. 一 条百多米长的窄街,过半数专职或兼职着这一营 生,一季鸡头米的收入,足以使农人过上一年.这同螃 蟹,羊肉等时鲜品,如出一辙. 大自然对苏州人真是优厚,连活法都帮着安排好 了:靠山的,种果树;居水的,养湖鲜.只消劳碌了这 一 季的作物,便好休整一年里剩余的日子.苏州人闲适 的生活,就是这一方山水娇惯出来的吧!小富即安的苏 州人,寄情山水,自有自的安乐. 112IMoDERNSUZHoU 鸡头米是水生植物,成熟时大朵紫花浮于水面,翻 过绿叶,摘下水中的果实,即可出售.农人售卖的即是 这种带壳的鸡头米,因形似鸡头而得名,去掉鸡头似的 外壳后,有果实状的红色圆粒,结构与石榴极似,除去 襄在圆粒上的透明薄衣后,才能剥,不然,滑不溜手. 这样的圆粒,在上市初中期,几乎有市无价,小贩个个 都当宝贝,揣着钱也买不到货. 剥开红圆粒后的白色圆粒,方为可吃的鸡头米.太嫩 的,剥出成稠稠浆水,尚难成形,品相不佳;长足的,则壳 硬,去壳费力;长老了,非但壳硬若石,就连里面的果实也 硬而不香,失去风味.因此,上市两个月间,可尝鲜的时间 也就二十来天.其余通常被剥出藏冰库,待过年过节,源 源不断地送入饭店宾馆,另卖高价. 曾听人说,搞不懂鸡头米为什么这么贵,又不好 ,鸡头米好不好吃,煮法是关键.这种水生植 吃.其实 物,入沸水一点即起,有条件的,可以滤净水入冰块速 冷,这样,才能保持鸡头米的鲜嫩,香味和弹性. 鸡头米除了做成甜点,也有入菜的,比如荷塘小 炒那是把芹菜,百合,红菱同鸡头米混炒的时蔬,因 为有了鸡头米,平凡的一道菜便身价暴涨.只是,滚圆 的鸡头米与别的条状菜形总不搭调,而且,不入味,粘 了油腻后,反而不再清丽.也有和蟹成菜的,只是,总 也不及清清白白的水煮来得丰神俊秀,而且,顶好不要 用蜜水,那会盖住鸡头米原本的清甜.只消与原先煮鸡 头米的水一起吃就行了.那水里,有鸡头米淡定的清 香.那滋味,与生活在苏州这一方水土上的人的品性, 惊人地吻合. 所以,鸡头米注定是苏州人的,两者,再契合不 过.?